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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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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某月某一天,第五家的小公子从国外归来,彼时他不过16岁,然已颇有玉树临风风神俊秀的潜质,当然,以他当时的汉语水平,是断断想不到听不懂这八个字的。
想到这八个字的,是14岁的少女叶朵澜。
那时她刚好情窦初开,整日不是张爱玲便是亦舒,张口严歌苓闭口张小娴,当她第一眼看见这个翩翩少年时,想的却不是那一段段痴缠纠葛的男女妙语,恰恰却是,这老祖宗留下的,文绉绉的酸言来。
两家老人言谈甚欢,都说政商其实也是不分家的,更何况,第五家的老人,那官衔,叶朵澜只是从新闻联播里听过。
她傻傻地终于反应过来,她要负责帮助这美少年,学汉语了。
那只在新闻里出现过的官员亲切地摸了摸朵澜的头,叫她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地震洪水中失去家人的孤儿,却听那大官道:“是不是朵朵呀?以后要多多帮着哥哥,他是中国人嘛,在国外呆久了,连自己的话都忘喽!”
朵澜呆愣了几秒,下意识地望向父亲,说实话,她很惧怕这个,父亲。
因为,她曾经在外面住了几年。
吕书辞面上含笑,心中却急道:傻丫头,还不赶紧应着!
面对她的愣怔表情,大官倒也不生气,招呼着第五鹤赶紧与这个小妹妹来相互问好。
用餐时,叶朵澜和第五鹤坐在一处,两个人都是花一般的年纪,可惜,第五鹤抿着嘴角,熟练地用着刀叉,却对筷子和勺子看也不看。
“筷子在使用时,可以锻炼手部的各个关节和骨头,你试试?”
朵澜眼中亮晶晶,友好地递过去一双筷子。
第五鹤眉头皱了一下,很快松开,却见他接过筷子的手,又在餐桌下,偷偷勾住朵澜垂在身侧的那只手。
小女孩儿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去。
那少年的柔柔声音就落在她耳畔,呵得她耳垂一痒。
You still virgin?
朵澜几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猛地抬起头,对上第五鹤戏谑的一双狭长眼眸。
后者轻笑,为了达成目的而心情大好,开始试着使用手上的筷子,不禁感慨这东西好不奇妙。
两个人一开始的关系,就是如此的不对等,以至于很久以后,叶朵澜才考虑,如今这个可以达到*着各地方言与当地人对骂的汉语水平的男人,是不是不需要自己在身边了?
“我一直觉得她在身边挺烦的,唠唠叨叨,要不是长得还蛮好看,还知进退懂分寸,带出去不丢人也不多话,我真想叫她滚蛋。”
第五鹤松了松领带,包厢里灯光昏暗,气息撩人,他醉眼朦胧地冲着身边的好友嘟囔了几句。
“第五,你就知足吧,那么个可人儿陪在身边,还抱怨个啥呀!趁着年轻多玩玩嘛……再说了,你老子那边不是早就安排好……”
友人倒是会拿捏,见周围嘈杂,也就住了口,嘻嘻地陪着笑。
要命哦,眼前这个男人,可不是别个,他老子,咳嗽一声地球都要抖哦,如今的中国,那可是不一样了。
推门进来的朵澜,含笑的脸,一下僵住。
流转的光刚好打在她脸上,那一滞便一闪而过,快得险些叫人没有注意。
她笑着,主动走到坐在角落的第五鹤身边,俯*来,轻柔地笑,“怎么,头疼?帮你按按?”
于是,第五鹤身边的人,都很知趣地一边同朵澜打着招呼,一边让出位置,叫她坐下。
你别管这是什么身份,这是什么关系,这些年,第五鹤身边的女孩儿海了去了,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学跳舞的学画画的学表演的什么样的没有。
然而,铁打的叶朵澜,流水的各色小妞儿,这是个不变的定理!
