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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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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住了伤感,毅突然变得强硬了起来,“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如此了……回宫……”

留下一句不知为何意的话,毅旋身便离去了。

回到府上,晴悠坐呆坐于院中。

紫莞担心晴悠是否发生了什么事,便沏了壶茶,躬身在旁问道:“小姐,可需奴婢给您拿本书看看。”

看到淡黄色的茶水,闻到那优清的茶香,心情感觉平复不少,手撑于石桌,托着下巴,看着茶水,无精打采地回道:“不看了,今天没心情。”

紫莞露出十分震惊的表情,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那般,有些紧张,有些害怕,更多的是显得无措。

张着嘴,欲想说些什么,犹豫了良久,最后才问道:“小姐,您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要不奴婢给您请大夫看看啊?”

微微将脸倾向了紫莞,侧而横视回道:“你是在嘲笑我,能医不能自医吗?”

“吓?”紫莞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而后又立即跪了下去,求道:“小姐对不起,奴婢嘴笨,不会说话,求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不是有些的,奴婢……”

敲了三下石桌,打住了她的话,侧脸昂望蓝空,懒洋洋地道:“我还没死,不用你给我跪得那么勤,还有,没事你就去找点事,别在这里给我制造吵音。”

忽然间,紫莞发现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她理解不来晴悠的意思,也没能体会到她所说的话里的别意,纠结着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一直到被苏裳慧派来的下人那紧争的唤声打断,才引开了二人的注意。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不好了,五小姐,五小姐上……上吊……”下人气喘吁吁地高喊着,也许是未见有人,站在院子的中间,慌张地左右张望着,试图尽快寻到晴悠的身影。

紫莞听了立即站了起来,上前,想要扶晴悠起来去司徒雪琴的院子里查看一番。

可是晴悠却突然变得异常的缓慢,漠不关心似的。

下人看到晴悠的身影后,马上迎了上去,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晴悠冷冷地回了其一句,“世上最愚蠢之人,莫过如此了,不值怜。”

话虽如此,但是晴悠最终还是去了看司徒雪琴。

在院外,便听到了院中的阵阵哭泣之声,拉扯之声,声声震心,声声泣血。

刚从宫中回来了司徒展得知此消息之后也急急赶至,两指一拼,内力一聚,飞快出指,一点,便将司徒雪琴给定住,扶回到床上,溺爱地安抚着。

“雪琴,你怎么这么傻啊,身子才刚好了些,难道你想让四姨娘老无所依吗?”在这府上,真正疼爱这个妹妹的,也许也就只能他这个三哥了,看着这从小在自己身边打转的妹妹,如今变成如此,其心何安。

“是啊,雪琴,难道你想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萧梦依那本风韵犹存的风姿,却在这近月消耗殆尽,人也显得苍老了许多。

正文 第21章 哀求

众人上前,又是一番规劝,可是得来的却是司徒雪琴的一句绝语,“今日不死,明日再来,如此之日,如何渡之。”

晴悠站于一旁,冷眼旁观着。

忽然,萧梦依却停下了哭泣,站了起来,站在其床上,让司徒雪琴可以看到其正面,坚决地回道:“好啊,你想死是不是?娘陪你,你死了,娘也不想独活于世了,娘这一生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你不在了,那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要死,行,娘陪你一块死……”

说完,萧梦依便向床柱上碰去,呯……的一声,司徒雪琴躺在床上,整个人都因剧烈地震动而晃了一下,心也跟着拔凉了起来。

不能动弹地她,也只能伤心欲绝地哭喊着,“娘……不要啊……娘……”

说着,还反求道:“不要啊,娘,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是女儿辜负了你的,是女儿对不起你啊……娘……呜呜呜……”

虽然已是第一时间拉住萧梦依,但是司徒展还是没能完全止住她,头还是碰上了床柱,额头上,还是落下了一片血红。

苏裳慧半抱着她,抚着其额周边,摸着她的脸,伤心而道:“梦依,你这又是何苦呢?晴儿……晴儿,你快来看看她吧,看看她没有伤着了……”

