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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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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李大人定定地看着陆仁,“惠民营暂时交由副官管理,你脱身出来可行?”
双手平行,正礼回道:“不可,大人,如今营中除了我能下得方子的大夫,就是这位从宫里出来办事的医女,如若不是有厉医女在的话,下官根本应对不了营中的众多患者。”
“宫里?厉医女?”李县令将视线落到了陆仁所介绍的其身的的晴悠身上,口中呢喃着什么。
忽然,寂静的书房里传来了一声重啪声,惊得连外头站岗的衙役都看向书房的方向。
“大胆刁妇,你到底是何人?竟敢冒充厉医女在此行骗。”李县令大声一吼,指着晴悠发出了峻严的强视。
晴悠抬头,没有回避,认真的看着指着其大吼的县令,微微愁了一下眉头,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对方却瞪大了双眼,指着晴悠的手都颤了起来。
晴悠认不出眼前之人是何人,但是却很肯定,对方认识她,而且在看到她的样貌的时候竟因受刺激,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陆仁猛地回头看了晴悠一眼,随即便上前查看李大人的情况,按摩着他的太阳穴与虎口之位,希望能保持着李大人的意识。
师爷在旁虽也有些惊慌,但是却不至像李大人那样受激过度,只是站在书桌旁,定定地看着晴悠,就像是看着自己觉得不可能能看到的事物那般。
好一会,李大人缓了过来,却是让陆仁退下,“陆医官你先回去吧,至于抽调大夫一事,容后再谈,且今夜之事,不可与二人道之。”
陆仁心里有些纳闷,明明很清楚,晴悠不是厉医女的事实,但为何不让其说出去呢?
而这一直跟自己说是厉医女的人,如果不是厉医女,又会是何人呢?为何李县令看清了她的样貌之后,会如此震惊呢?
“师爷,你也退下去。”陆仁走了之后,李大人又将身边的师爷给遣走了。
师爷离去,顺带的将门也给关了起来,将书房给晴悠和县令留了下来。
良久,二人都没有开口说什么,一直到打更的声音传来,晴悠知夜已很深了,再不回去,瑾瑜会担心,所以便道:“大人,如果要治民妇的罪,请大人明言,如若无他事,民妇想先行回去了,不过大人放心,民妇绝不逃走,虽然冒充了厉医女之名,但民妇是医女之事是事实,不会逃避该负之责的。”
“李思源……”李大人无力地道:“我叫李思源,李思源……”
晴悠大大抽吸一声,心跳得异常的快速,多久了没有如此激动过的情绪,一下子强力地敲击了她的心脏,打扰了她的心律跳动。
“思……思源……”晴悠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那一直以来困绕着她的熟悉感,引牵感,难道就是来自这血脉相连的关系吗?
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看到弟弟,晴悠一时间也显得有些慌忙,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其为好。
看着晴悠这慌乱无措的样子,李思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本以为只是人有相似而已,可没想到,这样貌没有半点变化的人,竟是自己一直以来自责着没有好好保护其的人。
“你怎能……怎能如此狠心,八年了……八年了……难道我这个弟弟在你的心里,就如此不值吗?你可知道这八年里,我有多自责?”李思源悲痛而道。
“我恨自己为什么还只是个孩子,恨自己为何没能保护好你,不能将其带离那令人碎心的皇宫,恨自己没能早点成长起来,没能让你脱离明和阴斗的皇宫,就连你最后一面,我也没能看到,你可知,这些年来我是如何渡过的?”
