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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归来-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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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青儿再开口问时,孟瑄扬声对着门口说:“青大姐,她在陪我说话,不得空陪你,还是改天吧。”
门上的敲打声停了一下又响起了,促狭的青儿大约猜到了房中现在的光景,却不肯轻易放过他们,佯装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的样子,叩门笑道:“小逸,七公子,你们两个人聊天,干嘛把门关的这么严实,我有几句话急着今天里说给小逸,七公子你把她让给我一小会。小逸?开门呀!”
何当归攒足了力气,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沉重身躯,挣扎下了床,腿却是软的,只走一步就撑不住了,不留神差点跌倒。孟瑄见机从后面接住她,一把捉回床上去,低声埋怨道:“你还真理她?她逗你的,瞧吧,你将为夫给你的好东西都洒出来了,少不得我辛苦一回,再给你一些,这次可不准再乱动了。”
何当归也感觉到了腿上的湿意,羞不可抑地闭上眼睛轻轻颤抖,不知门外的青儿可听见这话了,孟瑄,他究竟要忘形到什么程度。
孟瑄拿过薄被来,仔细地裹好了她,嘱咐让她好好躺着等他回来,然后把寝衣随意一披,就下床处理青儿这一位不速之客去了。何当归叫着让他穿好衣服,仔细着说话,他也充耳不闻,大步走到了门边,既不开门也不说话,就那么不远不近地静静站了一会儿。
何当归见状心中纳闷,刚要问他在做什么,却忽然听见门外的青儿开口说:“小逸,既然你已经睡了,那我就不吵你了,晚安,祝你做一个好梦,我回自己房间了。”
她的声音平顺柔和,没有半分调侃戏谑之意,与先前的口吻大不相同,简直不像是从青儿本人口中吐出的话来。
青儿走后,孟瑄回头冲何当归笑道:“怎么样,还是我有办法吧。”
☆、第527章 欢衾泪枕一变
何当归想了一下,猜出了一种可能性,脱口问道:“你是不是操控了她的心神?就像段晓楼对我们做的那样?”
孟瑄颔首,先赞了她的聪慧,转而又问她段晓楼对她做过什么。|全手打小说|何当归怔愣一下,想说却不知从何说起,段晓楼曾用摄魂取念的办法对付她,还逼她交代了孟瑄与锦衣卫作对的事,提起这些来,心中流过淡淡的难过,段晓楼终是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见她不答话,孟瑄也不介怀,寝衣一脱一扔,他就赤条条地进被子里来偷香窃玉了。
何当归挣扎告饶说:“孟瑄……相公,我再不能了,让我睡吧。”
孟瑄兀自闷头发掘他的,不介意地说:“行,你睡你的,我忙我的,你不用费心招呼我,我自己可以的。”这样说着,他壮硕的身体又挤开了身下人儿的双腿,立意要重整旗鼓、再战一回。
何当归只能欲哭无泪,尝试着劝解道:“来日方长,相公你何必急于一时?横竖妾身已经是你的人了,而且我也没有说不许你这样,只是今夜要歇歇。”
孟瑄听她这样说,也怜惜她年少单弱,新承雨露,先罢手放了她,让她拥着被子一样的丝滑长发睡了。可温香软玉在侧,他如何能忍得住,过了一会儿又涎着脸厚着皮来求欢,说保证温柔,她叫停他就停。她才不相信他伪善面孔下的色欲熏心,摇头说:“你再这样,我就去找青儿睡了。”
孟瑄望着同睡一个被窝里的不着片缕的美丽小妻子,口水流了一丈长,心下一横,告罪一声,他就出尔反尔地再次向她伸出罪恶之手,口吐威胁之词:“今天的最后一次,你从了我,咱们好来好散,完了就一起睡觉。你不从,我也是这样,还要连累你多受苦楚。你自己掂量掂量,是乖乖从了我,还是要我用强的?”
