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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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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体全都是血,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但晴悠可以感受得到那因生产而失血过多痛苦死去的。
母亲死了,刚出生的弟弟不见了,昵喃着:“死了……不见了……不见了……”
口中喃喃唤着,声音很轻,语气很缓和,但眼神却很空洞,周围有很多人围着尸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女的真不要脸,竟然私通下人产子,听说可是大户人家的婢女……”
“这种女人就是该死,应该将她浸猪笼……”
“伤风败俗的女人……”
源源不断的指责声传入晴悠耳中,她想生气,她想怒吼,她想……她最想抱着桂娘撒娇……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没了,全都没了……现在她只想抱着桂娘大哭一场,哭社会的残酷,哭制度的独裁,哭桂娘命运的悲哀……哭自己的无用……
扭过头,转过身子,迈步离去,掉落最后一滴泪水之后,眼眶里不再蕴有雾气,没有痛楚,没有悲伤,有的只是一层尖锐地眼神,不再空洞无神,不再迷茫无助。
“爹,我们回家吧,哥哥和嫂嫂在等着我们呢。”柔软的小手主动牵上了长满了茧子的手,虽为大夫,但他的手还是因长期持着木棍上山采药磨出了茧。
林叶看了一眼女子,又回看手上牵着的晴悠,虽然尸体已有些腐烂,看不清其容颜,但从晴悠的表情,他可从中猜出,晴悠与这名女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看到自己的亲人吊挂在城墙上,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去理清和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样的事情,还能表现出如此冷静,沉稳……心里不由的深深地冒出一个疑问这到底在这孩子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呢?
林叶没有询问,只是轻微收紧回握晴悠的小手,语气温和地应道:“恩,回家吧。”
就是如此,就如梦境般,桂娘看着晴悠离去了,找到一个可以让其安静成长的地方。
四周的吵杂声很大,这对父女在这热街穿行着,丝毫不受周围人的影响。
林叶牵着晴悠,半刻都没有多留便从另一道城门穿出,其实他心里也有些害怕,桂娘被吊挂在城门上,晴悠如若被人认出,其安全就难保了。
此时,林叶对于当初晴悠为何伤痕累累,满身是血地倒在树林里的情况可以理解了,想必当初的情形一定是很残忍,不堪入目,从桂娘地下场可以推出,晴悠当时可是突破重重困难逃出生天的。经过如此打击,哪怕是成年人也难以接受,更何况是年仅八岁孩子呢!
出了城,林叶由行走在官道的线路改为林间小道,虽是绕远了,但为了保护晴悠的心意可是显而易见的。
穿着草鞋,行走于林间,细嫩的小脚已被磨出了水泡,但晴悠还是在坚持着,就连林叶要背其都被晴悠给拒绝了,“爹,我可以自己走的,只要休息一夜就会好的,所以爹不用担心。”
林叶以为晴悠只是说说,不愿让其担心和劳累,故此便坚持要背晴悠赶路,为此,晴悠对林叶感激万分,当然那如同父女的亲情也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累积了起来,“爹还没老到连背你都背不动,等你回家了,帮爹多看几个病患,那爹的体力就会回来了。”
晴悠伏在林叶年迈的背上,其背背着林叶的药箩,如此父女俩慢步地穿行在林间,向着林家村出发而去。
由于林叶对医术的专研,再加上与儿媳相处不太融洽,故此便搬到林家村后方的半山腰上独居,此次带着晴悠回来,为的只是让其儿林善知道晴悠的存在,还有看看儿媳生产可有其帮上忙而已。
第13章 父慈子孝
林家村位于偏远的山间,三面围山,除了一条陕小的谷间小道进入村庄其它的均得穿行于山林上才能进入村里。
据说林家村曾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因战乱,不断有人涌入,形成了许多不想入世的人停留与此。
有文人,有隐士,有医者,有政客……而林家世代以仁德从医深得到村民们的尊敬,故这无名的村庄被叫做林家村,而村里的人居多不想为他人所知,所以都改姓为“林”,从此,这里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
由于林叶带着晴悠走的是山道,所以两人进入村庄之时并没有从小道正常进入村里,当林叶牵着晴悠出现在村里之时,很多村民都闻讯而来。
被团围住的林叶与晴悠都被紧张的询问着。
“林大夫,这女娃可是何许人啊?”
