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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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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捧着祝子鸣的脸,看着他的目光无神地游离在她身上,她心口猛地一阵疼痛,“子鸣,别怕。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
君歌的软剑从腰间晃当一下抽了出来,顿时剑光闪闪。她麻利地劈开锁在祝子鸣手腕上的铁链子,左手紧紧拉着祝子鸣的手,轻轻推开门,往外走。
因为囚室的唯一出口是在井口处,所以囚室没有人看守。君歌找到祝子鸣前,已把囚室以及整个朱府打探得一清二楚。出了井口,她独自一人带着中了迷香的笨手笨脚的祝子鸣,还真有些风险。
她握紧祝子鸣的手,目光坚定,仿佛看见了井口外的阳光明媚。
子鸣,我不会放手的,抓紧了。
囚室七弯八拐,各个关口都设有机关,早在君歌进来的时候就被她废除了,再沿着原路出去,已经容易了许多。
只是,再返回到最初进来之时的那段井口边缘的暗道时,君歌异常地小心翼翼,踩在湿润的泥土上,不敢出声,垫着脚尖,轻如飘在泥土地面上。
身后的祝子鸣傻呼呼地笑,“姐姐……”
君歌猛地一下转身,捂住祝子鸣的嘴,昏昏暗暗中隐隐约约地看着他痴呆的神情,她热泪盈盈,却又不敢松开他的嘴,“不许吵……”
果然,祝子鸣不再挣扎了,眼神迷离地看着君歌。渐渐地,君歌松开手,只听祝子鸣学着她轻言轻语地小声说:“姐姐,你要带我去找君歌吗?”
终于,她忍了又忍得泪水哗啦啦地落了下来,顿时像一片汪洋。祝子鸣因中了迷香后,而天真无邪的脸上展现着一片期待的神情。
君歌哽咽,泣不成声,“我一定把君歌还给你,一定。”她感觉到内心的负重感更重了,这一辈子恐怕是没办法还完欠下祝子鸣的情了。她右手握剑的力道更重,更紧,左手五指紧扣着祝子鸣,眨了眨眼泪,往前走。
暗道洞口处,映出从井口折射而来的阳光,成一束直直的圆柱光环。君歌牵着祝子鸣,躲在暗处,暂时不敢接近那一束光环,怕是井口处有人设下埋伏。
她转头,“子鸣,你呆在这里哪也别走,好吗?我带你去找君歌。”
子鸣不明不白的点点头,见君歌放开他的手,目光呆滞地看着她朝着那束光环走去,然后人影消失。
跃出井口,没见异常,君歌又回到暗道里,见祝子鸣依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动作与模样,目光呆滞而又没有焦聚地盯着半空中,双手垂直。见君歌来了,他也不抬头,依旧那么傻呆呆地站着。
君歌伸出左手,再次紧紧地握着祝子鸣的手,他才有反应,轻轻抬头看她。
她轻轻一笑,“走,姐姐带你去找君歌。”笑得那样知足、幸福。
祝子鸣回笑,傻呆呆的笑容像孩童般灿漫。祝子鸣一百二十几斤的身子够沉,君歌却扶得稳稳的。
君歌真得感谢自己孩童的时候,君之岩对她的非人训练。若不如此,她今天依旧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若不如此,仅凭她微薄的力量,根本无法来营救祝子鸣,无法再今后的日子中保护他。
如同乘云驾雾,她挽着祝子鸣的手,将软剑收回腰间,腾出少来搂着他的腰,出了暗道,从井里升腾而起。与她紧贴迎面的祝子鸣傻傻地看她,不明原因,不闹,不出声,像一个没有神智的人。
可,谁知,刚出了井口就见一张网突然从天而降,往那井口上方撒来。君歌伸手从腰间拔出软剑,不惊不慌,只是左手挽着祝子鸣的重量更沉了,右手却无法帮忙分担这沉沉的重量。
