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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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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霓小声地呜咽着,推不开,躲不掉,已经能感觉到身体深处涌起一股热流,尽情燃烧着她平坦的*。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像上次那样折磨她,直到她几欲昏厥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锦霓,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乖,想起我是谁……”

像是念咒一般,低哑,他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将头埋在她胸前的柔软,轻轻地开口。

***希望大家踊跃投票~

卷五 重华 104

快乐的犹如一只出笼的小鸟儿,锦霓多日未曾展露过笑颜的脸上,此刻尽是畅快淋漓的笑容。

“玄白,你好聪明哦,居然找得到这里,真是厉害!”

在龙潭的后花园里,坐在白色猛虎的背脊上,两条小腿一颤一颤地,锦霓乐不可支。

这些天,她每日除了清晨侍奉龙公子梳洗穿衣,便整日无所事事——

龙公子白天甚是繁忙,多半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天,而龙潭上上下下的人,谁也不敢指使锦霓做事,她也乐得清闲,四处走走玩玩。

“嗷呜……”

玄白晃晃硕大的头颅,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锦霓侧脸一下,痒得她一个不注意,滑下来,吓得她一把攀住它的脖子。

锦霓挣扎着爬起来,气得去揪玄白的耳朵,小声嚷嚷道:“臭白虎!干什么舔我?”

一想起那湿湿的、痒痒的触感,锦霓立刻不由得想起被龙公子舔舐的情景来,登时心跳加速起来,恼得她只好向玄白撒气儿。

“呜呜……”

玄白委屈地直呼噜,却也不躲,由着她揪着自己尖尖的虎耳。

“这小老虎还挺好玩的,是你家的么,叫什么名字?”

陡然间,忽然传来一句问话,低沉的声音悠长而清冷,从不远处传过来。

锦霓一向最喜欢听人家赞扬玄白的乖巧可爱,立即眼睛一亮,想也不想的,回答道:“是我的,叫玄白!”

她一边说话,一边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了过去——

前方不远处的一株老树上,似乎影影绰绰地倚靠了一个人。

锦霓好奇地往前走了一步,看清了那人的脸:是个二十几岁的男人,有一张清朗干净的面庞,鼻梁挺直,五官清秀,脸色有些恹恹的倦意,然而整个人却显露出逼人的气势来。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锦霓脑子里立时蹦出个姑姑曾教过的词语,叫“玉树临风”,蓦然红了脸,却不禁仍是出口问道。

那男人的眼里结出一层笑意,咳了一声,一直低敛着的眼角眉梢,都泛起笑纹来。

腾身一跃,他从半高的树上跃下来,霎时舞起一片雪白衣衫,如同清辉,流光飞舞。

见他不回答,反而一副洒脱的样子,锦霓有些急了,赶紧回身,护着自己的宝贝玄白,眼睛瞪着面前的人。

“小丫头,防备心还挺强的,我看上去,像个坏人?”

说完,他伸手就想摸摸锦霓,被她灵巧地一躲,避开了。

男人有些失望地看着半空中落空的大手,略显尴尬地笑笑,这才收回手道:“我是龙公子请来的,带路吧。”

锦霓警戒地看了他一眼,那刀子般的小眼神几乎要把这人上下剜个干净,这才拍拍玄白的头,叫它去一旁自己待着,她去领路。

满腹心事地穿过重重回廊和座座假山,锦霓实在想不通这个衣冠楚楚的男人为什么要爬到树上去。

忽然想起了什么,她顿住脚步,后面的人没注意,冷不防就撞到她娇小的身子上。

“哎呦!”

她几乎要被那股大力撞飞出去,尖叫了一声,幸亏被及时站稳的男人搂在怀里。

“怎么了?”

灼灼的黑目望着她,那样专注的眼神,锦霓不敢再看,像是要被那目光烫伤一样,赶紧一手捂住眼睛,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站好。

“喂!我才想明白,你在树上多久了?是不是在偷看?”

