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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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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鸢一怔,知道她是想起了后来被自己当做把柄要挟的一夜心中不快,当即歉意一笑,望着姚存慧拱手恳切道:“都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在此向二小姐赔罪!前方有一茶楼,能否请二小姐坐坐?”
姚存慧嗤笑出声,毫不客气说道:“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如果一个人对同样的错误犯了两次,白公子说这人是不是很傻?”
“姚二小姐,”白慕鸢叹了口气,苦笑道:“二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大家都是生意场中人,没准将来还有合作的机会呢,二小姐为何对先前之事耿耿于怀呢?先前的事是在下不地道,可是,不也让你们姚家狠狠的摆了一道吗!二小姐究竟还有什么气不能消?”
“你们是自作自受,我们是正当反击,这怎能一样?”姚存慧毫不客气的反驳,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受了姚家摆一道你不在乎那是你的问题,可对那些专门喜欢背地里阴人、玩弄阴谋诡计的东西,本小姐从来就没有兴趣和解!”
如果换了是别的商人,将话说到这一份上,姚存慧无论如何都会顺着台阶下,至少表面上给对方一个面子。但是,白慕鸢不一样。
此人的背后是吕家,也许他并不知道姚家已经知道这个事实。吕家有太后撑腰,这些年胃口越来越大,什么都想插一脚,若不是前些年太嚣张引发了一场极大的风波,太后震怒,遭了训斥,恐怕这一次对付姚家,他们的手段更加卑鄙阴损,而且,也不会推出个白慕鸢做傀儡自己躲在幕后。
正因如此,姚存慧不愿意给对方一丝缝隙可钻,否则,对方只会纠缠不休,想方设法的渗入进来。如今的姚家米行,已经将脚跟站得稳稳的,姚老爷更准备今年将生意做到江南,通过大运河首尾相连,吕家暂时根本动不了!
白慕鸢没料到她一个姑娘家说话这么直白毫不客气,神色一滞,琥珀色的眸中怒意一现而隐,勉强打着哈哈笑道:“二小姐真是快人快语,真乃脂粉队里的英雄,不让须眉!”
“二小姐、红蓼姑娘!”循声望去,却是赵纪远也来了。
这倒有趣,他也来了!
“赵公子!”姚存慧点点头,神色依旧冷淡。红蓼对彬彬有礼的赵纪远倒是颇有好感,含笑向他福了福身,叫了声赵公子。
两个男人目光对上,彼此拱手笑着招呼,客气寒暄了几句,实际上却是谁也看谁不顺眼。三人之间,顿时流淌着一种怪异的气氛,就连红蓼,也察觉到了两分不对,眨了眨眼,略带疑惑的望望这个,又望望那个。
此时,白慕鸢再出言邀请上茶馆坐坐,姚存慧便没有再拒绝了。
于是,四人一起上了近处的的凤尾茶馆,要了一间雅间。
白慕鸢似乎对这儿很熟悉,熟络的吩咐小二上茶、上点心零食,笑着向姚存慧道:“这儿的信阳毛尖不比黄山云雾差,二小姐可以尝尝!还有这家的杏干桃干等果脯也与别处不同,另有一番风味!”
第199章 同心结的秘密(二)
“白公子有心了!”姚存慧向他点了点头。当着赵纪远的面,姚存慧对他倒是客气了两分,也许这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只是为了衬托对赵纪远的冷淡。
白慕鸢呵呵一笑,向赵纪远道:“赵公子想必没什么忌讳吧?会不会怪在下自作主张?”
“客随主便,白公子无需客气。”赵纪远淡淡一笑,瞟了姚存慧一眼,“只要二小姐高兴就好。”
白慕鸢一愣,笑道:“那是自然!”
姚存慧心中冷笑,心道你们打擂台便打,与我何干?她突然有些好奇,刚刚跟在白慕鸢身边那么亲密的那位俏丽女子去了哪儿?
