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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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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太刚要回话,只听外面传来了女人的叫骂声:“天下有这样的姑母吗?今天一定要当面问问!”
众人不由得起身,都疑惑的相互看看,不明白怎么回事。
谢老太太刚要命人去看,只听“砰——”的一声会客厅的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屋里屋外都是一惊!
来人是孟庆娘,她没有想到秦老太爷竟然端坐在林家的会客厅里。
秦老太爷也没有想到来撒泼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孙媳妇,老脸一红,道:“你怎么回事,什么事竟然闹到这里来了。”
孟庆娘见问,走到秦老太爷的跟前,也不管什么场合,跪倒在地便大哭起来:“祖父大人,你们秦家若觉得我孟庆娘不配做你们秦家媳妇,只管给我休书,我走人就是,不用使这样的法子,我也知道我自然比不过林家的妹妹贤惠,把我休了让友潘将林家妹妹正大光明的八抬大轿迎娶进门就是,用不着用这样的法子逼迫我。”说着伏在地上哭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五娘看看身边的翠儿,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一抹轻笑,看来这丫头做的不错。
三娘与秦友潘的事,外面肯定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而且各种版本,五娘只是让翠儿将最真实的一个版本加点作料传了出去罢了,现在五娘不得不佩服市井传言的速度啊,她昨天刚刚的让翠儿传了出去,今天就传到了孟庆娘的耳朵里。
秦老太爷一时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看着在地上不顾形象大哭大闹的孟庆娘吼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快快的说清楚。”
孟庆娘便哭便道:“就连外面买菜的小贩都知道了,林家的三娘与秦家的公子两情相悦,苦于有我这个母老虎从中作梗,导致两个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连林家的太太都看不下去了,便想了办法让他们生米做成熟饭,逼我就范,我成了什么了,被他们姑侄这样算计,我还要不要做人啊!既然林家妹妹这么想进秦家的门,你们又是亲上加亲,那我就腾地方。”
孟庆娘说着顶头便朝秦老太爷跟前的桌子上撞去,只听“砰——”一声,血溅当场,撞得头破血流。
咳咳咳——秦老太爷,气的猛烈的咳嗽起来,半晌方抚胸,哑声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句话:“家门不幸啊!”说着缓缓的站起身,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扶着身边的长随,道:“走,带我去看看这个不孝之女,我要当面问问清楚,她是不是要毁了我们秦家。”
谢老太太也站起身,道:“命人将孙侄媳妇先送回府医治吧,此事我们林家也有责任,毕竟玉茗嫁进我们林家就是我们林家的人了。”
谢老太太的这句话等于坐实刚才孟庆娘的说法,秦老太爷一听,气的浑身颤抖,使劲儿抓住长随的手,回身对谢老太太道:“我不去见她了,我们秦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一个女儿,是我教育不当所致。此女就交给亲家母随意处置了,我与她此生老死不想见!”说完颤颤巍巍的扶着长随的手走出了林家的会客厅!
刚刚进来时,那股兴师问罪的气势完全没有了,就如侥幸逃出战场的败兵一般,灰溜溜的走了。
不过时辰已经过了,今天的祭祖算是被搅黄了,众人散去之后,五娘对翠儿笑道:“走吧,我们去看看太太病的怎么样了!这里的情况大概她还不知道呢!”
正文 我信!
现在林府上下都知道大太太闯了祸,在老太太跟前不受待见,就连茗苑的下人也跟着受排挤。
以前他们在林家趾高气昂,现在则是人人喊打,走到哪都不受欢迎。
所以茗苑的人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一般都不出茗苑的大门,自然不知道前面闹的这么热闹。
五娘命翠儿敲开了茗苑的大门,看门的小丫头见来的是五娘不由得一愣。
这次林太太生病,家里的小娘子没有一个过来探视的,就连一向与三娘交好的四娘也一趟都没来,不想五娘子竟然这样不计前嫌,怎不令她奇怪。
五娘微笑着走至林秦氏的床前,“母亲的脸色看着可不是很好啊,外祖父来了,母亲还不知道吧?”
