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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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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辱。
这种不屈让晴悠的心阵阵抽痛,心里呐喊着,凭什么他能不屈,有求与她,为什么他还不屈,即便已应允与她,受命于她,为什么他还能保有此股高姿……
收紧五官,脸上略到怒气,冷冷地看着眼前少年喝道:“将衣服脱了,一件不留。”
三人同时抽气,似腊月的红梅受寒风袭击,坚持傲立不倒,但却显得有些孤零,受力无援。
“什么?”邬昊性子较急,立马对晴悠吼道:“你别得寸进尺了,少主都已经答应你了要求了,你还想怎么样?别以为你是神医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信不信我就这杀了你。”
晴悠笑了,心情忽然大好了起来,特别是看到少年那微红的脸变得铁青,转过身子,背对着三人将整理好的药材放到箩箕上端起欲进屋中。
邬昊见状,欲冲上去跟晴悠理论,不过却便方剑给拦住,“冷静些,少主的病要紧啊,不能再拖了。”
“可是也不能……不能让她……”邬昊指着晴悠的身影愤道:“气死人了,她以为她是什么,只不过是个小屁孩,还装什么神医,我看她就是因为医术不行,才躲到这里来不让人找到的,大哥,不如我们走吧,说不定还能找到个更好的大夫……”
“没有时间了,”少年缓缓地摇头,他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情况,近日他连行走都很艰难了,眼神示意两人,“进去吧。”
“少主……”邬昊不愿少年受晴悠的污辱,欲劝阻,但被少年止住。
撑着两人,抬头挺胸,一步一脚地走进了屋里,抬脚,落下,踏实,踏稳,他告诉自己,他会活着,他会活下去,他一定要活下去。
“少主,”方剑见少年步伐沉慢,心里沉痛难熬,但他跟他一样,都想让他活下去,轻声在其身旁勉励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少年咬紧了双唇,闷不回话,但心里却比谁都坚定,眼中的锐光更甚。
邬昊极忍,紧握双拳,抑制着怒火,看向睛悠的眼神就像两把锋利、尖锐的利剑直刺向她的后背。
晴悠背着三人唇角勾起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失去了多久的弧度,“我这丑庐小,容不下两位,如若无事请离去,再怎么说我也是未有出阁,亦未配婚的女子,如若两位居于我屋下,可会招来流言蜚语的。”
邬昊再也忍不住了,抽回被少年撑着的手,冲向晴悠,抽出了配剑,凶狠道:“别女为你是女的,而且还只是一个孩子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要再敢得寸进尺,我立即要了你的命,你最好乖……”
呯……的一声,在方剑与少年还不清是发生什么事的情况下,邬昊倒下了,无声无息在倒下了……
方剑与少年先是一惊,随后第一件事便是上前查看邬昊的情况,但晴悠接下来的话让两人止住了,“把我抬出我的丑庐,不然连你……”晴悠指着少年道:“连你也一起给我滚得远远的。”
方剑看向少年,见少年对其点头,便放开了少年,前去从邬昊腋下将其架起,路过少年之时诚心道:“少主,您保重了,我们会等你回来的,你一定要将病给治好,将来的路还长着呢。”
方剑带着邬昊离去之后,晴悠绕兴地看着少年。
少年不知晴悠之意,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挺直而立。
两人持继如此约莫一刻之后,晴悠不满道:“还不脱……”
“你……”不料晴悠的话竟让少年气结,提气不顺,胸堵呼吸收促,而后便晕倒在地。
晴悠未有料及,直到少年倒地,才觉自己的过了。
急忙把过少年的脉搏之后,心里突然有些懊悔了起来,虽然现今并没有即时的生命危险,但这毒如此放着,这命也不久矣。
摇头叹息,看着地面上躺着的少年,晴悠不由得想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来,侧目看向屋外之空,冷嘲道:“同病相怜吗?老天爷,你这是在可怜我吗?可怜我这身冰寒之体,现今却送来个灼热之人与我为伴吗?”
