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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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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二人换上村丁的粗布衣裳,赶马车进城去了。萧素心一个人在家里呆得十分不安,入夜之后,孟瑄他们还不见回转,于是李间来请示,还要不要在正堂摆饭,萧素心推却了,连往她房里送饭都免了,枯坐了小半个时辰,想看看孟瑄回来没有,再去探探他白天那些话是个什么意思。莫非他知道了什么,还是看见了什么?

往孟瑄房门口一站,顿时觉得冷风阴气嗖嗖的,打眼看去,那边儿黑漆漆的一片,半盏灯火都没点,显然孟瑄还没回来。萧素心想到被她弄下水的农家女也在这间房里住过,骨头缝就凉飕飕的,不愿在这里多站,匆匆忙忙走掉了。

走过一道回廊,再过一道,又过一道……怎么回事,居然走不完了?

萧素心疑惑地刹住脚步,往身后的来时路上一瞧,骇然发现,回廊的尽头堵着一面高大的石墙,而正面前的长廊又长长的看不见尽头,回廊两侧灯影摇动,影影绰绰的让人生疑。怎么会这样?她连忙闭眼念到,不过是个梦,一定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噩梦,只要醒过来,一切就雨过天晴了。

噩梦,噩梦,快醒过来!

☆、第561章 偿命偿情偿心

萧素心这样念叨着,睁开眼睛时,却见一个穿蓝色裙子的布偶小人儿挂在她面前三尺之处,脸上趴着两只晶亮的水蛭,冲她嬉笑着一张红唇,她吓得魂飞魄散,惨叫出声。她只以为这是她思虑过重,睡觉时被梦魇住了,现在不过是在梦里,可当鼻端嗅到水蛭的腥气时,她也不能自欺欺人了,梦境哪有这么真实的?

一定是她溺死的那名蓝衣女子死不瞑目,回来找她报仇了!她“啊”地惨叫一声,大喊,“别跟着我,我无心的!”她绕过那只水蛭布偶,撒腿就跑,可怎么也跑不出回廊去,遂将轻功也使出来,往天上飞去,可是才跃了几丈就觉得脑门上有蛰痛,伸手抓时,只抓到一把颤颤蠕动的黄蜂与蜂蛹。

萧素心生平最怕昆虫,立时吓疯了,狂打乱拍自己的脸,脑门顿时黏糊糊的一片,她在空中扭动乱抖作一团。因为受惊过度,她体内气血翻涌,引得几道真气也走岔了经脉,双肋与丹田一阵剧痛,她知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先兆,不可以再继续运功,但又不敢再落回那个闹鬼的院子,勉强挣扎着越过后堂的屋檐,想找个灯火通明的人多的地方。

却忽而听见,廊下有两个小丫鬟在笑嘻嘻地咬耳朵,声音清甜。

一个说,“七奶奶生得真美,跟画儿上剪出来的仙姑一个样,若能被指派去伺候她,我日瞧她夜瞧她,说不定长大之后也变成她那样美的人了。”另一个说,“关键是没有主子架子,看起来挺和气,跟着这样的主子,偶尔偷偷懒也不会挨骂,不想那个萧姑娘,还不是正经主子呢,就红眉毛绿眼睛的凶人。”第一个接道,“可不是,跟三公子同进同出,一双眼睛却每每往七公子的脸上瞄,你说奇怪不奇怪。她存的到底是什么心?”那个答道,“不知,只听清园的人说她未婚生子,不是一个正经女人,还想谋划着嫁进孟家,呸!没羞,骚狐狸!”

萧素心气炸了肺,要下去看是什么人背后说她,可是降落的时候,左脚不知勾住了什么,只听“咔嚓”一声,脚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惨叫一声重重跌在地上,人事不知了。

这时候,廊下走出两个人来,一个是面上黏着八字胡的少年人,另一个是裹着大毛斗篷的少女,但见她整个人皆包在一丛轻暖曳地的雪色皮毛中,只露出巴掌大小的一点清荷新颜,黛眉由浅入无,眉间微微凸起,凤眸中蕴着一汪水汽,眨动时显得一派天真。不是何当归又是谁?

