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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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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们三人,都再不愿意强迫她,他们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们走。
“我们就是……想要重温一下,免得你说……不记得……”
香川如同耳语的呢喃,就缠绵在她的耳畔,烫得锦霓一缩,身子一歪,彻底落入身后的望月的怀中。
“呀!”
她急忙攀住望月的手臂肩膀,这才意识到,望月虽然看不见,可是,香川和寒烟,可不是瞎子!
自己从来都是习惯,怎么舒服怎么入眠,龙潭的气候比桃花谷还要怡人,她都是只穿着亵裤睡觉,连胸衣都不穿的。
想去捂住,已经晚了——
寒烟笑着,擒住她的双手,举得高高,低头就毫不留情地咬住她。
半痛半痒,她呜咽出声,细细的身吟,反射性地倒抽一口凉气。
他的手,虚拢着她的柔嫩,将她托高,好方便自己的掠夺。
香川笑,看着望月调整了姿势,淡淡道:“总是二哥最着急……”
语气里,倒是说不出的满足。
哪怕她不再仅仅属于自己,哪怕她心已经分成了几块,总有属于自己的一方,不是么。
也许,这……就够了……
总胜过她,在这个世上,全然消失……
“嗯,好疼……”
寒烟禁…欲太久,性子又本就急躁,大力地*着,即使是她已经受不了,他还是不肯住口。
那种陌生的,快要被吸出来的*,令她忍不住满心的矜持,哑着嗓子,拖出一道长长的吟叫。
她还没收声,身子一空,满天晕眩,原来,已经被他压在身下。
“二哥,你别吓到她……”
暗哑的声音传来,香川强压住心头的欲…火,因为他瞥到,望月瞬间落寞的神情。
“大哥,你要是不愿意,我这就……”
不等说完,望月一把拉住他,眼睛望着他,依旧是黑沉沉的,深不见底。
“老三,你们受的苦,不比我少。她,需要你……”
一句话,两个刚毅的男人,都有落泪的*,双双移开眼去,只得用低咳掩饰。
粗重且压抑的*响起,寒烟有些控制不住地噬咬着锦霓,无论是脖颈,还是锁骨,前胸,无处不留下深深的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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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通关密语是:子不语
PS:望月不是叶朵澜的亲生父亲,不涉及乱啊伦
卷五 重华 107
少年红粉遍风流,春宵一晌几时休。
两身合一,好不风流快活,可也好不疲惫,一身香汗细细,柔风袭来,百媚生春。
锦霓微合着眼儿,枕在望月的胸膛上,懒洋洋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他们餍足了,可她呢,红湿冒雨,肌酸骨销。
香川凑上去,想来个吻,被锦霓不耐烦地一掌挥开,杏仁般的大眼睛狠狠瞥过去,“不要!”
“小东西是真的累了,许久没做过,这一来就是三个人齐上,也难怪不愿意了。”
他悻悻道,也算是给自己解围。
“吱嘎”一声门响,原来是寒烟打了水回来。
他赤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肌肉健硕,宽肩细腰,十足的好身材。
眯细了眼睛,锦霓一眨不眨地看着,心中恨恨,就是这个男人最粗野了,弄得她最累最疼!
“来,擦一擦。”
寒烟将毛巾浸泡在热水里,拧干,冒着热气儿的毛巾摊开在掌中,走到床沿,俯*子给锦霓擦脸。
她虽恼他方才做得过火,但是总不能不洗脸,浑身又乏得紧,干脆叫他来亲自伺候。
索性扬起脸,让他轻柔地细细擦拭着,很快,渗出的汗都被擦干,清爽了许多。
寒烟噙着笑,洗洗毛巾,再给她擦着脖颈、前胸、手臂、*,热烘烘的毛巾擦拭着疲惫的身体,舒服了很多。
“二哥哪里伺候过人啊,还挺熟练呢?”
