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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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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怕五娘心里难过,坐着陪了她好一阵。
直到林秦氏身边的丫头黄英来传话,她才离去。
刘姨娘从伊园走了以后,五娘便找来李嬷嬷,道:“嬷嬷一会儿帮我个忙,可好?”说着在李嬷嬷的耳边低语一阵。
李嬷嬷笑道:“这好办,这是其他的就要姑娘自己来做了。”
五娘一笑,为林秦氏准备的一份大礼今天终于可以给送给她了。
话说刘姨娘到了茗苑才知道,原来是六王妃的世子夫人难产死了,林秦氏叫她明日准备好祭品送到六王府去。
刘姨娘一下犯了难,她以前何曾经过这样的事,林秦氏这不是成心为难她吗。
刘姨娘虽然心里明白,可是嘴上却不敢有一丝的埋怨。
“太太,婢妾怎么知道准备些什么呢,这可是往王爷府上送的祭祀,还是太太安排的好,免得婢妾丢三落四的让人见了,不说是太太正养病,还以为是咱们府没将六王府放在眼里呢。”
刘姨娘说完便侍立在一边不再说话。
林秦氏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很为难的道:“这事我怎么好插手呢,现在是你管着家里的事啊!我想宁可厚重些总是没错的,我累了,崔嬷嬷帮我送送姨娘。”
刘姨娘一愣,明白林秦氏这是不想让她管了,要让她自己说出来。
眼下距离老太太回来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林秦氏这是要重抓管家大权啊。
“姨娘,太太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改天再说吧!”崔嬷嬷走到还在愣神的刘姨娘的跟前说道。
“太太!婢妾——”刘姨娘的话没有说完,边听林秦氏说道:“去吧!”
刘姨娘从茗苑出来,回到杏林苑之后,便命人去找二娘与三娘来商量此事,可是派出去的丫头小萍半天也没有回来。
眼见到了掌灯十分,小萍还没有回来,气的刘姨娘手里的锦帕在手上缠了又缠,在屋里坐下起来了十几次。
正要再派人,小萍慌慌张张的一下闯了进来,险些撞了刘姨娘一个满怀
“瞎眼的东西,做什么慌慌张张的,遇见鬼了是怎么着!”刘姨娘当头喝道。
小萍抬头见了刘姨娘上气不接下气的道:“不好了,姨娘,闹鬼了,闹鬼了。”
刘姨娘呵斥道:“红口白牙的瞎说什么,闹什么鬼?”
小萍依然是一脸的惶恐,脸色都是煞白的,颤声道:“就在伊园附近,姨太太,奴婢没有撒谎,好多人都看到了,都把吕姨奶奶吓晕了。”
这真是一事未完又来一事,“随我到伊园去看看!”刘姨娘一边说着一边的往外走。
小萍胆战心惊的跟在后面。
刘姨娘赶过去的时候,伊园屋里屋外灯火通明。
吕姨娘彼时已经被就进抬进了伊园,安置在了外屋的床上,三娘、二娘、五娘并一群的丫头婆子正围着,不知所措。
吕姨娘身边的小丫头冬萍吓得不住的哭泣。
“怎么回事?”刘姨娘拨开众人,走到吕姨娘的身边。
三娘道:“今天吕姨奶奶约了我和二姐来给五娘道喜,如今的天短,说着说着天色就暗了,我跟吕姨奶奶来的时候什么事没有,没想到我们一出伊园的大门,就听到吕姨奶奶大叫‘有鬼’,我回头的时候就见吕姨奶奶已经晕倒在地了。”
这时吕姨娘的小丫头冬萍,哭道:“奴婢也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穿着白衣的鬼,一下就站在了吕姨娘的面前。”
她一边说一边使劲儿的捂上了眼,好像此时那鬼又出现在了他面前一般。
