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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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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红秀继续道:“当我开始在大太太面前管事的时候,我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报当年之仇,天幸大太太越来越讨厌你,可是她几次想除去你都没有成功,便想放弃了,可是我不能放弃,所以我就假传了太太的话,让贾大夫在你的药中做手脚,可是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命大,倒是卢姨娘替你死了。这一次又被你逃了,我不甘心啊!”
红秀始终没有透露五娘与她因何结仇,可是眼中对五娘的仇恨毫不掩饰。
“不过,就算我死了,在这府里想让你死的人大有人在,肯定会有人替我报仇的。”红秀说完仰天发出凄厉的笑声。
“你说的是六娘吧!”五娘幽幽的道。
红秀一愣,她没想到五娘竟然一语道破,不由得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五娘一笑:“这就不是你考虑的问题了,今天我叫你来有一个问题不明白,不知六娘为何非要知我于死地,若你肯告诉我,我便让你死的痛快一点,若你不告诉我——”五娘说着便拿起火盆里的碳夹摆弄了一下,没有接着往下说。
红秀的身体一颤,咬牙道:“六娘子想让你死,自然有她的理由,怎么会跟我一个下人说。”
“你们应该不是合作了一天了吧,凭你的聪明,难道就没有猜出一二分吗?”五娘用手中的碳夹拨弄了一下火盆里烧红的木炭。
“我有不是六娘子的奴婢,怎么知道什么?”红秀虽然很害怕,可是依然还是刚才的论调,一问三不知。
五娘冷冷一笑道:“这天是越来越冷了,红秀姐姐穿的这样单薄,翠儿,给红秀姐姐加加温。”说着将手中的碳夹丢到了一边。
翠儿夹了一个烧红的木炭,在红秀的眼前一晃,吓得红秀惊呼一声,赶紧往后躲,可是嘴里依然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五娘的脸色猛的一沉,道:“翠儿!”
正文 一样!
翠儿慢慢的朝红秀靠近,红秀不住的后退,直到身体贴到了墙上,吓得闭着眼睛大口的喘息着道:“五娘子,你动用私刑就不怕老爷和老太太追究吗?”
五娘喝道:“翠儿,跟她墨迹什么!”
五娘的话音未落,翠儿便将通红的木炭朝着红秀的身上贴了上去。
木炭落在红秀的衣服上,发出“呲呲”的声响,红秀吓的一边惊声尖叫,一边跳着将身上的木炭抖掉,她的衣裙上,流下了拳头大小的一个大窟窿,而且还在不停的冒着黑烟。
“林五娘,你不得好死——”红秀一边大叫着,一边将衣裙上的火星拍灭。
“吵死了,翠儿,拿出那把匕首,将她的舌头给我割了!”五娘一皱眉头不耐的道。
翠儿冷冷的笑道:“小娘子,何必如此麻烦,将这木炭往她的嘴里一搁,她不就不能吵到小娘子了吗!”
红秀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恐惧,她浑身不停的颤抖着,身体靠着墙,慢慢滑到地上,她从来也没有想到一直软弱怕事的五娘竟然这样的心狠手辣。
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六娘为什么那么恨五娘,恨得咬牙切齿,恨得深入骨髓,甚至平时以“妖孽”代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就是恨你,就是要你不得好死,我不知道为什么,真的不知道。”红秀的身体团所称一团,吓得没有人声的尖叫道。
五娘拿出了红秀行刺她的那把匕首,在红秀的脸上蹭了蹭,慢慢的说道:“那你告诉我,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你的,什么时候开始借大夫人的手对我下手的?”
红秀知道这匕首上是见血封喉的剧毒,吓得一动不敢动,“奴婢错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五娘子饶命,不,给我个痛快,求五娘子给我个痛快!”