林秦氏此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两眼眍䁖的厉害,神情恍惚,看来五娘抬嫡的事对她又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她听到五娘的声音,猛的一抬头,本来萎靡的神情一下比刚才振奋了不少,“父亲来了,他人呢?”
五娘一笑道:“走了!”
林秦氏狐疑的看了看五娘,神情比刚才沉静了不少,道:“你来干嘛?”
五娘坐在了林秦氏床前的慢悠悠的道:“我来看看母亲病的怎么样了?”
“我好的很,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林秦氏翻身朝里,不再理会五娘。
五娘一笑:“刚才不光外祖父来了,庆娘表嫂也来了,好像表嫂对母亲的所作所为很是不满呢!”
林秦氏一听孟庆娘也来了,猛的又翻过身,一脸的惶恐,旋即道:“你给我走,我不想看到你,滚!”她一听到孟庆娘来过了,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五娘此来就是来气她的,虽然她好奇孟庆娘为什么又来闹,可是她不想听到从五娘的嘴里说出来。
对林秦氏的恶语相向,五娘脸上没有一丝的不悦,笑道:“大概母亲还不知道,三姐与表哥的事外面已经传来了,今天外祖父知道了可很是不悦,都不打算见母亲了呢,母亲若不相信五娘的话,就派人去打听一下吧!”五娘说着站起身凑到林秦氏的耳边道:“母亲还不知道吗,老夫人打算让父亲再纳一房妾侍,人都目色好了,听说是张员外家的女儿,只等大哥与莲如郡主的婚事一了,便直接迎为贵妾,生了儿子抬为平夫人也不是不可能。”
五娘说完笑着直起身,见林秦氏气的胸口不停的起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愤愤的看着她,一笑说道:“母亲好好养病,五娘告退了!”
五娘刚刚的走出门便听到里面“哗啦啦”瓷器碎裂的声音,紧接着便传来林秦氏歇斯底里的叫喊声:“不可能,不可能,我还没死呢,竟然什么事都瞒着我,我不信,我不信,我要见老爷!”
“太太,太太你冷静点……”
“太太,身子要紧!”
“太太,兴许不是真的!”
五娘冷笑着出了茗苑,丁嬷嬷、红秀与紫姝的声音渐渐的隐于墙内,她就是要折磨她,让她尝尽被人欺辱的滋味,然后在仇恨和无奈中慢慢的死去。
翠儿看到五娘冰冷的神情,吓得大气儿不敢出。
“将我抬嫡的事连同林秦氏病入膏肓的事,过几天,想办法传到别院三娘的耳中去,不用我们费心思,她自己就会往枪口上撞的。”
翠儿点头称是!一句话不敢多说。
林知仁与莲如郡主的婚期日近,五娘为林知仁准备了一场大戏,来庆祝他这场政治婚姻。
如今林家上下是前所未有的忙碌,不过谢老太太还是择日将五娘抬嫡祭祖的事给办了,林秦氏虽然恼怒可是已经无力阻挡。
五娘抬嫡之后向谢老太太告了假,只带着翠儿一人乘车出了林府,她也该为这场大戏开始布局了,她要恰到好处的将林秦氏送上西归之路。
“小娘子,今天我们这是上街买东西吗?”翠儿兴奋的问道。
五娘一笑道:“先去拜访一位故人。”
五娘的马车一路出城到了帝都的东郊,在一个精致的小院落前停下。
门前小竹桥下的溪水已经结了冰,上面了落了几片枯黄的竹叶,五娘下了车,穿过竹桥,叩开了小院的门。
“你找谁?”竹青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对每个来访的人都怀着深深的警惕之心。
她冲开门的竹青微微一笑道:“对你家主人说,故人来访!”说着将一封书信递给了竹青。
竹青接过信,“啪”的一下又将门关上了。
翠儿蹙眉道:“这个书童真是无礼。”
翠儿的话刚刚说完,门再次打开了,这次开门的竟然是一个丰神俊逸神仙般的人物,一身雪白,一尘不染的道袍,在墨黑长发的衬托下显得诗意无限,一张美得雌雄难辨的脸庞在看到五娘的那一刻,渐渐收敛了清澈的笑容,变得有些落寞。
五娘眼前的人便是誉满杏林的云中子!
