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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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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我们还查探到一个更为重要的消息,”刚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了刚,道:“是风传来的,原来晴悠在五年前便与于浩石成亲了,此事还有数人在场作证呢。

执着纸条,刚不敢相信,激动地问道:“怎么可能,晴悠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嫁于他人的,一定是那姓于的狗官逼她的。”

雨狠狠地瞪了雷一眼,像是在责怪他。而后便安抚刚道:“也许是因为什么事小姐才会答……”

“不……”刚捏紧了拳头,将纸条以内力化成粉末,激动地带着嘶吼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雨想要安慰刚,但是刚却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愿意,又有谁能逼她呢?入宫如此,生下瑾瑜也是如此?她总是如此一意孤行,总是我行我素,这些年来,她从未正眼视过我一眼,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又是什么?”

“刚……”

“刚门主……”

雷与雨同时唤道,同是想要安慰他。但是二人心里都很清楚。晴悠的心并不在他那里。而他的心也清楚了然,可却就是放不下。

在刚的心中,没有人比晴悠更重要。就连幽门也是如此,不管幽门是他多么辛苦,多么努力,流了多少血,牺牲了多少人的性命打拼回来的,终究都比不上晴悠一人。

当年,他们二人同关死牢之中,晴悠消极寻找,而他奋力反抗、坚持着,为的就是要活下去。

结果。他们二人都活过来了,只不过晴悠活过来是为了自己,而他……是为了她……

也许在晴悠的眼中,刚是为了要报恩才会对其如此,实际上在刚的心中,晴悠非只是恩人二字所能概括的。

晴悠不知道,她对刚的那个直视、那个真切、那个无惧的眼神,毫无保留地看着他脸上的那个伤疤,既不恐惧,也不嫌弃和厌恶,光是这一点,便是让刚将她永远永远都存在心中。

身为孤儿的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何人,怨、恨、希望在他的心中都有存在过,自遇到晴悠之后,他知道,他的生命已全部都属于晴悠的,就连心也是如此。

没有人知道晴悠当时的那个真诚对待其的那个眼神对刚来说触动有多少,震憾有多厉害,就连刚自己也都不知道,原来自己在不自不觉中已经沦陷其中,无法自拔。

对于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刚来说,他的生命就连地上的蚂蚁都不如,他能够活下来,能够直视自己的人生,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晴悠那对其没有界限,没有阶级和丑陋的眸光所致。

这些晴悠都不知道,其他人也不知道,一直以来,晴悠只觉得她跟刚之间只不过是一个交易,而两人的关系也应该在那一场交易之中就从此断开了,没想到的是,她自身对刚的影响。

即便晴悠入宫了,成为了别的男子的女子,生下了别的男子的孩子,又或者是曾与另一个男子成过亲,他的心,依旧是向着她,司徒晴悠!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刚挥了挥手,似乎是在对自己刚刚的失控而感到不理智,“那三人,先观察着,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再来通知我。”

从房间里出来,雨的眸光落到了房门上,脚也舍不得迈开。

雷摇叹,“雨,放开吧,刚不适合你,这么多年了,他要是看得到的话,早就给你回应了,你又何必如此呢?”

“我此生不求何事,只希望他能幸福快乐的,哪怕他的眼中永远都没有我。”雨的漪涟的瞳仁里流动着令人心酸的珠光,让人看了不舍。

“你值得更好的,”雷挡住了她的视线,如兄长般劝解着情深不移地妹妹,“我相信这个世上,有懂得珍惜你的男子在等着你,只要你的眸光放开些,别只聚集在同一个焦点上,往后的日子,你还有刚都会更幸福些。”

“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今生我都会留在小姐身边,只有这样,他才会主动找我,会跟我说话,会吩咐我做事,唯有如此,他才会注意到我,我……只要如此便够了……”

那沉如死灰的话语从雨的口中淡淡地吐出,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心碎难合。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执著的东西,晴悠如此,刚如此,雨也是,就连他,雷,也都不例外。

也许有着执著的东西,人才会变得更加坚强些吧,不然失了这个信念,他人生的方向也会变得迷茫起来。

刚的心情平复之后,便亲自出马,分时段的去跟踪和了解那三名被怀疑是邪医乔装隐姓埋名之人。

可是越是关注他们,越是感觉事情不对,慢慢地,便觉得他们所锁定的目标错了,而更令他想不明白的事,其所怀疑的那个人,为何却被雷他们所排除在外呢?