五娘见红秀嘴硬,朝翠儿使了一个眼色。
翠儿夹了一块木炭便丢到了红秀的脸上,“啊——”疼得红秀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杀猪似的叫了起来,她不惧怕死亡,却不代表她不怕通往死亡的这个过程,这种锥心的疼痛,让她几欲晕厥。
五娘轻哼一声道:“翠儿,若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就脱了她的衣服,继续丢木炭,直到她浑身的肌肤被烫烂了为止。”
红秀听了五娘的话以后,她真的是后悔了,后悔听了六娘的怂恿,若她只是听了林秦氏的安排,将信送了就走,一切听天由命,或者直接不去见林秦氏,乖乖的与紫姝守着茗苑,说不定现在还安然无恙的在茗苑中与紫姝围着在一起取暖,可是现在她却要面对这个魔鬼一样的五娘。
她满脑子搜刮这六娘吩咐她做事的时候的只字片语,希望能从中找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好解自己的眼前的痛苦。
“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红秀一边失声痛苦,一边不停地重复着这几句话。
忽然一件事闪过她的脑中,她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恐道:“她说:‘你害死了她!’”
那天红秀从六娘的房里出来后,在门口一驻足,听到屋里的六娘自言自语的说:“你既害死了我,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当时红秀对“害死”这个两个字的理解是,五娘曾坏过六娘的事,虽然纳闷可是并没有多想。
可是此时这句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之后,怎么听都觉得这句话透着诡异!
五娘因为自己是重获新生,所以当她一听到这个话的时候,也是惊得目瞪口呆。
以前的五娘与六娘接触甚少,根本就没有接下深仇大恨的时间。
五娘一直都以为六娘是因为自己在楚天逸面前抢了她的风头,才有了加害她的心思,可是仔细想想林家与六王府对联姻的事,还没有定下,一切还都是未知数,若说六娘因此而要自己的命,确实有点牵强附会。
若现在的六娘不是本来的六娘——
“哐当——”五娘手中的匕首落到了地上。
那她是谁?
她说是自己害死了她,她说的是以前的五娘,还是现在的自己?
以前的五娘虽然是几乎人人可欺,可是并不代表她不会暗暗的反击。
忽然五娘想起了六娘跳的“春莺啭”,能跳“春莺啭”的人,绝不是一个普通的官家小姐,凭着以前五娘的地位,是绝没有机会接触这样的人的。
那么六娘所说的那个就应该是以前的自己——慕容雪!
想到这里五娘就如被一个惊雷击中一般!
以前自己害过谁?
以前的自己爽朗如男孩一般,平时劫富济贫、见义勇为的事倒做过不少,可是说到害人,却真的是未曾做过。
难道,她指的害是——
五娘忽然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齐国候家的齐思敏,她曾经对楚天逸一往情深,可是在自己与楚天逸定亲之后,便由当时的太后做主代八公主远嫁蛮夷,至今不知生死如何,难道会是她?还有一个是忠义候的孙女赵蕊,对楚天逸的爱慕到了非君不嫁的地步,曾经扬言即便是给楚天逸做妾也是愿意的,而且多次当面向楚天逸示好,都被楚天逸拒绝了,最后一次楚天逸告诉她,此生只娶慕容雪一人,绝不纳妾,赵蕊深受刺激,回去后竟悬梁离世。
若现在的六娘是她们中的一人,那说是自己害了她,也不为过。
五娘想到这里,深深的一闭眼,对红秀道:“上一次我与老太太从六王府中回来,在路上遇袭,是不是也是六娘做的?”
红秀听了五娘的话以后,点头如捣蒜。
那次的事,五娘一直以为是林秦氏的手笔,却没想到,从那时起六娘便对自己动手了。
“春莺啭”能够暴露六娘的身份,自然自己的那场书画舞,也暴露了自己。
六娘肯定是看了自己的书画舞之后,才看出自己不是以前的五娘,跟她是一样的,再加上楚天逸看向自己的炙热的眼神,便没有什么想不通的了。
五娘轻轻一笑,既然人家将此仇算在了自己的头上,那就只好见招拆招了。
五娘从地上捡起了那柄匕首,冷冷一笑对红秀道:“接着说。”
红秀知道刚才那句话对五娘是有用的,于是比刚才镇定了不少,道:“有一件事,我说了,五娘子会饶我一命吗?”