她欲哭无泪的眼睛有了点儿湿润之意,双手撑在他的胸口,拼命地往床的另一头猛推,也反过来威胁他说:“孟瑄!你真的只顾今天,半点不想以后了?别忘了,现在我只是被你休掉的一个小妾,你这么蛮横霸道、恃武凌弱,来日我便卷个包袱走了,从此都不见你的面。”
孟瑄闻言愣了一下,手头的侵略工程也停顿一刻。
何当归以为自己的警告起到了作用,连忙用最快的速度寻到她的寝衣,火速穿起来才回头问:“怎么了,你也累了?”
孟瑄面色露出点困顿疑惑之色,摇摇头说:“不是,只不过方才,你一说要离开我,我这个地方突然一抽一抽地紧揪了两下……从来没有这样过,我是不是生病了?”
何当归一开始以为他甜嘴蜜舌的哄她呢,要说些什么舍不得她之类的话云云,可定睛观望他的神色时却发现,是与之前的色迷心窍完全迥异的严肃认真的脸。当下,她也严肃认真地迅速调整为一名尽职尽责的大夫,要了他的手腕来号脉,把“望闻问切”做足了一遍,才确诊道:“相公你没有生病,只是太过操劳了,只要好好睡个七天八夜,你的心口窝就会感觉舒坦多了。”
孟瑄蹙眉回味着刚才的那种心悸感觉,还真有两分相信了何当归这名女郎中的话,闭上眼睛养精蓄锐了。
借着晦暗不明的灯烛,何当归又仔细看了他一回,突然发现,除了他身上的那些积年大战留下来的伤疤外,还另有一些小而浅的疤痕,其中一部分,她都有印象的。
比如他心口窝上有一个小米样的伤痕,是从前孟瑄拉着她拜堂,用簪子自己扎自己吓唬她,留下的一个纪念;他的臂膀上有一处浅色长疤,是陆江北伤了他,久久不能愈合的那一道噩梦之痕;再有,三年半以前在水商观山上,他被锦衣卫砍伤刺伤的那些旧伤疤,虽然不十分明显,但细看细找,一处都不少。
这些都是异空间的孟瑄过来之前,她所记得的孟瑄身上的伤口,如今事易时移,什么都变了什么都不一样了,他身上的伤疤却还在……
她轻轻抚摸这些伤痕,就像在抚摸一个如今已经瞧不见的人。葱白的细指并不触上去,只是悬停抚过,假寐的孟瑄却立刻感觉到了,倏然睁眼看时,她正在关注的那些伤痕,全都不属于他,而是那一次“双瑄融合”时,从前那一位留给他的馈赠品。
他瓮声瓮气地说:“那些深色的大疤,是我在战场上留下的,临到这儿来之前,我便是从血战中死里逃生的。而那些浅的与肌肤同色的小痕,则是他的东西,大约是走路跌伤弄出来的也未可知。还有一样,就是我展示给你看的那种控物、控人的神妙本事,也是我从前没有的。不过我想那也不是他的东西,这些本是我四叔的看家本领,一定是这边的四叔给了他。”
提起从前的孟瑄,他的心里酸溜溜的,忽生出一种自己跟自己怄气的感觉。又无意中瞧见何当归方才对着那些伤疤出神,泫然欲泣的美态醉人心扉,然而,一股嫉妒的寒流却在他的心底骤然,直到他一句句解释完“伤疤的归属问题”,她仍然未回过神来。
他再也撑不住那一道寒流的折磨,低吼一声翻过身,将何当归压在身下,厮磨她的雪白纤弱的颈子,扯开她的寝衣。本来都偃旗息鼓了,突然又有了战意,想要惩罚这个不专心一意的小女子,不专心是要付出代价的,她在跟他好的时候却想到了“别人”,他怎么能轻易饶过她去,就算她不依,他也要强了她……
她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哭着说:“别碰我,放过我!”她听到“他”正在跟她说话!另一个“小孟瑄”,就在刚刚一息之前,他开口说话了!
他不为所动,更被激出了真火,犟着说:“方才两次,你不是也享受过了么,我不足,再吃一回又如何。”如此说着,他将她新穿好的小裤撕了,强行分开她的双腿,硕大的身躯硬生生挤入,迫她无法并拢。他扣住她的双手,拉举过头顶,压入柔软的发瀑中,同时用他沉重的身躯将她压入床铺里。
“放开我!”