第五鹤点点头,刚才喝急了,这会儿果然头晕,索性靠着闭上眼,叫她给揉揉。
她的力道刚好,不疼,却也能舒缓疲劳,一直到家,那股黏在太阳穴上的感觉,都令第五鹤有些回味。
“今晚别走了?”
一进玄关,随意脱掉鞋的男人,一把从后面抱住正往厨房走,打算给他倒热水的叶朵澜。
她挣了两下,反而将自己送到他怀里去,索性不动了,转过来对上他的眼。
“小鹤,你会不会有一天,讨厌我?”
她扬起脸,眼睛里雾霭沉沉,那里面流动的光芒,看得半醉的男人心跳都跟着停了一拍。
“说什么傻话!”
他居高临下地拍拍她的头,就想低下脸来稳住她——
像以前的每一次那样,想吻她的时候,将她拽过来,反正,她在左,她在右,她总是在自己唾手可得的地方,近在咫尺,尽在掌控。
朵澜下意识地闭上眼,睫毛颤动。
他吻*,有些粗暴,不复习惯性地温柔,也许在她面前,他不必压抑自己的心,随心所欲,犯不上伪装吧。
将她抵到墙上,那冰凉感传遍全身,这才将也有些迷乱起来的小女人唤回神思,朵澜一抖,双手卡在两人之间,轻推着拒绝。
“好晚了,我得回去了,明天早上有课,不能缺的。”
她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屑的理由,果然,第五鹤眼神一冷。
“明早我开车送你,不会晚的。”
他没再强迫她,却提了一个建议。
在第五鹤的世界里,其实,建议,就是命令。
每一次,叶朵澜都是绝对服从的一方,可是今晚,她不想。
“不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一下,我就回去了,有什么事你给我电话。”
她整了整衣服,微笑着开口,小心地试探着。
他不高兴了,她马上察觉到。
“滚!”
第五鹤转身回了卧室,瞧也没瞧她。
微愣了一下,朵澜出了他的家,那是很隐蔽的小区,设备一流,特别是安全保密工作极好,听说很多领导的家属都在这边购置了房产,从未对外销售过。
那样的话,听在耳朵里,说不伤心,是不可能的。
她一时片刻打不到车,打电话叫家里的司机来接,也要十几分钟,她只好蹲在路边等。
正混沌着,一辆车飞快地从她身边疾驰而过,带起的风将她的发丝吹乱,朵澜认命地遮住了鼻子,受不了那尾气。
谁知,车开出去一段,又慢慢退回来了。
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比例完美的脸来,却很骚包地在大晚上,也戴着太阳镜。
狠狠觑了一眼,朵澜这才懒洋洋地站起来,走上前,一把摘了这人的眼镜,随手卡在自己头上,这才笑嘻嘻道:“您这是打哪采花归来啊?”
男人一咧嘴,自有一股风流态,状似委屈道:“大小姐,奴才偷吃,又被您发现了!”
“三少爷,你就饶了奴婢吧,我哪里敢管您的风流事。同时*在众美之间,怕是比解决那国际争端都要难吧?”
朵澜笑着开着这个有着一双桃花眼的男人的玩笑,这人正是她的大学好友,汲香川。
“算了,看你可怜,上来吧。”
香川朝某一处亮灯的窗口望了一眼,笑着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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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鹤面前,任何人都会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去,这话若是被张爱玲听到了,恐怕会哭笑不得,因为与爱情无关,他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他或许有资本骄傲,只是这种骄傲太过炫目,卑微如叶朵澜,她承受不住。
上了香川的车,她有些累了,任凭他整个人倾过来,帮她系安全带,他专注的样子很迷人,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令女人也要有些嫉妒。
“香川?”
每每她正儿八经地喊他,那么多半是有话要说,果然香川没有急于发动车子,而是将自己那一侧的车窗摇下来一些,摸出烟盒来。
“抽烟行么?”