不一会儿茶点上来,白慕鸢优雅的抬了抬手笑着说了声“请”,三人一边饮茶一边说着些看似无意又有意、有意也无意的闲话,言来语往,暗藏刀枪。
赵纪远似乎怎么都看白慕鸢不顺眼,凡是白慕鸢的话,他总要暗中弹压一下才好,姚存慧乐得看热闹,在一旁品茶尝果脯的时候多,开口的时候少。
不一会儿,伙计进来添茶,将已经凉了的残茶收走。不料,伙计的手一个不稳,半碗残茶整个扣在了姚存慧的身上,姚存慧惊得低呼一声,慌忙起身欲避哪里来得及!
低头看着胸前往下一大片衣襟上湿淋淋往下滴的茶水和黄绿色的茶叶,姚存慧脸色变得很难看。
“二小姐,怎么样,有没有烫着!”红蓼手忙脚乱掏出帕子替她擦拭着,满脸着急。
白慕鸢和赵纪远呵斥着伙计,亦忙关切相问;那伙计吓得傻了,一个劲的道歉不迭。
“不要紧,算了,茶水倒是不烫,这位伙计也是无心之失。”本来碰上这两人姚存慧的好心情就去了大半,此刻更是半点儿兴致都没有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伙计的大大舒了口气,点头哈腰的直说谢谢。
“姚二小姐,这大冷天的,二小姐如此回去岂不要冻坏了,好在今晚各家店铺关门的晚,我这就叫人去成衣铺买一套衣裳二小姐暂且换上吧!”白慕鸢连连道歉不已。
姚存慧一开始皱眉推说不用,禁不住白慕鸢连声道歉,再想想这湿衣裳黏在身上确实难受的紧,便没有再拒绝。
“还是我去吧,”赵纪远有些警惕的瞟了白慕鸢一眼,说道:“二小姐,您和红蓼姑娘在这儿等等,我去去就来!”
姚家的小姐,怎能穿大对头白慕鸢买的衣裳,姚老爷若是知道了,肯定也要不高兴!
正说着,那出去的伙计已经禀了老板娘,老板娘推门进来,更是抱歉不已。姚存慧也不愿意穿赵纪远买的衣裳,便抽出银票,让这老板娘陪红蓼去一趟成衣铺子,老板娘自不会推脱,忙答应着与红蓼匆匆去了。
赵纪远有些尴尬,白慕鸢则似笑非笑,三人一时默默无语,气氛又变得尴尬了起来。
不一会老板娘和红蓼回来,老板娘便陪笑着引了姚存慧和红蓼来到后堂房间中,又命丫鬟打了热水来,陪笑道:“今儿这事真是不好意思,还请二小姐莫要怪罪!”
“些许小事,老板娘无需挂在心上!”姚存慧微微一笑。
“奴婢要为二小姐更衣,请您……”红蓼见老板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陪笑着说道。
老板娘忙笑道:“就让我在这儿帮帮忙吧,不然,这心里真是不安!”
“这,不太好吧?”红蓼微微蹙眉。
“有什么不好,二小姐,还是快将湿衣裳换下来吧,这个天气当心着凉了!“老板娘笑着拿起买回来的衣裳。
“有劳了。”姚存慧客气一笑,感激的向老板娘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红蓼一怔,也没再说什么。
姚存慧任由那老板娘一双眼睛在自己身上衣裳中转来转去只做不见,心里暗暗冷笑。
她已经确定,白慕鸢应该是发现同心结掉了,白慕鸢回来,是为了要找这个东西的。刚巧在附近碰见她,以白慕鸢那缜密的心思和多疑的性格,必定会怀疑上她,所以,他千方百计也要请她上茶楼。泼茶弄湿她的衣裳、更衣,便可光明正大的搜查她的身上。
可惜啊,刚才与红蓼回马车放灯笼的时候,她已经将那同心结悄悄的藏在马车里了。因为,她也不敢冒险,以白慕鸢的性子,掉了东西岂有不回来找的?万一碰上她,岂有不疑她的?
