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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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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詹脸色一黯,将事情原委慢慢道来。(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原来,晓翠和他原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从小感情甚笃,两家也想着将来成为儿女亲家。可是后来村子里遭了瘟疫,两家父母都没能挺过去,就留了两个年轻人。许詹从小学问就好,立志考取功名将来让晓翠过上好日子,可是家里因为给父母治病,已经穷得揭不开锅。

许詹一边读书一边找活干,后来找到一家大户人家给人做伴读,每月能挣几两银子,晓翠想方设法找机会去看他,有一次在半路上碰上人贩子,说是有钱可赚,晓翠涉世未深,心性单纯,被骗卖至倚翠阁。

她想尽办法逃走,可每一次都被抓回去,心灰意冷想过自杀,可是那宋妈妈极有办法,一次都没成功。后来,宋妈妈见她实在倔,便想了个折中的法子,让她学艺,若能跟别人赚到同样的钱,便可以卖艺不卖身。

晓翠很聪明,学什么都快,一年之后就成为了倚翠楼的头牌,她每时每刻都想离开那个肮脏之地,两个人悄悄商量,他刻苦读书考取功名,将来才能赚到足够的钱来赎她,晓翠偷偷将自己挣来的钱接济他,两人相依为命,心里却无比幸福。

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沈倾城不由动容,本来好好的一对有情人,结果却落得那样的结果,真是世事无常啊!

她偷偷背过身去,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一只手悄悄伸过来,她怔了怔,却没有刻意避开,世事变化无常,就让她放肆一回吧!

☆、089 暴打色狼

许詹沉浸在以往的美好中,可是,好景不长,他的脸色开始显出痛苦来。

去年他上京赴考却名落孙山,他没脸回来见晓翠,便找到他帮佣的主人家想办法,主人很热情,让他去了邻县自家的商号里做事,还被升了管事,更是因为勤劳肯干心地善良,帮了一个大主顾的忙,那个主顾孤身一人,没有子女,便将他视作儿子。许詹说出了自己的难处,那人立马慷慨解囊,解了他五千两银子,说事成之后让他跟晓翠做他的儿子儿媳,给他养老送终。

可是,等他兴致勃勃地回来,却听到晓翠要卖掉初夜,他气怒攻心,要去找她理论,却连倚翠楼的门斗进不去。

他终于混上了画舫,知道他心心念念的晓翠就在台上,对她的怨全都抛诸脑后,心心念念的就是不能让她落到别人手里。他激动万分,一口气出了五千两银子,终于,晓翠是他的了,可是,还没等他的心恢复平静,晓翠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他无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心里很乱,所有人都围上去,他却不敢去看,胡乱找了个房间想好好理一理思路,结果进了屋子,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他惊吓之余,怕被人发现,于是将两个人从窗户里扔了下去。

“当时那两人是死了还是活着?”方元打断他的话。

许詹想了想,“我不知道,我进去的时候没注意,后来发现她们躺在地上,想要喊醒她们,但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估计是死了吧。那时候就听见有人的声音过来,我想出去都不行,只好匆匆忙忙将她们扔下河去。”

“糊涂,如果你是清白的,本官还会冤枉你吗?”方元很不悦,他自视甚高,一向公平公正。

许詹垂下头:“当时我太慌乱了,将两人扔下去之后,越想越慌,生怕自己成了杀人凶手,又想起晓翠也死了,就剩下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他又哭起来,呜呜咽咽的,一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可见他心里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所以你就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沈倾城冷冷地问。

许詹垂下头:“我不想我的余生在监牢里度过,我宁愿去陪晓翠,陪我的爹娘,那样,我们一家人又在一起了,我又可以跟晓翠相亲相爱,我们打算等她从倚翠楼出来,就成亲的。”

他将头深深地埋起来,肩膀不住地耸动着,心里的悲戚无法压抑,整个人沉浸在思绪里无法自拔。

沈倾城有点动容,心里发酸,她轻声而坚定道:“许詹,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过你记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没有权利轻易结束它。这件事情我们会查明,既然你不是凶手,总有一个凶手,我们会替你找出来,将来,你才能去见晓翠是不是?”

