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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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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全济堂表面生意红火,实际上赚到的数目远远达不到何当归和廖青儿心目中的那个数字的一个零头,只因,给穷人看病时不收诊费,药费可先交一半,有特殊情况付不出药费的亦可赊药——这是全济堂的“广告宣传单”上白纸黑字写着的,也是何当归和廖青儿共同商量后的结果。毕竟给药堂取名为“全济“的时候,这家药堂就已经寄托了两个少女选择这个行当的最初意愿,让非常贫穷的病者也能吃两帖救命药,尽管买店面、装修布置、进购药材和之后的连锁费用,已经把她们自己也变成了很穷的人。
就这样,全济堂红红火火但是利润微薄地经营了四个月,突然有一天,有一个长相猥琐、形迹可疑的中年男子来看病,还坚持要去后堂单独看。
一开始,扮成老婆婆的廖青儿极力反对,觉得这个男的不像好人,很怕他对老公公何当归有什么不轨举动,不过何当归一眼就认出此人乃是伍家的小舅子蓝斯文,做皮草生意的有钱人中的有钱人,也是她和青儿期盼已久的“达官贵人顾客“。
安抚老婆婆之后,薛神医在后堂为蓝斯文把脉,诊出他乃是“五劳七伤,阳事不举”,再加上他自己形容的“小便无度,腰膝疼痛,两脚麻冷,不能行走“,于是用汤药和艾灸疗法双管齐下,非常神速的让他走出了这种疾病给他带来的阴影,这次诊病得银一百五十两,让何廖二人的荷包小小丰满了一回。
等半个月后,蓝斯文再次光顾的时候,他的面容看起来一点都不猥琐了,甚至还有一点眉清目秀的影子。
这一次,他又带来了他的两个被同样的疾病所困扰的男性朋友,指明要找薛老神医看病。不过,由于薛老神医正在上学,所以逃学看店的薛婆婆热情地招呼他们吃茶吃点心,直吃得他们三人“小便无度”。下学后迅速易容改扮的薛神医再次妙手回春,当场用艾灸之法让蓝斯文的两个朋友觉得好过了不少,然后又向这三人推荐了她新研创的蒸药浴疗法。
等两位病者初愈之后,这三人又来买壮阳药,薛神医又根据三人的体质和房事习惯,给他们配出了三种完全不同的以强身健体和培本固元为最终目的的壮阳药,吃过的人都说好。等这三个人抱着壮阳药离开之后,薛婆婆一清点账目,发现她们只赚这三个不举的达官贵人的钱,前前后后加起来,毛利润竟然有八百两之多。
之所以说是“毛利润”,是因为薛神医有次赶着来给蓝斯文看病,偷跑出罗家的时候被孙氏察觉,虽然没能跟踪和捕捉到她,不过等她回家以后,孙氏已把老太太搬去了桃夭院,狠狠揪住了一回她的小辫子,害得桃夭院鸡飞狗跳的闹了一场,连累蝉衣和薄荷都受了点轻伤,桃夭院众人算是栽了一回大跟头。
薛婆婆拨弄着一把算盘,笑嘻嘻地看向薛神医,提议道:“当家的,拼别的咱们很难拼过三清堂和仁术堂,不如咱们全济堂主打卖壮阳药,怎么样?”
☆、第170章 女子专用刑具
富贵之家的清闲公子哥儿,时间不必发愁,钱不必发愁,女人不必发愁,那他们会发愁什么呢?首先,他们发愁有无限的时间,无限的女人,却没有无限的精力和健康的体魄;其次,他们发愁,出现了以上问题的时候,在熟识的郎中处或者药堂中瞧病,就算对方嘴巴严不讲出去,也难免在熟人面前丢份儿丢面子。男人丢什么也不能丢面子,否则如何在女子面前大展雄风?