果然,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时换好衣裳,红蓼向老板娘要了一个包袱,将脏了的衣裳细心的收拾起来包好,便与姚存慧一同出去了。
“方才麻烦老板娘了!”姚存慧含笑盈盈道谢。
“二小姐不怪罪在下便感激不尽了,哪儿当得起这话呢!”老板娘陪笑着,却有些走神起来。
姚存慧也不点破,一笑去了。
三人在茶馆门口分别,赵纪远非要送姚存慧一程,姚存慧想了想,便默认了。
“白慕鸢不是什么好人,二小姐还是少同他来往的好!这个人心机太深。”赵纪远忍不住说道。
“今晚不过巧遇罢了,谁爱同他来往?”姚存慧的声音清清淡淡,突然抬眸望向赵纪远,微微一笑:“而且,本小姐的心机也不浅,我又不是傻子,他不见得就能骗得了我。”
赵纪远一愣,张了张嘴,错愕的瞪着姚存慧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姚存慧话音刚落,早又往前行去了!
回到落梅院,进了卧室,姚存慧迫不及待拿出那个同心结,在灯下细细的看。大红锦缎的料子触手丝滑柔腻,乃是最上乘的贡缎,织成此锦所用丝线比寻常所见更细、更有光泽、颜色也更鲜亮。
更重要的是,从白慕鸢的重视态度来看,这个同心结的女主人绝对不简单!也许,就是那位俏丽女子吧?就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姚存慧轻轻摩挲着质感极好的缎面,捏了捏,沉思片刻,找来一把小小的剪刀,一点一点的将封口缠绕的丝线挑开,随后从中轻轻的抽出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薛涛笺,淡淡的香味入鼻,姚存慧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当她看完那薛涛笺上所写的内容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更愉悦了。
这个同心结的女主人,竟然也是一位翁主!
吕蓉,平津翁主吕樱的姐姐,太子妃吕瑜的妹妹!吕家家主吕放最疼爱的女儿!
难怪,自己会觉得她的眉眼格外熟悉,因为她和吕樱的长相有六七分的相似。
姑娘家到底喜爱浪漫,对爱情充满着七彩绚丽的梦想,将二人海誓山盟的情书缝入同心结中贴身带着,好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且不论白慕鸢究竟是吕家的亲戚、朋友还是别的什么关系,想必这大周的第一外戚之家不会乐意自己家主的嫡出女儿嫁给一介商人,更不会乐意看到自家女儿与一介商人结下私情!
姚存慧轻轻一叹,心底波澜起伏汹涌不定,喃喃道:“这事儿有趣了!白慕鸢啊白慕鸢,你曾经拿着我的把柄要挟我,不想现世报来的这样快!你做梦都想不到吧?如今我手里握着的,才是能够至你于死地的把柄!若大家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仅此还不够,姚存慧暗暗寻思,回头让千山再好好的查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证据嘛,自然是手上握着越多越好!
过了元宵,便算是正式过完了年,亲戚间的礼尚往来也渐渐的消停了,大家各自忙着继续自己的生活,在新的一年中赚更多的银子,来年过个更好的年!
四姨娘那边已经寻到了妥当的奶娘,从外头买了个小丫头叫萍儿的放在榴花山房。姚存慧的落梅院中,则从原先容妈呆的庄子上挑了个庄户的女儿取名叫红菱。
姚存美见落梅院添了人,便也闹着要添。这是小事,马氏便随她满府里挑去,到底也添了一个。
姚府正院花厅中。
马氏端坐在上,一袭青金色瑞草祥芝暗纹的阔袖褙子衬得她贵气无比,手端茶盏轻轻撇着浮沫,浅浅笑道:“日子已经定下了了,就在四日后,那是请高僧看过的好日子!可谁想到辽通的表哥表嫂要来呢!慧儿,这为小少爷祈福的事就拜托你了!从明儿起,别忘了戒斋三天!”