泪水从她的眼眶滑到耳际,转瞬消失隐没在乌黑的发中。她试着要逃开,却只是徒劳无功,稍有任何动作,就会被他牢牢压住。
他垂头睨她一眼,挺入了她最脆弱柔软的那一处,她低呼一声,旋即咬紧了失血的唇瓣,小手抓紧了手下的柔软物什,可能是床单,也可能是她的长发。她都不知道了,唯一可以为自己做的,就是闭紧双眼,不去看那个眸心深处燃烧着冥焰的男子。
孟瑄更用力的挺进,强迫她接受他的巨大,有了第一次强入,接下来的第二第三很多次也随之而至。
他本以为有了前两次的润滑,进入一定是毫不费力的,谁知才只过去一小会子,再进入她的时候,下面已是十分干涩。这虽然不影响他的享受,但潜意识里他知道,这样干涩的贯穿,她一定会觉得疼。再低头看一眼她的表情,分明是已经疼急了的样子,脸儿雪白,唇儿失色,额上隐隐有冷汗浮动。他心肠一软,冲刺的动作慢下来,想重做前戏,勾引她的配合。
可她的人仿似已失去意识一般,他冲撞她时和停下来抚慰她时,她都不理会他。他心头不悦,忽而瞥见她唇瓣微动,似在喃喃着什么话,他有些好奇,弯下腰去窃听。
“孟瑄,孟瑄救我,救我……”她说着这样的话。
直觉地,他知道她呼唤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于是他一下子被激怒了,加上先前的怒意,两怒交汇一处,让他更找到了索欢的借口。当下也不再顾及她是否适合继续这场欢爱,毫无顾忌地放开了驰骋,享用着他一个人的饕餮盛宴。
他以为她只是一时闹别扭,下体也只是一时干涩,只要被情欲勾住了心魄,莫说他是孟瑄,就是换作旁的男人,她也未必不肯。可是直到他驰骋到最后的敞阔天地,她还是没有一丝情动的爱液,还是紧紧揪住了身下的床单,咬着唇瓣无声地承受着。直到他释放了他的灼热精华,她都没有半捧温热与他遥相呼应,鸾颈交鸣。
孟瑄的身体爽快了,心中却浮出一点点紧揪的感觉来。与之前的那种陌生新奇的抽动心悸不同,他知道现在这种紧揪的感觉源于不安,就好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当时得意了一时,过后却要直面诘责时,那种恐慌不安的感觉。
他缓缓撤出自己的分身,重重倒在另一侧的枕上,刚要阖眼睡去的时候,余光所及之处,他赫然发现,身侧那名雪白颤抖的女体,下身满是血迹!血,全都是血!她的初夜都不曾流过这么多的血!
孟瑄被骇了一大跳,抖声问:“清儿,你怎么了?!”
被他蛮横蹂躏过的少女只是发抖,从唇到双肩,到腰身,再到双膝,她的全身都在止不住地颤抖。她的双颊没有前几次欢爱后的红润,晶莹苍白得托不起半分颜色,颊边隐隐残留着两道曾经哭过的痕迹,如一朵刚被无情风雨摧残过的玻璃海棠。碎了一地的,是她早先对他所有的美好念想。
这一场欢爱,她从头到尾都没有享受过,她受伤了!他把她弄伤了!