而薛老神医夫妇开的全济堂,就给他们保全了这个面子。一开始去全济堂,是因为一两个朋友推荐,加之那里地方生、名气小,在一个陌生的大夫处看病,相对没有那般尴尬。况且那位薛神医不止医术好,还对他们的这种即迫不及待,又含蓄内敛的矛盾心情十分理解,看病的过程从悬丝诊脉到提出的问题,都不令他们感觉到尴尬,于是就渐渐喜欢上这家全济堂。等收到了汤药、艾灸和蒸浴三管齐下所带来的奇效后,他们就成了全济堂的常客。
后来,全济堂又推出了多款以补药为名的壮阳丸药,效果只能用“赞”来形容。虽然现在薛神医年纪老迈,已经基本不挂诊了,比三清堂的马大夫还难找,如今全济堂只有一个海小神医坐诊,不过只因有着全扬州城最赞的壮阳丸药供应,全济堂的生意仍然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在壮阳丸药领域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分号也开到了第四家。
何当归和廖青儿也没料到情况会渐渐发展成这般,原本寓意“济世为怀”的全济堂,现在已经有着跟仁术堂差不多的名气了,而且赚的大多数达官贵人的银子,一人用药,全家受益,所以扬州大大小小的宅门儿提起全济堂,没有一个知道的——不就是那家专卖壮阳药的铺子?完全忽略了全济堂三年不间断的赠医施药给穷人的善举。
总之,由于全济堂的名声不大好听,让廖青儿她们一直不好表露自己幕后老板的身份。
而廖青儿的兄长廖之远通过特殊渠道得知此事后,平时那么随和开明的一个人,不知是不是新婚之后转了性,极力反对廖青儿卖药和开青楼——青楼还一口气开了三间,一间“男青楼”(小姐止步),一间“女青楼”(公子止步),以及一间“双青楼”(未成年止步)。廖之远扮成豪客去搅了两回场子,被廖青儿用几坛子酒雇来的高绝打跑了,于是鼻青脸肿的廖之远愤然回京,说会尽快给廖青儿寻一个婆家丢出去。
其实这一对兄妹大吵大闹的时候,何当归也恰好在场,于是忍不住劝了两句,可是廖之远对她的态度不是太好,全然没有当年在道观时的那种亲和笑容,她猜着或许是因段晓楼的关系吧,而且关筠还是廖之远的表妹,听说一直在廖家待嫁,但不知何故一直都没嫁到段家去。
于是,她就向他打听了一句段晓楼的近况,段大人近日安康否?
段大人?廖之远冷笑一声,不止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抽出腰间长剑——尽管被高绝的刀削去了半截,但仍不失为一把宝剑。
果然,何当归没有看错,那果然是一把吹毛断发的宝刃,因为廖之远自削一把头发,一根一根地吹给她看,并且开始详细地讲述最近他给几个犯人上刑的经过,头皮怎么剥,指甲怎么剥,指头怎么削法让人觉得最痛,骨头怎么拆声音最悦耳动听,又讲了几种专门用于女人身上的古老刑具,女子上刑时会如何哭叫,讲了忘恩负义之人死后在地狱里会受何种酷刑。
何当归还未及答话,廖青儿就扑上来狂抓他的俊脸,在他鼻青脸肿的基础上增添无数怵目惊心的血痕。“”气得廖之远跑去院子里拿剑劈柴,劈了几百斤,临走前愤愤地留话说,一过了年节,他就要把廖青儿许配给锦衣卫里最凶悍残暴的人,让他们互相抓破脸皮去。