她凌空一剑劈向那张网,一道剑气杀气腾腾地击过于之相撞,碰撞出闪闪的火花。可,谁知,她那有力的剑气在一阵火花之后,并没有破了那张网。看来,那并不是一般的网。
是一声君歌熟悉朗朗声音,“没用的,这是真金编织的天网,怎是你一剑就可破的?”她闻言,一听便知道是那朱子赤,那伙子盗匪当中最为年轻的那人。
没有时间去看他一眼,君歌挽紧祝子鸣,眼见着那张网就要把她重新逼回井口了,她屈指一弹,脉剑一出,阵阵火花四射。
真金果然不同凡响,连她的脉剑也破不了,她正要甩出自制的炸药时,数十只草箭射来。若她一人,还能应付,可她一手挽着沉重的祝子鸣,且头顶的网渐渐逼近,她另一手握着软箭刀光闪影地挡着那些射来的草箭,生怕伤了祝子鸣。
渐渐的,君歌被重新逼回到井口,一只草箭朝着她的胸前射来,她撇箭一挡,与之同时另一只草箭逼迫祝子鸣,情急之时她不得不放开祝子鸣双手挡箭。
猛烈地草箭不停地射来,她挡之不急,挥挥手,一阵波动荡开,击退了周围的箭,却见祝子鸣落入井口,“子鸣……”
她俯身往下冲,自知自由落体运动速度是随着重力加速度而渐增的,她在上空,永远无法追上往下落得祝子鸣,只好追随着落进井口,再抓紧祝子鸣时,他已一身是水,她浸在水里,抱着祝子鸣,见他扑打着,水花四溅,他不停地眨着眼睛,那目光越来越有力道。
她所使得迷香遇水喉自会解,可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得祝子鸣是否会清醒过来,而识破她的身份。
她拍着他的脸,因为呛水太多,不停地咳嗽,嘴里不停地吐出清凉的井水,“子鸣,你没事吧,子鸣?”
她抬头望了望那张网,已经把井口给封住了,阳光斜射下来,映出那网格的纹影。她摸了摸袖口里的炸药,还好没有被水浸湿掉,一手扶着祝子鸣,一手举得高高的,“子鸣,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
她的声音渐渐地在祝子鸣的脑子里有反应了,听起来,好熟悉,他愣愣地看着君歌,不眨一眼,琢磨着这张脸,他越是想,越是觉得头疼。
君歌看出端倪,知道他快要清醒了,赶紧一手搂着他往上跃腾。
祝子鸣甩了甩头,看着君歌的脸,似曾相识,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影像在他的脑子里回放。他眨眨眼,嘴里慢慢吐出,“是你,君歌……”
随即,君歌灵机一动,用手拿随身携带的炸药的手肘在祝子鸣的脑袋上一敲,就见他当场晕了过去,眼看着井口的那张网死死地盖着,君歌张开了嘴,咬着那枚炸药用力一拉,扔上上空。
轰隆隆地一声,炸了开来。
北都这个王朝,还没有炸药,上至国家,下至私人,无人知道这玩意。君歌也是从记忆力,把它上辈子带到这个落后的时空,为了完成任务方便,自制的,一直随身携带着。
碎片残渣不停地往下落,君歌一手挡着它,一手搂着祝子鸣往井口外飞去。
“这祝大财主哪里弄来这么个凶悍的娘们,把老子的真金天网都给破了。这哪门哪派有这么了得的功夫?”
这哪是什么门派的了得功夫,只不过是一枚极具有威力的炸药罢了。谁让这个时空的人,脑子那么笨,连火药是个啥东西都不为所知。
君歌扶着祝子鸣,翩翩落在院子里的地面上,被一群的山贼包围着,“朱子赤,还记得我吗?”
翩翩青年朱子赤投眼望来,“怎么是你?”
君歌眉眼一笑,“对,正是我,差一点就被你们带回来做压寨夫人了。”放眼望了望四周的盗匪,约五十人,个个都是大汉子,身强体壮,精神抖擞,还有当初那个调戏她的中年的满脸胡渣子的男人。
“怎么是你?”
君歌闻声望过去,正是她想找的那邋遢的中年男人,她冷冷地逼她一眼,直把她盯得毛骨悚然,退却了两步,“你想怎么样?”
