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村花是个摇钱树[八零]-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回到摊位上,花枝兴奋地把这个好消息小声告诉江渔,两个人傻乐了半天,迅速处理掉剩下的花,去市场逛了一圈,买了水壶,衣裳,提亲用的红糖果子等礼品,骑上三轮车急匆匆往家赶。
  公路两旁的麦穗已经开始变黄,暖风拂过,麦浪翻滚,花枝一时兴起,在后面唱起了《在希望的田野上》,此刻的田野,在她眼里就是满地黄金,等待着她去收割。
  江渔被她的欢快情绪感染,把个破三轮骑得呼呼生风。
  与此同时,花叶也正从集上往家走。
  今天逢集,花枝去了县城,头天晚上告诉她今天不用赶集,可她舍不得浪费时间,便一个人去了集上摆摊。
  这段时间天天跟着花枝锻炼,她的胆子已经大了很多,虽然卖东西没有花枝八面玲珑,一个集下来也赚了十几块钱。
  她很开心,打算回去给花枝一个惊喜。
  大晌午的,天气燥热,赶集的人都早早回家了,下了公路后,土路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风吹着麦浪沙沙作响。
  花叶不禁想起乡下流传的“晌午头鬼露头”的传说,忽然有点害怕,赶紧加快步子往家跑。
  土路坑坑洼洼的,她心里又慌张,一不留神被绊了一脚,摔倒在地上,手掌磨破好大一块皮,裤子也磨破了,膝盖磕得生疼。
  人越怕什么就越忍不住往什么地方想,花叶现在满脑子都想着是鬼在绊她,吓得顾不上疼,爬起来又往前跑。
  眼看着就要拐到往村子去的路口了,齐腰深的麦田里突然蹿出一个男人,从后面揽腰抱住她就往田里拖。
  “啊!”花叶惊呼一声,那人腾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把她拖到麦田中间,压。倒在麦丛里。
  花叶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拼命挣扎喊叫,奈何双方力量悬殊,她被那人死死钳制住,动弹不得。
  那人压着她,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去撕扯她的衬衣,随着“哧拉”一声,细白的皮肤坦露在阳光下。
  花叶又羞又怕,双手死命去挠那人的脸,抠他的眼睛,那人被惹恼,捡起一大块土疙瘩就往花叶头上磕。
  花叶绝望地尖叫,紧紧闭上眼睛。
  预期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那人突然闷哼一声,从她身上栽了下去。
  花叶睁开眼,看到一个壮实的男人像门神一样站在眼前,紧握着两只大铁锤似的拳头,一脚踹在那流/氓心口上,随即蹲下去,膝盖顶住他肚子,大铁拳一拳接一拳砸下去。
  流/氓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蜷起身子,抱住男人的腿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饶了我吧!”
  “你干这缺德事,哪能这么便宜饶了你?”男人抓住他的领子把他腾空拎了起来,“走,跟我去派出所!”
  “先等等!”花叶正看得目瞪口呆,一听去派出所,激灵一下爬起来,抓着自己被撕破的衣裳怯声道,“大哥,先别去派出所……”
  “为啥?”那男人愣了一下。
  流/氓趁他愣神的功夫,奋力一挣,挣脱他的钳制,一溜烟跑了。
  “娘的,站住!”男人大喊着要去追,被花叶叫住,“大哥,你别追了,我怕。”
  男人只得停下来,问她:“你怕啥,犯错的又不是你。”
  花叶撇撇嘴,眼泪掉下来:“我怕人家说闲话,我奶要是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男人恍然大悟,心想她顾虑的也对,真要报了案,这事儿肯定瞒不住,乡里人爱传闲话,流言一传开,姑娘家的名声就坏了。
  “那行吧!”男人把自己的衬衣脱下来递给她,“别哭了,收拾收拾,我送你回家。”
  “谢谢大哥!”花叶接过衬衣穿上,强忍眼泪给他鞠了一躬。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麦田,花叶回头看看那一片倒伏的麦子,心里后怕,两条腿直发软。
  男人跟在花叶后面,一直陪她走到村口,停下来说:“你自己回去吧,我跟着你被人看见还是说不清。”
  花叶就问他叫啥名字,住哪个村,说回头把衬衣洗干净给他送去。
  男人想了想,并没有告诉她,就那样光着膀子走了。
  花叶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眼泪差点又止不住。
  回到家,家里人已经吃过饭了,花枝还没回来,花老太正坐在小屋门口靠着门打盹,院子里晒了两床被子,刘玉兰和花朵一人拿着根竹竿在打被子上的灰尘。
  花叶不想让大家发现她的狼狈样,低着头轻手轻脚往堂屋走,刚走到花老太门口,花老太突然就醒了。
  “站住!”花老太眯着眼睛打量她,“你为啥穿着男人的衣裳?”


