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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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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惹出这事端,红秀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哥在这里给你磕头,求你要怨就怨我,哪怕死了化成厉鬼也只来找我一人……”

呯……呯……呯……的磕头声直响,每个都震击着晴悠的心,如其心脏的跳动,难以平静。

“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爹也不再是你爹,你不配做他的儿子,从此以后,你若以再以爹之盛名行医,我定不放过你。”晴悠别过脸,狠狠地道。

坐于地上的晴悠,双手紧握,指关节都发白,就连指甲陷入手心也未皱眉头一下。她在忍耐,她在无声的发泄,她想杀了这对儿狼心狗肺的夫妻,她想杀了眼前这为了自己毒杀亲父的儿子,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

桂娘为了她,死了,她为了桂娘弑父了,今日,当儿的为了自己的名声,自己的前途也做了与她同样的事情,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慈母落得的是吊尸城门?为什么慈父落得冤死牢中的下场?

难道真的要逼得她六情不认,逼得她心狠手辣,逼得她冷情绝义吗?

忽然,晴悠郁结之气堵于胸中,急心成伤,一口淤血瞬涌而出,反恶一下,嘴角流出一丝血线,口中淤血则强忍不吐。

刚见状,立即起身欲冲晴悠而去,但晴悠倔强地对其摇头。

怒不知何来,刚狠瞪牢外之人,对其凶道:“还不滚,难道想让我杀了你吗?”

利剑般的眸子,在射向林善的瞬间让其浑身发颤,接触到他的眼神之时,林善抖着身子,连地面上的饭盒都没拿便踉跄地逃离了大牢。

人走之后,含于口中淤血才喷涌而去,本有些干裂的白唇,在淤血的渲染下立即血晕了起来。

刚站于一旁未有上前相助,而是放缓语气道:“这样的人,你又何苦呢?”

晴悠身依牢墙,头无力的抵到墙上,缓缓地从怀中取出手绢拭过嘴边血迹。

“我是恨他,恨他为什么能这么狠心,父母为了儿子都做到如此,为什么还不能给他一条生路……”

刚盘膝坐下,未有回答,但脸上却有着异样的表情。

“我娘为了我死了,我恨老天,为什么给了我一个这么好的娘又要夺走了她……”

“我从小身体不好,娘说她很爱我,不愿看我受苦,她说曾想为了让我脱离这种痛苦杀了我,可是她说,她舍不得,没有了我,她活着没有意义……”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有这么一位母亲,是她让我知道母爱的伟大,”晴悠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长,但是我很快乐,这样的生活我从来没有享有过,哪怕日子过得很清苦,可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不知为何,刚迷惑了,仿佛眼前并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一位二八年华的貌美女子在述说着自己的美好生活。

“娘教我,做人一定要存有善心,”晴悠轻呵了一声,“呵……所以我跟着爹行医了,虽然只在村子里,但村民们都因为我的医术得到了健康的身体,能过上美满的家庭生活,可是……”

慢慢地,晴悠神色暗淡了下来,刚的心也跟随着抽痛了一下,在其眼中,晴悠就像是盛开的牡丹经受了无尽的摧残,留下残缺的零片瓣儿,孤独、寂寞、凄凉。

“爹很疼他,哪怕他的妻子不喜爹,将爹赶到山上独住,爹还是为了他四处出诊,为了可以救人,也为了可以多赚些银子,让他们夫妻过得好些……”

“后来我来了,爹就少出诊了,把以前看来的病患都转介给他了,他为了急功近利,处了错误的方子,被人告到官府里,爹为了救他,已经认方子是他处的,与他人无关,可是他们还是不愿放过他……”

泪珠无声无息的落下,滴落到晴悠手中的手绢上,晕开一朵无色之花,“他们求我不要去救爹出来,可是我坚持了,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离开村子,不想尽办法救爹的话,也许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爹跟我相处了半年多,因为我对奇难杂症很感兴趣,所以对于毒爹也是有所了解,如果爹不想死,想必他们也逼不了他,所以……尽管我很恨他们,我还是不能伤害他们,因为他们是爹用性命,用其一生的盛名换来他唯一的儿子的性命和前途。”