君歌转回目光,又看向朱子赤,“今天,本姑娘不跟你们一帮盗匪计较,不过,祝大财主的人,我是要定了,谁要是想阻拦,我就让他的下场跟这张网一样,尸骨无存。”
方才,众人是见识了君歌的功夫,能把他们家的真金天网都给击破了,其内功不知道多深不可测,众人退后两步。
朱子赤冷冷地一眼看来,“今天是遇上高人了。”
君歌回望,冰冷的,她自不愿伤及无辜,所以不想生事,更不想等到落花流水找来的时候,从他们口中得知她的消息,怕是真走漏了多的信息就会被落花流水得知她的身份
她不想被揭穿,她要向祝子鸣自己解释清楚,“若是向外人透露了半点祝大财主的去向,以及我的出现,我定返回将朱府踏平。”
说着,轻轻搂着祝子鸣,轻盈地飞身而去,如一双翩翩起舞的蝴蝶。
然而,在后头等着她的,将是一群比朱府的盗匪更为让人毛骨悚然的人。
(字数:3,051)
第十七章杀夫(3)
看着祝子鸣还没那么快醒,君歌带着他离开了朱府。
马车上,一路颠簸。
君歌时而注意祝子鸣,越发越觉得他的体温在上升。她伸手摸着他的额头,触手滚烫。她一惊,因为匆匆忙忙地从晓春的船上离开,没有准备充分的药品,“车夫,麻烦你往下一个镇子赶,走捷径。”
“哟,姑娘,前面的镇子可快到了。只是捷径是条小道,走起来没这么方便。”
君歌思前顾后,仍旧觉得留在陆丰多多少少有威胁,若是朱子赤突然反悔了,要把他们给追回来,一定会勾结官府狼狈为奸。看他一个盗匪,敢把府院建在衙门对面,可见其与其的关系多么明显友好。所以,出了朱府,君歌赶紧叫了一辆马车,往前面的镇子赶路。
她不知,蜀都城已近开始向全国范围内展开对祝子鸣的收捕,还往蜀都城赶。
君歌轻轻搂着祝子鸣,“那走捷径,小道也好。”
祝子鸣的体温滚烫,沿着她的手指一直烧进了她的心,“子鸣……”
她轻声呢喃,抚摸着她的脸,游离不舍。
一路上,沙尘滚滚,车轮辗着黄土飞快地向前滚着,君歌掀开帘子向外一望,那些树木花草在一片黄雾中渐渐往后退缩。尘土扑面而来,君歌赶紧放下帘子,朝着车前说:“车夫,你能再快点吗?”
“姑娘,这已经很快了,山路颠簸,再快,就要翻到山底儿去了。”
君歌拜托说:“你再快点,我给你加钱。”
“姑娘,那不是加钱的事儿,这已经是最快了,真的,再快真要出事儿了。我得保证你们安全送到目的地,可不能把你们往阎王爷那儿送。”
这速度快吗?
君歌心里急着,怎么看都觉得这车赶路的速度着实地慢。可这速度真是很快了,哪能跟她记忆里的那些烧汽油柴油的车相比?
她的心,像火烧眉毛,急着,乱着,这祝子鸣烧得这么厉害,是她心头的一块病,“子鸣……子鸣……”
隐隐约约的,祝子鸣仿佛听见有人在叫他,是君歌的声音,那声音飘忽不定,像是在梦境里面。
他醒不来。
一路上,君歌一直催促,再到了前面的小镇子,已经是三个时辰后了,天渐渐地暗了,日落山头,没有烈日当头时的炎热。
君歌一直捧着祝子鸣的脸,他一直烧着,昏迷不醒。看来,她用手肘劈下去的力道大了点。
远远的,就有客栈的小二招呼着,“客官,里面请。”君歌付了车夫的钱,扶着昏迷的祝子鸣朝客栈走。
车夫收了钱,扬长而去,消失在暮色的街头。
君歌在客栈外停住了脚步,看着客栈外的柱子上贴着榜文。平时,这些榜文不怎么招她的眼,可当看到那上头有着祝子鸣和落花流水的头像时,才吓了一跳。
朝廷正在缉捕他们?
