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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闲四福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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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哄好弘历,厉声教训着他。笑怡知道她的打算,但凡家长遇到自家孩子理亏时,只要有脑子就会先行惩罚。严厉的说两句,兴师问罪的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憋屈着。

她知道今天这事的起因,可别人却不知道。虽然是龙凤胎自己惹出来的,但弘历推得也太狠了。作为亲额娘,她觉得自己的孩子没错,错也是弘历的错。

现在她绝对不能忍着,得想个办法。憋着情绪,她红了眼眶,转过身朝乌嬷嬷摆个李的口型。叫信任的太医来,把病情说的严重些,联系龙凤胎体弱多病,可以把事情无限搞大。没等她这边行动,那边龙凤胎整齐划一的开始嚎。

二重唱完全盖过了太子妃的疾言厉色,她说了什么,这屋里没一个人听清。太子妃脸色一变,给她再加一层脸皮,也不好意思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机会一旦错失,主动权就完全不在她手里,现在可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太长,仇怨明天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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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五月的京城已经有些暑气;侧间内很快聚满人,这么多人喘气;房内更是憋闷的紧。

太子妃僵在那;心里有些恼恨弘历。这个孩子虽然记在她名下;但许是母子天性;他格外亲近钮钴禄氏。每次钮钴禄氏来请安,他都要朝那边伸手求抱。因着他格外得皇上宠爱,连带着太子也高看钮钴禄氏几分。虽然晋位不可能;但赏赐却流水般的送入侧院。

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太子妃捏紧帕子;瞬间拿定主意。

“四弟妹;弘昕伤的可重?”

将弘历交给奶娘,她整个人没了方才的急躁,上前关怀的问道。

笑怡却没有接这个台阶,她看着弘昕光溜溜小脑袋上那块殷虹,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暗恼太医怎么还未来。

“等太医看后,才可知晓。”

说罢她动□子,将弘昕的脑袋暴露在大众视线内。太子妃升起来的恼怒不见,站在最前面的廷芳和淑莹则是倒吸一口凉气。

笑怡心疼的将孩子抱在怀里,衣襟突然被他的小手抓住。顺势低头一看,原本泪蒙蒙的孩子,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朝她咧嘴笑。

这俩人是什么主,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受伤。悟过来后,她心放下了一半。

“额娘,弟弟怎么样?”

孩子们的叫声传来,弘晖带着弘晴、弘晊等今日来的阿哥跑进来。仗着人小,他们一股脑的钻到前面。尤其是弘晖,抱起还在床上的妹妹哄着:“瑾儿不哭,哥哥在。”

笑怡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弘昕的伤势同样落在他们视线中。光溜溜的脑袋上,那一大片红色格外醒目,直剌剌的落在孩子们眼里。

“太医到了。”

众人忙让出位置,笑怡扫了眼太子妃,她已经没了刚才的异色。稍微沉吟,想起毓庆宫内钮钴禄氏再次起复,她也就想明白了。太子妃这是借力打力,想彻底把弘历争取过来。

再看看弘历,他躺在奶娘怀中,眼中带着与同龄人不同的慧黠。这个弘历不简单,太子妃能顺利如愿么?

将疑问压在心底,她看向抬起头的李太医:“可是有事?”

“小阿哥是头部受到剧烈撞击所致,奴才先开几幅压惊药。若是这两日未做噩梦,等血块消肿便会无事。”

一番云山雾绕,甚至扯到了血块,即便没什么大问题,一般人听起来也觉得很严重。笑怡知道是他们俩自己捣的鬼,面上顺带做出忧色,心中大大的赞扬一把李太医。

跟聪明人合作,就是如此愉快,一个眼神全部到位。

**

前院书房内

四爷打开窗,隐约能听到被重重绿树掩盖的喧嚣。

“太子此言所谓何意?”