何当归为廖青儿感到担心,廖青儿却安慰她说,三年前自己曾在京城一个重要的公共场合,轰轰烈烈的丢过一回人,至今仍是京城名人,所以没有哪个公子哥儿敢娶自己回家的。再说了,自己本就打算着找三至四个相公,假如她哥给她挑的人还不错,那她就分配一个名额给那个人好了。
何当归觉得“锦衣卫最凶悍残暴的人”绝对不可能“还不错”,因此一直劝青儿一放了假就回京,先跟她哥和好了再说,万一赌气定了什么不适合的人,将来退亲麻烦不说,还有损于清誉。何当归知道,青儿表面上放浪形骸,大放厥词要找多个相公,其实青儿是最向往“一生一代一双人”的女子。何当归去找青儿一起睡觉的夜晚,青儿将她那个世界的很多男女的情爱故事讲给自己听,在那些故事里,无论那些人如何纠葛,最后总是一对男女生生死死都会在一起的凄美结局。
廖青儿满不在乎地应下了放假回家之事后,何当归又期期艾艾地开口,让她帮忙探一探段晓楼的近况,这个廖之远对她仇视至此,令她有些担忧段晓楼的近况。距离她跟段晓楼友好分手都已经两年,她真的希望段晓楼可以略过这一节不快的经历,找到真正适合他的伴侣。
廖青儿用眼睛斜着她,问,小样,你后悔了吧?其实你一直在惦记着段晓楼吧?其实你对他早就从感动变成真爱了吧?其实你根本是在嫉妒关筠吧?其实你跟段晓楼分手,是因为他总穿着关筠给他做的鞋子袜子,对吧?说白了,就是你酸了呗。
何当归愣了一下,头一次听青儿提出这样的论调,一时无法消化这些诘问之中的内容,自己嫉妒过关筠吗?当关筠与段晓楼共乘一骑,在澄煦跑马场飞驰如电,谈笑风生的时候。
廖青儿突然伸过来一双胖乎乎的手,捧着何当归的脸,郑重其事地向她道歉,对不起,都怪我讲的那些爱情故事荼毒了你纯净的心灵,让你不知不觉变成了一个爱情完美主义者,想着能跟故事里的人一样,让那个男的对你一心一意,永远不变心。唉,现在看来段晓楼是不可能做到了,不知道以后你还能不能遇到像他这么好这么体贴又这么爱你的人。
何当归微笑道,是啊,段公子人真好啊,希望他已经彻底忘记我了。
廖青儿深沉地叹了一口气说,不过话说回来,连大情圣段晓楼都做不到“一生一代一双人”,让我对你们这个世界的男人都绝望了,每个人都太大男子主义,又都把女人的心胸想象得太宽广了,觉得妻妾之间相亲相爱是应该的,偶尔吃醋是可爱的,一直吃醋就是很烦人的。我第一次见段晓楼就撞上他向你表白的场面,感动得我稀里哗啦的,想着书里的故事跳到现实生活中来了。这段晓楼爱你真是爱惨了,不过他也有可恨的地方,每次你一感动,一动心,想对他好点儿,倾吐倾吐你的芳心的时候,他就被关筠那只阴险的狐狸拐走了,害的你跟着就心凉了,段晓楼还跟个二傻似的,还乐呵呵给你看他和关筠一起捏的小陶娃娃,啧啧,傻帽儿一个。
何当归垂着眼皮说,我猜他一点都不傻,我猜,那时候他已经估计到了他母亲很可能已相中关筠,所以拿那些事来试探我的底线,看我能否同意伏低做小,居于关筠之下。试探了几次都摸不透我的心思,他才会做出之后的那些糊涂事来。
廖青儿撇嘴,没想到他看上去老实忠厚,深情款款,背地里却一直在算计你,可是你也在算计他啊,明明对他的所作所为早就心中有数,你还装作不知,由着他继续积累罪行,好在最后时刻一次性判他死刑,我看失去了你的他实实在在丢了半条命,你爱他爱得真绝情,佩服。其实依我看做他小妾也挺划算的,他家是京城首富,听说段府都用夜明珠当电灯泡,假如你嫁给她,就能邀请我去参观参观了,然后我们再联手斗倒关筠,登上冠军席。