马氏说的是为四姨娘的儿子姚诗哲祈福求长命锁的事。大周习俗,新生儿满月之前必定要批八字寻一香火旺盛灵验之寺庙祈福求长命锁平安符,保佑孩子平平安安。
“就女儿一个人去吗?三妹妹——”姚存慧迟疑着笑问道。
“你三妹过年后身体便一直有些不太好,这两日可巧又着了风寒,怕是去不了了!我同你爹已经商量过了,你去就行!怎么,慧儿不会不愿意吧?”马氏似笑非笑。
“怎么会!”姚存慧笑道:“身为姐姐,这是应该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马氏笑道:“就是城南的菩提庵,最是灵验不过的!一应事务我都已经叫人备好了,你去四姨娘那儿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交代的。”
“是,母亲。”姚存慧点点头,起身辞了出去。
第200章 拒绝求和
四姨娘如今母子平安,姚存慧正准备回米行做事,不想马氏又扔了一桩事情过来。好在亦不过几日的功夫,且这是父亲在意的大事,她也只得打起精神要做好了。
来到榴花山房,没想到居然毛氏也在。
四姨娘额头上扣着出风毛的抹额,穿着茜红绣花的锦衣,笑吟吟的倚坐在软榻上,毛氏怀中抱着个大红色百子千孙的襁褓,正兴致勃勃的逗着襁褓中的孩子。
“二婶也在?”姚存慧有些诧异,朝毛氏点了点头,又向四姨娘笑了笑:“姨娘!”
“二小姐!”当着外人的面,四姨娘与姚存慧之间表现得甚是疏离,当下忙从榻上站了起来,向姚存慧客气道:“怎么好劳动二小姐大驾?不知二小姐有何吩咐?”
一边说一边忙请姚存慧坐下,又吩咐丫鬟上茶。
“慧儿来了!”毛氏也笑了笑,笑呵呵道:“瞧你弟弟长得真是可爱极了!粉嫩嫩雪团儿似的,好不招人疼!”
姚存慧疏离的笑了笑没理会她,与四姨娘暗中交换了一个颜色。
两人心里均冷笑,毛氏可算是笨到家了,当着两人的面如此明显的挑拨,当人家都是傻子不成?
自打手帕事件之后姚存慧便对毛氏冷淡疏离警惕了许多,而且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情绪。毛氏见她神色淡淡不禁一怔,脸上有些尴尬。
四姨娘不动声色瞟了侍立一旁的奶娘,奶娘忙上前从毛氏手中小心翼翼接过小少爷,陪笑道:“二夫人,小少爷该喂奶了,交给奴婢吧!”
毛氏面色微沉,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气:一个姨娘生的下贱货色,自己肯抱他那是他的福气,当谁稀罕!
“是这样,”姚存慧一笑,便将马氏的话简单说了一遍,末了笑问道:“不知姨娘还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
“一切听夫人的安排便是!婢妾也不懂这些!”四姨娘连忙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姚存慧笑了笑,“有劳二小姐了!”
“这是我应该的,姨娘不必客气!姨娘休息着吧,我先走了。”姚存慧笑了笑,便起身告辞。
与毛氏呆在一个屋子里,她心里除了腻味还是腻味。
“慧儿!”
不想,姚存慧才刚出了榴花山房的院子,背后毛氏也跟着来了,一旁的苏妈妈小心的扶着她的手臂。
“二婶有事?”姚存慧四下望了望,微微蹙眉,暗暗警惕。
这会儿四周都没有人,毛氏最好不要玩那种摔跤栽赃的把戏。不过,想必她也不敢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吧?
“呵呵,二婶想去你那儿坐坐,慧儿不会介意吧?”毛氏抬手抚了抚没有半点儿凸起的腹部,向姚存慧笑道。
“怎么会,二婶请吧!”姚存慧笑了笑,侧身让毛氏。
没有听到客气欢迎的话,毛氏也不在意,笑着与姚存慧一起往落梅院走去。
“四姨娘真有福气,没想到一举得男,将来也算终身有靠了!”坐在落梅院的软榻上,毛氏咳了咳,笑着说道。
不要说姚存慧了,便是向来脾气极好的红蓼都觉得这话格外的不中听!
四姨娘儿子出生之前,姚老爷膝下只有姚诗赞一个儿子,毛氏这么说,落梅院中的谁听了心中都不会舒服。
苏妈妈连忙向毛氏使了个眼色。
毛氏自悔失言,呵呵一笑,忙又道:“我看四姨娘倒是个老实的性子,以那孩子的出身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赞儿的嫡长子地位,那是稳稳当当的!”
“都是我爹的血脉、我的弟弟,在我心里,是一样的疼他们。”姚存慧笑笑。
毛氏趁机笑道:“那倒是的,慧儿你素来大度,二婶早就知道的!说起来,那孩子长得这么好,多亏了你照顾呢!”