五娘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这个丫头竟然跟自己谈价还价起来,忍不住笑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事,能不能抵得过卢姨娘的一条命!”
红秀大着胆子附到五娘的耳边低语一阵,五娘听完之后气的浑身乱颤……
正文 劲敌
令五娘没有想到的是,六娘竟然会给谢老太太出这样的主意,更令五娘心惊的是,这个主意显然是谢老太太所能接受的,甚至为了林家的利益会争取这样一个结果。
五娘咬咬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虚,对红秀道:“你走吧!”
红秀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五娘,喃喃道:“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五娘瞪了她一眼道:“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红秀一接触到五娘的眼神之后,浑身不由的一颤,道:“没有了,我,哦不,奴婢走了!”
红秀走出门之后,翠儿不解的问道:“小娘子怎么就这么将她放了,万一她跑到六娘那里胡说怎么办?”
五娘冷笑一声道:“现在就算她说什么,六娘也不会相信了,恐怕她一出伊园的门便会被人做掉,她的存在对六娘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危险,相信六娘不会让她看到明天的太阳。”
五娘说完向翠儿一招手,在她的耳边低语几句,翠儿重重的一点头,应声而去。
第二日,雪依然在下,昨日发生的一切,都被大雪掩盖了,世界仿佛一片纯洁。
五娘换了一身厚厚的大毛衣服,抱了一个手炉,扶着翠儿的手走出了伊园,无论什么样的天气,只要身体允许她都坚持去给谢老太太请早安!
老太太兴致好的时候,便留下给她沏壶玫瑰花茶,陪她礼礼佛。
今天五娘一进门,看到六娘竟然比她到的还早,正在跟谢老太太在说笑。
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再见六娘,五娘的心里感慨万千。
如果现在的六娘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情况,那么她肯定想尽一切办法隐藏自己,若要知道现在的六娘究竟是谁,怕不是那么好查的。
五娘望了一眼站在老太太身后的金嬷嬷,冲她点头微微一笑,随即给谢老太太请了早安,笑道:“这大冷的天的,难为六妹来的倒早。”
六娘的脸上甜甜的一笑,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异样,“我不过偶然早来一会回,那里比得过五姐,日日早起来伺候祖母,也难为祖母最疼五姐了。”
五娘上前,假意一笑,冲谢老太太道:“祖母,今日你的早餐饭食里,可是有什么东西加醋加多了,我怎么嗅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说完摇着谢老太太的胳膊撒娇一般的道:“祖母快快给六妹找个帝王将相似的人物将她嫁了得了,省的她没事老在这里泛酸,我们也好跟着沾点光。”
一袭话,说的谢老太太也笑了,道:“你只说你六妹,难道你就不用嫁了吗?”