锦霓气鼓鼓地双手掐腰,这个答案叫她愤怒,这人长得不错,不过这偷窥的脾性可真不好。

龙潭里的侍女都是二八佳人,美貌娇俏,若是放进来一个等徒浪子,她可是第一个不答应!

看着比自己仍旧矮了一截的少女,男人苦笑,他不过是按捺不住相思之苦,得到消息飞奔而来,怎么就成了偷看了?

索性一摊手,摆出个极无辜委屈的表情,男人扁着嘴说道:“我本来在树荫里睡觉,谁知没一会儿就不知道从哪窜出个吊睛白虎,吓得我不敢下去了,只好一直张望着。”

顿了顿,他又道:“我一直等到你出来,跟它又说又笑,这才放心,打算试探着下来……”

说完,他用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直盯着面前脸色有些古怪的锦霓。

哎呀,真是昏头了,她见到玄白一时高兴,竟忘了这里是龙潭,吓到人就不好了。

摸摸鼻尖,锦霓嘿嘿一笑,主动伸出手来,“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嘿嘿,那是我的白虎,很乖的,不咬人,我叫锦霓!”

男人微怔了一下,这才跟着伸出右手,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哑声道:“我叫……香川……”

锦霓低低念了一遍,这才展颜赞道:“香川,真是个好名字呢,就好像一闭上眼,漫山遍野都是繁花……”

香川贪恋地看着她的笑容,恨不得时光在这一瞬间凝滞,好将这一刻成为永恒。

“是么?锦霓,你的名字我也喜欢……”

他压低了声音,说出“喜欢”二字时,心底猛地一抽痛。

她不记得了啊,不记得了。

不记得,也好,她曾经太苦了,就让她忘了吧,从今以后,再没有苦楚。

锦霓笑笑,松开手,打算继续带路。

香川有些怅然地看着那小手,从自己掌中抽回,那温暖细腻的感觉还缠绵在掌心,留恋,挥之不去。

转过身朝前走了几步,锦霓只觉得头顶一暗,再抬头,果然,龙公子就站在面前。

不知为什么,他明明是看不见自己的,可每每一见面,心悸害怕的,反而是自己。

锦霓拍拍胸口,低呼道:“吓死我了!”

哪知道,在听到“死”这个字时,本来淡笑不语的龙公子,忽地变了一副神色!

只见他飞快地判断了一下锦霓站立的位置,用力将她纳入怀中,波澜不兴的脸上,溢满深深的恐惧之情。

“不要说死!不许死!听见没有?”

锦霓要被他的铁一般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来了,不知道为何惹来他这样剧烈的反应,只好顺从着点头,又想到他是看不见的,连忙张嘴回答道:“好,不死,不死……”

其实,她缓过神来,只觉得说得好笑,生死哪里是凡人能够左右的。

而那个龙公子,也实在小题大作了些,好像她自己,就能*控自己的生命一般。

听见她的再三保证,龙公子才稍稍松开了手臂,伸出手,摩挲到她的脸颊,温柔道:“听说你一直都在花园里?玩什么了?”

他故意没有看向锦霓身后的男人,只是问着她,手指轻柔地拂过她的五官。

“嗯。对了,这里有客人,他说要见你!”

说完,锦霓扭头看向新结识的朋友,香川。

香川早已换上一副有些懒散的神情,抱着双臂,靠在一边,懒洋洋道:“大哥,你可叫我们好找啊!”

****

当!答案揭晓!这个男人,噗嗤,就是望月~恭喜猜对的亲们~

卷五 重华 105

站在小楼的顶层向桃花谷的方向眺望,那一片盛放的桃花熠熠如辉,赤若流霞。

锦霓赤着脚,苗家的孩子,自小便是这般,静静地凝神望着眼前情景,她不禁有些迷惘。

身后有细微的响动,淡淡的伽南香如影随形。

果然,好听的男中音在背后响起,“锦霓,怎么又不穿鞋子,大小不合适么?”