许詹忽然有了精神,一骨碌爬起来跪在沈倾城等人面前,满怀期待道:“都是我糊涂了,大人,求求您一定要找出凶手,晓翠是个好姑娘,她不能白死啊!”

方元点点头,许詹还在不住地磕头,沈倾城向众人使了个眼色,走出牢门。

“沈公子,萧公子,请留步!”出了监牢大门,方元忽然喊住了二人。

“方大人有何事?”

“恕下官冒昧,要不是二位心细如发,本官已经将许詹当做人犯处决了,都是二位的劝告,我才没有铸成大错!”他擦了擦汗,差点让自己成为一个昏官。

沈倾城莞尔一笑,由衷道:“方大人心怀百姓,是一个好官,所以才会这般义愤填膺,扬州的百姓们有福了。”

方元汗颜,认真道:“本案尚有悬疑,须认真查办,无奈下官虽有心却能力有限,还请二位协助我将此案破除,下官将以重金酬谢!”

他很有自知之名,若不是沈倾城,他连那几具尸体的问题都看不出来。沈倾城已经严明,丫鬟金眉银眉是死后被推入水中的,跟许詹所以不谋而合,足可见其心思缜密的程度,他相信这件事依靠他们二人一定能很快侦破。

沈倾城爽快地应了,“我不是立了三天的军令状吗?方大人放心,我们一定会协助你的,不能让许詹蒙受不白之冤不是?”

几人商议之下,开始全力投入此案,事情从倚翠楼而起,首先要去的地方就是那里了。

衙差撞开倚翠楼的大门,时间不过辰时,这些做皮肉生意的姑娘们才睡下不久,衙差冲进来,一间一间房门撞开,牌子一亮:“官差办案,所有人必须配合,否则以妨碍公务罪重罚!”

“差爷饶命啊!”“别抓我!”房里立即一阵鸡飞狗跳,男男女女衣衫不整地被拎起来,一排一排站在院中,有好些只穿了一件中衣,冷得直发抖,甚至还有人来不及穿衣裳,只裹了一张毯子遮住裸露的身子。

“官爷啊,我们打开门做生意,从没做过见不得人的勾当,请官爷明鉴!”老鸨子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出来套近乎,还悄悄将一定银子往领头的衙差手里塞。

衙差却不领情,冷着脸呵斥道:“这事我们说了不算,我家大人马上就来,你说给他听吧!”

方元跟沈倾城萧风三人并肩走进来,宋妈妈立刻奔过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大人啊,青天大老爷,我们这里的姑娘个个规规矩矩,连蚂蚁都不敢踩死一只,绝对不敢做坏事啊!”

“宋妈妈稍安勿躁!”方元清清嗓子,指着沈倾城道,“这二位公子是来协助办案的,有些问题要问你们,不得有半句假话,否则,你这倚翠楼也该摘牌子了!”

“是是是!公子爷请问,奴一定问什么答什么,若是敢隐瞒一个字,就叫我……”

“好了,”沈倾城不耐烦地打断她,废话连篇,扫视了一圈道:“昨晚画舫的死者晓翠,她可有跟人结怨?”

“没有没有!”一个红衣女子站出来,“我跟晓翠关系极好,她人长得漂亮,一点架子都没有,她自己不卖身,却并没有瞧不起我们这些低贱之人,楼里的姑娘们都跟她很融洽,就是丫鬟们,也从未说过一句重话的。”

“那,她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没有,那些恩客虽然很想成为她的入幕之宾,但是她行得正,恩客们虽然失望却也并为为难于她。倒是宋妈妈,一直想方设法逼她接客……”

“红霞你给我住嘴!”宋妈妈立即跳起来,“老娘对你不好吗?什么都紧着你头一个,老娘只是希望她给咱们楼里多赚钱,她可是我的摇钱树,我疯了吗对她下手?”

