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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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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关于到司徒展,司徒家,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司徒家对晴悠和瑾瑜来说,并不是外面那般简单。

正文 第98章 诱饵

在毅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他以这样的方式来威胁司徒展,逼着晴悠现身,可是司徒展两日下来都只是在寻人,并没有特别的举动,这让毅不由得怀疑玲珑坊的情报是否有误。

实际上,威胁司徒展将晴悠找回来的这个点子,并不是毅想出来的,而是凌香芝所献的计。

毅中箭时被先行护着离去,而还不确定擂台上所见之人是否是晴悠的情况下,凌香芝却告诉了他,当时有人看到司徒展跟台上的女子有过交谈。

虽然时间很短暂,但是凌香芝断定,司徒展认识台上的人,而且相识非浅,故此毅才会逼使司徒展做同选择。

同时,毅也在猜想,只要晴悠还在汉阳城,知道他以这样的方式来逼其出现,即便司徒展选择了放弃司徒家还有自己的性命,晴悠也不会任之不理的。

三天的时间,真的已经是毅给司徒展和晴悠最后的期限了,他真的希望那个人是晴悠,这些年里,他曾恨过,曾乞求过,如此他只希望晴悠回到他的身边,不再计较任何事。

甚至连晴悠骗他,放弃了他的过去怨恨,他都已经不再追究了。

等待着晴悠归来的毅,在第三天的清晨便大开房门,坐于正位上,看着房外的院子,倒数着晴悠来找其的时间。

瑾瑜和雷在得知此事之后,都双双决定瞒住了晴悠,尽量不让其进城,不让其离开幽门的分坛半步。

可是毅有心将此事传出去。传到晴悠的耳朵里,必定有他的方法,所以……再严密的墙也不可能完全不透风的。

就离午时还有两个时辰的时候,晴悠将雷派在晴悠身边,名为保护和伺候的门徒给击晕了,人也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离开了幽门。

这事晴悠还是在无意间得知的,而得知此事还是其坐在院子里看书的时候听到院墙另一头的门徒嚼舌根的时候得知的。

晴悠知道此事之后,并没有声张。而是装做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样子,回到房里,很迅速地解决了跟在她身边的人两名门徒。

幽门的分坛就在汉阳城里,这是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民宅中,这看起来是一个商人的宅子,实则地下,却有两个通往城外的密道。还有一个近五十多平米的地下室,也不是幽让的分坛。

从民宅里出来之后,晴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了李思源。

李思源见到晴悠的出现很苦恼,像是不希望在这个时候见到她,“姐,你怎么还在这里?我不是说过了,我没问题的。让你快点离开这里吗?你怎么……”

没有理会李思源,带着责问的语气,面无表情地问道:“你知道?三哥是不是来找过你?为什么你不告诉他,也不告诉我他逼三哥的事?”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李思源转身,背对晴悠,双手负手,笔直的背影看似底气十足,但那避开晴悠的眼神这个举动,已经出卖了他。“姐,你还是快点离开吧,我过两天也要回京都了,夫子年纪大了,希望可以见我一面,我已向他请示过,他已经同意了。”

晴悠拉过弟弟,让其回正直视于她。逼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让他或者是我知道?”

尖利的眼神中带着令李思源感到陌生和害怕的恐怖,仿佛是在向其发出警告。如果他对晴悠说谎的话,那他就不再是她的弟弟。

李思源垂下了双目,依旧选择回避,不,与其说回避,不如说不敢直视,害怕这令其陌生的目光,让其会与晴悠变得丝毫未有关系的目光。

他的犹豫,已经让晴悠得知了答案,松开了李思源的手,失望的眼神中带着伤痛,最初的愤怒,已被绝望给覆盖,不再牵动其内心半分。

“你是早就该回去了,”沙沙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但是晴悠内心里的哀痛,无法让其对李思源再付出一丝关心,“我想柳夫子给你上的最后一节课,也许会让你明白,有时候你觉得对的事,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伤害。”

“姐?”李思源想要解释,但是晴悠已经没有给他机会。

抚过袖,一道强劲的风劲将欲迈步去拉住晴悠的李思源给挡回了去,伸出的手,什么都没抓到,眼前,已经没有了晴悠的身影了。

从衙门里出来之后,晴悠急着想要找司徒展,第一个想以的,便是去梅花庄,因为柳荷一家还被关在梅花庄里。

见到晴悠,柳荷的反应不比李思源的小。

第一反应便是将晴悠扯进房内,随后左右张望,看看是否有人注意到晴悠。

关起了门,大大松了口气后,柳荷握住晴悠的双手,紧张问道:“晴儿,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啊?难道司徒展还没告诉你吗?这里……”