香川抱着锦霓,口中打趣道,果然,寒烟脸上一红,不自在地低咳掩饰,转身去换水,赶紧借故离开。
“是啊,我们都变了很多。”
身后的望月,忽然幽幽叹息了一声,空洞洞的眼神投向远方。
闻言,锦霓和香川都是一愣,不再开口。
玩弄着自己的手指头,从情…欲里清醒过来的少女,也陷入沉思。
她不记得了,虽然他们口口声声一再保证,虽然她自己隐隐约约反复思量。
可是,对上性格迥异的三兄弟,她还是觉得,陌生但又透着熟悉。
那么契合的欢爱,绝对不是第一次就能带来的,她的身体记得他们,诚实得叫她无法否认。
不是么,只要一进去,她就完全痴狂,再也假装不了,只能扭曲身体,只能吐出*。
“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轻抚着她的脸颊,细腻的香川温柔地问道,其实他不敢说出来,那种怕她再次消失的患得患失,令他整夜不能入睡。
“我在想,我们怎么认识的,曾经的我,又是怎么样的人?”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整个人都蜷缩在望月的怀里,他沉稳的心跳,和那平和的呼吸,都叫她莫名地安心。
“唔,这要怎么说呢?”
香川故意笑弯了眉眼,拉长声音,卖了个关子。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心地反复在心里措着辞,犹豫地不敢出口。
望月不说话,只是将下颌抵在锦霓的头顶,轻轻地摩挲着,痒痒的,嗅起来香香的。
锦霓嘟起嘴,斜眼看他,“怎么说,照实说呀,难道我以前是个坏人?”
说完,她瞪起圆圆的大眼,惊讶地瞅着香川,然后,自己都装不下去,“噗嗤”一声笑出来。
香川也笑,笑完摸摸她的眉眼,“是啊,是个大坏蛋,不然,能叫我们三个绝世好男人都栽在你手里?!”
锦霓才不信,打了个哈欠,拍拍扁扁的小肚子,醒来后海什么都没有吃,倒是耗费了好多体力。
一眯眼,她伸手,“把桌上的红果子递给我,我要吃。”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水果,每个都是圆润润的,葡萄大小,都是珠圆玉润的,散发着红彤彤的光泽,咬一口,牙齿只要一咬破那薄薄的果皮儿,大量的汁液就全都涌进口,甜滋滋的黏在牙齿和舌头上,滑入喉咙,好甜!
许久没说话的望月,一听这话,蹙起了眉。
他听侍女们说,她爱吃这果子,便叫人*采来新鲜的,洗干净送到她房里,可她现在早饭还没吃,胃口本就小,吃完了,就更加不肯吃饭了。
“不许吃,我叫下人把饭送来,吃完饭再吃果子。”
锦霓一听,立刻不高兴起来,好委屈呐,她是把三个野兽喂饱了,自己饿得前胸贴后背,吃几个甜果子,怎么了?
“我偏偏要吃,香川,你帮我取过来,我不爱动弹。”
她撅着嘴,本来吃不吃都可以,这下脾气上来,偏要吃不可了。
为难的,却是香川,一边是兄长,一边是爱的人,两边都不好得罪。
“乖,吃了饭再吃,好吧?”
他小心地赔着笑,无奈锦霓一听这话,气鼓鼓地横了他一眼。
寒烟刚把水盆送出去,一推门进来,敏感地察觉到不对劲,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有说有笑的呀。
“怎么了?嘴巴撅得那么高,要我亲你啊?”
飞快地啄了一口,他笑嘻嘻地,丝毫不在意锦霓的白眼。
香川摊手,三言两语跟寒烟说了。
“吃,想吃就吃,来,我喂你吃。”
说完,寒烟痛快地端起果盘,坐在床沿,执起一颗,就送到锦霓嘴边。
少女眉开眼笑起来,也不犹豫,上去就咬了一口,甜水儿全浸在口中,眯眼直笑。
“就那么好吃?”
寒烟故意问道,死盯着她水汪汪的小嘴儿。
“唔,甜的!”
锦霓不觉有诈,忙点头,咬着香甜的果肉。
“我也要吃……”
说完,他一手勾起她的下颌,见她嘴巴边上都是湿淋淋的红色果汁儿,未作停顿,直接吻上。
那咬了几口的红色果子,从她手中滑落,滴溜溜掉在地上。
“唔!”