红霞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话,连忙低下头。沈倾城皱眉,谁都有可能杀晓翠,就是宋妈妈不可能,昨天是她最赚钱的一天,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宋妈妈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大人,会不会是有人见钱眼开啊?晓翠姐姐可是最赚钱的了!”一个绿衣姑娘小声道。3106744

方元看向沈倾城,她摇摇头:“方大人你有没有注意到,晓翠的房间里,样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丢,所以可以排除劫财这一点。我检查她尸体的时候倒是发现,她的身上有多处瘀伤,宋妈妈一共拧了她两下,踢了两脚,而她身上远不止这么点伤痕,伤口的部位也在全身各处,而且她有被人侵犯的痕迹,不知道为何原因并未得逞,但我怀疑,凶手有可能是见色起义,这杀人之人,应该是个男人!”

她这番话立即引起一阵哗然,恩客们立即纷纷替自己澄清,晓翠那样高贵的姑娘,谁忍心那么残忍地暴殄天物啊?

“另外,我这里有一件重要的物证,想请大家看看,如果能认出来,协助案情侦破,方大人必有重赏。”沈倾城话一出,姑娘们立即兴奋起来,谁不喜欢得赏啊,这样做好事的事情谁都愿意去做。

沈倾城取出那条腰带展示给众人看,“这条腰带是在画舫中晓翠的房间里发现的,你们有认识的吗?或者有谁那天穿过这种色系的衣裳,都是重要的线索。”

青楼姑娘们也很义愤,有人已经骂道:“杀千刀的,要找姑娘直接上楼里来,给钱就是了,有的是姑娘陪她,这样的手段简直不是男人!”

“对对,是畜生,这样的东西,就不该从他娘的肚子里爬出来!”

姑娘们站在同一阵线上,对凶手展开了声讨。

可是,并未有人站出来指认,沈倾城略有些失望。

不过她没有放弃,拿着腰带一个个地问,终于一个烧火丫头惊叫起来:“我见过我见过!这条腰带是一位公子的,他常来找晓翠姐姐的!”

“真的?”沈倾城立刻振奋起来,“你认不认识他?快说啊!”

小丫头想了很久,摇摇头:“我倒是见过他,却不知道他姓什么,不过有一次,我瞧见他跟那个许秀才一同来找过晓翠姐姐,他穿得衣料可好了,姐姐好像很高兴,碰到我还给了我一块糖吃。”

因为这件事,她兴奋了好多天,晓翠姐姐一直是天上的云,竟然会对她那么好。

萧风立即道:“对了,许詹带的那位贵客,宋妈妈可认识?”

宋妈妈眼神一闪,似乎在掩饰什么,沈倾城立即道:“宋妈妈,晓翠的死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你若是不能查个水落石出,将来还有谁敢踏进你倚翠楼半步?只有等案子真相大白,你才能赚得到钱。”

“你不说也没关系,反正许詹已经恢复正常了,你若是不说,我们也可以问出来。”沈倾城转身欲走,宋妈妈连忙过来拉住她,“我说我说,那位公子是——”她看了眼方元,小声道:“是方大人的妻舅家的李二公子。”

“李二?李旦?怎么可能?”方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望着宋妈妈。

宋妈妈被他的眼神吓得一缩,沈倾城连忙拉住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方元很快镇定了心神,从沈倾城手里夺过那条腰带仔细地看了看,颓然地坐下。

“造孽,造孽啊!”他捶胸顿足道。

沈倾城和萧风相视一眼,就明白了。

“方大人,事情还未明了,或许晓翠姑娘跟李公子交好,放一两样东西在她那里也不是不可能啊!”沈倾城安慰道。

方元忽然站起身:“沈公子不必安慰我了,那竖子成天不着调,总跟人做些下作之事,我当初看着就觉得眼熟,看,这里还绣着他的名字。”

他将那腰带展示给众人看,果然见细微处绣着个“旦”字,那“旦”的上面巧妙地绣成了太阳的形状,正从海平线上冉冉升起,可不就是一个“旦”字?