意念一动,两瓶药便出现在晴悠的袖中,伸手,假意摸掏,取出。

上前,先是靖撒上了药粉,将额头用白布条给包好,随后倒出药丸,喝其吃下道:“如果感觉头昏或者有想吐的感觉就说出来。”

而后,晴悠转向司徒雪琴,慢悠悠地坐到了床沿上,出手。解了她的定穴,缓缓地道:“要死就死得干脆些,这里,还有这里,又或者这里,都可以很快速的让你解脱,痛苦持续的时间不长,就算华佗再世,也无力回天的。”

晴悠解穴之后,没有收回手。先是以指,微微用力戳向司徒雪琴的心脏之位,而后又用以指划过了她的喉间,最后指着她的太阳穴。很冷静,很缓慢,很淡然的说出了那令人寒悚之语。

刚刚回缓过来的萧梦依听了,整个人再次反倒回地,无力再发任何言语。

司徒展也不知道为何晴悠要如此说,正想要出言斥之的时候。司徒雪琴闭起了双眼,眼角流下两行泪线,点了点头,同样以很平静的语气回道:“我若不死。活在这世上还有何用?难道我连死都不行吗?孩子没了,我也成了龙都里的笑话了,爷爷不疼,爹爹不爱,娘也因我受累,你说,我还可以继续活在这世上吗?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呢?”

“拿着,”晴悠从袖中取出一把金光油亮的匕首。塞到了她的手中。握着她的手,让其抓稳匕首,认真。严肃地道:“那就解脱吧,只要朝我说的地方,用力插进去,狠心一点,痛苦很快就会远离与你了,来,握稳了,动手吧……”

“你疯了……”司徒展再也看不下去了,也忍不住了,冲上前去,扯开了晴悠握住司徒雪琴的手,夺过了匕首,吼道:“晴悠,雪琴心里难受,做出来的傻事,你不劝其也便罢了,为何还要跟她说这样的话,你是不是真想她死啊?”

疑惑不解地看着司徒展,看着他那震怒的表情,很无辜地问道:“是她想死,我只是好心帮帮她而已,再说,像她这种人,死了也不会有人可怜她,谁会在意她呢?她的生死难道她的爷爷还有父亲会因此而伤心吗?为了这些无关紧要的人,为了那些旁人之色而让自己痛苦,让自己陷入低迷,这样的人留着还有何用?”

“在大街上,每天有多少乞丐在乞食,他们那一身污浊,为了一文钱拼命的乞求着,那他们的日子又怎么过?难道他们都集体去自杀吗?”晴悠反怒斥之,环视一圈房中众人,又道:“你们就觉得自己没有做过伤事吗?何人不年青,何人不犯错,再者未婚生子又有何耻?”

迈下床踏,一步一步地向司徒展逼近,那凌厉的眼神带着深深的恨意,“男人三妻四妾,女人便要替其相夫教子,这方为妻职,这为何理?如若男人无能,既没钱,又没势,但却又三妻四妾,反过来要靠妻妾的嫁妆为日,这也是天经地义吗?”

“没有人说男人就是女人的天,没有人说女人必须依附男人而活,”晴悠快速地夺回了自己的金匕首,气势浩大地转回,看向床上的司徒雪琴,“人,不管是男女,都是有思维,有自己的判断能力,你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在意,你也可以选择继续因为那些无关痛痒的人而郁结不欢,日子是可以选择的,既然是快乐也是一日,不快乐也是一日,你何必非要让自己向不快乐的那一日奔去呢?”