此话被六娘抓住,道:“祖母说的很是,咱们林家满院子找找,谁有五姐长的出挑的,如果不让她去光耀咱们林家的门楣,那岂不是浪费了。光看五姐的气度,便知道是个后福无穷的。”六娘说完后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五娘。
五娘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看来红秀昨天跟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六娘还真的动了这样的心思,不过只怕自己一进宫门便会落入她的圈套,怎么个死法,便都有她决定了。
她没有想到,这个重生的六娘,比自己的手段要厉害多了,身在深闺,却已经无声无息的布下了一个大大的网,从上一次自己的遇袭便可以看出来了,她能请的到武林高手劫车,自然也能买通宫里的宫女太监将自己弄死。
五娘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的身边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强劲的敌人。
五娘脸上的笑意不减:“凡是有此心才能做此事,你五姐自来没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没有那样大的福气,我只想长长久久的守着祖母,侍奉在祖母的左右,说句矫情的话,若一天不来看看祖母,我还真是过不去这一天。”
五娘的一番话,说的谢老太太的心里一暖。
五娘自从谢老太太回来以后,确实是风雨无阻,日日来请安问候。
“说起孝顺,五丫头是真孝顺,比你的姑母强多了,我回来了这些天,她也就只回来过一趟,不知道她整日里忙些什么,忙的连老娘都忘了。这些天家里的人都忙着仁儿的婚事,更是没空来看我这个老太婆,倒是身体娇弱的五丫头,大冷的天,天天来回的跑”谢老太太面上带着对众人的不满,对五娘、六娘道。
五娘知道她说的姑母是林鸿九的小妹妹林鸿月。
林鸿月当年出嫁的时候,林家的境况已经比以前好多了,况且她又是林家唯一的女儿,所以倒嫁给了当时监察御史方明祖做填房,现在方明祖已经升了左副都御史,可以说林鸿月现在是名符其实的京中贵妇。
“姑母也是家大业大,方家大小的事都是经姑母的手,祖母就多体谅吧,您现在不是有我们嘛!”六娘窝到谢老太太怀里道。
“你们以后也是也出嫁的难道还真能长长久久的守在我的身边?”谢老太太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从忆秋园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声尖叫。
谢老太太手中的佛珠“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一皱眉头道:“没有一天让人安生,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管的。”
她这话是对六娘说的,自从林秦氏犯了事儿之后,大房的一切事物便由二房的李氏暂管,刘姨娘从旁协助。
六娘听了此话,也没有提李氏分辨,只低头不语。
谢老太太说着便站起了身,道:“走,我们去看看吧!又发生了什么糟心事。”
这时早有人去命人准备了雪天坐的竹轿,五娘、六娘扶着谢老太太上了竹轿,跟随着一起去了忆秋园。
谢老太太的住处距离忆秋园最近,他们赶到的时候,在忆秋园的后面已经围了不少的打扫雪的婆子丫头,李氏去了前面处理杂物还没有赶过来。
众人见谢老太太来了,都纷纷自动的让出一个走道。
五娘跟着谢老太太的竹轿走到近前一看,一个穿着枣红衣裙的女子的尸体赫然倒在雪中。
此女裸露在外的肌肤已经被抓的血肉模糊,看不出本来面目,可是看看她那双满是鲜血的手哈,指甲上还挂着的肉丝,倒像是她自己抓成了这样,此事想想就令人恐惧和作呕!
六娘见了之后,满脸惊疑!
正文 来而不往非礼也
六娘赶紧转过身,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马上就要吐了的感觉,拼命的大呼几口气才将涌到喉间的东西忍了回去。
六娘狠狠的望了五娘一眼,这件事肯定是五娘所为,可是为什么红秀会是这么恐怖的死法呢,就好像中了邪一般,这满身的伤显然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到这里六娘又不禁面露惊恐之色。
五娘见了只是用手中的锦帕拭了一下嘴角,神情镇定无比,倒是她身边的翠儿满脸的恐惧中更多了几分愤恨!
谢老太太满眼的注意力都在红秀的身上,嘴里不住的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哪个的丫头,是谁将她搞成了这样?”
听了谢老太太的问话,忆秋园的一个老嬷嬷回道:“看着像是大太太房里的红秀,看她的样子倒像是——”那老嬷嬷说到这里抬头看了看谢老太太,小声道:“像是中邪了!”
人越是老了,便越会迷信,而且红秀的死状确实透着一股邪气,谢老太太又瞄了一眼红秀的样子,感觉她更如鬼魅附身一般,浑身上下的衣服被撕扯的凌乱不堪,棉衣里的棉絮都翻了出来,再看她那双好像在鲜血里浸过的双手,食指的指尖上挂着肉丝,怎么看红秀浑身的伤都像是这双手弄出来的,谢老太太心里不禁一凛!
