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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倦大清-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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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还以为今被人耍了呢!”胤禟笑着,一甩辫子翻身下马,动作潇洒干净,一袭白衣被风吹得向一边斜斜飘飞,配上他俊美的脸型、明亮的双眸、高贵的气质,颇有几分飘飘欲仙的感觉。玉容打量着他,竟有一刹那的惊艳。胤禛深沉,胤禩含蓄,胤俄憨实,胤祥洒脱,胤祯任气,而他,则是肆无忌惮的张扬。
胤禟笑盈盈牵着马缰也在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一身水绿男装与周遭环境几乎溶为一体,头戴同色瓜皮小帽,乌油油的大辫子垂在脑后,身量纤秾合度,肌肤雪白,一张俏脸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双颊微显酡红,双目晶晶,如月射寒江,俏丽中透着三分豪爽,三分英气。
“上次在八爷府,多谢九爷相救。”玉容从从容容拱手施礼。
胤禟见她举手投足之间英气尽显,有模有样,不觉好笑,双手交叉随意松垮垮抱在胸前,好看的眉挑了挑,笑道:“你冒险找我出来,不单单为了谢我吧?而且我也当不起你的谢,因为我好像没有救过你!”
玉容眼波流转,耸肩一笑,道:“九爷,我不喜欢绕弯子!”神色一黯,忽然叹了口气,仰天望着悠悠白云,道:“我不知道微云为什么想要害我,我不怪她!我们是各为其夫嘛!如果换了我是她,也许我也会那么做的!”
各为其夫?胤禟眉毛挑得更高了些,有些想笑,静静的望着她,算是默认了。
“可是,四爷毕竟是你的亲哥哥,为什么你们要置他于死地?上次江南一行,真是好险!”玉容目光蓦然一闪,盯着他一字一字道。
胤禟微不可觉的颤了一下,面不改色心不跳,悠悠道:“这事没办成,四哥迟早会知道是我们干的!只是没想到他知道的这么快!”
玉容冷笑道:“你们的人被抓了活口,所以,你四哥和我不但知道这事是你们干的,而且知道是你和微云干的。”
胤禟疑惑的望着她,心中暗自寻思,不太相信。他和微云派出的都是死士中的精英,精英中的死士,就算被活捉了也定会服毒自尽,绝对不可能泄露半点消息。
玉容笑了,随口将那三人身形面貌描述了一番,甚至连他们的口音也一一说了出来,淡淡道:“我看的出来那三人都是死士,可我的人不让他们死,他们就死不了!要从活人口里问出想要的话,我有的是办法!”
胤禟目光闪烁,突然笑道:“难怪八嫂猜到你回来了会那么紧张着急!看来,是我疏忽了,能够悄无声息潜入八爷府的,自然非等闲之辈。”
“这些年我不是白混的!”
“你是想告诉我,让我们以后不要打四哥的主意?”
“不错!你们怎么争、怎么斗我不管,但我不许你们害他性命,不然,我不会饶了你们!”
胤禟浑身打量着她不语。
玉容嫣然一笑,道:“怎么?你不信?”说着突然欺身上前,出手如电挥拳直击胤禟面门。胤禟大惊,身子向后一闪,伸手格挡,拳头在离玉容胸前一寸的时候硬生生收住了。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以为然的笑容。突然脸色一凝,缓缓低头向下瞧去,一把雪亮锐利的短剑正抵在自己小腹,薄薄的剑尖只要轻轻一送,立刻就能要了自己的命,他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微张着嘴,愕然瞪着玉容。
“得罪了!”玉容嫣然一笑,灿若明霞。身形飘飘忽而后退,短剑霎时收入袖中,动作既快又潇洒。
“好功夫!”胤禟不由大笑,道:“没想到几年不见,小四嫂竟学到这等功夫。”
“这也没什么!”玉容浅浅一笑,向耳后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柔声道:“胤禛是我最爱的人,反正他要是受了伤,我不管是不是你们干的,我都算在你们头上!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们八爷党就等着倒霉吧!”