此时吕姨娘渐渐的转醒了,嘴里不停的喊着“有鬼,饶命,不管我的事啊,都是他们害你的,不管我的事,有鬼啊,大奶奶索命来了……”一边喊着双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
刘姨娘命人将她按住了,道:“将她的嘴给我塞上,省的她满嘴乱说,此事还需回禀了夫人再说。”
刘姨娘说完便命人赶紧的去通知林秦氏。
五娘冷眼看着依然在床上挣扎的吕姨娘,手里的锦帕已经拧成了绳。
“此事怕是针对五妹的吧,这以后五妹进出伊园可要多加小心了。”三娘说话时,好似关心,可是眼角难掩的得意之色,却暴露了她的隔岸观火、幸灾乐祸。
五娘顿时脸色煞白,小声的对三娘道:“三姐,你别吓我,我听人说这东西最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我现在已经不去招惹那老货了,她还来找我干嘛,自然是找跟她有仇的人,难道这大奶奶不是好死的,来找害她的人报仇了?”说着眼睛慌乱的朝自己的身后左右瞄了几眼。
床上的吕姨娘听了此话已经吓的哆嗦成了一团。
刘姨娘见他们俩越说越离谱,禁不住喝道:“都浑说的什么,往日里都存着善心,自然不必怕这些鬼神之说。”
正好被赶来的林秦氏听到。
这话正好戳中了她的心事,此时一阵阴风从她的背后吹过,吓得跟在她背后的红秀紫姝,惊叫一声直接越过她跑进了屋里。
“混账!”还是崔嬷嬷年纪大,有些胆量,见红秀、紫姝越距,赶紧怒喝道。
红秀与紫姝吓得赶紧回到林秦氏的身后,不过依然不住的低着头来回朝两边瞄着。
其实林秦氏也是感到脊背发凉,可是她是当家主母,怎么能因此失了仪态,于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道:“怎么回事?”
刘姨娘回道:“回太太,吕姨奶奶在伊园的门口被脏东西吓到了,一直喊着大奶奶来向她索命呢,我听着不好,便命人将她的嘴塞上了。”
林秦氏本就对鬼神之事身为笃信,又听刘姨娘说的有枝有叶的,再见这一屋子人都吓的战战兢兢,变貌失色,心里更加狐疑。
正文 雕虫小技
“哪来的什么脏东西,胡说什么,我们老爷是朝廷大将,杀的人多了,要是都来索命,那我们林家早就没了,以后这种话都不许再提,该干嘛干嘛去!”
五娘发觉,林秦氏说话时紧握着的双手,不停的颤抖着,嘴角微扬,心中冷笑不止。
她看了一眼床上的吕姨娘,慢言慢语的道:“善恶之报,如影随形,母亲说的固然不错,不过为国杀敌是尽忠,自有神明护佑,就算有报,也是善报,不过,若是做了其他恶事,可就难说了。”
林秦氏心里一凛,冷冷的看了一眼五娘,心道:“难道这丫头知道了什么?”
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就算李嬷嬷知道慕容雪不是好死的,也断然不会去跟五娘说的,而且那老货现在疯疯癫癫,说的话也只会被人当成是疯话。
林秦氏没有理会五娘,命人将吕姨娘送回去,解散了众人,自己也带着崔嬷嬷、红秀与紫姝回茗苑去了。
刚刚的出了伊园不久,过了竹亭,便远远的望见荷塘上面好像有个什么东西!
林秦氏自己心里有鬼,便住了脚步,对身后的崔嬷嬷、红秀与紫姝道:“你们有没有看到那荷塘上面是什么东西?”
崔嬷嬷道:“太太,我看着倒像是只仙鹤站在那里。”
“大冬天的,哪来的那东西,红秀你打着灯笼道前面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林秦氏道。
红秀的心里害怕的紧,可是又不敢违了林秦氏的话,便道:“奴婢,奴婢一人空看不真切,不如让紫姝姐姐陪我一起过去看看。”
林秦氏骂道:“没用的东西,紫姝你跟她一起去看看,速去速回。”
两个小丫头打着灯笼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等她们走到近前时,那东西竟“忽——”的一下朝他们飞了过来!