第31章 造谣
  花叶心里咯噔一下,被奶奶审视的目光看得发毛,低着头小声说:“我不留神摔了一跤,衣裳破了,有个好心人把自己的衣裳借给我。”
  “摔一跤?”花老太把她上上下下细细打量了一番,“咋摔的,能把裤子和上衣都摔破,头发摔成鸡窝?”
  老太太这么一说,刘玉兰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拿着竹竿走过来:“就是呀,你这是咋摔的,头发上还沾这么多麦芒。”
  “……”花叶一下子就慌了神,脸憋得通红,吱吱唔唔不敢说实话。
  “姐……”花朵跑过来担忧地拉住她的手。
  花叶心里害怕,紧紧握住妹妹的手,想要从中汲取一些对抗奶奶的勇气。
  要是花枝在就好了,她想,花枝在的话肯定会第一时间护住她,不会让她一身狼狈地站在大太阳下被奶奶如此盘问。
  太阳好晒,她却出了一身冷汗,她不知道说了实话以后会怎样,活了二十年,即便日子再难过,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旁徨无助过。
  这时,路上有脚步声响起,啪嗒啪嗒往院子里走,花叶以为是花枝回来了,惊喜地回过头,结果大失所望,来的是她大娘王三春。
  王三春一到院里,见她们四个都在,立刻扯着嗓子喊道:“花叶,听说你被人在麦地里那啥了?”
  花叶脑子嗡的一声,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咋回事,明明回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咋一转眼就传开了呢?
  花叶只觉得浑身冰凉,一颗心像掉进了三九天的冰窟窿,冻得她直哆嗦。
  “你说啥?”花老太震惊地问王三春,“那人是谁?”
  “我不知道谁,我听别人说的。”王三春继续大着嗓门说,“你看她衣裳都破成那样,这不明显就是被人那啥了吗?”
  “我没有,我没有!”花叶急得大喊,“那人只是把我衣裳撕了,后来有个好心的大哥过来把他打跑了。”
  “……”王三春一愣,随即就抓住她的话茬说,“天呐!照你这么说,两个男人都把你看光了?”
  这么赤祼祼的不加掩饰的提问,花叶的脸瞬间羞得通红。
  “你个贱货!全家人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花老太被王三春的话激得直冒火,也不管花叶是自愿还是被迫,一把夺过刘玉兰手里的竹竿就往花叶身上抽。
  刘玉兰一惊,从蒙圈中回过神,嗷一嗓子扑过去挡在花叶前面。
  老太太那一竹竿就狠狠落在她后背上。
  “别打她,别打她,不是她的错……”这个懦弱的女人终于勇敢了一回,像老母鸡护崽一样把遭遇不幸的闺女紧紧护在怀里。
  花朵也上前帮妈妈一起护着姐姐。
  花叶的泪扑簌簌往下掉,有生以来,她头一次感受到来自母亲的庇护。
  花老太怒火中烧,也不管谁是谁,把母女三个一顿抽打,嘴里高一声低一声骂刘玉兰贱。货生贱种,几个闺女一个比一个贱,二闺女自己相家找男人,大闺女跟男人滚麦地,各种不堪入耳的话都骂了出来。
  动静闹得太大,加上王三春刻意为之,刚吃过午饭在家午歇的左邻右舍全被惊动了,纷纷跑过来看热闹。
  花叶想死的心都有了。
  ***
  花枝和江渔一路唱着歌回来,到了村口,花枝让江渔停下来,拿出新买的衣裳给他换上,又帮他把头发整理好,把脸上的汗渍擦干净,退后两步瞧了瞧,由衷地赞叹:“啧,真好看!”
