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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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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睡不着
花枝考虑着等大棚全部建成投入使用后; 肯定需要不少人手做日常打理,就想在村里雇些踏实能干的村民,一来大家知根知底; 二来也是出于好心想带着村民挣点小钱。
可没想到她和江渔分别在各自村里问了几天,居然没一个人愿意去给他们做工。
大家普遍认为他们是瞎折腾,根本就不可能赚钱; 江渔本来名声就不好,万一到时候赔了钱,赖他们的工钱不给; 他们也没办法。
花枝一腔好意喂了狗; 从此再不提从村里雇人的事,让江渔从他那帮哥们儿中挑了些人过来,承诺除了每月的工资; 年底还会给他们分红,另外又去城里花市把当初借给她花盆的那个大叔聘请过来做技术指导。
大叔叫李明发,是县城郊区的小花农,他养花技术特别好,就是性子比较保守,和这时候大多数的农民一样; 被前些年的动。乱吓怕了; 生怕政策再有变化; 不敢大干,只敢小打小闹赚点小钱。
因此,他一听花枝开出的工资待遇比他自己单干挣得多; 便毫不犹豫地过来了。
村民们在参观过花枝组建的队伍之后,就更加不看好了,说一个痞子王带着一群不务正业的痞子,他们要能成事,太阳天天都得打西边出来。
大家仿佛已经能预见这群痞子在赔钱之后反目成仇打得头破血流的场面,都等着看他们的笑话。
花枝听到那些风言风语,对一帮哥们儿讲:“别的不说,就冲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咱们也得争口气好好干,等将来咱们挣了大钱,再拿票子狠狠打他们的脸。”
都是些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激将法在他们身上简直不要太管用,大家纷纷表示,他们之所以愿意来,就是为了和渔哥在一起玩得痛快,现在既然又多了一项打脸的任务,那就没啥说的,干就完了!
两个大棚建好后,大家齐心协力在李大叔的指导下种下了第一批花,每天轮番看管,精心照料,只等着它们生根发芽开花卖钱。
花枝另外又去联系了生产花盆的窑厂,经过几番讨价还价,双方达成合作,以特别优惠的价钱预定了一批花盆。
随后,花枝又找到刘秘书,请他这个书记面前的大红人帮忙联系各个单位,提前预售国庆节用花。
刘秘书的面子在县城还是很吃得开,在他的热心帮助下,这批花才刚发芽,就定出去了一大半。
相应的,花枝给了他很丰厚的回报。
不过这些事花枝并没有提前告诉大家,怕走漏了风声遭人眼红,万一有一两个心肠歹毒的,半夜溜过去把花糟蹋掉,大家所有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头一批花苗破土后,银行贷款办下来了。
因为是用鱼塘做抵押,所以户头是以江渔的名字开的,江渔有生以来头一回拥有这么多钱,激动得不知该怎么表达,一整天都对着花枝嘿嘿傻乐。
钱一到位,干什么都快,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十几个大棚拔地而起。
纯白透亮的塑料棚,在周围大片绿油油的玉米苗中格外显眼,格外壮观。
花枝又弄了一个隆重的剪彩仪式,不但请了大队和乡里的干部,连县里的相关干部都请来了。
为了给花枝撑场子,魏建国甚至把市里主抓农业的市长也请了来。
剪彩这天,路边停了一长排小轿车,报社记者来了好几个,闪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大队和乡领导沾花枝的光受到了市长的表扬,激动得手足无措。
十里八村听到消息的村民全来了,吓得玉米地挨着大棚的几户人家眼都不眨地守着自己家的地,生怕玉米苗被人踩坏了。
花庙乡几十年来都没有举办过这么隆重的活动,整个场面只有四个字形容:盛况空前!