姚存慧顿时警惕起来,盯着毛氏正色道:“二婶这话错了,那是四姨娘听大夫的话,素来谨慎小心保养,我能起什么作用呢!二婶太高看我了!”
“慧儿谦虚了!”毛氏笑道:“这可是四姨娘亲口说的呢!说多亏了二小姐向来照应,她心里很是感激!”
“我不过照看了几天,四姨娘这么谦虚,倒叫人心里过意不去!”姚存慧不着痕迹将毛氏的话抹掉。
姚存慧心中微微有些恼火,知道四姨娘定是顺口说错了话让毛氏听见了,至于毛氏的来意,她也猜到了七八分。不过,她相信以四姨娘的聪明,肯定已经将话圆了过去,对于毛氏此时的说法,她是坚决否认的。
毛氏笑了笑,没有理会她的否认,说道:“其实,二婶今日有一事相求,还请慧儿看在咱们血肉亲人的份上帮一帮二婶。”
“二婶说的太严重了!慧儿何德何能当得起这话!”姚存慧正色说道。
“二婶如今也怀了孩子,若是慧儿不嫌麻烦,能不能也帮着照料照料?你的医术,大哥和朱大夫都称赞的,二婶信得过你!二婶和你二叔都感激不尽!”
果然是打着这个主意!姚存慧心中冷笑,毛氏怀着什么什么小心思她一清二楚。照顾胎儿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能借此将姚存慧绑在姚家内宅中,米行中的事,她自然便不能插手了!
姚存慧心中叹息,二婶脑子是越来越不够用了!她认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父亲才会不重用二叔,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就算没有自己,二叔也不可能捞到多大的权力,如果二叔有能耐独当一面,父亲早就重用他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也许,她是心理不平衡!不平衡同是姚家的人,为什么自己能够后来居上?不平衡同样是女人,且自己曾经还是个她从未放在眼里、压根儿看不起的女人,一朝得势超越了她,她心里怎么会好受?总要想点儿法子找找茬才会自在些!
姚存慧猜对了其一,没猜到其二。
毛氏的确存着这个目的,除此,还有第二个目的,那就是求和示好。
在毛氏看来,上次的手帕事件就算是自己不对,姚存慧也有不对在先,她后来那般无礼质问自己一个长辈,这件事就该一笔勾销了。如今自己对她表示了极大的信任,情愿放心的让她来照看自己的胎,这就是最大的示好!以她的聪明,应该看出自己的诚意和好意,不应再揪着前事不放,而应该感激涕零!
可姚存慧还真就没有她想的那么聪明,这种“信任”她压根就不稀罕,而且还极为反感与厌恶!再说了,手帕事件差一点就害了她一生,毛氏的歹毒丝毫不输于马氏,她无论如何不会轻易言和!
或者说,根本没有言和的可能。
“二婶真会说笑!”姚存慧掩面咯咯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嘻嘻道:“二婶手下能兵强将多得是,膝下又有一儿一女,经验也足,哪里需要我来照料!说出去岂不是叫旁人笑掉大牙!”
毛氏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想了想,勉强笑道:“话虽如此,可你也知道,这一胎跟以往不同,那日摔了一跤,我这心里每每想起便觉不安,生怕什么时候就有个不妥!当初四姨娘不是也摔了一跤吗?幸亏有你照料着,瞧瞧如今的小侄儿,长得那么健康可爱,这都是你的功劳呀!”
“二婶此言差矣,”姚存慧摇摇头,“四姨娘全赖朱大夫的安胎药,全赖平日里谨遵医嘱,至于我,不过是监督着丫头们是否偷懒罢了,其实不曾有什么用!”她似笑非笑的凝着毛氏道:“难不成二婶手底下的丫头婆子们还敢偷懒?”
