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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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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溪摇头,浣纱道:“还不去?”
什么?让她去扫院子?这是要让她干粗使丫头的活?抬眼见浣纱绷着一张脸,委屈地下去了。
浣纱看着她远去的身影,摇了摇头。
房里,萧婉总算是打坐完毕,睁开眼看见儿子儿媳,将佛珠放在一旁。
“娘,您用过饭了吗?”冷啸风询问道。
萧婉摇摇头:“没什么胃口,吃不下。”
沈倾城微微有些尴尬,“府里的厨子素食不怎么擅长,王爷正在找会做素食的厨子,到时候专门给娘做。”
萧婉又是摇头:“我在南方生活那么多年,哪里有那么娇气?”她扫了夫妻俩一眼,“说了多少次,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两人顿了顿,冷啸风终于还是将话说了出来:“娘,淑妃……有喜了。”
萧婉身子微微一颤,很快又恢复了镇定,抬眼看向儿子:“跟我说这个作甚?与我何干?”
冷啸风跟她生活了那么多年,清楚地看出她有所隐藏,她如今比当年变了许多,也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就算在他这个亲生儿子面前也一样。
心头微微有些不舒服,他索性将昨天跟三王爷见面的事情说了,最后又道:“娘您是如何想的,如果您,真的想报仇,儿子和三哥一定为您完成愿望。”
萧婉望了眼一旁没说话的沈倾城,缓缓道:“靠你们?当年我孤身一人,还带着你,虽然没有斗过崔氏,但那样的情况下能逃出生天也是不易,有些事,为娘只是不屑去做,否则……”
她的眸中闪过一抹寒光,那是恨,藏了多年的深仇大恨,夫妻俩什么都明白了。
次日早朝,百官们都向皇帝祝贺,溢美之词说得冷步云哈哈大笑,这一天,皇帝没有斥责任何一位大臣,就连前几日通县码头商船被劫的事,也只是轻描淡写地询问了一两句,然后就一笔带过。
安国侯秦诲见皇帝兴致高,提议道:“皇上,此次淑妃娘娘怀有龙嗣,真是可喜可贺,微臣以为,该当好好庆贺一番才是。”
他身后不少朝臣都议论起来,大皇子不悦地瞥了眼左后方的安国侯,轻蔑地勾了勾唇,心道,不过就是一个不得宠的妃子有孕,有何庆祝的?这安国侯真是老糊涂了。
冷步云敛了笑,摆手道:“秦爱卿言过其实了,还未成形而已,有何可庆?”虽是拒绝,口气却十分温和。
安国侯看有戏,趁机道:“皇上,其实,这该叫三喜临门才是。此前三王爷外放蜀州顺利完成皇命凯旋回京,此其一喜;后有九王爷病体痊愈,奉皇命巡视江南,与钦差方言配合无间,共同揪出官场蛀虫陆占庭,威震朝堂,大快人心,此为二喜;如今,淑妃娘娘腹中的龙嗣,许是天神庇佑,要旺我天元王朝,三喜临门,不值得庆贺吗?”
他一番话说得头头是道,不少朝臣们都讶异地看着安国侯,不由露出诧异的眼神。他的女儿大闹九王爷婚礼那点事,有谁不知道?因为那件事,安国侯愤而将其远嫁,他的好女婿这次还牵扯进了陆占庭的案子里,有谁能忘得了?
众人又转而想起,这次陆占庭的案子中,陆家嫡支悉数受了连坐,身为安国侯女婿的陆通这一旁支却是受益匪浅,陆通更是因为清正廉洁,忧国忧民被圣上大加夸赞,官升至吏部。
皇帝微微颔首,却依旧摆了摆手,道:“秦爱卿说的三喜,本是应该应分的,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朕,睿亲王这次的确功不可没。早已论功行赏,就不必再铺张浪费,愿天神继续庇佑我天元,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足即可。”
安国侯拍了一通马屁,皇帝并未采纳,群臣们便有些看好戏的。下朝后,大皇子走过安国侯身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侯爷可真是舌灿莲花,没能去做司仪真是屈才了。”
安国侯垂着头没有答话,大皇子厌烦地瞥了他一眼,负手大步离去,旁边的官员们则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王妃!”佟嬷嬷快步走进来,神色有些张皇,沈倾城讶然,放下 手中的账本看她,“嬷嬷有什么事就说吧。”
以佟嬷嬷丰富的阅历,一般的事情不会这副表情,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对。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的孟浪,佟嬷嬷忙蹲身行礼,“王妃,皇上来了!”