说完,手抚*的一侧削肩,掌心下是上好的绸缎裁制的衣衫,手工细腻,柔软丝滑。

绣鞋、锦衣,这一切都是陌生而新奇的生活,锦霓不自然地后退几步,她还是不适应龙公子的触碰。

“我、我忘记了……”

感觉到她的疏离,龙公子的眸光依旧是淡淡夹杂着哀伤,双唇紧抿。

他手上抓着一双小巧的女子绣鞋,弯下腰去,一手执起她的右脚脚踝,自己则是单膝跪地。

“不,我自己来!”

锦霓意识到他要给自己穿鞋,红了脸,赶紧拒绝着,无奈,龙公子虽然看不见,但是已经准确地给她的纤纤玉足套上了鞋子。

她无奈,只好拢住他的肩膀,站稳身子。

穿完右边,又穿左边,她赤…裸的小脚儿微凉,他在掌心里攥了好一会儿,捂热了才把鞋穿上。

再起身时,他的眸光早已温软下来,脉脉如一捧润洁的水。

虽然眼里看不见,可是,他的心里依旧有她。

“谢、谢谢!”

心跳得好快,忽而上,忽而下,锦霓一下子懵住,耳边似乎响起姑姑的话来。

这,这就是喜欢么?!

想哭又想笑,为什么在龙潭不过待了几日,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原本安静如深泉的心,好像被谁投下无数石子,砸起水花片片,叫她不得安宁。

龙公子不知道她心中的百转千回,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吓到了她,赶紧辨认着她的位置,急急伸出手。

“我弄疼你了么?”

他以为是自己没有掌握好力道,叫她感到疼了。

锦霓瑟缩着,不是怕他碰到,而是怕自己被他一碰触,整个人就变得自己都不认识了。

“没、没有,不是,我……”

她用力摇着头,想把乱糟糟的思绪都甩出去,无奈,除了涌出泪水,便再无他法。

感受到温热的液体落在自己手掌上,男人有些慌乱,只好一把抱住她,将她牢牢困在自己怀中,不住地问着。

锦霓抬起手背,擦擦眼眶,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熟悉又陌生,只要一接近他,她就心中忐忑惴惴。

“龙公子……”

她只好随便找出个什么话题,不然自己要窒息而死了。

“你有喜欢的人么?喜欢,是什么感觉?”

锦霓只觉得圈住自己的双臂似乎用力收了一下,然后,他便松开了自己一些。

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他让怀中的她,找到舒服的姿势,窝在他胸口。

“喜欢?我只是后来才知道,那是爱……”

她动了几下,然后静静伏在他胸口,这样太过亲密的姿势,可是他有力的心跳和淡淡的体温,叫她欲罢不能,放不开地眷恋着。

心尖儿有些发酸,原来,他是有喜爱的人的……

抽抽鼻子,锦霓闷闷地问道:“那她现在在哪?怎么不在你身边?”

他很敏感,一下就捕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闷笑了一声,才悠悠道:“我把她弄丢了……”

锦霓忽而抬头,惊讶道:“弄丢了?那你还不去找?那……你的眼睛……”

直觉里,他的眼睛,一定那些过往有关吧。

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有些戳到人家的痛处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哪有这么直接问的。

锦霓吐吐舌头,庆幸他此时看不见自己的窘迫神情。

然而他却没说什么,只是不停地用下巴蹭着她软软的头发,吐出一口气。

“我中过毒,而且无药可救,终于失去了她。后来,我找到了一位故友,她提议我,若是舍得一双眼,就可以帮我将全身的毒,尽数攻到双眼里,然后逼出毒来……”

原来,他是这样瞎的。

想象不出,身边的男人曾经遭遇过怎样的苦痛,锦霓却忽而心疼起来,心底似针扎,钻心地刺痛。

手,抚上他的眼,轻轻地,怕弄疼他一样,沿着浓眉一路滑下,蜿蜒着*他的眼。

虽然失明,可是他的眼睛依然很美,没有丝毫的伤疤,甚至连瞳孔,看上去都是清澈的纯黑。

“为什么,我觉得,好像见过你的眼睛……好熟悉……可是……想不起来……”

锦霓露出困惑的神情来,这份茫然令她痛苦,赶紧要收回手,不敢再看他。

飞快地反握住她的手,他赫然闪现过激动的神色,口中喃喃:“你想起什么了?是不是?”

