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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毒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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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的脸色骤变,不消片刻,眼中笑靥更浓,开口道:“名正言顺不好吗?当年是他不屑看我一眼,总觉得九弟你聪颖远甚于我!”他突然转身,颔首望着外面天空,朗声道,“父皇,但愿您还未远去,还在天上看着我们,那您就会看见这皇位最终落在谁的手中!”

“可你最后还是亲手杀了先帝。”燕修淡淡的话语传来。

嘴角的笑意蓦地僵住,晋王似是诧异地回头看向燕修,蹙眉道:“他不是袁将军杀的吗?”

方婳的眸子紧缩,悄然与燕修对视一眼,燕修的神色一凛,不是他?

晋王的眉目生疑,身后的毕风往前一步,警觉道:“主子,此事有异,您不觉得皇上是在故意套您的话吗?中毒至深的人,怎会有这么大的精力来说话?”

经毕风一提,晋王才恍然回神,他的目光在燕修身上流连片刻,悄然冲毕风使了个眼色。毕风的眸色一沉,扯下了剑穗上的一颗珠子,运气朝方婳弹去。

方婳尚未回过神,只觉眼前明黄身影一晃,她整个人被燕修护在怀中,随即“当”的一声,那颗玉珠撞击在地上,瞬间粉碎,可见力道之大!

燕修的元气尚未恢复,却还是将方婳拦在身后,强行稳住气息睨视着面前二人。

晋王蓦然大惊,冷肃地望向燕修,厉声道:“你的毒,解了?”他一顿,随即似是自语,“不可能!‘月食’没有解药!”

毕风已抽出了长剑,冷冷地看着燕修。”燕修的话语里终是带了恨意:“看来四哥不知‘月食’可引渡。”

晋王咬牙道:“我自是知晓,也算准了你会在登基之初派仇将军去边关,想来他该是你最信任的人,他分明还在边关,怎么会这样?”

燕修不免一惊,原来他连仇定的身份都知晓,当年一事,他果真看得真真切切!

方婳颤声道:“百密也有一疏!这便是你算不准的事!”

毕风往前一步道:“主子,那便在这里先杀了他们!”

晋王点头:“动手!”

毕风才往前一步,“咻”的一声,羽箭直直地插在他身侧的柱子上。毕风飞速闪开,见禁卫军已破窗入内,团团将他们围住。

燕修缓缓站起来,直视着晋王道:“四哥以为朕断然活不过明天,太过自信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朕今日既然敢来,必然是做了十全的准备。不必看了,就在方才你同朕说话这段时间,行宫内外,你的人早已被袁将军拿下。”他正了色,眼底杀机徒然隐现,一字一句道,“晋王燕付,企图弑君,给朕拿下。”

晋王这才方知上了当,原来他问这么多事不过是在拖延时间!

他此次以为水到渠成,未免世人诟病,他此来长安并未带兵士,他要的就是等燕修驾崩,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继承皇位。

果然是因为他太追求完美了吗?

身体被毕风猛地拉了一把,耳畔传来毕风的声音:“主子,走!”

毕风杀出一条血路,二人迅速从殿内退出去。

禁卫军纷纷追出去,燕修却拉住了方婳的手臂,蹙眉道:“婳儿,你待在这里,我会叫袁将军在护你!”语毕,他已在禁卫军的保护下出去。

方婳心中漾开一抹不详的感觉,眼下这种情况他叫袁逸轩来保护她,无非是想支开袁逸轩,是燕修知道了什么吗?

“婳婳!”苏昀的声音自殿外传来,方婳抬眸瞧去,见她已经飞快地冲上来,西楚带来的侍卫们正紧紧跟着她。直到握住了方婳的手,她才松了口气道,“太好了,你总算没事。”

方婳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一步,苏昀忙道:“你不用急,这里已被皇上的人包围了,晋王哪个反贼插翅难飞了!咦……”她的黛眉一蹙,回望着身后的侍卫,“侯爷呢?”