“你们放心,若真是那混账东西做的,本官绝不徇私,还请二位全力配合本官,尽快侦破此事!”方元声音义正词严,沈倾城和萧风二人不由生出一股敬意。

“少爷,少爷,不好了!”房门咚咚咚地被敲响,床上酣睡的男子不耐烦地皱起眉,将搭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藕臂一走,撑着身子要起床。

“爷,还早呢,再睡会儿呗!”女子声音娇憨,搂着他的脖子撒娇。

“好了宝贝儿,外面是我的贴身小厮,我去看看。”男人诱哄着,女人不满地放开他,男人捡起床边的一件中衣披上,打开房门,就见小厮急急地道:“少爷,舅老爷来了!”

“什么?”男人惊慌地往楼下扫了一圈,果真见方元领着一群衙差过来,他暗道不妙,关上房门就要从后窗跳出去。

“李公子,别来无恙啊!”外面懒懒的声音响起。

“你,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李旦惊恐地看着窗户外面的两位男子,不对,另一个是女子,他曾经见过的,虽然没能靠近过,但那精致绝美的五官看一眼就不会忘记。

沈倾城也认出此人就是在杭城企图非礼自己的某只色/狼,抡起手中的木棍照着他头上就打下去,痛得他嗷嗷乱叫起来,两只手忙着抱头躲避,不想脚下一踩空,直直地往楼下追坠去。景沉是人。

☆、090 谁是凶手(3)

“啊!救命啊!”李旦双手胡乱挥舞,希望抓住什么,耳边却只听见呼呼风声,他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时候,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忽然,就在还有一条缝隙的距离时,他的衣裳被什么提住,不再往下掉落。

他惊魂未定,诧异地抬起头,只见萧风一手抬高拎着他像拎一只小鸡似的,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九爷,小的错了,求求您饶命啊!”李旦吓得打颤,暗自庆幸自己并未与他正面为敌,传说萧九爷不爱管闲事,今日怕是能逃脱一劫吧。

“饶你的狗命可以,不过,当日是那只爪子企图非礼本小姐的,今日一并奉还!”沈倾城又开始一轮猛烈的攻击,李旦想要躲避,被萧风拎在手里动弹不得,只好哀哀地求饶。

萧风等她打够了,劝道:“媳妇儿,他怎么说都是方大人的外甥,咱们别打残了,且留他一条命在。”

沈倾城收回手,挥了挥,打人真是个技术活,像她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家还真不适合。

“哼!”她轻哼一声转身离开,李旦终于得了自由,落在地上,还未等他爬起来,又是一顿劈头盖脸招呼过来。

“啊啊啊……沈小姐,我再不敢了!”李旦抱着头躲避,却听见擂鼓似的咆哮传来,险些将他的耳朵震聋了。

“什么沈小姐,你个败家的东西,我没有你这样的外甥!”

“舅舅!您怎么来了?”李旦心里一个咯噔,他舅舅一向公务繁忙,不可能是来这红妆阁逍遥快活的,而且这还大清早呢,红妆阁还未开门营业,他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心头一股不祥的预感顿时攫住了李旦,他下意识看去,只见十几名衙差将他团团围住,似乎在等谁的命令。

“沈公子,本官管教无方,但是我说过,如果他真的是凶手,我一定会大义灭亲。”方元沉痛地说。

“好,方大人果然是扬州的父母官,公正无私。”沈倾城肯定地道,走到李旦跟前,“李公子,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她悠悠然的样子让李旦心口一跳。

“昨天晚上,李公子是什么时候来的红妆阁呢?之前你有没有去过倚翠楼的画舫?”

李旦面上维持着平静,但心跳加速,双手在袖中也渐渐握成了拳头,他不敢看沈倾城,小声道:“我昨天吃过晚饭就来了,至于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我喝醉了。”

“是吗?”沈倾城笑笑,从袖中掏出那条腰带,“这件东西李公子不会不认识吧!”