“你不觉得自己太自信了吗!”胤禟笑笑,道:“今儿见识了你的功夫,我回去自然会好生防范。”
“功夫只是其次,还有你没见识过的呢!”玉容才不怕他这半真半假的话,更主要的是她知道胤禛应该是不会有事的,只是关心太甚,生怕他会受伤受到惊吓,“何况,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九爷,您是聪明人!”
“跟小四嫂说话真是痛快!有你这样的对手,就是输了也值了!”胤禟突然哈哈大笑,又故意道:“你居然敢来见我,就不怕我把你回来的消息告诉皇阿玛?如果皇阿玛知道四哥把你藏了起来,你说他对四哥会有什么看法?”
玉容笑道:“我说过了,九爷您是个聪明人!没有证据您是不会乱说话的,你想要找证据,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胤禟顿时噎住,苦笑道:“你倒是都算计好了!”
“那当然了,跟你们这些皇子打交道,我怎么敢掉以轻心!”玉容哂然一笑。
“那倒也是!”胤禟笑了笑,突然双目一抬,道:“可你还是没想到吧,我身上带了迷魂香。对不起了,我想了又想,八嫂的话是对的,如果我真的要帮八哥,就不该对你手下留情……”
玉容怔怔的听着他缓慢而带着轻轻叹息的声音,有些讶然,身子一软,低哼一声,缓缓倒了下去。
第四卷 归来 第200章 对赏山景
“对不起,小四嫂!唉,谁叫你,谁叫你是他的人呢!”胤禟望着躺在地上、睫毛长长、双目紧闭的女人,眼中满是歉意和不忍。“你放心,我不会害你,也不会把你交给八嫂!你太厉害了,我不能让你留在四哥身边帮他。”说着弯下腰想要抱起她,双手在即要触到她身子时像被火烫了似的缩了回去,想了想,转身从马鞍下小袋子中取出一件披风。谁知还未回头,脖子上突然一凉,明晃晃、寒如秋水的宝剑正架在他的脖子上,触肌生凉,令他情不自禁一阵战栗。待看清持剑的是玉容后,他大吃一惊,舌头也有些打结:“你,你,你不是,不是已经……”
玉容哼了一声,淡淡道:“顺便告诉你一声,这些年我住的那地方瘴气厉害的很,比这世上任何的迷药都要厉害,你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刚才不过配合你一下罢了!还好你对我还算够义气,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了!”说着嘻嘻一笑,收起宝剑,另一手在他后颈一切,胤禟顿时倒了下去。玉容拍拍手,不由就想起当初离京时对付胤祯的情景,忍不住“嗤”的一笑,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到休沐那一日,胤禛带着戴泽一起去了远山寺。胤禛一上山进了寺里便问:“这些日子住在你们这的女施主呢?”
“不知道,不知道!”两个僧人支支吾吾、躲躲闪闪,周围听见他问话的僧人也一个个脸上立刻变了颜色,逃的逃,躲的躲,作鸟兽散。
胤禛这一惊非同小可,仿佛掉进了冰窖浑身冰凉,脸色变色雪白。还好戴泽与主子很有默契,抓住了一个想逃来不及逃的僧人,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他拎到胤禛面前一扔,道:“主子……”
胤禛一把揪住那人衣领,恶狠狠道:“说!她在哪?再不说爷灭了你们满门!”
那小僧人双腿筛糠一样一直抖,一直抖,嘴唇哆嗦,脸色蜡黄,硬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说!”胤禛声音发抖,气得青筋暴露,顺着衣领掐着他的颈,掐得那僧人眼睛发白,更加抖得厉害。
“爷,你做什么!”玉容从左侧廊后转过来,一见这情形吓了一大跳,忙叫着奔了过来。
胤禛一见她,喜得心花怒放,将那僧人随手一推,叫声“容儿”忙上前将玉容一把揽入怀中,紧紧不放。许久,猛的扶着她的双肩,嗔道:“你吓死爷了!这些人怎么回事,一听爷问你的话就吓成那副德行,话也说不出来!”
“爷,你冤枉他们了,是我怕被人瞧出什么,特意吩咐他们不许说我在这住着的!”玉容笑着轻轻拂了拂胤禛衣襟,她生怕胤禛担心,终究不愿意说险些被微云撞破的事。说着似嗔非嗔瞪了胤禛一眼,柔声道:“你瞧你,把小师父吓成什么样了!小师父,对不住了,你下去吧,回头我向方丈道歉!”