无力地垂下双眸,晴悠真的累了,短短的一年里,她痛失爱母,失臂慈父,心灵上的疲惫在其永远都落下一道无法修补的伤痕。

刚静静地看着晴悠,久久未有移开视线,晴悠以似平淡的语气对一个陌生人述说了其来到空灵大陆上所发生的一切,爱过,痛过,努力过,失望过,也恨过,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睡上一觉,修补和平整自己这千疮百孔的心。

恬静的睡容让刚无法移开视线,心中有一股冲动,想上前拥其入怀,想紧紧地抱住她,让她感到温暖,可现在的晴悠又似沉睡着的仙子,只要轻轻触碰就会受惊离去,让其抓不住,摸不着,仿佛她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在小凤的相助下,晴悠身体已缓和过来,脸色也不再苍白无色,灵动的双眸不再飘零不定,目光鲜明,焦点有注。

刚立于小窗透进的月光之下,见到晴悠身体与墙摩擦的声音,阖目问道:“我要走了,你真的不改变初衷吗?”

“祝你一切顺利。”晴悠起床,慢步走向牢门,从怀中取出由金针化成的牢锁钥匙,当锁被打开之后,晴悠淡淡地道了一句。

刚惊愕的神情不知该如何表达她对晴悠的行为,怀中居然还有开大牢的钥匙,但却从来没有想过要从这个牢里逃出去的想法,也许中间还有他不知道的原因,又也许是晴悠早已有了逃走的想法,只是不愿与其同路……

刚走出了牢门,迈出两步之后,停了下来,没有回头,但却平静地道:“我做人的原则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今日你的大恩,我定不忘,希望你能活下去。”

刚说过,人转转出了大牢,随后便听到外头打斗的声音,没多久便乱成一团,武器相交之声,狱卒大呼:“死囚逃跑了……”很快便有正齐的步调声……

晴悠轻笑,“我不会死的,今生,我司徒晴悠定会活得比谁都强,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容一人欺我。”

外面乱成一团,晴悠则在牢中呼呼安睡,不时还有狱卒前来查看,见晴悠已睡,牢门大开立即便心慌了起来,连忙上前将牢门重新锁上。

“呼……还好这女娃没逃,不然大老爷一定会杀了我们……”狱卒甲拍胸压惊道。

狱卒乙亦是深呼一声后道:“就是啊,这女娃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让大老爷一定要判其死刑,真是天作孽啊……”

晴悠假寝,听到狱卒的讨论不由得自嘲了一声,心想这一定是林善与红秀让这官老爷这么判的。

狱卒甲左右张望了一下,凑近狱卒乙轻声道:“我可听说了,听说大老爷收了华溪城司徒家大夫人的钱……”

“什么?”狱卒乙惊呼。

狱卒甲忙以手掩住其嘴,重拍了其一下道:“你白疾了,这么大声干什么,这事可是我那天当值从大老爷房外走过,听到师爷跟大人说的,要是大老爷知道这事我说出来,一定把我拖出去杖毙的。”

狱卒乙连连道不是,但还是好奇地问:“这女娃跟司徒家有什么深仇大恨啊,华溪城上的司徒家可是名门望族啊,虽与本家差远了,但在这省里可是一大绅豪啊,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啊?”