“我知道,我都知道,”晴悠反握,急急抢了道:“荷姐姐,这些以后再说,你先告诉我,我三哥在哪?毅真的是这么威胁三哥吗?真的这么逼他吗?三哥他来找过巩姐夫吗?他……”

晴悠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让柳荷顿时混乱了不少,不知道该回答哪个问题才是。

“晴儿,你别急,你先坐下,我们慢慢说,这事急不来,你别做傻事啊。”柳荷安抚着晴悠,让其坐下,倒了杯热茶,塞到她的手中,让其捧着。

冷静下的晴悠,也不再一股脑地追问,而是静静地听着。

“这事是真的,虽然朗哥没有告诉我,但是两天前我偷听到了一些,”柳荷用自己的手盖住了晴悠捧着热茶的手,不急不慢地道:“你三哥拜托朗哥照顾他娘还有帮他找到雪琴,一定要保护好她。”

晴悠想要问些什么,但是柳荷向其摇头,示意其将她的话听完。

“朗哥去找郭伯父了,好像是商议怎么将我跟韵涵送离汉阳,”柳荷继续,眼神里带着淡淡地无耐,“如果郭伯父那里最后还不能争取到我们离开的话,别说是你三哥,怕是连我们也可能会跟朝廷有一场恶战。”

“郭伯父说,有不少忍受不住的江湖人氏在夜里试图逃离汉阳城的人都被抓了起来,同时被灌上了莫名的罪名,现今生死都不明……”

晴悠一震,手中的茶水难免溢出了些许,烫痛了晴悠,吃痛的咧了咧嘴。

“晴儿,荷姐姐知道这个请求很强人所难,但是……我跟朗哥都没关系,只是韵涵,韵涵她还这么小,她应该跟其他孩子一样快快乐乐成长的,我……”柳荷吞吞吐吐地道出请求晴悠之事。

晴悠点了点头,将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拍了拍柳荷的手背,安慰道:“不会有事的,韵涵还有荷姐姐你们都不会有事的。”

“不是的,晴儿,”柳荷猜想,晴悠应该理解错了她的意思,急忙解释道:“死,我并不怕,除了韵涵,我最担心的人就是你了,我并不希望你回到他的身边,我知道你有别的办法,所以才拜托你的。”

有些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晴悠感到有些奇怪。

“荷姐姐,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晴悠给了柳荷足够的勇气,“不管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做的。”

深深吐了口气,柳荷隐晦地暗示了些什么,“晴儿,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不管是多爱一个人,都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发生变化,也许他的心里还很爱你,但是……晴儿,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回到他的身边。”

晴悠抓着柳荷的手,立即松了开来,大脑嗡嗡地作响,完全无法作任何思考。

缓缓地闭紧了双眸,密卷的睫毛轻微地颤抖着,心内可是一直都开解着自己:没关系的,即便是一夫一妻制的年代,男人也都不会从一而终了,更何况是这个一夫多妻,而且还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

整理情绪过后,晴悠睁开了美瞳,一片清明让柳荷感到有些诧异,“晴……晴儿……你……没事吧?”

轻轻地摇了摇头,站了起来,缓缓道:“荷姐姐,不会有事的,我的心可是经过千锤百炼,已经没有什么事可以再戳伤它了,你也知道,如果我不回去,三哥还有司徒家都会有事的,我不得不回去。”

从柳荷那得知司徒展所在之后,晴悠便去了找他,结果二人相见之时,司徒展的表情,不用说便可想而知了。

依旧是跟李思源等人的那句问话,晴悠笑笑而回:“为什么不找我?三哥,如果失去了你,三姨婶又怎以可能坚持到现今呢?带我去见他吧……”

“晴悠,”司徒展想要劝阻她,可是晴悠摇头拒绝的表情,已经让他没有别的选择,“这一次,你回去了,也许永远都无法再逃离那里,即便死,你也会死在那里,永远……永远都无法离开,你想清楚了吗?”

