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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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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江渔说,“判决一下来,我就猜到是你找了关系,要不然不会判这么轻,先前跟我关在一屋的那哥们儿,偷了一只羊,判七年,发配去西疆了。”
花枝说:“你明白就好,我怕你怨我,我原本以为自己挺了不起的,出了事才知道,我除了有钱,啥都没有。”
江渔噗嗤一声笑了,“你知道你这话多欠吗,别人听到非气死不可。”
花枝看他笑,也跟着笑,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是真的,我原来以为钱是万能的,可我想错了。”
“你别想太多。”江渔说,“别人想有还没有呢,你手里那些钱,够你花几辈子了,所以,你要不就别干了,找个合适的人,好好过安生日子吧!”
“你说啥?”花枝深深皱起眉头,“江渔,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江渔苦笑:“你看我现在都这样了,将来出去也是个坏名声,我不想连累你……”
“你放屁!”花枝忍不住爆粗,“你的名声啥时候好过,我要看中你的名声,当初就不会找你,我要怕被你连累,就不会到底托人情救你,你特么的,你,你是不是欠抽?”
花枝高高扬起手,江渔眼里瞬间盈满了泪,花枝最终没忍心,手轻轻放在他脸上揉了揉,说:“咱俩结婚证都领了,我怎么可能再嫁别人,不就三年吗,眨眼就过去,我等着你就是了。”
江渔把脸埋在她手心:
“我怕你会被人家欺负,被人家看不起。”
“我不需要谁看得起。”花枝说,“至于欺负,那就更不可能了,我不欺负别人就够好了。”
“不。”江渔抬起头,“你以前欺负别人,那是因为我在后面给你撑腰,现在我不在了,人家只会落井下石,没人会怕你的。”
花枝说,“那你就在里面好好表现,争取能够提前释放,早点回来保护我。”
“好,我答应你。”江渔握住她的手,“你记住了,在我没回去之前,你要学着韬光养晦,不管谁欺负你,你都不要跟他硬碰硬,找个小本本给他记上,等我出去了,再帮你挨个欺负回去。”
花枝幻想了一下江渔拿着小本本挨家挨户找人算帐的情景,忍不住哈哈大笑。
门外的狱警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见多了哭天抹泪的,探监探得这么开怀的,还是头一回见。
花枝回到家,果然买了一个小本本,每天随身携带着,哪年哪月几点几分谁挖苦她一句,翻她一个白眼她都要记得清清楚楚。
她并非小肚鸡肠的人,只是觉得每天记一记,时间比较容易打发,当结束一天的忙碌之后,她坐在床上翻着帐本,就会想,一天又过去了,离江渔回来又近了一天。
当然,她的日子并不单靠“记仇”来打发,韬光养晦的同时,她在暗中悄悄干了很多大事,只是这些事除了几个最亲近的人,谁也不知道。
她现在和刘玉兰江多一起住,就睡在江渔精心布置的那间婚房里,虽然他们还没有正式拜堂,但江渔的家就是她的家,她得替江渔守好了。
当她第一个小本本记满之后,又一个春天来临了。
第94章 证据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花枝身边突然出现了很多追求者,各种明示暗示想要和花枝共结良缘,有人甚至找到花大娘; 让她帮忙牵线搭桥。
花大娘筛选了几个条件不错的去问花枝,问她要不要考虑重新选择一个可靠的人嫁了,还是说她真的打算就这样没名没份地为江渔守成老姑娘?
花大娘还说; 像江渔这种情况,出来以后就有了案底,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 连带着将来孩子的学习工作都会受拖累; 所以她劝花枝,趁着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早点做出正确的选择; 不然等到将来后悔都晚了。
花大娘的话其实代表了大多数人的看法,不管是在这个年代,还是在别的年代,坐牢都是一件奇耻大辱的事,只是这个年代尤其严重,只要是坐牢; 不管坐多久; 都是人品败坏的象征; 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就连花老太也曾多次在花枝面前提过,让她重新找个人嫁了,如果实在觉得对江渔过意不去; 就给他留一笔钱,等他出来以后给他。
花枝觉得这些人很可笑,江渔只是被判三年,又不是三十年,她就是等上三年,也不过才二十三四岁,怎么就成老姑娘了?