“皇上?在哪里?”沈倾城诧异地变了脸色,她原想该是宫里淑妃要派人来找她,结果淑妃没来,皇帝却先登了门,这是怎么回事?
佟嬷嬷尽量平静道:“在外院,王爷陪着,还有三王爷也来了。”
沈倾城松了口气,随即心又提起来,皇上来九王府是何意?她这个儿媳怎么都要过去拜见的吧。还有静元,虽然如今她的身份是出家人,但她以前可是皇后,后来又一直都是带发修行,若是这次不去见驾,往后皇上知道了追究起来该怎么是好?
心里转了千百个念头,沈倾城还是压下了让萧婉去见皇帝的念头,且不说此刻不合适,若是皇帝根本没有那个心思,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先探探他的心为好。
“嬷嬷去给我把那套朝服拿来。”
佟嬷嬷有些讶然,这是在府里,不用那么正式的。不过沈倾城坚持,定然有她的道理,佟嬷嬷还是听话地去拿了衣裳,和浣纱两个一起伺候着沈倾城换上。
一品朝服上身,原本有些冷意的绝美的脸上平添了几分威严,浣纱扶着沈倾城出了门,去了前面的正厅,心里想着皇帝来此可能的意图,心头还是忍不住敲着小鼓。
☆、192 皇上驾到2(含加更一千)
正厅里,皇帝冷步云坐在首位,三王爷冷啸竹和冷啸风一左一右坐着,看着两个儿子一表人才,沉稳懂事,一股久违的父爱自心底涌出来。
“老三,老九,咱们有多久没这样一起促膝谈心了?”冷步云慈祥地笑着,脑子里在搜寻,到底有多久了呢?是在老三去蜀中之前,还是老九生病之前?他只依稀记得,他们很小的时候,有一回他病了,两个孩子曾坐在自己膝头上玩耍,甜腻腻地喊自己一声“父皇”,那时候,他们的母后便在一旁含笑垂泪,他便执了她的手宽她的心。
可是,一切犹如烟消云散,当日温婉的女子,早已羽化成仙,或许,她在天上也正看着这一幕吧。
“父皇,老九身子好起来,都要归功于九弟妹,知道您要来,她怕是已经在路上了吧。”冷啸竹说完,没见冷步云回应,便诧异地看过去,只见他已陷入沉思,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说的话,不由朝冷啸风对视一眼。
“父皇,您很久没来了,儿臣陪您四处走走吧!”冷啸风提议道。
冷步云眸色划过一丝悲伤,站起身道:“也好,老九这府邸朕来过几次,但以前哪有心情欣赏,听内务总管说,有几处好景致,今儿咱们爷三个好好看看。”
“儿臣遵旨!”冷啸竹和冷啸风应声,做了个“请”的手势,让开道,冷步云负手迈开步子,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外面走。
沈倾城转过游廊,正好看见一行人自正厅出来,父子三人也看到了他,冷步云瞧着一身正式打扮的沈倾城,不由露出几分笑意道:“老九,你媳妇来了。”
冷啸风自然也看见沈倾城,不由勾起一道弧度,沈倾城已盈盈走到皇帝跟前,按命妇的规格行了大礼:“臣媳倾城叩见皇上!”
冷步云虽觉得她太过正式,微皱了眉,心情好也没在意,脸上带了笑就道:“老九媳妇,这是在家里,怎么弄得这么见外?”
沈倾城一喜,松了口气抬起脸来,笑盈盈地道:“臣媳惶恐,因不知父皇来此是为公事还是私事,若臣媳随意了,未免有冒犯之嫌。”说着又看了冷啸风,“王爷,妾身不懂事,这就去换了衣裳,您好好陪着父皇和三皇兄!”