被他的急迫语气吓到,锦霓挣了一下,头痛欲裂。

可是,他依旧紧逼不放,死死地捏着她的手腕,力气之大,几乎要将她拗断。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弱弱地辩解着,害怕他突如其来的逼迫。

“大哥!”

相持不下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喊,话音刚落,一双有力的大手,就将锦霓的手,从龙公子的手里解脱出来。

“你这样逼她,是没有结果的,万一她再跑掉,你还能找得到?!”

来人,是香川。

看清面前是香川,锦霓想也没想,赶紧躲在他身后,略显惊恐。

执起锦霓的手腕,上面已经红了一片,香川揉了几下,这才低语道:“一会儿我去取药膏,给你揉揉。”

香川的话,她听见了,可是,听不懂。

点点头,锦霓抽噎了一下,低着头小声道:“我先回房了。”

说完,她飞快地跑了。

香川叹了一口气,走向发愣的男人,拍拍他的肩,安慰道:“大哥,你*…之过急了,吓坏了她……”

龙公子,或者说,是望月,神情萧索地微微颔首,并未言语。

“走吧,寒烟到了,多年未见,咱们好好叙叙旧……”

三兄弟,在那件事之后,还是头一次聚首。

锦霓红着眼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是半闭着眼,沿着长长的楼梯往下跑。

木质的楼梯有些逼仄,只容一人通过,拐角处,她一个转身,撞上了人。

鼻尖好痛,将她忍了多时的眼泪都逼出来,锦霓吸着鼻子,眼泪汪汪。

透过湿漉漉的眼帘,看清面前的男人。

和龙公子及香川都不同,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美,是个充满阳刚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危险和犀利。

他本来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不悦,然而待锦霓抬起脸来对上他,就看见他眼里射出激狂的目光来。

“你!”

他刚要出声,望月和香川已经下楼了,见到寒烟,忙出声制止道:“寒烟,这是苗疆圣女的侄女,锦霓。”

寒烟性子急,说话冲,他嘴边那句“朵朵”几乎差点就要冒出来。

什么能比找到失踪已久的亲人更重要,什么能比知道心爱的人尚在人间更重要呢?

*不住地翕动着,眼前一黑,寒烟几乎站不稳,赶紧抓住楼梯扶手,稳住心神。

闭闭眼,他几乎感觉到眼中有泪花滚动,不断看到香川暗示的眼神,寒烟敛住惊讶和欣喜,压下一肚子的话,淡淡道:“锦霓姑娘……”

锦霓用袖子擦擦眼角,觉得自己太莽撞了,撞了人还不道歉,赶紧低*子敛衽做礼。

“无妨。”

寒烟挥挥手,几乎是贪婪地看着她的一眉一眼。

她没什么变化,只是长大了。

不再是十四岁的青涩身子,而是十六七的婷婷少女了。

望月当年给她服下的药,似乎失去了效用,他们的朵澜,早已重生为另一个,叫锦霓的姑娘。

锦霓疑惑地看着三个男人之间的暗涌,他们之间交错的视线,灼得她有些害怕。

“龙公子,我、我先下去了……”

小声地知会了一声,锦霓一掀裙摆,噌噌地下楼了。

“她变了一些,是么?”