说江渔有了案底不光彩,会被人指指点点,她是那种怕人指指点点的人吗,重生以来,她做的哪件事没被人指指点点过,结果她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花枝毫不犹豫地谢绝了花大娘的好心,并请她代为宣传,就说她花枝打定主意要等江渔回来,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追求。
只可惜这话一点用都没有,追求她的人不但没减少,反而越来越多。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是全县最有钱的富婆呢,就冲着她的钱,哪怕她不是黄。花大闺女,也照样有人趋之若鹜。
最可笑的是,连张红卫和蔡宝根都加入了追求者的行列。
蔡宝根比张红卫先表示,他借着和花枝进行业务交流为由,跑到花棚去见花枝,开门见山地表明了来意。
他说:“嫂子,我不是趁人之危,也不是贪图你的钱,我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来找你的,我觉得目前来说,放眼整个花庙乡,能配得上你的也只有我了。”
“呵!”花枝闻言冷笑一声,“真够自信的,你说说,你哪里配得上我?”
蔡宝根就给她分析:“你看,咱俩同样都是做花木生意的,有共同语言,你生意做的大,我的也不小,咱俩要是在一起,那就叫强强联合,我这人虽然没有渔哥在外面混得开,但我脑筋灵活,论做生意我不输他,你和他在一起,总是在帮他处理麻烦,我不一样,我不但不会给你添麻烦,还能为你分忧解难,所以我觉得,我除了没有渔哥长得好,其他方面和你都特别般配。”
“说的很好。”花枝为他鼓掌,“难为你说了这么多,可是怎么办,我就是个看脸的人,脸不过关,别的都白搭,拜托你先找个水坑照照自己的样子行吗?”
“……”蔡宝根被打击,不甘心地说:“我知道你不是肤浅的人,脸长的再好有啥用,又不能当饭吃。”
“在我这里就能当饭吃。”花枝毫不留情地挖苦他:“对着江渔的脸,玉米糊糊我都能吃三碗,对着你这种叫着哥坑哥的人,我只想吐!”
“……”蔡宝根脸臊得通红,“我没有要坑谁,我就是觉得……”
“滚吧!”花枝冷冷打断他,“蔡宝根,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帐我都在小本本上记着呢,我现在不动你,是为了等江渔回来亲自收拾你,识相的,你就在我面前把尾巴夹紧了,惹毛了我,不等江渔回来我就给你连锅端了!”
蔡宝根没想到她说翻
脸就翻脸,支支吾吾道:“花枝,你说的哪里话,我没招你没惹你,你记我的啥帐?”
“你非要我挑明吗?”花枝微微眯起眼睛,“蔡宝根,你可想好了,我不挑明,你还能蹦哒到江渔回来,我若挑明,分分钟让你生不如死!”
蔡宝根吓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说半个字,灰头土脸地溜走了。
花枝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心头的怒火。
蔡宝根以为他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但他忘了一句话,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花枝现在不想动他,一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告他诽谤,二来是江渔说要留蔡宝根到他出狱之后再解决。
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当然要亲自报仇才解恨。
不就是三年吗,且让他再蹦哒三年,到时候他会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的。
蔡宝根来找花枝的事,张红卫并不知道,隔了一天,他也去花棚找花枝,表达了他想要和花枝重修旧好的意愿。
到底是在首都读过大学的人,说起话来比蔡宝根委婉了许多,他说:“花枝,你知道吗,看到你现在这样,我内心非常自责,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你肯定不会认识江渔,如果不认识江渔,你就不会成为人们眼中的笑柄。
花枝,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个弥补错误的机会吧,只要你能重新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给你最好的生活,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用我整个生命来爱你,好不好?”
“不好!”花枝面无表情地听完,冷冷回了他两个字。
“为啥不好?”张红卫扶了扶眼镜,“花枝,你难道忘了咱们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光了吗,咱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是真正的青梅竹马,要论般配,这世上再没人比咱俩更般配了呀!”
花枝无语地打量他,小树林分手至今三年了,花枝觉得他不但一点长进没有,反倒更蠢了。
不知道是读书读傻了,还是被人从首都撵回来受了刺激,他身上已经完全没有了年少时的灵性,反倒比没受过教育的蔡宝根还要傻。
他以为她还像小时候那么好哄吗,他以为她心里还惦记着竹马青梅的往昔吗,他以为江渔坐牢了他就有机会重新赢得她的心吗?