“在城里的殷大夫,你们是怎么想的?”留意起殷大夫,这也是刚在跟踪那三位大夫之时所发现的一个疑点。

刚发现,每天或者是每隔两三天,这被锁定的可疑人选都会分时段去殷医馆买药材。

依情报还有刚所观察到的,这三个大夫有一人自家是有医馆的,可不知为何也是隔三差五的上殷医馆去买药。

雷还以为刚发现了什么,听到是殷医馆之后,便松轻地回道:“那个殷大夫,其实是叫做厉殷,是厉嫣嫣的爷爷,而厉嫣嫣是晴悠的同期医女,晴悠非常相信她,再说如果殷大夫是邪医的话,为何他自己不教厉嫣嫣医术,而是让晴悠教医这怪异的医术呢?”

刚想了想,觉得雷所说的话也有道理,可是这所观察的到疑点又不能不查明,于是道:“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派要去查明,这三人跟殷医馆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联系,又或者是这三人只是殷大夫的跑腿,这些得弄明白。”

经刚这么一说,雷似乎是真的忽略了什么,于是便立即派人着手去办。

就在刚准备离去的时候,刚叫住了他,“对了,雷,瑾瑜还好吧?如今应该也有九个月了吧?雪琴那里的安全没有问题吧?司徒展没有发现她现今所在吧?”

雷以为刚想了两日想通了,可是没想到,他的心还是没能放下,停顿了一会,而后机械性地摇了一下头,道:“没有,柳荷他们在那之后也没再去过渔村,巩宇朗也并没有将雪琴所在告之司徒展,听说瑾瑜很乖很听说,好像很懂事的样子,常常会听着大人聊天入了神。”

深深吁了口气,便挥手示意雷下去,而刚又再一次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有道是: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在刚的心里,已将这位看起来平平无奇的老人家,很可能就是这归隐了数十载的邪医,即便他是晴悠好朋友的爷爷,也都不能因此而被排除在外。

为防有失,雷便亲自出马,日夜监视着厉殷的一举一动,以防个中有误。

雷曾记得厉嫣嫣入宫当医女之后,在瑞城的他便跟随着嫣嫣一同行医北上。

当厉嫣嫣告诉其晴悠已故的消息,而后又突然不惜一切代价前来江南为晴悠接生,正因此事,厉殷也便跟着到江南,在此定居了。

回想起来,邪医的消息似乎也是在晴悠生下瑾瑜后,在江南这一带给传开的。

越想越是觉得此厉殷真的可疑,倘有不是因为厉嫣嫣跟晴悠有这层关系的话,想必厉殷必定是这邪医的可疑人物中的首选了。

只是雷有些想不明白,这厉殷看起来是多么的平凡,不管是从哪一方面看来,他都只是一个疼爱着孙女的慈祥爷爷,患者眼中的好大夫,这跟邪医的形象可是截然不同,除了这邪医消息传出的巧合之外,雷也看不出来到底厉殷跟邪医有哪一点相似的。