毛氏心头的火忍不住又窜了两分,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二婶还是回去歇着吧,小心累着了!”姚存慧淡淡道:“这京城里好的大夫多得是,咱们家又不缺银子,这账自然是在官中报的,二婶大可请最好的大夫照看着!莫要同侄女开玩笑了!这样的事,我爹也不会答应的。”
毛氏无声一哼,淡淡一笑:“侄女儿不肯也就罢了!说来也是,侄女儿是干大事的人,哪里能够整日在后院中窝着呢,原是二婶打错了主意了。”
姚存慧微微一笑,竟是闭口不言,相当于默认了她这话。
毛氏气得胸膈间隐隐发闷,脑门有些发晕,当即冷着脸起身告辞。苏妈妈慌忙扶着她去了。
“二婶好走不送!苏妈妈,小心着点!”姚存慧起身一笑,看着她主仆二人气忿忿去了。
毛氏的事岂是沾得的?笑话!
“二夫人似乎气得不轻,小姐——”
“放心吧,没事。”姚存慧回头瞥了红蓼一眼,轻描淡写笑道。
别说姚存慧,这种事姚老爷也不会答应的。毛氏毕竟是二房的人,万一姚存慧照料她果然发生了什么意外,毛氏岂不是连大房都恨上了?兄弟之间也会起了不必要的嫌隙。
况且,让自己的亲闺女去伺候身为“外人”的婶子,姚老爷还没那么大量!
只要笃定了姚老爷的态度,姚存慧才不怕毛氏翻得出什么花样来!
第201章 尼庵闹贼
四日之后,姚存慧带着容妈、小梨以及四姨娘身边的青梅,一同乘着马车前往菩提庵为姚诗哲祈福求长命锁。
照规矩长命锁要放在菩萨面前供奉一夜,姚存慧主仆几个也只好在菩提庵住一晚。
菩提庵的主持逸宁师太早些天便经姚府打过招呼了,早收拾了两间净室出来备着。这日闻听姚府的马车到了,便领着弟子出来将姚存慧等迎了进去。
这种事菩提庵是做熟惯了的,寒暄客气了几句,逸宁师太便笑着连道“放心!”,自安排了熟悉的人去做不提。
“庵中清净,周围景致本也不错,只是这个时节却没有什么可玩赏的,二小姐是在庵中休息还是出去走走?”
“正如您说,这时节没甚景致可看,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庵中吧!您自去忙,我随意在庵中转转。”
逸宁师太一笑,留下一名小尼姑在旁答应照顾,自己施礼而退。
容妈在屋里休息,姚存慧与小梨、青梅在那小尼姑的带领下在庵中逛了一圈,听那小尼姑兴致勃勃骄傲自豪的讲述庵中的得意事情典故,一天很快便过去了。
晚饭时分,逸宁师太又来了一趟,客气了几句“怠慢”、“谅解”之类的话,姚存慧依礼答之,仍旧送了师太出去。
用过晚饭,天黑之后,庵中更显寂静,姚存慧主仆几个说了一会儿话,便关门熄灯睡下。
半夜里,隐隐约约听得外头起了喧哗,姚存慧被惊醒翻身坐起,容妈也坐了起来,主仆两个侧耳细听,面面相觑。
“有贼?”姚存慧诧异道:“这小小的一个尼姑庵,怎么竟也闹起贼来!”
“似乎往这边来了,老奴起来瞧瞧!小姐您躺着吧!”容妈心中一紧,已经披衣下床。
姚存慧摇摇头,顺手拉过衣裳一边穿一边说道:“我也起来看看!哪儿来的贼这样大胆!”
“小姐穿好衣裳再下床,别冻着了!”容妈知道她的脾气也没有再劝,忙将厚袄子给她拿了过来,又将那豆大的一点油灯剔了剔,屋子里一下子明亮了许多。
“二小姐!”
“二小姐!外头好像出事了!”
姚存慧和容妈刚刚穿戴好,睡在外间的小梨和青梅也睡眼迷蒙的起来了,两人脸上的神情有些迷瞪瞪的。
“姚二小姐!姚二小姐!您没事吧?二小姐,说句话呀!”门外响起了一阵叩门声,语气中透着焦虑与惶急。
容妈正要出声答应,姚存慧一把捂住她的嘴,目光扫过小梨和青梅,轻轻摇了摇头。
青梅一怔,有些不解,小梨扯了扯青梅的袖子,示意听二小姐的话。小梨虽然也不明白姚存慧为何不许人出声,可她知道二小姐必定有她的用意。
“怎么没有声音!”