她皱眉问:“萧素心是不是因为孟公子的缘故,才下手要杀我?”没错,被萧素心杀了一回的蓝衣农家女,正是被柏炀柏妙手易容,送去给孟瑄治病的何当归。

而何当归身边站着的少年人,就是本色原貌示人的柏炀柏,他用第一个小丫鬟的声音说:“自古最毒妇人心,七奶奶您都瞧见了吧,女人不管本来性情如何柔顺贤淑,一遇上跟男人有关的事,全都变得不可爱了。而且往往从前越有美德情操的,一旦变坏了就比寻常的坏女人更坏,像七奶奶你这样本来就坏的倒好了。”

又换用另一丫鬟的声音说,“老夫从前瞧她还是个不错的女子,行侠仗义,办事公道,最难得的是胸大腰细,每次行侠仗义拔刀相助的时候,胸脯都一颤一颤的……贫道当时还想,日后哪个男人娶了她,可有福气了,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才过了多久,也变了味儿了。冲冠一怒为蓝颜,可见男人也有祸水时。对了,你怎么知道她惧怕昆虫?”

何当归摘下兜帽,在寒夜中呵出一口白气,道:“她用那只蝴蝶引我去湖边的时候,蝴蝶一直避着一个方向飞,我用余光瞧见草丛中有一片红色的衣角,再细细一嗅,发现那边传来浓重的樟油青稞草的味道,是专避虫蚁用的。所以我猜,她可能害怕虫蚁,蹲一会儿草丛都要搽药,于是我捉住那只蝴蝶捧在胸口,她一见就扭头惊叫,向我挥来的一掌罡风也刹住了,而我就趁机自己主动跳河,潜水去下游了。她不识水性,在岸边等了个把时辰,见我没冒头,她就离开了。”

柏炀柏竖拇指,赞道:“虽然失忆了,不过何丫头就是何丫头,还保留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冷静的判断力,全靠这个救了你一命呀。他爷爷的,万八那个臭小子,真是个属王八的,居然在酒肉里加了蒙汗药,把我药翻了往路边儿沟里一扔,就跟他的姘头跑了。要不是我还有些在梦中保命的本事,几个幻象吓退了他们,连我的性命都要被他二人谋害了去。我勒个去,老子还没活够呢!”

何当归细声细气地嘲笑他:“都怪柏公你太贪吃,要是他们不下蒙汗药而下砒霜,那你的幻梦也救不得你的性命了。”

“柏公?”柏炀柏好笑重复,神采飞扬的双目在她身上放肆打量,笑道,“没想到丫头你失忆之后,人倒比从前显得水灵乖巧了,嘴巴也变甜了,不像从前,脾气硬的像石头不说,还抠门儿,老夫都沿街乞讨了,你也不接济我几两。”

何当归闻言,含泪掩口:“真的吗?我从前真的这么差吗?”

柏炀柏立时被晃动了一下心神,为把水做的佳人掐出水来而懊悔,连忙摆手纠正道:“没、没有!丫头你从前人不知道有多好,我胡说的,我是嫉妒孟小子有福气消受你!从前我对你,呃……你装哭的?”柏炀柏的致歉到此,才发现何当归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滴眼泪没掉,唇儿还弯弯笑呢,原来是在捉弄他。他立刻不忿道:“失忆后还拿老夫开涮,祝你永远找不回你的记忆!”

何当归不在意地说:“我倒不觉得记忆缺失了什么,从两岁到十四岁的事,几乎每天吃什么、说什么、见什么人,都能说出个一二三来,前因后果都能连上。”说到这里,她满目困惑,歪头道,“只是对那位孟公子半点印象都没有,我根本不记得自己嫁过人,前几天还在罗府西跨院连夜打珠络,赶着送去给老太太和大太太她们,怎么再睁眼时,就有一个自称是我夫婿的陌生男人呢?我当然觉得他是拐卖人口的人牙子,当然要跑了。”

柏炀柏静静听完,笑道:“你嫁给他的事,贫道是可以作证的,出家人不打诳语,你从前跟他是一对璧人呢。现在既然你忘了前事,他的病也治好了,你若还看得上他,就继续留下观察些时日;若瞧着他不如我好,不如就跟他掰了,跟着我走,我自然不会让你后悔你的选择。”

何当归听后默然一会儿,局促道:“要不然……我还是先回家看看吧,柏公你不是说,我娘不光没有去世,还改头换面焕然一新的嫁给了聂叔叔?我很惦记她呀,而且我西跨院里的活计,才做到一半就丢那儿了,我总得回去收了吧?”

