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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闺-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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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陵梅自然乐意,当即便应承了下来。
邬八月理解贺氏的心意,对贺氏的提议也没有拒绝。
“去庄上待不过半个来月,你们表兄就要娶亲了。到时候母亲让人去通知你们,接你们回来。”
贺氏轻轻理了理邬八月的鬓发。细声叮嘱道:“天凉了,早晚记得加衣,别冻着了。”
邬八月莞尔笑道:“知道了母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虽说你也做了母亲,可在母亲眼里,你可不就是长不大的小孩子么。”
贺氏轻叹了一声,又看向朝霞和暮霭:“照顾好你们姑娘。”
“是,二太太。”
朝霞和暮霭福礼道。
马车载着邬八月和邬陵梅去京郊,她们走后不过半个时辰,邬陵桃却也来了。
贺氏觉得奇怪:“你这时候回娘家来做什么?”
邬陵桃不答。只问道:“母亲,八月呢?”
“去京郊庄子了。”贺氏轻叹道:“兰陵侯府出了事,让她去散散心也好。”
邬陵桃略点了点头。道:“也是苦了八月了。”
说着,邬陵桃提了裙裾,携了贺氏的手继续往前走,一边道:“母亲,我去见见陵梅。”
“陵梅跟着八月也去京郊庄子了。”
贺氏回了一句,邬陵桃顿时惊呼一声:“陵梅也去了?”
“我担心八月,便想让陵梅陪着她,宽慰宽慰她。”
贺氏答道,看向邬陵桃问道:“你见陵梅有何事?”
“没什么事。”邬陵桃摆了摆手。却又向贺氏问明了邬八月和邬陵梅去的是哪个京郊庄子,与贺氏略说了两句。便告辞离开。
贺氏轻骂道:“知道你们姐妹关系好,也不用这般着急吧。”
邬陵桃笑道:“母亲的女儿只我们三个。我们关系好,母亲才有面儿。”
邬陵桃不再耽误,让车夫驾了马车朝京郊庄子上。
赶到地方的时候,邬八月和邬陵梅也才刚到。肖妈妈正叮嘱着庄子里留下来守庄子的下人搬东西。
见到邬陵桃竟然会到乡下来,邬八月有些意外。
邬陵桃迎上来道:“哎,八月,可算见着你了。”
“三姐姐。”
邬八月和邬陵梅都迎了上去,邬八月诧异道:“三姐姐,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儿同你说。”邬陵桃道:“自从平乐翁主出了事,你这段时间一直忙,我都见不着你面儿。想着写信给你,又觉得信里说不清,还是当面说比较妥当。”
邬八月沉默了一下,邬陵桃见此顿时一叹,让邬八月附耳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今儿来就是来同你说,平乐翁主有可能是诈死。”
邬八月顿时猛地抬头。
邬陵桃说得言之凿凿:“还记得你回娘家后,我也回来过一次吗?那次我离开之后,去见了平乐翁主。”
邬八月惊得瞪圆了眼睛。
“我见过平乐翁主后,她就闯出了侯府,紧接着就出了事。”邬陵桃道:“我左想右想,也觉得怎么会这么巧。这里面,必有蹊跷。”
☆、第两百三十六章 姐妹
邬陵桃说得言之凿凿,邬陵梅听得皱起了眉头。
“三姐姐去找平乐翁主商量如何帮助四姐姐度过此次流言难关之事?”邬陵梅问道。
邬陵桃颔首说道:“没错,就是去与平乐翁主谈此事。”
邬陵桃顿了顿,道:“我瞧她的样子像是胸有成竹,必然心中已有想法,可询问于她,她却并不透露分毫。她说她自有办法,我也便没有过问。不过我之前猜测,她地牛肉干是要放出一个足以让京中众人都骇然的丑闻出来。”
邬八月原本僵硬的脸顿时白了一瞬。
让人骇然的丑闻,莫非是有关姜太后?
“三姐姐。”邬陵梅轻声道:“哪怕你说得再怎么确定,可……平乐翁主总不至于拿自己的生死之事开玩笑吧?”
邬陵桃却是不以为然:“平乐翁主为人如何,京中诸妇都有议论。以她的性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不是没可能的。”
邬陵桃顿了顿,看向邬八月道:“对吧八月?”