他假模假式地问了一句,在她面前,他还用顾忌这个么,两个人自打上了大学,相见恨晚,吃喝玩乐,摸爬滚打,除了上。床,什么刺激的玩意没玩过。
可是,她不给他,因为她说,女人,还是应该除了闺蜜以外,有几个志趣相投的异性友人,撒娇耍泼,哭泣大笑,一旦涉及了肉。体,便只是少了个朋友,并没有多个床。伴,得不偿失。
果真,叶朵澜推了香川一把,啐道:“少来!抽死你!”
说完,两个人都是哈哈一笑,黑夜里,香川唇边的烟有一小点光亮,橘红色的火,一闪一闪。
“香川……”
朵澜垂下头,玩着他车内的配饰,说真的,这么多年来,她总是在他的车里放点小东西,无聊的时候玩一下打发时间,香川嘴上不乐意,但却从没扔掉过。
“我想离开他,他长大了,而我,也真的累了。高干子女,真的不好侍候。”
朵澜歪过头,想象了一下古时候小心翼翼的宫女,捧着东西,脚下小心翼翼,眼睛目不斜视,就感到好笑,联想到自己。
“*的,我就知道是这小子!”
香川狠吸了一口,借着将那烟蒂弹出去,转过头来,将最后一口烟雾喷在朵澜脸上,眼睛里有一丝狠辣。
“他就那么好?你就那么稀罕他?”
朵澜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只觉得说出来,好受多了。
于是她不肯再说话,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随手拧开了音响。
从叶朵澜出门那一刻起,第五鹤便全身不自在,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想了半天,心里发闷,晚上的酒喝得也不舒服,索性趴在马桶上,稀里哗啦地吐了个痛快。
“朵朵,递我条毛巾……”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半天外面也没有动静,第五鹤皱起眉,又喊了一声。
屋里静静的,他在那坐了好久,才想起来,她今晚不在这。
不像以前,每一次喝醉了,都有她,拿来滚烫的毛巾给他擦拭,温水漱口,接着脱掉脏衣服,吃力地把他拽上床,盖上被,还要留一盏小灯,怕他半夜醒来害怕。
他有些颓唐,第一次感觉到,这房间大得有些可怕,静得也有些可怕。
有时,第五鹤很羡慕叶朵澜的家庭,她父亲是地产商,母亲是医生,虽然吕书辞一身铜臭,可是对家庭却是有责任感的,而他,见到自己父亲的机会,还没有国家电视台的记者来得次数多吧?
“*,翅膀硬了,想飞了!”
他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扒掉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经过窗户时,控制不住地往楼下看。
这个时间,那女人叫不到出租车,一定给自己家里的司机打电话,所以肯定还在楼下傻站着。
果然,第五鹤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到了那一抹小身影,夜风中吹得她头发扬起,有点儿妩媚,有点儿可怜。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手按在玻璃上,留下个汗湿的手印儿,想起今天早上,父亲的秘书打来的电话。
“少爷,‘上面’叫我来提醒您一句,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要害了她。你给的,她要不起,她要的,你也给不了。”
秘书善意地且小心地措着辞,他是第五鹤父亲的生活秘书,第五鹤的一摊子事,这么多年都是由他负责善后打理,他总是管第五鹤的父亲,用“上面”两个字来代替,从不说出姓名。
父亲的话,他不是不懂,第五家实在太荣耀,实在太引人注目,他对叶朵澜的好,迟早会害了她,害了她的家人。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固定的女人,就是她一个,已经够引人注意了,他如果再想跨过那条线,会害死她,叫她万劫不复。
他想起了母亲,一个人住在遥远的法国,她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她不能回来。
她嫁给了第五鹤的父亲,便注定,永远地失去了与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的可能性,以为她爱的男人,不是她一个人的。
“你,一定恨死我了,我是掐准时间,故意那么说的,你看,我多么聪明,什么事情都拿捏得好。哈哈哈哈哈!”
他在窗户前,又哭又笑,疯疯癫癫,手舞足蹈。
可是,等他静下来的时候,他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真的能够,舍得放手么?