侍卫面面相觑,似乎是谁也不曾发现少了一个人。

————

禁卫军已将那二人团团围住,晋王与毕风显然还想负隅顽抗。

袁逸轩提剑冲过来,燕修脱口叫他:“袁将军!”

袁逸轩愣了下,疾步行至燕修身边,道:“皇上龙体未愈,还是先行回府,这里交给末将便可。”

他欲走,燕修忙拉住他的衣袖,那件事已瞒了这么久,不能就这么被捅破了。

“皇上?”袁逸轩疑惑地回头看他。

燕修的目光看向正殿,沉声道:“婳儿在里面,你进去保护她,朕只有将她交给你才放心。”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命令!”燕修的音色一沉,是袁逸轩从听见过的口吻,他果真是很在乎方婳,他握紧了长剑,只能点头。

看着袁逸轩疾步朝正殿的方向离去,燕修才松一口气,目光重新看向正在抵抗的二人。

晋王一剑刺穿了一个侍卫的胸膛,鲜血溅了他半脸,他回头看向毕风,道:“毕风,你给本王杀出一条路,让本王先逃出去!”

毕风回眸看他一眼,竟是问了一句:“真的是主子设计杀了公主?”

晋王嗤声道:“本王想杀的可不是公主,只是没想到手下的人杀错了人!”

毕风的目光复杂,刹那间的刀光剑影,他猛地伸手将身侧的男子拉过,晋王被一股力道拉过去,他尚未回过神来,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

毕风竟拉他给他挡刀!

燕修亦是大为震惊,他往前走了一步,毕风藏身于晋王身后,突然带着晋王的身体直冲向燕修!

他手中的长剑直接刺透了晋王的身体刺向燕修,众人都在震惊中未回过神,电光闪石间,一抹身影飞速挡在燕修的身前,毕风的眸子死死地撑大,剑尖在离开容止锦半寸的地方停住。

大口的血自晋王的口中涌出来,他艰难地回头看向毕风,咬牙问:“为……为什么……”

毕风始终未说话,咬牙将长剑从晋王的身体抽离,目光狠戾地看着容止锦。

禁卫军欲上前,却见燕修打了个手势,众人虽不再往前,但仍手持兵器丝毫不敢懈怠。

容止锦缓缓上前一步,凝视着面前之人,幽声道:“大哥?”

毕风握着长剑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燕修亦是吃了一惊,方才在殿内,晋王否认杀死先帝时他变有所怀疑,但那么短的时间他实在想不起来倘若不是晋王会是谁。总不会是陵王,否则不可能到现在也看不到陵王有所动作。

眼下容止锦叫毕风“大哥”,燕修这才震惊不已,难道毕风是容止铭吗?

毕风一言不发,仍是目露精光看着容止锦,容止锦又上前一步,他适时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所制面具每一个都视若珍宝,家中藏面具之处亦是隐蔽至极,连芷若也不知道,可你知道。”容止锦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叹息,“你为了阻止我用才全部盗走,虽抓了我却不伤我性命,我拼死逃出来你也只打伤我的手,你到底是不忍心杀我的,是不是?”

他徐徐往前,毕风手中的长剑直指向容止锦的胸膛,他却并不惧怕,仍是举步向他。

“越州你以毕风的身份和我见面,你从不与我走近,也不曾同我说一句话,便是怕我看出来?”毕风的眸华闪动,容止锦继续道,“我全都知道了,我去云州看你那一次你就开始计划了吧?你说在云州当差很无聊,央我教你易容术,还假意说要看看我的水准,我做了你的面具,做了各位王爷的,原来全是你在利用我……”

如此想来,云州一见后,再回到长安的容止铭已不是真正的容止铭,容止锦的心绪越来越沉重。“为什么?”

他一步步往前,话语却是越来越弱。

毕风仍是不说话,他的目光环顾四周,似是在寻找突破口。

容止锦哀伤道:“因为你痛恨姑母设计了那件事吗?可那并不是姑母做的!”