五娘刚刚给他奉上的那封信,其实是五娘与楚天逸订下婚期的时候,云中子送给她的。
在信中云中子含蓄的向五娘表达了他对五娘的情愫和遗憾。
原信已经遗失了,现在是五娘凭着记忆写的。
以前的五娘虽然知道云中子对自己与别的徒弟不同,可是当时她与楚天逸正你侬我侬,而且云中子的感情仅止于此,所以五娘根本就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可是如今的五娘,尝尽人间酸甜苦辣,深感当年云中子感情的沉重,“鸿雁在云鱼在水,惆怅此情难寄”包含着怎样的无奈与苦楚,这也是五娘重生以来迟迟没有来见云中子的原因。
“人面不知何处,绿波依旧东流。小娘子怎会有这封信,你跟雪儿是什么关系?”云中肃穆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使他绝美的脸上显得有些清冷。
五娘跪地向云中子行了师徒大礼:“李代桃僵、鸠占鹊巢、借——尸——还——魂!师父信吗?”说完已是满眼含泪。
翠儿虽然对现在的五娘怀有颇多的疑问,心里也隐隐的有些猜测,可是当她亲耳听到此话从五娘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还是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云中子听了五娘的话以后,震惊之余,心里一阵如被鞭笞般的抽疼,比听到慕容雪定亲时尤为难受,眼圈一红,伸手将五娘扶起,“我信!”因为除了慕容雪本人没有知道这封信。
一句“我信”,师徒之缘从此再续!
一句“我信”,如死灰般的心绪再度荡起涟漪!
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让他去抚慰这颗被伤的千疮百孔的心。
正文 艳丽的海棠花
五娘离开云中子的小院的时候已经是未时了,拜别了云中子,扶着翠儿的手刚刚走过竹桥,便看到一辆素雅的暖车缓缓停在了自己的马车旁边。
只见四王世子楚天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当他看到立于桥边的五娘时,先是一脸的惊讶,接着会心一笑,朝着五娘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来此处,求医问药吗,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家里有人病了?”楚天杰望向五娘的眼神依然灼热,语气中充满宠溺的关切,说着便走到了五娘的近前。
楚天杰这样怪异的神情与言语,再度引起五娘困惑,不过此事只能以后慢慢的查清。
“世子爷,五娘有礼了!”五娘身形向后一退,与楚天杰保持了距离,低垂眼帘面无表情的接着说道:“有劳世子垂问,五娘只是来拜访友人,时候不早了,五娘还有事,先行告退!”说着越过楚天杰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对五娘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楚天杰没有一丝的生气,驻足当地,一直看着五娘的马车远去才敲开了小院的竹门。
在车上,翠儿忍不住道:“小娘子,好像这个四王世子对小娘子很是——很是——”翠儿说到这儿,却想不出一个恰当的词来形容楚天杰,很是了半边道:“很是上心呢,可惜他已经娶妻纳妾了,不然的话,倒是小娘子的良人。”
对于四王府的人,五娘有一种执拗的偏见,道:“不管他怎样对我,都不可能是我的良人。”以前慕容明宇与四王爷在朝堂上是一对夙敌,向来针锋相对,所以不管楚天杰怎样对她,她都不会接受,何况上一世,她已经在感情的漩涡中伤的太深了,这一世,她再也不想重蹈覆辙。
五娘进城以后,去了一趟济世堂,将事情与贾大夫交代清楚,又与翠儿到街上为谢老太太和林秦氏买了东西方回府。
五娘刚一进房门,霞儿进来伏在她的耳边悄悄地将她不在的时候,院中发生的事对五娘说了。
五娘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寒气逼人,冷冷一笑,道:“她还真是要钱不要命啊,既然她那么喜欢给林秦氏办事,那等几天就让她给林秦氏陪葬吧!”