记忆一下被拉远,他想起有一晚,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那天叶朵澜放学后给他补语文,要走的时候下了大雨,电闪雷鸣,她便留了下来。
半夜的时候,她忽然哭着跑进了他的房间,一把摇醒了睡得正香的自己,掀开被子便光溜溜上了他的床,凉凉的小身子一下爬到他身上。
“呜呜呜呜……”
十四岁的少女,依旧怕雷雨夜,她迷迷糊糊的,就这么抱着他睡着了。
第五鹤在国外,早就开了荤,食髓知味,被她这么一弄,一下睡意全无,斜楞着眼睛,看着这个跟考拉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少女,不知是该庆幸艳遇来得太是时候,还是懊丧自己这么没有魅力,她竟然呼呼大睡,还发出细细的小呼噜来。
第五鹤知道,她喜欢自己,是一种母性的喜欢。
他忽然有了一股*,想马上把她的睡衣脱光,就在她惊恐的,刚刚醒来的某个瞬间。
按住她的四肢,不许她挣扎,她的肌肤滑腻令人心醉,她呜咽着,像是一头小兽,可怜又美好。
也许她会叫骂,说他是变态,疯子,暴力狂。
而他,一定会眯起眼睛,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诅咒全都吞到肚子里去,吻她的唇,捏她的胸,叫她疼,叫她哭,将她翻来调过去,叫她摆出各种各样令人羞惭的姿势,叫她泥泞不堪,叫她潮湿抽。搐。
他真的很想这么做。
可是,他只是拥紧了她,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交付了自己,然后,若无其事地起身去冲洗自己,最后拿来湿巾,帮她擦拭大腿,那溅上去的星星点点。
那是,骄傲的第五鹤,骄傲得像是一只小公鸡似的的第五鹤,真正的,第一次。
他握紧拳,看见楼下的女人上了一辆车,车是陌生的,但车牌号他是熟悉的,眯紧了眼,他一拳砸在玻璃上。
“我得重新,好好想一想。”
第五鹤咬牙,转身回房,按下号码,决定要和父亲好好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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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看来,当代柳下惠就是凤不嗔这样的人物——
凤氏家族,是如今新J地区的大家族之一,据传祖上是西域藩国的国主,后代在汉朝又历任西域都护,贵不可言。
到了二十一世纪,这些老黄历也就没有什么翻的必要了,这一代,凤家数代单传之子,凤不嗔。
据说,凤不嗔的爹很是痴迷道家黄老,在幼子还在襁褓中时,便不远千里将其送到了帝都白云观,俗家修行。
如今凤公子已经二十有二,虽然早已不在那清修之地,但待人处事却极温和有礼,而且对周围的女性,都保持着距离,连半个女伴也从未出现过在他身边。
“我不是同志……”
这是他经常面含微笑,向友人解释,而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凤不嗔学的是土木工程,清华大学,这是清华历史最为悠久的学科之一,却也是极为辛苦的一门专业,学土木的男生们,常自嘲“土木土木,又土又木”,说的便是没有异性缘。
这一日,大家终于熬到了,联谊会。
宿舍里的哥们儿简直要把衣柜翻烂了,这件、那件,平时一个礼拜都不洗澡,这会儿恨不得把最好的衣裳都翻出来,又是啫喱水又是须后水,一个个捯饬得倍儿光鲜。
“不嗔,哎,不嗔,你就不要去了,你去了我们怎么活?”
宿舍的老大如是说道,引来其他几个人的赞同,一向如亲兄弟的哥几个,虎视眈眈地等着凤不嗔。
没办法呀,这么个小白脸,小帅哥,往那一坐,那太吸引眼球了,不行!绝对不行!
不嗔面上有点儿难堪,其实他本不想去的,只是觉得大家都去,自己不去,好像不太合群,于是点点头。
众人呼喝着,一路下楼去了。
不嗔摇头轻笑,打算去图书馆看会儿书,收拾妥当了,拿上手机钥匙,刚要出门,一眼瞥见,老大的桌子上,那黑色的皮夹孤零零地躺着。
“哎,丢三落四!”