柏炀柏捶胸笑道:“你在说哪个年月的旧事,西跨院?不是在三年前就烧成一片白地了吗?罗府根本就没这么个地方了。你还回什么罗府,那里的人个个狼心狗肺,从老太太往下,没一个有良心的,你出嫁这么久,他们不也没有半个人问过你过得好不好?哼,老夫可听说了,他们就是凭借着老夫的守护祠堂和祖坟的阵法,保住祖坟不受地动侵害,还被说成是罗家积善得了福报,被熊皇帝老儿狠狠褒奖了一顿呢,还不都是仰仗你我?现在他家发达了,银子也不分我半两。你回罗家干什么,我夜观天象,他家不久长矣。”

“柏公你才多大,”何当归蹙眉,“能不能别老夫老夫的,你看上去就十七八的样子,怎么说话却这般老成?”

柏炀柏挠耳朵,一边眉毛挑高,嗔怪笑道:“可见还是忘了不少,老夫今年四十有二,你怎么不记得了呢?难道说,你连老夫的驻颜汤浴也一并遗忘干净了?那可真是太棒太棒了!我最想让你忘记的就是这个。怎么样,是不是考虑嫁给四十岁内心、十七岁外貌的我,做一对神仙眷侣?”

何当归别开头,不悦道:“说什么怪话呢,我可是你师父,怎么样,怎么处理萧素心?我一直觉得她不错,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女人。”

柏炀柏拄着腮帮研究何当归的脸,摇摇头说:“搞不懂,你明明不认得孟瑄,却认得你的情敌萧素心;你能记得我,却也不是全部,孟瑄究竟是怎么摆弄的你,变得这么奇怪了。”又转头看向萧素心,面上露出狞笑,“萧素心,偿命,偿情,偿心,你欠老夫的种种,就用肉来偿吧!”

“她欠你什么?”何当归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

☆、第562章 从女侠到女人

柏炀柏从袖中取出一个晶璨光华的琥珀状物体,过去塞进了萧素心的衣襟里,搁在了胸口处,又把萧素心脚上的捕兽夹取下,手底下毫不客气地揩油一把,才回头冲何当归笑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我这也是为她好,等她从一名女侠,降级成一个普通女人的时候,她的心病只怕能治好一点呢。”

何当归并不打算为萧素心说话开脱,这女人对一个近乎路人的农家女都下杀手,再不给她点教训,她就没救了。只为了一个孟公子,真可悲呀。

“那个,丫头呀,”等待的时机里,柏炀柏问,“几个月不见,你功力大进呀,瞧着有二甲子功力了,是不是高处不胜寒了?能否也便宜贫道一回,帮我引个头?”他一指地上的萧素心,要求道,“用你的长风诀去破她的功,不用吸走她的功力,只要撕开一个小口子就行。”

何当归默念了一下长风诀口诀,觉得不是什么难事就依言做了,一掌打在萧素心的肩头,打完后问柏炀柏在搞什么鬼,柏炀柏又等了一会儿,才笑嘻嘻地道出原委:“上次孟小子在运河上杀关墨,先将之制住,拿出一个琥珀晶吸光了他全身的功力,才送关墨上西天。关墨的功力有一甲子,孟小子这么做,简直就是强盗呀,我看不过眼,就骂了他两句。他却告诉我,他夺关墨的功力不是自用,而是给你用,反正关墨已经是必死之人,还不如让他再发挥一点余热。”

“给我用?”何当归不解,“为什么我要用关墨的功力?我自己的还用不完呢。”

柏炀柏绕着何当归走了半圈儿,笑道:“你用不完?那不如送贫道一些,免得搁着浪费,你说呢?”这么说着,地上的萧素心胸口的琥珀晶突然爆出异芒,在一瞬间转为明亮的白光,淹没了萧素心的上半身,也照亮了一片夜。