“人生总会有第一次,”晴悠移步到房门边上,抬脚,迈过,“迈过了,外面阳光灿烂将会等着你,迈不过,就是屋里的一片阴沉,既然做了,那就不要后悔,既然改变不了,那何不接受,勇敢的面对?其实死并不可怕的,可怕的是死了之后,你是否还会遇到比生前还要痛苦的生活,或许离开这里,去一个无人认识你的地方,从新开始,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晴悠的话,顿时让房内的众人沉寂了下来,就连司徒展也不由得反思着她所说的话,这富含着人生哲理的话,有些人听了,会觉得她是胡言乱语,有些人听了,却是深深盘绕脑中,深思其意。

如此,折腾了大半天,这司徒雪琴上吊的风波方停了下来。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往往会在你最不痛快,最不乐意的时候到来。

晴悠刚回到自己了院子,便发现院子里静得有些异常,警惕的向内而去,放轻了脚步,屏住了气息,找上护掩,慢慢地向屋内而去。

不料还是被人发现,且点了其穴。

晴悠还镇定,既不叫,也不喊,也许是有些惊慌过度,又或许认出了来者,等着对方的行动。

“晴悠……”确定晴悠没有叫喊之后,刚解了她的穴道,道:“跟我走,现在就离开龙都。”

“为何?”定住了身形,不让刚将其拉走。

刚的眼神有些复杂,一时间,晴悠未能看出什么,除了那淡淡的忧愁,丝丝的爱意,对,就是这奇怪的眼神,让她感到迷惑,让她怯步了。

“跟我走吧,就这一次,什么都别问,也不要拒绝我,可以吗?”刚的话已不再那么强硬,带着哀求的眼神,祈望着晴悠的肯定回答。

从那深情的眼神中,晴悠知道,刚对她是真心的,而且还是全心全意的,这通通在其这些年对晴悠所做的一切都可以被证明。

在这一刻,这一瞬间,晴悠有所动摇了,张着嘴,但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

刚等着,紧张的等着,他想要听到晴悠亲口答应他的回答,他想晴悠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可是良久……晴悠都没有给出答案。

其实刚心里很清楚,晴悠不会跟他走,也不可能会跟他走,因为她是一个很守信用的人,她答应过司徒康以及跟司徒昭做的交易,无不将她禁锢在此。

抽回了手,内疚地道:“对不起……我……”

“小姐,大人请小姐到大厅,宫里传来圣旨,请小姐到大厅接旨……”

漆黑的房内,看不见一点火光,除了二人眸中的珠光,可是下人看不到。

晴悠浑身一震,踉跄退了数步,依着桌子而扶,方能稳住身子。

忽然一笑,明了了……

“在院外候着吧,我就出去。”晴悠用着同样复杂的目光回看着刚,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又似乎在表达此刻的心情。

摇了摇头,示意刚不要上前,很缓慢的做出了口形,很轻得哪呼吸的声音道:“走,别做傻事。”

刚拧紧了双眉,压凑了双眸,不愿离去。

可是晴悠却在这一刻,阖眸别脸,转向屋门,决然地迈开了步子,心里默念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逃,永远都不是明智的选择。

大厅里,司徒康等人已都在此候着,传旨的公公则坐于上位,与司徒康喝茶闲聊,一直到晴悠的出现,公公方起身向晴悠反向其恭敬礼道:“司徒小姐好啊,老奴郭安在此给小姐请安了。”

“欸欸欸……不妥,不妥,”司徒康连忙将郭安给扶了起来,随后向晴悠责斥,“晴悠,还不向郭公公请安,郭公公可是宫中的老人,往后在宫里,你还得靠公公多加提点呢……”

晴悠很平静地看着,对司徒康的话,也随之而行,但却不带一丝的情感,看不出其心所想。

郭公公嘴上说着不用,但却还是受了晴悠之礼。

而后,司徒家上下,全都跪下接旨,唯独晴悠,却因皇上之意,免了其跪接之礼。

如此厚爱,就连司徒康也都未曾有想过。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尊先皇遗旨,封司徒家司徒晴悠为后,”郭安长得了音调,声音放得洪亮,仿佛要传遍整个司徒府,“因服孝在期,则将婚期延至明年开春,由国师择日再完礼,三天之后,接司徒晴悠进宫,学习宫中礼仪,接管后宫一切事务,钦此……”