毕风精锐的眸光到底是闪了闪,那件事与容氏无关,他亦是到了今日才知晓。目光重新落在容止锦的脸上,长久沉默的他终是开了口:“即便不是她,你难道就不恨她?她偷天换日,坐享荣华,却要我为她的野心做那种难以启齿的事!她当我真的心甘情愿!韦家被连累,曦儿被逐出长安时我就对她心存怨恨!先帝明知自己的身份却还要迎曦儿入宫为妃,你可知我心里有多恨!”

“大哥……”容止锦的脸色惨白,强按住心头的惊慌,问,“所以,你……杀了先帝?”

事到如今,已无需掩藏了,毕风抬手摘下了面具,露出容止铭的模样,他冷冷睨了燕修一眼,道:“是我杀了她又如何?她难道配做大梁的皇上吗?这么多年,我总在想,为何我们容家会落得如此局面,明明表面风光无限,却要我隐在暗处承受那种暗无天日的痛!全是姑母的错!与其为终日带着面具做那样一个令人不齿的夜皇,不如由我坐上那帝位!”

容止锦心头一颤。

燕修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晋王,低语道:“所以你假意协助晋王,待他登基你再取而代之?”

容止铭的眼底淌过一丝厌恶,冷滞笑道:“不错。”

语毕,他突然举剑朝燕修袭去,容止锦大叫他一声,燕修伸手拉住了容止锦,万道利影直射,刹那间,面前之人已万箭穿心。

“大哥!”容止锦挣脱了燕修的手冲过去,扶住容止铭倒下的身躯,他流泪道,“为什么要这样!芷若一直念着你,还说要去云州找你,那次你不回长安,就待在云州不好吗?”

容止铭努力撑开眼睛看着他,费力道:“我死后,不……不入宗祠,长安西郊,把我和……和曦儿葬在一……”

他的话未完,眼睛睁大,人已没了气息。

“大哥!大哥!”容止锦伏在他的尸身上悲切地唤他,可那一个永远听不到了。

……

后来才有人发现,曦太妃的陵墓被盗,陪葬金器珍宝一件不少,只是遗体没了。

后来,在长安西郊,容止锦果真看到一座新坟。

————

晋王谋反被诛,晋王一脉皆被贬为庶人,永世不入长安。

……

清凉午后,紫宸殿内,燕修亲自自宫女手中接过药盏喂给方婳。

她低头喝了一口,才凝视着他道:“阿昀虽同我说她是想我了才来长安的,不过我不信她,是你叫她来的,是吗?”

他的眸色温柔,浅笑道:“是我叫她来的,怕届时你不愿跟袁将军走。”

她赌气转身背对着他,他忙轻哄着:“乖,先把药喝了。”

她心中有气:“你让我去西楚,就不怕轩辕承叡趁机算计你吗?”

他笑道:“不怕,他能为昀姑娘退兵,我自相信昀姑娘能护你。先把药喝了,华年成说你身体还很虚弱,不养好怎么行?”

他一句话,又令方婳想起他们未出世的孩子,喉咙蓦地难受起来,别过脸就落下泪来。燕修见此,略有慌张地搁下药盏,俯身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你如此,总叫我越发自责,是我无能,未能保护好你和孩子。”

“不是……不是你的错。”

他将她的身子扳过来,低头亲吻她的脸颊,叹息道:“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一定还会有的。”

她哽咽地点头。

苏昀的声音自屏风后传来:“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一进门就见你们亲亲我我。”

方婳忙擦干了眼泪转过脸去,开口道:“谁让你进来不敲门。”

苏昀无辜地眨眨眼睛道:“这怨不得我,谁让皇上遣走了所有的宫人?”她大方上前,冲燕修道,“皇上不是一直在想给婳婳一个什么身份吗?我已经想好了,就说婳婳是我的姐姐,反正我拿着叡的私印,不用白不用,就说是西楚郡主,怎么样?”