“林大夫,你这趟门可出得远了,你家的儿媳都快临盘了……”
“这孩子我看跟我家林贵一样大吧,孩子叫阿姨……”
这里的人都很纯朴,衣着都是粗布麻衣,民风不似其地方那般保守,这里的女人也有卷着裤脚儿似男人般在村里行走。
让晴悠叫其阿姨的女人笑容很甜,说着还用手在其脸上轻轻划了一下,试感晴悠皮肤的嫩滑大赞了起来,“哎哟,我说这孩子真是可爱极了,给,这可是姨家刚做的糖果子……”
女人口中的糖果,是一个不知是什么的红色小果子,面上沾了一些糖,有点像山楂,但又没有山楂那么大。
晴悠未有接过,众人安静了下来,看着女子递出手糖果和晴悠定格了起来。
林叶陪笑,解了尴尬,替晴悠接过道:“晴儿怕生,不喜言,我代小女谢谢贵儿娘了。”
众人听罢也跟着安抚陪笑,“没事,以后跟大伙熟了就不怕生了,是叫晴儿吧,我是贵儿她娘,我那女儿可真没话说了,我都把她当男孩养了,她爹说像我,我看一定是跟她爹走得近了,哪像晴儿活脱脱个大户人家小姐样啊……”
“就是,晴儿别怕啊,改天婶给你做套漂亮的衣服,到时可成了村里最可爱的孩子……”
……七嘴八舌的,晴悠都不知道听到了些什么,虽然有些厌烦,但她还是可以感受到村民们的热情,对于林叶没有说明晴儿身份的事也没有追问,只因林叶说了句,“晴儿是我的女儿,以后会跟我一起住在山里,希望大伙好好关照……”
“这是什么话,林大夫,你这可是见外了,你的女儿,不就是大伙的女儿吗?大伙看看,越看晴儿我就越喜欢,柳眉大眼,这睫毛又黑又翘,小鼻子,这小嘴……啧啧啧……以后长大了,可是我们村里最抢手的姑娘呢……”
“哈哈哈……红媒娘就是会说话……”
跟村民们拉扯好一会后,林叶和晴悠双手都被塞满了东西,就连林叶背着的药箩筐也填满了,有给晴悠玩的、吃的,有给林叶家里吃的、用的,更多的是给其儿媳的生产准备的用品。
“晴儿啊,你嫂嫂并不是我们林家村的人,她是你哥哥出外诊时所认识的,脾性跟村里的人有些差异,你别往心里去啊。”林叶想牵着晴儿,让其有些安全感,但碍于手中的东西太多,再加上回去的路上经过农田,沿路在田里干活的村民都与其打招呼,让其没能得空跟晴悠说些什么。
即便是断断续续,晴悠还是明白他想表达些什么,不管他说什么,晴悠都是点头。
一直回到家,晴悠看到了一间占地很大的木茅屋,院子是用竹子搭结而成了篱笆,约莫一米高,篱笆上长满了攀藤植物,如果晴悠没有记错的话,那可是牵牛花。
在院子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门牌,写着“林家医馆”侧挂于在边,字劲强而有力,牌子虽有些褪色,但上面的字迹还是清晰可见。
竹篱门宽约二米,打开着,入眼便看到六个层架,每个架子有三层,每层都放着一个竹筲箕,上面都摊晒着不同的药材。
淡淡的药材香味在阳光下被腾腾蒸出,安静的环境让晴悠心境平和,与刚刚村民的热情相比,这里多了一份恬静、祥和与悠然。
两人进到院中,林叶将东西放下,接过晴悠手中的东西道:“许是你哥跟嫂子出门了。”
晴悠点头,但注意力却已跑到了院子里的层架上。
林叶推门而入,唤了几声听没人回应,便自径的倒水喝,同时也倒了一杯在院子里的晴悠,“渴了吧,喝下吧。”
“谢谢爹。”晴悠接过,细软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引起了模糊的回音。
“我们不住这里,这里是你哥跟嫂嫂住的地方,爹住在这屋子后面的山上,那里空气会好些。”林叶指着山上道。
“我喜欢安静。”晴悠喝完水,转身入内,将怀子放回到桌子上。
屋内不大,整体框架是以木材为主,方方正正,桌椅都是以竹为材,很清雅简约。
出来后,林叶便在整理村民所给的东西,而晴悠也上前搭了手。
不知过了多久,晴悠听到有人向这里走来的声音,一个有些急促,一个有些拖拉,似不太情愿被拉着走的。
近日晴悠已恢复了炼气,身体的各项能力也随着炼气而比常人强了些,例如视力、听力、触感等等都会显得敏锐些。
依稀间晴悠听到女子不情愿的声音,“走这么快干嘛,你爹又不是头一次出远门,有必要这么急吗?”