少年晕倒了,而他的两名随从也被晴悠给赶走了,想要搬动少年晴悠得自己动手,可是看到少年那张俊美的脸,回想起他那双锐利如鹰的利眼,晴悠打住了搬动他的念头,意思意思地拉动了一下少年,随后拍了拍手,无奈地对着少年道:“不是我不想将你搬到床上,而是我真的没有这个力气,你也看到了,我刚刚有试过喔,所以这不是我的错。”
语毕,晴悠毫无顾虑地动手脱起了少年的衣服起来,完全不考虑现今已是尾冬的气候,让男子只着亵裤,赤裸着上身放在地面上不管了。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终于醒了过来,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可是少年是被冻醒了,这可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冷的感觉。
蓦地坐起,惊觉天色已黑,而自己赤裸着的身体让其感觉到无尽的羞辱……
第1章 隐居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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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晴悠从外院进来,见到少年已醒坐于地面上发呆,但脸色却不呆滞,甚至还杂带着想杀人的怒火。
晴悠无视,绕过他,径自进入到后院,随后一手执着火烛,一手端着碗,小心地向其走近,“把它给喝了,衣服就在边柜上,不许再动怒,如果你还想活着的话。”
少年不知道晴悠此话是何意,他以为晴悠是以医与不医来威胁他,让其顺从她的话,所以便负气起身依着微弱的烛火之光走到边柜旁翻开那被叠得整整齐齐地衣服。
待找到那物后脸上立即浮出了笑容,明显身体也松懈了下来,晴悠知道他找的是什么,当晴悠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心里也震慑了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拒绝救治眼前的少年。
“药要趁热喝,后面的厨房里有吃的,”晴悠走到厅内的门角边,拿起白天所背的药萝便跨门而出,就在踏出屋门的之后,她停住了,但却没有回头,淡淡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如果不冷就不要穿。”
语毕,晴悠便消失在这夜空中,而少年捧着欲穿起来的衣服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听了晴悠的话未有穿起。
他不知道晴悠这是在戏弄他还是因为医治他所需如此,但现今他真的感觉到身体不再发热,体温不再持续上升了,于是将衣服放回到柜子上,走到桌子旁将黑如墨的药汁全都喝下了。
服过药后,他才去后院的厨房找吃的,白天里因为求医心切,未有仔细查看这丑庐的真面目,现今执着火烛,在这简陋狭小的屋子里转悠着。
“还真是丑,难怪她自己都叫这里做丑庐了,”少年看过屋子之后得出来结论,“二房一厅一厨,还有一个很奇怪的屋子,很明显这屋子里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孩子能弄出来的,难道神医真的是另有其人?”
少年心里疑惑,猜想丑庐的主人另有他人,只是不管他怎么找也都没有找到属于其他人的衣物或者用品。
“难道真的只有她一个人?”看过一切之后,少年心中不由得再次浮出这样的一个结论。
厨房里,灶上的火已灭,但是星星火苗却还不时的弹跳着,可见火苗也是刚灭掉不久,锅里的饭菜应该还是热的。
将近半个月未吃米饭的少年,肚子传来了咕噜吐噜地叫声,催促着他快点打开锅盖。
只是满怀激动的少年,在打开锅盖后,那激动之情随着腾起的白雾一同消散在这寒冷的空气中,用灶台上放着的汤勺打了一勺起来嗅了嗅,“这是什么东西啊,粘乎乎地,能吃吗?怎么跟刚刚喝的药汁那般既没色相,又没味相啊……”
埋怨着不愿吃,但肚子传来的饿意让其勉强的盛了一碗,不过在吃下第一口之后,少年便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真好吃,这是什么东西做的呢?虽然看起来很难看,可怎么会吃起来这么美味呢?”