“不,不敢当,不敢当!谢、谢女大王!”那小僧抖抖索索、连滚带爬的去了。
“女大王?”胤禛愕然,狐疑的打量着玉容。旁边的戴泽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转身捂着嘴咳嗽不已。
“爷就说他们怕成这样,原来怕的是女大王啊!爷就说,爷有那么可怕吗!”胤禛不由乐了,笑着在她腮上轻拧一把,道:“你也是淘气!怎么回事?给爷说说!”
玉容却向寺外张望了望,瞪着戴泽,道:“怎么只有你一个?”
胤禛见她关心自己,握着她柔软的手轻轻一捏,笑道:“容儿放心,别的人都在三里之外候着!”
“那还差不多!”玉容笑着,依偎在他肩上。
胤禛的目光似随意般瞟了戴泽一眼,戴泽忙悄悄退了出去。
胤禛双手捧着她的脸,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眼中满盛深情,“住了十来日,果然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容儿,今儿随爷回去好不好?你不在,爷天天都想着你呢!”胤禛说着便搂着她。
玉容忙挣扎躲开,急得跺脚,咬牙笑道:“爷,您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让人看见可不好!”
胤禛脸上讪讪,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是信佛的人!四下一顾,笑道:“这儿确实不方便,那咱们这就回去,好不好?”
玉容笑道:“爷先回去,晚上开门等我就好。”
胤禛叹了口气,低低道:“委屈你了,跟着爷这样偷偷摸摸的……”
玉容忙捂上他的嘴,水汪汪的杏目柔柔凝视着他,“容儿只要跟爷在一起,别的都无所谓。”
“容儿……”胤禛揽她在怀,轻轻拍着她的背。
“爷,不如容儿带你到后山走走好不好,那里风景清幽,有山有湖有瀑布,可漂亮了!”玉容直起身子笑道。
“好!”胤禛一笑,任她牵着自己去。
二人挽着手绕过庙廊转至后山,出了后山寺门,顺着弯弯曲曲的山径迤逦而下。这儿,像个世外桃源。群山环绕,满目苍翠,有条清澈的小小山泉流出的溪流,掩映在绿树密草丛中婉蜒而下。真是风微微,云淡淡,水潺潺。
二人心情大好,一路但见苍松翠柏遍植,枝浓叶密,蓊蓊郁郁,树底碧草丛生,浅紫、鹅黄、粉红、银红、银白、轻橘各色野花盛开如星似雾,点缀其间,可怜可爱,向着无边的远方铺呈过去,明亮和煦的阳光透过层层碧枝翠叶洒下点点光影,将那些花儿更烘出了几分明快、鲜活、娇艳。
沿途走去,花开绚烂,鸟鸣啾啾,阳光明媚,迎面吹来的习习山风带来野花的芬芳和松柏的清香,胤禛不觉深深吸了口气,握着玉容的手笑道:“容儿好会享福,此地果然风景清幽,令人神清气爽!”
“爷也喜欢吗?不如咱们一块在这住两日好不好?爷没瞧见清晨的日出那才好看呢!”玉容柳眉弯弯,握着胤禛的手笑道。
胤禛轻轻摇了摇头,笑道:“胡闹,那怎么成!将来爷得偿心愿,在这给容儿盖一座行宫好不好?”
玉容一怔,道:“不好,一点也不好!我喜欢这样的山野气息,爷不觉得盖了行宫会破坏了这里的氛围吗?”
“说的也是,容儿喜欢怎样便是怎样!”胤禛依然笑着,丝毫不以为意。
见他给自己当即回绝半点不快也无,玉容心中甚甜,面泛笑意,不禁贴了过去挽着他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惬意极了!