“什么你爹,我爹的,红秀,爹年纪已经大了,以往出诊也就出去两个多月就回,这一次一去可是去了四个多月,我怎能不担心啊,再说我觉得爹不能再一个人住在山里了,这一次,不管怎么样都得让爹搬回来跟我们同住。”男子很着急,话语间有些抱怨。
女子语带怨言道:“当初可是他自己说要搬到山上去住的,我可没逼他,现在好了,无端端又说有一个女儿,指不定每次出诊去看在外面养的女人呢,还说什么德高望重,正人君子,你可别让我知道你跟你爹那样,在外面养个小的,否则我饶不了你。”
“够了,他可是我爹,你在我面说怎么说都行,但可不许在我爹面前对他不敬……”男子还说了些什么,但晴悠不想再听了,帮着林叶收拾东西,看着纵横交错的老脸上布满了皱纹,晴悠心里很不舒服。
“爹,我喜欢在山上生活,安静,可以让我专心研读医书,安心学习医术,我喜欢那样的生活。”晴悠将药箩上被压了的草药取了出来,片片地顺平整好再放回到箩筐里。
林叶唇角轻微上扬,双睛眯成了缝,慈祥地回道:“好啊,爹也喜欢这样。”
林善人如其名,确实心地是很善良,某种层度上来说可以是单纯,不及其妻纪红秀心机多。
在见过晴悠之后,林善并未多问关于晴悠娘的事,只是父子两人在屋里聊了半个时辰,出来后便从怀里给晴悠掏了一包果脯。
“晴儿,在家没什么孩子吃玩的东西,这可是你嫂嫂怀孕嘴馋给买的,多买了些,你拿去吃,好吃的话哥下回再给你买。”林善亲切地摸了摸晴悠的头道。
晴悠看了一眼红秀,好一会才接过果脯,轻声回道:“谢谢哥哥。”
林善脸上一笑,轻微晃了晃她的头高兴道:“晴儿真乖啊。”
红秀嘀咕了一声,众人没有听清,晴悠也当没听见,走回到林叶的身边。
“爹,今晚不如在家里吃完了再回去吧,昨天我们上镇里去了,买了些肉回来,今晚让红秀下锅煮顿好吃的。”林善压住林叶的手,止住其想背起药箩回山上的举动。
红秀听了,明显不悦,撅了撅嘴便旋身进入到厨房。
林叶见了便摇手拒绝道:“不了,天黑了山路不好走,改日再回来吃吧,再说红秀也快临盘了,你多关心她些,别让她太累了,有事就叫人上山找我吧。”
“爹……”林善唤阻,但林叶已牵上了晴悠的小手出了院门,只是与其挥手说再见。
林叶所住的地方就在林善屋后的这座山上,两人出来,转角便看到一条小路,小路上似蛇般延伸向上。
清晰的路径上有着似楼梯的小口,可见此路经常被人所走,路的两旁地面上都长满了杂草,不高,约莫至晴悠的小腿处,山上的树很高,还算茂密,不难看出村民甚少上山砍伐。
山路有些小,只容两人并排而行,多一人也不可。林叶一手执着木棍,一手牵着晴悠,慢步向上走着。
大约走了五分钟,晴悠听到身后有人呼唤,“爹……等等……爹……”
晴悠拉了拉未有停下来的林叶,林叶停住,疑惑地看着晴悠,关心地问道:“怎么啦?是不是累啦?”