燕修笑着看向她,道:“他若知道他的私印被你这样乱用,不会找你算账吗?”

苏昀嘿嘿笑道:“他要算账就算呗,我还怕他呀?皇上觉得可行吗?”

燕修却看向方婳,柔声问:“婳儿觉得呢?”

方婳深情凝望着他,道:“只要和你在一起,什么身份我都不在乎。”

苏昀一拍手,道:“那就得了,我先回去叫侯爷写了国书盖上叡的私印,把消息在大梁先放了,叫叡想后悔也不成!我再回西楚去,婳婳就不必去了,反正就是一个形式。至于大梁的迎亲大臣嘛,我也已经想好了,就便宜小侯爷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准备准备就起程!”

方婳拉住她的手:“这么急?”

苏昀无辜道:“其实不是我急啊。”

方婳一怔,见苏昀伸手指了指她身边的燕修,道:“真正急的人在这里呢!”

她说完,一溜烟跑了,燕修好脾气地笑起来。他回神踢下了御靴上床,抱着方婳躺下,道:“我也累了,婳儿陪我睡会儿。”

方婳应了一声,刚闭上眼睛,便闻得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袁将军求见。”

————

燕修亲自将面前之人扶起来,叹息道:“朕知道再留不住你,你真那么想走便走吧,倘若哪一天你想回来,朕随时欢迎你。”

袁逸轩低头道:“谢皇上。”他略一迟疑,又道,“末将还有一事想求,望皇上恩准。”

“何事?”

袁逸轩道:“末将会先去越州,方姑娘既然不便随行,末将想见她一面,问她是否想给逸礼带封信。”

燕修点头道:“好。”

————

院内的蝉已叫了整个早上了,陈宜宁见袁逸轩回来,忙迎上去,问他:“皇上怎么说?”

他低声道:“皇上准了,收拾一下,明日便走。”陈宜宁还欲说什么,见他已大步离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袁逸轩的脸色有些奇怪。她原本还想问问他去见了方婳吗?后来才注意到他手中紧握的一封信,想来便是见了……

七月末,袁逸轩启程前往越州,同月,苏昀与容止锦离开长安。

……

如今的越州早已没有那时的烟硝味,逃离的百姓也渐渐回来了。

袁逸轩呆呆地站在坟前,看着袁逸礼的棺木被抬出来,他原本平静的眸子里到底生出了一抹哀痛。

陈宜宁见他的拳头始终紧紧地握着,虽是不说话,可她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悄然行至他身侧,鼓起勇气拉住了他的手,他蓦然一惊,目光瞥看她一眼,随即极快地将手从她的掌心里抽出来。

心头骤然一空,她动了唇,突然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

耳畔,却传来袁逸轩的声音:“方姑娘告诉我,当日她被困长安,皇上亲自前去救她时,二人正是顺着通往长安城外的河流得救,当时她已昏迷不醒。”

陈宜宁尚未反应过来他此话何意,听他继续道,“那日你到底是如何落水?为何皇上要撒谎说自己不谙水性?”

他的眼底凝着一抹精光,分明是已有了怀疑,难为他一路沉闷至此,到如今才真的是忍不住了吗?

陈宜宁的指尖略有颤抖,她虽不知其中真正缘由,可当日皇上与方婳的话亦是让她知晓他们应是瞒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猛地握紧了双拳,既是为了袁逸轩好,那她自然明白该怎么做。

眉宇间的紧张悄然淡化,她抬眸对上他深邃的瞳眸,开口道:“待你忙完逸礼的事,回客栈,我便告诉你。”

语毕,她转身便离开。

————

斜阳西落,袁逸轩才回至客栈。

推开陈宜宁的房门,里头空荡荡的,桌上搁着一封信,上面是她的笔迹——逸轩亲启。

记忆中,她似乎从未叫过他的名字,从来只是一声“将军”。

他的心头一紧,飞快地拆开信封,里头她写道:往事俱已逝去,我亦希望你不要再追究,孰真孰假又如何?于你而言,我不过是个袁家的外人,可我宁可自己忘记一切,也不想你再穷追不舍,活在过去。

“陈姑娘!陈姑娘!”袁逸轩追出去,外头小二见此,便好心上前道:“客官,那位姑娘一早就走了,算算估摸着都走了两个时辰了。”

是吗?