二人一路说着闲话,不觉到了山底,浓荫匝地,林静幽深,顿感凉意。玉容带着他转过两道弯,到了一处峡谷,胤禛只觉眼前一亮,迎面是一带宽阔的瀑布挂在松柏相夹的山壁之间,雪白的水帘哗哗而下溅起串串水花,那瀑布不是很高,声音清脆适中,泠泠有声,雾气阵阵飘摇,时而随风扑面而来,凉意沁人。瀑布下是碧幽幽的深潭,潭水纯碧似最光滑的缎子,越往外湖碧色越浅,直至变得清澈见底,明亮的阳光透过清澈水面照射在光洁的鹅卵石细沙上,偶有游鱼悠闲游弋,在细沙上投下淡淡的影子,光影交叠,百彩交织,美丽异常。
出水口往下汩汩流出一条小溪,弯弯延延自远方去。夹岸碧草繁茂,野花似锦。周围群山环绕,林木森森,山花烂漫,飞瀑流泉,令人百看不厌。尤其大朵大朵粉红的蔷薇缀满枝头,触目皆是,千重万瓣开得如火如荼,艳丽而张扬,开得人心里暖融融的。
“这里美不美?”玉容拉着胤禛站在水边一块巨大的石头上,双手揽在他的腰间,偏着头笑盈盈问。
“美,美极了,真没想到京郊竟有这等好地方!”胤禛扶着她的双肩笑道,对着如斯美景,瞧着眼前明眸皓齿,笑靥如花的佳人,他的眼光忽然变得温柔起来,凑近了她低笑道:“景美,人更美呢!”
玉容脸上一热,唇边漾起娇羞的笑,抬起水汪汪的杏眼恰迎上他痴痴的眼神,竟也呆了,再也移不开眼光。四目相对,目光缱绻缠绵,阳光静静的洒落,清溪缓缓的流淌,风吹过,粉红的蔷薇片片飘飞如蝶,落在水面,打着旋,漾漾而去,耳畔哗哗的水声如同天籁,响成一片朦胧,恰好盖住了各自的呼吸和心跳。
胤禛缓缓俯身向她娇艳润泽的樱唇吻去,他似乎陶醉在这似及未达的过程中,动作缓慢得令她下意识闭上了眼,屏住了呼吸,微微抬头,樱桃小嘴轻轻向上迎去。
双唇轻触,温热的触感令两人心中都有一刹那的心驰神荡,触电般的感觉霎时传遍全身,那一种甜蜜与美妙仿佛初恋。胤禛扶在她双肩的手紧了紧,唇上的动作依旧缓慢,慢慢的亲吻,慢慢的吸吮,慢慢的舔噬,慢慢的伸出舌头撬开她的牙关,慢慢的在她樱桃小嘴中搅动、纠缠,攫取她口中的芬芳甘甜,千般流连,万般缠绵,他是第一次如此细细的品尝着她,在这鸟语花香的春光中,感受着前所未有的美妙。
他越是慢,越是柔,玉容越是难以自禁,被他撩拨得身子发软,神智也晕乎乎的,除了喘息着随他的动作走、与他一同沉醉在这浓情蜜意中,什么也做不了,连脑子里都是一片迷醉的空白。
感受到她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凌乱,抓着自己衣襟的手也越来越紧却越来越无力,胤禛这才离了她的唇。含笑瞧着她娇若海棠的双颊,流光泛彩、春情涌动的眼眸,胤禛低低一笑,额头抵在她发际间,轻轻道:“好些日子不碰,容儿又这么敏感了!”
“爷……”玉容娇哼一声,轻轻无力捶在他胸前,咬牙恨恨不已。
胤禛转目四顾,见不远处茵茵碧草间有一株极高大的野樱桃树,满树红花绚灿,如霞似雾,便一笑打横抱起她走过去,坐在树下搂她在怀。玉容身子酥软靠在他怀中,酥胸起伏,吐气如兰,山风吹过,娇红的花瓣点点飘洒如雨,落在周围铺起一地的红,她的衣襟上、秀发上、如玉洁白的手上也沾了几点花瓣,随性写意,极具情趣,瞧着眼前的美景美人,胤禛一时不由呆了。
第四卷 归来 第201章 旧仆心迹
“容儿……”胤禛喃喃唤着她,轻轻俯下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吻去点在她眉心的一点花瓣,顺着脸颊又吻到脖子。玉容的身子一下子又热了起来,忍不住哼了哼,轻轻闭上眼任由他恣意轻薄怜爱。
忽然胸口一凉,她大吃一惊,忙睁开眼才发现胤禛正在解她衣服上的纽扣,此时已解开了两三颗,露出光洁的一抹酥胸,玉峰半露,香艳暧昧。
“爷,不、不要,使不得!”玉容又羞又惊,手忙脚乱,一手按住胤禛那只想要继续奋斗的手,祈求的目光望着他,急道:“爷,不要嘛,好不好!”虽然是杳无人迹的清幽谷底,到底是大白天,她还没有那么放得开!再说了,尽管这里没有人,但谁知暗处有没有隐藏着什么危险?她多年养成的小心警惕的习惯绝不许她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这要万一有点什么危险靠近,她连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胤禛见她急了,便也一笑,在她颊上拧了一把,腻声道:“怎么?害羞了?”