抿唇,嘴角微微勾起,很淡然地点了点头,“三哥,其实在回到司徒家的那天起,我就已经没有了选择了余地,过去偷来的那八年,我已经感到很满足了,谢谢你,三哥……”

正文 第99章 昔日

房内一片寂静,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有多久,彼此都没有如此认真的看过彼此,最后一次,应该就是晴悠倒在毅怀里“死”去的那一次,那一次,晴悠将毅的样子,深深地刻画在了心里,因为她曾有想过,也许那一次之后,她……

她将永远永远的从这个世上消失,再也回不到来,也回不去……

这一刻的相遇,二人等待了多久,晴悠无法理解,也无法去推算,倒是毅。

为了这一刻,他做了很多,也忍了很多,越来越像一位王者的他,心更加狠了,所做的事更加强霸了。

“你就这么打算一直站着吗?”毅从塌上下来,慢步的走向晴悠,越近,心里越是震惊,“这么多年过去了,”指尖划过晴悠白皙嫩滑的脸颊,“居然一点改变都没有,晴悠,难道你都不会变老吗?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晴悠没有动,任由毅顺摸着自己的脸、她的脖子、她的肩膀、胸口……

一直到毅的手快要触及她的胸部之时,晴悠抓住了他的手,止道:“够了,我已经在这里了,放过我三哥还有司徒家吧。”

毅没有抽回手,反抓晴悠的手凑近自己的唇,轻吻了下去,“还有一个时辰,时间还长着呢,不是吗?”

“你……啊……”晴悠被毅被如其来地用力咬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发出责问,整个人便被毅打横抱了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放我……”

似乎意识到毅的意图,晴悠叫止道:“你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要是再裂开的话……”

听到晴悠关心之语,毅更是来劲了,完全不理会她的劝阻,轻薄的幔纱之下,满是春光之色。

与毅相见的情况。晴悠曾有过百种幻想,唯独这个,晴悠万万没有想到。

在这个情况下,晴悠不能拒绝,见到了她,毅并没有立即收回成命,而是告诉她。还有一个时辰,而这一个时辰之后,司徒展还有司徒家的命运,可是完全掌握在她的手中,而非在毅的手里。

手环晴悠的细腰,下巴压在晴悠的玉肩上,手把玩着晴悠的长长秀发。头满在这黝黑的发丝里,那股刚强、灼热的刚阳之气,让她有了迷失,昔日令其怀念的霸道的温暖,一点一点地涌入了她的心头。

“下旨吧……”晴悠阖上了双眸,背对着毅,心里一直提醒着自己,不能就此沉沦了,要记住这可是为了司徒徒才出现在这里的,“再不下就来不及了。”

毅没有生气。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是很轻松地道:“晴悠,我想你了。”

收紧了揽住晴悠的细腰,语气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但是在行动上,却让晴悠感受到了压力。

“……”晴悠不知道说了什么,毅却突然对晴悠冷淡了起来。

“明天就回宫,你也跟着一起回。以宫女的身份进宫。”毅狠狠地下令道。

宫女?呵……晴悠在心里嗤笑了一声,终于决定狠下心来了,太好了,呵……真的太好了……

如果毅知道晴悠这么想的话。一定以为她是疯了,但是晴悠真的是如此希望着。

从毅的房间里出来,晴悠静如湖面的表情,迎对了担心不已的邬昊,“好久不见了,一切安好吗?”

邬昊有礼地向晴悠行礼,恭敬地回道:“托晴姑娘的福,一切安好。”

“我想见我三哥,”晴悠回看了一眼房间,轻声地道:“方才他说的话你都已经听见了吧?这一次,回去之后,如果想要见到他的话,就更难了。”

邬昊低着头,回道:“我这就派人去安排,晴姑娘你先下去休息吧。”

在毅的安排下,晴悠被带到了一间窄小、灰暗且布满了灰尘的房间里。

晴悠没有发出任何的怨言,将自己身上的裙子扯下了小块,将桌子和椅子擦干净,静静地坐在那里。

房外几名下人陆续来回,见到人,吵杂的声音让晴悠感觉就像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桂娘跟她所住的那个小院子里。

床的摆设就像是那时候那样,还是在窗边下,透过那破旧老化了的窗纸,晴悠可以看到下人闲下无事围坐聊天的小角。

太底有多久了,久得连晴悠也差点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段时光,发着呆,专注于那个窗洞看着院里的情况,不知不觉得,眼神有些恍了。