☆、第528章 周菁兰被淹死
孟瑄骇然地瞪着何当归下身渗出的血迹,大口喘息了两下,爬过去检视情况,她却合拢了双腿不让他瞧。他强行分开一瞧,血迹的出处,原是花径边缘的一处扯伤。他果然是伤到她了,并且还在扯伤的基础上反复用他的利器贯穿她,而她只是从头到尾地抓紧身下的被单,一言不发。
他心疼地责问道:“我伤到了你,你怎么不早说?若你提醒我一声,我一定当时就止住了,谁让你突然说不好就不好了,之前咱们都好好儿的。”本来是满心懊悔自责,可说到一半,他便忍不住反过来责备起她,连带之前听到了她私语另一人“孟瑄,救我”的怒气,与他的自责懊悔叠加在一起,让他一拳捶向床柱。
大床登时“哗啦啦”塌了一角,他犹自不解气,想找点更硬的东西捶一捶,可这里是船舱,所有墙壁家具摆设均为木制,哪有什么能让他解气的东西,他环视一周,寻而不得,一双大掌刺痒着,其实,他最想做的事,就是一把掐死他自己。
回头望一眼双腿分开、一动不动地安静流血的何当归,他的厉声诘责换不来她的一丝反应。她只是那么无声地躺着,眼睛不是紧紧闭合的,还留有一条缝隙,却好像被抽走了魂儿一样,眼隙间没有半分灵动的光泽。又或者,她是被他方才强行进入的行为深深伤害,因此将她的灵魂缩小了,缩到躯壳最不起眼的一个角落里来规避伤害。
孟瑄痛心不已,跌跌撞撞下了床去找伤药,伤药,伤药在哪里?他像没头苍蝇一样满屋乱撞,将所有的橱柜抽屉翻了一遍,仍找不见半瓶伤药。心中一急一气,抬手之间他又打坏了两件家具,回头问何当归:“你见过伤药在哪里吗?”她哪里会应他,或许她已经把灵魂藏得什么都听不见了吧。
孟瑄急了,赤条着巨大的身躯,大步来回疾走了两圈,突然定下脚步,冲着何当归的方向嚷嚷道:“我跟他早已是同一个人了,他在我里面,我在他身上,且我和他本就是同一个人,同样的性情,同样的脾气,同样的对女人的品味,同样的容貌声音和记忆,他的一切一切全都留给了我。你要么就念我,要么就一同念我们两个,你方才独独念他一个人算什么!我哪里做的不如他,你说呀!”
哪里有人理会他,屋中唯一鲜活的是一室男女欢爱后的暧昧气息,唯一流动的,是她身下刺目之极的红色,无言地昭示着他对她的伤害……她何曾愿意这样,她已然将现在的孟瑄当做她的良人了,也潜意识地默认,既然从前的他与另一个他融合为一体了,那么现在合了体的他就等于是从前的她爱上的那个他了。
可是她需要时间去一遍遍确认自己的看法,需要更长的时间去消除心底的不安,尤其,她明明知道从前的孟瑄还没有完全消融,还存在于她的左右,这让她忐忑而着急,担心从前的孟瑄耽于她而不能往生。
所有这些,全都需要时间去慢慢排遣,可是现在的孟瑄却理所当然地忽略了这些,想要一步从油是油、水是水的陌生初识关系,一下子变成蜜里调油的恩爱夫妻,是因为他跟从前的孟瑄一样,一发现了那个娇小冷情的少女的好,就一下子生出了贪婪之心,不第一时间一把紧紧攥在手心里,他就急得心绪陈杂,有种马上要突生变故的心慌慌的预感。
可这一次,他的灵验预感并没帮上他的忙,反而帮了倒忙,让他一下子坏了事。
孟瑄急迫地扑在床头她的枕边儿上,换用了一种和软的口气说:“我知道是我太坏太不知足,我知道自己坏了事,往后你未必肯跟我好了,可你已经是我的人,今后也只能跟着我,你,你,”憋了半晌,他只憋出一句小孩子口吻的无理要求,“你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再像初见时那样跟我好,行不行?往后我都不这样了,我保证。”
鲜血还没有干涸结痂,依然汩汩自她的伤处流出,她既感觉不到疼痛,也听不见别人说话,只是静静躺着,做着她一个人的梦。
孟瑄一拳又将地板擂了一个洞,咬牙道:“我可以不问你跟段晓楼的事,不问关墨,不问高绝,不问熠迢,但是我却无法忍受你跟我一起的时候还在想着上一个孟瑄,这难道不是人之常情吗?倘若易地而处,是你去了另一个时空,顶替了原来的何当归,倘若你爱上了她的恋人,可那人心中只有从前的她,你又做何感想?”