一直到雷跟了厉殷的第三天,雷发现有不少大夫,还有不少患者秘密地前去寻找其治病或者请教医理,为了进一点确认,雷决定夜潜殷医馆。

正文 第52章 旧事

观察了厉殷几日,雷发现,每天的戍时,他都会提着一个竹盒进入到书房里,起初雷还以为其是在书

房里看书,怕夜半饿了,所以才会带着食物入内。

可是时间长了,雷发现,即便是有人突然拜访,每日在戍时,他都必定会进入到书房里,而且风雨无

阻。

也许是相隔距离远了,雷没发现有任何异状,但就在这一日,雷准备进入书房里查探个究竟的时候,

却发现厉殷在书里不见了。

“大人,我家老爷真的不在,您请回吧,明日一早,小人必定请老爷登门给老夫人看诊的。”不知为

何事,江南知府带着衙役闯了进医馆,不管下人如何阻拦都未能将人给拦住。

顺着吵闹之声,雷停住了动作,隐于暗处,静观其变了起来。

知府以为下人是在说谎,于是便领着人进入医馆的后堂,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

衙役都散开去搜索,而知府刚带着三五人来到了书房外,敲门不见回应,于是便示意衙役将门给撞开



下人知道其老爷的习惯,猜想其必定在内,就连雷也如此认为之时,衙役冲入书房,扫视了一圈,发

现书房里空空如事,于是便回禀道:“大人,殷大夫并未在医馆里。”

下人想不明白,知府也想不明白,就连雷也是如此。

厉殷进入到书房里是其亲眼所见,可是如今进入与知府等来到来此,也只不过是相隔一刻而已,活生

生的一个人,又怎么可能凭空在这被锁了的书房里消失了呢?

越想越不对劲之下,雷便对这厉殷,对这书房更加存疑了起来,心想:难道这书房里的机关?

对雷来说,机关这种东西并不陌生。毕竟以前为了暗杀或者窃取某此机密的文案之时。都常常会在书

房里寻找暗格或者机关之类的东西。

只是一时间对于这么一个平凡的大夫在这住了一年还不足的房子里,竟然还设下了暗格或者布下了机

关,感到震惊不已。

待人都走了之后,雷从隐蔽处出来,小心翼翼地落到了书房门外,警惕着是否有人再进来,确定安全

之后,雷迅速且又悄然地进入到书房内。

放轻了脚步,小心地迈着每一步,神不知鬼不觉地查看着书房里的每一件东西。轻轻地敲击着每一堵

墙,拿起书桌上的案本。紧接着又放下。

完全找不到任何可能安装机关的设置或者启动装制,就在雷几乎将整个书房里的东西都摸了个遍之后

,突然听到了轻微的声音响声,立即反应过来,提脚弹起,人已至横梁,静观着。

专注地看着那传出声音的地方。由轻变重,一直到清晰,雷本从墙的视线,转到地砖上,一直到地砖

被顶起,雷终于看到了厉殷。

真没想到,厉殷会如此聪明,就连思考方式也跟常人不同,竟将这机关设在了地砖下去。难怪其找了

这么久都没能找到这机关所在。

脚步很慢,有些沉重,像是有些体力不支的样子,也许是因为年迈的关系,厉殷看起来好像有些呼吸

不顺畅,行动也显得缓慢过来。

雷细细地观察着,只见其从地下上来之后,提着食盒的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很纠结、有些无

耐,有些自责,还有些困惑。

不知道为何,雷感觉此刻的厉殷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人也显得颓废了,目光也很变得散漫,似经历

了什么心力交瘁之事那般,将他的精力都榨干了。

垂头丧气地坐在椅子上,目中看不到焦集,没有意思地看着前方的地面,像是在想事情,又像是在回

忆着什么。

一直想要知道这是怎么一事的雷,在等待着时机,试想一探地下室的情况,可是这厉殷却在此坐了一

夜未动,令其也陪着在屋梁上静等着,未敢动分毫。

次日,雷将这情况转告与刚,刚沉思一刻,方决定夜探殷医馆。

谁知,就在刚与雷潜入殷医馆,在书房外埋伏着的二人,看准时机,在厉殷进入书房一刻钟后,悄悄

进入到书房里的时候,一道如鬼魅般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中。

“二位,为何要对老夫死死纠缠?”刚与雷自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岂知这二人早的一举一动