第二日,漫天飞雪,寒风凛冽!
五娘正在房中与翠儿等人围着火盆吃饭,秦嬷嬷抱着一盆艳丽的海棠花走了进来。
“这时节哪来的这么漂亮的海棠!”翠儿惊呼道。
五娘一笑道:“是绢花吧,难得做的这么精致,秦嬷嬷这是从哪淘换的。”
秦嬷嬷一脸谄媚的笑,“不瞒小娘子,这是下头的人孝敬的,倒不是老奴淘换来的,老太太,二太太、诸位小娘子的房里都有,这是咱们的。”
“哦?”五娘低头一笑,道:“是谁这么有孝心?”
“听说是二管家找人弄来的。”秦嬷嬷笑道。
“二管家是秦嬷嬷的亲戚吧!”五娘不动声色的道。
秦嬷嬷脸上的笑容一僵,继而笑道:“小娘子真是无所不知啊,没错,是跟老奴有点沾亲带故的,不过大家都是林府的奴才,也没什么谁亲谁厚的了。”当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竟觉的背上隐隐的出汗了,她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只有不到十四岁的五娘,竟然连这么私密的事情都知道,看来自己真是小瞧她了。
秦嬷嬷此时哪还敢再做停留,再说下去,肯定会被这个五娘察觉出什么的,所以她找了个由头告退了。
秦嬷嬷退下之后,五娘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道:“你们知道,二管家是什么人吗?”
翠儿与霞儿相视摇摇头。
上一世五娘还当家的时候,将这个二管家杨墨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别说是他与秦嬷嬷的那点关系,就连他是怎么被林秦氏收买,又如何当上二管家的,都查的一清二楚。
“说来这个杨墨还应该叫秦嬷嬷一声姨母呢,他的母亲是秦嬷嬷的妹妹,未婚产子将他生下之后,便自缢身亡了,他是被秦嬷嬷的母亲放到乡下偷偷养大的,这样的身世是他一辈子的耻辱,所以极少有人知道此事。”五娘说道这里笑道:“可能是遗传了她母亲的秉性吧,他娶了现在的娘子之后,又在外面有了外室,这也是他为什么受制于人的原因。”
霞儿问道:“小娘子是不是觉得他送的海棠有问题?”
五娘看了她们一眼道:“有没有问题,一试便知!拿碗水来。”
霞儿应声端了一碗清水进来,五娘掐了一朵海棠花放进了水里,在绢花的花瓣上出现了一层细细碎碎的泡沫,五娘将一定碎银子放进了水里,刹那间,银子全部变成了黑色。
翠儿与霞儿吓得脸色大变,“这花有毒!”
五娘又取下一朵海棠,轻轻的拿在手里捻了捻,手上似乎沾上了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她凑到鼻下刚要闻,惊得翠儿赶紧抓着五娘的手道:“小娘子不可。”
五娘一笑道:“无碍的,她既然想出这样的办法害我,肯定是想让我在外人不易察觉的情况下慢慢中毒,偶然闻一闻这花粉应该妨碍不大。”
五娘细细的闻了闻手上的气味,脸上渐渐浮现出一抹冰寒的狠绝,手里的绢花被她狠狠的在掌心一攥,旋即丢到了地上,“哼,她还真是看得起我,竟然命人在花上涂了百花髓!”