她按耐住心里的惊惧回身对金嬷嬷道:“命人将她给我好好的安葬了,再去请得道高僧为她超度一下,今日之事谁也不准乱说,否则,家法处置!”
金嬷嬷听了之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还是没有说话,按照谢老太太的安排吩咐人去做了。
这时李氏也闻讯赶了过来,见到红秀的样子,又兼之忙碌了一大早上,刚刚用过的早餐,“哇”的一口便吐了出来。
谢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面上露出嫌恶之情,道:“平时看着你倒好,怎么遇事这么没用!我已经吩咐了金嬷嬷处理此事,你就不用插手了,安心去准备仁儿的婚事吧!”说完又对六娘与五娘道:“你们也都各自回房吧,不用陪我回去了,我也累了,要休息!”
五娘、六娘都恭敬的目送谢老太太的竹轿进了院子。
“五姐,这满院中,好像红秀最憎恨的人,便是五姐了吧!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死了,可见奴才是不能跟主子记仇的。”六娘一改刚才在谢老太太面前的温和,换上了一脸的清冷,走到五娘的跟前说道。
五娘微微一笑道:“你转换角色转换的可真快啊!”她此言一出,六娘的脸色顿时一变,脱口道:“红秀跟你说了什么?”
“我跟红秀不熟,也不知道我跟红秀之间有什么过节,更不知道六妹为什么说她记恨我,六妹跟红秀很熟吗,红秀可是大太太的丫头,六妹竟跟她多有往来,不知所谓何事?”五娘脸上的笑意不减,迎着六娘冰冷的眼神说道。
六娘深吸一口气道:“我怎么会跟她有来往,五姐想多了。”
五娘一边越过六娘,一边像是自言自语的道:“这个红秀也是,那里死不得,怎么偏偏跑到这忆秋园的后面来死,难不成这忆秋园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说着便扶着翠儿的手朝自己的伊园走去。
六娘望着五娘的背影,使劲要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怒的两眼几乎喷出火来,手中的锦帕使劲儿的拧在手上。
五娘一进门,忍了许久的翠儿,愤愤的道:“没想到大太太竟然如此狠毒,想拿这样的毒药害小娘子,真是蛇蝎心肠,幸好小娘子早发现了那盆花有毒,不然——”翠儿说到这里不敢往下说了。
“不然——我就会像红秀那样,将自己浑身的皮肉抓破,活活的将自己抓死,到时候她们一句‘中邪’!我便死了也是白死!”五娘接着翠儿的话茬说道。
五娘现在真想让林秦氏也尝尝那滋味,只可惜,那盆浸泡过海棠花的水已经全部淋到了红秀的身上。
翠儿见五娘的脸色不好,赶紧转移了话题,道:“小娘子,你没有看到六娘子见了红秀之后吓得那样,简直就好像是见了鬼一样。”
五娘冷冷的一笑道:“红秀的死,算是我借林秦氏的手送给六娘的一份大礼吧!不管她是谁,既然她率先向我开战了,我便接招吧,此事让她明白的知道,我已经接下她的战书了。”
翠儿略有担心的道:“小娘子,红秀的死,老太太会不会怀疑到我们伊园的头上来?每到晚上,我便看到似有老太太身边的人有意无意的关注咱们这边。”
“你去做事的时候有没有避过老太太的眼线!”五娘问道。
“我是眼见着尹嬷嬷走了之后,我又去的,可是大晚上的,我怕自己没有看清,而且我猜想尹嬷嬷一定看到红秀从我们伊园出去了。”翠儿不无担心的道。
五娘嘴角一扬,道:“不必担心,如果尹嬷嬷看到红秀从伊园出去了,那她也一定看到红秀进了忆秋园,别忘了,红秀是活着从伊园走出去的,可是却死在了忆秋园的后面!就算老太太有所怀疑,也会率先怀疑六娘的。”
五娘所料不差,果然回到院中之后,谢老太太便将金嬷嬷叫到了眼前,对金嬷嬷道:“你刚才欲言又止的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金嬷嬷如实回道:“昨天尹嬷嬷来报似是看到红秀从伊园走了出来,过后进了忆秋园便再也没有看到出来,昨天尹嬷嬷来说此事时已经很晚了,我便没有回,今天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谢老太太听了,愣了一会儿,她知道大房的林秦氏与李氏向来不和,只是经过了林知仁的事以后才有所缓和,可是以前的纠结终究是没有解开的,于是道:“这几天暗中细细的给我查一下此事,忆秋园中的每一个人的动向都报给我。”说到这里,又道:“伊园也要派人看着,别让什么人钻了空子,我瞧着前几天五丫头病的蹊跷,这孩子心事重,怕有些事会瞒着我。”
金嬷嬷躬身道:“是!”