何当归微微一笑,青儿,其实我虽然阅历比你多些,于男女之情却一知半解,因为自小到大从未有人教过我这些道理,我钝着钝着,后来就真的生了锈了。前世我只知为妾之道,还做得失败,因此我醒过来之后,虽然我想着,这辈子再嫁人时最好能避开前世的那种悲哀——在正妻面前永远不能抬起头,对方有权要求你一直给她跪着,在所有妻妾面前永远都是忐忑不安的。跟那个人好的时候,心中就更不安,仿佛那些快乐都是我偷来的,从他其他的所有女人手中每人偷走了一分他的关注,全部攒起来,就变成了我的盛宠。但彼时在道观,我却也不敢斩钉截铁的说一声,一生一代一双人,谢谢你点醒了我。
廖青儿不禁惭愧道,其实这是纳兰大帅说的,我也达不到那样的高度,我小时候是“逆后宫派”。再说了“朱老头家的老十七”爱宠幸谁是他的事,你们这群被圈禁的女人不光不该内斗,还应该一起仇恨他才对,因为他根本不拿你们当人。
何当归点点头,遥遥回想道,最后一刻那墙倒众人推的一幕,也证实了我的想法,当我被砸得头破血流的时候,当我掉下那个高位时,我始发现,那座位上面嵌着一双双很幽怨的眼睛,那样子嵌了好多年,一直看一直看,看着我慢慢爬上去,看着我想要个孩子却因为体质虚寒怀不上,看着我胁迫柏炀柏用血咒禁术怀上了一对龙凤胎,看着我真的像柏炀柏警告的那样遇上血光之灾失去了孩子,看着我汲汲营营了半生的位置转眼间拱手让人。我猜,一定是那些怨毒的眼神看死了我的女儿,她们怪我偷走了她们的丈夫,所以如今我已经想得通透了,无论嫁一个什么样的男子,他都不能再招惹别的女子,不把那些幽怨的眼睛带回家,我要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爱。
廖青儿流泪道,好!一起努力!我也想找个这样的专情老公,可是我从穿来就找,到现在就看见一个美大叔是这种痴情种,不过他已经有儿有女了。万一咱们找到最后,找成同一个人了怎么办?
何当归微笑,你喜欢谁提前告诉我,我让给你。
廖青儿抹一下眼泪,小逸你真好,还是我让给你吧,反正你让了之后也不归我接管。你设计让高绝讨厌你,可他不上当,我猜他还在惦记你,不过被他惦记也真够慎人够可怕的,我看见他在密室画了你的画像,然后用剪子剪下一对眼珠子收进怀里,把一张画丢进火盆里烧了,妈呀吓死我了,打那以后我对他的念想就绝了,古代人太深不可测了!这几回见高绝,他身边多了个女捕快,长得挺甜的,估计这两人儿在谈恋爱吧,嗯,鼻子有点酸酸的。小逸,以后你出门戴上墨镜吧,我觉得高绝心理变态,他会不会因爱生恨,突然跑来挖你的眼珠子啊。
何当归浑不在意地说,别担心,关于高大人的隐晦态度,我已向他本人探问明白了,他其实从未喜欢过我,只是透过我的眼睛在怀念一个儿时的市井玩伴,那一枚被你成为“定情信物”的蓝色发簪,其实是那人的遗物。只因我的眼睛像那人,他就执意要将簪子赠给我,可我瞧着那簪子质地实不一般,连我都猜不出价值几何,所以坚持要还他,他就提出要为我画像,再要我帮他两个小忙,这簪子就暂时寄存在我这里了。
廖青儿讶异,像一个人?真的假的?我瞧着那他目不转睛看你的劲头,分明就是赤果果的爱嘛,可是,这一朵桃花再爱你也坚决不行!他用剪子铰走你的眼睛啊,太变态了,婚后会往死里虐待你的!对了,他让你帮什么忙啊?