冷啸风纵容地点点头,三王爷冷啸竹含笑打趣道:“九弟妹天真烂漫,看九弟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沈倾城脸上飞上一道红霞,朝二人行了礼忙忙地退下了,飞快地脱了外面的命妇服,现出里面的茜红色常服。
刚弄好了,就听见急急的敲门声,浣纱打开门,片刻后飞快过来回话:“王妃,皇上果然去了师太那边。”
沈倾城面色大变,果然皇帝来这里的动机不单纯,只是不知是他听到什么风声,还是冷啸风兄弟俩的主意。
她呷了口茶,吩咐道:“佟嬷嬷你去一趟,嘱咐石榴院的的丫鬟婆子,别咋咋呼呼的,该有的规矩不能少,却也别太过了。”
“是!”佟嬷嬷应声而去,沈倾城又吩咐浣纱道:“去告诉墨竹一声,让他去跟家安说一声。”
此时让皇上知道沈倾国的在王府不太妥当,他回京的事还应由沈伯陶亲自向他交代,此时必须回避。
“是!”浣纱乖巧应了,恭敬地退了出去。
沈倾城望向窗外,从大幅的落地玻璃往外看去,正好可以瞧见对岸,郁郁葱葱的树丛深处,有一角飞檐翘起,那里是她常常理事的偏厅,再过一条甬道,就是石榴院,如今萧婉居住的院子。
走出门,浣纱迎过来小声道:“墨竹说,家安已经出府去了。”
沈倾城心中稍安,出府了?莫非去见沈伯陶了?
她摇摇头,既然他不想告诉自己,就不必操心,他不在府里,就不会被皇帝遇上,这样正好。
“走吧!”浣纱扶着她走在头里,后面梅丫和小铃铛陆续跟上,还有几个体面的婆子,浩浩荡荡地往石榴院进发。
佟嬷嬷正等在石榴院门口,焦急地走来走去,回头瞧见沈倾城,眼睛一亮,飞快地迎了过来。
“王妃,皇上在里面呢。”她压低声音,朝里面眨了眨,“伺候的人都被赶了出来,只留了两位王爷在,您看?”
沈倾城眸光闪了闪,垂下眼睫毛,佟嬷嬷不知她的意思,不敢轻举妄动。
顿了顿,沈倾城平静地开口:“你们在外面候着,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准靠近,违者杖毙!”
所有人,包括佟嬷嬷和浣纱,皆是一怔,王妃虽说不爱笑,可待下一直宽厚,从未这样严厉过,这件事一定不一般,那可是皇上在啊,几人释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小声而坚定地应了。
沈倾城步入院子,石榴院是一座两进的小院,靠近屋檐的地方种了棵石榴,所以叫做石榴院。此时,正是石榴成熟的季节,一个个鲜红的石榴咧着大嘴对着人笑,让人不由放轻松几分。
房门敞开着,却鸦雀无声,静谧得有些诡异。
沈倾城壮着胆子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一阵“哗啦啦”瓷器碎裂的声音,她心一紧忙跳开去,只见一粒碎瓷溅了过来,却离她甚远。
“臣媳倾城求见父皇!”她毛遂自荐,强压下一颗咚咚直跳的心,照这情形,皇帝一定是发现了萧婉的身份,她不由紧了紧手中的帕子,竟有汗水顺着指缝滴了下来。
里面一点声响都没有,沈倾城强迫自己镇定,加大了声音:“臣媳倾城求见父皇!父皇大驾光临,臣媳来迟,请父皇恕罪!”
之后又是片刻诡异的静寂,沈倾城知道,皇帝肯定是听见了自己的话的,只是他发现萧婉在这里,定是雷霆大怒,才迁怒于她的。
身后丫鬟婆子们见她跪着,虽不知原因,也纷纷远远地跪下,垂着头不敢胡乱看一眼。
过了半晌,才听到有脚步声出来,沈倾城抬头,是皇帝身边近身伺候的内侍严公公。
“严公公肃着一张脸,眼神晦暗莫名,面无表情地对沈倾城道:“九王妃,皇上叫你进去!”