不知不觉中,少年一连吃了五碗,一直到锅已见底才满足的停下来。
吃完之后,少年坐在厅门前,赤裸着上身讽道:“想我慕容智毅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呵……可笑,真是可笑啊……”
没错,这位看起来傲气凌然,气质不凡的少年,就是慕容智毅。
虽然晴悠并不认识此人是何人,但是对于慕容这个姓氏,晴悠一点也不陌生,“慕容”此乃国姓,能拥有些姓之人,非富即贵,即便她再怎么无知也不可能不知道此姓氏代表着什么。
在晴悠褪去他的衣服的时候,无意间从他的亵衣中掉出了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来,玉佩上玉龙环字,一面“慕容”,一面“智毅”,当时晴悠便冒出要杀了此人或者拒绝救治他,可是当晴悠得知他的病源之时她又犹豫了……
今夜出去,晴悠是为了要找一味药,一味能缓解他的热毒攻心之痛的药,晴悠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帮他,即便她心知此毒无法根治,难道真的是为了那句: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你的人?
思绪有些混乱,许久都没有试过这么不平静的夜了,仰望月色,发觉今夜的月儿特别的圆,让人看起来透着迷雾,朦胧不清。
深吸一气,缓慢吐出,有节奏的数个轮回之后,晴悠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摆脱掉这种扰人的情绪之后,晴悠便将心思回放到采药上。
正午夜乃是阴气正茂之时,慕容智毅中的火毒乃阳之烈,想要有效的治疗,所下之药必须是阴属之药,而据晴悠所知,在其所隐居之山阴性之药甚少,这也是为什么她选了此山来隐居。
此山名叫阳山,四面无人居住,相隔亦是山体,而之所以叫做阳山正因为此山终年不下雪,不结冰,但环其山体却是在冬日里常见冰雪,故此山下所行之居民叫此山为阳山。
晴悠体寒,阴气过盛会引导其体内寒气的活跃,这一年多来,晴悠坚持吸最顶盛的阳气,再加上此山的特殊性,其体内的寒气已有所抑制,虽冬日里还是常常会被冻醒,但至少在夏日里她还是能睡上几夜安熟之觉。
如果晴悠想要医治慕容智毅的话,此山恐怕对其体内火毒不利,还好现今还是冬季,可再过两个月春季便会来临,只怕到时……
“哎……算了,不管这么多,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还没到那个时候,他就受不了我自己走了呢……”晴悠边走边自言自语道。
在山边上,晴悠坐等了一刻钟,终于采到了所需之药,正欲回去之时,晴悠才发现原来一直都没有在午夜出来的她竟错失了这么多珍贵的药采,夜莹草、月亮花、冬乌藤……
于是折腾了一夜,在拂晓降临之时,晴悠才收起小锄子,以袖拭过脸上汗滴,虽有些劳累,但晴悠心里却乐滋滋地,看到药萝上满满的药材,怕是几天几夜不睡都同样精神奕奕的。
当晴悠回到丑庐的时候,见到慕容智毅赤裸着上身,本只穿亵裤的他现今已穿上了裤子,正对着院门坐在屋门上依着门边睡着了。
咿呀……的一声,院门的竹子摩擦声响,吵醒了熟睡中的人。
第2章 坦言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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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智毅猛地站起,但屈了一夜的双腿有些无力,发麻,无奈只能依着门边缓缓坐了回去,伸直了双腿,用手轻揉着,同时道:〃回来了。〃
晴悠点了点头,径直的走到院子里的那张宽长过膝的桌子去。
将药箩放下,小心的从药箩里将采回来的药材一一摆放到桌子上。
除了慕容智毅拍打双腿地声音,便只剩晴悠翻着药材的咝咝声,尾冬偶尔会吹过一阵寒风,一夜未眠,且错过了今日盛阳之气的晴悠微微收拢了衣襟。
〃你一夜未眠,我看你还是进去休息一下吧。〃慕容智毅关心之语让晴悠摆弄着药材的手抖了一下。