这八年来,李思源过得确实艰苦,心里痛恨着害死了晴悠的皇宫,在官场上,针对着后宫妃嫔家中的势力,收集、暗查一一将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都呈上了奏折。
在朝堂上,很多人都看在柳哲瑜跟于浩石的面子上,没有集体围攻于他,但是其做的事可是让朝堂里的人人心惶惶。
这打击的力度,就连毅都感觉有些过了,官场需要好官、清官、廉官这是铁则,但是也需要贪官,这是潜规则,如果没有了这些贪官,朝堂里的平衡就会有所倾,让一些事情无法顺利发展下去,而毅的治理也会难以开展。
为了平息这朝堂上的这场风波,毅才会将李思源派到汉阳城里,只有给其一个更难治理的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才不会将这些贪官全都掀了。
对于被派到此来的李思源心都死了,因为他认为皇上派其来是变相的贬了其职,让其远离了朝堂,也就无法再动朝堂里的官员一分一毫了。
也很有很多事晴悠没有考虑得周全,但是晴悠最没想到的就是这个弟弟,竟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的她,在这一刻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
正文 第74章 痛伤
本该天人相隔的姐弟,八年相逢,内心的伤痛又是到了何种程度呢?
没有人知道当时还年仅十二岁的李思源又是如何挺过来的,面对这如母的姐姐,其又是抱有何种心态面对晴悠的离世。
也许在晴悠看来将身边的人都安置妥当了,她离去,就了无牵挂了。
可是他们得知晴悠的死讯之时,晴悠又何曾想过,当她真的不在之后又会是何种心情呢?
“思源……”晴悠的双瞳收缩成针一样点尖,而后又无限地放大着,表面上看似没有什么,但是她的内心全都表现在她的眼睛里,“对……对……不起……”
李思源侧坐,错开了晴悠那真切的眼神,像是害怕着什么,有些惊颤,无法接受这是个事实,气愤中带着伤痛,以及那难以言语的喜悦。
“我的心很乱,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会命人给你准备厢房,先下去休息吧。”沉默了良久的李思源,艰难地开口说道。
快速的整理自己的情绪,强迫自己稳定下来之后,晴悠方跟着衙役退了下去,“对不起……”
看着晴悠离去的背影,李思源立即站了起来,伸出手,想要唤住晴悠,但是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出来。
安排住下之后,晴悠的心也很乱,虽然李思源的视线移开了,但是她却分明的看到了他那受伤的眼神。
在房里坐了片刻,深深吁了口令其不安的慌乱之气。走到院子里,静站一会,便消失在院子里了。
回到惠民营,却见房内的灯还亮着,走近房间。却不想瑾瑜从房里冲了出来,“娘,你回来啦。”
晴悠笑应着,“恩,娘回来了,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
“娘还没有回来,我怎么能睡呢?”瑾瑜懂事的给晴悠凝寒上了茶。随即便去给她拧了布巾拭脸,准备就寝。
接过了毛巾,擦拭过后,牵过瑾瑜,认真地道:“瑾瑜有想过娘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吗?有没有想过爹是什么样子的,有没有想过娘为什么要住在山上呢?为什么外公总是教你一些奇怪的东西呢?”
瑾瑜摇头,只有五岁的他。却露出如成年人的成熟之态,“有想过。但却不感到伤心和奇怪,只是好奇,但跟娘在一起,瑾瑜便觉得很满足,所以娘,不管发生什么事,孩子一定会陪在娘身边的,你别担心。”
幸福一笑,晴悠将孩子拥入怀中。紧紧的环于怀中,“瑾瑜,娘有很多事都没告诉你,但是希望你能理解,娘的本名为司徒晴悠,医考之时所用之名为林晴认识娘的人会唤娘晴儿,你舅舅则唤我晴悠……”
“还记得那日救的姐姐吗?她娘唤娘晴儿。你还有一个小舅,明日,你就会见到,慢慢的,可能会有很多娘的亲人和朋友出现,以及一些奇怪的事情发生,瑾瑜会觉得奇怪和不安吗?”