哦,何当归笑了一声,他让我转告你,下次再趴在密室门口偷看他,请注意你脚下的机关,上次你踩了个关闭石门的开关,把他反锁在石室里了,费了不少劲儿才逃出生天呢。
廖青儿又惊讶又后怕,太险了,电视上演的这种密室勾当被窥探了之后,都要杀人灭口再用化尸粉化干净!他肯定是念着你的情,才没对我下毒手。
你浑说什么呀,何当归不赞同道,高大人面恶心善,上次你被人非礼,不也是他为你解围的吗?他对我真的真的没有意思,我很肯定他是在透过我怀念一个人,你觉得他直勾勾盯着我瞧,实际上他的眼神儿是飘忽的,注目点不在我的脸上,而且,他的那枚蓝簪子上用蝇头小字刻着一个女子闺名,可见那果真是某人戴过的东西,高大人没有骗我的必要,他要害我就不会帮我那个大忙。对了,化尸粉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我竟闻所未闻。
廖青儿挠着下巴说,我猜是高浓度盐酸吧,一种大变活人的神奇粉末。其实那一次我被人非礼也很奇怪的说,我活了这些年都没被人非礼过,偏偏我识破高绝的阴险内心的第二天,就有两个武功高强的人来非礼我,而且嘴里喊着“非礼!非礼!”实际上就是很有礼貌的按住了我的肩膀,没亲也没摸,甚至都没正眼看过我是不是女的,然后高绝那个变态就突然跳下来救我,世界上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何当归扑哧一笑,这么说起来,他大概是被你的心意感动了,化百炼钢成绕指柔,反过来要对你好呢。
谢了,廖青儿敬谢不敏地摆摆手,我当时不知道他有老婆才对他发花痴,现在知道了我才不干,咱们在这一点上是坚决一致,绝对不容许咱们的男人三妻四妾,并且日常生活中身边所有伺候的人都必须是雄性,连太监也不行!
何当归纳罕,原来你歧视太监吗?上次你不是还为太监和青楼女子鞠一把同情泪?
廖青儿又摆手,我住关家住的有心理阴影了,各种恐怖,幸亏我没答应姑妈嫁给关墨,要不然我还要跟一个小太监争宠,一个十二岁的小太监,三个女人都没他阴柔腹黑,算了,不提他了,咱们击掌为誓,找老公只找拥护一夫一妻制的,比比看咱们谁最先找到那样的极品好男人,就赌高绝的那个簪子吧,我押上我的小黑账本!
何当归笑道,高绝的簪子?你想要吗?想要的话我转给你保管哪。
廖青儿笑道,这个是彩头,送了就没意思了!
于是二人击掌盟誓——那是发生在一个多月前的事,眼前,孟瑄仍对何当归私下里做生意之事表示不满:“不管你赚的钱来路正不正,以后你都不能再去青楼,也不能再为男人治不举之症了,让他们有病去找别的大夫,这是我的坚持,希望你能尊重我,毕竟咱们以后就是夫妻了,我会养你,给你想要的一切。”
何当归扬眉:“七公子,其实我也有一个必须要坚持的原则,你也能纳入参考吗?”
☆、第171章 生孩子的疑问
“原则?”孟瑄瞧着她严肃不已的小脸,微笑说,“说来听听,我想了解关于你的一切。“””
何当归谨慎措辞道:“我想问你的是,既然你活到现在都没有别的女人,能不能就一直这样保持下去呢?换言之,也就是不再去娶除我之外的人,你说的那些开枝散叶的事,找一个人做不是也可以吗,那样就少了很多嫡庶争斗,同胞手足之间的感情更深厚,这样不是很好吗?”
孟瑄从微笑转为怔愣,而后又转为微笑,没想到这个看似冷漠的少女也会有寻常妇人的醋气,看起来还蛮可爱,他忍不住伸手刮一下她的鼻尖,笑道:“你不让我有别的女人,是否代表你非常在乎我呢?你说的避免嫡庶之争的话固然有理,我也有些赞同,不过我却不能答应你的这个要求,这一点很抱歉,不过我会从其他地方弥补你的,唔,孩子咱们可以多生几个,你若不喜欢我跟别人生,那我就只跟你生,这样行不行?”
何当归转不过弯儿来,孟瑄说不能答应不娶别人,说的那样坚决而没有疑虑,让她的心往水下沉了一些,可他又说只跟她一人生孩子,让她的心又浮起来一些,漂在凉丝丝的水面上,一张口嘴里全是凉风:“既然你不跟别人生子,为何还要娶别人呢?易地而处,若是有人嫁给你却不愿为你生子,你难道不会生气吗?”