晴悠摇头,指着身后,还未说明原因,便见林善从后追着上来,手里还拿了一条鱼和一块肉。
鱼与肉都分别用一种稻草绳绑着,而林善手中拿着稻草的另一头,见两人停下回看与他,举着手中的东西对着二人笑了笑上前。
“爹,你在外面出诊累了,晴儿初次回家,得给她做些好吃的,这个你拿回去……”说完不容林叶拒绝便搁到了其箩筐中,转身下山,行了几步回头再跟两人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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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难得平静
林叶看着林善跑下山的背影,眼眶中流露出慈爱的眼神,有些感动,眼底蕴了浅浅的水痕。
晴悠将此收入眼底,此景让其想起了桂娘,当初桂娘为了给其多弄点吃的,情愿自己不吃,也要将她那一碗白粥给盛满。
犹记得那一夜,晴悠被打伤晕睡在床的景象,她依稀的记得桂娘对其所说的那些话,桂娘执着她的手,亲昵的在其脸上抚摸着,泪水湿润了晴悠的手,让其夜里冰寒的身体感到一滴滴的温意。
桂娘伤心地哭着,她跟晴悠说对不起,对不起让晴悠出生到这个世上,对不起让晴悠过着这受人欺凌,寄人篱下的生活,对不起让晴悠背负着这“野女”“私生女”的身份。
亲情,融化了晴悠的心;亲情,让晴悠懂得爱;亲情,让晴悠感受到这冰凉的身体还存有温暖;同样的,也是亲情,让晴悠悲痛欲绝,为了桂娘,晴悠要活下去,她要成为医女,成为身份尊贵之人,她要去寻回她素未谋面的弟弟,为了桂娘,她要活得比谁都要好,她要让害死桂娘的人比其更痛苦百倍。
扭过头,不让自己去回想,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落泪,她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再跑回到镇上去将桂娘的尸体认领回来,她害怕自己会……
无穷的恐惧慢慢地攀上了晴悠的心头,捏紧了双拳,她对自己说,她要忍耐,她要理智,她要变强,为了桂娘,为了不见了的弟弟,更为了自己,她不能,绝对不能让自己在这个时候发生任何意外。
晴悠她发誓,她要让害死桂娘的人血债血偿;现在司徒兆死了,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司徒家,这个让永远都是其心中的一根针,就如金针般,藏在心窝里的深处,永远都挥之不去。
医女,她要成为一名医女,堂堂正正在出现在世人面前,她要让司徒家知道,她司徒晴悠不是野种,不是废人。
唯有成为医女,得到国王的肯定,她才有机会将司徒家给扳倒,将他们的恶行公诸于世,为桂娘讨回一个身份,一个公道,她不会,也不容许桂娘死了,还要背负着淫娃荡妇之污名。
她要成为医女,以医女的身份走进司徒家,讨回她的千金身份。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林叶的孙子,林松已经六个月大了,晴悠也在这里生活了半年了,虽与纪红秀相处并不融洽,但晴悠却安全且快乐的在这这里学习着医术和修炼着玄针录里所记载的功法。
如今晴悠虽算不上是武林高手,但却有着比同龄人高深的武技和缜密的心思。
在林家村里,没有人不知道晴悠的存在,村里的人都一致认为晴悠的医术已越过林叶与林善,哪怕是林叶都觉得无法医治的病,晴悠都能给其一个希望,即便晴悠一再强调说不可能会痊愈,但村民都觉得晴悠能治好他们。
这半年来,晴悠一直躲在山上,甚少下山,更别说是出村子半步。
自晴悠来了之后,林叶也甚少出外诊,多数都跟晴悠在山里研究一些奇难杂症,由于林松的出生,家里开资大了,几乎所有他看开的外诊都让林善去跟进,故此父女两人的感情很好,严然一对真正的父女般。