是叫,不是请,变相提醒皇上正在盛怒中。
沈倾城起身,感激地福了福身:“多谢严公公!”
严总管不敢受她的礼,侧身避过。
沈倾城进了外间,迅速一扫,竟然没有见到萧婉,依然是父子三人坐着喝茶,除了神情有些不对,其余并无二致。
她不动声色地走到皇帝跟前,蹲身行礼:“父皇息怒,臣媳不知分寸,父皇特意前来共叙天伦,都是臣媳鲁莽扰了父皇雅兴。”
冷步云微眯了眼睛,狭长的眸子睨着沈倾城,她紧张地发着颤,额上已经渗出汗来。
知道怕就好!他挥挥手,“不关你的事,坐吧。”
沈倾城忙谢过,轻移莲步到了冷啸风旁边,他朝她赞赏地一笑,示意她坐在自己身边。
冷步云清了清嗓子,“老九,你当真是这次才找到你母后的?”
声音愠怒,但平静了许多。
冷啸风忙抱拳道:“父皇明鉴,儿臣也以为母后早已不在,此次办差去了盐关县,陆夫人说起白云庵求子签极为灵验,想着父皇交代的话,儿臣便带了倾城前往。”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您说巧不巧,我们正好遇到一位仙姑,儿臣觉得面善,就多方打听,本来也没抱着希望,谁知,竟然真的是母后!”
说着,他忍不住红了眼,想起多年前母子相依为命的情形,又不敢在皇帝跟前失态,强压下酸楚。
冷步云瞧他的面色,信了几分,老九之前颓废的样子,若是萧婉回来了,他怎么可能那样?
也罢,知道她没死就好,冷步云敛下心中不快,扫了眼沈倾城,她瘦弱得像一阵风,没有一点变化,不由哼道:“看来庵里的签也不过尔尔!”
沈倾城羞赧地垂了眼,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皇帝不迁怒就好,目前最重要的是萧婉的问题。
她探寻地看向冷啸风,不明白为何皇帝来了,萧婉竟然不在。难道如今她还敢拿乔?她不得不暗暗将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冷啸风安抚地握了她的手,看向冷步云:“父皇,不能让母后这样昏睡着,倾城略懂医术,让她去看看母后可好?”
原来是晕过去了,沈倾城望着隔着里间淡蓝色的竹帘,心中稍安,看冷步云也没有发怒,主动请缨道:“父皇,臣媳能进去吗?”
冷步云的神色几不可见地变了变,最终点头:“也好,目前不要太张扬,你去看看也好。”
也就是说连太医都不曾请,沈倾城了然,掀了内室的帘子。
不大的床上拢着纱帐,看不清里面的人。浣秋和双溪正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见沈倾城进来,一下子活过来了,小声喊了声“王妃!”
沈倾城挥手让她们起身,走到萧婉床前,撩开纱帐,手微微一抖,萧婉正睁着一双大眼看着头顶的承尘,眼角有泪水划过的痕迹。
☆、193 夫妻相认,风云乍起
”娘。”沈倾城轻轻唤了一声,萧婉转过脸看了她一眼,眸光十分复杂。
沈倾城往候在一旁的浣秋和双溪道:“你们出去守着。”
两个丫鬟连忙应是,起身退到门口,既能随传随到,又听不清两人说话的声音。
沈倾城敛了神色,忽然下拜,”臣媳参见母后!”
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床上的萧婉神色猛地一怔,眼中净是惊愕。
”以往对母后多有逾越,不敬之处非倾城的本意,还望母后恕罪。”沈倾城瞧了眼她的脸色,只见惊诧而无一丝怒色,看来她想的没错,萧婉并非不想做回皇后,只是情势不允许。
萧婉靠在大迎枕上,垂眼看着沈倾城低着的头,轻声道:”孩子不必多礼,娘没有怪你的意思。”
沈倾城这才起身,坐在床边,探了探她的脉搏,脸上变得欣慰。
”母后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刺激,一时激动所致。”沈倾城放下她的手腕,替她掖了掖被角。
萧婉神色有些凄然,”你还是叫我娘吧,亲热些。”
沈倾城勾唇一笑:”那这样吧,私下里叫娘,出去还是得按规矩来。”她眨了眨眼,”不然父皇会怪罪的。”
萧婉情绪已经缓过来了,见她如此就横了她一眼,嗔怪道:”你这丫头!”