“生气?不生气,我为何要生气?”孟瑄笑一笑,又去偷袭她的手,“只要你愿意为我多多生子,让我想你的时候总能看见你,伸手去抓的时候不是一个幻影,我才不会生其他妻妾的气,若你觉得这样对她们不公,那我勉强跟她们生一个好了。”
何当归猛地甩开他的手,冷笑一声:“七公子你可真会‘择善’采纳意见,为什么不考虑我的第一个提议,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不娶别的女人呢?这样所有人都不会受伤,不会觉得错付终身。”
孟瑄觉得这样孩子气的丫头实在可爱,于是耐心为她解释道:“丫头,你不要如此激烈,我虽然无意于女色,可是受孟家家训和身份所限,总要再纳几个妻妾才有家的样子,何况我现在已有三个妾了,不能因为要娶你就把她们扔了吧?加上你是四个,再留三个配额,防止以后又遇到那种不得不娶的情况,上一世我积功至昭信将军,这一世只高不低,若堂堂将军连三妻四妾都没有,说出去也不好听,是不是?丫头你乖一点别再钻牛角尖了,我对你的心你还不了解吗,你在我心里永远排第一,你什么都不争,我也会把最好的都留给你。”
何当归惊奇地睁大眼睛:“已经有三个了?你刚才还说我是第一个,你在骗我!”
孟瑄赔小心道:“我何曾骗过你?我说的是,你是第一个我主动想娶的女子,但母亲和祖母塞给了我三个女人,我也是被迫收的。这三年我看不见你,什么女子都看不到眼里,因此我从来都不理那三人,我听说过你离开段晓楼是因为他一直骗你,我怎么会重蹈覆辙呢,我真的没骗你。”
何当归玩着手中的高绝布偶和陆江北布偶,笑道:“你还不满十六岁,你的长辈已经塞了你三个女人,可见你是来者不拒照单全收了,你不理人家还要娶人家,你把女人当成什么?屋中的摆设吗?你又从何人处听过我跟段公子之事?”
孟瑄为自己分辩道:“我绝非来者不拒,小时候母亲就给我挑了不少漂亮丫鬟,我嫌太吵闹就全借机打发出去了,后来九弟和十一弟都收了通房,母亲就只惦记我这一头,去年过年时她撺掇着祖母给我和九弟十一弟每人赏了一个美貌丫鬟为妾,当着众亲戚的面,我总不好拂了祖母之意,何况两个弟弟都收下了。“”后来我才得知,两个弟弟收的那两个都是丫鬟,而我这个是母亲为我挑的某员外的女儿,知道我不会收下,才把祖母搬出来,平白连累了九弟十一弟也多出一个人来。”
“说得真委屈呀,你们兄弟几人收个小妾还收得很不情愿似的,”何当归语带冷嘲,继续问,“谁跟你说过我与段公子的事,此事除了青儿和易容潜伏的柏炀柏,旁人都是一概不知的,难道段公子回京后曾跟别人提过?”
孟瑄剖白道:“我说的是真的,我连那女子叫什么名字都没印象了,这些年我尽力去忘记你,我以为自己做到了,可看见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仍记得你所有的所有,你去一趟我的城郊别院就明白了。”
何当归让高绝布偶把陆江北布偶用力坐扁,笑嘻嘻地问:“那另外两个妾,你是怎么委委屈屈收下的呢?”
孟瑄听得她的语气十分不善,顿感委屈:“大多数女子出阁前安分守己,连家门都甚少迈出,出嫁前更与未来夫君素不相识,仍然嫁得欢欢喜喜,非常知足。如今我不计前嫌回来找你,你怎么反而比从前更加尖锐了呢?我虽不能只娶你一个,可我的心总是与你同在的,这样还不行?”
何当归自揭老底:“七公子你不用再委屈了,其实我不止尖酸刻薄,我还一直在骗你呢,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嫁你。就如我刚才所说的,我在罗府过得不如意,可那其实是我自找的,我就爱待在罗府,等着那些人前赴后继的来找我麻烦,而后让她们灰头土脸的废然而返,我就会开心得多吃两碗饭。但是我从前得罪过一位得罪不起的人,听闻那人近日将上门寻仇,我心中正在惊慌,却恰巧碰上了你,立刻就想道,这真是天助我也,既然日子太艰难,何不先赖上此人,暂避风头,等风浪过去了再另作打算?”