吓得红秀扔下灯笼拉着紫姝就往回跑。
这里崔嬷嬷陪着林秦氏慢慢的往前走,只觉身后一阵阴风吹过,崔嬷嬷一回头看到一个长发遮脸的白衣人站在自己身后,吓得尖叫一声瘫倒在地上!
林秦氏闻声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声音似乎是:“姐姐!姐姐!……”又似乎是“母亲,母亲……”声音时有时无,她大着胆子喊道:“谁?谁在故弄玄虚?”
这时却见红秀与紫姝,连滚带爬的回来了,一边跑一边喊道:“有鬼,有鬼,太太救命,有鬼!”
林秦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茗苑的,回去之后便如虚脱了一般,浑身不停的打着哆嗦!
第二日太阳升起,林家依然如故。
不过却听闻,太太病了。
五娘听了之后,笑着对翠儿道:“看来那老货这次是真的病了,不过应该是心病,一会儿陪我去侍疾吧。”
翠儿见五娘此时心情好,便小心的问道:“小娘子是不是与那老货有仇啊?”
五娘回身看了看翠儿,翠儿吓得咬着嘴唇闭嘴不言。
五娘深吸一口气,道:“是,而且,不共戴天!”
翠儿听了五娘的话,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用过早饭以后,五娘精心打扮了一番,由翠儿陪着去了茗苑,一进林秦氏的房门,见二娘、三娘、四娘、刘氏都已经在那里伺候着了。
只见林秦氏满脸煞白,精神萎靡的躺在床上。
五娘恭敬的上前请了礼,林秦氏抬眼看看五娘,见她明艳照人的样子,心里就有气,她直觉感到此事肯定与五娘有关。
五娘对林秦氏杀人似的眼神,直接就不理会,行完礼,径自没事人似的站到了一边。
“你们都各干各的的事去吧,我没事了,由三年一人陪着我就行了。”她是不愿看到五娘,所以连带着其他人也赶走了。
刘姨娘正好要打点往六王府送祭祀的事,林秦氏一说便带着二娘、四娘出去了。
五娘也跟在他们身后走出了茗苑。
待众人走后,三娘坐到林秦氏的身边道:“母亲,我怎么觉得这事,肯定是老五那个贱人引来。”
林秦氏将此事反反复复的想了一夜,觉得肯定是有人故意害她,不然戚氏已经死了这么久了,怎么早不来找她,晚不来找她,偏偏这时候来?
林秦氏冷笑一声道:“雕虫小技,以为这样就能把我吓住了吗!哼——好,看我这次让你怎么死!”
五娘从林秦氏的名苑出来以后,翠儿笑着对她说道:“奴婢看太太的脸色,怕是吓得够呛,这一病没有个十天八天的怕是好不了吧!”
“想来她能消停上一段时间了,不过这事还不算完,这段时间我们先去办点事。”五娘边走边道,“一会儿,你差人去刘姨娘那里说一声,就说我今日要到庙里上香去!”
一回到伊园,翠儿便差云儿去了杏林苑。
刘姨娘从茗苑回来之后,正在忙着给六王府准备祭祀。
见五娘身边的小丫头云儿来请示,“姨太太我们家小娘子说今日想去庙里进香,顺便出去买点东西,让奴婢来请示姨太太的示下。”
刘姨娘会意一笑:告诉你们家小娘子,我会安排马车在二门外等着,不过要早去早回,别在外面多耽搁了。”
云儿连声应是,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云儿回到伊园后却见翠儿与五娘好像闹了不愉快一般,正撅着嘴不说话。
五娘见云儿回来了,笑道:“姨太太怎么说?”
云儿一笑回道:“姨太太说让小娘子早去早回!”
五娘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我就知道她不会不答应的,”随即回头对还在生气的翠儿道:“收拾一下,我们出发吧,在家里憋了这么长时间,你们不嫌闷吗?”