面上平静,此刻他心中早已起了惊涛骇浪。果然他知道了,此刻再追究他从何得知已经不再重要。他关心的是,皇阿玛知道多少。

“四弟心中有数,孤偶然得知后,还曾疑惑过一段时日。但思来想去,四弟这一招可谓甚妙。”

“哦,弟弟愚鲁之人,却知宫中防卫甚为严密,此事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一瞬间太子也有些迷惑,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这个四弟,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

“凡事无绝对,你我熟读史书,想想历史上那些早夭的帝王。登基之时明明年富力强,缘何几载后英年早逝,这其中的蹊跷你我都清楚。帝王尚且能被毒害,更别说换个皇子。”

四爷适时的动容,眼中露出不可置信。太子心中的天平开始倾斜,四弟这样,看来以前是真不知道。

“乌雅一族在包衣中也算强盛,二十多年前宫中人手不在少数,最显赫的当属御膳房管事。乌雅氏做贵人时,居于景仁宫偏殿,且与已故孝懿仁皇后同一日生产。后者生下的女婴当即夭折,前者早产一个月却生下了只是略显单薄的你。从常理说,这一点本就透着蹊跷。

且府中大格格相貌,你我二人皆清楚。我已找来当年景仁宫的幸存者,据她所言,当时的佟佳贵妃与乌雅贵人,产房只有一墙之隔。生产当夜景仁宫混乱,执掌宫权的又是钮钴禄贵妃,她定不希望强盛的佟佳氏多一个阿哥。”

太子信誓旦旦的说着,早已想明白其中关节的四爷垂下眼睑,握起拳头做悲哀装,心却早已跑到九霄云外。他突然想起前几日看的宋史,现在的太子,真有几分包青天明察秋毫的风范。

或者,更像《洗冤集录》中的大宋提刑官?

两相比较着,他还是拿不定主意,究竟最像哪一个。

“不管如何,弟弟还是相信皇阿玛。”

四爷做一副执迷不悔状,太子却有些不上不下。本来他慷慨激昂,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打算威逼利诱,将四弟牢牢控制在手下。可现在他这样油盐不进,反倒让他不知如何是好。

“你可曾想过,此事爆发出去的后果。”

正题来了,四爷收回心思:“大不了臣弟学十弟,打马遛鸟,逍遥四九城。”

一句话正中红心,太子最怕的就是这种结果。

四爷眼中有些灰白,心中却再三衡量着。他嫡子身份一旦公布,受威胁最大的正是太子。当年立太子时,正值打三藩,皇阿玛急需稳定的继承人,昭示大清江山的绵延不绝。而元后所出嫡长子,这种身份让满蒙汉三族无可挑剔。

三十年来太子根基稳固,羽翼渐丰。若是此时出现一位如他这般好拿捏,又一心倾慕父皇的嫡子,龙椅上那人的心偏向谁,根本就不用想。

气氛陷入僵持,太子皱起眉。怎么会被他搞成这样,好不容易从钮钴禄氏处得了这个线索,本以为能拿捏住四弟。没曾想到头来,他却得费心为他保守这个秘密。

“若是无事,臣弟告退。”

四爷作揖,他还有一大院的客人。尤其是岳父,一定得招待好,不为了笑怡,也为他那些统统喜欢岳父和大舅兄一家的孩子。

这么冷静的态度,非常不对劲。太子一下明悟,四弟先前实在装糊涂。

“孤实在没想到,四弟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你握住此时,秘而不宣便可安枕无忧,留孤一人在前面被众兄弟攻讦。一日孤败落,你只需揭穿此事,以你在兄弟们中的好人缘,登高一呼大位指日可待。”

是他疏忽,一时急切露了相,四爷扶额。不愧是皇阿玛亲自培养的储君,这么快就想明白其中的关节。回头看去,他脱掉失落与颓废,再次恢复进来时的冷峻。

“一门心思想扯太子下来的,并不是弟弟。太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弟弟从未曾主动诋毁过你。言尽于此,弟弟出去招呼客人。”

说罢他转身朝外走,脊梁挺得笔直。他是用太子做挡箭牌,学前世十二弟那般与众兄弟维持着不打眼的情谊。可扪心自问,除了对付弘历,两辈子他从未曾对毓庆宫出手。

对太子,不管何时,他都可以说无愧于心!