柏炀柏看着心情大好,才又跟何当归透露说:“孟小子告诉我,他发现你原本有不弱的内力,只是用不当的方法从别人那里收功,收来了不能化为己用,因此在体内抱成团,结核龟息了。要想打破那个硬核,得费一番大力气,最好有一个一甲子功力的精魄给你受用,所以他才打了关墨的主意……”

“一个一甲子的精魄?吸了就多一甲子的功力?”何当归闻言双眼亮晶晶的,忍不住盘算道,要是能要来送给杜尧,不就算还了那笔内力借债了?

“是啊,当时眼睁睁看着孟小子巧取豪夺,我甚眼热,就向他讨了一个琥珀晶,”柏炀柏望着在昏迷中胡乱挥舞双臂的萧素心,嬉然道,“一直想着哪天能找个高手借点内力来玩玩,可哪个高手也没这么大方呐,今天才逮到了机会,哈哈!虽然萧素心不是正宗的高手,不过半甲子有零的功力,拿到手里,也算小补一回。”

何当归听到此刻才醒悟过来,后知后觉地低呼道:“柏公你……拿琥珀晶吸走她的功力?那她被你吸干,不就变成废人了?”

柏炀柏白她一眼,鼻子哼哼道:“姑奶奶,难不成你还同情她呀,你还是不是何当归?”

何当归摇一摇白嫩的小手,解释说:“我倒不是为萧素心不平,只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邪恶的事,一个人辛辛苦苦操练出的功夫,这么简简单单就被别人吸走,这真是……太邪恶了。”

柏炀柏啐道:“邪恶?那你岂不算是史上第一魔女了,你数着手指头算算,你的二甲子功力,有几毫几分是自己练出来的,还不都是从别人那儿‘取’来的。现在还来说我,这可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要不是你的长风诀引路,我就算有琥珀晶,也不能把萧素心吸得这么干净彻底。”

何当归听他如此说,忙凝目打量淹没在白光中萧素心,看了一眼,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可能是光线照出来的,于是又走近几步去看,这一看不要紧,立刻把她吓得失声尖叫起来。柏炀柏机不可失地上前抱着她的肩头,安慰说:“尘归尘,土归土,女人哪个没有变老变丑的时候,你也有这么一天,不过假如你嫁给我,你的这一天可能就不会来了。”

何当归瞪大眼睛反复确认,才能接受,萧素心在短短半柱香的时间里,从一名二十岁的韶华女子,变成一皮肤松弛、颧骨凸出、双眼凹陷的老女,现在的她,看上去至少有四十岁!简直就像被传说中的妖怪,吸走了体内的元气魂魄!太邪恶了。

见如此,何当归不禁生出几分紧张,摇着柏炀柏的手臂问:“你的琥珀晶是从孟公子那里讨来的?那萧素心变成这样,他还不一下子就想到凶手是你了!怎么办,孟公子会不会杀了咱们为她报仇?”

“有木有搞错!”柏炀柏捶腿叹气,“孟瑄要是跟萧素心关系好到,能为了她而杀你,那他娶的人就是她而不是你了,对不?不过你想跟我私奔避仇的话,我无任欢迎,下一站我要去大宁喝新酿的葡萄酒,你要不要同去?”想了想补充道,“咱俩可以先以师徒关系上路,等路上感情加深了,再转成夫妻关系。”

何当归沉浸在萧素心瞬间老去二十多岁的震撼中,什么都听不见,只是在心里默念,太邪恶了,太邪恶了……没想到那个孟公子一表人才,居然这么邪恶……柏炀柏也不是好人……

说话间,萧素心胸口的琥珀晶的白光渐渐转弱,然后归于平静,一切都安静下来,庭院重新被夜色包裹,一切如初,只除了,萧素心从一名二十余岁妙龄的女侠,变成了一个外貌看上去有四十出头的女人,且听她紊乱的气息,显然是失去了内力,连带着也去了半条命。除了面容上的改变,萧素心一头乌黑的长发,如今也花白了两鬓和额发,一望便知,是精血枯竭的情状。