犹记得桂娘还在的时候,看到这种情况都会将其唤回屋里,钻到那被其暖过的被窝里,好让她那瘦小的身体能暖和些。
两年的时间,晴悠依旧未能忘掉,过去的点点滴滴仍旧深藏于心。
没有回答,快速的将东西收拾好后,晴悠才越过慕容智毅进入屋中,〃坐下。〃
晴悠从柜子上放着的药箱里取出布垫,而后放在桌子上,慕容智毅收悉她的用意,也听从地坐下,同时将右手放到了布垫上。
冰凉地手搭到微微发热地手上,一股奇妙的触感在那一触碰的瞬间让两人都被深深的吸引着,欲想抽离却难离。
体内的感觉让两人猛地抬头相视,同时眸中都出现了不同的漪涟,似惊似平的神情都在两人脸上有着不程度的浮现。
晴悠将手抬离,断了这种奇妙触感,平复了心中的波澜后才再次把脉,只是这种触感被强制地剔除,并不代表真的能从两人心中驱离消散。
安静地环境,似乎静得连两人的心跳声都能听得见,尴尬地不知道说些什么,晴悠只能迫使自己的注意力落在对方的脉搏之上,〃换一个手。〃
两分钟后,晴悠收回了手,神色凝重地垂着双眸,片刻之后,手指指到了慕容的心脏偏左,但又未到正胸的位置道:〃这里受过掌击?〃
〃吓?〃慕容智毅先是一惊,而后一愣,好一会后才答道:〃恩,大约在三个月前,但这伤在上山前就已痊愈了,难道有……〃
〃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你的病,不,应该说你体内所淤积的毒,我无法根治,〃晴悠站起来,将桌上的布垫收起,步回到边柜,将布垫放回到药箱里,而后缓缓地接着道:〃最初你可能只是觉得这只是普通的病痛,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只会觉得你患的是热毒症……〃
〃没错,所有大夫看过的,都说这是热毒症,但多年来换了各种药方都无法治愈,也是在大约三个月前,我的病情加重,多方打听之后,才寻到这里来求医的,〃慕容智毅听了晴悠的话后便更加肯定自己没有找话人,他相信晴悠可以治好他,但……〃难道真的没有办法治愈吗?〃
晴悠摇头,〃如果是热毒症的话,那是完全可以的,但你所患的并不是这个,你体内所积之毒已成火毒,从你的脉象来看,此毒已侵入五脏六腑,也许先前你并不觉得怎么样,但那掌伤击伤了你的胸肺,让火毒激起,故此你才会终日觉得火烧难耐。〃
慕容智毅没有接话,而是安静地听着晴悠说着,但脸上的平静并不代表内心的抽痛,紧捏着的双拳摆在膝上,可是其内心最为真实的表现。
〃不要动怒,不能动怒,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平静以待,心静人静,心平人和……气不带火,血不热……温和不热,温平不燥……〃郎郎之句从晴悠口中吐出,慢慢的慕容智毅紧捏着的双手松开了,有些微微红起的脸色也渐渐退去。
〃那我还能活多久?〃冷静下来,用平淡的口吻问道。
晴悠淡淡地回道:〃如果放任不管,明年夏至便是极限。〃
幽深的墨珠明显一缩,脸上高傲不愿弃的神情退之一去,独留绝望于脸,〃难怪真是天要灭我吗?〃
〃下山吧,这笔交易,我就当没有做过。〃看到对方的表情,晴悠心里抽痛了一下,回想起在大牢里的情形,她也曾有过。
不过当时晴悠得到了刚的启示,但同时她也学会了一样东西,事不沾身,置身事外才是上上之选。
慕容智毅站起,身形晃动了一下,未有站稳,随后撑桌数秒,脸上的绝望神情在这张高傲的脸上呈现,显得十分不协调。
晴悠别过脸,不愿再看,但心底却又忍不住驱使她去唤他,心里矛盾地挣扎让其转过了身,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颓废地背影拖着沉重地步子慢步离去。
从屋子里走到院门,晴悠感觉一段短短的距离显得十分漫长,一直到慕容智毅正抬脚要踏出院门的时候,晴悠张嘴了,伸出了手,正要呼唤他的时候,他回头了。
眼中绝望的神情已褪去,留下的却是一股让晴悠感到心跳加速的灼热眼神,自信的笑容更是让晴悠不知何解。
“你说谎……”简知的三字,从慕容智毅口中吐出,看着晴悠的眼神是那么的真诚和迫人。