呵呵!
“你说你想弥补自己的过错?”花枝避重就轻地问。
“是的是的!”张红卫连连点头,以为看到了希望,“花枝,只要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好好弥补的。”
“你打算怎么弥补?”花枝又问。
“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弥补,我都听你的。”张红卫大喜,上前去抓花枝的手。
花枝冷着脸躲开,拉开抽屉拿出纸笔往桌上一拍:“我要你把蔡宝根怎样陷害江渔的过程原原本本写下来,你写吧!”
“……”张红卫脸色大变,借着扶眼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花枝,你在说啥,我听不懂。”
“呵!”花枝冷笑,“可见你刚才的信誓旦旦全都在放屁!”
“花枝,不是的……”张红卫吞了下口水,“蔡宝根的事,我不知道……”
“行了,别解释了。”花枝说,“要么写,要么滚,你自己选吧!”
“……”张红卫一时进退两难。
花枝看出他的犹豫,换了种语气诱导他:“你主动跑来又是自责又是求我重新开始,信誓旦旦说要用整个生命爱我,可是一到了关键时刻,你却把蔡宝根看得比我还重要,这样要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的?”
“可是,我……”张红
卫万分纠结。
花枝说:“我不知道你有啥好纠结的,我就问你一句,你觉得我和蔡宝根比谁更厉害?”
“当然是你。”张红卫说。
“那你还犹豫啥?”花枝说,“你是怕我罩不住你,还是怕跟着我赚的钱没蔡宝根多?”
张红卫眼前一亮,心说对呀,只要花枝愿意接受他,他还怕得罪蔡宝根吗?
“我写,我现在就写。”他拿起笔,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花枝,你看,我是真心的,我愿意为了你做任何事。”
“很好。”花枝意味不明地回应他,还体贴地递了椅子给他坐。
张红卫把蔡宝根怎样算计江渔的事一五一十全都写了下来,写完了,邀功地捧到花枝眼前,说:“花枝,我写完了,你现在相信我对你的爱了吧?”
“嗯。”花枝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印油,“来吧,签个名,摁个手印,我就百分之百的相信你。”
张红卫一听还要摁手印,不禁迟疑了一下:“摁这个干嘛?”
“证明你说的话是真的呀!”花枝说,“你要不敢摁,那就说明你是骗我的,我已经被你骗过一次了,可不想再被你骗第二次,你要不摁就赶紧走吧,我讨厌口是心非的男人!”
“我没骗你。”张红卫生怕花枝不信任他,连忙照花枝说的做了,签上自己的大名,在上面摁上大红的手印,说,“这下你总该相信我了吧?”
“是的。”花枝说,“我相信你了。”
“真的?太好了!”张红卫喜出望外,“那咱们就算重新和好了是吗花枝?”
“你想多了。”花枝笑着收起纸笔,放进抽屉里锁起来,说,“回去告诉蔡宝根,我已经有了他诬蔑江渔的确凿证据,让他这三年给我好好活着,别提前死了!”
第95章 清算
张红卫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当; 眼睁睁看着花枝把那张印有他指纹的证词锁进抽屉,悔得肠子都青了。
回去后,他不敢和蔡宝根说自己做的蠢事; 又怕蔡宝根被花枝报复,连累他也跟着遭殃,纠结了好几天; 还是隐晦地告知了蔡宝根,说花枝已经知道他对江渔所做的事了,让他小心留意花枝。
蔡宝根自从上次被花枝羞辱后; 从花枝的语气里大概也能猜到花枝已经知道了; 所以他并没有怀疑张红卫,而是接连好几天都忐忑不安。
其实他一直都知道花枝和江渔不好惹,也没想过要主动招惹他们; 若不是他从别人那里得知,花枝靠贩卖君子兰赚了几百万,他也不会恼羞成怒,痛下杀手。
他觉得花枝实在太可恶了,那么赚钱的买卖,不说带着他也就算了; 还使计贱价买走他的花; 自己再倒手卖天价。
原本他还以为花枝给他出十倍的价钱挺高了; 听到那个消息后,才意识到他和张红卫被人当猴耍了。
于是,被愤怒冲昏头脑的他; 一气之下便赶在江渔和花枝结婚的当天往公安局的匿名举报箱里投了一封举报信。
投信的时候,他满心想的都是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等到江渔在婚礼上被带走之后,他却又开始后悔,既担心江渔真的被判刑,又担心江渔会因为证据不足被放回来。
江渔若回来,肯定第一时间寻找陷害他的人,被他找到,自己还能活吗?