算是默认了。
沈倾城松了一口气,”我以为娘不愿意跟父皇相认,提着一颗心呢,这会儿,三皇兄和王爷都在外面小心伺候着,父皇很生气。”
”他怎能不气?”萧婉讥讽一笑,”当年我没征兆地就不见了,如果他亲眼见到我的尸首,估计就不会气了。”他气得无非就是事情脱离了掌控,曾经以为已经身死的原配妻子,偶尔夜深人静拿出来缅怀一下,现在她蓦然出现,告诉他那些事情都不是真的,他好像被人当猴耍了。
”娘,您别置气,父皇是念旧的人,这些年他对王爷是真的关心的。”沈倾城开解道,”既然您回来了,他也知道您在这里,说明您们前缘未尽,总得想个办法处理才是。”
萧婉垂了眼睑,轻轻叹息:”什么前缘,不过是骗人的吧。再说就算是真有缘,是姻缘还是孽缘也不知道。如今已经走到这一步,娘也只能不给你们拖后腿就是。”
这就是答应了。
可是目前有一个问题。沈倾城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你这孩子,有话就问吧。”萧婉轻斥道。
沈倾城想了想,觉得还是把话说清楚了,不然到时候说漏了可不好,皇上虽然念着结发夫妻的情分,但却不能再挑战他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意思。
”娘,您跟父皇都说了吗?”她指的是她流落江南这一路的心酸往事。
萧婉摇摇头,有些失落:”皇上有个脾气,希望他的人永远都受到他的庇佑,如果他知道我宁愿吃苦也要逃离,对我就不会是念而是恨了。”
沈倾城点头,但凡上位者都是如此,他护着的人要是过得好,他会很有成就感,而萧婉出逃的事情是不能照实说的。
婆媳俩计议一番,沈倾城了然地站起身:”娘,您放心!”
萧婉闭了闭眼,沈倾城深深看了她一会儿,转身出了房门。
”怎么样?”冷啸风见她一出来立即问。
沈倾城面色平静,朝冷步云福了福身:”回父皇,母后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吓,大概是见了父皇太过激动,加上忧思过重,身体虚发才晕过去的。现在已经苏醒了。”
冷步云嗯了一声,没有再问,冷啸风又道:”那我们可以进去看她吗?”
沈倾城点点头:”可以,但不要再刺激她了。”
冷啸风拉着三王爷就要进去,冷步云轻咳一声,两人连忙退后两步,颔首道:”父皇先请。”
沈倾城忽然想起一件事,朝皇帝敛衽行礼:”父皇,母后她有些事不记得了,您……”
冷步云震惊道:”不记得?”