时间过得快,晴悠的隐居的日子也许是真的到头了,司徒昭说得没错,逃避,永远都不是正途,该来的总会来,欲避难避。
这一夜,晴悠跟瑾瑜说了很多关于她自己的事情,抱着孩子,一直到其熟睡。
次日,天一亮,李思源便派人来了,问陆仁晴悠的下落。
“是厉医女吗?”陆仁不解地问道。
衙役很肯定地点头,“是的,大人派小人来接厉医女,请将厉医女请出来吧。”
晴悠知道李思源一定会来找她,所以一早,晴悠便收拾好东西,给瑾瑜换上了一套新作的衣服,梳洗整齐之后,便带着孩子出来了。
素素见到晴悠带着包袱便上前问道:“厉医女,你这是要去哪啊?”
来到陆仁跟前,晴悠微微下蹲,礼过之后道:“陆大人,这些日子民妇打扰了,诚如大人所知,民妇非厉医女,民妇姓林,名晴。”
这一夜,晴悠说了很多,也想了很多,有些事,她越是躲避,便来得越快,毅跟刚都派人上山来找她,下了山,司徒昭让其不要停留往东而去,可是最终,她还是没能躲过。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再躲呢?
放下了盘起之发,浓密的乌发两边成辫,如同十年那般,从丑庐里出来的那样,简洁、大方、清纯中带着淡淡的清冷。
同一时间,陈义来到惠民营中,见到晴悠拿着包袱,立即冲了上去,急急问道:“小姐,你又要走了吗?”
晴悠摇头,露出少有的温和笑容,牵起瑾瑜的手,正面而道:“这次不走了,爹说得没错,该来的总该要来,躲又能躲到何时呢?三哥来了,那他一定会来,见过我的,又何止一二呢?要是我走了,三哥必定会因此而受责吧?”
“可是小姐,你……你这是?”陈义不解其意,追问着。
“让三哥放心,我会好好的,还有瑾瑜,我们家的瑾瑜也会好好的,是不是?”晴悠抚着儿子的头,没有丝毫的回躲之意,“我要去衙门一趟,在那里,也有等着我的人,告诉三哥,这一次,我不走了。”
陈义如实的回告给司徒展,而陆仁等人虽好奇,但也不能问些什么,只能看着晴悠母子跟衙役一同离去。
官府内,晴悠带着瑾瑜来到李思源的跟前,“这是小舅,叫人吧,瑾瑜。”
瑾瑜迈前一步,躬身行礼道:“外嬲瑾瑜向小舅行礼了。”
“瑾瑜?儿子?”李思源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接连二三的震惊,量其再怎么沉稳都难以接受,“夫……人君是何人?何人?”
紧捏着拳头,似乎很气愤,那一夜未眠,略显沙亚的声音杂着颤音。
“没有,只有他,思源,”晴悠平静地道:“他是我的儿子,没有夫君,原谅姐姐吧,原谅我没能更早回来,是我的错,没能早点告诉你,我还活着……”
“几岁?”李思源几是将全身的血都被抽掉了的,从喉间拼出声音来。
晴悠知道李思源想要确认什么,可是她不想骗思原,于是选择了不说,推了推儿子,让其回答。
“小舅,我今年五岁了,不过还有半年,我就满六岁了喔。”瑾瑜高兴地回道。
听完了瑾瑜的回答,李思源整个人顿时松懈了下来,微微回缓的对向瑾瑜道:“饿了吗?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吃点什么?”