进退两难的他只得使出浑身解数阻止江渔回来,他故意在群众谈论这件事的时候说些危言耸听的话,让大家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和衙门打交道的危险性,从而搞得人心惶惶,没人敢出面为江渔做证。
既便如此,他仍然整日提心吊胆,直到江渔被判刑的确切消息传出,他心里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加上花枝一直低调行事,半年多的时间都没有任何报复行为,他才算彻底放心,同时又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认为花枝不可能查到是他搞的鬼。
事实上,花枝春节前就已经查到了真相,只是江渔要她把人留着等他出狱再解决,她才迟迟没有对蔡宝根下手。
如今,确认自己已经暴露的蔡宝根又开始惶惶不安,生怕花枝什么时候突然给他捅一刀。
这种知道自己必死,却又不知道哪天死的恐惧,倒像是老天爷在变相地帮花枝惩罚他。
春末时,从洪灾中缓过来的安平地区九县一市的城区绿化工程启动,因为有王市长的帮助,花枝俏不出意外地中标,成为绿化工程唯一的苗木供应商,不仅把自家几百亩地的苗木销售一空,另外又从外地批发了大量的优质苗木供应给市政工程,而这些供货渠道都是她事先让张三妮带人去联系好的。
蔡宝根也参加了竞标,只是他事先并不知情,不像花枝那样提前做好充分的准备,因此也就意料之中地败给了花枝。
尽管如此,他仍然胸有成竹地断定,花枝家的树苗不够用的话肯定会来他这边倒货,他都想好了到时候怎么坐地起价,谁知花枝连问都没问他一句,直接从外地调了树苗回来。
蔡宝根又开始郁闷,当初他可是看花枝种树才跟着种树的,没想到又重蹈了君子兰的覆辙。
不,应该说这次比上次更惨,上次花枝起码还愿意出十倍价钱收走他的花,现在根本理都不理他。
蔡宝根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聪明,也一直以聪明人自居,可自从遇上了花枝,他就再也没有凭自己的智慧干成过一件事。
不但自己干不成,就连跟风都跟不成,每次他认为跟着花枝十拿九稳能赚钱的事,一不留
神就被花枝甩到八百里开外,花枝那边都开始数钱了,他这边还没得到消息。
郁闷的同时,蔡宝根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花枝到底是怎样运作的,她那些错踪复杂的关系网到底是怎样建立的,明明一个乡下丫头,要说有文化,充其量也就是个高中毕业,她怎么就这么厉害呢?
张红卫还是大学生呢,也没见能耐到哪儿去。
蔡宝根百思不解,最后只得自我安慰地想,花枝这种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是老天爷赏饭吃,谁也没办法。
花枝无暇理会别人对她的看法,此时的她正借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大刀阔斧又悄无声息地发展她的花卉事业。
江渔在劳改所的第二年,她便把花木生意做到了全国各地,使得花枝俏的名声在业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做生意的同时,她又在暗中以企业名义屯下不少田产地产,花庙乡能屯的地差不多都被她拿下了。
尽管这些事是暗中进行,动作大了,也难免引起个别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把小报告打到了县里,说她在走资本主义路线,是旧社会地主作派,应该被打倒。
魏建国听了刘秘书的汇报,忙打电话把花枝叫过去,问她为啥要屯那么多地,提醒她严打虽然过去了,但凡事还得谨慎,不能太出风头,否则被人抓住把柄又免不了麻烦。
花枝说:“书记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也不会给我自己惹麻烦,我屯的这些地,将来都是有大用处的。”
魏建国向来知道她主意正,也不多加干涉,只是好奇地问:“你有什么大用处,能不能提前给我透露一点?”
花枝笑道:“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带领乡亲们致富吗,我寻思着,等以后大家都富起来,我也就没什么优势可言了,到时候我就开发点别的项目来做,免得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所以趁着现在土地便宜,我先屯点在手里,等以后想到好的项目,不至于没地方开展。”
“你这丫头,想得可真长远。”魏建国说,“就冲你这眼光和气度,哪怕将来不做生意,做个政。治家也能风生水起。”
“哈哈,你真抬举我。”花枝笑着摆手,“政。治还是免了吧,除了钱,我对别的没兴趣。”
魏建国也哈哈笑:“爱财爱得这么坦诚,你可真是我平生仅见!”