寒烟率先出口,幽幽地叹了一声,眷恋地看着那一抹人影飞出小楼。

香川点头,若有所思道:“是啊,而且压根不记得过去的事儿,一直以为自己生在苗疆,长在苗疆……”

没人注意到,望月抓着扶手的手指,在微微颤抖。

他看不见她,可是,他能感觉到她,正是这份心念相通,使得他在两年前找到这里,顺利地“取代”了龙潭的主人,暗中调查一切。

他好怕,怕太急,太快,吓到她,可是,若再不快些,第五鹤的军队驻扎到苗疆,他怕她就再一次离开自己。

“圣女将她照顾得很好,胖了一些,而且个子高了很多。”

寒烟感慨着,三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有些不以为意,香川淡然道:“她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这么久,难道身为人母,不需要尽责么?”

寒烟一脸惊讶,颤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朵朵是圣女的孩子,那为什么会流落中原……”

是啊,若不是当初,黎倩说出事实的真相,叶朵澜也不会万念俱灰,亲身赴死。

“够了!”

望月终于出声阻止,打断了二人的话。

“趁着还有些时间,我们赶紧与她多相处一段时间,然后想法子,把她从这里带走。不然,我担心朝廷会有所行动,交不出皇帝要的东西,恐怕第五鹤会派兵来这里。”

三人齐齐向已经走到龙潭边的锦霓望去,看见她有些落寞地抓着玄白的脖子,不知在说些什么,一脸惆怅。

****

哈哈哈,谁也别说电门写父女乱…伦哈~真实情况就是上面揭晓的那样~

卷五 重华 106

风儿缱绻,窗外的香气熏染,清晨的熹光照亮锦霓的卧房。

天已晨曦,她眼皮动了动,该起身去伺候龙公子洗漱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子很沉,四肢懒洋洋的。

熟悉的伽南香的淡淡气息,忽然扰乱了一室的旖旎,风中的涟漪搅碎晨曦的静谧。

脚步轻巧,有人进来了,站定在床边。

锦霓想掀开眼帘,可是酸涩的眼皮始终睁不开。

就觉腰上忽然一凉,一个指尖上略有薄茧的大手,顺着她的脊骨,沿着那曼妙的曲线,来回轻抚着细滑的肌肤,动作小心且温柔。

心下一惊,锦霓一个激灵,猛睁开眼,一个颀长的身影闯入眼帘。

他的手,并没有因为她的醒来,而抽回,反而一路蜿蜒向上,来到颈后那一片柔嫩的肌肤上,轻轻地搔着。

“你……你怎么就这么闯进来了?”

虽然明知道他看不见,可是锦霓还是下意识地拽过被子,盖在自己裸…露的胸口上。

他微微笑着,没有回话,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察觉到锦霓在往床脚瑟缩,望月撩袍坐在床沿上,倾身去摸索锦霓的脸颊。

他看不见,只用一双手探寻着,锦霓不知为何,心疼起来,主动握住他的手,抚上自己脸颊。

“你找我来,有事么?”

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望月抚着她的粉腮,凑上去。

“唔——”

锦霓闪躲了一下,她还未梳洗,他就这样吻上来,她好羞。

“怕什么,你很香……”

他闷闷地笑了一声,看穿她的小心思,分开唇,嘟囔了一句,然后缠绵地再度含住她的唇瓣。

他吻得很轻,很柔,像是被一片羽毛拂过唇,痒痒的,像是电流激遍全身,叫人欲罢不能。

男人修长的手指,温吞而又优雅地探进被里,握住锦霓紧紧拽着被角的手腕。

略用力一拧,少女的胳膊垂下,手指松开,身上大片赤…裸白皙的肌肤,从滑落的被子里现出来。

“还记得月圆节那天么?”

他停住这个悠长得几欲叫她窒息的吻来,掬起散在前的一缕青丝轻嗅着,温和地问着。

果然,锦霓脸一红,将头埋到他胸口处,不肯露出脸。

“虽然我不是苗疆的人,但是,入乡随俗。现在,我问你,你愿意么?”

他扬起笑靥,不知怎么,闪过一抹焦急的狼狈。

他好怕,怕她再一次拒绝自己,怕过了这么久,她面对已如陌生人的自己,无恨,亦无爱。

锦霓吞吞口水,抬起头,心中怦怦,好像骑在奔跑的玄白身上,一颗心都要颠出来。

终于,她点点头,小手捧住他的脸,直直地望进他已经失明的双眼。

“你,爱我么?”