“……”李旦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嘴里掩饰道:“我,我不认识。”

“呵呵,李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据我所知,李公子昨天过来的时候,衣裳都还没有换,而且李公子身上这一股异香,跟晓翠房里的一模一样,请问公子要如何解释?”

李旦汗水簌簌地渗出来,此时,已有衙差从窗户探出头来,手里拎着一件衣裳喊着:“大人,这件衣裳正是跟腰带匹配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李旦的身上,他一个趔趄,不敢置信地看着打他耳光之人——他的舅舅方元。

“舅舅,我是您的亲外甥啊!”李旦委屈地控诉。

“住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外甥,你娘也没生过你这样的逆子!”方元不能说不沉痛,他看向旁边一直候着的衙差:“来人啊。将嫌犯李旦押解回去!”

李旦拼命挣扎,可他一直养尊处优,哪里是衙差们的对手,三下两下就被制服在地。来就眼风。

“舅舅,我做了什么你要这样?你是要让我们李家绝后吗?”李旦耍起横来,这一招百试百灵,每一次他做了坏事,就是这样蒙混过关的,他的寡母只生了他这么一个独苗。

“混账!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方元转向沈倾城,“下官教导无方,可他终究是我的外甥,还请沈公子代我跟他说。”

沈倾城了然地颔首,古人最重视血脉亲情,方大人能做到这样实属不易。

她走上前,看着李旦道:“李公子贵人多忘事,那我就来提醒你一下。倚翠阁的晓翠姑娘,你可是熟识啊?”

“晓翠?晓翠怎么了?”李旦的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避开。

沈倾城自然不会放过他,“我可是听说晓翠姑娘天姿国色,温柔似水,还弹得一手好曲儿,扬州的许多公子哥儿都迷得神魂颠倒,李公子便是她的头号追随者,怎么?今天晓翠姑娘的初夜拍卖会,李公子竟然还有心情在红妆阁跟一个庸脂俗粉厮混?”

“胡说,晓翠是昨天……”李旦话一出口,警觉起来,连忙闭了嘴。

“昨天什么?”沈倾城微微一笑,“怎么不接着说啊?倚翠阁昨晚拍卖晓翠姑娘的初夜?”

“……”李旦蓦地瞪大眼睛,看着沈倾城绝色的美人,头一次没有想入非非。

沈倾城很快换上一副冰冷的表情,“李旦,昨晚你有没有去画舫,晓翠之死是不是与你有关,事情的经过如何,我希望你实话实说,若你认罪态度良好,方大人是你的亲舅舅,他一定会网开一面从轻处罚,而你若是拒不承认,那也没有用,就算你不说我也有足够的证据指证你,所以你还是乖乖地说了吧。”

“我……”李旦还是下意识地想否认,沈倾城冰眸一扫,提醒道:“说话之前请三思,你所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影响你的生死!”

李旦闭了闭眼,无助地望向方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喊了声:“舅舅,您救救我啊!舅舅!”

方元负手对着另一个方向,仿佛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眼睛一直盯着脚边一丛草。

“好,我认罪!”李旦绝望地垂下头。

沈倾城立即吩咐衙差:“将他押回去,方大人会亲自审问。”她毕竟不是官身,真的经由她来审未免名不正言不顺,方大人是个清廉公正的好官,她相信他能秉公办理。

直到李旦的声音消失,方元才慢慢回过头来。

“沈公子,你不怕我徇私吗?”方元探究地看着沈倾城。

她笑笑摇头:“百姓们都信任方大人,相信你不会让他们失望的。”8244970

方元沉默半晌,默默地点点头。

沈倾城恭恭敬敬地向他聚了个躬,方元连忙让开,谦虚道:“你这是干什么啊?”