“小娘子,奴婢不去!”翠儿一皱眉头说道。
云儿吃惊的叫道:“翠姐姐,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不听小娘子的吩咐。”
翠儿不耐烦的一甩手,“你知道什么!”
五娘拿手一点她的额头,不容反驳的说道:“必须去,这是我的命令,不然,我可不要你了。”
翠儿一跺脚,赌气去收拾东西。
正文 拜访云衫
五娘看着她忍不住抿嘴偷笑,看来这丫头是真心的对自己好。
翠儿收拾好东西,受气包一样的站在五娘的身边。
五娘带着翠儿出了二门,果然看到二门外停了一架马车在等着他们。
赶车的是二门上的赵四,五娘定眼看了他一眼,记起他便是那天对自己行刑的两个人之一,虽然自己死在他的手上,可是五娘依然感激他多次给自己求情。
五娘叹口气,对翠儿施了一个眼色,翠儿将手里的几文钱放到了赵四的手里:“赵四哥,这样冷的天还麻烦你带我们出去,钱不多,你留着打酒吃吧。”
赵四也不是个扭捏的,大方的接了赏钱道:“姑娘说的什么话,再冷的天,主子要出门,小的也得伺候着。”说着便放下了脚蹬。
五娘与翠儿上了车,不多时便到了城外的清风庵,上完香以后,在回来的路上,五娘对翠儿道:“你下去到如意居买些糕点吧,买完了就自己回去,我们就不等你了。”
五娘说完一撩车帘子对赵四说道:“赵四哥,麻烦你停一下车,让翠儿下去我们再赶路。”
赵四拉住马缰,将车停在了路边。
翠儿裹得严严实实一声不响的才从车里下来。
翠儿下车后,赵四继续赶着马车赶路。
待马车走远,身上裹着翠儿斗篷的五娘,将头上的帽子压得更低一点,朝章台胡同的百花楼走去。
刚刚的走到百花楼的门口,便听到一阵阵凄婉哀怨的歌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听得五娘不禁驻足了,生怕自己的出现会打断这歌声。
“小娘子,有事吗?我们这里可不招待女客!”百花楼的老鸨徐妈妈将手里鲜红的丝帕,掖到腋下,一扭一扭的朝五娘走了来。
五娘一回神,客气的说道:“徐妈妈,我是来找云衫姑娘的,我与她有些私事要谈,不会妨碍你做生意的。”
徐妈妈轻轻一笑,擦得雪白的脸随着她嘴角的上扬,出现了一层层的褶皱,描的细细的吊角眉往上一扬,不阴不阳的说道:“只要让你见她,就是影响我的生意了。”
五娘一听,心里一紧,脱口问道:“怎么会,云衫不是不接客的吗?”
徐妈妈仰天轻“呵”一声,一双丹凤眼朝天一翻,露出下眼白,“笑话,这儿的姑娘哪有不接客的道理,不接客,我们喝西北风啊!”
五娘一听怒上心头,拉着她的胳膊质问道:“林家的大奶奶前段时间给了你那么多钱,你为什么还要逼她接客,难道干你们这行的眼里就只有钱,一点信用都不讲吗?”
徐妈妈那会吃五娘这一套,使劲儿甩开五娘的手,指着她的脑门骂道:“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你是哪根葱,敢跑到百花楼来撒野,再不走,看我不找人收拾你。”
五娘没有见到云衫怎会轻易离开,将手上唯一值点钱的玉镯抹下来,往徐妈妈的手里重重的一放:“这个拿着,我要见云衫!”
徐妈妈冷笑着将手里的玉镯举起,冲着阳光看了看:“就这货色,还想见我们云衫姑娘,做梦呢吧?”