她大致一看,才明白祝子鸣已经落到如此地步。春季的供粮,到如今盛夏炎炎都迟迟未交,怎能不出事儿?
店小二出来迎接,君歌扭头就走。
“客官,您不住店?我们这儿的店可方便了。”
君歌转身,扶着祝子鸣缓慢地离去。店小二看着,奇奇怪怪的,没太看清他们的脸,也就摇摇头叫骂了进去。
君歌心凉,如今是什么世道,连客栈的店小二也如此势力,住店就如此热情,不住店就张嘴就骂。
她不得不把祝子鸣带着从小巷子,人少的地方走。
天色渐晚,日头已有一半落下了山,如此小镇就该会有药铺子。君歌心里琢磨着,把祝子鸣安顿在某个安全的地方后,自个出来再给他抓些药来。
可,在小镇转来转去,连个破庙宇,旧宅院也没有,逼得她不得不往荒郊野外走去,以便寻一处歇息之处。
带着祝子鸣一个大男人走起路来,多少有些不方便。她怕在镇子里飞檐走壁吓着了百姓,只能一步一步地拖着祝子鸣走,等出了镇,才轻松地搂着祝子鸣,踏着郊外的花花草草,树木生灵飞身而去。
寻了一处安静的林子,君歌将祝子鸣轻轻躺在草丛之上。
夜色渐近,太阳落了山,天边黑丫丫地压近。看来,这郊外就该没有人来惊扰。君歌找来树枝将祝子鸣掩藏,准备倒回小镇寻个药铺给祝子鸣抓一些药来。可,刚给祝子鸣找来树枝,就闻着动静。
她冷冷地说道:“出来吧。”
林子里有人,她肯定。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人,能跟在她身后,一直没有声响的人,一定是功夫了得的人。
脚步声从小心翼翼到放松自然,踩着地上的碎木屑渐渐走近。
君歌闻声望去,大树后头走出两年轻女子,她惊呼,“落花流水?”
没想到,这么快她们就找来了。君歌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跟她们对话。依她判断,落花流水应该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她装着很宽心的样子,一阵欣喜,“你们怎么在这里?”
落花流水站在君歌三十尺远的距离,四束目光齐齐地投过来,冷冷的,冰凉的。落花一向喜欢言行一致,“你就准备把我们家少爷丢在这荒郊野外吗?”
君歌闻言,听她这口气,好像对她十分的不满,轻轻的无奈地笑了笑,“子鸣烧得厉害,我得给他抓些药来。”
落花句句字字带着刺,“你去抓药了,丢下我们家少爷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的,若是遇上了野狗凶狼什么的,那不要了他的命,你怎么心如此之狠?”
流水也字字带刺的口气插上话,“你就不知道带着少爷先到客栈歇下脚,再去抓药吗?”
君歌猜了个十之八九,一定是这俩丫头知道什么了,否则这态度不会如此僵硬无礼,她表情严肃地说:“镇子里头的官差在抓捕子鸣,去住店不一样是送死?”