“不对。”
邬八月抿了抿唇,却摇了摇头说道:“彤丝她再是荒唐无稽,也不可能做下这样瞒天过海的事情。她要真是想诈死,至少,她会告知我一声,免得我为她担心焦急。可从她失去踪迹,再到被发现尸身,擒获谋害她之人,再到她出殡下葬……这也有好些日子了。没有丝毫迹象表明她还活在人世。”
邬陵桃抿了抿唇,道:“我反正是觉得,她没可能那么容易就死了。哪有那样蹊跷的事情?就在她踏出兰陵侯府,也没多少时间,就音讯全无,再有她的消息竟然就是被人谋害的噩耗……那伙贼人怎么就不害别人。专盯着她一个人害了?”
邬陵梅道:“也是有可能的,三姐姐你不也说平了翁主的性子有些……言语上把人给得罪狠了,被人痛下杀手。倒也说得过去。何况如果真是平乐翁主诈死,那那具女尸的存在如何解释?被抓捕归案的贼人又如何解释?这些总不至于都是平乐翁主安排的吧。才短短两日时间……再者哪有人为了消除流言,就自己往死罪上扛的?那些贼人可的确是罪证确凿。”
“这些都不过是京畿大营里传出来的说辞,京兆尹这般给贼人定罪,皇上只要不下旨重审,他们也只有被定罪的份儿。”
邬陵桃身为皇家媳妇儿,对这些把戏倒是嗤之以鼻。
邬八月低垂着头道:“三姐姐就不用再说了,不管彤丝她到底是真的被人谋害,还是存心诈死。人都已经入土为安,那她在世人眼中,便只是一个死人了。再说这些,又有何意义。”
邬陵桃闻言便轻叹一声:“你也别难过……”
她也不知该如何劝邬八月好,和邬陵梅对视了一眼,见邬陵梅摇头,只能止了这个话题,勉强笑了笑,道:“这个庄子,我只记得小时候跟着祖母来玩过一次。八月出嫁后这就成了八月的嫁妆。以后想来玩儿恐怕也没这个机会。借着今儿来了,咱们姐妹三个就好好聚在一块儿说说话。”
邬陵梅笑道:“三姐姐不回京里了?”
“回去做什么?陈王也不是离不开我。我不在,他照样有温香软玉献殷勤。”
邬陵桃笑了一声。挥了挥手,让跟着她追邬八月的马车而来的王府中人留一部分伺候,另派了人回燕京城陈王府,去告知陈王一声,说她今日在庄上歇一晚,明日早再回。
“八月,你是主,我和陵梅都是客,你可得好好招待我们。”邬陵桃笑了一声。一左一右拉着两个妹妹进了庄中。
多了一个王妃,庄子中的人自然也都更为重视几分。
朝霞上前来询问如何安排住处。邬陵桃道:“也别特意去安排住的地方,我们姐妹三个就同小时候一般。睡一张床。”
朝霞看向邬八月,邬八月点了点头,笑道:“就这么办吧。”
朝夕应声下去,让人准备床榻。
邬八月看向邬陵桃,笑道:“三姐姐如今也不端架子了。”
“小时候三姐姐陪着我们睡的时候不多。”邬陵梅也在一边细声笑道。
“哎,两位好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那会儿不懂事儿,你们可别跟我一般计较。”
邬陵桃挥帕一笑,拉着两个妹妹坐了下来。
“三姐姐变了。”邬八月笑着说道,看向邬陵梅:“陵梅觉得呢?”
“是变了。”邬陵梅点头道:“从前三姐姐清傲得很,连话都懒得和姐妹们说。现如今三姐姐笑容多了,人瞧着也豁达了许多。”
邬陵桃摸了摸脸,笑问道:“是吗?”