正文 第22章 圣旨

晴悠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下这道圣旨的,面对苏裳慧等人的祝贺还有下人们的上前道喜,全然都未收入耳中。

脑海里嗡嗡作响,无法思考,无法听进任何声音,她唯一知道的是,他还是下旨了,还是逼她了……

回到院中,晴悠将自己关到了房里,就连司徒康要见她,也都被拒之门外。

司徒康负手立于那漆黑的房门前,深沉忧思的目光凝视着那依着月光,透过窗纸,看到那呆坐着的晴悠,一动不动地坐着。

他心知,晴悠定是不愿进宫,但是这却是她的命运,如果没有她,也许进宫的会是司徒雪琴,只不过可能就不是皇后。

晴悠的出现,对毅来说,也许是最为高兴的那人,可是对很多人来说,却都是一个意外。

如果没有她的出现,也许今日司徒雪琴便不会如此了。

陪着晴悠,在房外站了好一会,正想要转身离去的时候,晴悠张开了嘴,发出了声音,“如你所愿了,还有何不满的?”

“唉……”司徒康叹息一声,露出少有的困惑之色,脸上也少去了刚严,多出了一份的怜惜,“有什么想要带进宫的,尽管跟管家提吧,其它的,裳慧会帮你准备的了,宫里也会替你打点好,你勿要担心。”

“担心?呵……”晴悠有些不屑,突然收紧捏住了那道圣旨,似捏着杀父仇人的脖子那般,恨不得将这道圣旨给捏断、撕碎,“你不知道吧?我与他早已认识,我们一同生活了六年。他的*,他的刚烈,他的坚强,我比谁都清楚。”

司徒康身形一震,似听到了什么惊天动地大声,强忍着。稳住震惊,开口问道:“那又如何,你终究还是得入宫,他终究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难道会因为你与其相识,你便不需入宫了吗?”

“不。这是我自找的,”晴悠忽然一笑。嘲笑自己当年做了那个愚蠢的决定,“要是当年我拒绝了他的话,也许今日便完全不同了,也许他会恨我,又也许他连恨我的机会,向我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后位?谁稀罕啊……”

将手中的圣旨狠狠地丢到了离其不远的屏风上,力尽很大,撞击之下。连屏风也跟着倒下了。

啪……呯……的声音,让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不少动态。

司徒康没有动,静静地呆着,似乎是在等待晴悠的发泄。

圣旨在地上一滚,展开了,那刺目的鲜红玺印,不止是刺痛了她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

她是有想过自己会被逼入宫,但是在毅登位之后,她曾庆幸过,她相信,毅不会逼她,即便是明知她不喜,但他会通知别的方式,先征得其同意之后再下旨召其进宫,可是……可是如今一道圣旨,逼其不得不进……

突然,晴悠觉得如此还不泄气,猛得站了起来,迅速地移步到圣旨边上,踩在那倒下的屏风上,瞪着那道圣旨上有着毅的签名,还盖上了红色的玉玺之印的位置,狂踏着,嘴里还念念地骂着什么。

司徒康借着月光看清楚了晴悠的一举一动,可说是立即吓得脸色发白,冲到房边,正想要踢门进入的时候,又听到了晴悠用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说着什么,犹豫之际,晴悠却开口道:“别跟我说那些有的没的,他要不高兴了,就让邬昊跟方剑领着军队前来抓我啊,再不就是叫他们将我给绑了,斩首示众就是了。”

“shift……”泄愤之后,晴悠感觉有些累了,将圣旨从地上用脚挑起,像皮球一样,将它给踢远了,“放心,我会进宫的,我会遵守我跟他的约定,我娘的牌位已经供在司徒家的宗祠里了,我也总算完了她的心愿了,没什么好求的了。”