翠儿与霞儿不知道百花髓是什么样的毒药,可是看五娘的样子,肯定这个百花髓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娘子,这盆花怎么处理?”翠儿小心的问道。
五娘深吸一口气;旋即脸上露出狡邪的一笑道:“现将这花搬下去,我有用。”
“是!”翠儿与霞儿赶紧这这盆花搬了下去。
次日一大早,外面的雪依然还簌簌下个不停,五娘用过早饭后,穿的暖暖的怀抱着手炉,出了门,踏雪来到老太太的住处给老太太请安。
一进门便看到了老太太房里的海棠花,笑道:“老太太这二管家真是有心,如今合家上下忙的什么似的,他还不忘想办法给主子们弄了这个来,说来还真是衷心呢。”
谢老太太看着这海棠也是满心欢喜,道:“说的很是,倒是他能想着这些,也算没有白得了主子的恩典。”
五娘脸上的笑有些讪讪的道:“老太太,我听说这二管家独独没有给母亲那里送去,虽然这也是人事乖觉之常情,可是现在母亲毕竟家里的主母,我想着一会儿去请安的时候将我房里的海棠给母亲送过去,现下她正病着,兴许见了这东西能换换心情,缓解一下病情也未可知。只是我想着有了老太太的恩典,这花送的才算圆满。”
谢老太太叹口气道:“我以前只知道你有智谋,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胸襟,你既不恼她,那我就全了你的心愿吧!金嬷嬷,你陪五娘走一趟吧。”
五娘起身谢过老太太,低头含笑退了出来!
跟在后面的翠儿忍不住偷笑,不知道太太看到那盆花会是什么表情。
正文 一片孝心
金嬷嬷随五娘取了那盆海棠到了茗苑!
五娘走到林秦氏的床前,“母亲,五娘来为您请安了,您近来可安好?”
床上的林秦氏已经瘦骨嶙峋,听到有人说话之后,好半天才睁开了眼睛,一见是五娘,怒道:“你来干嘛,你怎么还没死!”
五娘也没气,笑道:“母亲是病糊涂了吧,金嬷嬷在这里呢。”
林秦氏一听金嬷嬷来了,奋力的挣扎了一下,守在一边的红秀与紫姝赶紧扶她坐起,在她背后垫了厚厚的棉枕,紫姝道:“最近太太的病越发重了,金嬷嬷别见怪。”
“你胡说,谁说我的病重了,我马上就好了,你个贱人少咒我!”林秦氏喘息着骂着紫姝,吓得紫姝退到一边,不敢再言语。
“五娘也觉得母亲似乎精神了不少,来人呢,将海棠花给母亲摆好了,有了这盆海棠花,母亲的屋里也好像有了生气一般,母亲就每天守着这盆海棠花养病吧。”五娘的话音一落,翠儿便将海棠花放在了林秦氏床边的桌子上。
林秦氏一见到这盆海棠花,惊得一抬身,险些从床上摔下来,唬的红秀与紫姝赶紧去扶她。
“快,把这盆花给我扔出去,她这是要害死我,快给我扔出去。”林秦氏指着那盆花语无伦次的嚷道。
“太太这是怎么了,这是五娘子的一片孝心啊!您看这海棠花做的多好看啊。”紫姝扶着她劝道。
而一旁的红秀则吓得脸色煞白,眼睛时不时的瞄向那盆海棠花,一副意乱神慌的样子。
“你要害我,花上有毒,我知道,你的心可真毒,我不会上你的当的,来人,将这花给我扔出去,快扔出去!”林秦氏近乎歇斯底里的嚷道。
金嬷嬷见了林秦氏的样子,一脸的不屑,道:“太太,老太太刚刚还夸奖了五娘的孝心呢,这花是老太太同意五娘子送过来的,望太太不要辜负了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好好养病,早日康复,这才是正理,莫再胡思乱想了。”
五娘又给林秦氏行了一礼,脸上依然挂着笑,道:“母亲好好养病吧,金嬷嬷说的有理,别再胡思乱想了,这样下去,病只会越发的加重的。”
林秦氏见没有人听她的话,瞪得滚圆的眼睛乱转了一下,旋即颤抖着低下头,咬咬嘴唇道:“你们说的对,你们快回去吧,我要休息了。”说着便朝里躺了。
“母亲这样想就对了,五娘告退了。”五娘笑着又行了礼,方与金嬷嬷退出了林秦氏的房间。
出了茗苑,五娘对金嬷嬷道:“嬷嬷,我看着母亲的病确实越来越重,怎么着她也是林家大房的主母,五娘恳请金嬷嬷看那天老太太高兴了,在老太太面前多替母亲说几句好话,请大夫来给母亲瞧瞧,老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看着今日母亲竟有些糊涂了。”说完将一荷包碎银子塞到了金嬷嬷的袖中。
金嬷嬷一愣,旋即感叹道:“五娘子真是好心气儿的,难怪老太太口口声声的称赞您,太太那样对您,您竟然还能这样对她,好,既然五娘子说到这里,我便跟老太太提一提。”
五娘望着金嬷嬷远去的背影,轻轻一笑。
翠儿不明的问道:“小娘子要表孝心,怎么自己不在老太太说这话,却让金嬷嬷代你说?”