邬八月颔首道:“是。看到三姐姐现在喜欢笑了,真好。”
“哈哈。”
邬陵桃大笑一声,坐在椅子上歪了身子,顺手端起了一盏茶,轻啜一口,抿唇叹道:“现如今是日子过得滋润,也没几个人能命令得了我,我过得无拘无束,自然心境也就开朗了。”
邬陵桃抿唇一笑,看向邬八月和邬陵梅:“所以,八月你也别自怨自艾,人活一世,有什么看不开的。开心也是一辈子,不开心也是一辈子,何必被这些事情乱了心神,活得不开心。”
邬陵梅掩唇笑道:“三姐姐这会儿倒是说教起我们来了。”
“还有你。”邬陵桃瞪了邬陵梅一眼:“那骆司临可是你自己个儿选的人,他们家乃是耕读传家,农户出身,家里人口自然也不会少,亲戚友邻的不知繁几。你将来做了骆家媳妇儿,可别抱怨有那么多的亲戚关系要处理。”
邬八月拍了拍邬陵梅的手,对邬陵桃道:“三姐姐何必吓唬陵梅。”
“可不是吓唬她,我这说的是正经八百的事儿。”
邬陵桃道:“再说了,就陵梅这胆大劲儿,我能吓唬的了她?”
邬八月看向邬陵梅,果然。邬陵梅正面带笑容,一点儿都没有被吓着的感觉。
“我说什么来着?”
邬陵桃轻笑一声,忽的又是一叹:“我们姐妹三人也算是各有各的福气了。回想起来。从前我和邬陵桐争什么呢?”
“三姐姐……”邬八月轻声道:“怎么想起大姐姐了?”
“也不是想起她,我就是有感而发而已。”
邬陵桃笑了一声。有些落寞:“以前吧,老是和她争。后来她在宫中几乎销声匿迹了,我才发现没了攀比的对象,一时之间又觉得有些失落。再后来,得知东府的人已经完全放弃了她,又觉得她委实可怜……”
邬八月和邬陵梅一时间都没接话。
邬陵桃摆了摆手,道:“咱们邬家这几姐妹,除了陵梅和小陵柚之外。甭管风不风光,凄不凄凉,又有哪个不是命途多舛?”
邬陵桃一句感慨,引得邬八月和邬陵梅都回忆良多。
邬家大姑娘邬陵桐,进宫为妃,宠冠后|宫,一时之间可谓是风头无两。但如今已失宠于宣德帝,所出皇儿也被悫妃娘娘抱养了去。
邬家二姑娘邬陵柳,虽是妾室所出,机关算尽却嫁了一区区商户。商户倒也罢了。家中家财万贯,总能富贵一生,却落得一个客死异乡。死因存疑的结果。
邬家三姑娘邬陵桃,原本与兰陵侯府高二爷缔结了婚约,郎才女貌堪称良缘,却因高二爷飞来横祸成了残废,转而设计引诱了陈王,成为陈王继妃,其中苦乐只有她知。
而邬家四姑娘邬陵栀,比起她们来,恐怕更是命运波折。
但想一想。邬八月却又觉得自己实算幸运。
邬陵桐、邬陵柳、邬陵桃,都可以说是遇人不淑。
而她。相信自己遇到了对的人。
“想什么呢,自顾自的乐呵。嘴角都翘起来了。”
邬陵桃拍了拍手,唤回了邬八月的魂儿。
“没什么。”
邬八月腼腆一笑,轻“啊”了一声,说道:“差不多到瑶瑶和阳阳吃奶的时候了,我去给他们喂奶。”
“让人把两个孩子抱来吧,我这个姨母兼舅奶奶也好看看他们。”
邬陵桃说了一句,自个儿也笑了起来。
“算了,还是让他们唤我姨母吧。唤我舅奶奶,倒显得我多老了似的。”
邬陵桃掩唇笑了笑,吩咐下人去将两个孩子抱了来。
邬陵桃自己没有孩子,抱了欣瑶在怀里,倒是爱得不行。
“陈王儿子够多了,我也不强求要生个儿子。给我个贴心的小棉袄,我也就知足了。”
邬陵桃俯身亲了一口欣瑶,正在给初阳喂奶的邬八月闻言,顿时看向她,问道:“三姐姐还没有消息?”