似乎想好了,也不再纠结了,坐回椅子上,猛地灌下一杯冷茶,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司徒康没有回应,而是静站了一会,便离开了院子。

同一时间,院子里的一阴暗之外,也冒出了一道身影,消声无息地离开了院子。

宫中的书房内,身穿金黄之衣的男子回来跺步,不时还眺望门外,似乎在等着什么。

有些不安,有些焦虑,又有些激动,总之,就是处在不安定之中。

不多时,方剑手持腰间之剑,匆匆赶至,人还未进屋,便见毅向其迈步而至。

约隔五步之远,方剑欲要下跪问安,却被毅给拦下,同时催促道:“行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做这些虚无的有何用,快,快说,到底怎么样了?她接下了吗?有没有……”

“皇上,”方剑出言止住了有些慌乱过度的人,同时安抚道:“接下了,她接下了,不过,据探子回报,在圣旨到达之前,院子里有出异状,可是很奇怪,探子未能探出是何人所为,似乎是晴姑娘所识之人,据说是要将晴姑娘事前接走,不过晴姑娘好像拒绝了,在她离开院子的时候,院子又复恢了往常之样。”

毅眉头深皱,在回想着什么,似是在思考,得知晴悠接下圣旨之后,心也定下许多,可是方剑说的这一疑问,又再次困扰了他,缓步跺回书桌,定坐片刻后方道:“那她回到院子之后有何异状没?”

“有,”方剑重重地点了点头,但又有些犹豫,不知该说不该说,“那个……据探子回报说……”

“行了,”毅伸出了手,似有些不耐烦,“晴悠那性子,我比你清楚,这一次可是气得不轻了,不过就算她再怎么气,如果不想,她也不会将圣旨给接下的,所以接下来,不管她怎么不高兴,也不会所为抗旨的。”

话虽如此,但是方剑还是觉得不要告诉毅为好,毕竟晴悠做出此等亵渎龙威,杀头诛九族也都成了,再者司徒康还是在房外对晴悠的举动听得一清二楚的,因此,他还真有些担心。

“好了,你若不愿说也就罢了,不过你得让下面的人将嘴给闭严了,若是传出任何一句对晴悠不利的话话,我决不饶恕。”方剑低头不语,且神色有些难看的样子,毅心里也大致猜出些什么,于是便也不再逼问了。

方剑退下之后,毅便有些按耐不住,心里总感觉有一根刺,提着笔,看着奏折,却半天未有落下一笔。

郭安见此,不由得有些纳闷,心想是否是这奏折上所奏之事让其不知如何处理。

二人心思各异,最终心思不宁的毅放下了笔,双手环胸,端坐沉思了起来。

“郭安,司徒晴悠接圣旨的时候,可有什么异状没?”思来想去,毅还是觉得晴悠接下圣旨的情况太过顺利,太过平静了,这完全不是她的风格。

晴悠虽来平时看起来都冷冷的,沉默寡言,但是这若不愿意做的事,不管是谁都无法逼得到她,此番让其应旨进宫,她的心里一定很不情愿的,可是却又接下了这道旨圣,没有什么异状,这实在是让其想不明白。

郭安顿了一下,思索着,先是回忆着晴悠接圣旨的情况,同时脑中又快速的运转着,摸寻着毅如此问是何用意。

片刻,躬身低头回道:“回皇上,奴才去到司徒家之时,司徒小姐正在院中,约莫一刻钟,奴才方见到司徒小姐,看起来好像有些太生,动作还有表情都有些迟疑,倒是司徒大人很客气,还让奴才在宫中多给小姐照顾些。”