“若是此话由我跟老太太说,便显得有些矫情了,别人会说我是为了讨老太太的喜欢而故意做戏,可是若通过金嬷嬷的嘴说出来,老太太定然会问是谁的意思,那时便才更显得我的孝心是真的,即便是要做戏,也要做的像真的一样才行!”
“小娘子真是心思细密。”翠儿忍不住赞叹道。
五娘一笑道:“我们回吧,我想林秦氏是不会安安静静的将那盆花收下的。”
翠儿道:“我们前脚一走,她会不会后脚就把那盆花给丢了。”
五娘将手里手炉递给翠儿,自己抄了抄手道:“那算她命大,但是若是她不以此生出点事来,她也不是林秦氏了。等着吧,肯定会有后戏的。”
果然还没有到傍晚,便听闻,林秦氏闹着非要见林鸿九。
林鸿九回来这些时日,对她的一些所作所为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心里也是气愤之极,索性不去管她,任由老太太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今天林秦氏给红秀下了死命令,让她看到林鸿九下朝后一定要将他请到茗苑来。
红秀顶着寒风,在二门外等着,一见到林鸿九之后,便跪倒在他面前叩头不止,边哭边道:“老爷,不管太太,千错万错,现在太太已经病的人事不醒,还望老爷念着往日太太的好,去看她一眼,也算了了太太的心愿。”
林鸿九只知道林秦氏病了,可是却没有想到她竟然病的这么重。
“你起来吧,随我去看看!”林鸿九终究是不忍,听了红秀的话以后便往茗苑这边赶来。
在茗苑的门口正好看到五娘也来看林秦氏。
“五娘见过父亲大人!”五娘一直以来对林鸿九都是尊重而疏离,今日也不例外。
林鸿九叹口气道:“你也来看看你母亲。”
五娘低眉顺眼的道:“是,听闻这几天母亲的病越发的严重了,五娘虽然帮不上什么忙,可是过来看看也算是尽尽孝心。”
林鸿九没有说话,抬脚进了茗苑。
还没进门,便听到了林秦氏一阵簌簌的咳嗽声。
林秦氏看到林鸿九推门进来,一手抚胸一手用帕子捂着嘴,又是一阵咳嗽,半晌方住。
林鸿九见她两颊深陷,嘴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两鬓也斑白了不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风采,终究是结发夫妻,林鸿九往前一步坐在了林秦氏的床边深叹一口气道:“怎么病到了这步田地。来人,赶紧去请大夫!”
林秦氏本来干涩的两眼,瞬间溢出了眼泪。
五娘适时的往前走了走,来到林秦氏的床前,行礼道:“五娘给母亲请安!”
林秦氏一见五娘,脸色大变,道:“老爷,快,快将她赶出去,她是来害我的,我今天将老爷请来就是要跟你说,我病的这么厉害都是她害的,”说道这里,林秦氏满屋扫了一眼,指了指已经摆在窗边的那盆海棠花,道:“老爷,那盆花上有毒,肯定是,不然我不会病的越来越厉害的,你不信可以找个大夫看看,肯定有毒!”