君歌斜眼看一眼树枝下的祝子鸣,收回目光望着林子外那条通往小镇的小径,冷声说:“既然你们来了,就帮我照看一下子鸣,我去抓药。”
她头也不回,挺直了腰板离去,一脚一步都沉重有力。身后,是一阵冷冷地杀气传来。不用她回头,那是落花的软剑直直地向她的后背刺来。
剑气冰冷,三十尺外舅杀气腾腾。
随即,君歌一侧身,双指夹住落花的软剑,轻轻一折,成了两截。她斜视一眼身后气愤的落花,冷冷地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就不应该这么自不量力。”
落花气愤地将另一截软剑摔在杂草地上,“你这个毒女人,亏我家少爷为了你连家产,连国家都不要了,你……”
流水冲上来,细软地剑直直地插来,寒冷而尖锐的剑头逼近,君歌躲也不躲。
落花一掌挡开流水的剑,冲着流水吼道:“你杀了她,少爷会更痛苦。”
流水紧握手中软剑,瞪了瞪君歌,又瞪了瞪落花,反驳道:“与其看着少爷醒来知道真相后痛苦,不如一剑把这个妖女给杀了,一了百了。”
流水急了,心疼的泪水眨巴眨巴地流了出来,“少爷怎么这么命苦?”气话里说是要杀了君歌,却又怕她家少爷真失去了君歌后,更痛苦。
落花哽咽,凶巴巴地道:“君歌,你看着我说话,我问你。”
君歌转身,一脸平静,“洗耳恭听。”
落花吐了吐胸口带的闷气,“你把少爷害的身败名裂,这都不重要了。少爷他不看重这些过眼云烟的荣华富贵,他看重的是情。我们大家都是女人,都希望自己心爱的男人开开心心、一帆风顺的。如果,你不爱少爷,就请离开他,别让他越陷越深,到最后被你伤得体无完肤。”
君歌看在落花流水对祝子鸣忠心耿耿的份上,吐了真话,“戏是假,情是真。我只能告诉你,我也身不由己。如果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依旧会按计划嫁进祝家,然后完成我该完成的任务。但是,如果有人会伤害到子鸣的性命,我会丢了自己的命也要保全他的安全。”
落花急了,“你让他独活在这个世上有什么用?少爷这辈子一旦爱上一个女人,就是倾心倾力。如果当他知道你嫁给他,只是要利用他的话,他会怎么想?”
说着,落花的泪水就雨落梨花的。
流水在一旁陪着落泪,泣不成声。
落花断断续续地说:“少爷如今算是家破了,朝廷正在全国范围内倾力抓捕他。天大地大,他再想翻身该谈何容易。就算是这些,少爷他都能挺过去。可是你……你知道少爷以前是什么样的吗,心里没有爱,每日每夜地操劳生意,天天以笑对人。其实,他心里可苦了。青梅竹马的女人走了,他再也爱不上任何一个女人。可是,你出现了,你把他解救了出来。可是……可是你竟然是为了利用他才接近他……”
君歌哽了哽喉咙的气,顺不过来,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千百遍,“只要我活,就不会再伤害他了。”
流水大着嗓子,“那你以前又为何要伤害他?”
君歌退了两步,目光瞬间黯淡了,“我……我也身不由己……”
一片沉默。
君歌缓过气,背对着落花流水,不让她俩看到她难看的脸色,“我……我去镇子里抓些药回来。”
“去哪里抓药?你等等……”
落花制止道:“少爷醒来怎么办?你是要我们向他说真话,还是要怎么交待?”
君歌背对她,望着前方,“如果你想揭穿我的身份,请自便。不管你说不说,我都会找个适当的机会向子鸣坦白。”
该来的,总会来。她踏着青青野草向林子外走。
“站住。”
君歌质问,“还有什么事?”
“你哪也别去,如果少爷醒来见不到你会很着急。我去就好,顺便多买一些药,以备日后之用。恐怕,以后都得过上逃亡的日子。”
落花说着,抢到了君歌的前头,嘴里头气哼哼的,却拿君歌没个办法。凡是祝子鸣所爱的,她都小心翼翼的,“你和流水在这里等着。”留下流水,是以防万一。说着,从君歌身旁擦身而过,急匆匆地走了。
君歌一把从后头拉住落花的手臂,“慢着。”
落花回头,不明白的看着君歌,只见她满脸严肃。
“既然跟都跟来了,就出来吧。”君歌冷冷地说道。
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落花流水的听力了得,却没有听出声响来,她们不解地望着君歌,疑问,“什么人?”
字数:3516
第十七章杀夫(4)
“祝子鸣已是无用之人,你却对他手下留情?”