尽管萧素心属于敌人范畴,此刻,何当归却在心中生出几分歉然,自从下午跟柏炀柏计议定了“给恶女萧素心一点颜色瞧瞧”,感觉柏炀柏的眼神儿就不大对劲儿,亮得叫人心底发毛,原来他是在打着这样的主意!早知如此,还不如她自己提着一把剑来报仇,给彼此一个痛快,萧素心也不会变成如此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惨状。这真是……太邪恶了。

柏炀柏过去撩开萧素心的衣襟,但见半柱香前还挺翘饱满、被他揩油的一双乳峰,现在已干瘪的不成样子了,吸功神技,加上夺取精元的琥珀晶的双重作用,抵过了二十年的岁月消磨。这萧素心就像嫁人生子,又辛苦奔劳了多年的妇人,肌肤也失去了先前的光润油滑,变得晦暗粗糙。

柏炀柏取走琥珀晶之后,也生出一点抱歉之心,俯视这个老萧素心,又回头看一眼何当归,一咬牙,一拍大腿,说:“我也没想做这么彻底,实在是那长风诀太过霸道,现在看上去好像真的有点做过头了。话说,贫道也是一个慈悲为怀的出家人,看这情形,换哪个女人都受不了,别说从二十岁变四十,就算她原本是个八十老妪,一下子变成一百岁,也经受不起呀,女人谁不爱惜外貌,这一招实在要了她老命了。所以么,有借有还,如今借过了头,少不得就还她一些。”

何当归点头道:“这个说的极是,她虽然杀我一回,但毕竟不曾真的杀死,柏公你这样做,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你有什么挽回的办法?”

柏炀柏想了一想,从袖笼中取出一只红色小瓶,口朝下底朝天,倒出一丸龙眼大的药来,用瓶口的边缘切住一分为二,一半给了何当归,说是绝顶好药叫她吃下,另一半转身塞进了萧素心的口中。

何当归拿在手中,没有立即服食,等了一小会儿,她再次震惊了,眼瞧着那个四十岁的萧素心,吃了柏炀柏的药之后,花白的头发又重新变为纯黑色,面颊也变得丰腴有弹性了。这么一望,依稀是个三十妇人的外形。何等不可思议,简直就像变戏法一样,柏炀柏这是什么药?返老还童药?

“呵呵,是不是就像变戏法一样?”柏炀柏笑道,“回神了,丫头!不用羡慕她,你先吃了你手里的这丸药,我再把缘故说给你听。”

何当归迟疑地看着手里的半丸药,又闻又品,端详了一小会儿,却辨不出这药中的任何一味材料。不过看萧素心吃下后,俨然是年轻了十岁,她受到诱惑,就依着柏炀柏的吩咐,一口吞下了掌中的药,然后屏息敛神,等待同样幸运的事降临在她的身上……可是等等,她如今是十四岁,要是,在减龄十岁,那她岂不就……

但是后悔也晚了,因为柏炀柏的药已经发挥了效用,在滑进她喉头的那一刻,就开始燃烧她的喉咙了,如一把陈酿的女儿红,烧完了喉咙又烧脏腑,烧四肢。她觉得天旋地转,站不稳当,想要坐台阶上歇歇,而柏炀柏就机不可失地贴到了她身后,给她支撑的同时,也附耳告诉她:“丫头,你的这一半药,跟她那一半的作用正好相反,而且如此站着克化,比坐着的效果好,就让贫道抱着你站一会儿吧。”

☆、第563章 胸部一大再大

何当归吃后周身有如焚火,十分难过,又听柏炀柏说什么她吃了这药,效果跟萧素心的刚好相反,心中一时大急、大惊,不知道柏炀柏这一位阴险的道长又设了什么陷阱给她跳!而且听柏炀柏的话中之意,莫非是说,她和萧素心分食了这一颗药丸,萧素心年轻十岁的同时,她却要老十岁?

才这么一想,她就亲眼见证了自己的个头抽高,双腿变长,然而腰却不能更细了,再细就没了,然后是……胸部明显在变大!变得越来越大!啊啊啊!