  江渔突然被夸奖,脸红了一下,笑着帮她掖了掖耳边的碎发:“你也很好看。”
  花枝倒不客气,嗯了一声,说:“咱俩这叫强强联合,将来……”
  她说了一半又陡然打住,江渔好奇问:“将来啥?”
  “没啥。”花枝不好意思地笑笑。
  江渔眨眨眼:“你是想说将来生的娃也好看吗?”
  “去!”花枝丢给他一个白眼,“赶紧走吧,再磨叽红糖都晒化了。”
  江渔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心里美滋滋的,重新骑上三轮车,带着花枝往村里去,心想今天无论如何也得让花枝奶点头同意这门亲事,她要不同意,那就赖着不走,直到她同意为止。
  比脸皮厚,老子可从来没输过。
  花枝倒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反正也就是走个程序,奶奶同不同意,她根本无所谓,她现在满心想的都是明天送花的事。
  在路上,她已经和江渔交待过,让他找关系借两台拖拉机,到时候一趟全拉过去,省得耽误时间。
  “明天记得把大哥也带去。”花枝说,“让他去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这样他养起花来才更有底气。”
  江渔说:“行,都听你的。”
  眼看着要到花枝家,江渔开始紧张起来,手心出了一层汗,都快握不住车把了。
  待会儿进了门第一句话咋说呢?他发愁地想,总不能直接说“奶,我是来提亲的”吧?
  要不然先拉几句家常,介绍介绍自己家的情况?
  估计介绍了也没用,她奶早就摸清了。
  再不然就先拿礼品转移下她的注意力?花枝说她最爱贪小便宜了,没准她看到这么多礼品,态度能好些。
  江渔正愁得不行,花枝突然说:“俺家咋好像又在吵架?”
  “是吗?”江渔收回心思,侧耳听了听,确实有乱糟糟的声音从花枝家院里传过来。
  “你先别过去,在这等我。”花枝说道,跳下车子就往家跑。
  “哎……”江渔叫了一声,见她头也没回,只得刹住车闸,在原地等她。
  花枝一口气跑回家,院子里已经围满了人,花老太的谩骂声从人群中间传出来:“哭哭哭,哭有啥用,干脆找根绳子吊死,也省得丢人现眼!”
  花叶哭着说:“好,既然你们都不相信我,那我就死给你们看!”
  花枝吓一跳,忙分开人群挤进去,大声道:“好好的又咋啦,死呀活的是为啥?”
  花叶看到花枝回来,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奔涌而出,扑过来抱住她泣不成声。
  刘玉兰和花朵也跟过来,个个眼睛通红。
  花枝意识到这回的事情不一般,拍着花叶的背说:“姐,你先别哭,跟我说说咋回事。”
  “咋回事咋回事,你问她有脸说吗?”花老太气鼓鼓说道,“全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花枝脸一沉:“你也怕丢脸,一点小事就吵得四邻皆知就不怕丢脸了,咱家是戏园子吗,天天免费唱戏给人看?”
  “……”一句话震住了花老太,她冷静下来,突然有点后悔,这种丑事确实不该在院子里嚷,应该关上门偷偷讲才是,现在闹得大伙全都知道了,以后谁还愿意来做上门女婿?
  老太太茫然四顾,一时想不起来自己的脾气是咋点着的。
  本来她也没打算让别人知道,后来咋一下子就失控了呢?