风声停,卷起的风尘沙土与落叶在空中旋转,向君歌拍来,掀起她的青丝狂乱地飘舞。沙尘太大,她闭了闭眼睛,听闻君之岩的声音冷冷地传来。
顿时,凉了一背。
不一会儿,她再睁开眼睛,周围已经围满了君之岩的人。她粗略一看,二十来个人头都是她所,陌生的,不知道君之岩何时培养了新的人才,或者这些本就是他秘密培养不公诸的杀手。一个想要光复前朝的,有着巨大野心的前朝皇帝,怎么可能事事都让她君歌了如指掌,他背后有多少可怕的事迹,可怕的阴谋,她实在不敢去想。
二十来个人头,将君歌、落花、流水,还有树枝下被挡住的祝子鸣围了个水泄不通。
君歌一眼望过去,天下第一相士那个老家伙得意洋洋,像在挑衅。
君歌冷冷地瞪了他一眼,随即转眼看向君之岩。
月光是淡淡地银色,初上树梢,投下重重叠影下来,将君之岩的身影拉长。他背着月光,映出他阴毒的面孔。
君歌一动不动,静观其变。
落花流水转头看向四周,被众名盛气凌人的男人所包围,一眼望过去,他们个个面目冷血,没有任何表情,一看便知道是专业地杀手。且,落花对其初步打量,他们的功夫一定不在她们家死神勇士之下。
落花气哼哼地,“君歌,你竟然出卖我们。你害得少爷身败名裂就已经够了,还想怎样?”她咧着嘴,恨不得将君歌一口给吃了,以解心头之恨。
君歌没有功夫去向落花解释,依旧冷冷淡淡地盯着君之岩,“是,祝子鸣确实已是一个无用之人,主子你又为何要赶尽杀绝?”
君之岩阴笑,那副头颅上挂着的人皮像是画上去的,轻哼一声,“哼,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为何要杀他?”
君歌冷笑,“我不需要知道原因。我只会告诉你,你若想杀他,请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今天,无论你来了多少个一等一的杀手,都必须先通过我。”
静……
剑光一闪,顿时将黑夜劈开,随即又复为平静。君歌轻轻挥手,那腰间的软剑即出,她紧紧握着,“我君歌已经听了你一辈子的命令,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自己做主。”
君之岩的声音冰冷而无情,“这正是我要杀他的原因。他虽为敌国断了粮源,却把我最优秀的杀手给带走了。既然如此,他就必须得死,还必须是你亲手所杀,否则死的人就是你那无辜的双亲。”
君歌绝望地看着君之岩,“如果我说他们谁也不可以死呢?”
黑夜里,响起君之岩的谑浪笑敖,极有力量地衬托着阴森的夜,将之渲染得更让人毛骨悚然,“你太天真了,想用自己一命换他们的性命?”
君之岩盯着君歌,可笑,“你以为自己死了,他们就不用去死吗?我培养一个人才需要灌注多少的人力财力,你若是死了,他们就更要为你而死。一个杀手,不可以谈感情。如果你非要让我失去你个成功的杀手,那他们就必须得为我的损失而付出代价。”
言语中,君之岩的目光变得凶狠,带足了劲儿,“杀了他们……”
君歌摇头,“落花流水是无辜的。”
君之岩咬咬牙,“斩草除根,杜绝后患。”
落花流水齐齐地将剑尖指向君之岩,剑未出,那凶狠厌恶的目光已将他锁定、仿佛那目光要从他的身体穿透,“就凭你们,就想要我们的命。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伤害我家少爷。这新仇旧恨,一起算上,足以取你一条小命。”
随即,君之岩身旁的天下第一相士喝道:“住口,年纪轻轻,口气这样傲慢。”
落花流水问声望去,一齐说:“老不死的东西,你对得起我们老爷的知遇之恩吗?”