那便是从外头回来,她便已打定了主意离开吗?

袁逸轩的脸色瞬间灰白。

侍卫近前来,低声问:“公子,外头都已准备妥当。”

他迟疑片刻,终是开口道:“起程。”

————

半月后,西楚大兴宫。

轩辕承叡伸手擎住下颚,蹙眉睨视着面前的女子,半晌,似仍不可置信地开口道:“你是说你未经我的同意,随随便便就叫我大楚多了一个郡主?”

自娘娘来到皇上身边后,他难得脸上无笑了。宫人们见此,忙一个个都噤声低下头去。

苏昀才不管他阴沉模样,自顾坐下,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砸吧砸吧地嚼两下,喜滋滋地道:“你把私印交给我的时候也没说不可以做这件事啊。”

他的长眉微微抖动,转身过去,伸手撑住桌沿冷睨着她,道:“那难道还是我默许了?”

他的音量高了一些,宫人们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苏昀咬咬牙,实在忍不住,摘了一颗葡萄丢在他脸上,道:“你不是一直说不知道给我整个什么身份吗!那现在我成了大梁皇后的姐姐,这个身份还不好吗?”

那颗葡萄直接砸在了轩辕承叡的脸上,宫人们个个脸色煞白,知道皇上宠爱娘娘,却还不知娘娘敢在皇上面前这样放肆。

皇上会不会……会不会……

“哈哈——”

男子的笑声徒然溢满了整间屋子,他的手臂一张,径直将苏昀抱在怀里,甚是满意道:“既然昀儿心中如此想,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答应了。”

苏昀用力打他,道:“你要真那么为难,你拒绝好了!”

“嗯……”他似真的认真想了想,轻笑道,“我又细细地想了想,好像也并不是特别为难。不就是出点嫁妆嘛,我可是大楚首富,这点小钱还是有的。”

苏昀重重地哼了一声,轩辕承叡贴紧她,温柔里带着一丝霸道:“不过,日后再让我从你口中听到你说什么‘大梁’‘西楚’,我可饶不了你!”

“干什么?你有意见吗?”

“嗯,意见非常大。你是大楚未来的皇后娘娘,是我轩辕承叡的人。”

“可我也是大梁皇后的姐姐。”

“啧,你还当真了?那我可真的要反悔了!”

“你敢!”

嗤——

一个宫女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却被轩辕承叡狠狠地斜视了一眼,忙捂住嘴跪下求饶了。轩辕承叡便不再看她,转口道:“说起来,这平阳侯不会在宫中迷路了吧,怎么都这会儿了还不见人?”

苏昀接口道:“容家发生了太多事,我叫他来也是想让他散心的,一会儿你见了他,可不许为难他!”

轩辕承叡的眸光一闪,语气中略有不悦:“是吗?我倒是忘了你们的交情匪浅啊……啊!”

他的话音才落,便被苏昀狠狠地踩了一脚,他忍住痛瞪着面前的女子,“在宫人面前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苏昀轻笑着转身在榻上坐下,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的性子是婳婳惯的,你说你也惯着!”

轩辕承叡被一口堵得说不出话来,貌似……他的确这么说过。

……

苏丫头说先去跟轩辕承叡知会一声,容止锦便闲不住,随便在园子里逛逛,这下倒是好,似乎还真的迷路了。

哎……

他叹了口气,往前走了几步,停下,干脆有原路返回去。

才行至长廊尽头,突然一抹娇小的身影冲过来,与他严严实实地撞了个满怀。容止锦吃痛地皱起眉头,见那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这位公公,你没事吧?”容止锦伸手欲扶他,却在看见那人的脸时忍不住“嗤”的笑出来。那人狠狠瞪着他,道:“笑什么?”