“方大人大义灭亲,令人佩服!”她由衷道。

方元淡淡一笑:“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刚开始做官的时候,有一次在路上听到几个小孩子们唱歌谣,其中有一句我触动很大:‘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买红薯’。后来我一直记着这句话,时刻提醒着我。”

沈倾城心中一股敬慕之情油然而生。

方元邀请沈倾城和萧风一道回衙门听审,二人没有推辞,跟他一同回去了。

公堂之上,有了腰带做证据,还有那个烧火丫头指证,李旦想抵赖也抵赖不了了,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作案的经过。

李旦家中乃富贵之家,可李家人丁单薄,家中父亲早已过世,母亲抚养着他,很是溺爱,只有舅舅方元对他多有管教。

可是,李旦游手好闲已成习惯,整日无所事事,便饱暖思淫欲了,扬州城大大小小青楼楚馆他都是常客,这样还不够,他还常招惹一些良家妇女,让人躲瘟神一样避之不及。

方元心疼自己的亲姐姐,时常帮着照顾母子俩,也希望外甥能有出息。为了督促他学习进步,便为他请了个伴读,就是许詹,因为知道许詹的学问好,希望能引导已经心思长歪了的李旦。怜其家中贫困,李家给的工钱都比别人高出许多,许詹很感激。

许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邻家妹妹晓翠,隔三差五地上门来看他,正好被他看见了,想要将她收入自己身边,却见两人感情甚笃,自己没什么希望,他便渐渐地起了心思。

有一天,晓翠来给许詹送吃的,他也吃了点,他觉得那糕点特别好吃,那双做糕点的手也十分柔软,李旦想入非非,找机会将许詹支开,便要对晓翠动手动脚。

晓翠洁身自好,抵死不从,李旦想要用强,却又舍不得她,便没有强求,只是从此上了心,旁敲侧击地要求许詹带她出来走动,自己趁此机会过去见见面,向她套近乎,慢慢地,晓翠接受了这个男人做朋友,更重要的是,她的竹马哥哥在人家家里帮工,她不得不对他好一点。

后来,李旦常常隔三差五带着许詹一同前来,直到有一天,他实在是忍不住动了歪心,趁晓翠回家时让人将其骗至倚翠阁去卖掉。

“你为何不将她藏起来,而要卖到青楼去?”沈倾城纳闷地问。

“晓翠是个性子烈的人,若是知道是我使的坏,她只会更恨我,我不得不用了迂回的法子。”

哼,这人倒有些花花肠子,可是没用到正途上。

☆、091吃醋的男人

晓翠被卖到倚翠楼之后,灰心绝望,几欲自杀,许詹得知消息,上门要人,可是晓翠已经被强逼着签了卖身契,老鸨宋妈妈要求他拿一千两银子来赎人,许家和晓翠家都一贫如洗,自然筹不到那么多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

李旦趁此机会,假装热心帮助,找到许詹:“你别担心,我想过了,你的学问比我好,这样吧,你进京替我赶考,到时候我给你钱赎晓翠出来。”

许詹虽然是读书人,但却有想法,一千两银子,他在李家帮一辈子都挣不到,不太相信李旦的话。还有,他觉得这样做是不对的,若有人告,便是欺君之罪,他一向正直,拒绝了这个办法。

“我就是跟晓翠一起死,也不会做违背良心之事,那样做害的是我和少爷两个人,请少爷以后休要再提。”许詹坚决的态度让李旦生了恨,更是坚定了决心,要将晓翠弄到手,让许詹悔不当初,但表面上却依然一副好人脸,许詹君子之心,根本没想到他会算计自己。

晓翠在倚翠楼不吃不喝,就是拒绝接客,宋妈妈见其貌美,又舍不得太过虐待她,只好又找到李旦。李旦“好心”地开导她:“晓翠啊,你有没有想过,在这里不但自己可以过得好,还能帮到许詹,我跟宋妈妈熟,若是你愿意,我跟她求求情,你在这里只卖艺不卖身,等许詹将来考取了功名,再来赎你可好?”