早就落入到了厉殷的眼中。

书房的门被关起来了,厉殷则出现在二人的身后,吓得二人一跳,随即很快便反应过来,立即警戒了

起来,与厉殷保持起了安全的距离。

刚与雷都蒙着脸,虽然看不出表情,但是他们的行为却已经表现出他们的真实心理。

刚没有回话,雷不敢轻易妄动,而厉殷似乎没有这个闲情静候二人的回应,又道:“老夫只是安安静

静,平平淡淡地渡过余生,其他的,老夫概不再想,二位,还请回去,老夫就当没见过二位。”

厉殷微微侧了身,其意是十分明显,可是刚不动,雷又怎么可能会走呢?

“前辈,”刚虽然没有放松警戒,但却对厉殷恭毕地道:“晚辈知道冒昧了,但是晚辈真的有不情之

请,希望前辈能答应晚辈。”

刚想继续,但是厉殷止住了他,拒绝道:“不可能,老夫已退隐江湖多年,为的就是图一个安静,一

个平稳,一个清淡之日,如今二位为了寻老夫已有多年,老夫不知道你们有何目的,但是老夫早就决定了

,决不再踏入江湖,只想过一个平凡的大夫治疗那些贫苦的患者,其它的,老夫一概不管,更不会再进江

湖。”

“前辈……”刚再次出言,想要劝其出手救晴悠,可是这一刻,雷竟扯下了黑巾,露出了脸来。

“厉老爷子,你应该还认得我吧,”刚想要问雷这是为何,可是雷伸出手压住了他,对向厉殷躬下了

九十度的鞠躬,恳求道:“我是晴悠的朋友,林晴,也就是司徒晴悠,您是认识的,她是厉医女的好朋友

,在您搬到此处之时,厉医女也曾到此来的,您应该记得的。”

提及厉嫣嫣,厉殷开始有些动摇,但是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便又强硬了起来,“即便如此又如何,

老夫是绝对不会再涉足江湖,二位请回吧。”

雷跪了下来,再次诚恳地哀求着。

刚没想到雷会为了晴悠原意跪下求人,拉着其起来,道:“雷,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不,”同是,雷也跟厉殷一样,固执地坚持着,“如果前辈不道应出手救晴悠的话,我便一直跪着

不起。”

刚看了也有些急了,同是跪下,拱手求道:“前辈,厉医女应该还不知道您曾是江湖中人之事吧,如

果其知道前辈是唯一能救晴悠的人,那其一定也会劝前辈出手相救的,如果前辈不想让厉医女知道此事的

话,只要前辈答应救晴悠,我们绝不会透露任何关于前辈的事出去,江湖上也会慢慢平静下来,不再提及

前辈的事,请前辈答应晚辈的不情之请吧……”

“哎……”厉殷叹了一气,负手于后,越过二人,往书桌行去,“老夫只想平平静静地渡过余生,嫣

嫣是个可怜的孩子,如果二人以次相逼,那就休怪老夫对二位不客气了。”

刚站了起来,语气变得强势了起来,“前辈,我刚,幽门的副门主,今日我到此,您以为如果我二人

不能全身而退的话,前辈还能安然、平静地渡过余生吗?厉医女也能像现在如此,过着自由且又安稳的日

子吗?”

雷站了起来,从旁而劝,“厉老爷子,厉医女是晴悠的好朋友,我们也不愿意伤害她,但是如果您坚

持的话,您是邪医的身份一定会传得沸沸扬扬,结果只会害了厉医女吧了,只要您答应出手救晴悠,我们

一定会对您的身份保密,绝不会向任何人透露您的信息。”

厉殷摇头,而后闭眸不语,良久之后方开口道:“你们所要找的人,老夫想是老夫也,也非老夫也,

因此,老夫没能帮上你何事。”

刚与雷顿时蒙了,不知道此为何意。

刚迈前了一步,急急问道:“前辈,此为何意?难道您不是邪医吗?”