魏骋和陆涛夏纪越开了两辆车,把魏老先生和其他几位老先生都带来了,在花枝的引领下看了那两棚长势喜人的花苗,纷纷夸花枝能干。
花枝笑得眉眼弯弯,说:“别光顾着夸我,你们这几位顾问可要正式上岗了。”
江渔趁机叫上自己的一帮哥们儿,让老先生们给他们传授养花的经验,这场面,远远看着,就像几个老教授带了一群实习生在进行现场教学。
几位老先生过了把教授瘾,加上又特别喜欢这样的田园风光,彼此商量着以后没事就到这里来转转。
剪彩仪式后,花枝邀请各位领导去她家吃饭。
她提前在自家院子里搭了凉棚,借了三张八仙桌,让她奶她妈她姐早早准备了地锅鸡地锅馍蒸野菜等家常菜,地锅鸡里炖的野山菌都是花朵在山上现采的。
领导们吃得非常开怀,临走把花枝夸了又夸,夸她是改革开放的排头兵,新时代的巾帼英雄。
花老太一整天都像是在做梦,走起来路脚都是飘的,那么多领导啊记者啊都来她家吃饭,别说是全乡了,就是在全县,估计也是独一份的。
老太太得意地想,这回看谁敢说俺家花枝瞎折腾,有本事让他家孙女也折腾呀,就怕她们想折腾都折腾不起来。
被荣耀冲昏头脑的她,早已忘了自己也曾经对花枝百般质疑阻挠过,只想赶紧到花枝爷爷坟头烧个纸,告诉他,自己养育了一个多么厉害的孙女。
领导们走后,花枝又带着魏骋和老先生们去参观了江渔的鱼塘。
经过几个月的生长,当初放的小鱼苗已经长成了半大的鱼,在碧波荡漾的池塘里翻花吐泡游来游去。
陆涛看得心痒,当场就拿出后备箱的鱼具,要在这里钓鱼。
他这么一钓鱼,倒是给花枝提供了另一条思路,假如以后养鱼的人多了,利润空间小了,她就把这里改造成垂钓园,另外再开个农家乐,吸引城里的人来这边休闲消费。
忙忙叨叨一天,送走所有的客人之后,花枝趁热打铁,把鱼塘和花棚所有的人都召集到一块,开了一个动员大会,总结眼前的收获,规划以后的道路,畅想美好的未来,鼓励大家好好干,争取早日成为花庙乡的首批万元户。
其实就算她不开,今天的盛大场面也已经让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了,这帮平日里浑浑噩噩度日的小混混,终于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想当初,江渔那句“听嫂子的话有肉吃”在他们看来只是一句逗乐的话,现在,从这一刻起,就是刻在他们每个人心上的至理名言。
喧嚣的一天终于结束,晚上,花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顺利进行,顺利得甚至超过了她的预期,这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方向,对未来充满期待。
兴奋之余,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最近一段时间要做的事在脑子过了一遍。
江有在院子里种的花可以出售了,她考虑着到时候让谁拉去城里卖。
下个月学校就要开学了,江多上学,花叶花朵上扫盲班的事也要提上日程。
另外她还想再去一趟省城,进些大型绿植幼苗回来培育。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和审美意识的提升,大型绿植会广泛地进入客厅,办公室,酒店,公司等各种场所,在将来的花卉市场,大型绿植将是利润最高的一项。
除此之外,她还想去聘请一位专业的园艺师。
现在她手里的这些人
第51章 野猫闹春
他的双臂充满力量; 把花枝牢牢禁锢,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和带着情。欲的热切,就像一把火; 瞬间点燃了花枝,她反抱住江渔,给他热烈的回应。
月亮羞涩躲进云层; 朦胧的夜色像轻纱将两人笼罩,所有的欢喜,悸动; 期盼都在这一刻爆发; 融入唇与舌的纠缠之中。
两人都拼尽了全力,直到呼吸不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彼此对望着,眼神迷离。
江渔胸口剧烈地起伏,把花枝紧紧摁在自己身上,声音低沉沙哑:“媳妇儿,咱们早点结婚吧!”
“好。”花枝软绵绵地应道,“我也很想你呢!”
花枝没穿鞋; 地上的沙粒硌得她脚疼; 她便把两只脚都踩在江渔脚上; 搂住江渔的脖子,把自己整个挂在他身上,江渔更受不了了; 手开始不安份,惹得花枝哼出声来。
“谁在外面?”两人正意乱情迷时,花老太屋里突然点起了灯。
两人差点没吓死。
“快跑快跑!”花枝忙从江渔脚上跳下来。
江渔松开她,猫腰溜墙根跑了。
花老太吱呀一声打开门,探头往外面问:“谁?”
“我。”花枝气息还有点不稳,“奶你咋回事,每回我上个厕所你都要出来问。”
花老太被倒打一耙,睡得迷迷糊糊,也没反应过来:“你就不能小点声音,回回把我吵醒。”
“行了,你快去睡吧,我下回注意。”花枝说。
花老太缩回头,关上门,花枝刚松口气,她又把门打开了:“刚才是不是有野猫在闹春,哼哼唧唧的,你听见没?”