容止锦直直对方的脸,眯着眼睛道:“面具没粘好。”

下颔处可不是脱离着呢!

那人慌张地捂住脸,前后左右看了看,随即爬起来就要走。

容止锦瞬间反应过来了,忙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沉声道:“你不会是刺客吧?”

“你……你才是刺客!”

“不是吗?那是……小偷?”

脖子也涨红了:“你才是小偷!”

“都不是吗?”容止锦饶有深意地看着那人。

那人突然看着容止锦身后大叫一声,容止锦回头看去,这才发现上了当,果然就被挣脱逃了!

“小太监”一路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寝殿,一把扯下了面具仰面躺在床榻上。

宫女近前来,小声道:“公主又去哪儿玩了?”

柔福公主气得哼了一声,道:“你赶紧找人去问问,那个穿着华服手握金边折扇的男子是谁!”

宫女的眼睛一亮,脱口道:“公主说是可是东梁的平阳侯?”

柔福公主猛地跳起来,似是不可置信道:“他就是平阳侯?易容术天下第一的平阳侯!”

“是呀!”宫女顺着她道,“就是公主您一直想拜师的那个平阳侯呀!听说是跟娘娘一起从东梁来的。”

“什么?”柔福公主娇美的脸上瞬间拢起了一层黯淡,完了完了,她刚才对他态度那么恶劣,这可如何是好?

“公主,公主……”

“闭嘴!”她得好好想想,好好想一想。

————

三日后,容止锦带着大批嫁妆从大兴宫出发回大梁。

苏昀与他道别,然后随轩辕承叡一起站在城门口远远地看着车队越来越远。

“没想到你还是挺大方的嘛!嫁个郡主下了血本呀,这要是多嫁几个,我怕你的国库要空了!”苏昀倚在轩辕承叡身侧笑着道。

轩辕承叡微哼一声,道:“你还想我多嫁几个,你是想给我弄几个义妹啊?留下的钱,我可是要给你做聘礼的!”

苏昀的脸颊飞上一片绯色,倔强地道:“这么多,你当真要给我吗?那你可小心,若是惹我不高兴了,当真我带着你给我的聘礼跟人跑了。”

轩辕承叡邪笑着揽住她的身子,威胁道:“是带你跑的那个人才该小心,这么多钱,可不是谁都消受得起的。”

苏昀哼一声,他的大手裹住了她的小手,忽而柔声道:“走远了,别看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苏昀又远远望一眼,这才点头跟着他走下城楼。

————

九月中,大梁帝君大婚。

举国欢庆,大赦天下。

洛阳方府内,女子的笑声自房内传出,丫环们都伫足望去。

自二小姐回府后,整个人性情大变,先是责怪少爷不该带她回来,她宁可做个太妃孤寡一生也不愿回来洛阳。

后来少爷也渐渐不同小姐说话了,只剩下夫人会时常探望。

方西辞自房外走过,突然见那扇房门开了,方娬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望着他道:“你听见了吗?新帝大婚了,娶的是西楚的郡主,呵呵,方婳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什么都没有得到!”

方西辞蹙眉看着她,她嗤笑道:“西辞,你看着我做什么,你真当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她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当今皇上吗?我其实都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哈哈哈——”

她笑着跑出来,在花园里转着圈,看上去真是高兴。

方西辞不觉叹息一声,他只是不想告诉她,不管外界听到新后是何身份,可他知道,皇后娘娘一定会是她。

他回头看向远处天际,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笑意,不过也好,那两个人做皇上和皇后,那么他们方家仍会有从前的辉煌。

……

长安已热闹了整日。

容止锦累了大半天终于可回府上休息,才进去便听家丁上前来禀报道:“二少爷,有两位姑娘一早在里头等您了。”

姑娘?

容止锦的眉头紧蹙,脱口问:“什么姑娘?”