江渔在劳改所的第三年,花枝俏的产业已经外扩到了长乐县的各个乡镇,并且在以强劲的势头往周边县发展。
花枝牢记江渔的交待,两年多来过得非常低调,把所有的事都交给别人去做,自己在家里韬光养晦,不是重要的事连大门都不出。
为了掩人耳目,新开发的产业都没有挂名,承包土地的合同也是以她信得过的几个人的名义签下来的。
每隔两个月,她就会去安平劳改所去探望江渔,把家里的事外面的事都告诉江渔,以免他出狱后跟不上形势。
进入八十年代中后期,整个国家正在以日新月异的速度飞速发展,变化之快让人应接不暇,稍微迟钝一点就会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江渔在里面过得并不辛苦,进去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就凭借自身优势成为里面的头头,一呼百应,无人敢惹,同时也结交了不少有来历的人物,人在狱中,就能借助这些关系帮花枝摆平外面的事。
花枝有一次和他打趣,说早知道劳改所里卧虎藏龙,应该早点把你送进来。
江渔胡撸着自己新长出来的头发茬子哭笑不得:“有你这样做媳妇儿的吗?”
花枝大笑。
江渔板起脸:“你还笑,我可生气了啊!”
花枝笑道:“别气别气
,等你出来,我送你一份大礼。”
“休想贿赂我。”江渔冷哼一声,随即便问道,“有多大?”
“超大!”花枝比划了一个大大的手势。
江渔抓住她的手捏了捏:“我还有半年就出去了,你想不想我?”
“想啊,我还等着你出来帮我欺负人呢!”花枝说。
“不是这种想。”江渔说。
“是哪种?”花枝问。
“就是……女人对男人的那种想……”江渔说。
“哦,那种啊,没有。”花枝逗他,“你知道的,我一个人领导着一大帮男人,天天被他们围着转,哪有功夫想你。”
“……”江渔磨磨牙,“再胡说八道,我就地办了你!”
“你敢,警。察叔叔在门口呢!”花枝有恃无恐。
“那又怎样,他们现在都是我哥们儿!”江渔说。
“……算你狠!”花枝甘拜下风,“我刚才逗你玩儿的,我想你想的不得了。”
江渔这才满意:“好好等着我,很快的。”
半年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花枝当然不能干等着,趁这段时间又做了几笔生意屯了几块地,跟魏骋夏纪越一起到外面跑了一圈去考察市场,另外还抽空去探望几位老先生和费老爷子。
费老爱书成痴,花枝每次去之前,都要从那一地窖的藏书中精心找出一两本书带上,靠着这些废品价收来的旧书,她和费老的关系越来越好,曾不止一次地得到过费老的指点和帮助。
农历三月十九,是纪老先生的大寿,大家欢聚一堂,花枝把自己在城郊的十亩花田送给他做贺礼。
说是花田,实际上就是她为五个老先生置办的一个小庄园,只是现在比较敏感,她没有盖别墅,只在满园花海中盖了一排红墙碧瓦的房子和几个小凉亭,供老先生们闲暇时在这里消遣散心,享受人生。
老先生们都很高兴,纷纷夸花枝有孝心,比亲孙子都亲。
魏骋表示抗议,说自己的孝心不比花枝差。
花枝笑道:“你说的对,我这算啥孝心,我就是想巴结巴结爷爷们,好从他们身上得点好处,要说亲,当然还是你这亲孙子亲。”
大家被她的直率逗得哈哈大笑。
五月麦收过后,在花枝的影响下,越来越多的农民放弃了种庄稼,改行做起了花农。
新花农没经验,难免要到花枝家讨教,花枝便顺势把自己之前屯的一片土地拿来建了一个花木种植培训学校。
办学校不像包地养花那么简单,手续非常复杂,需要层层审批。
花枝首先找到魏建国,详细讲明自己办学校的计划和宗旨,说她魏建国非常重视,又亲自陪她去市里找王市长,王市长又带着两人去见了市委许书记。
在许书记的办公室,花枝侃侃而谈,为三位领导描述了她心中对长乐县乃至整个安平地区花木产业发展的蓝图。
她说:“虽然我是误打误撞才走了花木种植这条路,但经过这几年的摸索和实践,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靠养花致富是一条绝对可行的道路。