这么说,她果然一下子从十四岁变成了二十四岁?可恶,怎么这样?用琥珀晶害萧素心的人又不是她,凭什么柏炀柏自己索取过头,还萧素心时却要来她这里索取?

她愤怒地回头,冲着柏炀柏的鼻子大吼道:“老骗子、老神棍、咒你服食金丹后腹胀而亡!”同时,脑中飘过一个闪念,觉得“老骗子”这样的称呼熟悉之极,依稀仿佛,自己从前经常这么叫他。“”但是往记忆深处去探寻,又凉沁沁一片,什么也找不见。

柏炀柏受到如此诅咒,大睁着无辜的眼睛,委屈道:“俺怎么你了,你还没听俺说完就这样骂俺。”他搂着何当归倚靠在立柱上,娓娓道来,“这一丸药是绝对的宝药,是大过门的不传之秘,吃一颗可以延年益寿三年,可是炼制过程非常繁琐,七八年工夫才能制出两颗。我只收藏着这一颗了,很大方地拿出来,救她的同时还便宜你,你还骂我,我不依~~”

何当归还是很气,冲他大吼道:“你便宜我什么了,我十四岁多好,我不要二十死岁不要这么大的胸!”

“不要胸?”柏炀柏感到不可思议,越过何当归的肩头,去看她丰润的胸脯,问,“真的不要吗,这个可是寻常女子想要而不能得的东西!你为什么讨厌大胸?难道带着很沉?”柏炀柏想象自己胸口负重两团的那种感觉。

“就算我不讨厌大胸,”何当归的声音有了哽咽之意,“我也不想一下子就老十岁,老神棍你快把我变回去!否则我让孟公子打你!”其实,她现在完全有打爆柏炀柏二十次的实力,可惜半点身为高手的自觉都没有,还被万八凤姑娘那种下九路角色绑架,自甘弱流的程度可见一斑。

柏炀柏的毛爪子拍打着她,安慰道:“不是老十岁,你听我说嘛,我这宝药名唤‘太极丸’,一半是阳极,一般是阴极。整颗服食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单吃阴丸,则滋阴养颜;单吃阳丸,就充沛元气,增加寿元。而且不论单吃阳还是阴,都有三日的克化期,在这段时日里,人会变成年轻的样子。”他一指地上的萧素心,“她太老了,再年轻也只能这样了;而你呢,人又太小,因此往二十多岁靠拢了几岁。等过去了这三日,服药者就又复原了。”

何当归听后松一口气:“原来只会变三天,那也就罢了,我收回刚才骂你的话。”

“哦,谢谢。”

“不客气,”何当归询问,“那我吃的是阴还是阳,柏公你给我吃这个做什么,既然要救萧素心,不是一整颗药都喂她更好?”

此时,地上的萧素心微微动弹,似有清醒之意,柏炀柏立有感应,随手扔过去一个橡胶小锤正中她的脑门儿,见萧素心又昏过去,他才继续解释说:“整颗给她吃,一是浪费,我心疼舍不得呢;二是吃了也没太大效用,一个四十二岁的妇人,跟三十九岁又有何区别?反而不如给她吃个阴丸,能年轻十岁,算是补偿了。”

何当归点点头:“这么说,我服食的就是能增加寿元的阳丸了?”旋即又问,“可不是只能年轻三日,昙花一现的改变,过后她又老了,又什么意义吗?”

柏炀柏眼中闪过算计的光,搭着何当归的肩膀,纯善地说:“当然有意义,丫头你不是会一种很不错的针灸术嘛,你教给我,咱俩一块儿施针,先拿萧素心当试验品,再给你扎,这样你二人被药力改变的外形,都可以选择性地保留下来。”

选择性失忆后的何当归不知道柏炀柏觊觎她的云岐针法,更加忘记了,她的云岐针法不能向外人泄露的原因。此刻的她如一只初生的小白兔,由着柏炀柏这只狐狸牵着她学步,开心道:“还有这么好的事?可以‘选择性’留下,那是不是说,施针之处就保留现在的外形,而不下针的地方,就又回返原貌了?”