仿佛看到的不是这些人,而是牛婶他们围坐在院子里的水井边上,卷着衣袖和脚角,有说有笑的样子。

“娘,女儿想你了,你在那里还好吗?”晴悠沉溺在自己的思绪之中,自言自语道:“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我跟你的缘份呢?在这样的房间里醒来,最后也会在这样的房间里离去……”

“你在胡说什么?”完全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晴悠没有注意到,在她入神的这个时间里,司徒展已经推开了门,站在了她的跟前,对于她的话,一股不好的念头立即在司徒展的大脑里涌了出来,“晴悠,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晴悠眨了眨双眸,瞬间恢复了清明,微笑而对道:“三哥,你才是,在胡说什么啊?”

司徒展定眼看了晴悠数秒,见其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后,拉起了她,“走,我们去找皇上,他怎么可以这么对你,这……这样的地方,还有这样的安排,他怎么可以……”

拉起来了晴悠,并没有跟着司徒展走,不,应该说是他没能拉动晴悠,“走啊,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宫女?你知道什么是宫女吗?”

任由司徒展抓着她的手,没有争脱,也没有顺从,而是很平静地说道:“三哥,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了,等进宫之后,我不再是你的三妹,也不再是司徒家的人,从今天起,我与司徒家一刀两断,等回到京都,我会正式向衙门提出切结书的申请,完完全全与司徒家脱离关系。”

司徒展被吓了一跳,抓着晴悠的手立即松了开来,任由她的手垂直掉落,失力的掉落,“你……晴悠,这事……不如我们先回龙都跟爷爷商量过后再谈吧,相信回到龙都,皇上会收回成命的。”

“不,”晴悠拒绝,很坚决地道:“这本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我的人生不应该如此的,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我想回去,但又害怕回去,这里……过了这么多年,我依旧没有归属感,如果非得说有什么值得我留念的,只有我娘、我爹还有我儿……”

“晴悠,别担心,还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爷爷绝对不会让你以宫女的身份进宫的,你再忍耐一下好吗?”

司徒展以为晴悠只是一时之气,以为其只是因司徒家受累而回到那让其窒息的皇宫,那个华丽的牢笼里,所以才会胡言乱误,说出些奇怪的话。

其实晴悠真的生气了,真的很生气很生气,她想要嘶吼,想要发泄,想找一个人宣泄一下,但是不可以,她什么都不能说,面对这里的人,她有太多太多的话只能藏在心中。

无力地甩开了司徒展的双手,试图以最快速最简捷的方式表达自己内心最沉痛的感受,可是在其看来,那都是因为“司徒”这个姓氏拖累了她。

“三哥,你有没有想过,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晴悠认真、真诚地看着司徒展,双眸流露出那种让人无可耐何的痛楚,“你什么都不知道,我骗了所有人,就连我娘也都是,你知道吗?我不是司徒晴悠,不是你的妹妹,在六岁那年,司徒晴悠就已经死了……”

“也许你觉得我所说的话很荒唐,但是好好想想,我为何会在这里的人相差甚远,为什么我总会有奇怪的想法,有奇怪的举动?难道你从来都没想过吗?”

也许是司徒展被吓到了,又也许是因为晴悠说得话太急,没能给时间司徒展理清自己的情绪。

“来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晴悠回想着,昔日与桂娘、与林善生活在一起的一切一切,都在她的脑中浮现,“你知道当时醒来的我,有多害怕,有多彷徨吗?我以为来到了这里,我的人生就有一个全新的开始,可是不是的,我想回去,回到那个属于我的世界,也许时间快到了……”

司徒展不相信,自讽一笑,完全不能接受,“你疯了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到底在胡说什么?什么回去你的世界,什么你的世界,这个地方,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别乱来,别做傻事,我去求爷爷,一定不会让其进宫当宫女的,一定不会。”

“我没疯,”晴悠的表情很严肃,压抑的氛围之下,使得她的话真让人无法当作胡话,“司徒展,骗你了,骗了所有的人,我真的很抱歉,希望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的关联。”

赶走了司徒展,晴悠整个人虚脱瘫倒在地,心里阵阵的抽痛,金针失控的在其心中乱窜,“啊……”痛得让其窒息,地面上不断的出现晴悠收入金针中的物品,一件、两件、三件……

正文 第100章 断绝

看着手中捧着的那套金针,成串的泪珠流下,有多久,晴悠都差点忘了,自己到底有多久没有尝到流泪的感觉,没有尝过泪珠的味道。

捧着手中的这套金针,看着地面上一片凌乱的物品,从来都没有感觉过原来手中的金针是如此有分量的。

跪在地面上,一件一件的将自己原先收在金针里的东西收拾整齐,用手绢将物品擦干净,整理好,放桌面上,椅子上,总之房间内能放东西的地上都放满了晴悠的东西了。

明天就要离开了,这些东西,晴悠能带走的又有什么呢?