“没呢。”
邬陵桃道:“陈王有那么多儿女,前段时间一个小妾还给他生了个女儿,陈王的身体自然是没有问题的。我寻太医院妇科圣手瞧过了,说我体寒,怀孕不容易。如今配了些药,正断断续续吃着。”
邬八月皱眉道:“既是要吃药,三姐姐就正经着吃。吃药哪能断断续续的。”
“有时候厌烦,就懒得吃。”
邬陵桃笑了声,道:“行了,你别担心我。我便是没儿女,这王妃之位也做的稳稳当当的。何况我现在还收养了个死了亲娘的六公子在身边,便是我没儿子,将来陈王殁了,扶持那孩子继承陈王王位倒也不错。”
话音刚落,邬陵桃就“呀”了一声。
邬八月看向她道:“怎么了?”
邬陵桃道:“你这闺女,尿我身上了。”
☆、第两百三十七章 婚事
屋里顿时一阵人仰马翻。
邬陵桃被欣瑶尿了一身,却不见她脸上有丝毫嫌恶,反而高兴得很,待下人收拾妥当,邬陵桃也换了干净的衣裳,她又继续抱了欣瑶在怀。
“欣瑶可是给姨母洒了一身童子尿,让姨母也沾沾欣瑶的福气。”
邬陵桃轻轻掂了掂欣瑶的小鼻子,欣瑶乐呵呵的,瞧着就喜庆。
民间都有被童子尿洒了的人也会很快有好消息的说法,邬陵桃正说想要个小棉袄呢,欣瑶就尿她身上了,可不这么印证了么?
邬八月对此自然不信,但有这么个彩头也是不错的。
姐妹三人围绕着孩子的话题又聊了多一会儿,邬八月只笑着,倒是少有开口。邬陵桃说得最多,聊完了孩子又将话题转到邬陵梅身上去,同她说“驭夫之术”。
邬八月好笑地掩唇,道:“三姐姐,陵梅出嫁还早呢,现在就教她这些会不会不大妥当?”
“哪儿早了?”邬陵桃挑眉道:“左不过两三年陵梅就要出阁了,早点传授传授她经验也好。”
邬陵桃微微一顿,道:“父亲母亲恩爱了一辈子,咱们没有姨娘和庶出的兄弟姐妹给咱们添堵,倒也算是开开心心地长大,没受过罪。但也相应的没有和姨娘、庶出兄弟姐妹争斗的经验。”
邬陵梅一笑:“三姐姐是怕骆司临今后纳妾?”
“防总是要防的。”
当着两个妹妹的面儿,邬陵桃说话一点儿都不见含蓄。
“骆司临现如今瞧着倒也不错,耕读出身,农家人也没有太多纳妾之类的想法。但你想,他既然会成为当朝邬老的孙女婿,今后的前程自然不会差。等他步入官场。总是避免不了去一些莺莺燕燕的场所。诱惑多了,他不一定挺得住。他真要纳妾,你还能一哭二闹三上吊阻拦他?恐怕到时候真要让他厌弃了。”
邬陵桃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说。抓住男人的心,让他不要生出纳妾的想法。尤为重要。”
邬陵梅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否将邬陵桃的话听了进去。
邬陵桃也不停顿,继续说着怎样拉拢住丈夫的心。
当然,她所讲的例子,自然是从她和陈王相处的过程之中领悟出来的。
虽然她所讲的“驭夫之术”的确有几分道理,但越听到后边儿,邬八月越有些脸烧。
邬陵桃的重点放到了如何在床笫之间伺候男人上。
饶是邬陵梅一向淡定自若,她到底也只是个还未出嫁的姑娘。听到这些话哪儿镇定得下去。
邬八月眼瞧着邬陵梅脸红了。急忙出声打断邬陵桃。
邬陵桃却道:“提早知道这些没坏处。”
邬陵桃对邬陵梅说道:“等婚期定下来,在你出嫁前三个月,我再送你一些书。”
“三姐姐,你……”邬八月好气又好笑。
邬陵桃斜睨邬八月一眼,眨眨眼道:“你若是想要,我也给你备一份?”
邬八月忙摆手。
“三姐姐……”邬八月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会有那类书?”
“都是陈王的。”
邬陵桃倒是说得云淡风轻:“我最初进陈王府的时候,也不懂床笫之间伺候男人的重要。后来还是收买了一个王府里的老妈妈,方才知道这也是一门学问。我手里有一些册子,都是从陈王的私库里悄悄顺出来的。男人么,除了爱权势。也就这点儿爱好。”
邬八月心说,也不是所有男人都这样。
邬陵桃望向邬陵梅:“同你说了这么多,那些书……你要。还是不要?”