看来,他想不去,都不成了!
慢性到约定好的地方,凤不嗔才发现,这里竟是一家环境清幽的书吧,地方不大,却布置得很淡雅温馨。
果然,宿舍里那帮大尾巴狼们,现在都坐得端正,每人面前一杯咖啡,对着对面的女孩儿或沉默或滔滔,咳,看着真有趣儿!
他推开门,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响起,吧台后站着个体型纤细的姑娘,转过身来轻柔地问候道:“您好!”
她穿着一身阿拉蕾的可爱衣服,头上是艳粉色的帽子,夸张的黑框眼镜反而把一双又大又黑的眼睛衬得更加明亮。
看见有人进来,她赶紧从吧台的侧门出来。
这姑娘,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看样子,应该是服务生吧。
“您好,麻烦你把这个交给那边最右边的男孩儿。”
不嗔将有些惊讶的视线收回来,从裤兜里掏出老大的钱包,交给这个小姑娘。
“好的好的!”
小姑娘伸手去接,突然想起手上还有咖啡,觉得一只手接东西不太礼貌,正想着先放下还是先接过来,犹豫间,手一松,滚烫的咖啡全都洒在离她极近的不嗔身上。
“啊!对、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说完,她赶紧蹲下来,小手就往咖啡渍上拍去。
不嗔的脸,一下就红透了!
“你……”
他说不出来话,因为,那么烫的咖啡浇在小兄弟处,已经是莫大的罪,又被这么个娇媚可人的小姑娘好一顿上下其手,他、他只是清心寡欲,他不是没有欲啊!
除了咱们叶朵澜,还有谁,能干出来这么二、这么彪、这么不靠谱的事儿啊?!
是的,这是万能的女主,叶朵澜,她闲来无事,盘下来这间小店,装修之后,成了一间小书吧,因为离清华北大都很近,学子们还都常来捧场,在学生圈里渐渐闻名起来。
尤其,店主,还是人大的才女美女。
叶朵澜现在可没想那么多,这杯咖啡她煮了好久,本想犒劳自己的,结果洒了,又把新顾客给得罪了,对方又是个温文的小帅哥,造孽了……
手上不停地擦着对方的*处,直到……
直到她意识到,她摸到了不该摸到的东西,很热很烫很直很挺,朵澜脸红了,赶紧收回手。
“卫生间在哪……”
不嗔涵养再好,也要崩溃了,黑了一张俊颜,嘎声开口。
“哦、哦,里面直走右拐……”
朵澜傻傻地回过神,赶紧指路,心头却在暗想,他、他要去洗手间“解决”么……
不过,打死她,她也不敢问出来。
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叶朵澜有些担忧地徘徊在卫生间门口,那个被她“*”的男人还没出来,难道他这么强噻……
最后,强烈的自责令她敲了敲门,小声问道:“先生?被我洒咖啡的先生?您还好吗……”
话未说完,门一下开了一条缝儿,不嗔阴着一张脸,左右瞄了瞄,一把抓住傻乎乎站在门边的叶朵澜,顺着力气,拽着她的小细胳膊就拖了进去!
天啊,孤男寡女,封闭空间,能有什么好事!
*******把这个恶搞写了,俺就写正式的“幸福”的番外!!
恶搞:勿买,评论区有 《勿买,评论区有》现代版番外之不嗔
【勿买,评论区有!!】
窄小的封闭空间,就算是勤打扫爱卫生空气芳香无异味,然而身前男人身上的热度,还是令叶朵澜没来由地想要挣脱。
“呃,先、先生……离这里不远,有一家干洗店……我、我……”
一向伶牙俐齿的小女人陷入了口齿不清的尴尬境地,如果这世间,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她此刻应该已经完全被凌迟了。
嗯,凌迟,大卸大块,千刀万剐,所有令人恐惧的字眼儿,全都涌向心头。
就连一向傲娇别扭的第五鹤小盆友,也很难有这样阴冷的气场。
“你说呢?”