  王三春见花枝一回来就稳住了局面,忙上前说道:“花枝呀,你是不知道,这回可不是小事,你姐她被人拉到麦地里,差点就那啥了,你看看衣裳撕的,以后这名声可就……唉!”
  花枝这才注意到姐姐的异样,一颗心直往下沉,差点失控喊出来,但她知道此刻姐姐已经面临崩溃,她必须镇定镇定再镇定,才能给姐姐以精神支撑,另外,她还得想办法把这件事的危害降到最低。
  她深呼吸,用力将姐姐搂住,语调平淡地问王三春:“是你亲眼看见的吗,你既然看见了,为啥不帮忙把坏人抓住?”
  “……”王三春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我没看见,我听人家说的。”
  “听谁说的,那个人是咋知道的?”花枝又问。
  王三春眼神开始飘,吱吱唔唔说不上来。
  嘈杂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
  是啊,这王三春一惊一乍的,说得跟亲眼看见了似的,闹半天是听人说的,可一个村的人都不知道,她听谁说的呢?
  花枝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是谁第一个看见的,谁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大娘?”
  人群越发安静,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说话。
  王三春心里越发慌乱。
  “听人家说的”是乡里传闲话最常用的借口,根本没有人会真的去追究“人家”是谁,她以为这样说没什么破绽,谁知道花枝却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让她上哪去找个“人家”出来。
  花枝三个问题问完,就已经猜到王三春心里有鬼,便也不再跟她兜圈子,直截了当地说:“你要是找不出来,就说明你在造谣,你做为亲大娘,造自己侄女的谣,你安的啥心?”
  随着花枝一句接一句的问话,花老太也醒悟过来了,指着王三春的鼻子说:“对呀,你是花叶亲大娘,出了事不替她瞒着,一来就扯着嗓子喊出八百里,你成心的是不是?”
  王三春怵花枝,却不怵老太太,眼一瞪腰一叉:“你有脸说我,打是你打的,骂是你骂的,要花叶去死的也是你,你凭啥说我?”
  “……”花老太被她问得哑口无言,吭哧半天接不上话。
  这时,花有德突然从人群外面挤进来,上前给了王三春一巴掌,拉着她就往外走:“你个无事生非的蠢婆娘,整天听风就是雨,自己亲侄女都不知道维护,看我回去不打死你!”
  “站住!”花枝喊道,“这事有蹊跷,大娘必须把话说清楚再走!”
  花有德吓得一激灵,回头讪笑道:“花枝,这不是啥光彩的事,大庭广众的,就别让人家看笑话了,快让你姐回屋换衣裳休息休息,你大娘不懂事,我回去教训她。”
  说完不等花枝再开口,拉着王三春迅速挤出了人群。
  “江渔!给我拦住他!”花枝隔着人群大声喊。
  她并没有看见江渔,但她知道江渔一定会跟过来。
  果然,她话音刚落,江渔就不知道从哪里蹿了出来,凶神恶煞地拦住了花有德的去路。


第32章 扭转局面
  花有德抬头看到江渔,吓得变了脸色,妈呀,这不是江家寨那个活阎王吗,啥时候跑这儿来了?
  他不敢招惹江渔,拉着王三春从旁边走,江渔大长腿一跨,又挡在他面前。
  他往左,江渔往左,他往右,江渔往右,猫戏老鼠似的,就是不放他走。
  花有德既不敢怒又不敢言,甚至连江渔的鞋尖都不敢碰到,最后实在走不掉,只得战战兢兢停下来。
  江渔嗤笑一声,挑着眉梢问他:“咋不走了?”
  花有德耷拉着脑袋,吱都不敢吱一声。
  江渔抬手拢了拢头发,眼神一凛:“问你啥你就说啥,再敢多走一步,腿给你打断!”