“……”花枝脸发烫,“你耳朵真好使,是有两只,我已经撵跑了。”
“哦。”花老太没再多问,关门回屋躺下,吹灭了灯。
花枝拍拍心口,软绵绵地靠在墙上,两腿直发软。
忽然人影一闪,江渔又回来了,把她打横抱起跑出了院子。
花枝吓一跳,僵着身子问:“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嘘!”江渔说,“咱走远一点说话,免得吵到你奶。”
花枝便软下身子,任由他抱着往村外走,心想他可真有力气,抱个百十斤的人像抱小婴儿似的,气都不带喘一下。
力量大概是男人最让女人着迷的特质之一,尤其是像江渔这种带着掠夺的野性的力量,恰恰最能征服花枝这样的女强人。
花枝的心在这一刻软得一塌糊涂。
江渔一直抱着花枝走到村口,在别人家的麦草垛前停下,扯了几把麦草铺在地上,和花枝两个并肩坐着看月亮。
“媳妇儿,我今天真的太高兴了。”江渔说,“我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干这么大的事,平时乡长都见不到,现在连市长都见了,真的,我这一天就跟做梦似的。”
“这才哪到哪?”花枝看着月亮,微微一笑,淡淡道,“你等着,以后我让你连省长都见着。”
“真的假的?”江渔下意识地问了一句,随即又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这话要是别人说,可能是在吹牛,但花枝说能见着,那就一定能见着。
花枝并非自吹,前世她办企业就得到过省长的亲自接见。
“媳妇儿,我现在都兴奋懵了,你给我理理,咱下一步该干啥了?”
“下一步呀……”花枝往他肩上一靠,“下一步就是给你哥说个媳妇儿。”
“啊?”江渔愣了一下,“为啥呀?”
“因为你哥需要个媳妇儿,你家也需要一个仔细人打理家务。”花
第52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天; 花枝去花棚的时间比平时稍晚了些,刚一到花棚,就看到所有人都围在一起吵吵嚷嚷; 说棚里的花少了两百多盆,全是国庆节要卖的花。
花枝大吃一惊,找江渔; 蔡宝根说江渔上派出所去报案了。
花枝心想他还算冷静,就让其他人先去其他花棚去做事,自己跟着蔡宝根去丢花的花棚查看。
进去一看; 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便问蔡宝根哪里丢了。
蔡宝根说,贼很狡猾,不是大面积偷的; 而是在两个花棚里隔一段距离偷一盆,因为棚子大,花盆摆得密密麻麻,不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蔡宝根还说,其实早在几天前,他在花棚检查的时候; 就发现好像少了一些花; 但是因为花太多了; 他也不确定到底少没少,就没声张。
随后的几天,他每天都发现花盆的摆放的位置有变化; 于是他就长了个心眼,分别在两个花棚不显眼的地方做了标记。
标记之后的第二天他来看,标记一点没动,他以为是自己多疑了,就放松了警惕,谁知道今天早上他再来看,发现标记被人动了。
因为花枝定的这批花盆是有数的,于是他就带着人把所有花盆都清点了一遍,结果证实真的丢了两百多盆。
“照你这么说,花并不是一天丢的。”
花枝轻轻皱了下眉,不是一天丢的,就不能确定是不是同一个人偷的,花棚每天有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今天早上又集体过来清点了花盆,脚印指纹什么的就别指望了,估计其他证据也都已经被破坏干净,就算派出所的人来也无济于事。
可是花盆又不像是种在土里的花苗,可以挖一大堆抱走,那么多花盆,就是算分几次偷,也得用到运输工具呀,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花枝不是刑侦人员,没办法靠自己的猜测得出答案,只能等派出所的人来了再说。
两百多盆花,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经济损失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只是眼看国庆节就要到了,这些花都已经预定出去,到时候不够的花去哪里弄呢?
实在找不到,只能让李明发去城郊散户那边联系一下,倒两百多盆凑凑数。
蔡宝根在旁边看着花枝脸上并没什么愤怒或心疼的表情,就问她:“我都急成这样了,你咋跟没事人一样呢?”
花枝笑了,说:“那咋办,我抱着脚脖子哭一场?”
“……”蔡宝根无语。
花枝见他苦着一张脸,就反过来安慰他:“行了,不就几盆花吗,咱们棚里的花还多着呢!”
蔡宝根说:“那你就不追究啦?”