凤不嗔微微眯起眼,板起一张脸,努力不叫自己唇边的笑靥泛出涟漪——
天啊,这女人几岁了,居然穿着那个什么阿拉蕾的衣服,难道他自己现在要扮成怪博士么?
不过,你别说,这么粉嫩的颜色这样挑人,她穿得还挺合适,白皙的小脸,大大的眼睛,微嘟的红唇……
哎哎哎,不能想了,糟了,越来越不好消火了!
眼神顺着往下看,不嗔个子高,视线不经意间竟能看到她微露的锁骨,那么精致又带着一丝脆弱,美好得叫人想咬一口。
没等他自己反应过来,他的身体已经作出反应,俯*子,他的双手定住她的肩,重重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下方!
“呀!”
叶朵澜疼得颤抖起来,眼泪唰地一声逼出来,双手胡乱地推着面前的高大男孩儿。
不嗔被她大力一推,退了一步,动动*,挑衅似的舔了一圈嘴角。
这么引诱的动作,他却做得一副坦荡的样子,泪眼模糊中,朵澜看见他嘲讽的笑容。
“端杯咖啡都会洒,小姑娘,你是白痴么?”
说完,不嗔掸了掸衣服,冲着镜子理了理头发,依旧含着笑,推门大步走出去。
朵澜抬起手,擦擦眼睛,愤愤地比出了中指。
“我要是再见到你,我还泼你!”
嗯,这句话,在三天之后,果然有机会应验了。
注意,我说的是,有机会,但是,能不能抓住机会,是个问号。
朵澜一只脚踩着地,另一条腿费力地往裤腿里伸,眼看着有些站不稳,后面伸过来一条胳膊,将她扶稳。
“这么着急做什么?赶去上课?”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第五鹤最喜欢看她像只小鸡似的,慌慌张张地穿衣服,好像很无助的样子。
朵澜推推他,转身从桌上的手包里,掏出化妆包进了卫生间,匆匆上妆。
他们就好像是小时候的玩伴,每每吵架,赌气,便谁也不理谁,然后甚至连道歉都不需要,便能冰释前嫌。
这就是下*,朵澜闷闷地想。
接到他的电话,只要一句“我饿了,咱们一起吃饭吧”,她就没法子说出一个“不”来。
可是,谁又能给谁一个天长地久呢?
她放下眉刷,刚化了一边的眉,一边深一边浅,转过脸来,平静道:“小鹤,我要去相亲了,我准备结婚了。”
吕书辞和黎倩简直要合不拢嘴了,不断地端详着面前的,宝贝女儿今日的相亲对象。
黎倩是标准的双鱼座,追求极致的完美,此刻也是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眼前的这个小伙子,绝对是人尖儿。
家世好,学识好,长相好,哪儿哪儿都好,这也好那也好。
叶朵澜刚一进包厢,正在与吕书辞轻声交谈的男人听到声响转过头来,一双眼在对*时,眼神立显狡诈。
是他!
是她!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交错,黏着,迸出噼里啪啦的火花,看得介绍人和叶朵澜的爹娘那叫一个兴奋。
呀,这不是看对眼了?!
“服务员!”
叶朵澜冲着门外大喊一声,也不管众人的惊愕眼神,扯着脖子大叫了一声,“给我来一杯咖啡,滚烫滚烫的!”
这一场相亲,啼笑皆非,最后终于惨淡收场。
“吕叔叔,就这么说定了,我改天陪您去高尔夫场,您一定要赏光。”
一顿饭吃完,八面玲珑的不嗔道别的同时,眼角瞄了一眼身旁脸如黑云的叶朵澜,她的咖啡报复行动胎死腹中,反而被自己老娘骂了两句。
“哎呀!不嗔啊,我们家朵朵就是这样,跟你闹着玩呢!”
黎倩轻松地夺走那杯咖啡,放到了离叶朵澜最远的角落里,回过身随手来给了她一个爆栗,“臭丫头你吃错药了?!”