  花有德腿一软,差点摔倒,忙回头找花枝:“花枝呀,大伯真的啥都不知道。”
  花枝叫刘玉兰带花叶回屋换衣裳,自己穿过人群走到花有德面前,冷笑:“本来我也以为你不知道,你这么一说,我反倒觉得你啥都知道。”
  “没有,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花有德连连摆手,“我是听人说你大娘在你家闹事,才过来收拾她的,我拉她走也是不想让她给你们添乱,你要问就问她吧!”
  “花有德!”王三春没想到她男人这么轻易就把她卖了,指着他的鼻子叫道,“还不是你……”
  花有德抬手又给了她一巴掌:“蠢婆娘,反了你了,给老子好好说话,敢胡说八道,回去打死你!”
  “你……”王三春捂着脸,憋屈得眼睛都红了,却终究没敢跟花有德炸毛,气急败坏地嚷道,“行,我说,我说,我不是听人家说的,我自己亲眼看见的,行了吧?”
  围观群众顿时炸开了锅,做为花叶的大娘,亲眼看着侄女被人往麦地里拖,不但不救她,反倒在事后宣扬得尽人皆知,这婆娘心肠实在太坏了!
  花枝却不信:“你说你亲眼看见的,那你把当时的情况说一说,等你说完,我让我姐再说一遍,你要是说的跟她不一样,就说明你在撒谎。”
  王三春眼珠骨碌碌转了几圈,心虚地看向花有德,花有德眼一瞪:“看我干啥,好好说。”
  王三春吭吭哧哧说,“我,我没看那么仔细,看个开头就跑了,我不敢上前,怕那人把我也那啥了……”
  哈哈!
  围观群众差点没笑死。
  就她那一身肥膘,一脸褶子,不把流/氓吓跑就不错了。
  花枝还是不信,但后面任凭她再怎么问,王三春翻来覆去就拿那几句话应付她。
  江渔看得恼火,几次要用武力解决,花枝怕他一冲动把人打出个好歹,回头被王三春个泼妇讹上更麻烦,只得暂时先放过那两口子。
  但她在众人散去之前把花叶叫了出来,让花叶当着大伙的面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花叶想起那事就忍不住发抖,但花枝让她讲,她就毫不犹豫地讲了。
  花叶讲完后,花枝郑重其事地给大伙鞠躬作揖,说:“各位爷爷奶奶,大伯大娘,叔叔婶子,本来这事是俺姐的伤心事,不该再提起,我之所以让她又给大家讲一遍,是因为你们都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今天这事不是俺姐的错,错的是那个杀千刀的混蛋,女孩家的清白很重要,而且俺姐也没有被那混蛋得逞,所以我恳请各位长辈别再把这事往外传,老话说唾沫星子能杀人,现在俺姐的命就攥在大家手心里,求你们给她留一条活路吧!”
  花枝说得泪光闪闪,花叶和妈妈妹妹抱在一起泪如雨下,众人看着于心不忍,纷纷表示回去后不会乱说。
  花枝再三谢过,又说:“长辈们可怜俺孤儿寡母,但俺们也不会任由那混蛋逍遥法外,那人的脸被俺姐挠花了,相信找起来也不会太难,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找出来,将他绳之以法,不让他再祸害别人。”
  花有德在旁边正准备找机会溜掉,听花枝这么一说,脸色变了几变,推着王三春急急忙忙就走。
  花枝暗中踢了下江渔的鞋子,江渔会意,悄悄跟了上去。
  等人都走完后,花枝虚脱地弯下腰,双手拄着膝盖,喊花朵快去给她端碗水,花朵把水端来,她一口气喝掉大半碗,才算缓过劲儿来。
  “奶!该你了!”花枝把碗递给花朵,回过头去找花老太。
  花老太正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儿地靠在门框上,花枝一叫,吓得她猛一哆嗦:“这事不赖我,都怪王三春那个泼妇,是她在底下煽风点火的。”
  花枝冷笑:“你都多大年纪了,啥事没经历过,人家一煽风你就起火,你想过这火烧起来你捂不住吗,亏你一口一个脸面,偏偏干的都是自毁脸面的事,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凡事要用脑子,别一天天光会扯着个嗓子嚎!”