“遭了,贼人该不会闯了进去吧!”
“怎么办呀!姚二小姐可是贵客!”
“师傅,说不得咱们只要闯进去了!可别让姚二小姐出什么事呀!”
外头叽叽喳喳的议论着。
“容妈,去开门。”姚存慧微微蹙眉。
容妈点点头,大步上前“哐啷”一声将门打开,正准备踹门的尼姑们吃了一惊,齐声惊呼。
“这,师太,这是怎么了?”容妈忙问道。
逸宁师太看到小梨、青梅扶着姚存慧好好的在屋子里,舒了口气,单手施礼道:“抱歉,打扰二小姐了!二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刚才发现庵里进了贼,追到这边就不见了,幸亏没有惊到二小姐!”
“原来是这样!”容妈恍然大悟,皱眉道:“好好的怎么会有贼?这,这——”容妈回头瞥了姚存慧一眼,心下甚不安宁。
“妈妈放心,贫尼安排两名徒儿留下作伴,天就快亮了,料想无事!唉,庵中向来太平,谁知这贼人如此大胆!惊扰了二小姐真是过意不去!”逸宁师太也十分困惑,再三抱歉不已。
姚存慧偶尔朝窗户瞟了一眼,青梅和小梨下意识也跟着瞟了过去。下一秒,青梅尖叫起来,指着窗台上结结巴巴道:“那、那是什么!”
众人吃了一惊,一齐涌了过去,看清楚那透过窗户缝隙一半伸进屋子一半在外的东西无不变色!
是一支香!淡淡的轻烟正在袅袅的升腾,靠近深吸一口,额头微微的发晕,这是一支迷香!
众人脸色皆变。看来,的确是有人想要打姚二小姐的主意!只是可惜,众尼姑们来的太快,迷香应起的效用还没有发挥,这屋子里的四个人依旧脑子清清醒醒。
容妈脸色雪青,冷冷的盯着逸宁师太。
“这,这——”逸宁师太心底的震撼不比容妈少,睁大眼睛哆嗦着唇,半响失声道:“怎么会这样!”
“那贼子会不会藏在这屋子里!”一名青年尼姑面容失色叫了起来,一双惊惧的眼睛骨碌碌直转打量着屋子里的床柜帘栊暗影处。
姚存慧抬眼冷冷瞟了那名尼姑一眼,没有说话。
“这位小师傅此话怎讲!”容妈瞪着她,眼睛里几欲喷出火来。
贼子藏在这屋子里?若是真从这屋子里寻了贼子出来,姚存慧的名声就完了!
“明净!住口!”逸宁师太面色一沉,冷冰冰瞪了那名尼姑一眼。
那尼姑一怯,下意识垂下眼眸,突然又鼓起勇气说道:“师傅,徒儿是真的担心姚小姐呀!还是搜一搜这屋子的好!不然,就让姚小姐换一间住吧!”
莫名其妙的换一间屋子住,便是无事也要被人说成有事!
不等逸宁师太出言怒斥,姚存慧忽然截口道:“这位明净师傅所言不错,还是搜一搜这屋子的好!”
“二小姐!”容妈十分恼火瞪向逸宁师太,心道这帮人太不懂规矩!
“容妈,你们也去帮忙!快点儿动手吧,离天亮还早,我还想要睡一觉呢!”姚存慧轻轻一笑。
逸宁见姚存慧语气柔和了下来,知道她不是赌气故意这么说,抱歉了几句,明净早已带人四下细细搜索了一番。
“明净师傅,可搜到什么没有?”姚存慧似笑非笑瞅着明净,那双清湛湛的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
明净的心没来由悚然一惊,脊梁骨上一阵发凉,忙陪笑道:“没、没有!幸亏没有!这屋子可见是安全的!”
“二小姐,请二小姐移步,到贫尼房中去歇息吧!”逸宁师太却是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颇为不安。
“不必,”姚存慧笑了笑,柔声笑道:“佛门圣地,有菩萨在上看着,本小姐光明正大,心底坦荡荡,有何可怕的?师太还是叫各位师傅们将各处院子好好的搜一搜,省得真有什么不干净的贼人逗留在内,坏了贵庵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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