“你可看清楚了,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五娘忍住心中得气说道。
此时她深感钱的重要,记得她第一次来这里找云衫的时候也是遇到了阻力,可是她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甩过去,徐妈妈立即换了一副谄媚脸色。
如今她却只能靠压身上的东西了,而且还不一定能够见到云衫。
里面的歌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从二楼的楼梯上走下来一男一女。
女的一袭白衣,只在颈间围了一个粉色的大毛围巾,搭在胸前,头发没有挽髻,只是柔顺的散开,仙袂飘飘,恍若仙子下凡一般,五娘定眼一看正是云衫。
她快步走到云衫的面前,拉起她的手便流下了眼泪:“衫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云衫一愣,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五娘,“请问,你是——”
五娘旋即明白,云衫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擦了一下眼泪道:“我是受人之托,过来看望你的。”
“衫儿,你有客人我先走了,你可要答应我,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的,不要老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如果我下次来的时候发现你瘦了,可不饶你哦。”
站在云衫身边的男人满是宠溺的对她说道。
云衫低头轻声应了声,便不再说话。
此时五娘才注意到这个男人,
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只在腰间缀了一个汉白玉的玉环,再无其他饰物,不过依然贵气十足,当看清了他的脸,五娘吓得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怎么会是他,他怎么会来这种地方?
“这位姐姐如果不介意,请跟我到楼上一坐吧。”云衫的话打断了五娘的思绪。
她强自镇定的跟着云衫到了楼上,再回身时,那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到了云衫的房间,云衫亲自给五娘斟了一杯茶放在她的面前,苦笑道:“姐姐不嫌脏就随便坐吧。”
云衫说到这儿顿了顿,接着说道:“没想到这世间竟然还有记挂着云衫的人,不知道姐姐是受何人之托来看我的。”
五娘随便找了一个座位便坐下了,对云衫轻语道:“岁寒虚尽力,家外无强亲。杳窅青云望,无途同苦辛。不管你是大家小姐,还是青楼女子,都是我永远的妹妹!”
五娘说着眼泪便如断线之珠滚滚而下。
云衫迟疑了一下,方道:“你是,你是慕容姐姐!”
云衫说完这话后不好意思的一拍自己的头,略有尴尬的道:“瞧我,这是什么脑子,竟然连慕容姐姐都没有认出。”
她此话一出,五娘顿时愣住了。
云衫不认识自己是常理,因为自己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而且云衫从来没有见过五娘,怎么听云衫的话,好像一点都不吃惊自己变成这样。
眼前的云衫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气质举止却完全变了,这不像以前的云衫。
正文 警告
大约云衫看出了五娘的异样,忙解释道:“上个月的时候,徐妈妈说姐姐给的钱用完了,让我接客,我不同意,她便往死里打我,想出各种办法折磨我,我承受不住差点死掉,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忘记了以前很多东西,为了活下去,我只有答应她开门接客。”云衫说完拭了一下眼角滴下的泪。
五娘心中了然,怕是此次事情之后,再次醒来的便不是原来的云衫了。
她泪如泉涌,忍住哽咽之声问道:“刚才是你在唱歌吗?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云衫见五娘为自己哭的这样伤心,也不禁动情,点头道:“是,我也不过有感而发罢了,到让姐姐笑话了。”
五娘此时已经笃定眼前的人不是云衫了,她所认识的云衫虽然识字,可是断然说不住这样工整诗句,而且云衫是不通音律的,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唱出这样九曲回肠的调子。
以前的云衫豁达开朗,性格想男孩子,常常与她一起混迹在男孩之中,若说骑马射箭还行,若说让云衫吟诗作赋,那便是为难她了。
想想云衫一个将门出身的大家小姐,沦落青楼,被迫害致死,五娘再也忍不住,双手捂着脸痛哭出声:“云衫,云衫,我的好妹妹,你究竟受了怎样的折磨,都怪我,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好好保护你。”
云衫一见五娘哭的这样伤心,来到这里多日来所受的委屈,一下涌上心头。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有个荣启公子罩着她,可是此人身份不明,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的一个恩客,从来没有一个人像眼前的这个人这样真心的心疼她,因为她的受伤而如此的伤心欲绝。
还好她有本尊的部分记忆,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与本尊最好的姐妹,叫慕容雪。
云衫打算顶替本尊接受慕容雪的这份情谊,也好让自己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能有一个真正对自己好的人。
云衫上前抱住五娘,跟她一起哭,边哭便道:“不怪姐姐,不怪姐姐,这都是我的命,虽然受了些折磨,还好我活过来了,而且有荣启公子照顾我,并不曾被人糟蹋,姐姐不要难过了。”
五娘听了云衫的话以后,渐渐止住了哭声,忽然想起刚才跟云衫一起下楼的那个人,问道:“荣启?你是说刚才与你一起下去的那个男人叫荣启?”