晓翠将信将疑,李旦又道:“许詹固执,从不接受我的帮助,他连进京赶考的盘缠都凑不够,你在这里他还放心些。还能先攒些钱,等他回来你们团聚的日子也快了。”

他这席话让晓翠听进去了,从此,晓翠就在倚翠楼安心待着,只卖艺不卖身,经过宋妈妈的悉心指导,晓翠简直是脱胎换骨,可看得到吃不到,因为这个,更是勾得男人们心痒痒,连听她唱一支小曲儿都得砸大把的银子。

宋妈妈高兴得合不拢嘴,晓翠俨然就成了楼里的掏钱树,每天想一睹芳容的男人络绎不绝,倚翠楼名声大噪。

与此同时,李旦一边安抚晓翠,一边试图说服许詹离开,因为许詹不愿意替他应考,李旦家中有钱,也不惦记这件事了,直接将晓翠托他转交的钱给了他做盘缠,一边私下里扣下一些,让许詹能勉强到达京城,还暗暗托关系在许詹的考卷里做了手脚。

自然,许詹名落孙山,自觉没脸回去面对晓翠,发誓要赚够银子才回去。其实,晓翠每次都将赚到的钱托李旦转交给他,都被李旦昧了下来。

将近一年,李旦想要亲近晓翠的目的还是没有达成,每次晓翠答应见他时,都是因为想找他帮忙给许詹送钱,他当然不会让他们如愿,知道许詹落第后,将他派到临县李家的商号里帮忙,赚取微薄的工钱。

也许是许詹好人有好报,许詹为人正直,对每一个顾客都很用心,一次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旧疾复发,许詹将其送了医,后来照顾了好些日子,老人感激他,说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许詹喜出望外,提出了借银子赎人的要求。老人见他一片真心,决定帮他一把,说自己命不久矣,只要许詹这段时间照顾他,等他过世后,将自己的所有积蓄都送给他,整整五千两银子。

没多久老人就死了,银子也送到了许詹的手上,许詹连忙辞了商号的差事,喜滋滋地回到扬州,盼着与心上人相聚。

可是,晓翠已经今非昔比,宋妈妈盼着她给自己挣来金山银山,根本不让他进倚翠楼的大门,再加上李旦从中作梗,一对苦命鸳鸯难以相见。

为防夜长梦多,李旦和宋妈妈合计,说许詹中了进士,但是回来途中遭人绑架,要拿五千两银子去赎人,晓翠惊慌失措,四处求救,又出不得倚翠楼。李旦答应帮她,又苦于拿不出那么多钱,宋妈妈趁机提出让她出卖初夜,一定能筹到五千两银子。

晓翠左右权衡,赔上自己的一夜来换情郎一条性命,她也愿意,于是最后忍痛答应了这个要求。若是许詹将来前途无量,她自己配不上他,他可以娶别的清白姑娘为伴,自己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杀死,只要他平安回来就好。

这个消息很快传得全城皆知,当晚,宋妈妈在画舫上宣布拍卖,许詹终于乔装改扮想办法混了进去,宋妈妈并未认出他是谁,可是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拥有晓翠,想带她脱离苦海的时候,却听到晓翠已死的噩耗,一时承受不住打击,慌乱中跑到晓翠的房间中。

他只是想要好好理清脑中一团乱麻的思绪,却并未想到自己会闯入凶案现场,李旦本想又去诱导晓翠跟着她,结果她不知从哪里得知许詹回来的消息,激动万分,兴奋地与李旦商量想要他替许詹说说好话,让宋妈妈放过她,她口口声声都是许詹,让心心念念着她的李旦妒火中烧,当即想要强行将人占为己有。他事先就买通丫鬟在房里放了让人迷幻的迷香,争执的时候掐住了晓翠颈项,晓翠慢慢失去了挣扎,他惊慌之时忽然有丫鬟进来伺候,便将两名丫鬟也掐死了。

为了替自己争取时间,他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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