哪曾料到寒烟这样莽撞地吻上来,小嘴儿还来不及闭合,那灵活的舌已经撬进来,翻卷着她的舌,和那半碎的果肉。
他饥渴地吮着她口中的蜜津,果然甜丝丝的,带着清香和甘醇。
“真的甜呢!”
他笑着,低声赞叹着,口中不停,疯狂地掠夺着。
哪里够啊,刚才顾忌她的身体,才一人一次,他才没满足呢。
抱住她的小身体,火热的唇完全包裹着她的小嘴儿,勾住她嘴里的半碎的果肉,卷到自己口中,嚼也不嚼,咽下去,再去卷。
情人之间才不觉得恶心,只有满满的甜蜜和缱绻。
空气中的,顿时弥漫起男女的爱欲味道来。
锦霓刚刚凉下去的体温,又再次沸腾起来,心,跳得好快啊。
小手无助地抵着他的胸膛,若不是坐在床上,她都怕自己腿脚发软得要掉下去了。
她不敢抬起眼帘,怕对上那弥漫着浓重欲望的灼热眼神,生怕自己就这么沉溺在此。
好奇怪的三兄弟,居然能够同意,共享一个女人。
好奇怪的自己,居然也能同意,跟他们三个人在一起。
自己的过往,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半阖着眼儿,神思飘渺……
“小东西在瞎想什么,是不是我吻得不够重?”
寒烟看出她的失神,威胁着,不断落下狂野的吻,夹杂着丝丝缕缕的温柔,缠绵地摩挲着他不断发颤的湿润唇瓣。
被果汁染成红色的唇,*。
他的眼,蒙上雾霭般的迷蒙的光,锦霓心里一沉,他可真是精力旺盛!
察觉到寒烟的欲起,锦霓想要躲开,她已经浑身无力了。
“要去哪?”
叫她手脚并用地往床里爬,寒烟一眯眼,故意眼露凶光。
还未来得及移动出多远,男人已经一把抓住她细细的脚腕,往外拉扯着。
“还没吃完呢?这么甜,不吃了?”
可怜兮兮地将求助的视线投向香川,锦霓后悔了,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啊。
香川摇摇头,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谁叫你嘴巴馋,二哥拿的东西也敢吃。”
她无法,又推推望月的手臂,扁着嘴巴服软道:“我不吃了还不行么……”
望月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嘿嘿……”
寒烟肆虐地奸笑着,手上已经拿了一枚红色果实,另一只手分开她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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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重华 108
青丝遍洒,乌发在雪白的肌肤上流淌着,锦霓慌张地挣扎着,可怜兮兮得叫人想要凌虐一番。
不顾她的挣扎,寒烟伸出一只大手,推搡着她的小身体,火热的唇舌落下一个个红色印记,好不恣肆地掠夺着。
“小嘴巴这么馋,改天要是谁给点儿好吃的,岂不是就跟着人家走了?”
一想到还有皇帝,还有西域教主,他就心里酸涩懊恼,这小冤孽招惹了多少个男人啊!
可是,他们也一定不好过,这么多年,第五鹤宫中的女人越来越多,一个比一个年轻貌美。
同为男人,他懂,那是无法忘怀,只好纵情的表现。
而不嗔,朵澜身死那天,默默地带走了所有的人,从此蛰伏西域,再不踏进中原半步。
五个男人,都舔着各自的伤痛,躲在暗处疗伤,等着伤口愈合。
就在他和香川,几乎要放弃寻找望月,就要以为,她的离开,只是一个梦的时候,望月却神一样的,主动联系了他们。
她没有死。
只有这四个字,却让他们两个人,疯了一样,马不停蹄地从无往城赶来。
锦霓看着他忽明忽暗的眼神,委屈道:“我又不是狗,哪里会人家给点儿吃的,就跟着走了?”