  花老太老脸通红,垂着眼皮子不敢接话,要不是花枝回来,今儿这事她确实捂不住。
  花枝接着说:“这是小事,我懒得跟你计较,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我姐那些难听话,她是你亲孙女,身上淌着你的血,你却逼着她去死,只因为她差点被人欺负,你觉得她丢了你的人。
  我问你,她哪里丢人了,她是自愿的吗,她没有反抗吗,她能挠那人一脸血,就已经不知道多勇敢了,换了你你敢吗?她要真死了,你的良心能安生吗,你晚上睡觉睡得着吗?”
  花老太被数落得站都站不住,靠着门框眼泪直往下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说话这么狠,是要把我老太婆逼死吗?”
  刘玉兰在一旁感慨万千,在此之前,她从没想过有生之年能亲耳听到婆婆认一回错。
  在她眼里,让婆婆认错,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可花枝却做到了。
  从此以后,这个家再也不是老太婆的天下了!
  刘玉兰激动得热泪盈眶,不由得挺了挺腰杆,连后背上火辣辣的伤口似乎都没那么疼了。
  花枝见好就收,没再为难花老太,扶着花叶回堂屋去了,临走丢下一句话:“以后家里的大小事你都不许插手!”
  花老太双目失神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大势已去的悲凉。
  从二十七岁婆婆去世后,她就顺理成章地接过了管家权,一管就是几十年,现在,她老了,她的时代过去了,她终于要和村里其他老太太一样,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了。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步履蹒跚地回到自己的小屋,关上门,把属于她的时代关在门外……
  堂屋里间,花枝和姐姐并排坐在床上,拉着她的手说:“姐,刚才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就让你在大庭广众下讲自己的遭遇,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我没生气。”花叶说,“一开始我不明白你为啥那样做,后来我想明白了,因为事情已经闹大了,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把真实情况摊开了讲明了,也免得人家在背后添油加醋胡乱猜。”
  “对,就是这个意思。”花枝说,“现在大家知道的真相都一样,就算有人要拿出来讲,也不可能再讲出别的事,加上你们三个一哭,大家看着可怜,自然就不会再乱说了。”
  花叶点点头,靠在妹妹肩上,心有余悸地说:“幸亏你回来了,不然我真不想活了,你回来三言两语这么一说,我又觉得我一点都没错,干嘛不活,我不但要活,还要活得理直气壮,开开心心,才不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得逞。”
  “哈哈!”花枝笑起来,“你能这样想我太高兴了,不亏是我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花叶也笑起来:“还不是跟你学的。”
  姐妹两个相对傻笑,笑着笑着又哭了。
  刘玉兰和花朵在堂屋听到里间的动静,一齐跑进来看,见两人又哭又笑的,都吓得不轻。
  “大姐,二姐,你们咋啦?”花朵问。
  “没事,大姐二姐这是高兴。”花枝把她拉到跟前,捧着她的脸揉了揉,“傻丫头,你啥时候能开窍呀!”
  “她已经开窍了。”花叶说,“今天咱奶拿竹竿打我,她和咱妈都护着我呢!”
  “是吗,我看看。”花枝撩起妹妹的衣襟,看她身上果然有好几条青紫的疤痕,顿时心疼不已,说,“你护着姐姐是好的,但挨死打是不对的,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要么三个人一起跑,要么三个人一起打回去,听见没?”