孟瑄默然了片刻,叹道:“……原来是这样,原来你是为了避仇,所以一见面时才会那般乖巧,那你为何不就一直乖巧下去?又为何将此事向我坦白?”
何当归揪着陆江北布偶的长长兔耳朵,坦白道:“一开始我只想向你讨个小妾名额,让你把我从罗家弄出去,等过个一年半载我的仇人不惦记我的时候,我再重回罗家找我的故人。”等朱元璋死了,朱权的侄子登基,那些大张旗鼓的削藩行动一展开后,利益被严重触动的宁王朱权不知会有多忙,自然将她抛诸脑后了。此时,何当归的手劲儿太大,一不下心揪掉了陆江北的一只耳朵,只好把断耳收进荷包里,打算晚上缝好再还给青儿。
见孟瑄不说话,何当归就继续坦白自己的罪行说:“见到你之前,我担心自己从前对你态度不好,你会拒绝帮我这个忙,心中颇为忐忑,只因你是我物色到的最佳人选,若你不帮我,我将会很被动。没想到你还像小时那样抱我,还突然亲了我,所以我猜你大概有点喜欢我,心中不禁欣慰道,求你帮忙的胜算又大了一些。虽然我只打算做一两个月的挂牌小妾,令仇人闻讯后对我死心,并没打算跟你有什么亲密举动,但我毕竟有求于你,所以就勉强装作对你顺从。与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安分女子不同,我是个很想得开的人,有求于人之时,让对方亲一下也可以忍受——我对你真的没有一丝情意,对不起啊孟瑄。”
孟瑄拣起她裙子上的段晓楼布偶,问:“他呢?你喜欢他吗?他亲过你吗?你让我只娶你一个人,却说什么对我没有情意,我不信!若你不喜欢我,何必在乎我有多少个女人?”
“你别乱拿弄坏了,我明天还要还青儿的,这是我们新推出的兔公仔系列的样品,”何当归夺回来,皱眉道,“我不否认我对段公子动了心,有段时间还想跟他好,想做他的妻子,但我不能接受他有别的妻妾,再加上后来发生了他陷害小游入狱的事,见段公子居然为了我开始做他从前想都不会去想做的事,为他感到心痛的同时,也意识到我与他不会有将来,因此选择放手。而我立志要从一夫一妻的婚嫁,所以对每个我想嫁的人都会这样问问,不行便罢了,对方可以考虑的话,就继续了解下去。”
“一夫一妻?”孟瑄蹙眉,“除了我和段晓楼,你还问过谁,有人答应过你吗?”
何当归道歉说:“对不起,这些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本来想利用你躲避仇家,后来听说你对我有意,就忍不住打听你对一夫一妻的看法,想着你若是赞同的话,就算自己明明对你无情,怎么也要占下这个正妻名额。后来我良心发现,想到你传我武功,还向我透露身世秘密,我不该这么黑心地利用你,再加上你打算三妻四妾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注定你我还是适合做师徒,当然,若你恼怒我骗了你,你也可以跟我断绝师徒关系,就如过去的三年里一般,与我老死不相往来,我理屈词穷,断不敢申辩的。”
孟瑄咬牙笑道:“你的意思是,只有段晓楼才是你喜欢的人,他做不到那个‘一夫一妻’,你都不肯嫁他,旁人就更没可能了?”
何当归点头:“基本正确吧,你的理解能力很强。”
孟瑄嗤笑一声:“那我可要恭喜你一下了,那个段晓楼已成功跟关家解除婚约,还搬出段府另开了一个小段府,如今里面就差一个女主人了,我猜他一定会来找你的,等他给他爹服完孝之后。”
何当归蹙眉:“段公子的父亲去世了?他还好吧?”
“好,怎么会不好呢。安宁伯段老将军高龄才得一子,爱之如命,他上战场前许诺儿子说,这次有了战功,就上书皇帝请求赐婚,将你日思夜想的那个女子赐给你做妻子。段晓楼听后非常开心,因为皇帝的赐婚不可违拗,而且皇帝赐婚的女人理所当然比其他妻妾身份高,假如关筠不肯居于你之下,他就能跟关家退婚,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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