“说你小子阅历浅就是阅历浅,正因为是这些大绅豪才会有这些事出来,这不,如若我不说,你不觉得大人是多么的明镜高悬……”

接下来的话,晴悠已无心思再听,假寝闭合的双眸也慢慢地睁开,心里也大概明了事情的错综复杂,没想到这中间还杂有司徒家公孙娇的原由在内。

第22章 路上受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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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娇……”狱卒离去之后,晴悠坐起,逐字清楚地道。

得知这些之后,晴悠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移至月光照射到牢中的位置,第一次,晴悠有强烈的修炼欲望,以往练气晴悠都是以强体为主,不急不燥,缓步向前。

但这一次却截然不同,晴悠唤醒小凤道:“小凤,阴月之气你说过透过金针能吸收更纯净的,但依我现在的修为想要更大限度的练化阴月之气还有些困难,我想请你帮我,帮我练化体内的阴月之气,让我可以更大限度的吸收阴月之气。”

“你确定吗?你可知道,你体内寒气逼人,如果你加大吸收阴气会让其身内寒气更甚的。”小凤担忧道。

对于自己的身体晴悠很清楚,故此她多以阳日之气以练为主,阴月之气则适应的吸收以调节体内的阴阳的平衡而已。

明日,她就要被押解到临近的城里被斩首,今日体内真气损耗过大,如若不及时补及,恐明日面对对其别有企图的人,怕真的难逃此劫了。

“放心,我行的,我一定可以的,开始吧。”晴悠衡量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要如此做。

于是晴悠遭受了一夜的冰寒之袭,但她依旧忍耐,坚持,哪怕在清晨之时,在第一缕柔光射进之前,她的脸结了一层薄薄地雪霜都未有呻吟一声。

一夜的修炼让其体内真气增进不少,可体内阴气过甚让其全身寒结成霜,还好清晨的第一缕紫光适时的补及其体内的阳气不足,瞬间化开了一切危局。

惊危的渡过一夜修炼,就连小凤都做好了要被晴悠急救的准备,幸好一切都来得及时,否则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小凤,谢谢你。”晴悠睁开双眸,体内真心充溢,让其身心都得到了补及,眸中充满了自信与灵动的流光。

跟随着晴悠共同修炼一夜的小凤,亦是精神饱满,随之心情也大好,凤呜一声后长啸隐去。

没多久,狱卒便进来给晴悠戴上了手拷,正欲给晴悠戴上脚拷时,一狱卒走了进来,塞了些东西进欲拷晴悠脚拷的狱卒手中,此狱卒掂了掂,随即对其笑了笑,收起了脚拷道:“看在你还这么小,为免耽误了时辰,让你走得快些,跟上我们的步伐,就免去你的脚拷,一会得走快些。”

晴悠被带离大牢,路过一狱卒之时对其道:“你哥让我转告你,路上的衙役他都替你打点过了,有什么需要就跟衙役提。”

眼角一提,侧目直视此狱卒,冷冷道了一句,“告诉他,我没有哥,我爹也没有儿子。”

从镇上到城里,需要沿着官道走三天的路程,只是这官道并非如晴悠所想的平整大道,似乎衙役带着晴悠走的并不是官道吧。

烈日之下,押解晴悠的衙役只有两人,平是安排了四人,但因刚的逃,使得衙役人手不足,再加上晴悠只是个孩童,大老爷便决定两人押解其到青红城便可。

路上,晴悠并未如狱卒所说的那般得到任何的优待,倒是这衙役似有意折磨她。

熊熊烈日之下,非但不休息,还不给其水喝。休息之时不让晴悠坐于树荫之下,也不给其递水,赶路之时时快时慢,见晴悠没赶上便向其挥鞭而去。

一身污渍,跌波向前走着的晴悠,因身体缺水而有些晕眩,可偶尔的皮鞭落下使其精神为由得一震,身上的皮开肉裂的鞭伤在汗水的渗入使其丝丝抽痛,痛得连头皮都发麻。

“别给我装死,快走啊……”持鞭衙役又欲挥鞭而去,不过被另一衙役执其手拦下,“杨斌,大人的意思你可明了?”