李思源对瑾瑜是和颜欢色了,可对晴悠却依旧冷冷淡淡的,“近日城里不太平,姐就在衙门里好好呆着,不要外出。”
“你不是想找人去给梅花庄里的人解毒吗?要不就让我去吧,反正我也想跟荷姐姐说清楚,就……”昨夜李思源找陆仁问能派抽出大夫之事时,她便知道弟弟需要做什么,所以便主动请缨了。
可是李思源却很利落的拒绝了,“不,我已经派陆仁去了,武林大会里的事,姐你别插手,此事我自会处理。”
李思源听到晴悠要去梅花庄,立即有些紧张了,没等晴悠说些什么,便又道:“如果姐想见她,我会派人接她来这里,一直到武林大会结束之前,姐就呆在这里,哪都不要去。”
晴悠感觉有些奇怪,这跟其在城外北郊所看到的紧张样可是两回事,这样的他,感觉好像是在放任着事情的发展,不予理会。
可是昨日在北郊里的他,却是很关心武林大会跟扶桑人的这一战的,可是如果是想要帮忙的话,晴悠出手那是最快速的。
但李思源的这般举动,却是让人感到很奇怪,“陆医官应该解不了那毒,我看还是我去吧。”
“不,姐,”李思源忽然激动了起来,站起了身,极力阻止,“江湖事江湖了,我昨天去,只是站在百姓的立场而去的,他们的行为跟朝廷无着,所以你也别管这事,等过些时日,我再告诉林松你回来了,那头牛要是知道你还活着,一定会高兴的飞起来了。”
李思源越是阻止,晴悠便越觉得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奇怪,于是只能猜想是其不想让晴悠过多的露面,以保其安全。
心里是如此安慰着自己的,但是事实是还是存有疑惑的。
不管怎么样,既然李思源没有再追究晴悠过去的欺骗他的事,其它的便也不太在意了。
在晴悠“死”去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有时里的,也有暗里的,明面上的,不用说,可是众所周知的,但是暗地里的呢?
衙门内,因晴悠母子顿时变得热闹非凡起来,李思源表面上对晴悠不冷不热的,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她还活着的,所以因为她的到来,专门请了下人,还有给瑾瑜侍候的下来,就连夫子也给找好了。
对于李思源的这些安排,晴悠没有拒绝,也不多说什么,毕竟这也是他的一份心意,拒绝了的话,只会他让对晴悠更加愧疚。
晴悠是不怎么在意,但是瑾瑜却是受不了,被人跟前跟后的,如此也便算了,最受不了的就是一天必须要上两个时辰的课,坐着不能动,还有听着之夫子也的,大脑可是直冒烟了。
正文 第75章 忧虑
其实非瑾瑜沉不住气,静不下来,最主要的是他的心里总是想着武林大会里的事情,心里总是静不下来,所以不管夫子说些什么,他都做听不下去,总是想去看。
实际上,晴悠也有些在意,毕竟能在明天就要开始比斗了,中原武林这边会派谁出战呢?
晴悠曾细想过,被挑选的人会是何人呢?巩韵涵会不会被选上呢?如果选上了,那该怎么办?
“娘,你去跟小舅说,让我明天去看比武吧,我好想去看啊,娘,你跟小舅说,让我去吧……”被关了两天的瑾瑜可是受不了了,如果是因为晴悠忙无空照顾,那他会很安静地,不闹别扭,可是如今,这被别加的,非瑾瑜自愿的,他又怎能呆得住呢?
面对儿子如此不依不挠,这也下山后的第一次,晴悠也知道儿子的脾性,他很聪明,也很懂事,只要是他想学,从来都没有学不会的,就如从前,无心向学,跟着司徒昭学得却是大出晴悠的预料之外,所以晴悠才会如此放任其做任何自己喜欢的事。
“明天才开始,你急什么啊?”晴悠止住儿子摇着她的手,“你昨夜不是偷偷溜出去了吗?怎么啦?你不都知道谁出战了吗?还有什么好好奇?”
瑾瑜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晴悠给发现了。
不好意思地挠着头,回道:“娘,就算如此。我也是很好奇,娘,你知道吗?韵涵说明天就是她出战,她说她好怕。但是又不能告诉她娘,怕她娘知道了会担心,所以娘,我很想去陪她,她说如果我能陪着她的话,她就会安心些。娘,让我去吧。”
“去吧,识得路吗?需要娘陪你去吗?”晴悠发出呵呵笑声,收拾着瑾瑜的书籍。
得到了晴悠的同意,瑾瑜哪还需要这些呢?