“四弟慢走,孤近年逐渐孤立无援。每每观望朝野局势,只见得自己怕是落不得善终。若是此刻把你的事公布出来,多少可以减轻孤的压力。”

终归还是到这一步,四爷却知道太子舍不得。不然上辈子,他早就自请废太子,回盛京保全自己。脚步顿了顿,回头作揖:“太子为君,臣弟不敢干预君之决策。”

“爷,三阿哥被打伤了。”

苏培盛尖细的声音传来,四爷脑袋一懵。朝太子拱手,他加快脚步。太子也跟上去,正好听到苏培盛汇报:“福晋抱着三阿哥和二格格,去侧间找弘历阿哥。几人玩闹钟,弘历阿哥突然使劲推到了三阿哥。现在太医来了,正在诊脉。”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望着四弟的脸色,他知道今天的事怕是彻底黄了。

**

四爷到时,李太医已经开完方子。瞅着儿子那一后脑勺的红肿,他心疼的不行。

“都是嫂子没有看好弘历。”

太子妃弯腰哄着弘昕,说着软话赔罪。笑怡扫一眼满屋子的人,终于露出笑容:“太子妃切莫如此,如今太医瞧过,弟妹也就放心了。”

见气氛归于平缓,和事老如雨后春笋般的冒出来,一瞬间房内再次恢复喜庆。

索性时辰差不多,康熙和太后的赏赐都以送达,闹哄两句众人也就识趣的散了。

“额娘歇会,女儿善后。”

瑶儿主动承担了收拾府里的重责,笑怡将龙凤胎抱回房,支会开弘晨,房内只剩下五人。

将他们放下,她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怒气。刚才送人的时候她已经想明白了,什么唯一的女皇,唐高宗李治,现在就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她的孩子。养不教母之过,她的孩子她就得管。才周岁就胆肥到拿自己的身体去陷害别人,长大了那还不捅破天,这种恶习绝对不能助长。

于是弘晖和他阿玛,第一次见到温柔的额娘,化身母夜叉。拔掉头上的钗子,她瞪眼掐起腰,食指指着床上屁股朝外的俩孩子。

“你们给我转过来。”

“啊啊、咿咿呀呀、哇哇。”

“别给额娘装蒜,都给我转过来。不然我找十个最胖最丑奶水最足的奶娘,一直喂到你们进上书房。反正你们早产又是双胎,正好体弱。”

这威胁太恐怖了,弘昕麻溜的转过来,低下头对着手指。

“芷瑾,别以为格格不用进上书房就能逃过去,你跟弘昕一视同仁。”

笔直的背影逐渐僵硬,机械性的转过来,黑黢黢的眼珠咕噜噜的转。

还没等笑怡说话,一旁的弘晖跳了起来:“额娘,他们跟我一样?”

“你问他们。”

“这还用问么,额娘说的肯定没错。”

弘晖不遗余力的拍马匹,同时对弟妹眨眨眼。弘晖这个做大哥的很会哄孩子,这一年龙凤胎早已跟他关系很好。见到暗示,忙爬起来抱大腿,发现抱不到俩人整齐划一的改胳膊。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怎么回事,我也想听。”

门缝打开,弘晨溜了进来,唇红齿白的少年眼中全是好奇。笑怡有些头大,儿子怎么也知道了。

似乎察觉到她的疑惑,弘晨主动招认:“我总觉得,你们跟姐姐不一样。就是明明看起来年轻,但似乎又跟很老似得。”

这是什么本事,被刺激多了笑怡已经麻木。四爷看够了她剽悍的一幕,此刻站起来将她按到座位上:“爷叫瑶儿进来,咱们一家一起说清楚。”

**

一个时辰后,弘晖推了推石化了一炷香时间的姐姐。

瑶儿如梦初醒:“你们都带着前世的记忆?”