杨斌看了一眼晴悠,眼中闪过怜悯,片刻犹豫还是执意而行,“吴大哥,我看是够了,不如就这么算了吧,你看看,她只是个孩子,这已离开镇十几公里了,大人亦不知晓,我们何必为难个孩子呢。”

吴光撇了撇嘴,鞭子最终还是落下,只不过是落到了晴悠的脚边,而后碎碎念道:“你小子就是个愣劲,当了几年跑脚的,就不会变聪明,人家虎子跟其同期入衙,现在都当上小队长了,而你就知道闷头干,人家给你送钱不收,抓贼不要命,大人的作风你又不迎,不是我这老头子爱念你,你都双十了,怎么就不懂得迎合一下呢?”

杨斌取出自己的水袋递给晴悠,对于吴光的发牢骚不为所动。

吴光气得在旁跳脚,找个凉快的地方坐下闷头喝水,不再言语。

“再忍忍,再行多二个时辰就到驿站到时就可以休息了。”杨斌夯实地个性让其无法作出伤天害理之事,特别是在知道晴悠之事时,更对大老爷怨声连连。

“吴大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杨斌拿回水袋走到吴光身旁坐下,眯眼看着顶头烈日,双眼似失了焦看不清前路,“我在官衙里也呆了有六个年头了,这些年我看清了许多事,我娘已经不再了,我想明年就去从军,官衙这里真的不适合我。”

“什么从军?”吴光重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恨道:“当实我就不该答应你爹将你带进衙门来,你爹就是因为这不正之风所害,今日你欲从军,可是我所害的,本来给你找个清闲的差事,没想到你与你爹一样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也罢了,在此,只怕你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对不起,吴大哥,这些年来让你费心了,”杨斌以水袋代酒敬向吴光,眼中充满了感激。

晴悠看得出来杨斌并不愿与官衙里的人同流合污,但环境所迫,如若不从,那只能离去,另寻天地。

此有志气男子,将来必是有所作为,而不该区于此地,只当腿役,所谓险中富贵求,欲想力争上流,是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哪怕这是一条不归路,为了一展抱负,前路再艰难也得勇往直前。