  “咱奶打也要还手吗?”花朵问。
  “她呀!”花枝冷笑一声,“从今以后,她不会再打你了。”
  娘儿几个在屋里说话忘了时间,不知不觉天色暗下来,花老太从小屋里跑出来看了几回,也没见一个人来灶屋做饭,最后实在饿得慌,就自己洗了手去生火做饭。
  等花叶想起做饭这茬,娘儿几个到灶屋一看,老太太正锅前锅后地忙着炒菜。
  “……”娘儿几个面面相觑,比见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稀罕。
  花枝实在忍不住,就跑到院子里无声地偷笑,正笑得肚子抽筋,江渔从外面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想麻烦大家收藏一下我的作者专栏和预收文,预收文是花枝他儿子痞王之王的追妻故事,很好玩的,群么你萌~


第33章 明天入v
  花枝止住笑; 带江渔去堂屋说话。
  江渔这是第一次进花枝家的门,虽然其他人都识趣地在灶屋没跟来,他还是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趁花枝倒水的功夫,他四下打量; 发现花枝家和他家一样穷; 除了四面墙和条几方桌小板凳,啥也没有。
  唯一不同的是; 家里女人多,到处打扫得干干净净,仅有的物件也摆放得整整齐齐。
  条几两头各放了一个罐头瓶; 瓶里插着从山上采回来的不知名的野花,给简陋的屋子增添了一些活力。
  江渔想; 有女人的家是不一样; 穷也穷得整洁; 不像他们哥仨; 穷得特别潦草。
  其实花枝是有能力给家里置办些好东西的,但她却一下子把钱全拿给他包鱼塘了; 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种魄力。
  这样的慷慨和信任,若不能把鱼塘经营好,都没脸见她。
  “想什么呢?”花枝把水递给他; “快跟我说说; 那两口子有没有去给谁通风报信?”
  “没有。”江渔接过水杯喝了一口,“他俩从你家出来就回家了,两人在路上一直吵; 我不敢跟太紧,吵得啥也没听清,我看着他俩进了大门,后来就没再出来,我不是你们村的人,怕被人看见不好,又怕花强突然回来撞见我,所以只能先回来了。”
  “回家后就没再出来,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事儿跟他俩没关系?”花枝皱起眉头,搬个凳子和江渔相对而坐,“但我总觉得就是花有德搞的鬼,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我感觉我没猜错。”
  “那他为啥不去给那人通风报信?”江渔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他是不是想等到天黑再去?”
  花枝眼睛一亮:“对对对,应该是这样,白天容易被人发现。”
  “那咋办,我再接着去守吗?”江渔问。
  花枝仔细考虑了一下,说:“算了,别去了,你不是我们村的人,总在他家晃悠的确会被人怀疑,再说了,咱也不知道他几点去,万一等到半夜去,你总不能一直守着吧!”
  “不去也行。”江渔说,“其实不用跟踪他,我也有办法把那人找出来。”
  “什么办法?”花枝问。
  “先不告诉你,找到再说。”江渔卖了个关子,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再给我倒一杯,渴死我了。”
  花枝赶紧又给他倒了一杯,说:“辛苦你了,饭马上就好,你吃了饭再回去。”
  江渔一下子又紧张起来,他可以在花枝面前谈笑风生,可他不知道该怎样和她家人相处。
  第一次见面就在一块吃饭,太尴尬了。
  “还是算了吧,我回家吃……”
  “你忘了你今天是来干啥的了?”花枝瞪他。
  江渔愣了一下,终于想起自己的正事。他是来提亲的!
  天呐!他腾一下跳了起来:“三轮车呢,买的东西呢?”
  “对呀,车子呢?”花枝也想起来了,两人急忙忙往外跑,一口气跑到先前花枝让江渔等她的地方,第一眼看见车子还在,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等走到跟前一看,傻眼了。
  红糖果子全没了,新水壶和江有江多的新衣裳也不见了,只剩下江渔换下来的旧衣裳孤零零躺在那里。
  “……”两人看着空荡荡的车厢面面相觑。
  “咋办?”江渔懊恼地问。
  “能咋办?”花枝摊摊手,“下次再提呗!”
  “……”江渔快郁闷死了,“不行,我要挨家挨户去搜。”
  “搜啥搜,你又不是派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