“爷,这里,这荒郊野岭的,不安全嘛!”
胤禛一愣,眼中多了几丝清明,笑道:“容儿说的也是!这里不行,等咱们以后到圆明园试试好不好?”
“爷!”玉容羞得身子又是一软,她就不明白,这人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的?说话一点也不怕脸红!
“爷,你,你……”胤禛的手又将她捂着胸前半褪衣衫上的手强行拿开,惹得她不由又急了。
“乖,爷只是想瞧瞧容儿宝贝!”胤禛笑得暧昧,贪恋的目光逡巡在她雪白的胸前,触指轻抚,细腻娇嫩而富有弹性,仿佛吹弹可破。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凉凉的,柔柔的,带起她身子一阵一阵的战栗,就差没瘫软下去了。
胤禛喉间贪婪的咽了咽,舔了舔干燥的唇,赞道:“容儿的肌肤白嫩细腻如当年,还是那么美,爷却老了!”语气中竟带着一丝感慨。
玉容身子一动,往他怀中贴了贴,柔声道:“爷一点也不老,将来老了,也是容儿的!”又笑道:“也许是容儿这些年住在红岩谷常常泡温泉的缘故吧,京郊不是也有么,以后容儿也常常陪着爷去泡好不好?”
“好,只是”胤禛一笑,一边替她系上纽扣,一边扶她坐起身靠在自己怀中,正色道:“接下来的日子爷怕是要忙了!皇阿玛已经下旨,让老十四十月份出军,如今古北口、直隶、河南、四川等地的军队正一拨一拨开往陕西,这筹备的军粮也得开始往那边运送了,还有后续的补给也不能松懈,进出的账目、粮仓府库的管理、粮道修葺、运输骡马车辆管理等等琐事,一样也不能疏忽,容儿,爷怕是没多少空闲陪着你了,不如,你和念儿春儿一起住到圆明园去吧,爷隔几日便去看你一遭,也省得你闷。”
“我不要!”玉容圈他的脖子,“我要陪在爷身边照顾爷,爷一忙起来岂不是更需要人帮衬照顾?容儿怎能不在爷身边呢!”
胤禛听着极是受用,心中暖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握着她柔软的小手,笑道:“还说帮衬呢,你不给爷添乱爷就满足了!”
“爷就这么小看人家?”玉容秀眉微微一蹙,仰着头薄面含嗔、似笑非笑瞪着胤禛,道:“容儿这些年什么事没见过、什么事不是要自己做主操心?可不比爷办差轻松呢!说来说去是爷嫌弃容儿是个女人,不信任容儿罢了!”说着撇着嘴一脸不高兴。
胤禛哭笑不得,忙搂着她轻轻拍着她肩头,笑道:“爷怎会嫌弃容儿是个女人?容儿若不是个女人爷要怎么办呢!”
玉容听他故意断章取义理解自己的话,不由“嗤”的一下笑了。
胤禛见她笑了,这才放心,握着她的手紧了紧,似在叹息:“容儿这些年受苦了,如今既回来了,爷只想让容儿无忧无虑的享福,安安心心陪在爷的身旁,不想让容儿再劳心劳力,容儿,你明白爷的心思吗?”
玉容心中感动,伸手抚摸着他瘦削的脸颊,柔声道:“对容儿来说,替爷分忧、与爷共患难才是最大的福!若是爷日日辛劳不歇、忧劳满怀,容儿又怎能安心享福?”