晴悠没有回避,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并没有说谎,他身上的火毒已如同其身上的寒气般,终身难弃,“你心里很清楚,我说的是实话。”
两人对站而望,谁也没有回避谁的眼神,一直到方剑与邬昊的到来才打破了这个沉局。
“少主,你怎么站在这里,是不是那个妖女对你做了什么?”邬昊见到状便紧张询问,看向晴悠的眼神似想杀了其般,锐利且带怒火。
晴悠没有理会,而是看向冷静沉稳地方剑。
对方感受到晴悠的目光,迎头而去,复杂的神情让人一时难以猜测所想。
慕容智毅抬起手,止住了欲爆发的邬昊,稳住情绪,坚难地开口问道:“如果医,我能活多久?”
“我不死,你便能活……”晴悠自信的话,正正印证了慕容智毅对她的誓言。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在场的三人都震慑住,未敢大气抽吸一口。
第3章 平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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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毅,还未请教神医的芳名。”毅没有理会方剑与邬昊,回过神来之后,定眼看着晴悠。
“晴……悠……”毅眸中的那团火似又回来了,深幽且让人迷失的双眸让晴悠再次失去了自我,这般灼热的眼神让她感到刺眼,她不喜,但却又忍受不了诱惑,最终还是陷入。
一抹自信地笑容自毅脸上溢出,似严冬里的红梅,夺目炫丽,“我要活着,你我的交易依然成立,但你得保证我活下去……”
最终连晴悠自己都不确定是如何答应了他,于是两人便同居于丑庐。
时至夏日,毅体内的热毒蠢欲动,身体状况时好时坏,而晴悠却难得迎来了身体的好转。
不知不觉,毅已到丑庐四个月了,在晴悠的治疗之下,身体也慢慢的好转,体内的火毒也受到了控制,除了无法根治之外,其它均于常人无异。
“这妖女都不知道是不是存心刁难少主,尽是让少主做些下人的活,少主是何等尊贵……”邬昊刚进丑庐,便又见毅赤裸着上身,在院里劈柴,这亦不知是其第几次如此对晴悠发起抱怨。
方剑虽也不满晴悠之举,但见毅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壮,病情日日好转,不免也对她此举做出了深思,“好了,邬昊,每次上山少主都干着不同的活,你总是存有怨语,不知之人还以为你是少主的娘了。”
“大哥……”邬昊不满方剑之语,欲与其理论,“少主可是干大事之人,此等粗俗之活怎能……”
“够了,”方剑轻声重喝,“慎言,少主的身份有多敏感,现今时局未定,我们得谨慎以待,为了少主,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要万分小心,步步为营方可。”
邬昊自觉失语,低头自责,“大哥,对不起,是小弟鲁莽了。”
“邬昊,我们兄弟二人出生入死近十载,你的个性我怎不知,但现今局势有变,我知你是有抱负之人,是我这大哥误了你的前程……”方剑见邬昊如此,心里揪痛。
“大哥,你这是何话,自我跟你进入沙场,在你在战场上救下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你的,你奉少主为主,那我当然跟随而去的,此话以后休提了。”邬昊坚决的口吻让方剑脸带一笑。
两人肩并肩,手搭手地相互肯定之后方进入到丑庐中。
见到毅之后,两人都恭敬地行礼,唤道:“少主……”
毅未看两人,继续干着手中之活,每根手臂粗的木柴被其一分为八,额上的汗珠接连而掉,看得两人心生怜意。
“事情都安排好了吗?”毅傲气的脸上未有因干粗活而被磨灭掉。
方剑恭敬回道:“都安排好了,明日我们将启程至翁县,只是我不放心少主一人在此,不如……”
“不必,”毅止住了方剑,停下之后,拿起脖子边上的布巾擦拭脸上的汗水,“晴悠不喜欢人多,更不喜欢有外人来打扰,我在这里很安全,你们安心办事便可,不必安排人再来。”
“可是少主……”邬昊并不放心,欲再劝,但接收到方剑摇头暗示止住了,“那不知少主还有其它吩咐没有?”