我们不但要养花,还要利用花木来发展生态旅游,餐饮酒店,交通运输,园艺培训,花木交易市场等各个行业,我们要打造一条花木产业链,把整个安平地区变成全国闻名的花木之乡,让九县一市的百姓都可以依靠花木过上好日子。”
一番话把三个领导都震惊了,许书记惊讶于她高瞻远瞩的发展眼光,竖起大拇指由衷赞叹她是一个商业奇才,夸她的眼光一点都
不比管经济发展的领导浅,某些方面甚至还要
远超他们。
花枝被许书记夸得不好意思,心说要不是活了两辈子,我哪有这种眼光。
“所以,你想办培训学校的目的就是为了教乡亲们怎么科学养花吗?”许书记问道。
“也不仅仅只是教养花。”花枝说,“初期除了养花,还会开展各种园艺知识培训,比如插花,盆景,景观设计这些,等到以后条件成熟了,就可以转成公办的园林学校,开设不同的专业,为国家培养各种人才,等到条件更成熟了,学校还可以升级为农业大学,我们可以把它打造成安平地区最有特色的高等学府,让它不仅是培养人才的学校,也是花木之乡独一无二的人文景观。”
她这边说的轻描淡写,许书记却听得心潮澎湃,和蔡宝根的想法一样,他都不敢相信这种深谋远虑运筹帷幄的思想和气度来自于一个高中毕业的乡下姑娘。
相比许书记,魏建国和王市长反倒略微镇定些,因为他们都不是第一次和花枝打交道了。
至此,花枝办学的事便在许书记的支持下顺风顺水地展开了。
学校是在江渔刑满后建成的,花枝任命江渔为校长,自己为副校长,杨爱民为教务主任,另外又从各地重金聘请专业老师来教学。
一开始,村民们怕被坑,没有几个人愿意去报名,后来花枝让人在学校门口贴出告示,说第一批学员学费全免,另外还有生活补助,两天时间就把学员招满了。
花朵做为学校的财务会计,对花枝的做法表示非常不理解,问花枝是不是钱多的没处花了,斥重金盖了个学校,一分钱学费不收,还要倒贴生活费。
花枝满不在乎地笑:“对呀,我就是钱太多,不花出去会发霉的。”
她又不是傻子,倒贴钱的事除非有利,不然她打死不会干的。
第一批免费学员就是她的鱼饵,有了鱼饵鱼群才会上钩。
等大伙看到第一批学员在她这里学到了真本事,还愁招不来人吗?
只怕到那时不只花庙乡,远近城乡的人都会慕名而来。
不过话说回来,她也并不是想靠这个学校赚钱,如果是为了钱,她大可以投资一些来钱快的项目,她办学校的目的,往小了说,是为了给有案底的江渔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往大了说,就是她在许书记办公室说的那些,是为了家乡的长远发展着想,家乡整体兴盛发达,她作为个体也会得到更大的益处。
随着养花的乡民越来越多,之前把地租给花枝的那些村民开始坐不住了。
当初他们之所以痛快和花枝签了租地合同,是因为洪灾之后他们没办法立刻进行耕种,又急需钱用,不少人还打好了如意算盘,想着自家人先出去打五年工,等五年后如果花木生意有了起色,他们刚好可以回来接手。
只是他们谁也没想到,短短三年时间,花枝就带火了全乡乃至全县的花木生意,他们要是等合同到期再下手,恐怕连肉汤都没得喝了。
因此,他们已经等不及合同期满,恨不得立时就把自家的田地从花枝手里收回来。
花枝并不知道这个情况,建学校的事办好之后,她又恢复了隐居生活,每天在家读书看报看电视,帮刘玉兰做家务,教江多做作业,没有大事不出门。
江渔再有三四个月就回来了,江渔一回来,她也该重出江湖了,再想有这样悠闲的时光是不可能了,所以她得抓紧最后的时间享受生活。
这天,她坐在家里看电视,江有忽然打来电话,说百十号村民带着锄头镰刀到花棚闹事,要求提前解除合同,并扬言半个小时内见不着花枝本人,他们
就动手把花田全毁了。
花枝心里咯噔一下,让
江有不要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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