厉殷先是摇头,而后又点头,让二人猜想不透为何意。

见二人死心不息,厉殷便悠悠而道:“其实在三十多年前,江湖上因为邪医而掀起的大风波并非老夫

所为。”

“什么?”

“什么?”刚与雷同时震惊而问。

“此事说来话长,”厉殷垂下了那松皱的眼皮,回忆起那沉重的往事,“四十年前,老夫年青气盛,

因医成痴,抛妻弃儿,远赴他乡,只为求得更为高深且又精堪的旷世医术,谁知,老夫一去便去了十年,

回来之后,江湖上便将老夫的事迹传得天花乱坠……”

其实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不同的过去,有好的回忆,也有沉痛的记忆,更有令其后悔莫及的追悔之事

,而这位经历了苍桑的老人,正是这经历了人生中酸甜苦辣之人,如今追悔,也只不过是晚年忏悔罢了。

正文 第53章 难测

厉殷还没将话说话,便蹲下了身子,打开了地面上的地砖,而后领着刚与雷进入到地下秘室里。

什么都没说,昏暗的地下室里,二人只看到一个躺在石床上,用黑布盖在身上的中年男子。

鉴于灯光的问题,他们看不清楚男子长得何样,也看不清楚男子是怎么一回事,于是刚问道:“这位是?”

“你们要找的人,邪医。”厉殷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你是?”雷犹豫地指着厉殷道:“那就是说,厉医女是邪医的女儿?可是……厉医女她……”

厉殷点了点头,肯定了雷的猜测,接道:“嫣嫣并不知道其父还活着,我的儿子,继承了我在医学上的天赋,但是却因对我的憎恨,便以我之名在江湖上闯荡,同时也就成为了你们所说的邪医。”

“可是邪医为何会变成如此?他……是怎么了?”刚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了,如果邪医变成这样,就不可能医治晴悠了,心里可是十分担忧。

“是我,是我将其变成这样的,让其成了活死人,不能动,不能死,活着,但却什么都做不了的人,”厉殷追悔道:“大约是二十年前,我回来之后,江湖上关于邪医的传言已满天飞了,而我得知之后,知道假冒我之名进行着非人道的研究的人是我儿,如此也便罢了,谁知他竟失心疯的,连嫣嫣也不放过,欲想将嫣嫣作为实验对象,为此,我才会对其下此毒手,让其成为一个活死人。”

雷想了想,觉得事情有些可疑,问道:“那您为何每夜都提着食盒进来这里?难道不是给他送饭的吗?”

叹摇且无力地回道:“不是的,我是带着我吃的饭菜到此,让其陪着我吃而已,当年我一直便是走了十年。欠他们母子的太多了。以前为了医术,没能好好的陪着妻儿吃过一顿饭,如今我想将过去的一切补回来,只可惜……”

听到这个消息,二人也不知道是好是坏,邪医是找到了,但是此邪医却非是那在江湖上掀起大波的邪医,这样的邪医,还能救晴悠吗?

从地下密室里出来,厉殷看出了二人的绝望。于是便道:“我不知道林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既然你们都愿意为了她。做出如此大的牺牲,更将自己的身份如实告之老夫,那老夫也向二位坦诚,我很欣赏林晴姑娘,是她让我知道我儿子的研究虽然方法错了,但是并不是害人的,所以如果有老夫能略尽绵力之地。老夫愿意为林晴姑娘效劳。”

起初厉殷拒绝,是因为他知道他并非是他们所要找的人,如今他同意,也是希望自己可以给儿子以往的行为作一个救赎,让人知道,其实开膛剖肚是真的可以救人的,希望晴悠可以将这个正确的医术传扬开去,也好让其儿将来在九泉之下也不用背着罪名。