君之岩轻哼一声,“这里轮不到你们这俩小丫头插话。”说罢,轻轻一挥手,一道凌气无形地击向落花流水。她们避之不及。
刹时,君歌将手中的剑向那一道凌气扔去,带着她的内力独挡凌气的威猛。
叮……当当……
轰……隆隆……
君歌的软剑折成碎片,火花四射,余力一波一波地击向落花流水。幸好君歌的那一剑挡去了凌气的威力,以让落花流水闻声后及时逃开,只剩下半空中如烟花般绚丽的火花四射。
君歌生气地说:“她们是无辜的。”
“可她们是祝子鸣的人,必死。”
说罢,君之岩一声令下,“赶尽杀绝,一个不留。”
随即,十来个大男人齐声应道:“是”
气势如山倒,如洪涌,让落花流水陷入四面楚歌之中,然而祝子鸣仍旧晕睡着,毫无察觉自己的性命危在旦夕。
君歌清楚,自己加上落花流水,无法阻挡这么些一等一的陌生杀手。她没有把握冲出一条血路,更可况还要确保不会功夫,且晕睡的祝子鸣的安全。
她,一点把握也没有。
情急之下,她不得不一扎下去,双脚跪地,口口声声地叫道:“皇叔……”
这一声皇叔,是她发自内心的呼喊,“皇叔,看在我爷爷颢琰王的份上,请你放过他们。我听你的话,跟你回去,助你完成复国大业,不再贪恋儿女情长。皇叔,君歌我……求……你了…… ”
君之岩轻轻挥手,对其杀手命令道:“慢着……”
向落花流水发起攻击的众男人止住脚步,一动不动,继续待命。
君之岩怀疑地看着君歌,“你说,你跟我回去,要放弃这世间的儿女情长,助我完成复国大业?”
君歌点头,坚强的内心逼退了无奈的眼泪,心如刀绞,她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在滴血的声音,“我答应你。”
君之岩轻笑,“好,你回来。可是……”
他长了声音,“你如果要证明你的忠心,就带着祝子鸣的人头来见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不管你要不要归位,祝子鸣都必须得死。一个动了情的杀手,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痛改前非。”
“记住了,三日后,提着他的人头,回总部来见我。否则,三日后就会有更多的人头落地。”
字数:2091
第十七章杀夫(5)
君歌软软地摊在地上,不知所措。
君之岩走后,风停了,沙尘安安静静地躺在各个枝头,叶儿,草面上。
很安静!
仿佛能听见月亮穿透树梢的声音。
杀夫?
要她杀夫?
她无路可退,只有杀夫。
君歌瘫软地坐在草地之上,突然一阵狂笑。也不知,心里的感觉是痛苦,是狰狞,是辛酸,是无奈,还是空白。这么些年来,她一直寻找着一个可以交身交心的男人。终于在嫁进祝府后,如愿以偿。然而,却要被逼得亲手杀夫。
她自以为终有一天,她可以不用那样血腥的,丧失人性地活着。可,君之岩这一盘棋布得,将她所有的希望都断送了。
她的各种复杂的感觉涌出来,笑得她眼泪的出来了。
身后,落花流水见君歌如此疯癫的样子,骇住了。她想着自己滑稽的表情,一定很难看。祝子鸣看了,一定会心疼。
剑光逼近,寒气由远而近地传来。那冰冷的剑似灵蛇吞信,直逼逼的架在君歌的脖子上。身后是落花憎恨分明的声音,“君歌,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难道杀人就那么痛快吗?非要把人害得无路可退,你才高兴了?”
君歌止住笑声,依旧瘫软地坐在草地之上,保持沉默。
那锋利闪亮的剑锋压在君歌的脖子上,已经印出了一条红色印记。落花右掌一使力,剑刃削进她的皮肉里,渗出鲜红的血来。
黑夜里,充满了血腥与仇恨的味道。
流水在背后狠狠地骂道:“你还跟她啰嗦什么,杀了她为少爷报仇。难不成,你想让她提着少爷的人头去奉命?”
君歌半笑半哭,“杀了我吧,杀了我一了百了。”她是真的不知道,下一步该要怎么做?用祝子鸣的命,换她双亲以及年迈的奶奶三条人命?还是同归于尽?
无论做什么样的选择,她都是被动的,被君之岩操控的。
可是,转念一想,无论选择什么,都会有死伤,“怎么,你下不了手,怕子鸣醒来后怪罪于你?”
流水愤恨道:“少废话。”
落花心里急着,“流水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别吵了,现在杀了她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何况,合我二人之力,还没这个本事杀得了她。”
流水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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