郭安半瞒半实的回着,实际上,毅心里对于这些事儿可是清楚的很,只是想从中试探着,又想从中了解些什么,至于他私底下受了司徒康多少好处,那对其来说并不是重点。

郭安的话,毅半实半虚地听着,心里对晴悠还是感到阵阵的不安。

三天的时间,说长不说,说短不短,晴悠最担心的并不是自己进宫之后的生活,而是李思源。

由于李思源身份的特殊性,晴悠不能亲自出面,唯有托于浩石问之。

所得之应,却是要求李思源必须随其左右,将来可能还要与王子贵族陪读,如果晴悠答应,那柳哲瑜便同意收其为弟子。

晴悠不知道柳哲瑜如此要求是何用意,可是现今而言,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在没有更好的选择之下,她也唯有同意如此。

至于李思源,本人也是同意如此的,但是却要求晴悠告诉其实话,关于他的身世,还有她的身份。

也许是时间长了,李思源也察觉了什么,也看出了些什么,故此在将来很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看不到时候的情况下,做出了这样的要求。

晴悠被召入宫的消息很快便传开了,而司徒家也热闹了起来,唯起清静的地方,也就算是晴悠自己的院子和雪琴的院子了。

雨在晴悠得圣旨的那一夜便潜入了她的院子,陪着她,不用多想,这也是刚的意思,也许还会让她跟随她一同进宫,保护她。

雨对于晴悠接受了这样的安排也有些惊讶,但却什么都未说。

苏裳慧几个姨婶都曾想见晴悠,可是都被紫莞拦到了院外,原因是晴悠谁也不想见。

司徒康也下令,没有晴悠同意,任何人不得进入她的院子半步,除非是她自己出来。

正文 第23章 跪求

雨带来了李思源的回答,同时也给晴悠带来了难题,因为她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将实话告诉他。

晴悠很担心,她害怕李思源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接受自己的母亲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怀了他,在那被当成利用品出生在李家,当了近十年司徒娇娇的儿子,而且还得是认了这杀死其亲生母亲的杀手为娘,这样的冲击,怕是连晴悠自己也觉难以承受。

心中生烦的她,不由得整日无精打采地发呆。

雨以为晴悠是因为进宫的事而闷闷不乐,却不知困扰着她的还有李思源的事。

“雨,如果是你的话,在不知道情况下,将杀母仇人侍为母,得知真相之后,你会怎么做啊?”无头无尾的,晴悠便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雨感觉纳闷,心里正替晴悠叫屈时,却因其这句话而显得有些无措。

不知为何解的,调转思绪,很快便作出了决定,“将她给杀了。”

“可是……如果你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无懂武艺,而对方却进出都带着婢女侍从什么的,怎么杀手呢?又或者说他已经不在她身边了,你还想要报仇吗?还是你……”

晴悠做着很多的暇想,有些就连雨自己都没有如此想过的念头,也都随着晴悠那淡然平静的表情里悠悠道出。

“小姐,其实心里真有了那仇恨的念头在,不管离开了,还是依旧在那人身边。都会想方设法进行报仇的,也许你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如果有过的话,你就会明白。恨一个人,不是一瞬间,而是一个很漫长的岁月,日累月积的,也许平时你会完全看不出来,但是时机一成熟的话,心中愤怒的那一团怨仇之火就会暴发出来,完全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雨摇着头,不认同晴悠的猜想。同时也将自己亲身经历过的道之与她。

在幽门里,每个杀手都有过一段痛苦的经历,每个人的身世都是一个谜,同时也是一个故事,而雨就如晴悠口中的那个人那般,将培养其成杀手的首领当父当恩人视待,结果却不知,一切一切都只是一个报复的工具。

直到刚的反抗,将众人的身世都道之,她方知道自己的命运是多么的可悲。认仇人为父也便罢,还为了他付出了所有的一切,结果换来的却还是死路一条,横竖都是要死的,那她又何必继续为这样的人卖命呢?