正说着,金嬷嬷带着一个大夫走了进来……
正文 产后郁结
金嬷嬷一进门看到林鸿九坐在了林秦氏的床前,赶紧给他行了礼道:“老爷,今天老太太听说太太病的厉害,故命老奴请来了杜大夫为太太看看。”
林鸿九一听,刚才在心里对老太太的那一丝丝的怨念立马消失了,他知道老太太虽然不喜欢林秦氏,可是还是顾着自己面子,做事从大出着想。
林秦氏见金嬷嬷带着杜大夫进来了,急道:“快,老爷,让大夫看看那盆花,那盆花有毒!真的,这个小贱人想害死我。”说完伏在床上咳嗽不止。
五娘满脸委屈的看着林鸿九,眼中泪花点点,咬着下嘴唇,半晌方低声道:“父亲大人,女儿怎会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说完便含泪不语。
杜大夫也看到了窗边的那盆艳丽的海棠花,走过去仔细的瞅了瞅,低头闻了闻花上的气味,肯定的道:“这花怎么会有毒!这上面的花香有安神的作用对太太的病应该是有意的,绝对没有毒。”
林秦氏一听杜大夫的话,惊得握着帕子的手一抖,刚才捂在嘴上的帕子掉落在了地上,手帕上的一摊血渍赫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她一见赶紧去捡,险些从床上跌落下来,五娘一见赶紧上前扶着,将地上的手帕捡起放在林秦氏的手中,看到手帕上的血渍,脸上露出悲戚之色。
林鸿九看了,深深的一闭眼,摇头叹息道:“你的病越来越重,还不是因为胡思乱想的缘故。”
自从五娘抬嫡以后,林鸿九便命人注意五娘的一行一动,发现她行事妥帖,处处以大局为重,就算是作给别人看的,那这孩子的隐忍与气度也是令人佩服的。
在林鸿九的印象里,林秦氏也曾经是一个处事有度、事事妥帖的人,怎么现在竟然连家里的一个庶女也不及。
今天的事,在他看来显然是林秦氏故意给五娘没脸,可是五娘依然尽着一个女儿的本分,这就难怪谢老太要将她抬嫡了。
林秦氏将五娘推到一边道:“你少假惺惺,这盆花一定有毒,你跟这个杜大夫串通好了骗我,一定是这样,我不相信,这盆花明明有毒,怎么会没有毒,”说完又冲杜大夫道:“你收了她多少好处,为什么替她编瞎话。”
杜大夫无奈的道:“杜某刚刚的进门,与这位小娘子连一句话也没有说,怎么会收受她的好处,此言真是荒唐。”
五娘赶紧给杜大夫行了礼,道:“杜大夫勿怪,家母这几日神情恍惚,说话一直都有些糊涂,还请杜大夫好好为母亲诊治一下,看看到底是什么症状?”
“怎会,有小娘子这样孝顺的女儿,也算是太太之福了。”杜大夫说着便走到了林秦氏的床边。
紫姝赶紧搬了一个座位放在了床边,杜大夫在给林秦氏诊脉期间,林秦氏似乎始终处在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似乎是害怕杜大夫发现什么。
杜大夫看了看林鸿九,有些不大确定的问道:“不知太太近日有什么症状?”
五娘道:“母亲这些日子有时迷迷糊糊,有时惊恐难眠,似乎还有气逆咳嗽,四肢寒热,口干心闷的症状。”五娘说完之后看看紫姝与红秀,道:“不知道母亲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症状?”
紫姝回道:“五娘子说的不错,太太平日里大体就是这些症状。”
“你怎么会知道,一定是你给我下了毒,不然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林秦氏躲到林鸿九的身后,探出头,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
“母亲不知道吗,这几日我日日来探望母亲,自然知道母亲是什么症状!”五娘的语气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平淡的宛如一阵清风。
这时站在一边的紫姝道:“是,五小姐说的不错,这些日子以来五小姐都每日来看望太太,许是太太病的糊涂不记得了。”
杜大夫捻了一下胡子,若有所思的道:“如此说来,夫人的病倒像是产后郁结所致。”
杜大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呆着了,就如一道惊雷劈到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五娘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不语恐怕上一次林秦氏的生病不是病而是滑胎吧!
“庸医胡说!”林秦氏呆了一阵,猛的抓过身后的枕头朝杜大夫丢了过去。
杜大夫不明就里,道:“从夫人的脉象上看确实如此,若太太不信可以另请高明。”
杜大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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