家丁笑得意味深长:“她们可说千里迢迢才来找二少爷的呢!”那脸色分明是容止锦惹了桃花债的样子。

容止锦一噎,疾步进去,厅内二人瞧见他过来,那站起身来。

“二位是?”容止锦细细瞧一眼,毫无印象。

柔福公主急着上前道:“我们见过的呀,当日在大兴宫内!”

大兴宫……

容止锦的脑子一转,随即惊声道:“你是……那个小偷!”

“你才是小偷!”

侍女忍住笑上前,压低声音道:“侯爷,这位是我们大楚的柔福公主。”

“什么?”容止锦再次惊叫。

柔福公主却在他面前跪下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喂,喂喂……”

容止锦有些语无伦次,这叫什么事,去了西楚一趟还摊上这么个麻烦!

“师父,是你带我们来的呀!”

“我什么时候带你们来的!”

“你带着嫁妆的队伍里。”

“……”

“师父,我留下跟你学易容,果儿,把我的学费拿出来!”

“喂,我没说要收徒!”

“晚了,我已经拜过师了,难道你想让我白给你磕头吗?我乃堂堂金枝玉叶,跪天跪地跪父母,你若不是我师父白白叫我跪了,我告诉皇兄你欺负我!”

“喂……你这是强词夺理!”

“没有,我很有诚心的,这是学费,师父请笑纳!”

“笑纳……我能哭吗?方婳,方婳……”他可是为了方婳才惹上这么大的麻烦的!

————

方婳的耳朵突然痒起来,她抬手挖了挖。

琉儿小心将一盏宫灯移至床榻边,小声道:“娘娘,皇上来了,奴婢在窗外远远瞧见了呢。”

宫乱平定后,琉儿便被调来方婳的身边。

方婳忙规矩地坐好,果然,片刻便听得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接着,里头的宫人都退出去了。

红头盖被喜秤挑起,眼前是燕修温柔笑靥,他上前在她身侧坐下,重重叹了口气,道:“就像做梦一样。”

她静静挨着他,浅声道:“喝酒了?”“嗯。”他的脸颊带着一抹浅浅的粉色,笑着握住她的手道,“我原不想喝的,他们都非得逼着要我喝,不过我还没醉。”

她的手很温暖,却微微地颤抖着,柔和光线下,女子面容娇美,那低眉垂目的柔情似水正是他做梦都想要种在心里的样子。

缓缓俯身下去,他略闭上眼睛。

方婳却悄然躲开了,燕修讶然睁眼望着她,道:“怎么了?”

她羞赧地指了指桌上的酒,悄声道:“合卺酒未喝呢。”

他一愣,随即低笑道:“我还以为没醉,果真是有些醉了,请夫人恕罪。”

他起身端了酒杯过来,目光盈盈看着她,方婳接过酒杯,二人一同饮下。他抬手抵着额角,轻笑道:“怎么办,为夫醉得越发厉害了。”

方婳笑了笑,见他直接压下来,薄唇滑过她晶莹白皙的肌肤,大掌已落于她柔软腰际……

————

又是一年春季,院子里的雪尚未融化,到处是一片白皑皑的景致。

华年成给方婳把了脉出去,行至门口,他似又想起什么,回头道:“娘娘,其实当日袁将军走时,陈姑娘来问我要了一瓶忘情水。”

是吗?

方婳原本想问问为什么,却见一抹身影急急入内,飞奔至她的身边,握住她的手道:“婳儿,真的吗?是真的吗?”

华年成已笑道:“皇上,是真的,娘娘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燕修快乐得像个孩子,抱住她道:“太好了,婳儿!”

方婳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声、心跳声,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安宁。

“师叔。”

“嗯……”他低头看她,宠溺道,“日后无事便在宫里休息,我空了便来陪你。”

她听话地点头,又道:“侯爷今日来宫里。”

燕修应着,忽而道:“听说他收了个徒弟,我倒还未曾见过。”

方婳浅笑道:“我不曾见过,却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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