沈倾城点头:”人在遇到重大创伤时,有时候会选择性地遗忘一部分事情,越是记忆深刻,给予她不好印象的,都有可能被遗忘,幸好母后的症状不是很强,现在很多都已经都想起来了,但精神还是不宜过于紧张,否则就会头痛难忍。”
冷步云压了压情绪,面无表情地道:”朕知道了。”说着转身就往内室走,冷啸竹和冷啸风连忙跟上。
沈倾城见三人匆匆进去,心念一转,唤了浣纱吩咐道:”告诉厨房,今天午膳按宫宴的规格,务必查仔细了,半点马虎都不许有。”
浣纱一喜,皇上是要在府中用膳了吗?忙应道:”王妃放心,奴婢亲自守着。”
沈倾城遣退了所有人,也跟着进了内室。纱帐用金钩挽起,皇帝冷步云坐在床边,手握着萧婉的手,悲切地道:”婉儿,你怎么样?朕来看你了。”
萧婉虚弱地看着他,缓缓点头:”臣妾有罪,皇上……”
”你不用说,朕都明白。”冷步云执起她的手,没有一点温度,手心却渗着汗,刚刚一定是把她吓坏了。
看着面前这张脸,跟多年前并未变多少,只是眼角多了几丝细纹,他不禁绽开一丝笑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萧婉轻启朱唇,露出一抹浅笑,冷步云只觉心花怒放,脑海中想起他们初成亲那几年,她时常这样对着她笑,心头不由一软,温和道:”你先在老九这里养养身子,等朕处理好了,立刻来接你回宫。”
萧婉有些惶恐:”皇上,妾身年纪大了,不必为了我如此。”
冷步云摆手道:”不,你我结发之情岂能儿戏,这么多年你受苦了,朕要一一补偿给你。”顿了顿,眸色柔和地看着她,“琼华宫朕一直都派人打扫着,就等着你回去了。”
萧婉眼角沁出泪来,哽咽道:”妾身多谢皇上厚爱。”他竟然能做到这样,不管怎样,他没有完全忘了自己,回宫或许是正确的选择。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皇帝就问及当年的事,萧婉知道他一直耿耿于怀,便道:”皇上能谅解臣妾,臣妾依然惶恐,知道皇上这么多年来还念着妾身,真是不应该啊。”
皇帝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更觉心疼,握了她的手道:“你我结发夫妻,情深意笃,自然是不同的,婉儿不必自责。”
萧婉听了这话,更是泪如泉涌,说起往日旧事:“当年皇上病重,臣妾担忧皇上,后宫事务也不敢落下,每日里总是这里错哪里出问题,结果越担心越出错。我知道,我这个皇后定是太过得宠,是有人想要看我的笑话,可皇上身子抱恙,妾身不敢拿这些琐事打扰于您,便辛苦地挨着。终于有一天琼华宫大火,妾身险些烧死在里面,还是跟宫里的侍女换了装束才侥幸逃脱。这才意识到,我一个后宫妇人,双拳难敌四腿,除了逃还有什么别的法子?连夜出了宫,依然遭受一路追杀,妾身不敢走大路,专拣小路走,终于在乡下安定下来。”
皇帝眸色微暗,”皇后,你受苦了。”
萧婉摇摇头,继续道:”臣妾一个人逃就好,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将风儿带在身边,可我又担心,皇上病重,无力照拂,怎么都忍不下心,结果害他吃了这许多苦。”
皇帝目色沉冷,当年他虽在病中,可也知晓,若是老九不是突然去了琼华宫,早就被人害了。所以,该是他命不该绝,虽然之后受了许多苦,总算是保住了一条性命,皇后那样危急的时刻还想着儿子,他怎么会怪她呢?
大皇子府,杜鑫站在那里已经一个时辰了,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只竖着耳朵听屋里的动静,其他几个心腹也跟他一样,眼观鼻鼻观心,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惹主子生怒。
大皇子冷啸天阴沉着脸,扫视了一圈底下的众人,俱都大气不敢出一声的样子,更是生气,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
“爷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何用,嗯?”说着又照着杜鑫的头部添了一脚,怒斥道:“爷让你好好监视九王府,你就得出这么一个毫无用处的结论!”他冷笑一声,“哼,师太?一个师太能用得上高高在上的九王妃晨昏定省,你们是猪啊!”
“是是!”杜鑫唯唯诺诺应道,“都是属下的疏忽!”
冷啸天忽然看向墙边立着的兵器架,猛地拔下一把剑搁在杜鑫的脖颈上,众人吓得面如土色,杜鑫双腿打着颤,连求饶也不敢。
他微微用力一划,就见杜鑫雪白的脖子现出一道红痕,汩汩的鲜血流出,他痛苦地闭了眼,冷汗涔涔。
“蠢材!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冷啸天又是一脚踹过去,鄙夷地瞪他一眼,手一招,立即有侍卫进来抬了伤重的杜鑫下去医治。
冷啸天神情更加阴鸷起来,“你们都跟爷盯紧了,若是让萧氏回了宫,你们一个个都不用回来了!”
“属下遵命!”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杜鑫总算是捡回一条命,不过这件事给他们敲了一记警钟,为大皇子办事,不管过程,只问结果。
只是,如何才能阻止萧后进宫,这可是圣上的旨意啊!