“耶律丝琴,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要将她留给我……”毅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女人的名字,而后愤愤地道。
方剑与邬昊听了此名亦变得气愤不已,邬昊更有一种想杀人的气息爆燃而出,“少主,您放心,这个女人,我们一定会将她留给你的。”
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晴悠炼气回庐,见到二人之后便转入后院,邬昊不满晴悠的冷漠,但又碍于毅跟晴悠现今的关系,故此只能隐忍着。
“少主,这是我方家剑谱和邬昊的金刚拳,武一定要勤练,虽然你的身体不好,但练武可强体健体,亦可保护自己,当然少主家祖传的武功秘笈亦不可废,只是碍于时局所限,少主可要慎用……”方剑一一叮嘱之后方进入后院与晴悠道别。
“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既然你与少主有恩,我还是要对你礼待有三,”邬昊在方剑的要求下对晴悠之前的不礼行为道歉,“先前有什么得罪的,请晴悠姑娘宽宏大量,不与小人计较。”
晴悠未语,径自的抓着药。
邬昊躬着身子,双手拱起等着晴悠的回答,但她不语,邬昊不知该不该起,侧脸看向方剑。
方剑亦拱手对晴悠请罪道:“晴悠姑娘,我先邬昊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请姑娘看在少主的份上原谅我们的无知。”
“夏日已至,山路难走,”晴悠边说边将药材切片,而后用纸包成小包递至,“每次一片,开水浸泡,隔日不可服。”
方剑与邬昊转脸相视,未立即接过,而是双双谢道:“谢谢姑娘。”
两人离去,晴悠与毅的日子亦过得异常平静,每日除了研看医书,熬制汤药,便是练气采药。
晃眼,二年便过去了,晴悠寻着一味珍贵药材于崖边,坐于悬崖上绑着树藤于崖边大树之上,悬身边崖边,侧身探视着长于悬崖边上的无情花。
十五岁的毅身穿粗布灰麻衣,乌黑的民丝束与冠顶,肤色偏黑,但却显得更有男子气慨,脸上的傲气稍有收敛,一股无形自发的霸气犹为逼人,如若不是见其衣着朴实,不知之人还以为其是高高在上的王者。
一手提着白兔双耳,一双执着一枝挂满果实的树枝,挂着迷人的笑容向崖边而去,不料却见晴悠腰系树藤悬于崖边,立即将手中之物甩于地,冲上崖边,将探着身子向下看了晴悠抱了回来。
“你怎么就是这么固执,你可知道这有多危险,稍有不慎,就落入万丈深渊,神仙难救了。”毅环着晴悠的细腰,将其扛起,晴悠垂着双腿,上平身横平,抬着头看着扛着其之人。
阖眼无力回道:“我都已经测试过这树藤捆绑力度,比我重两倍的石头都能挂住,以我之重,且我还未离崖边,怎会有危险呢?”