可是厉殷答应又如何,在刚和雷看来。他的能力似乎不及其儿,没有了邪医,就没有人可以做到晴悠所说的那些,无法将其救醒。

几日之后,天山上传来了消息,说有人在数月前看到一个身穿纯白道袍之衣的中年男子在雪崩的时候进入了天山。

依着目击者的指引,门徒正确地找到了晴悠最初所安置的那个雪洞。

刚发下了命令,以次雪洞为中心,向外搜索,将大大小小的雪洞都要寻找出来,确认是否有晴悠还有那身穿纯白道袍的男子行踪。

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众人心情低落的时候,天山上传来了好消息,终于找到了晴悠,而且还告之有那身穿白道袍的中年男子守着雪洞,晴悠丝毫无损,但是对方却是不愿将晴悠交出。

只是代为传话给刚,道:“冰融雪化,春意来袭,三月初三,阴时相聚。”

同一时间,曹五也收到了一封信函,是一名武当山地弟子送来,未指日给予何人,但却道是张真人命其送至便离去。

打开函,前段与司徒昭所言一样,而后便有,“医者为善,非邪为医;至亲之血,至阴之地,逆天之举,成败于天。”

事情的发展,已经由不得众人所测了,也许是晴悠的大限提前了到来,也许真的是天命所归,晴悠这一次,能否醒来,已由不得其了。

瑾瑜一天一天的长大,明年三月,已经两岁了他已经能说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步伐也显得稳实多了。

依张真人所示,刚等人带着厉殷、厉嫣嫣和瑾瑜一同前往天山,等待着所指的时机。

山上依旧是白芒芒的一片,没有人,没有花草,就连一棵树也找不到。

昂望着天山,厉嫣嫣手抱瑾瑜为其供暖,好让这小小身体能暖和些许。

对于刚等人来说,这山下的寒冷并不算什么,可是对于这完全没有武功底子的弱质女子和孩子而言,实在是难以抵挡这寒气入骨。

厉殷还好,至少还有些许功度,穿着厚实此,也还能撑得住,只是厉嫣嫣昂头看着这天山,心里有一种难言的预感,像是不安,又像是诡异的迷茫,总之,心里有一种感觉,很想带着瑾瑜一同离开之里。

说不上来的一种莫名奇妙这感,随着对这天山的深入注视,心里的慌乱越为明显。

“雨,”与雷还有刚不熟的厉嫣嫣,唯有将心里的不安向雨倾诉,“晴儿真的在这天山上吗?为什么我看着这山就有一种莫名的不安感?我们真的要到这山上去吗?瑾瑜也要去吗?”

心里越是往下想,手便加紧了对怀中熟睡了的瑾瑜收紧了些,生怕他在其怀中突然消失不见了那般。

雨转眸于刚,未见其有回应,便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厉嫣嫣也跟着雨的视线落到了刚的身上,可是那强烈的凌厉压迫感,让其不由得收回了视线,回坐到其爷爷的身旁。

“爷爷,你冷不冷啊?要不要再加一件披风或者外套啊?”说着,厉嫣嫣收了收盖在瑾瑜身上的狐毛披风,“这里这么冷,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也跟来呢?要是冻着了怎么办?要不您先回去吧,我……”

厉殷拍了拍厉嫣嫣的肩膀,阖目点头,道:“放心,爷爷没事,不冷,倒是你,穿够了吗?都是爷爷没用啊……”

厉殷没有想到,刚竟将厉嫣嫣也叫来了,虽然他是不想让孙女知道自己和她父亲还活着的事,但是他也不能为了瞒住此事而将孙女卷入这江湖风波之事中。

为了此事,厉殷曾向刚抗议和拒绝过,可是没想到,刚竟派人将其儿将绑走了,逼着其,不得不前来,同时也不得不带上厉嫣嫣。

对于刚这行为,雷曾表示过不赞同,但是为防厉殷临阵逃离,又或者是在救治晴悠的时候未尽全力,刚方出此下策,不过刚向雷再三保证过,只要厉殷真的尽力了,他绝不会为难他们一家三口的。