段晓楼。关墨。高绝。熠迢。
呵,好精彩的故事,她头一回知道,这几个人的名字居然可以并列排出来,作为孟瑄指责她的理由。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的莫不是这种情形。他是行凶伤人的那一个,先用一把刺刀捅伤了她,回头对她发出威吓,警告她绝对不可以记恨他,因为他有伤害她的理由。这等作法,何异于先杀人,再给自己找杀人的正义借口。
孟瑄意识到自己失言,想再说一些话作出补救,可门外又一次传来轻叩声,这一回,说话的是船主李平:“公子,你等的人来了,场地也已然选好,现在就等你过去了。”
孟瑄犹豫一下,沉声说:“我已睡下了,请他住下,明日我自有道理。”
门外的李平恭敬答道:“客人的武功过高,弟兄们拦他不住,他并非欣然而来的佳客,而是不小心踏进了咱们的陷阱中,如今急着要走呢——公子真的不接见吗?”
孟瑄又犹豫一下,口里黏黏糊糊地同意了:“那……好吧,你让他多等一下,我马上过去。”
李平道:“属下尽力而为。”说罢离去。
孟瑄焦急地看一眼枕上半睁着眼睛、万事不上心的小女子,像是有小猫爪子挠住了他的心口窝,各种忧惧焦虑齐集心头。他捉住她的下颌,温习她的唇形。她并不挣扎,牙关也没有咬紧,软嫩的小舌静静躺在里面,可是这一个吻他没有允到半分甜。
匆匆放开她,他留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你等我,我去找伤药,等我回来。”
※※※
李平他们苦留不住的人是常诺,他本来有急事待办,却在赶路途中一步踏错,误入了孟瑄布下的陷阱。他幸运地挣扎出了陷阱,但李平等人只不肯放他走,于是双方一阵缠斗,几十高手合围常诺一人,仍是压不住他半分意气,战得着实辛苦。
正在此时,一个失魂落魄的男人加入了战局,只三个回合就改变了局势,重新界定了胜负。
制住常诺后,孟瑄却没有半点精神头,怏怏不乐地说了一回话就放走了人,谈合作的事完全被抛进江水中喂鱼去了。而常诺也是一脸的失魂落魄,不知被什么事情困扰着,被擒住的时候是那副表情,被放了之后还是一成不变,与孟瑄之间颇有一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味道。
处理完常诺后,孟瑄火速找到了伤药,赶回去补救他之前犯下的错,奈何推门而入,那个原本该继续静躺着等他做出补救的女子,却已经是人去床空。
孟瑄大急,连忙传唤来了李平,两个人兴师动众地叫上一伙人,大找了一场。最后有个眼尖的丫鬟回报说,不用找了,她亲眼看见夫人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地挪着进了廖小姐的房间了。
孟瑄默默一晌,想去把她找回来,终是自觉无味。这全都是他惹出来的事,伤了她的心,现在又能装什么理直气壮的样子。只是不知廖青儿那里有伤药没有。
众人呆呆地陪着主子站了半夜,孟瑄将手中伤药交给那名丫鬟,让她准备热水毛巾和点心茶水,一并送去廖小姐的房间,
如此折腾到夜色未央,四更时分,众人各自散了去睡觉。孟瑄也回到他与小妻子的睡房中,一了进门,入目的就是床榻上的那一滩干涸的鲜血,他还有什么心思休息,只是怔愣着发呆罢了。
心中着实懊恼到了极点,可恶可恶,他这该死的嘴巴,竟然没能锁住半点心事,把往日憋在心里的几个影影绰绰的疑惑,高绝熠迢之类的都不假思索地说出来,图了当时一点痛快,过后却只能自尝苦果,因为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淋湿冷透了的人儿,该怎么样才能追回来?