一日,红秀抱着刚学会爬牙牙言语的林松跑到山上来,进院子便大喊,“公公……公公……”
晴悠从屋里出来,见到林松嚎啕大哭,哭得脸都有些发青,声音越哭越大,但又夹着抽哽,随时都有休克的情况出现。
八岁的晴悠身高约一米,二话不说便抢过林松,细仔地查看林松的情况,未等晴悠询问,红秀便哭着道:“公公呢……他去哪了?松儿他……他吃了苏婶做的糖果,吃了……我……呜……松儿……我的松儿……”
林松的脸色已青得发紫了,呼吸已经很微弱,几近有出没进了,晴悠立即做出了急救。
晴悠将森松接了过来,站到其身后,两臂环绕抱住其腰部,使其向前轻微倾斜,重复的蹦跳着,但一时间也未见有效果。
于是晴悠又换了一种方式,将林松放到了椅子上,让其站立,一手扶着,另一只手掌击林松的后背,重击五次,随后将他放回到地面上,一只手握成拳状,轻轻置于其肚脐上方,另一只手抓住拳头,快速向上挤压腹部,动作看起来甚入熟练。
如此重复五次,卡在林松喉间的糖果随着晴悠的急救而被拍击了出来,林松的脸色也随之有所回缓红润了起来。
卡物被取走,林松便立却嚎啕大哭了起来,抱着晴悠死死抓住,不愿放开。
红秀见到糖果掉出来的那一刻绑紧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瞬间软瘫倒地,想伸手去抱孩子,但伸出一半的手却停住了,而后掩面大哭了起来。
待孩子不哭之后,晴悠将孩子递回给红秀什么都没有说。
红秀激动地抱着林松道:“松儿,真是吓死娘了,还好没事,要是你有什么不测,娘也不活了,公公也真是的,这种时候怎么就没在家里呢……”
“爹到山上去采药了,如果你还想让爹看看的话,就再等一会吧。”晴悠看着这名义上的侄子,趴在母亲的怀里慢慢的平静下来,不再哭泣。
晴悠知道红秀向来都不喜欢她,自其到村里来了之后,林叶传授给晴悠的医术比传给林善的多,村民对于晴悠的评价也越来越高。
身为林善的妻子,丈夫身为男子竟不如小其十一岁的妹妹,这让其觉得脸上无光,更重要的她担心将来林叶会将所有值钱的东西,不管是医书,药材还有山上的屋子药田等等都留给晴悠。
“公公上山多久了,什么时候才回来,善到镇上出外诊,一会公公回来让他下山来看看松儿。”红秀一连串问话中无不表露出她对晴悠的不信任,即便刚刚的情况如此危急,她都未对晴悠抱有丁点的感激,虽然语气是有些缓和,但还不至于让其放开对晴悠的防备。
抱着林松对晴悠叮嘱几句便下山了,晴悠不理会,跟平时一样,挑挑药材,翻动一下在院中晒着的草药等等。
除了面对林叶,晴悠对着他人几近都是蜻蜓点水的应过就是,偶尔跟林松独处时也会因为孩子主动逗其会有所回缓,但这只会让晴悠想其桂娘生的孩子,故此晴悠对林松也算是疼爱有加,只是以一种红秀不懂的方式去疼爱他罢了。
半个时辰之后,林叶满头大汗的回来,放下箩筐,坐在院中的长板凳上擦拭着汗水。
晴悠乖巧地端了杯温水给其,“爹,嫂嫂不久前带着松儿上山来找你了,松儿喉里卡了糖果,不过现在没什么事了,但嫂嫂还是不放心,想请你下山给松儿再看看,哥哥出外诊没在家,药材我都准备好了,你下山去看看吧。”
晴悠知道红秀一定不会接过她给的药材,故此在其走后便抓了三服药。
“哎……晴儿啊,你这嫂子就是有些小心眼,不管她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林叶听到松儿出事了,脸色先是一惊,待听晴悠说无事后,身子明显松了下来,不过脸色有些忧神。
晴悠摇头,接过林叶喝过水的杯,将药放到了板凳上,“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再说我也没什么让她说的,爹你别多心了。”