寒烟哼了一声,眼珠儿一转,决定继续逗逗她。
将一双腿,分得更开,还未擦洗的隐秘地方,依旧红肿着,汩汩地挤出白花花的浊液。
“你、你要做什么?”
惊恐地瞪大双眼,锦霓心中如擂鼓,不会是她猜想的那样吧?!
寒烟掠过她害怕的眼神,一张薄唇移到她的耳边,轻声安慰着:“别怕,玩个好玩的,就带你去吃早饭……”
呜呜呜,还早饭呢,日上三竿,午饭还差不多!
说完,他扬起脸,冲香川道:“老三,按住她的上半身,别叫她动弹,大哥,你不反对吧?”
望月颔首,知道寒烟能拿捏好分寸,现在一定要叫这个小女人满心都是他们兄弟三人,奖惩分明,不然回到中原,她见了更多的人,再勾搭几个咋办?
“是啊,该奖励的就要奖励,该罚的,也得罚!”
锦霓听了,还存着反抗的小心思,顶嘴道:“我做错什么了……我就是没吃饭吃水果了……这才不是错儿呢……啊!”
她忽然收声,因为整张口,都被嫌她聒噪的香川,含入口中。
淡淡的气息,将她全地笼罩起来,丝丝魅惑,这男人,就会用温柔的抚慰,叫她沦陷!
*一凉,腿被寒烟大力掰开,摆成羞耻的姿势。
将她的腿,弯曲起来,推到*上,将她全都*出来,原本不断往外流的东西,暂时止住了。
红是红,白是白,寒烟看得喉头一紧,将手中的红果子,慢慢推了进去。
“啊!你、你……”
柔细的毛发,紧合的唇片,她刚要扭动着拒绝,无奈上身被望月和香川一人一只手按着,动不了。
“好凉啊……不要……”
她想要合上腿,也不行,只好叫出来。
“不是要吃水果么,这不是给你了?”
寒烟邪笑着,刚毅的脸庞上都是炽热的情感,指尖暧昧地划过被香川咬得已经红肿的唇瓣。
“拿、拿出来……”
锦霓吓坏了,不由自主地瑟缩颤抖着,敏感地察觉到,已经越来越深入了。
强烈的视觉冲击,除了望月看不见,寒烟和香川,心里都有些火烧火燎了。
“你乖乖的,别动,不然,越来越深啊……”
低下头,炙热的气息,缭绕在光洁的胸前,*一再地扫着高高耸起的软嫩。
果然,锦霓不敢再动,浑身僵硬得像是个石头娃娃。
寒烟抓起她的腿,慢慢挤压,感觉到那圆滚滚的果实在里面挤着,动着,觉得煞是有趣,不觉玩心大起。
本来想浅尝辄止,可是,她憋红了眼圈,涨红了脸的可爱表情,就是叫他暂时舍不得收手。
望月已经决定,明日就离开苗疆,先去无往城落脚,再定以后的生活。
“可不可以拿出去了?”
痒,夹杂着丝丝的凉意,让锦霓无法保持冷静,尤其是有液体的滋润,那溜溜圆的小果子在里面,被寒烟一压,就有“咕叽咕叽”的声音。
寒烟挺住动作,很认真地望着她泛湿的眼睛。
“你是我们的,就算离开这里,也不能不要我们,不要再抛下我们不管。记住了?”
低哑的嗓音,如火的眼神,男人向来冷峻的脸上,是郑重其事的表情。
心底猛地一颤,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
他为何有那么悲伤的神情?