脚下生风,转瞬即便不见了人影,但是这高兴的回答还是有的,“不用了,娘,我识得路。晚饭之前会回来的。”
下人想要拦住瑾瑜,但是晴悠却止住了他们,“随他去吧,不用担心。”
“可是要是让大人知道的话怎么办?还有,夫子也快来了,如何是好啊?”负责照顾瑾瑜的下人立即惊慌了起来。生怕被李思源责骂。
“大人责怪下来的话,我会跟他说的,你们都下去吧。”晴悠挥了挥手,示意下人都退去,而其则静坐在院子里,想着瑾瑜所说的话。
真的吗?真的是巩韵涵吗?荷姐姐应该很不安吧?不是说蓝智颜的儿子也来了吗?怎么会选了她呢?
晴悠也很不安,对方上阵的人到底会是谁,是否会上次突然出现时那样,同样下达了杀令呢?
同样的问题柳荷夫妇也在想着,明天就要比武了。女儿上阵,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呢?
“朗哥,难道不可以吗?跟郭伯伯说也不行吗?万一……万一韵涵有个意外的话,我也不想活了……”若是柳荷自己上阵的话,她绝不会有这种担忧。可是如今不同了,身为人母的她,孩子就是她生命里的一切,如果失去了她,她的世界也会跟着崩溃的。
巩宇朗安慰着妻子,这都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柳荷要求其去跟郭浦远说巩韵涵不参加战斗的事,可是他却一再阻拦。
“荷儿,郭伯伯说了,只是参加尽力就够了,如若发现对方萌生杀意,一定会出手的,所以韵涵不会有事的,如果我们拒绝了的话,鸿门镖局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啊?”
柳荷疯狂的挣扎,但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不想让女儿担心,柳荷一直都强忍着,一直忍耐着,希望巩韵涵不会被选上,谁知今日三个孩子展示了各自的武艺之后,结果还是选上了巩韵涵。
柳荷真的很急,心里忧虑不安,她心里很清楚,不管其作任何反抗,结果女儿还是要上擂台的,即便是其公公婆婆在此,其选择也会跟巩宇朗一样,最后,除了担心还是担心,什么都做不了。
得知选上了自己的巩韵涵却很冷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同时还安慰起自己的双亲,要去练功,实则是躲了起来,等着瑾瑜来找她。
瑾瑜从衙门里出去之后,并未立即赶去梅花庄,而是去先去了一趟铁铺。
其实夜里瑾瑜是偷偷出去了,去了找巩韵涵没错,但是在去找她之前也是先去了一趟铁铺。
虽然时间很赶,但是急需一把剑,所以一连两天,瑾瑜都跑到铁铺,请求老板给其加快打造速度,并且还将晴悠给其那仅有的零花钱全数拿了出来,为的就是希望能在比武之前取得此剑。
铁铺老板有些好奇,小小年纪为何要打这样的一把剑,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把看似无用的剑,为何又如此着急着要呢?