装作无事般,继续做着药材切片的工作,在这院子里的药材,全都是经晴悠的双手采摘,烘晒,切片和存放,晴悠喜欢清静的生活,与人的相处,不及这些药材和蔼可亲,至少药材不会讨厌她,不会想要谋害她。
林叶下山了,一直到天黑才回到山上来。
晴悠在屋子的后门药田里忙碌着,提着木桶,见林叶坐在院中低头自叹。
人年纪大了,半年的时间林叶虽不再到外奔波,但岁月依旧在其脸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放下了木桶,缓步移到林叶身旁,而后坐在其身侧,看着漆黑的夜空闪烁着的零星光点,“爹……”很柔和,很窝心地一唤,“有心事?”
年迈的身体有些无力,闭目数秒才回神展开,脸上的横纹因忧色陷得更深,“哎……”叹息一声,林叶苍沙的声音传来,“晴儿啊,明日爹要上镇上一趟,这一去,可能得去些时日,我看你不如到山下跟你嫂嫂住一阵子,等爹到镇上将事处理完了再回山上吧。”
林叶很清楚,晴悠喜欢山上的清静,这半年来从未叫其到山下去住过,此话一出,晴悠便觉得他要去处理的事并不简单。
“不了,爹,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吧。”晴悠晃着离地的双腿,看着夜空中的月牙儿,许久才回道。
林叶叹声再继,晴悠悠转看向他,愁眉难展,似有千言万语想倾诉,但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父女两坐于院中观月许久,山上的夜间很静,纵是夏日也透着清凉,树荫下的他们被月亮照出来的影子随着烛火被夏风而晃动,时深时浅,有时无声胜有声,父女间的情感总是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融入彼此,化作灵犀。
次日一早,天色微亮,晴悠未见阳儿露角,林叶便收拾着行装,检查着药箱。
晴悠一夜辗转难眠,于是便修炼了一夜,直到林叶醒来收拾东西,晴悠才假寝在床。
林叶在晴悠房外轻声唤了两声,“晴儿……晴儿……”
声音很轻,晴悠知晓但未回应,因为她知道林叶是在试探性的叫唤她。
未见回应,林叶推门而入,见晴悠安睡在床,便轻轻地坐到了床边上,看着晴悠许久。
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晴儿啊,爹真的很高兴能救你回来,但是接下来的日子,爹可能就不能陪在你身边了,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到伤害,生活也许很残忍,但你还是要忍耐,等到你羽翼丰满了,觉得可以了才离开,爹……”
第15章 父代儿罪
透过竹窗,晴悠看着林叶微驼的背影黯然的离去,太阳刚露小角儿,似夕阳斜照着的晨光让人感到悲伤。
晴悠没有唤他,她害怕,她害怕她开口挽留结果会让其感到绝望,也许糊涂是一种希望,至少她不会陷入黑暗。
林叶一走便是三天,村民们似有共识般没有上山来找其或者晴悠看病,或许是因为最近村民的身体并没有病痛,或许是林善回来了,村民不需要上山寻医。
晴悠白日里了上山修炼,便是在屋子里看医书,识别药材,整理药田,夜里她会坐在院子里看着上山的弯曲小路等待林叶的回来。
金针时隐时现的出现在晴悠的掌心,时尔化成手术刀,时尔化成一把轻巧长剑,不断的变幻着外形,不断的收隐。
虽说玄针录晴悠还未有修炼完全,但对于金针的基本应用晴悠已炼化的出神入化,以针为器,修炼的至宝,救人的医具,保护自己的利器,伤人的凶器。
在山上晴悠经常的地方立有一件似人外形的木头,人体的365个穴位晴悠都在木头上有墨点出。
为了更精准的使用金针,不管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伤人,以最初的一米、五米、十米,到现在能在百米内准确无误的击中人体任意一个穴位,多角度,多方位的训练已让晴悠在使用的金针的熟练层度炉火纯青。