就好像,曾经失去过她一样。
见她好久都不出声,他以为她不愿意给出承诺,黑眸闪过失望,双手探向她的腿心儿。
“好,我答应你,呜呜,不离开了……”
面色慵懒地看着寒烟的动作,香川温柔地亲了亲她的头发,暧昧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这可是你说的……”
得到了保证,寒烟果然说到做到,食指勾弄着,将红果挖了出来,湿淋淋的,他甚至还故意舔了一下。
锦霓“哇”地一声,忍不住抱着望月,呜咽起来。
望月赶紧拢住她,知道她吓坏了,柔软的薄唇,寻找着她的嘴儿,将她的呜咽,全都吃下肚子里去。
“好了好了,都是寒烟不好,跟你闹着玩呢。”
年纪最长的望月,面对着弟弟和爱的人,亦兄亦父。
擦净她的小脸,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望月依旧温柔地望着她,攥紧了她的小手。
百般欺负,他三人,还不是为了个承诺。
松鼠鳜鱼、金丝虾饼、葵花肉丁、麻辣肉脯……
面对着金杯银盏,十几道精美的菜肴,锦霓走到桌子前,不由得吞吞口水。
“就我们四个,太浪费了吧?”
她扶着望月先坐下,转身望向寒烟和香川。
三人各自落座,执了碗筷,锦霓饿坏了,不说话,吃起来。
不断地为她布菜,三兄弟吃得倒是很少,只是每个人都笑吟吟地看着她在吃。
不一样了——
锦霓和朵澜,不一样了:
她很自在,虽然胆子颇小,但是好奇心很重,什么都想尝试,嘴巴很倔强。
她们,是不一样的女子,却同样地吸引着他们。
当日不嗔,抱着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朵澜消失,他是去寻找西域中的一种秘术,据说,可令尸体半月不腐烂。
途中,他发现了朵澜一直不离身的那块玉诀,因为样式古怪,看起来又极其贵重,所以他下令,教中人全部出动,打探这块玉玦的来历。
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来,那玉玦,竟来自苗疆,是苗疆圣女的身份象征!
当他不远万里,带着如同睡着了的朵澜尸体,赶到苗疆,将那块代表了苗疆最尊贵身份的玉玦,呈给圣女乌玛时,他知道,他的女人,有救了。
经过七七四十九天天的毒虫噬咬,坏死的皮肤和器官,被那些恐怖的昆虫噬咬吃掉,在森森白骨上,终于,淬炼出另一个,全新的生命。
所以,锦霓是朵澜,锦霓,又不是朵澜。
她是另一个,怒放的鲜活的少女。
“都看着我干什么,你们不饿么?”
意识到三道火烫的视线,锦霓夹了点青菜塞到嘴巴里,边吃边问。
真是奇怪的男人!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当日圣女乌玛,终于肯承认,她是她当年遗弃的女婴时,汲望月的那种激狂。
她,不是自己和黎倩的孩子!
原来,当日黎倩真的产下一女,然而因为怀孕初期,她因为望月的苦苦相逼,这孩子在娘胎里便先天不足,产下后没多久,便夭折了。
吕书辞怕爱妻过于悲伤,只好一直以她体虚为由,不让她看到孩子,暗中则是不断地寻找月份相似的婴孩。
朵澜,就是他捡到的,弃婴。
十几年来,黎倩,不知道这个秘密,而当日,重伤昏迷的吕书辞,还来不及告诉她。
真相大白,才令人慨叹一句:
错!错!错!
沉默了好久,望月放下碗筷,慢吞吞地说了一句:“锦霓,稍后我们去找你姑姑道别,明日,我们去中原,可好?”
虽是商量的口吻,可是,那种坚定,叫她无法反驳。
张了张嘴,锦霓惊得说不出话来。
什么,要离开苗疆,离开姑姑,离开玄白,离开族人么?
她猛地砸下饭碗,手背抹抹嘴,猛晃着脑袋,“我不要!”
少女固执得可怕,当即连饭也不肯吃了,站起来就要走。
她来的时候就是两手空空,现在好了,连行李包袱都不用收拾,抬腿就走!
香川飞快起身,一把拉住她,焦急道:“上哪去?”
泛起泪光,锦霓一把甩脱他的手,骂道:“你们不是好人!”
什么温柔,什么宠爱,都是假的,原来,就是要把她骗走才是!
香川无奈了,回头看望月和寒烟,都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咬咬牙,趁她不备,手刀一样,砍在她细长的颈子上。
“你!”