胤禛不料她对自己深情至斯,心中又怜又爱,顿生知己之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凝视着她,嘴角漾起淡淡的笑,缓缓点了点头,将她按在怀中,如怀抱世上最宝贵的珍宝。
“容儿,”猛然想起一事,胤禛忽然扶她坐直了身子,待要开言,却有些欲言又止。
玉容见他神色踌躇,犹疑不决,便嗔他一眼,假意赌气道:“容儿对爷坦诚相待,爷还有什么不好对容儿说的嘛!”
胤禛猛然忆起当年自以为好心、向她隐瞒娶年氏进门的事,心中一跳,暗暗给自己提了个醒,便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要紧的事,只是爷想着还是给容儿说一声的好,省得到时候又闹得人仰马翻的!”
“爷又要纳哪家姑娘了?”玉容睁大了眼。
她的话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仿佛条件反射一般,听得胤禛心中一黯,他料不到当年的事对她伤害如此深刻。轻轻拥了拥她,百般怜爱的目光凝视着她,含笑道:“瞎说什么!爷什么时候又要纳什么姑娘了?爷是要说,皇阿玛已经下旨封年羹尧为陕甘总督,命他前往西北军前效力,负责粮草转运配置——”
“我知道了,然后爷就不得不好好安抚府上那位了,是吧?”
胤禛笑了笑不答。
玉容却有些担心,道:“可是,可是容儿和爷都知道年氏是假怀孕,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爷你就不怕她跟自家哥哥告状吗?”
“她敢!”胤禛冷笑,眼底闪过一片阴狠,冷冷道:“爷连个女人也收拾不了,就不是雍亲王!当然了,容儿不算!”
玉容怪怪的瞅着他,久久才“哦”了一声,也不知他说的“容儿不算”是不算是个女人还是不算在收拾不了的范围之内!
“爷估摸着这几日年羹尧这奴才也该到京城了,到时候爷得设宴好好招待他,还得给年氏大加赏赐,让他们兄妹一聚!到时容儿不许耍性子!”胤禛一眨不眨瞅着她,不料却见玉容也睁大着眼一眨不眨瞅着他,仿佛在凝神思索着什么。
“怎么?容儿不乐意?”胤禛不禁有些气恼,面色稍沉。他都这么坦白了,她难道还要学那小家子女人喝醋?
“爷是说年羹尧过几日才到京城,现在没到?”玉容忽略他略显阴沉的脸色,冷不丁却问了这么一句。
“不错,有问题吗?”胤禛双眉挑得老高,这个女人的心思真是叫人捉摸不透,一不留神又不知她在瞎琢磨什么了!
“不对,”玉容摇了摇头,苦苦思索,扬起头向胤禛道:“两天前,我明明亲眼见他经由官道进京,他应该两天前就到了!”
“你不会认错?”胤禛心中大震,双目矍然一亮,紧张问道。
如果年羹尧两天前就进京却躲着、藏着不去拜见他这个正经主子,那问题就大了!若是这个奴才这时候生了外心,他这么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康熙年事渐高,如风中烛火,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去了,东宫虚位以待,胤祥胤礼又远在千里之外,兵权又在老十四手中,胤禩胤禟胤俄势力遍布朝野远及江南,京师附近的精兵营丰台大营与西山锐建营也在胤禟胤俄手中,九门提督隆科多对自己也是若即若离,如果这个时候身为他左膀右臂的年羹尧再生了外心,他还能拿什么跟人家抗衡?
“容儿,你跟他并不熟悉,你确定你没看错?”胤禛再也坐不住。
玉容想了想,道:“我觉得不会错!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不得不承认,他那样的人混在万人堆里也是一眼便能叫人认出的,我虽然跟他不怎么见过,可是印象还是有!再说了,爷派人一查不就清楚了?”
胤禛只觉心头一凉,阴狠狠咬牙道:“这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第四卷 归来 第202章 收伏恶奴(一)
玉容瞧着胤禛阴狠的神色,猛然意识到年羹尧此举意味着什么,忙抚了抚他胸口,温言劝道:“爷不用着急,怎么说他的亲妹妹也是爷的人,他又是爷门下的奴才,料想他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说不定,说不定他连那个心也没有,只是被什么事绊住了,一时半刻来不及拜侯爷吧!”