柏炀柏笑着咧嘴,露出森白的牙齿,赞她聪明,又说她可以适当保留变得更纤长的双腿,还有软软的双乳,这个嫁人之后非常有用。何当归傻兮兮,没听懂柏炀柏的话外之意,不过自信心不足的她问:“我的针法真有这么好用吗?柏公你是从何而知的?万一不行,那岂不白浪费了你的药。”

“不浪费不浪费,”柏炀柏摇摇食指,笑道,“你的阳丸入的脏腑就生效,外形改变还是其次,关键是固本培元,吃了我这个,丫头你日后就结实多了。孟小子就不一天到晚担心你被风吹走,也不用费事去寻别的补药给你吃,我这丸乃是天下第一宝药。至于我从何知道你的针法管用——”他摊了摊手,眉尖微微皱起,“难道丫头你忘了,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又是你的关门弟子,师父你经常要把云岐针法教给我,还说了很多它的好处,可我的人比较懒,就木有学。现在为了救人,也只好勉为其难的学一回了。”

何当归信服地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好哇,咱们现在就开始传授,为师先将云岐针法的口诀写下来,你今夜背熟,明日就开始习针。”

“多谢师父,”柏炀柏勉强压下狂喜的心情,“俺一定好好习练云岐针法,保证不给你丢脸。”

“乖。”何当归摸下他的头,又问,“既然你的宝药这么好,为什么不多做它几十上百丸,既可以普济世人,也能留着备自己不时之需。你该不是没银子买药材原料吧,我听青儿说,你在京城的御赐宅子,是她家的三四倍大,里面珠宝满笏,为何不动用?”

柏炀柏笑道:“银子要有也有,只是我烦去京城那个宅子,就一直荒搁着,真要动用也不是不可。药材不是问题,但制丸药的程序忒复杂,小道又学艺不精,因此做的十分辛苦。师父你喜爱此药,等我日后找到好的制药师傅,多配几丸孝敬师父。”眼下学针在即,说话软和得很,何当归要他往东,他绝对不看南北西。

“原来是没有好的制药师傅?!”何当归睁大一双美眸,掩口惊呼道,“你怎么不早说!为师就是天下第一制药大师呀,甭找别人了,把方子、药材和制法跟为师说一说,保证比市卖的任何丸药都上乘!”

“呃……那个……”柏炀柏面有难色。

把药方全部告诉她?丫的开什么玩笑!这可是驻颜汤浴浓缩后的药方耶!她还挺会要,明明人都已经失忆了,要的东西却跟失忆前是一样的。要不是他亲眼见过她被万八绑架后弱爆的样子,真有点儿怀疑她是不是装失忆了。怎么办?要不要把方子给她?柏炀柏踌躇起来。

见柏炀柏这样,何当归疑惑地问:“这有什么困难之处吗?还是说,你的方子是不传之秘?”

柏炀柏尴尬地笑着摆手:“没有没有,师父你都传我云岐针法了,我哪儿还能藏私?虽然此方珍贵无比,不过咱俩是什么交情?瞒着谁也不能瞒着您哪!”先拖过去这一阵再说,他心中这样谋算到,学到云岐针法,他就撤退了,云游四海去了,飞到蓬莱仙岛上去了,她问天上的云朵讨药方去罢,嘎嘎!

何当归不疑有诈,温煦地笑道:“徒儿你放心,有了药方和制法,再加上为师的手艺,可以十倍百倍地缩短制药流程,到那时,你出钱我出手艺,制出的丸药五五分成,各自留用,还可周济身边的亲人朋友,岂不是双赢的好事!”

柏炀柏听她这么一说,倒真有些心动了,暗自盘算道,诚如所言,他的制药手艺的确不佳,空有一张好药方,却不能发挥最大的光和热,只好退而求其次,把原本内服的“太极丸”去繁就简,制成药效倍减的驻颜药汤,而真正最精华的丸药,他反复炼制了这么多年,统共才炼成七颗,吃了六颗才能容颜不老至今。也就是说,他空有一张妙绝天下的药方,却是守财奴守着黄金,只看不享受,这样还有什么乐趣?

不如……就把方子给她?反正她现在看上去傻兮兮的,也很好哄很好说话,只要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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