之前她跟着村长一直都有在学习着这扎针术,可是习惯了拿刀子动手术的她,却一直不敢执针对病患进行医治,因为她记得在她扎的第一针的时候,差点让村长出事,幸好村长早有准备,否则晴悠可是成为杀人凶手了。
对于这个穴位的下针,所用力度,该扎多久,晴悠可是自来到林家村之后一直跟林叶学习的重点。
为了将针术学好,从腕力、指力、下针动作、速度、下力等等都下了一番苦功,如今虽已做到精准无误,但晴悠还是不敢放松练习,每日持之以恒,以达到百发百中,针无虚发,针无虚扎。
每到满月之夜,晴悠都会将金针托与掌心,盘膝月下,让金针吸取最精纯的阴月之气。
小凤曾对晴悠说,玄月金针之所以叫此名乃是因为金针在最精纯的阴月下吸引精气能让金针与修炼之人功力大增,金针的威力越大,晴悠透过金针过滤之后所吸取的真气也更为精纯。
日复一日,晃眼八天就过去了,林叶依旧没有回来,晴悠收起金针依在院子的竹篱上,月色慢慢的暗沉了,晴悠的身体开始有些发凉,众是夏日也难抵身内寒气之攻。
担忧之色攀上了心头,如空中月儿残缺难圆。
隔日清早,晴悠到所住不远处的水泉处打了盆水回家,梳着两条整齐的辫子,穿着整洁的麻布长裙,乌黑的亮发在阳光里泛着润泽,白皙粉啄的脸颊更因太阳的热烈而透着红晕。
下到林善的屋子门前,不少村民站在那里,议论纷纷的吵杂声让众人都没有留意到晴悠的到来。
“福贵她娘,你说林大夫会不会被判斩首啊?”
“别乱说,林大夫才不会是那种人,怎么可能会为了钱医死人呢……”
“这可难说,”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前段时间我可听红秀跟林善闹着要搬到镇上去住,没钱怎么搬啊?”
“红秀这孩子也真是的,在村里不是住的挺好的吗?我都听过不止一回了,林善就是太善良了,都听红秀的,要不怎会出这事……”
“那也不对啊,这林善昨夜不是回来了吗?林大夫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说着众人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试图能看清屋里的情况。
晴悠脸色一沉,心里咯噔一下,仿佛人从万丈高渊掉落,灰绝难燃……
“啊……晴儿……”福婶注意到静静地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山路边上,神色有些慌张,“怎么……下山了也不出声呢,可把福婶给吓着了,吃过早饭了吗?肚子饿不饿啊……”
众人见晴悠到来纷纷让开了道,晴悠对着众人轻微点头回应,脸色甚是难看。
进到院中,透过屋门,晴悠看到林善疲惫不堪地与村长还有村里一名乡士围坐一起,红秀则背着林松在院子一角看似忙碌的不知做着什么,偶尔晴悠还听到些抽泣的声音。
“嫂嫂……”晴悠细软的声音从红秀身后传去,红秀扭过头,见到晴悠后又立即别过了脸,双手胡乱地抹过双眼,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问道:“吃完早饭了吗?”
晴悠摇头,未有走近,而是看向屋里沉静了好一会的三人,“爹什么时候回来?”
“……”红秀肩膀轻微抖动着,微弱的抽泣声传来,晴悠心知林叶此遭恐是有去无回了。
晴悠缓步入屋,见到三人便问道:“爹是去了青梅镇还是去了乌镇?”
林善的束发凌乱,不少碎发散落下来,面容憔悴,精神散漫,有些萎靡不振,衣服上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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