“哼,他又不是死人!北京城就那么大点地方,即便他真有什么急事,就不能给爷递个信?爷瞧着他这是存心!”胤禛冷笑,拧着眉头阴沉沉瞪着前方。
玉容轻叹一声,伸手去抚平他皱着的眉,柔声道:“爷何必为了这等不知好歹的奴才生气,哼,他也配!反正他迟早得到府上去,到时候爷想怎么整治他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胤禛抚上她的手,握在掌中,不知为何,她略带凉意的小手一抚上自己眉间,仿佛酷暑里吹来一阵凉风,心头霎时轻松许多,听着她软语温言,情不自禁便消了大半的气,不由笑道:“容儿说的是,他终归是爷门下的奴才,爷要他生便生、要他死便死,他想要另攀高枝,那也得看爷许不许!”
“爷说的是!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玉容说着拉着胤禛起身,她与他相处多年,如何不了解他的脾性?年羹尧如今官运享通,翅膀硬了,胤禛还有许多用得着他的地方,自然不会要他死,至于怎么要他死心塌地不敢去盘算高枝,却非得下一番功夫手段不可了!此刻胤禛表面看起来波澜不惊,心头定然早已烦乱不安,迫不及待要回去查探、商量对策,她便主动说了出来。
胤禛望了望尚早的天色,知道她的体贴之意,心中一暖,便微笑着说好,与她携手同归寺里。玉容又将他送下山去,戴泽守着马一直在山下等候,见自家主子这时候就下山来了有些诧异,也不敢问,恭恭敬敬抢上来行礼。胤禛摆摆手示意他把马牵过来,牵着玉容的手却有些不舍。
玉容心中甚甜,捏了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轻轻笑道:“爷快些回去吧,晚上记得给容儿留门。路上小心些!”
“容儿晚上早些回去,爷叫李忠注意着。”胤禛接过缰绳,温言嘱咐。
“知道了!”玉容眼波流转,似嗔非嗔一笑,又向戴泽道:“路上照顾好爷!”
“奴才明白,侧福晋放心!侍卫们都在三里之外等着呢!”戴泽深知玉容在胤禛心中分量非同小可,对她越是恭敬胤禛越喜,因此一听她开口慌忙躬身垂首陪笑回答,丝毫不敢怠慢。
玉容倒是一笑,道:“那就好!爷,一路顺心!”胤禛知道她指的是年羹尧的事,会意一笑,翻身上马扬鞭而去,玉容站在山下看着他们去得无影无踪了,这才回转身一步一步上山回寺,去给方丈辞行。
胤禛急急回府,沉着脸进了书房,立刻交代戴泽去查,戴泽吃了一惊,这才明白主子如此匆忙回府的意图,连忙带着妥当的人去了。
不久回报,年羹尧果然是两天前就回来了,据说一回来就关在自己在京的院子里,一步也不曾离开,连康熙都没去见,还是今日上午才进宫见了康熙述职的。
胤禛挑了挑眉,背着手缓慢踱步,突然停住,锐利如电的目光猛然盯着戴泽,冷笑道:“你说他关在自己家中两天一步也不曾离开?这不可能,这个奴才不是那么安静的人!越是这样越是有鬼!再去给爷查,说不定他白天避人耳目,却学夜猫子去干那不可告人的勾当!去打听清楚了!他今儿既然见了皇上,只怕快则今晚,最迟明日,一定会来见爷!”
“是,王爷!”戴泽见胤禛是真动了怒,心中一紧,忙答应着去了。
第二日上午,胤禛刚刚从户部转了一圈回来,刚在府门前下了轿,便见年羹尧一身簇新的棕黄色暗花葡萄纹长袍,外罩宝蓝色漳绒小团花大襟马褂,双目炯炯、精神劲十足的抢上来单膝着地请安,口内陪笑着道:“奴才年羹尧给爷请安,爷吉祥!”
若不是得知他背地里的举动,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循规知礼胤禛定然十分受用,早笑着一把扶他起来,此刻瞧着他一张谦卑的笑脸,心中却觉着说不出的厌恶,只漫不经意瞟了他一眼,自顾自往前走着,一边走一边向身边的戴泽吩咐道:“你明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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