云衫一边拭泪一边点点头:“姐姐认识那位荣启公子吗,可知道他是什么来历?”
五娘听了,轻轻的一摇头,笑道:“我怎么会认识那位公子,若认识刚才不就打招呼了。”
忽然,一个想法,瞬间涌上了五娘的心头,无论是为云家平反昭雪,还是为自己报仇,若得这位荣启公子的帮忙,势必事半功倍。
那她在心里对眼前的云衫道:“对不起,你既然想顶替云衫认下我这个姐姐,那就为我和死去的云衫做点事吧,不要怪我利用你,你何尝不是在利用我和云衫。”
五娘想罢,对她说道:“到这里来的男人怎么会有好东西,他有没有占你的便宜?”
她要确定一下,这个荣启到底对眼前的云衫是否用情,是真的动了心还是只是玩一玩。
云衫一听五娘提到这个问题,脸上一红,微微笑道:“姐姐放心,他没有占我的便宜,我还是完整的,他每次来也只是跟我说说话,从来没有越距过。”
五娘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她真害怕,这个荣启只是来这里玩玩,那眼前的这个云衫也便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看来荣启是对云衫动了真心了,那就好!
五娘长舒一口气,道:“那就好,姐姐该回去了,过几天姐姐再来看你,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让荣启公子以外的人碰你,如果有什么事就差人到林家去给我送信,千万记住,要让送信的送到林家五娘的手里,千万不要给别人,记住了!”
云衫在五娘的面前真如一个听话的小妹妹一般,道:“知道了,妹妹都记下了,姐姐可记得过几天就来看我。”
五娘一笑:“好!对了,不要再荣启公子面前提起我的名字。”
“为什么?”云衫不解的问道。
五娘意味深长的一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五娘出了百花楼以后,到贾大夫的济世堂走了一趟。
五娘来到济世堂的门口,发现济世堂还真的就照常开业了。
五娘不禁在心中冷笑:“还真是自信!”
她缓步走进了济世堂,
贾大夫正在配药,乍见到五娘,脸色一下变了,勉强笑道:“不知小娘子到此有何贵干?”
五娘轻笑一声道:“贾大夫不会是不认识五娘了吧,前几日多亏了你开的好药方,我才能痊愈呢!”
一说到药方,贾大夫的脸色变了又变,他知道虽然那人说卢姨娘的死被认定为心疾发作,可是五娘却再没有派人来他的店里来取药,就说明五娘已经怀疑药是有问题的,可能只是没有证据,今日五娘忽然出现在他的店里,他怎么能不紧张,不过他面上却依然硬撑着:“济世救人是医者的本分!”
五娘上下看了看贾大夫,冷笑道:“‘济世救人是医者本分!’说的多好啊!不知道贾大夫师从何人?”
被五娘一问,贾大夫倒愣了,没想到五娘竟然会问及自己的师父,于是不由得说道:“贾某师从云中子,学艺不精,有损师傅的贤名。”
五娘一听竟然与她师出同门,自己师傅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黑心之人为徒。
想到这里五娘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她深深的一闭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打的姓贾的一个趔趄。
“你,你怎么随便打人!”