一二三四五只,通通点头。只有一旁的弘晨摇头:“姐姐,我可不知道。”

瑶儿撇嘴,这些年她怎可能毫无察觉。可每当觉得有异样时,家人就会用满满的关心打消她的疑虑。所以现在她没有多少尴尬,只有一种恍然大悟。这是她最亲的人,不论如何他们都是她最重视的人。

看着一旁求认同的弟弟,她点下他的脑袋:“你现在就够逆天,要是再带着记忆,那岂不是要上天入地!”

说完她换上哀戚的嗓音:“阿玛额娘,为什么就女儿没有前世记忆。从小到大,学什么都得从头再来,这不公平。”

空中一排乌鸦飞过,笑怡从没想到,女儿会是这种反应。

身旁的四爷抱起她,低声说着:“咱们的孩子,肯定都不平凡。”

他说话时表情骄傲,就差一只尾巴翘起来。笑怡突然觉得,她才是这个家里最正常的。

“姐姐,比起别家的小格格,你已经聪明太多了。”

弘晨小大人似得安慰着她,一屋子人赶忙跟进,就差把瑶儿夸成了一朵花。

瑶儿初时还高兴,浑身暖洋洋的。听多了鸡皮疙瘩都起来,忙转移视线:“既然妹妹这么厉害,那以后府里的事就多劳你操心了。”

笑怡这才想起来,似乎他们跑题了。再次掐腰瞪眼:“你们俩说,这是怎么回事?”

瑾儿耷拉下头,带着肉坑的小手推推昕儿:“你说,刚好锻炼你的说话能力。”

昕儿委屈,却丝毫不敢反抗:“我和姐姐死后,并未见到黑白无常,而是在这凡世间随风飘逐。当看遍名山大川,见证沧海桑田,时光变得毫无意义后,我们开始寻求解脱的方法。

后来在偶遇一位道士,说我俩有一场机缘,可重新转世轮回。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躲在这紫禁城。眼见紫气日盛投胎在即,皇帝,也就是前世的阿玛突然驾崩。新任皇帝即位之初便大兴土木,破坏了四九城的风水,扰乱了这机缘。”

弘昕一口气说下来,大体意思就是,弘历即位后的重重混账行为,眼中影响了他俩转世为人。

四爷有些不平衡:“那为何对爷如此。”

瑾儿眉梢一挑,格外有气势的说道:“子债父偿,天经地义!”

“明明是父债子偿。”

弘昕坚持:“就是子债父偿,你看这世上有几个儿子给老子还债。一般都是儿子惹了祸,为人父的站出来收拾乱局。如果不是你生下弘历,千方百计把他送上皇位,我们至于多飘那么多年?”

一屋子人笑起来,四爷再次恨不得掐死弘历。心中的小人默默记录,这是他两世为人,最大的黑历史!

“姐姐把我襁褓中的布换掉,磨一天自然会红肿。她算好今天李太医当值,而且满月来人很多,就借此机会先行报复弘历一把。额娘,我最怕疼了,其实伤的一点都不重。”

弘昕再次抱胳膊,瑾儿转头看向他:“话说得倒是挺利索。”

“没……没有。”

这是守着姐姐,连话都说不利索。瑾儿歪过头,似乎觉得自己有这么个笨弟弟非常丢脸。

笑怡和四爷对视一眼,看向彼此的眼中均是满意,还带着那么点震惊。虽然这事一句话都说完,可算计得方方面面都巧合,岂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久违的粗长君,大家爽不爽,鱼丸是勤劳的小蜜蜂。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夕阳透过琉璃瓦,照入朱红的宫墙;一队队巡逻士兵来回走动。遥望远处;高耸的太和殿透出几分寂然。

太子妃跟在太子两步之外,她后面跟着怀抱弘历的奶娘。刚进正殿门;就遇到了久候于此的李佳氏和钮钴禄氏。

还没等她想出好办法,这两人竟是主动凑上来。太子妃心中暗喜,面上却不动声色。

“两位妹妹怎会等在此处,不是说过今日不用过来伺候。”

“奴婢们也是闲着无事,便想来伺候太子妃姐姐。”

李佳氏刚刚年过三十,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一番话嗓音柔软、进退有度,平时总会让太子高看一眼。只是今天太子心情正不好;倒觉得有些呱燥。