毅将晴悠腰间绑着的树藤解开,微松开手,让其双腿着地,而后才松开了手,将树藤卷收回来,甩到大树底下,严语道:“不管你做过多少测试,但抛下去的终究不是你,所以不能作实,此花,你跟我说只是想看看,可你现在已越线了,你分明就是想采摘,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们现在就回丑庐。”
第4章 花之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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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悠听了一惊,语气一缓,抓住毅收拾东西的动手,灵动的双眸可怜巴巴地一合一张的跳动着,那双卷翘地睫风就似扇子般,异常惑人。
毅也就是受不了晴悠这么惑人的媚眼,起初配着淡淡地目光,冷漠的视线,他还能难其指喝不满,随着她的成长,那双眸子更是引人深陷,就像咒语般,不得不随着她的话语而去。
“我真的只是想看看,我没有想去采摘,我怎么会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呢!”晴悠微撒娇的语气,轻声在其身旁酥麻着他的神经。
这两年来,毅发现晴悠虽然看起来很冷漠,但却内心很孤独,很怕寂寞,她害怕失去,所以不敢付出,也不善于表达,于是便在方剑和邬昊看来折磨他的事情,其实是晴悠治疗他的火毒的方法。
慢慢地他发现他不管做什么事,心情变化有多大,都能控制住自己的心,这心火不起,火毒不动,故此这两年来除了因气候的变化而偶有反复之外,他真的发现自己跟常人无异了。
所谓心静人静,心平人和,气不带火,血不热,正正印证了晴悠当初对其所说话,于是他懂了,也找到了跟晴悠相处的方式了。
两人关系似友人似亲人的关系,也在这两年里渐渐深化。
当然晴悠对于毅的“折磨”由最初想从其自身入手治疗之外,其实还夹杂着个人的情绪,当年毅脸上的那股不屈的傲气让其刺眼,故便以最极端的方式去磨练他的意志,打击他的自信心,可是没想到却将傲气转为了霸气,而且还有过之当年而不及,慢慢地她也转变了对他的看清,改变了对他的态度,同时也改变了她对人生的价值观。
两人都很少说起关于自己的事,但晴悠从毅的努力程度来看,他并不甘于就此在这荒山野岭中度过一生,从最初的傲气,到现今的霸气,也许这是他与生俱有的,但却向晴悠影射了一个事实,毅的抱负恐不是她所能想象的。
毅愣了数秒,脑中不断的告诫自己,不能再受到晴悠的蛊惑,只要涉及到这些奇花异草类的珍贵药材,晴悠的话永远都是不实的。
“收拾东西。”好不容易摆脱晴悠的媚惑,毅坚决道。
晴悠见此招无折,也知毅的个性,一次不成,二次只会让其感到反感,于是便愣着不动,蹲在崖边,拉长了脖子,探视着在崖边上含苞待放的无情花,口中一张一合的自语道:“快开了……”
毅将树下的四方布,将布里的水,干粮,狐皮外衣等统统收入布中,打结成包,背于侧肩,对依依不舍地晴悠道:“走了,你也在这里呆了这么十天了,要开早就花了,这崖日里炎热难耐,夜里寒气飕飕,再这么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
“恩……”晴悠失意地应了句,看过无情花最后一眼后便尾随毅身后而去。
说起此崖,也甚是奇怪,它位于丑庐的东边一座山西南方位,对于此山的怪异,晴悠还是从上山砍柴地樵夫所知。
“对面那山真是热啊,还是这山好,四季温和,不像那里,进入半山就像在火炉里闷着似的……”
“哎……你别说,我可听说那山以前住过一位神仙,听说此神仙体寒怕冷,便从天界取来火石埋于此山,只要一到寒冬整座山就像火炉似地,难怪那山上树木都长得瘦巴巴的……”
出于好奇,晴悠便跨山而去,在这山里行走终于找到了这个引起这座山发生这奇怪变化的地方,只是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晴悠在这里找到了一株百年难得一见的无情花。
此花生长条件苛刻,喜热又贪凉,晴悠本以为这已经是绝种的花了,没想到竟在这崖边无情让其给发现了,而且还是一株含苞待放的无情花,怎能让其不眷恋呢。
为了此花,晴悠将日夜守在这崖边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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