“医为仁人之术,必具仁人之心。此话相信云先生定然跟说过,你师父誉满杏林,希望你不要坏了他的名头!否则我不介意替他清理门户!”五娘说完遗下满是惊讶的贾大夫径自出了济世堂的大门。
正文 侍疾
现在这个贾大夫不足为惧,要紧的还是先查出林家的内鬼是谁。
回到林府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酉时了,伊园中翠儿正急的团团转,又不敢声张。
听到门口有人喊道:“翠姐姐回来了。”
翠儿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赶紧迎出门接着五娘:“小娘子是想让奴婢担心死吗?你看外面的天,眼见着就要起风了,冻着可怎么好?”
“我这不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吗?我们翠姐姐越发的像个奶妈子了!”
五娘说完满屋的丫头都忍不住笑起来!
正说着茗苑的青莲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给五娘子请安!”
虽然青莲也是茗苑的丫头,可是向来对人和气,所以五娘也愿意与她说话。
青莲忙看看屋外,将门掩了,道:“小娘子没听说吗,又出事了。”
五娘道:“我今天跟刘姨娘说了声,便去庙里上香了,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一概不知啊。”
青莲凑到五娘的跟前,悄悄的道:“听说今天大奶奶的娘家堂婶来了,还带着自己新寡的女儿,好像露了要给大爷做填房的意思,可是太太没松口,那亲家婶婶便改了口,说是来取回大奶奶的嫁妆的,说是虽然大奶奶的父亲虽然没有近亲,可是他的家产也该归到慕容家族去,断不改遗落在外面。
五娘子想想,大奶奶嫁过来的时候,那可是十里红妆啊,光衣服、首饰、布料就抬了六百抬,就更不用说各色的古玩器物不计其数,还有大小庄子、良田、桑园,姨太太、五娘子咱们林家大房能有今天,五成是靠了大奶奶的嫁妆撑面子。
如今人家娘家要要回嫁妆,那还不是要了太太的命嘛!那大奶奶的婶娘一走,太太便病倒了,如今我就是来通知五娘子去茗苑侍疾的。”
五娘暗想,这像是自己婶娘的行事作风。
难为难为林秦氏也不错,只是林秦氏如此轻易的就拒绝了婶娘的提议,而且林家与慕容家不是一般的差距,而且还是女方先露这层的意思,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五娘换了身衣服,带着翠儿去了茗苑。
一进门见到林秦氏的脸色比早起更难看了。
林秦氏抬眼看到五娘进来,虚弱道:“谁让你来的?”
通知各房的小娘子侍疾,是崔嬷嬷吩咐的,她本来想不通知伊园的,可是一见这天,便想着要让她跑这一趟。
五娘见问,笑道:“听说母亲病了,女儿特意过来瞧瞧,母亲的脸色果然比早起难看了许多呢!”
林秦氏胸口起伏的快了些,“你不来,我也死不了。”
五娘听了,赶紧的在自己的嘴边虚扇几下,连声说:“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母亲,马上就要进腊月了,这话可不敢乱说的,万一应验了可怎么办?”
林秦氏一听,“你——”只说了一个“你”字,便语塞了,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
正说着贾大夫来给林秦氏请脉了,因为是家里常来常往的大夫,所以林秦氏也没有令众人退下。
见到五娘也在,贾大夫神情大变。
五娘只是不动声色的坐到了一边,没说话,心道:“还真敢来!”
贾大夫给林秦氏把完脉之后,林秦氏抬眼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的身子怎么样了?”
贾大夫一回神,慌忙道:“无碍!只是忧思过度,郁结在心,不用抓药了,还是服用我配好的丸药吧!”说着,他迟疑了一下,抬眼望向五娘,又赶紧收回目光,还是将怀里的一合丸药拿了出来。
放在林秦氏的枕边就逃也似的退出去了。
五娘走到林秦氏的身边,笑道:“今天这个贾大夫怎么像见了鬼一样,逃得这么快,难不成怕看不好母亲的病,咱们林家赖上他!”
三娘听了恨恨的说:“五妹,你这是来侍疾的吗,我看你这是来添乱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母亲生病都是被你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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