“娘曾跟我说过,剑分成两种,一种是杀人的剑,另一种是救人的剑,当时娘问我,想要拥有一把怎么样的剑,当时我没能回答出来,而后娘让构想要怎么样的一把剑,所以画了这把剑出来。”
瑾瑜解释着,小小年纪的回答,却让铁铺老板对其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我想拥有一把救人的剑,我想用这样的一把剑保护我所关心的人,我想保护韵涵,不想她受到伤害,所以请老板一老一定要帮我赶工。”
铁铺老板也非般人,厌恶了江湖阴灰一面的他,决定归于此当个普通的铁匠,本就对江湖不存任何希望的他,没想到会有这么一位心怀慈悲、正义的灼热之心,于是为了瑾瑜,他决定要打造一把独一无二,无坚不摧的举世之举给瑾瑜。
瑾瑜心系巩韵涵之余,还关心着自己的那把剑,所以一得空出门,便往铁铺里跑。
只是今天铁铺老板拒绝见任何人,只是给弟子留下了话,如果瑾瑜再来,便代为转告,明日太阳一出,便是其取剑之时。
瑾瑜听了之后,便高高兴兴的去找巩韵涵。
骗双亲练功的巩韵涵,见到瑾瑜来了之后,便整个人松了口气,甚至还上前责备瑾瑜起来,“怎么这么久才来,不是说了会午饭前就到吗?娘都派人来叫我去吃午饭了。”
瑾瑜不好意思地笑着,不敢回半句,只是从怀中取出油纸包,递向巩韵涵。
看到这油纸包,巩韵涵的怒火便是消了大半,但却装着不太乐意的接了过来,“哼,今天就算了,要是下次再迟到的话,我就不跟你玩了。”
“我这不是因为要去给你买这吃的才迟到吗?”瑾瑜解释道:“韵涵,明天比武你不用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瑾瑜打着包票的坚定这语,却是让好不容易高兴起来的巩韵涵又沉了下来。
将咬了一口的果脯重新放回到油包纸里,无精打采地道:“你怎么保护我啊,我可是比你大,要保护也是我保护你了,再说上去比武的是我,又不是你,这刀剑可是没长眼睛的,怎么能不怕啊。”
瑾瑜见此,便拿了一块果脯重新递到她的嘴边,安慰道:“放心吧,不是还有你爹娘吗?还有我娘呢,我们都会保护你的,就算输了也不怕,反正没有比你的安全更重要的。”
“不能输的,”巩韵涵边嚼着果脯边强调道:“师祖说此战关系到整个中原武林的正统,如果我输了的话,不光是输了鸿门镖局的面子,就连峨嵋派的面子也会被我丢光,最最最重要的是会受到全武林的指责,让爹娘无地自容的。”
这些话,也就只有静虚会如此跟巩韵涵说,事实上,郭浦远等人对于让她出战能赢出的信心并不大,可是他们又没得选择。
毕竟对方上门挑衅,如果派出去的人太差的话,即便是输了,也会给对方落得笑话。
只要派出来的人选底子本就不差,努力过了,但最后还是输了的话,江湖上的人也不能从中落下话题。
不过,鉴于对方派出是何人,实力如何都完全没有个底的众人,实在是难以对此战下任何评论。
但在第一次交手的战局来看,对方可是来势凶凶,非要夺下此中原武林盟主之位,依此气势,巩韵涵落败的机率可是颇大的。
输,大家都已经有准备的,但是这输到什么程度,那就是一个未知之数,更重要的还是巩韵涵的安全问题,对方可是要求立下生死状,那表面,这五战可不是一般的比武那么简单了。
在多数人的心中关心的是比武的胜负,只有真正关心巩韵涵的人才会想到其生命安全问题而已。
就在晴悠沉思着之时,院子里突然从天而降了四名意外之客,同向晴悠跪地叫道:“欢迎门主回来。”
风、雨、雷还有慕语同时而唤。
面对这突然出现的人,晴悠没有一丝的惊慌,依旧淡然的坐着。
晴悠没有想到,他们会来得如此之快,只不过是两天的事,幽门便找上门来了。
晴悠没有回应,站了起来,看向其左侧的屋顶,相触的视线里相互沉默着。
正文 第76章 幕后
风在吹,树在动,带着微热的夏风,今日似乎变得异常的宁人心怡,是晴悠所喜欢的。
多少年了,晴悠与刚相识在牢中,一场生死存亡的交易让二人的命运从此交织在一起。
刚的心意,晴悠无法回应,但是他却依然默默地守护着她,至今不弃……
“都起来吧。”晴悠看着刚,却对跪着的四人说着。
晴悠语毕,人便飞上了屋顶,坐了下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刚也坐下。
刚迟疑了片刻方坐在晴悠身旁,一同看着远处。
良久,晴悠放下了支着下巴的双手,露出了微笑,“恨我吗?”