“能追究当然追究,找不到谁偷的,想追究也没办法。”花枝说,“反正我是对派出所不抱啥希望的,还不如赶紧想想咋把缺的花补上。”
蔡宝根叹气道:“主要那人最可气的是连花盆也一块偷,你说你要想偷花,你趁着没移盆时偷啊,人家费劲巴拉的移了盆,他坐享其成,连花盆钱都省了。”
花枝哈哈笑:“你跟小偷讲啥道理,居然还会用成语,不错不错。”
“……”她还有心情开玩笑,蔡宝根更加无语了。
过了一会儿,江渔带着派出所的人来了。
跟花枝预想的一样,派出所的人对如此混乱的现场毫无办法,只能象征性问了案发过程,把花棚里做工的人挨个询问一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便打道回府,说调查完了再通知。
花枝本来也没报多大希望,因此也谈不上失望,把派出所的人送走后,就和江渔商量去找散户倒花的事。
江渔没有花枝
这么淡定,他从早晨到现在都怒气冲冲的,他好歹顶着活阎王的名头,叱咤乡里无人敢惹,竟然被人偷到头上来了,这他娘的咋忍得了?
“你别急!”他对花枝说,“派出所查不出来,我自有办法把那王八蛋揪出来,看老子到时候不剁了他的狗爪子!”
花枝安慰他:“没多大事,你别太在意,你要查也行,但要注意方式方法,不能太极端,万一真伤了人,咱有理也变没理。”
江渔很意外:“你不是一向不肯吃亏吗,这回咋这么能忍?”
花枝说:“做生意不是居家过日子,要能屈能伸,咱现在就是出头鸟,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被人无限放大,万一有那心怀不轨的,揪住咱的小错做文章,到时候受损的是咱自己。”
“做生意就得这么憋屈吗,我可咽不下这口气!”江渔咬牙道,“谁敢在老子头上动土,老子就敢挖土把他埋了!”
他说话的语气太狠厉,眼神像刀子,吓得旁边的蔡宝根打了个寒战。
江渔自从和花枝处对象之后,性情比以往收敛了许多,他们这帮兄弟已经很久没见过他发狠的样子,今天看来是真的被惹恼了。
江渔一恼,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蔡宝根曾不止一次亲眼见过他是怎样收拾人的。
远的不说,就看电影那天晚上,他就差点没把那几个流。氓剥皮抽筋。
事后,他放话给所有的兄弟们,不管在哪儿见到那几个人,必须见一次打一次,吓得那几个人伤一好就去了外地,至今都没敢回来。
由此可见,活阎王的名头可不是随便叫的。
也不知道他抓到小偷会怎样?蔡宝根光想想就手心冒汗。
花枝能理解江渔的愤怒,自从她和江渔联手创业,一起步就顺风顺水的,因为有城里魏家和几位老先生的支持,和家里这一群好哥们儿的帮助,至今没遇到过任何麻烦和挫折,眼下突然被人捅了一刀,他接受不了也正常,等以后遇到的问题多了,自然就看得开了。
她之所以表面上装无所谓,就是不想激化江渔的愤怒,如果她也跟着愤怒,那江渔的火哪儿还压得住。
两个人总要有一个是冷静的。
蔡宝根见他俩都不说话了,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说:“我又仔细想了一下,这花偷走的无声无息,你们说会不会是有内奸?”
花枝看看他,笑道:“你是电影看多了吧,都是自家兄弟,咋可能会有内奸?”
“'对呀!”江渔说,“你们都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内奸不存在的。”
蔡宝根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花枝心头一动,问:“你觉得谁有嫌疑?”
蔡宝根迟疑了一下,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我觉得江小闹挺可疑的。”
“哦?”花枝很是意外,“你为啥怀疑他,说具体点儿。”
蔡宝根就把自己对江小闹的怀疑一一说明,说江小闹这个人不老实,爱贪小便宜,上次他俩一起去卖花,江小闹就悄悄和他说,反正也没人知道具体卖了多少钱,不如扣一些下来买烟吸买酒喝。
又说江小闹曾不止一次说过,花棚里这么多花,丢个百把盆都没人知道,那时他没有在意,现在想想,也许江小闹早就打好这个主意了。
花枝听了他的话,和江渔对视一眼,问他:“小闹是你们村的,你俩打小一块玩,你觉得他这人咋样?”