晴悠本想在到达驿站前逃跑,但又不想连累杨斌,于是便改变了计划。

第23章 假死败露

求收藏、推荐票、PK票、评价票各色票票,还有打赏的币币。晴悠灵光一动,在吴光与杨斌为经意之下,意念一动,从金针中取出了两颗药丸,一红一白。晴悠先将红色药丸塞垫于舌下,而白色药丸则丢到口中吞下,心里在祈祷着,第一次用在人的身上,希望不要失效,兔子啊兔子,这个时候,你的贡献就证明在这里了,别让我失望啊……一秒……二秒……三秒……一直到第八秒,晴悠才应声倒下,在其倒下的瞬间晴悠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糟了,药效太弱了……晴悠倒下的声音引起了吴光与杨斌的注意,两人迅速跑到其身边,杨斌紧张地查看她的情况,发现其已没气,连脉搏都没了之后惊悚道:“死……死了……”吴光先是一惊,而且松了口气道:“死了便死了,反正从一开始大人就没想着让我带着她去城里斩首的意思,你以为一个八岁的女童能做出这种弑父的事情来吗?”杨斌一怒,纠住吴光的衣襟吼道:“你说什么?怎么可以这样,她只是一个孩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待她?我就奇怪,这孩子乖巧恬静,怎么可能做出弑父此等行为出来,到底是为什么?”吴光奋起挣脱,强大了拉撕之力让其开始呼吸困难,不由得奋力而挣,摆脱掉杨斌之后,喘息道:“你……你疯了……”吴光跌跛倒地,大口大口地呼着新鲜空气,指着杨斌大声叫道:“要说几遍你才明白呢?这么多年了,怎么你就不懂得适应呢?官场上能有几个大老爷真的是青天大老爷呢?杨斌,即便你去从军,结果还是一样的,学会适应吧。”“可……”杨斌犹豫,迷茫,摇摆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可是……她是无辜的,她还这么小,她……她还是只是个孩子啊……”晴悠有过简短的时间脑中出现过空白,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晴悠的知觉便开始有反应了,就连杨斌与吴光的对话也依稀听到些。“杨斌,官场就是这样的一个地方,不管在哪都是一样的,你要从军,我不阻止,既然已经决定走了,那这一次就当作是演习,”吴光指着地面上的晴悠道:“她可是人家司待家出面让大人解决的人,哪怕只是一个孩子,富贵人家的事可不是我们这些贫民可以理解的,你接受现实吧。”杨斌看着倒在地上没有了呼吸的晴悠,眸中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缓慢行向晴悠,轻柔地抱起地面上的她,愧疚地道:“对不起,对不起……”不知道过了多久,晴悠只觉得自己被放平在一个坑里,旁边有呢喃听到些声音,类似道歉自责的话。含在舌下的解假死的药还没有完全融化,可是假死药效已经开始渐退,比其预想地要早多了,现今杨斌已经准备好要埋葬她,她这下子可要急了,怕是即便她这药还没完全褪去,她已经被杨斌活埋了。晴悠想叫,但却又叫不出来,慢慢地身体开始有了知觉,感觉到泥土被堆到其身上,晴悠想呐喊,她想喊停,可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拼命地呼唤着,“小凤,小凤……帮帮我……”晴悠的呼唤很快便得到了小凤的回应,口中之药在小凤帮助下迅速融化开来,猛的晴悠乍叫一声,“啊……”杨斌瞪大了双眼,看着这被土埋了小半的晴悠竟坐了起来。晴悠大口地呼着新鲜空气,喘息间同样瞪大了双眸看着杨斌。“冷静些……”晴悠安抚着杨斌,同时还边抹掉脸上的泥土,“冷静些,别慌,我是人,我没死……”杨斌急促地抽息着,在地上撑着后退数步,与晴悠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你……没……死……真的没死?”“是,我没死,真的没死……”晴悠挣扎着从坑里爬出来,没有立即靠近杨斌,而是拍打着身上的泥土,“你很清楚,我不是杀人犯,我不应该死的,所以放了我,就当我死了,当什么都不知道,你回去继续当你的衙役,我继续过我的日子,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面前。”杨斌陷入迷茫,看了许良,确认晴悠真的没死之后才缓缓道:“这……这个……你,你怎么会死而复生?你真的没有弑父吗?”晴悠愣了一下,数眨美瞳之后,干裂的双唇轻微动了一下,但却没有发出声音,杨斌听不清,见其犹豫以为其真的是杀了林叶,脸色立即严肃了起来,“你犹豫,你真的杀了你的父亲?”“林叶不是我杀的。”晴悠淡漠地道。杨斌抽吸一口,厉视晴悠,眼神中布着疑色,“真的不是你杀的?”“不是。”晴悠肯定答道。“那你怎么会死了又活过来?”杨斌看着晴悠,又转向那其挖了半个时辰的深坑。夜风微凉,荒山野林间发生此等事情,怎能让其就此放过晴悠呢。晴悠黛眉轻挑,侧目视之,“这个给你,从军哪免会受些皮肉伤,这药粉状的是外敷,药丸是内服。”将两瓶药放在脚边,转身离去,杨斌欲想唤住晴悠,但人已消失在夜幕中,独留其执着双瓶看着晴悠消失的方向发呆。“林晴……”许久杨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收起药,继续刚刚未完之事。这一夜,杨斌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在其看来,晴悠绝不是心狠手辣,冷情绝义之人,他相信晴悠的话,相信其真的没有毒害林叶,从晴悠真诚的眼神中,他看到了悲痛的哀伤,这般受伤的神情让其想起父亲执着其手死去的那一幕。快速的将坑填平,手臂迅速拭过额头大汗,再次看向晴悠消失的方向,“希望你一切平安。”晴悠离开之后,并未立即离去,而是找了个地方调息,以尽快除去假死药带给你的不良影响,更重要的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她一定要好好的记住这关于假死药的效果,如此难得的人体实验机会,她又怎么能错过。于是晴悠找了一个隐蔽地山洞住了两天,不但清晰地记录了关于假死药地不良反应,还改良了假死药的药方,同时掌握了此药,不仅是解药还有假死药,她都能自如的调节药效。