“都进来。”

“两位妹妹也一块进来;顺便用个晚膳。”

进房后太子妃慢半步,挡住后面的奶娘,刚好让进来的钮钴禄氏走到弘历跟前。

“看我倒是忘了,钮钴禄妹妹惯是会哄弘历。你也别拘束着,先照看下孩子。”

于是太子坐定后,就见钮钴禄氏熟门熟路的抱着弘历走进来。两人之间那种互动,完全不像陌生人该有的。他见过太子妃与弘历相处时的模样,绝对不如这亲密。

若是平时,他肯定会想到母子天性上。可现在刚出事,他不得不往别处想。

“混账,都是你教坏了弘历。”

出师不利,他心里窝着火,声音也格外大。这一年来弘历备受宠爱,哪受过这等惊吓。前世皇帝的经验,让他第一反应护在钮钴禄氏身前:“皇……额娘……”

话说出来他想起自己的身份,不过是太子宫内的一个记在嫡母名下的庶子,不再是前世的皇帝。

“你叫她什么,真是不知所谓。”

太子妃也适时露出伤心欲绝的模样,掩住的帕子底下却是另外一番喜悦。这钮钴禄氏就是个心大的,平日惯会装老实,实际上宫里哪有那么老实的人。真老实的话,她也生不下个阿哥。

仗着弘历从她肚子里爬出来,就想骑在她头上,简直是异想天开。

“爷,一切都怪妾身。妾身想着毕竟是母子,就趁着请安,不时叫钮钴禄格格照看他,没曾想……”

太子对正妻有着最基本的信任,而且她说的与他了解的也一样。往常他见弘历机灵,也就由他去,没想到今天捅出这么大篓子。

宗室之人基本全都在场,他已经能想到,他们回去后肯定会说弘历如何嚣张跋扈。外面累积的那点好名声,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会被传成恃宠而骄。

“不碍你的事……”

弘历脑子飞速转着,其实他很喜欢这个太子妃。虽然前世未曾谋面,但她温婉大气,有些像他真爱之一的孝贤皇后。而且对他亲生额娘,她也分外宽容,实在找不出任何缺点。他甚至遗憾,前世妃嫔中,为何就没有如此佳人。

可是现在,他得保住自己的生母。太子阿玛不用再想,能求的人只有嫡母。

蹒跚着跑过去,他睁大眼睛看着太子妃:“额娘。”

太子妃气结,弘历这是什么意思,表明刚才不是唤钮钴禄氏,而是在叫她?这样一来,太子的视线就会从钮钴禄氏那里转移。以前她怎么就没觉得,这孩子如此讨厌?很快她打定主意,顺水推舟。

“弘历不怕,额娘抱。爷,太晚了,要不让妹妹们下去歇息。妾身准备些东西,明日派人送去雍郡王府,全当道歉。”

弘历对太子妃的好感蹭蹭涨,他更是坚定了决心,以后当皇帝即使尊生母为圣母皇太后,也会更加敬重这位嫡母。反正他知道前世之事,帮阿玛登上皇位实在在简单不过。

可以说弘历完全不了解女人,被太子妃的贤惠大度一比,把弘历教成这样的钮钴禄氏,更是罪不可恕。现在太子就是这样想的,他甚至将与四弟的嫌隙,推到了这事上。

“弘历是太子妃的儿子,与钮钴禄氏无关。你一个粗鄙的奴婢,岂能靠近孤的阿哥。掌嘴二十,禁足。”

钮钴禄氏并不知雍郡王府之事,她被一下子罚懵了,无助的看向弘历。

太子妃再生一计,倾身让弘历看到她此刻的表情。这么窝囊的人,谁会喜欢,她想尽量增加弘历对钮钴禄氏的恶感。

可弘历那是一般人么,正常的逻辑并不适合他。看到这样楚楚可怜的额娘,他属于大男子的同情心被无限放大。

“阿玛,不……罚……她。”