金嬷嬷本来很奇怪,为什么昨天五娘忽然打赏她,又并没有交代她做什么事,此时她好像明白了,于是又道:“五娘子可能是担心自己会像卢姨娘一样吧!所以即便受了什么委屈,也自己担着,不去声张。”
谢老太太叹口气没有再说话!
六娘可能怎么也没有想到,五娘的大网也向她张开了,用五娘的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
第二日,在忆秋园中发现了一物,足以让六娘百口莫辩!
正文 利息
第二日,五娘依然像往常一样去给谢老太太请早安,一进门,金嬷嬷正在请示请何处的高僧超度红秀的亡灵为好。
“就去法华寺,请清慧长老亲自跑一趟吧。”谢老太太无力的吩咐道。
金嬷嬷应声下去了。
五娘走到谢老太太的身后,轻轻的给她按摩着肩膀,道:“今天五娘去厨房,看到她们正在给老太太熬红枣薏米粥,我想着这几天的事多,便命他们往里面放了点茯苓,最是安心凝神的,老太太一会儿尝尝!”
谢老太太拍了拍五娘的手,深叹一口气,刚要说话,尹嬷嬷从外面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谢老太太一皱眉,道:“何事如此慌张?”
尹嬷嬷平息了一下气息,回道:“老太太可还记得以前您养的那只大狸花猫?上一次离京的时候,想将它一起带上,可是怎么也找不到,还以为被什么人偷了,原来这猫还一直在这后院中,只是——”说到这里尹嬷嬷面带难色,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有什么话你说就是了!”谢老太太用手按着额头,一脸疲惫的道。
尹嬷嬷道:“今早,我看到那只大狸花在忆秋园的院墙上没命的乱叫,觉得奇怪,便命人去查看,听忆秋园的小丫头讲,这只大狸花最近经常出入忆秋园,也因为有这只猫,所以忆秋园很少有老鼠出没,前几天这只大狸花在忆秋园的杂物房里产下了四只小猫仔,不知怎么今天一早,四只小猫崽全都死了。”
谢老太太听到这里,有些不耐,道:“这又怎么了,兴许是那猫仔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才死的。”老太太说到这里不由得一抬眼,看向尹嬷嬷。
尹嬷嬷低下头,回道:“老太太所料不差,这四只小猫崽都像是中毒而死,小爪子都是黑的了。老奴命人好好的搜查了一番忆秋园的杂物间,在墙角的一个老鼠洞边发现了这个香囊。”
看香囊上里面的封口已经缝好了,看外面的针脚却还没有完工。
五娘不动声色的道:“怪到前几日六妹说一直在忙着给姐妹们准备年下的礼物,看来是在屋里做香囊了,不知道这个香囊是打算送给那个姐妹。”
听了五娘的话,尹嬷嬷的脸色霎时变得异常难看,道:“老太太这香囊里所装的香料里有毒!”
谢老太太还没有说话,外面传来了喧哗之声,“外面是怎么回事?”