“不可能是他!”江渔眉毛一拧,毫不犹豫地否定了蔡宝根的猜测,“小闹人虽滑了些,绝对不会坑兄弟的,我相信他。”
“可人
是会变的……”
蔡宝根还想据理力争,被花枝制止了。
“没证据之前,还是别乱猜的好。”花枝说,“你先去忙吧,我和江渔再想想。”
蔡宝根只好先走了。
他走后,花枝又问了江渔一些关于江小闹的事,江渔坚持说肯定不是江小闹,说他能拿人头担保。
花枝见他这么力挺江小闹,也不好再问,以免伤了他们兄弟情份,当下便好好安抚了他的情绪,让他在家坐阵,自己和李明启一起去了城郊。
城郊的花农大多在自家院里或菜园里养花,规模都不大,只是为了农忙之余挣点零花钱。
因此花枝连续跑了上十家,才凑够了两百盆花,谈好价钱之后,当场下了定金,说好到时候直接开拖拉机来拉。
解决了燃眉之急后,花枝的心情基本已经完全冷静下来,回程时,她便坐在车上把这件事从头到尾细细撸了一遍。
按理说,花棚每天晚上都留有三个人值班,搬花盆不可能一点动静没有,一个人睡得死也就算了,三个人都没察觉就有点说不过去。
按照蔡宝根的讲述,花是分几天丢的,值班的人每天一换,算下来起码有十个以上的人在丢花期间值过夜,竟然没一个人发现,那也是够邪门儿的。
而且花棚那么多人,除了蔡宝根之外也没有其他人有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发现……
嘶!
花枝突然意识到一个之前被她忽略掉的问题,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在听蔡宝根一个人讲,所有的证据和嫌疑人也都是蔡宝根提供的,清点花盆也是蔡宝根带人清点的,这个蔡宝根,是不是机灵的有点过分了?
“李大叔,你觉得蔡宝根这个人怎么样?”她问坐在旁边的李明发。
李明发一愣,仔细斟酌了一下,说:“他人很机灵,脑筋灵活,说话办事滴水不漏,和所有人的关系都搞得很好,就是这人吧……”
“人怎样?”花枝问。
李明发说:“具体我也说不来是咋回事,就是他这人给我一种很油滑很会钻营的感觉。”
“……”花枝陷入了深思。
回到花棚,天色已晚,到了放工的时间,蔡宝根正在点名。
花枝没上前,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等点名结束,大家解散回家,才看到她,纷纷和她打招呼。
江渔过来问她借到花没有。
花枝说借到了。
江渔还要说什么,蔡宝根拿着点名册过来了,和往常一样向花枝汇报今天的出工情况和今晚值班人员名单。
蔡宝根说:“为了避免再丢花,今天晚上我安排了六个人值班。”
花枝没有立刻接话,默默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蔡宝根不自在地揉揉脸:“我脸上有泥巴吗?”
“没有。”花枝懒散一笑,说:“我有点累傻了,没啥事你就早点回家休息吧!”
蔡宝根就回棚里换下工作服,骑着自行车走了。
花枝一直看着他,等他的身影快要消失不见,才收回视线对江渔说:“你去跟着他。”
第53章 不检点
“你怀疑他?”江渔问。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吗?”花枝说; “大家都是一起玩的哥们儿,别人谁都没有相互猜忌,只有他在没有一点证据的情况下就一口咬定江小闹。”
“这点我也觉得有问题。”江渔说; “小闹真的不是那种人,之前我没说,我和小闹是过命的交情; 以前我和别人打架的时候,他替我挨过一板砖,头都破了; 还在护着我;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为了点蝇头小利去背叛我?”
“还有这事儿,你咋不早说?”花枝问; “那蔡宝根呢,你们交情深还是浅?”
江渔想了想说,“谈不上深浅,他最近两年才跟我混的,是江大毛带他入的伙,他人很机灵; 也很会混事; 一来就跟大伙打成一片; 可能因为他是后来的,我很少和他单处,交情自然就没有从小玩起来的铁。”
“这就是了。”花枝说; “所以你快去跟着他,但注意别让他发现了,万一咱们怀疑错了,伤了感情不好。”
“好,我知道了。”江渔说,“你也早点回家吧,我一有消息就去你家告诉你。”
两人分别,江渔骑车去追蔡宝根,花枝在后面和值班的几个人交待了一些事情,便收拾东西回家了。
回到家,花叶花枝已经放学回来,把晚饭做好了。
吃饭时,花枝问了她俩在扫盲班的情况。
花叶说扫盲班可能快办不下去了。
花枝一惊,问怎么回事,花叶说要收玉米了,班里所有人都在家收玉米,只剩下她和花朵两个人,那些人一开始就不想学,眼下借着收玉米的理由停课了,大概收完玉米也不会再回来了。
大队的人本来就是为了走过场,过场走完了,肯定也不会再强行要求他们回来。
“这样啊?”花枝沉吟了一下,“那老师是咋说的?”