衣服?带个两套足换洗便好了;那些瓶瓶罐罐的药,晴悠根本就带不走;银两,晴悠身上所剩的也就只有那一百两而已,反正进宫了,也没什么机会可以花钱买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了……

整理过后,晴悠用布将东西都打包了起来,离开了院子,去找柳荷了。

留一了两大包东西,还有一封信,晴悠便匆匆离开。

柳荷什么都没问,什么都没说,只是听从晴悠所说的,将东西都接了。

巩宇朗从外回来,以为妻子已经知道他们可以离开,所以连包袱也都已经打包好了,“荷儿,你怎么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无精打采地摇头,看着那两大包晴悠带来让其叫韵涵转交给瑾瑜的东西,心里感觉这一次,也许真的会永远再也见不到晴悠了。

除此之外,柳荷手中还有一封晴悠交给其。让她要等到瑾瑜十五岁之后才能给他的一封信。

回想到晴悠将这封信交给她的样子,柳荷真的很想挽留她,很想跟她说些什么,但是二人眼神交流之中,晴悠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我们还不能走,”柳荷垂头丧气地道:“等……我一定要替她守住他,朗哥,我们要带一个人走。要等他来,带着他一起走。”

同一天,晴悠跟随着毅的队伍离开了,而瑾瑜也遵照了晴悠的意思,跟着柳荷,带着晴悠留给她的东西,远离了这事非之地。

这一次。晴悠不再像从前那样,有着如毅般的待遇,跟其他下人一样,徒步行走,身上所背着包袱,顶着火辣辣地太阳,即便体内的寒气再盛也无法让她感觉好受一些。

金针的异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的了。似乎它已在向晴悠警示过,只是晴悠一直不愿接受而已。

当她真的接受了之后,结果却是如此,所以……

为了断开一切一切,晴悠可以做的,都已经做了。

失去了金龙、失去了小凤,如今连金针也从她的身体脱离而去了,是否代表着她的时间已经到尽头了呢?

毅一直都很在意跟在后头的晴悠,不时还看向后方,偶尔想要招手叫身旁的邬昊。询问一下关于晴悠的情况,但是结果还是忍住。

倒是邬昊,明明看到毅向他招手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由毅亲自去看看她的情况,即便他知道晴悠现今的情况并不太好,但他还是忍着。要让毅亲自去确认自己到底做了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晴悠的情况不太好,每当休息的时候,她都要去忙,要帮忙去生火。去做饭,去整理,下人们要做的,她一件也没落下。

只是毅看到了,心里是痛着的,但是还是忍着,不让自己心软。

倒是司徒展,实在是看不下去晴悠如此,那因虚脱而苍白无色的脸,实在上让其看不下去。

接过晴悠手中提着的水,训到,“你到底想怎么样?说一堆奇怪的话,还心甘情愿做这些事,这就是你的人生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吗?难道做了这些,你就能回到你想回你的世界了吗?”

“放开我,”晴悠挣扎欲脱,但是这两天身心疲惫的她,真的不想再将力气浪费在不需要的事情上,“司徒展,我已经把话说得够清楚了,你还想怎么样?”

“说清楚了?”司徒展拉起了晴悠的手,让其无法回避他,“你说清楚了些什么?我一句都没听懂,总之,我不会同意你的做法的,绝对绝对……”

“不同意?”晴悠突然感觉这可是她到这里听到得最好笑的一句话,“司徒展,你有死过吗?你知道死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你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死在自己爱人的手中啊?那种痛,那种恐惧,那种挣脱不了的命运会让我感到多么的不安,你又知不知道?”