第24章 收有一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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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问一下,在这座山上的丑庐该如何走?”青衣男子坐于

眉清目秀,柳眉大眼,卷翘睫毛乌黑浓细长,灵动的双眼眨动了两下,晴悠侧目无视拦其路之人。

青衣男子身后还有跟着位背着病怏怏地少年,从其呼吸急促且粗壮的,还有红烫地脸色看出,此少年正发着烧,而且还是高烧,看其样应该已烧了有些时间了。

“姑娘?”青衣男子再次开口询问,神色有些着急。

晴悠扫视了眼前之人,气定神稳,虽是尾冬,但在这山路上兜转,就连晴悠每日行走都难免会额渗细汗,可这两位男子却未见半点气喘,可见此两人有些功夫底子。

对于这些人,晴悠已不知见过多少,不愿与这些人有所交集,冷漠回道:“不知。”

语毕,晴悠侧步迈出,欲错过男子而走,可青衣男子伸出长臂再次拦住她的去路,“姑娘,我家公子抱病再身,必须找到神医救治,请姑娘行个方便,指明路向。”

晴悠定定地看着前方片刻,而后转向后放离去,没有再理会此人。

青衣男子伸手欲抓晴悠,同时开口唤道:“姑……”

“方剑,”轻弱地声音缓慢发出,身体的热度让其连说话都困难,粗壮地呼气声紧接着盖过了其声音,“让她……走……”

“可……”背着少年灰衣男子扭头偏向少年,“可我们怎么找到丑庐啊?已经十天了,我们都在这个几座山上兜转了这么多天,你的……”

“这边……”少年轻抬着右手,指着晴悠见刚所看的那个方向的正后方,随后便无下垂下趴回到灰衣男子的身上。

方剑紧张上前查看,见少年晕过去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一瓶药出来,倒出一颗冒着寒气的药丸,轻扳少年的口,将药丸放入少年的口中,随即便对灰衣男子道:“邬昊,我们走吧,要尽快找到神医,一定要将少主的病治好。”

邬昊重重地点过头,偏头看了一眼背上少年神色甚为凝重。

三天之后,晴悠背着药筐在丑庐门前与方剑三人再次相遇。

方剑惊愕地看着晴悠,又看了看写着“丑庐”二字的竹篱笆。

晴悠看了一眼已换了方剑背着的少年,仍旧如三天前所见那般,只是让其感到奇怪的是,今日少年的气息有所好转,但脸上的红烫依旧未褪。

晴悠不理会,径自的打开丑庐之院门,入内后很顺手的将门给带上,完全没有请三人入内的想法。

邬昊张望着竹篱里面的情况,与方剑相视对望了好一会后才吱唔道:“她……她不就是三天前那个……在……山上的那个少女……”

少女二字晴悠听了不知是笑还是哭,少女,从年龄上来看,晴悠算不上是,年仅只有九岁的她,已在这山里头住了一年半了,以山而靠,以水为伴的日子让其过得很安逸,没有仇恨的痛苦,没有生活的窘迫,更没有仇人的追杀,每日修炼健体,山里游嬉,药理研究,只不过不知为何,近半年来时常会人到山上来找她求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老到走不动的,白发苍苍地老头子,见过的,多是转身而走另寻他医。

今日方剑与邬昊见过晴悠之后都同样产生了这样的一个念头,但背上的少年却眼都未睁便道:“她,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三人刚踏入,晴悠瞪向了他们,问道:“何事?”

邬昊恭敬地回道:“姑娘,我们是来找神医的,请问神医可在家否?”