花朵在一旁哈哈笑:“两个老师就教我们两个学生,谁见了都觉得好笑。”
花枝想想那场景,确实挺好笑的,但如果情况一直这样下去,上面肯定不会为了两个学生浪费人力物力,那这个扫盲班就办不下去了。
果然,她刚这样想,花叶就说:“那个年纪大的数学老师明天就不来了,说是上面把他调到了别处,只留一个老师看看情况,等玉米收完如果其他人都不回来,剩下这个老师也要走了。”
花叶说完,花朵咬着嘴唇,忧心忡忡,过了一会儿,小声说:“我不想让那个老师走,他走了,我和大姐就上不成学了。”
“没事。”花枝说,“到时候我想办法把你俩送到县里的夜校去,只是你俩的底子差,不知道人家要不要,如果不要,你俩就不学系统的文化课了,专门学会计,等以后我生意做大了,你俩回来帮我管帐。”
“会计呀?”花叶有点憧憬,又有点犹豫,“我俩这文化,能学会吗?”
“能。”花枝说,“初级的东西也不是太复杂,只要会加减乘除就行,但最重要的还是得你们肯吃苦肯下功夫,主席他老人家不是说了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好。”花叶说,“只要人家要我,我一定会刻苦学的。”
花朵迟疑了一下,说:“我不想学会计,我还想跟着小姚老师学文化课。”
“小姚老师?是年轻的那个吗?”花枝问。
花朵抿着嘴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小姚老师可好了,学问也好,教学也很有耐心。”
“长得也好,是吧?”花枝见她这么推崇小姚老师,就随口调侃了一句。
花朵一下子红了脸,娇嗔道:“二姐,你说啥呢?”
花枝哈哈一笑:“我就随口一说,吃饭吃饭,上学的事不用愁,我总会给你们安排好的。”
花老太看她们姐妹说得热闹,在旁边哼唧了一句:“要我说,会认字不睁眼瞎就行了,都该说对象了,学那么多有啥用?”
“当然有用。”花枝说,“我不就是个例子吗,别说我姐了,我妈要是想学,我都愿意让她去学。”
刘玉兰忙摆手:“我不去我不去,一把年纪就别去丢人现眼了。”
吃过饭,洗过澡,大家都去睡了,花枝搬个马扎坐在院子里等江渔。
等到晚上九点多时,江渔来了。
“怎么样,有发现吗?”花枝问道。
江渔热得一身汗,让花枝先给他弄点水喝。
花枝跑到灶屋去给他了一瓢水,另外又把晚饭时特意给他留的饭菜端出来给他吃。
江渔确实饿坏了,狼吞虎咽吃了个干净,问花枝还有没有。
花枝没想到他这么能吃,笑道:“没有了,不然我给你摊两张鸡蛋饼。”
江渔求之不得。
于是俩人就去了灶屋,点上灯,江渔负责烧火,花枝负责烙饼。
天太晚了,她也懒得费劲和面,就直接搅成面糊,打两个鸡蛋进去,切了一把葱花,搅拌均匀,等锅烧热,抹上油,把面糊沿着锅边倒进去,等面糊凝固了,表面再抹层油,拿锅铲翻过来,再烙两分钟,又香又软又筋道的葱油鸡蛋饼就出锅了。
灶屋里飘散着葱油鸡蛋饼的香味,嫩黄的鸡蛋搭配翠绿的葱花,简单又诱人,馋得江渔直流口水。
他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伸手就去抓,被花枝一巴掌拍回去。
“刚抓过柴火的,也不嫌脏,快去洗手。”
江渔咂咂嘴,舀了一瓢水跑到门外冲了冲手,回来撕一大块就往嘴里塞。
花枝说:“你那是洗手吗,你那就是跟水亲个嘴儿。”
江渔嘿嘿乐,鼓着腮帮子说:“要不我跟你亲一个。”
“吃你的吧!”花枝剜了他一眼。
江渔把脸凑过去,说:“亲下脸,我跟你好好说说我的发现。”
他不说,花枝差点把正事忘了,就敷衍了事地在他脸颊啄了一下。
门外冷不防响起花老太的声音:“你俩干啥呢?”
两人的魂差点没吓飞,忙站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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