尹嬷嬷道:“老奴刚才要来回报老太太,六娘子便多方阻挠,刚才老奴好容易才脱身的,想来此时是六娘子过来了。”
谢老太太听了轻哼一声,坐直了身子,五娘适时的站到了一边,只听谢老太太略微的抬高了音量道:“让她进来吧,看她怎么说?”
六娘推门进来,脸上看着倒是平静的很,不过五娘从她紧握的双手上,还是看出了她的慌张。
六娘见老太太一脸的严肃,完全不似平常那样,再看看站在她身后的五娘,心里不由得生出切齿之恨。
她看了一眼尹嬷嬷手中托着的香囊,回道:“老太太,想必今天的事您也知晓了,六娘来不为别的,就为说一下六娘做这个香囊的意图,免得被别有用心的人在老太太面前胡说八道、搬弄是非,离间了我们祖孙的关系。”
六娘此话一出口,五娘忍不住摇了摇头,六娘此话可能是说给她听得,可是现在这话的矛头却直接指向了尹嬷嬷。
尹嬷嬷是老太太身边的老人了,一直深受老太太的信任,甚至甚于信任她的子女,现在六娘冒出这样一句话,不仅得罪尹嬷嬷,更会让老太太觉得她口不择言。
果然谢老太太听了六娘的话以后,一抿嘴,不悦的道:“你是觉得我身边的人存着坏心故意陷害你,还是觉得我这把老骨头已经糊涂了,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不必牵三扯四的。”
此时,六娘心里一惊,也知道自己刚才失言了,赶紧跪在谢老太太的跟前认错,道:“是孙女口不择言了,还望祖母宽恕。”
谢老太太见她态度恭敬,便没有再加苛责,只道:“有什么要说的,站起来说吧。”
六娘深深的行了一礼道:“多谢祖母!”这才站起身,道:“这香囊确实是孙女做的,而且里面的东西也是我装进去,孙女向来害怕蛇鼠虫蚁之类的,所以便做了这样的香囊挂在床的四个角上,防止有什么东西跑到屋里来。祖母若不信,可以让嬷嬷去孙女的房里看看,我的床上是不是挂了此物。”六娘说完,眼中泪光点点,满脸露出了委屈之色,又似在拼命的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五娘暗自一笑,演技不错,可惜,老太太未必买账。
果然,谢老太太看了她一眼之后,道:“尹嬷嬷你就再跑一趟,去看看吧!”
尹嬷嬷应声出去了,不一会儿便回来了,道:“老太太,六娘子的每个床角上确实都挂了同样的香囊,只是靠北面的一边的只有挂香囊的绳子,却没有香囊!”
听了尹嬷嬷的话以后,六娘的眼泪适时的流了下来,咬了咬嘴唇道:“老太太,六娘没有撒谎,六娘的胆子再大也不敢欺瞒老太太!”
六娘一都是亲切的称谢老太太“祖母”的,现在却改口称老太太,显然心里是有怨念的,或许她是故意将这种怨念不动声色的表达出来,可是她百密一疏,忽略了很重要的一件事。
应该说她是没有意识到,她没有意识到尹嬷嬷手里拿的那个香囊是没有完工的,没有完工的香囊怎么会挂到床上去,那不是太可笑了吗?
相信在场的不只是五娘意识到了这件事,谢老太太、金嬷嬷、尹嬷嬷肯定也都意识到了。
那六娘所做的一切努力,在众人眼里也只是演戏罢了!
六娘仔细想了一下,她做了五只香囊,以备不时之需,其中有一只还没有完工,现在还好好的躺在她的针线盒里,那四只完工的却不知什么时候丢了一只,她做的应该没有什么漏洞。
可是为什么事情已经解释清楚了,尹嬷嬷也替自己证实了,谢老太太的脸色却反而比刚才更难看了,到底哪里出了纰漏呢,六娘百思不得其解!
此时外面响起了佛音,想是来为红秀超度的高僧到了。
五娘微微的冲六娘一笑,刚才的事不过是一点点利息罢了,下面的才是真正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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