口齿含混不清,他跪在地上,就像乾清宫中大臣请求一样。他知道大多数人视鬼神为异端,遇到了会弄死烧掉,所以并不敢说出重生之事,只能想尽办法旁敲侧击。如今他也是这样想的,以乾清宫遮掩,定不会有人起疑。

太子乐了,被气乐的。本以为是个聪明的,没曾想还不如弘皙。想到弘皙,他有些愧疚,弘历似乎天生跟弘皙不对盘。有几次争吵,他都是向着弘历罚弘皙。

“拖下去,杖二十。”

在弘历错愕的目光中,太子加重惩罚。

一旁的太子妃没空高兴,她觉得自己该好好想想。一直养在身边的孩子,心心念念的却是没见过几面的生母。这样的儿子,长大后真会成为她的助力吗?

**

同一时间,雍郡王府正院,一家子安静的用着晚膳。

笑怡四爷居中,边上围着五只小萝卜头。最醒目的当属弘昕,因自愿代替姐姐受罚,他的脑袋被包起来,整张脸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

真像波斯那边传过来的木乃伊。——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已经满足不了求知欲的弘晨如此说道。

一家人乐够了,晚餐终于结束。弘昕忙不迭的想解放,可惜他指头太短,灵活性太差,怎么都做不到。水汪汪的眼睛里蓄满泪水,他看向最疼她的大姐。

“姐姐。”

“咳。”

瑾儿一出声,瑶儿抬起来的脚立刻收回去。同几个时辰前的笑怡一样,现在她对这位女皇妹妹充满了敬仰,不敢忤逆她的命令。

笑怡往这边瞅一眼,差点破功。扭过头,她双目对上四爷:“爷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桌子撤下去,一家人进了正房。秘密公开后,七个人的综合实力中反而是笑怡垫底。所以她很快决定,以后商议事情,不用避讳孩子。

“太子知道了乌雅氏当年的所作所为。”

“啊?”

瑶儿和弘晨有些迷糊,被笑怡强制坐在布老虎上的瑾儿凤眼一挑:“爹应该不是那乌雅氏亲生的。”

“爹”这个称谓,让四爷一时没反应过来。反倒是笑怡,立刻转过了弯,让两个土生土长生存千年的大唐人,改叫满人的称呼,的确有一定难度。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比较好奇这一点,瑾儿趁机从布老虎上下来,暗自松一口气。她宁愿处理一整天公务,也不愿意被娘逗着玩一个时辰。可谁让她是这人亲生的,对于她的要求,她压根起不来反抗之心。

“额娘进宫请安时,我听哥哥姐姐说过几次乌雅氏。虽然天下什么样的娘都有,但总不会把孩子往死里逼。她这做派,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爹非亲生。”

强势的姿态,斩钉截铁的语气,不由让人无限信服。只有布老虎上的弘昕,忍不住发出嘘声。

“怎么,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对显儿他们不够好?李治你个没良心的,也不想想,比起灭了两个同母兄弟满门,逼死李承乾、李恪和李泰的你亲爹太宗李世民,我要仁慈许多。你那些儿子,全都是寿终正寝。只有太平,被李隆基那狼心狗肺的鸩杀。不过她,用后世的话说纯粹就是作死的。”

嘘声化为一声叹息,改名弘昕的李治明白,她说的是实情。论心狠,李家的那些皇帝,哪个都不输她。只是终归,在智谋上棋差一招。

笑怡那种崩坏的感觉更加强烈,原来这才是她女儿的本来面目,霸道又干脆,简直太可爱了。

不仅是她,芷瑶、弘晖和弘晨也放松下来,小妹也没史书中说的那么厉害。

“而且我觉得,那弘历也有古怪。一般孩子,哪有那么稳准狠的身手。我注意过他的眼神,压根就不像一个孩子。”

瑾儿说完,坐在床边上,小脚伸下来无聊的晃悠着。她是玩弄阴谋的老祖宗,弘历那点道行,她一眼就能看穿。

笑怡和四爷没说话,他们想说的都被小女儿说了,现在只剩下点头。

弘晖从崇拜中醒来,面对的就是一团乱麻,张口他有些干涩:“那阿玛的事,可能是弘历透露的。阿玛前世查过此事,弘历登基后得到消息并不难。”