刚的出现给了她希望,幽门也给了她一个像家的家。

虽然还是从事着危险的工作,但是这都是出于她自愿的,流下的每一滴血,都是她心甘情愿的。同时她拥有自己的自主权。即使她可以随时离开幽门,但是她还是选择了留下。选择了留在晴悠的身边,哪怕是从此要跟晴悠一起关在那金丝笼中,她还是心诚而随的。

“那如果有得选择的话。你会不会选择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呢?”晴悠浅琢了一下,用另一种方式引开了雨的思维,提供另一种选择方式给她。

拖……也许并不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如此在其心灵还如此软弱的孩子就承受这样的打击,让其背负着这样的一个仇恨包袱成长,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不,”雨果断地回答道:“如果有得选择的话,我情愿更早的知道,如此,我便能更早些手刃仇人。”

雨脸上的那一层刚毅,决然,忽然让晴悠觉得人的成长,也许就是要经历些什么才能真正成长起来,毕竟有些事,逃避那也只是一个过渡,最终,还是需要面对的。

“哎……”双手伸直,放在桌上,头过也侧脸贴于桌面上,长叹了一气,闭目养神一会好后道:“雨,明上我们出去遛达一下吧,还有两天……两天之后,我们的天空,也就只有眼眶所扫的那一片了。”

雨轻轻地点了点头,也算是应了。

如此无精打采的晴悠,雨却是少见,也许晴悠以往一直在强忍着,又也许是晴悠不希望被人看到,总之,在这一刻,在晴悠如此没有防备,身心都放松的情况下,露出了其最真实的表现。

只是晴悠想在院子里过上几天清静的日子却是不可能的了。

就在这一天的晚饭之后,萧梦依找到了苏裳慧,跪求于她。

苏裳慧不明所以后,立即上前将其扶起,可是怎么说,怎么劝就是没能将其给扶起来,原因无他,就是想让苏裳慧带其进入晴悠的院子。

不是苏裳慧不想带她进去,而是晴悠不愿见任何人,就连她,如若不是因为要给晴悠置办进宫所需之物,怕是同样被晴悠挡在门外了。

其实晴悠也将话说得很清楚了,不管是什么东西,苏裳慧拿主意便好,就连晴悠三天之后进宫的那套新娘服,晴悠也都是草草说了几句,就说到时连试都不用拿给她试,如果可以,最好连这套新娘服也都给省了,免得碍了她的眼。

苏裳慧当然不能如此了,硬是让裁缝给晴悠量了尺寸才肯罢休,就连慕容云玉也派婢女代为道贺,本想着仗着晴悠这进宫的大事,好让司徒康将其从院中放出来,给其办置嫁妆之类的,毕竟其才是正统的大户人家女儿,而且还是个郡主,多少会让司徒康看到份上将其放出来。

可没想到,晴悠的面没见着就算了,就连送去的东西也都一同被送了回去,一句话都未留下。

此事更让施计不成的慕容云玉火冒三丈了,如若苏裳慧私下将萧依梦带到晴悠跟前,此事传到她听中,那事情可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故此,苏裳慧不敢应下其求。

“四妹,你快起来吧,这事我作不了主,你是知道的,公公下令了,除了晴悠要求要见,或者她同意见我们方能进入院子,否则,就连我晴悠也不太愿意见,更何况是你呢?”

苏裳慧感到很为难,自从身体顽疾除去之后,司徒康对其视为正媳那般看待,慕容云玉犯事之后,更是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交由其来管理,虽说有管家从旁提点帮衬着,但是有时候她还是会觉得很难为,说出身,她可是婢贱的婢女,如若不是沾了司徒家去世的小姐的光,如今的她,哪还能穿金戴银呢?

为了在这个家里生存,她谁也不能得罪,但却又得面面讨好,即便心知萧梦依与雪琴的情形很令人同情,但是她还是不能开了这个先例,否则在这个家里,就没有人再听从其号令的了。

萧梦依心里也很清楚,只是如果失去了这个机会,怕是她们母女这一辈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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