邬陵梅羞红着脸,到底还是故作镇定地应了一声:“那到时候就劳烦三姐姐着人送给我了。”
邬陵桃笑赞道:“我就说陵梅是个明白人。与其等麻烦来了,再游刃有余地去解决,倒不如从一开始就让麻烦不会出现。陵梅,你说我说得可对?”
邬陵梅轻轻颔首。
邬八月来庄子上是散心的,没有带太多人。
周武作为总管侍卫,自然是一直都跟着邬八月。这会儿也是带着他统领的人守在庄子上。
翌日一早邬陵桃便回京中去了,邬八月却是叫来了朝霞,询问其她和周武的婚事。
“最近闹了这些事。倒是把你们两个的事情给耽误了。”
邬八月笑了笑,见朝霞脸上微微泛红。轻声道:“别不好意思,之前我就承诺过的。等孩子出生了,做主让你们成亲。周侍卫恐怕已经等得抓耳挠腮了,心里指不定怎么埋怨我忘了你们这茬事儿呢。”
邬八月说到这儿便是掩唇轻笑。
朝霞脸上泛着红,嘴上却不服输,道:“他要是敢埋怨,姑娘只管装作忘记这件事。”
邬八月好笑道:“周侍卫到底是你未来夫婿,你一点儿都不疼惜他。”
朝霞脸上更红了。
暮霭在一旁笑道:“朝霞姐早点和周侍卫完婚,等回来姑娘身边,便是伺候姑娘的媳妇子了。”
邬八月颔首笑道:“你们早点完婚,我也少一件搁在心上的事。”
邬八月笑望了朝霞一会儿,道:“好,既然你没有反对的意思,那便这般定了吧。”
朝霞有片刻的呆滞,邬八月微微一笑,道:“朝霞先下去,暮霭,让人请周侍卫过来。”
暮霭笑着推了朝霞一把,去让人请周武。
☆★☆★☆★
“夫人有何吩咐?”
周武以为邬八月唤他进内院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找他,脸上十分正经。
邬八月莞尔一笑,让肖妈妈给他看座,道:“没有什么吩咐,让你来,是想谈谈你的事。”
周武顿时一怔,微微抬了头环视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朝霞。
他心里微微一喜,脸上便没控制住,咧嘴露出了个笑。
筱雨轻轻掩唇,道:“没错,就是谈你和朝霞的婚事。”
周武顿时大声回答道:“一切听凭夫人做主!”
这声音十分响亮,可见他有多急切,还让邬八月也吓了一跳。
暮霭“噗嗤”笑了一声,周武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忙低了头请罪道:“属下唐突……”
“你这是高兴将要娶朝霞了,不怪你。”
邬八月笑着点了点头,顿了片刻后道:“办喜事总要看个良辰吉日,我让肖妈妈去请个媒婆来,合一合你们的生辰八字,然后择定佳期。”
周武收不住笑,连连点头:“但凭夫人吩咐。”
“定下亲迎日,两边也就可以准备起来了。”邬八月笑道:“朝霞这边你不用操心,一应事情我都会准备好。不过,到底也是你娶媳妇儿,该有的不能少。我算是朝霞的娘家人,我自然不是让朝霞受委屈。”
周武连声说是,并保证道:“属下也绝对不会委屈了朝霞的。”
邬八月微笑颔首,道:“那你下去吧,等我的消息。”
周武乐颠颠地出去了,脚步都有些飘。
暮霭笑呵呵地说道:“瞧周侍卫的背影都能瞧出他的高兴劲儿,姑爷那么稳重的人儿,周侍卫是怎么成为姑爷的贴身侍卫的?”
邬八月笑道:“我倒是觉得周侍卫这般挺好的。该他做事的时候,他一点不含糊。平日里却也不那么古板。”
邬八月一边说着,却是看向了暮霭,轻轻捏了捏下巴,道:“暮霭,你朝霞姐要嫁人了,什么时候轮到你呢?”
暮霭一听顿时大惊,连连摆手道:“姑娘,我不嫁人,我坚决不嫁人!”