好像是一颗炮弹,凶猛准确地击中他的左胸,直射心脏。

那是多久以前,清丽的女声响起在耳边,伴着漫天飞雪,呼啸而过。

“望月,你、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么……”

他闭上眼,他曾经心盲,故意看不到她的爱,也看不到自己的爱。

如今,他舍弃一双眼,忘却半生浮华,却可以将自己的心,看得更加清楚明了。

吸了一口气,他眼眶温热起来,全黑的世界蓦地裂开一丝缝隙一般,微微的光,叫他兴奋得颤抖起来。

他摸索着一把握住她的双手,凑到自己唇边,吻了又吻。

“我爱你,天上地下,我都跟着你。”

她曾说,天上地下,再不相见——因为她真的累了,默默地守候,苦苦地等待。

所以,这一次,换他,来找她,来等她。

他很想告诉她,朵朵,不要动,你就站在原地,我走过去。

锦霓瞳孔一缩,心底的某个地方,似乎松动了一下,漾出好多好多甜蜜和苦涩来。

她以为自己不懂得什么叫爱,原来,爱在来的时候,悄无声息,却能击得人毫无招架的能力。

姑姑说得对,那种上天入地的感觉,她感受到了。

她久久不回答,望月看不到她的神色,焦急道:“怎么不说话?”

手,连忙摸索着她的脸,却只是摸到一行行泪。

“哭什么?你、你不信?”

望月慌神了,连忙举起袖子擦拭着,却猛地被她抱住。

满面红霞,锦霓拉着望月的手,贴向自己的胸口,喃喃道:“爱我,那就要了我……”

身子一震,他不曾想,如今的朵朵,竟是这样直接。

他不自在地低咳了一声,想要掩饰自己沸腾的欲望——

他怕自己再强来,吓坏了她。

哪知道,锦霓瞪大了眼睛,不解道:“怎么了?我们族人,只要相爱,就可以在一起私定终身,然后去求得长辈的祈福,再去成亲,你难道不喜欢我么?”

她在苗疆这么久,生活习惯完全都已经改变,在她眼中,男欢女爱,只要有情,再正常不过,无须像汉人那般,遮遮掩掩。

说罢,她不解地望着他,有些委屈,有些忐忑。

“当然不是!”

望月急得赶紧否认,生怕这个小东西想歪了,双臂一收,紧紧圈住她。

舒了一口气,他白皙的面上同样闪过绯色,低低地问:“你还质疑我,你难道感觉不到它?”

说完,故意用力,顶了顶锦霓。

锦霓“啊”地一声,自然是感觉到了,饶是她再多情妩媚,自然心性,被他这样毫无顾忌地赤…裸表白,也禁不住羞怯起来。

忽然,望月松开她,轻轻松松地除去鞋袜和外袍,刚要上床,忽然门“吱嘎”一声开了。

两个人一惊,都往门口的方向望去。

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香川和寒烟的面色都有些古怪,见他们都往这边看,寒烟最先沉不住气,大步走过来,直向锦霓。

“你爱他,那我呢?我呢?”

大手用力,将娇小的少女从被中拖起来,他赤目冒火,几乎要飙出男儿泪一般,湿润着眼眶,低吼道。

锦霓慌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才只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阴沉着脸,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

瑟缩一下,她扬起下颌,对上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痛苦难耐的一双眼,疑惑道:“寒烟公子,您说什么?我、我和您不熟啊?”

她的话,终于将寒烟的泪水逼迫出来。

疲惫地松开手,寒烟转过头去,哽咽道:“好!好!你不记得,便作罢,作罢!”

锦霓重软软地跌坐在一床的锦被上,视线来回在三个男人面前游移,满面狐疑。

好奇怪,为什么,明明应该是不熟悉的人,却有这样熟稔的感觉。

为什么他们每次见到自己,都是一副欲言又止,藏有心事的感觉?