晴悠柳眉收紧,纠结地神情让人感出其心存不快,“这里没有神医,你们走吧。”

方剑受意,将少年放下,少年撑着方剑与邬昊站稳,睁开那双一直未有张开过的眼睛。

少年与晴悠双眸接触地瞬间,晴悠看到了一双冲满野性的幽深墨珠,有一刹那,晴悠感觉到自己就像是被那双幽深的墨珠吸了魂似的,很锐利,很强裂,有一种难以让人受压于他,无法拒绝,无形的压迫感让晴悠觉得自己居于下位。

别过脸,离开少年的视线,将药箩里的新鲜采回来的药材分类排好,同时安抚着因为少年的视线而显得有些狂乱和慌张地心。

少年虚弱且带磁性地声音传来,“你要怎么样才医?”

“不医。”晴悠背着少年,坚决地道。

邬昊倒抽气一口,紧张问道:“为什么不医?”

晴悠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医,自林叶死了之后,除了在牢里救地刚,她再也没有医过任何一个人,平日里所做的研究实验都是以白兔为实验对象,再不就是拿自己来做试验,只是哪怕这半年来求医者不少,但她却从来没有答应过医。

“走吧,我不是神医。”晴悠平淡的语气让邬昊与方剑大失所望。

可少年却露出不属于其这种年纪该有的沉稳笑容,“你是,开出你的条件,不管是什么条件,只要你医好了我,我都会答案你。”

少年的粗大口气让晴悠蓦地回头,看到其自信的眼神,晴悠有过两秒钟的失神,回过神来之后,她看灵动的双眼带着漪涟,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唇角勾起一抹让人寻味的笑容,“好啊,我医,但我有一人条件,就一个,只要你答案了,我就医,不管是医到什么时候,一直都会医。”

方剑与邬昊听了激动了起来,急忙问道:“你想要什么,不管是什么东西,我们都可以给你,只要你能将少主的病治好就行。”

晴悠没有回答,而是姚兴地看着少年,等着他的回答。

少年看出晴悠眼中的调戏,脸上的笑容僵住,仿佛有些害怕起来,但那只是瞬间,一团不容其放弃火苗再次燃了起来,严肃地道:“好。”

晴悠听了此回答,心里一震,愣了一下,张着嘴,缓慢的再次问道:“哪怕是你?”

嘶……的两道抽气声分别从方剑与邬昊的口中发出。

少年虚弱的身体则不由得一震,身形有些没有站稳,不由得偏向其中一侧。

晴悠见状不由嗤笑一声,“不愿?那就走……”

少年无力的手却忽然抓痛了方剑的手,发白的关节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挣扎,许久颤着身体,张大了那双坚锐的深幽眸子道:“好,只要我活着,我就是你的。”

第25章 赌气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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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你的”几个字震慑着晴悠的心,不知有多久,晴悠没有听到过这么霸道的话了,虽是居于下风,但却依旧存着不屈地霸气。

晴悠定神地看着眼前比其年长几岁的少年,从每次见到她,她都没有正视过他,都是简短的扫视过面容来断其现状,可入神定看之后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被这少年的那股不屈之气傲气给刺痛了许久没有感觉的心。

也许是桂娘与林叶的相继离去,使其稍感热度的心再次冷却了下来,冰封起来不再受外介的打扰,也许是林善对父亲的心狠让其心麻木,再不也知道该怎么样去关心一个人,又也许是世态的炎凉,让其懂得心软、善良、仁慈、卑谦、礼让这统统她都不需要,只有冷情以待,狠绝以拒才是她在这个大陆上生存下来的必须品。

晴悠没有出声,少年更是强忍着不让自己屈倒,纵然已答应了晴悠终身为其所有,少年那源自本能的傲气依旧未给其带来卑膝的屈辱。

这种不屈让晴悠的心阵阵抽痛,心里呐喊着,凭什么他能不屈,有求与她,为什么他还不屈,即便已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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