☆、194 筹谋(含加更一千字)
书房门忽然被推开,突来的光线让冷啸天眯了眼,不悦地就要叫嚣。
“爷!”一道榴红色的身影飘进来,带来一阵刺鼻的香气,冷啸天敛起眼中的杀机,脸色依然愠怒。
“你怎么来了?不好好打理府中的事,跑到前面来作甚?”他厌恶地看了一眼,她这个皇妃做得够可以的,成天里不知道在算计什么,净闹些争风吃醋没品的事,以为娶了安国侯家的小姐,怎么也是一道助力,现在他才是看明白了,那安国侯也是一株墙头草,昨天在殿上,竟然撺掇着皇上整什么三喜临门,若不是他胡闹一通,父皇怎么可能去九王府?
秦湘雨见冷啸天心情不好,故意视而不见,柔荑就挽上了他的脖子。
“爷,妾身知道您日理万机,定然累了,您知道吗?昨晚您就没吃没喝,妾身担心啊。今儿见了母后,她还斥我不懂事,所以妾身一回来就亲自下厨做了您最喜爱的芙蓉鸡,您用点吧。”
她浅笑妍妍,无限娇媚,冷啸天不由心一软,挥手遣退下面立着的手下:“记着你们的职责!散了吧!”
底下人纷纷躬着身子退出去,秦湘雨亲自去关了门,将食盒打开,将菜摆出来,冷啸天目光柔和了些,“难为你想得到。”
秦湘雨笑得更加灿烂,“妾身多谢殿下夸奖!”
冷啸天面无表情地吃了几口,再无胃口,想起她说得是,眉头皱了皱:“你进宫见了母后?她没说什么吗?”
秦湘雨眼珠子一转,流出几许忧伤,垂了眉道:“妾身听说了,萧后回来了,目前就在九王府中,殿下,这可是真的?”
冷啸天往后面座椅里靠了靠,抬手抚上额头,青筋跳起,疼得厉害。
秦湘雨忙起身替他揉捏,冷啸天这才好受了些,问道:“母后和皇祖母怎么说?”
秦湘雨有些为难,觑了眼他的眼色,冷啸天心一沉,“但说无妨!”
“是!”秦湘雨小声道,“母后说,当年她好不容易将萧氏赶出去,不能让她回宫,否则就是引狼入室。”
说着又顿了顿。冷啸风厌烦地看她,就不知道一句话说完?
“皇祖母有不同意见?”
秦湘雨点点头:“太后反对,说父皇既然见过萧后了,就一定会提高警惕,我们若是轻举妄动,说不定就会落入被动的境地,到时候就万劫不复了。”
冷啸天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皇祖母人老了,胆子越发小了!”
秦湘雨看了他一眼,鼓起勇气道:“殿下,妾身倒有一计,或许能折中一下。您看是否可行?”
“哦,爱妃有何好主意?”冷啸天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这个女人一向没有大智慧,不知道能出什么酸主意,不过此时他闲来无事,不知从她小巧的小嘴儿里能说出什么来,听听也无妨。
秦湘雨松了口气,冷啸天一向不喜欢女人议论正事,她定了定心神,凑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
“妾身听说安国侯最近有些不听话,不如把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他,殿下以为如何?”
冷啸天眼睛一亮,不由诧异地看向她:“说来听听。”
秦湘雨一喜:“咱们让安国侯去做这件事,一为试探,他是否真的已经因为陆通的事另认了主子;二来,他有把柄捏在我们手中,就算有了闪失,他也不敢做什么,这样殿下也能择出来,不是一箭双雕吗?”
冷啸天不住地点头,唇角微勾,“想不到爱妃竟有如此谋略,我只顾着生他的气,倒没想到这么深远,不失为一个好计!”
秦诲竟敢私自拆桥,还得问他答不答应,如果他迷途知返乖乖听话,他可以既往不咎;但他若铁心要找死,他会送他一程,最重要的是,他跟崔家的关系,会在意这件事情也是情理当中,到时候自己可以完全不受影响。
想到这里,他心情大好,搂了秦湘雨笑道:“爱妃真是我的贤内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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