谁也不知道,在金针脱离了晴悠的心脏的那一刻,晴悠真的感觉到了心停止了跳动,那一刻,她真的很害怕,害怕这一刻会离她不远了,为了能让自己走的洒脱一些,没有负担,也不给他人带来负担,所以她必须要如此做。

“就当我求你了好不好?”晴悠乞求道:“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就当是我对他的补偿吧,反正以后不再会有这样的机会的了。”

事实上,晴悠心里很感激毅,是他在她孤独的时候陪着她的,她很庆幸有爹娘,有爱人还有自己的孩子,虽然家庭并不美满,但是她已经满足了。

司徒展实在无法认同她的做法,想要了解,想要帮她,但是却无从入手,无所适从。

于是买通了站在晴悠后头的婢女,让其代他多加照顾晴悠。

“啊……”走了三天,晴悠的身体就已经受不了,体内寒气侵蚀着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结果就在第四天的清晨,终于倒下了。

天还未亮,睡在晴悠旁边的宫女被身体一直都散发着寒冷气息的晴悠给冻醒了,冻醒也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看到了晴悠的身体布着一些寒霜。

于是这本是宁静的清晨,因为这名婢女的尖叫声打断了。

因为这尖叫声,各路的人都涌进晴悠的房间里。

也因为这个尖叫声,晴悠被惊醒了,身上盖着的那层薄霜随着她的醒来也瞬间退去了。

看着晴悠身体所发生的这奇异现象,睡在其旁的婢女可是吓得掉到了地面上,爬着向外求救道:“救……救命……啊……”

晴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伸出手想要去扶她,但是她却十分惊恐,见到有人进来之后,立即伸出双手求救。

司徒展和士卫、婢女和下人将这小小的房间齐得满满地。

晴悠一脸不知所以然的样子,冲进来的人却是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又用很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表情看着地面的婢女。

“这是怎么回事?”司徒展站了出来,示意身后的士卫将婢女给扶起来,询问道。

“她……她……”婢女指着坐了起来的晴悠,因害怕而结结巴巴地道:“她……脸上……身上都有一层白色的东西,感觉好冷好冷……她不是人……”

晴悠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因婢女的这一句话而不由得打起了寒颤。

司徒展上前,想要摸一下晴悠的额头,探一下她的体温,可是晴悠却躲过了,别过了脸,道:“给我安排一个单独的房间,柴房也可以。”

司徒展停住,众人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知过了多久,士卫上前轻声询问,“大人,请下令。”

“按她所说的去做,”司徒展看着晴悠,却是对身后的士兵道:“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吧。”

临走前,司徒展轻轻地道:“照顾好自己,这里离龙都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呢。”

晴悠这里发生的事,很快便传到了毅的耳中,为了这事,毅特派了邬昊前去查看晴悠的情况,但是她已经不在那个房间里了。

回禀毅之后,邬昊正要请示是否要去将被安排到柴房里的晴悠之时,毅突然又改变了主意,“活该,只是一句对不起而已,只要说一句她错了,只要她开口了,就不需要受这样的苦了,就这样让她呆着吧。”

“真是没想到,金针只不过才离开身体三天而已,体内的寒气竟然会增长得这么快,”修炼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晴悠,内视过后,发现自己体内的寒气正以其无法想象的速度增长着,“看来得勤加练功才行,不然睡着睡着被冻死了也知道怎么回事。”

次日,下人们之间不断地流传着些奇怪的话,看到晴悠都躲之不及,更有人在晴悠路过之后对着她的背影指指点点说些什么。

晴悠都听到了,但是并没有太在意。

对于这样的情况,晴悠并不是没有遇到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记忆里,她曾经经历过,当时发现这情况的是院子里的其他孩子,可是每每出现其他孩子对其指指点点的情况,桂娘都会站出来,护着她。

长久的记忆被晴悠埋在了心底,如果不是她的大意,这样的事情,应该不会再发生在她身上才对。

司徒展曾对那名婢女谈过,问其到底看到了些什么,结果她却跟他说看到了一外身上有着白点,看起来像是一片一片的霜,又有点像雪,很冷,很冷,让人感觉她好像死了那样,而且还是冻死的那种。

无法相信所见到的一切,也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事的他也有些迷糊了,他在想,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晴悠才会说出奇怪的话呢?

正文 第101章 宫中

“什么?”对于晴悠要回来的消息宫中传得很快,被提前送回宫中的厉嫣嫣得知毅回宫的消息之后,整整兴奋了数天,但那是在未得知晴悠也跟着一同回宫的情况下。

在这宫里头,也许很多都不知道晴悠到底是何人。

可是只要是在八年前在宫里的人,没有人不知道晴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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