“当心,被某样东西填满了,再也装不下任何东西的时候,你觉得心里还有恨吗?”刚蒙着脸,冷凌的目光里透着难掩的柔和。
晴悠单手支于膝上,掌心托着下巴,姚兴地看着刚那未用黑布蒙着的侧脸,“刚,我帮你将那道伤疤去掉好不好?”
“你觉得这道伤疤很难看?”微微一震,刚不知觉得眼神颤了一下。
晴悠摇头,伸手摸向刚蒙着脸,“这道伤疤曾让我感到迷惑和坚强,我很喜欢,只是觉得如果没了它,你也许会活得更自信些罢了。”
“你是第一个说喜欢它的人,也是唯一一个不会因为它而对我感到恐惧和厌恶的人。”刚转过脸,双目定向晴悠。
延着刚脸上的伤疤,从上而下摸着,缓缓地道:“也许当初没有这道伤疤的话。我或许就不会跟你进行交易了,因为它,让我看到了你对生存下去的执著,也让我的心坚定了下来,只是现今,我想让这一切都结束了……”
猛的,刚抓住了晴悠摸着他的脸的手,急促地道:“不。我绝不……这一道伤疤,我要让它永远都存在我的脸上,它见证了我们的相识,也见证了我对你的心,是它让我找到了我所想要守护的人,所以我要永远留下它……”
“可是我的心,你难道不不清楚吗?不管是再过多久。这里,也跟你一样住着一个人,填得满满的,请你告诉我,我又能如何呢?”晴悠没有抽回手,静静地看着刚,没有任何的表情。
刚呆滞的看着晴悠。那一往无利的锋利目光中存犹豫、寡断、柔情,无数的情感蕴于那小小的眼珠中。
晴悠用别一只手放到了刚的心脏处,发自内心的道:“这里的跳动,全都是因为那人而动,相信你也是如此吧,放弃他,你的心会停下来,而我的也一样,虽然没能在他的身边,但是这里装着的。还是他,不是吗?”
“晴悠……”刚抓着晴悠的双手,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能说出来。
“刚,这样的痛苦,我一个人来承受就好了,求你放下好吗?默默守护一个人,痛了自己的心。也伤了另一个在等待着你的心,难道你忍心如此吗?”晴悠反抓刚的手劝道。
“已经够了,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做的已经够了。放下,好吗?幽门里的门徒对我熟悉的又有几人,我为他们做的又有何几?为了我,你都让门徒们心生多少了怨怒,这都已经够了,现在的我很好,就算是为了我,活回你自己,可以吗?”
“这样活着的,才是我,这就是我所选择的生活,”刚抽回了手,站了起来,冷冷地回道:“晴悠,这些年来,是我唯一觉得我活得像人的生活,如果放弃了它,我便成不了我……”
咻的一声,刚从屋顶飞走了,带着忧伤的眼神,看着远处,深深吸了口气。
收拾了一下心情,晴悠从屋顶上下来,雷等人也从院外进来,分别跟晴悠行礼。
可是晴悠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思源怎么会知道幽门里的事的?”
雷和慕语相视过后双双垂下了目,雨低头不语,风的眼神却是飘浮不定,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雷,你说。”晴悠抬首,转视之。
被点名的雷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思索了片刻方道:“高中的那天,正式成为幽门的军师。”
“你们都知道我活着,为什么还要让他进幽门?为什么?”晴悠带着责备的语气问道。
前天晴悠在衙役带入厢房休息时,她便发现了有幽门的暗号标记,本来她还想着也许是刚派人保护着李思源,但是今日刚他们的出现,让其不得不猜想他是否已经知道了幽门的事情。
但是这猜测的问语,却让雷他们吐了出真话。
对于晴悠的责问,众人皆默。
晴悠想着,如果只是因为她在此,刚会来是正常,但是连他们都来了,而且速度还如此快速,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即便她没在这里出现,刚他们都会来这里,而已是早已定好的计划。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晴悠深思,用怀疑的目光看着站在眼前的四人,可是对于晴悠投过来的质疑眼神,四人都回避了。
“我去梅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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