除了女主角,这里的每个人好像都很愉悦,尤其是那个介绍人,吃得肚圆滚滚,彷佛笃定,这桩婚事一定能成。
从饭店出来,长辈们有意制造两个人独处的机会,一溜烟儿地跑了,留下这一对帅哥怨女大眼瞪大眼。
嗯,两个人都是大眼睛,以后我外孙子生出来一定俊俏周正!
耳边回荡起刚才老娘的这一句惊世之语,叶朵澜在闷热的夏夜里,蓦地打了个冷颤。
她慌不择路,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跑了。
“*,你在哪儿浪呢?电话咋不接?”
接通电话,那边好友锦霓的大嗓门从话筒里扬出来,朵澜咧着嘴把手机离耳朵远一些,等那边的人走到静一些的地方。
果然,半分钟后,声音不再那么嘈杂,里面的女声更清晰了。
“快点过来吧,这里有好酒好菜好男人,就等着你了!”
朵澜大笑,合上手机,跟司机报上俱乐部的名字。这么年轻的姑娘出入如此高档的会所,那司机不禁也多看了几眼。
锦霓,简直是她镜子里的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两个女子,居然长得极像,从脸型到五官,就连双方父母见了,也啧啧称奇。
彷佛冥冥中受到指引,一旦相识,两个人就处得比亲姊妹还好。
车刚停,就看见锦霓冲过来,一把开了车门把朵澜从车上拽下来,见她低头掏钱,顺手从兜里扯出一张甩给司机,赶紧拉着她往里走。
“这么急干什么?是酒会长腿儿跑了还是菜会长腿儿跑了?”
朵澜笑着打趣儿,对于好姐妹的风风火火,完全是习以为常。
“*,我这还不是替你着急,再有二十分钟,我就能把本年度最好的男人介绍给你了,里面包厢里的人都在给你倒计时呢……”
朵澜翻了个白眼,手捂上心口,故意幽怨道:“我有这么滞销么?我刚从相亲宴上过来……”
锦霓不屑地向她飞了一个迷死人的媚眼儿,一伸手指做风骚状,娇声道:“你刚才那是什么货色,我这个可是留到最后压箱底的,要不是你是我姐姐,我才舍不得给你,恨不得自己留着日夜XXOO才好!”
朵澜失笑,还有能叫眼高于顶的锦霓连声称好的男人,看来真得会一会呀。
在同一天和同一个相亲对象相两次亲,这已经不是狗血能够一言蔽之了。
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犯罪啊!
“你还想喝咖啡么,凤先生?”
朵澜笑得那叫一个温柔,看得包厢里的十余个男女都怕了,朵澜姐露出这样的笑容,只能说明,她要大开杀戒了。
唔,难道今日诸事不宜,出门忘看黄历了……
“嘿嘿,喝酒……咱喝酒……”
不怕死的锦霓第一个冲上去,身先士卒,不等接近二人,就被朵澜一道强烈的仇视目光击溃,缴械投降,溃不成军,弃酒逃跑。
“叶小姐,你好啊,我没你那么好运,我堵在半道了,所以过来晚了。其实,你可以叫我坐你的顺风车嘛。”
不嗔恶人先告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好脾气在遇到她时,荡然无存,还有一向甘于寂寞的“小哥哥”,居然也有蠢蠢欲动的趋势。
嗯,老子早说过,老子不是GAY!
凤不嗔如是想。
他很想笑,生平就答应了这么两次,居然是同一个人,算了,他懒得很,就是这个吧。
朵澜看着他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刺眼,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衣领,在众人吃惊的注视中,将他拉出了包房。
叶朵澜觉得丢人,丢大发了!
她叶朵澜,温柔大方的叶朵澜,知进退懂分寸的叶朵澜,居然在这个男人面前丢尽了脸,还连番被他奚落!
“你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咬牙切齿,不顾两个人之间悬殊的身高差异,小女人将大男人顶到墙上,顾不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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