瑾儿眼睛一亮,看向这位名义上的大哥,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想出来。做婴儿的一年,她对府里的人有大致了解,这个大哥虽然不如二哥聪明,但他整个人非常沉稳,给人一种大开大合的感觉。

这种性格,做帝王很合适。尤其是现在,她更加确定这一点。虽然他不一定能把握每一个细节,但却能总揽全局。照此培养下去,指点江山指日可待。

四爷点头,终于开口:“弘历不用太过担心,宫中对鬼怪之事讳莫如深。以他那种自私的性格,但凡任何危及性命和享乐的事,他都会全力阻拦。我相信,他不会冒险说出带有前世记忆,只会慢慢透露。”

“那这其中的可操作性就高了。”笑怡表示,她终于跟上了思路。

“只是太子那边,爷?”

瑾儿摆摆手,努力让童声听起来更加高冷:“他不会说出来的,这会动摇他储君地位。你说是吧,弟弟?”

弘昕打了个哆嗦,做太子时的不美好记忆被勾起,他忙点头。

“所有太子唯一的目标,都是减少敌对势力,熬到皇帝寿终正寝。想做什么,登基后再说。”

话很隐晦,屋内的人却都听得明白。以唐朝专业太子的经验,如今的太子舍不得自己的位置,不会做出这种损人又损己的事。”

第一百七十六章

芷瑾可以猜到太子的想法,却猜不透弘历的心思。

不仅是她;包括四爷这个前世相处二十多年;钦点他为继承人的阿玛,也一样猜不透。弘历的确随了钮钴禄氏的贪图富贵;他甚至更进一层,到了穷奢极欲的地步。

不过他毕竟不是钮钴禄氏一个人的孩子,能被四爷选中,说明他多少还有点聪明。

虽然这聪明,几乎都用到怎么花光国库银子上。

**

五月的天渐渐热起来,伴随着天气升温的,还有京城的流言。那位在三星拱月之时出生;龙姿凤章;被今上极为宠爱的弘历阿哥,竟然是个骄纵跋扈的主。

“你不知道,我大舅子的连襟的表弟在雍郡王府当差。抓周那天,就是他亲自跑腿告知的郡王爷身边苏总管。”

酒桌周围围着的一群人竖起耳朵,急性子的甚至拿筷子敲起了碗:“你倒是快点说。”

被围在中间的人咂一口酒:“雍郡王府三阿哥的头被打得啊,半个后脑勺都肿了起来。你是没看到,当时那弘历阿哥还幸灾乐祸的看着,不哭不闹,跟没事人似得。”

“周岁的孩子,能干出这种事?”

“皇孙能跟咱们一样么,人家生下来就被锦衣玉食的伺候着,那身子骨可结实着。”

……

流言迅速传开,在宫中没有任何动静,弘历依旧受宠后达到顶峰。

**

五月底的紫禁城绿树成荫,一步一景。一大波人手从毓庆宫跑出来,焦急的前往宫中各处。

奶娘出去解手的功夫,午睡的弘历阿哥好端端的不见了。

这可吓坏了所有伺候的下人。钮钴禄氏被杖刑后,至今还躺在床上。不过太子妃并没高兴,因为她仔细观察几天,发现弘历竟是十分记挂这位生母,趁她外出应酬的空隙,经常偷偷跑去侧院。

失望之余,她也对他没那么上心。现在一不小心,竟叫他跑丢了。

“你们都是死人,一个孩子都看不住。快去找,弘历有个三长两短,本宫也保不住你们。”

浩浩荡荡的动静,也传到了乾清宫。李德全低头走进来,小声说道:“皇上,毓庆宫那边传来信,说是弘历阿哥不见了。”

康熙批折子的手并未停下,写下最后一个字,他才抬起头:“这么一会,还没找到?”

“未曾。”

“真是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瞅一眼折子所奏之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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