※※※
连续三日的航行,何当归都没有出青儿的房门半步,每日只是在房间中安静地看书、写字、绣花,偶尔自己摆开棋局,自己跟自己下一局棋,再就没有多余的话了。她跟青儿也很少说话,青儿知道她同孟瑄吵了架,而且这一次还不是普通的吵架,因此也不闹她,只是为她守好了房门,不叫外敌入侵。
“去去去,走开!”房门紧紧关闭着,青儿叉腰站在门外面,冷声冷气地跟来者说,“我们只是搭乘便船的客人,等船一停靠了岸,我们就要回家去了!拜托你放尊重一点,不要随便来敲我们女客的门。找什么老婆,谁是你老婆?”
“何当归,让她出来跟我说话。”孟瑄急不可耐地说。
“你已经休了她啦,”青儿提醒他,“现在她是自由身,想怎么自由就怎么自由,谁、都、管、不、着!”
“我有事跟她说,你让开。”孟瑄的剑眉斜飞入鬓,面上满是不悦。
“什么事?跟我说吧。”青儿叉腰拦门。
“宁王的周侧妃,周菁兰,被淹死了,尸体被送往扬州,就在扬州发丧。”孟瑄一字一顿地说完。
屋中人听见了这话,勾唇冷哂道,水里欠债,水里偿命,一命抵一命了。
☆、第529章 哥哥惦记小逸
周菁兰被淹死了?青儿闻言大吃一惊,勉强镇定下来,用寻常的音调说:“关我们什么事,我们跟她不熟,也不用参加她的追悼会。“””却无意间变相承认了,她二人认得宁王侧妃周菁兰的事。
果然,孟瑄居高临下地看定了她,道:“不熟?那也就是认识了?你们怎会认得她,又同她说过什么?”
失言的青儿恼羞成怒,佯装凶悍地教训他:“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审问犯人呢你!别说我们没干过杀人犯法的事,就是真干了,也轮不着你来教训我们。你一个当丈夫的人,你老婆在外面受了气,你不光不帮忙还跑来质问她,小逸真是白跟你好了一场,我真后悔把她嫁给你。”
孟瑄又指出:“你方才还说,双方签了和离书,已不是夫妻了,既然不是夫妻,那我又站在什么立场帮她。”
青儿被噎的冷笑连连:“哼哼,哼哼,你也不用这么赌气着跟我们来,我们就搭个便船,船一停了岸,不管是在北冰洋还是巴拿马,我们立刻就下船,再让我哥来接我们。”
“你哥?廖之远?”孟瑄眯眼。
青儿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竖着一根食指描述道:“他银子一把,英俊潇洒,风流多情,却只对一个人专情,那就是我家小逸了。就是这么着,我还怕委屈了小逸,从中间拦下了这门亲事,我哥才悻悻作罢,可心里还是惦记着,说梦话也时常听见他喊出小逸的名儿来。所以说……咳咳,这次我是乐见其成,不再从中作梗了。”
孟瑄握拳,骨节作响,青儿紧张地退开两步问:“你干嘛干嘛,你敢打人?”
孟瑄深呼吸,平静地说:“听着,你喜欢看日落,再过两个时辰就日落了,你要从现在一直看到子时,困了也别回来睡觉。”
青儿的表情从警惕变成迟疑困惑,再变成麻木,最后点头重复道:“我去看日落……从现在一直看到子时,困了也别回来睡觉。”说着,她在孟瑄的颔首注视下离去了,一步一步走的没有犹疑,发直的双眼连路都不看,倘或那观日落的地方是个悬崖绝壁,她一脚踩下去,也是说不准的事。
支走了她,孟瑄面上露出点拘谨之色,轻轻叩门,问:“你能见见我吗?”