因太激动,暮霭甚至连“奴婢”两个人也顾不得说了,竟直称了“我”。
邬八月顿时觉得奇怪:“嫁人不好么?你怎么会想着不嫁人?”
暮霭依旧摆着手,被邬八月问到了,方才道:“奴婢是因为……是因为之前见姑娘生还珠郡主和小少爷,实在是痛得死去活来的……”
宣德帝封了欣瑶为郡主,封号定的是还珠。
邬八月猜想,宣德帝应当是看到欣瑶和静和长公主长得像,所以才给了这么一个封号。
还珠,是说还了窦家天下的明珠吗?
邬八月晃了下神,示意暮霭继续。
暮霭老实道:“奴婢想,嫁了人后,那可不得给夫君生孩子?光是瞧姑娘那样,奴婢就受不了,更别说今后自己个儿生了……奴婢不想生孩子,所以也就不打算嫁人。”
邬八月顿时笑道:“那岂不是要做一个老姑娘?”
本是玩笑之语,没想到暮霭却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还反问邬八月道:“姑娘,奴婢要真当了老姑娘,姑娘会不会嫌弃奴婢,不让奴婢跟在姑娘身边伺候了?”
朝霞和暮霭是一直就伺候在邬八月身边的,去漠北也是她们俩跟着她去的。对邬八月来说,朝霞和暮霭对她的重要性,胜过其他所有伺候过她的人。
邬八月不由叹息道:“我自然不会嫌弃你,可你要一直做老姑娘又怎么行……”
“奴婢可以的。”暮霭肯定地点头。
邬八月无奈道:“那可不行。这般做,岂不是耽误了你的大好年华?”
暮霭顿时急了,忙道:“姑娘,奴婢是真不想嫁人。真的!”
邬八月还是摇头。
站在一边的肖妈妈笑道:“大奶奶,暮霭姑娘这是还没遇到喜欢的男人呢。等暮霭姑娘开窍了,总愿意嫁人的。”
邬八月顿时一笑。
☆、第两百三十八章 弃香
暮霭今后会不会嫁人,邬八月也说不了一个准儿。
这也不是她现在就要去担心的事。
目前她要考虑的,是朝霞的婚事。
周武真的是迫切想要将朝霞娶进门,所看的吉日竟然还排在了贺修齐和阳秋长公主大婚之前。
邬八月想着周武既然这般急切,那时间便不好再拖。虽然有些赶,但紧凑着准备倒也来得及。
正好忙朝霞的事,还能让她分散分散注意力。
朝霞的婚事有肖妈妈和赵妈妈帮忙打理,真要让邬八月出面的事情并不多。
喜事就办在庄上,正好还能给周武和朝霞布置意见新房。
周武跟着高辰复从漠北回来之后,一直也是在长公主府和兰陵侯府两边跑,自己并没有另购置一个住所。
朝霞和他商量过之后,觉得置宅之事还是等以后再说。
毕竟他们两人现在都跟随在邬八月身边伺候着,即便是置了家产,暂时也不可能去新家住。今后要是有儿女了,倒是可以置一处宅院。
朝霞是不久之后的新嫁娘,邬八月免了她做活,让她趁着这些日子好好保养休息,以求能够以最佳的状态做新娘子。
庄子上没有那么尔虞我诈,偶尔会有拌嘴吵闹,听起来却别有乡趣。
邬八月每日都会和朝霞等人说话聊天,闲暇时候便让人抱了欣瑶和初阳去庄园附近走走。
有时候也会遇到农家人,邬八月便会停下来和他们聊聊。
庄子附近的田地也都是邬八月的嫁妆田,邬八月算是种植这片田土的农人的东家。见到邬八月,他们自然也都毕恭毕敬,有问必答。
这个时候,邬八月就不由得想起段氏。
这庄子。是段氏留给她的最大的一份嫁妆。庄中伺候的都是伺候过段氏的老人,性情和为人那是不必说的。而庄子附近农田的佃农也都是段氏精心挑选过的实在人。
这庄子上,还从来没有起过什么冲突。农人们和庄中管事们相处得极好。
在这样的环境下散心,邬八月的确是要轻松愉悦了很多。
要是仍旧待在京中。那些流言蜚语可真能将人给逼疯了。
邬八月又去田庄附近转了一圈,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庄子。