锦霓瞪大了眼,剧痛传来,身子一软,倒在他怀里。
***群号:119;844;149请写上子不语三个字
卷五 重华 109
凭槛敛双眉,腰如细柳脸如莲。
一过秦岭,连空气都湿润了很多,清新的草木香气,带着有些许孤冷的味道。
幽静的山中,一座静谧的村庄,在鸡鸣声中,迎来一天的晨曦。
“无往城……”
锦霓望着村口那高悬的牌坊,三个黑色的大字,喃喃读出来,眼神里透着不解。
看出她的疑惑,香川一边扶着望月下马车,一边解释道:“世人只要能够放下过往,便可得到内心的宁静,这也是我和二哥当初建立这里的初衷。”
听见有人回来,很快,里面走出很多人——
他们大多长得彪悍,双目有神,看得出原本都是江湖高手。
然而,此刻,每个人都是粗布衣衫,穿着草鞋,甚至有几个拿着锄头、镐头,看样子就像是要下地做活的农夫。
“城主回来了,这一趟出去了好几天,累坏了吧?”
他们涌上来问好,言语神情里,说不出的尊敬。
锦霓有些害怕,小小地踮着脚往后退。
“还好,大家一切也还好吧?”
寒烟大步走上来,不动声色地将锦霓护在怀里,口中应和着众人。
“城主,那皇帝老儿……”
其中一个络腮胡子搔搔头皮,刚要说话,就被赶上来的香川截断。
“我们先进去休息了,今儿晚上大家好好乐一乐,丁老三,你酿的酒可最是醇香,到时候多拿来几坛好酒啊!”
丁老三嘿嘿一笑,一提到酒,立刻忘了自己原本要说什么,乐呵呵地扛着锄头下田去了。
只是望着他的身影的香川和寒烟,眸色一沉,眼中似乎闪过凛冽的寒光。
锦霓听得糊里糊涂,抓着寒烟的衣袖,开口道:“他刚才说什么皇帝……”
如果她没听错,那个叫丁老三的男人,明明提到了“皇帝”,只是被香川用话题引开了。
直觉里,这个皇帝一定是罪大恶极——
他要苗疆献出根本不存在的贡品,害得姑姑只好求助龙潭,自己也被迫离开族人,来到这个全然陌生的中原。
难道,他还想逼着无往城,成为第二个苗疆么?
武德三年的春夜里,锦霓一个人在床上,睡不着。
三兄弟果然言而有信,天没黑,就和无往城里的男女老幼喝起酒来,锦霓撒了个小谎,说累了,没去。
一是为望月接风洗尘,二也是要给大家宽宽心,朝廷的招降书,已经下了好几次,只是寒烟和香川,一直没有拿出一个主意来。
他们心里明白,那第五鹤,还不知晓,这无往城,是他们兄弟俩打造的世外桃源。
—文—无往城建在深山,上下高岭,深山荒寂,一到夜里,薄雾冥冥,远处滔滔的泉水,不知疲惫地流淌着。
—人—她翻来覆去,睁着大眼,耳畔是汨汨的水流声。
—书—锦霓住在一座尖顶的小楼里,一间宽敞的香闺,是当年香川和寒烟刚刚在此处落脚后,亲自建造的。
—屋—几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点缀在床头上,洒下柔和的光芒,根本无需点亮烛火。
水流飞溅,给这个暮春时节,带来些许寂寥。
一声笛响,破空而出。
先是裂石穿云一般,继而如潺潺水泉,那种缠绵悱恻的笛声,恍然间令她好似来到了一个气蒸云梦泽的地方。
伴着迟归的鸟儿几声鸣叫,那笛声起起落落,由远及近。
锦霓不由自主地被那美妙的声音吸引,她原本就没什么困意,这么一来,更是缩在被子里,环抱着自己,侧耳倾听。
这个吹笛子的人,似乎好忧愁呢——
那样悲戚的调子,却这般撩人,心底的某一处,都跟着酥软,柔情漾满。
像是带着某种魔力,催促着锦霓,下去看看,下去看看。
她好似被牵引着,一掀被子,身上只穿着单衣,但却丝毫不觉得冷,慢慢地,向那声响处走去。
那笛声似乎有灵性一般,知晓她在寻觅,索性又扬起了一个音调,丝丝缕缕送入她耳中。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拉着她,一直走,走出寝房,穿过珠帘,走向小楼的顶层。
摊开双手,她整个身子都探出高高的阑干,白色的衾衣飘飘欲飞。
笛声倏地停止了!