何当归放下手中书卷,冷嘲道:“我敢说不能么,上次你这一手神技用在青儿身上,隔着门也是好使的。”
孟瑄轻轻吁一口气,心中有了点紧张的情愫,无声地推门进去,无声地销死了门。几次来探她的伤势,今天却是第一次用这样的手段对付廖青儿,除去障碍,进门来看她。
她看上去单柔了一些,面色晶莹,眸色深黑如井水,面上眼中都不见情绪,只那么静静望着他。孟瑄再也按捺不住,走到案前俯下身去,一把搂住她纤弱的腰身,带着薄茧的大手,放肆的在她身上游走,力道却极轻极轻,仿佛在触摸着最珍贵的宝物。这就是他的甘露,他渴了多少天了,只等这一口。
孟瑄热烫的体温,透过大掌传来,熨帖了她的肌肤。当他的手滑进襟口,掬握住她胸前的圆润,用指腹轻刷敏感的蓓蕾时,她冷冷开口了:“我不是你的对手,可未必没办法治你,他从前告诉过我他的死穴在何处,你的想必也是同样地方。”
“……”
孟瑄停了手下动作,心中憋了几天的话,想说时,一句也找不着了,欲看看她的伤好了没有,又不能放肆造次,那种感觉只能用牙酸来形容。他绷着唇说:“你明知那晚我不是存心故意,你又何必这样磨我?不如这样,我将之前的那些不快之事一笔勾销,你也忘了我对你的冒犯,我还好好跟你赔一回罪,咱们重归于好。”
何当归抬眸,远淡地看他,问:“阁下这是来讲和?我同意怎样,不同意又怎样?”
“我还敢把姑娘怎样,有了一次教训还不够。”
孟瑄面带苦笑,口中说的十分可怜,可他的贼手还没从佳人的衣裳里撤出来呢,他惨声道:“我不过一个凡人,有凡人的喜怒哀乐和七情六欲,喜时万般皆好,哀时只恨我自己为什么投胎做了人。先时,姑娘你也是肯跟我好的,我推己及人,认定了姑娘必然是心里有空位,才肯跟我好,若是你心中还有其他男人,又怎么容许我对你做这些事。可姑娘翻脸比翻书还快,让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任凭你发落就是了。”
何当归平静道:“那你站远一些,彼此静静说话,往后无我的允准,请勿近我三丈之内。”
孟瑄闻言胸口骤紧,憋闷地想了一下方说:“也行,那,你先把这封文书签了,我就答应你的要求,直到你的封禁解除,我都不近你身。”说着从温香软玉上撤开手,自袖笼中摸出一张墨香味扑鼻的纸来,显见是新写成的。
他取开之后递来,何当归凝目瞧时:婚书。孟瑄,字沈时,洪武十五年生人,肖狗,京城人氏,娶扬州何氏为正室……婚后男子名下产业尽归女方持有,而何氏须得尽心诞育子女,相夫教子,唯夫命是从……立此为凭,永不反悔。
看着这一封不伦不类的婚书,何当归提醒法盲孟瑄:“这个是婚书,不是买卖契书,更不是卖身契,就算我签了也没用,一则律法不承认。二则,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父母不首肯不遣大媒来说,光七公子你这么一头许下,至多也只能算是一张空票,日后跟令尊令堂定下的正室冲突时,那这张婚书连拿出来的必要都没有,一把揉了都惹人笑话。”
孟瑄没想到她关注的只是婚书的效力,而没有说出“我不会再嫁你了”一类的话,他当下也不含糊,斩钉截铁地说:“我认准了是你就是你,父母也做不了我的主,此事你不必操心,我自然全力说服他们。”
何当归眨着眼睛问:“如此先斩后奏,要是不能说服二位长辈,莫非七公子再回头来退婚?还是有朝一日家里的和外面的两相冲突,外面先娶的给家里后娶的让路,让她过两天当正妻的瘾,时候一到再重新降格做妾?”
孟瑄冲动地又一把将那锱铢必较的小人儿揉进怀里,喘着气在她耳边说:“今时今日,难道你还看不见我的心,就是不要我的身份地位,不要孟家,不要……父母,我也不能不要你了。你别冷冰冰的,别像做生意一样条款分明,行不行?大不了,只要你开口,我什么都依从你。你让我不当将军,不回孟家,那我就哪里都不去,只守着你一个。”
何当归扭动两下将他推开,继续给他扫盲:“从古至今,似君这般痴情者不乏先例,也有为情抛却父母与功名,从家族中脱出来的子弟。由于世俗不理解,为什么他的痴情能排在忠义仁孝的前面,只道是女子狐媚淫荡,勾引的爷们变成这样,因此自古有通法处理这一类的事。”
“什么通法?”孟瑄讷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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