欣瑶和初阳对田庄也十分喜欢,已经开始能啊啊出声的两个孩子见到什么都稀罕,瞧见农家孩子手里玩的竹蜻蜓都要盯着瞧半天才挪得开视线。
田园风光好,空气又清新,邬八月挺喜欢带着两个孩子在田庄外晃悠的。
有时候邬八月还会同暮霭感慨:“要是把洛儿也接来就好了。”
“说到小隋洛……”暮霭顿了顿:“姑娘也可以将他接来,让他现在就跟着小少爷身边。”
邬八月笑道:“洛儿还太小了,现在就把他接来。对他不是好事。再者,他这会儿不是在学功夫吗?接了他来,学功夫的事儿可就要搁下。这对洛儿不是好事。”
暮霭叹道:“当初要是能够让人将小隋洛抱养了去,姑娘现在也不必这般时时念叨着。”
邬八月却是一笑:“其实这样也挺好的,灵儿既然不愿意让洛儿被人抱了去,让洛儿继续留在我们身边,倒也不错。阳阳今后也能有一个兄长兼玩伴。”
“灵儿小子可真是……”暮霭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回到庄子,邬八月让肖妈妈准备热水给两个孩子洗澡。
待伺候好两个小祖宗后,邬八月方才脱了衣裳也去泡澡。
躺在浴池里,她闭着眼睛。思索着今后要怎么办。
高辰复还未回来,如果他只去一年不超过两年,她倒是可以找借口一直窝在庄子上。
但如果他三五年都不回来呢?她有什么理由一直留在庄上?
兰陵侯爷不会答应的。
现在兰陵侯爷是因为骤然失女。心情悲痛,所以没有那个闲心来同她抢瑶瑶和阳阳。
等兰陵侯爷想起他们来,邬八月势必不能继续留在庄上。
兰陵侯府……她是真的不想去。
高彤丝也不在,她在兰陵侯府里简直是孤立无援。
虽然种种迹象表明,高辰书尚算是侯府中的明白人,不会针对她。但高辰书的存在感太薄弱了。她和瑶瑶阳阳要真出了什么事,高辰书想必也是没办法能及时救他们的。
邬八月叹一声,埋头进了水里。
她泡了足有半个时辰,肖妈妈进来提醒她再泡该头晕了。她方才起了身,擦干净身上的水渍。换上了被熏笼熏过的柔软衣裳。
肖妈妈一边伺候着邬八月更衣,一边说道:“这会儿要入冬了。大奶奶熏衣裳的时候要不要适当加点儿香?”
邬八月微一愣神,顿时道:“不用。”
肖妈妈觉得奇怪:“大奶奶怎么不用香?京中贵妇们都用的……”
“我不喜欢香。”邬八月道:“我的衣裳都不要熏香,瑶瑶阳阳的衣裳也注意别沾染了香气。”
肖妈妈笑道:“大奶奶是怕香的味道会刺激到郡主和小少爷吧?大奶奶大可不必为此担心,老奴选的香……”
“妈妈。”
邬八月打断肖妈妈,道:“我不用香,瑶瑶和阳阳也不用。那些香料……妈妈就搁着吧。”
肖妈妈心里奇怪,但这既然是邬八月的吩咐,肖妈妈也自然不敢违背。
低声应了一句,肖妈妈妥帖地帮邬八月理好衣裳。
香之一物对邬八月来说是一个噩梦。
当初她无意间撞见邬国梁和姜太后的私情,正是她身上所用的香出卖了她。
若非如此,她说不定能躲过这一劫,这样的话,也就没有之后的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邬八月叹了一声,心里又不由一凛。
即便她没有撞破此事。如果皇上是知道这件事情的话,说不定……整个邬家也无法逃脱。
皇上到底知不知道?
这个疑问又浮现在了邬八月心头。
若说皇上知道的话,他纳邬陵桐为妻。下旨令陈王娶邬陵桃为继妃,又将她圣旨赐婚给高辰复……这都有些说不过去。
除非皇上真是那么恶趣味的人。就喜欢把人捧得高高的,然后看着人从高处摔下来。
可若说皇上不知道,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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