锦霓迷茫地眨眨眼,似乎那种摄人魂魄的声音一消失,她就清醒过来,待一低头,看见自己正在最高处,几乎都要跌下去了,骇得“啊”一声,连忙退后几大步。
踉踉跄跄地,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迷失了心智,看着自己方才站立着,那只差一步就摔下去的地方出神。
“姑娘,是在下惊扰到姑娘休息了么?”
冷不防,传来一个温和好听的声音。
锦霓猛看去,原来,一个男人就站在她的楼下,双手还握着一根笛子,面含微笑冲她拱手致歉。
见他如此斯文有礼,锦霓也不好不以礼相待,略略将身子隐在暗处。
姑姑说,中土不比苗疆,那里的男人女人都是守着礼节的,女孩儿的身子让人见了去,是莫大的罪孽。
“公子言重了,您吹得很好听。”
面上一红,锦霓轻轻柔柔地应答着,听上去与寻常的羞涩的闺中女子没有什么不同。
偷眼望去,这男人勾着笑,一双泛着诡魅的犀利眸子,正灼灼盯着自己。
“是么?今晚夜色这么好,既然你不觉得打扰,那我再为姑娘献上一曲吧。”
说完,那男人将笛子凑到唇边,凝气丹田,悠悠吹响。
余音响绝,如行云流水。
涟涟的夜色中,她站在高处,衣袂翩跹,听他的笛声悠扬。
一曲罢了,锦霓微微蹙起了眉——
她不懂音律,可是,那原本应该欢快喜畅的韵律,听起来,却暗藏着止不住的哀伤。
“好听么?”
他依旧含着笑,声音温润沉稳,一身淡蓝色长衫,将如玉的身姿勾画得愈加修长。
锦霓恍然回神,口中说不出,只是将唇边不知何时溢出来的笑容敛起来。
“你是谁?是无往城里的人么?”
她不答反问,忽然想起,这城里的人,今日都在和三兄弟把酒畅饮,这个人,究竟为何出现在这里?!
男人闻言,白皙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眼底似乎闪过一丝压抑的伤悲来。
“姑娘,在下是进山采药的郎中,今日傍晚迷路,哪知道兜兜转转,直到夜深,才走到这边,心里迷茫,这才掏出笛子,没想到吵到了你……”
男人一指地上的药篓,笑了起来。
原来是个迷路的过客。
心里一松,却又浮上淡淡的迷惘——
这样飘逸俊秀的男人,原来只是无意间闯入这座城,却用一曲婉转,突地击中她的心。
“哦,那你还是明日天亮再下山吧。”
锦霓点点头,转身就要回房了,夜深了,她只穿着贴身的单衣,晚风一吹,便有些通透的凉意来。
“阿嚏!”
她走了两步,鼻头一痒,忽然打了个喷嚏,寒意一下拢上身,浑身的肌肤都战栗起鸡皮疙瘩来。
一个人影纵身而跃,御驾凌空而上,身形轻然翩飞——
原来是那男人着急,竟然一纵身,跃上小楼来。
“你?”
听到声音,锦霓回身,不想,前一刻还在底下抬头张望的男人,此刻俨然已经到了自己面前!
看来,香川所言不虚:这座深山里,有着无穷无尽的高手。
无往城里,每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普通,甚至不外乎贩夫走卒,农夫小民,只是,他们每个人都有着或轰动或艰辛的过往。
有的是江洋大盗,有的是杀人狂魔,还有的在江湖上处处都有仇家,只是他们如今选择了在这里,隐姓埋名地度过余生。
寒烟说,这个世上,老天爷总要给那些做过错事,又想悔改的人,一次机会。
所以,他们要给这些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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