手上一凉,寒烟身子一颤,顺着视线看过去,原来是锦霓,主动牵住他的手。

“我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她蹙着黛眉,小心翼翼,心里的那股不确定,愈发浓重起来。

他猛地攥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大力地摇着她,“你想起来了,想起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锦霓被摇得头晕,慌张地去推他,无奈寒烟力气大得惊人,怎么也推不开,只好求道:“你先放开我……”

几乎是同时,望月出声阻止道:“二弟,松开她,莫要伤了她!”

眼角的泪光盈动,寒烟松开手,却将她大力地拥入怀中,再次哽咽道:“不要逃了,我发誓,再不伤害你,你若不愿意,我就再也不碰你,也不碰其他人,可好?”

锦霓身子一动,没有忽略他口中的那个“再”字,她心思细密,立刻便急急道:“你说什么?你和我……我们……”

她吓坏了,一想到自己竟是有过男人,慌得脸色“唰”地一声,就惨白若纸。

感受到她的惊恐,身后一双手抚*的腰,望月淡淡的声音传进她耳中。

“别害怕,我们都是你的。”

都是你的,都是,你的……

锦霓无异于被惊天的雷声骇到,吓得一指自己的鼻尖,颤声重复道:“我的?你们?”

说完,她惊恐地看看望月,寒烟,还有一直倚靠在门边,用一双黑眸死盯着自己的香川。

她听姑姑说过,在遥远的山那边,那个族里的女人,每个人都有好多的丈夫,她不属于任何男人,只要心里欢喜,她就可以拥有很多很多男人。

她那时还不相信,哪里想到,自己身边,居然一下子也冒出三个俊美无双的男人来。

听到她难以置信的问话,香川皱皱眉,也走过来,略显不悦道:“二哥,你太心急了些吧?”

话虽如此,他其实也是有私心的,宁愿她赶紧想起来。

“他说得对,你都招惹我们了,怎么可以装作忘了?难道你要做负心女?!”

香川的手捧上自己心口,幽幽地叹了一声。

结结巴巴的,锦霓脑子全乱了,若不是身前寒烟,身后望月,两双大手拢住她,她一定早就从床上跌下去了。

“你……我……你们一定是认错人了,我……我忘了……”

心虚地低下头,她不敢说出来,她也有那样古怪的熟悉感——

是不是说明,也许自己,真的是个霸占三美男的女魔头?!

天啊,她真的有一头撞死,或者挖个坑钻地底下的*。

寒烟冲香川投过去一个赞许的奸佞眼神来,那里面叹着:老三,还是你厉害!

这边,锦霓咬着*儿不说话,只是小脑袋,越来越低,细白的脖子都要拗断了。

“其实你也不用难过,大不了,你就把我们一脚踢开,就当作不认识我们好了。”

寒烟也跟着,低低地念了一句,他原本眼眶就红了,说这话时,更加委屈难舍。

“哎,你别哭啊……我没、没说踢开你……”

锦霓被他用话一噎,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那你的意思是说,承认我们了?”

香川最精明,狐狸似的,故意曲解她的话,逼得锦霓摇摇头,又点点头。

“是么……”

睥睨着她的狭长眼眸弯弯,寒烟的眼中精光忽闪,让锦霓有些害怕,刚想往后躲躲,身子又挨上望月,耳边听得他一声闷哼,知道自己乱扭的小屁股,顶到了他。

“你干什么……这……这么多人你要干什么……”

他的眼神叫她有些害怕,也有些期待,少女的羞涩令她娇嗲出声,殊不知,这样毫无反抗能力的话语,只能叫三个人,选择趁热打铁。

就像望月说的,不能再磨蹭了,第五鹤的军队,随时有可能攻入苗疆,到时不能将她及时带走,就麻烦了。

可是,他们三人,都再不愿意强迫她,他们要她,心甘情愿地跟他们走。

“我们就是……想要重温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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