因此,雷觉得对不起厉嫣嫣和厉殷,所以一路上对二人可是照顾得无微不致,就连这上好的狐皮大衣都给二人弄来,为的,就是让厉殷能理解刚的此举。

时间很快便到了约定的时刻,张真人于天山脚下与刚等人汇合,可是结果却只带走了厉嫣嫣和其一直怀抱着的瑾瑜。

刚不解,问道:“真人,此为何意,晴悠所要找的人是……”

“汝定是忘了,”张真人语如清风,让人如沐春风之中,又如悦耳的乐章,令人心情顿时愉畅了起来,“邪医,对于邪医汝是如何所定?江湖中为何有人称为邪医?”

一时间众人还未能理解下来,咻的一声,厉嫣嫣及其怀中抱着的瑾瑜便与张真人一同消失在原地,任众人如何寻找已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雪洞之中,司徒昭已从修炼中醒来,立于洞口,等待着张真人的到来。

“师父……”未见有人,但是却见司徒昭向着雪洞的正前方毕恭的行礼,敬仰地唤道。

“恩。”随着回应声,张真人连同厉嫣嫣和瑾瑜便出现在洞口处。

没有任何的说明,领着人进入到洞中之后,随手而动,宽袖一挥,洞口便出现了一层如气如雾的屏障。

厉嫣嫣心里很害怕,紧紧地抱着瑾瑜,不敢过于靠近洞内,站在洞里靠近洞口的位置,小心警惕着。

倒是张真人,似走似飘的,刚见其迈了步,人却已到了在洞中一个高台托起的冰棺前。

雪洞不大,从洞口到冰棺也只不过是十步之矩,可是在厉嫣嫣看来,这十步,却成为了张真人的一步而已。

“哎……”长长的叹吁声,不知是对晴悠而叹,还是对自己的爱徒而吁,“昭,你确定如此?你可知道,这很可能会让失去了十年的功力,这修道之路,可能会因此而从此断了,你想好了吗?”

拱着手,低着头,垂着眸,司徒昭毫不犹豫地道:“师父,徒儿已决定了,绝不后悔,求师父成全。”

摇着头,一语不发地看着司徒昭,而后双手负后,转向冰棺中的人,定看了片刻,张真人方道:“司徒晴悠,也许这就是你的命,也是你父亲的劫,当年师公有做的,已经做了,今日尔等……天意如此,一切都要看尔等的造化了……”

正文 第54章 造化

一切准备就绪,张真人向司徒昭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厉嫣嫣的方向,同一时间,瑾瑜真好奇地眸珠四周,头也不停地转动着。

“冻冻……”奶声奶娃之声,顿时将这压抑地气氛给化解了。

张真人一笑,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厉嫣嫣的跟前,伸出手,缓慢地向瑾瑜的额头盖去。

当然这缓慢,只是针对厉嫣嫣而言,实际上,此缓慢,也只不过是一秒钟都不到,“瑾瑜啊,可以看到娘了,高兴吗?”

谁着张真人的手覆上,瑾瑜立即感觉不到任何的冷冻之感,换来的却是一身的热感,亲切的,温和的。

“娘……好耶,瑾瑜可以见到娘了……”从小就没有见过娘是何样的瑾瑜,可能打心底里连娘是谁都不知道是何,只不过自能开口说话起,便常听到咏宁唤雪琴为娘,所以十分也希望能有一个娘。

晴悠躺在冰棺里,虽然不能动,但是却知道孩子在这里,她听到了孩子的声音,也知道自己是时候要醒来,当然这醒来,也只是她自己往好的一面所想的而已,实际上,想要从中醒来,又谈何容易呢。

“厉医女,”司徒昭用着灼热地眼神看过晴悠一眼之后,眼神瞬间便变得凌厉和坚定了起来,转向厉嫣嫣道:“在下是司徒昭,晴悠的生父。”

厉嫣嫣双瞳立即收缩,随后又放大,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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