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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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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不多时,巩宇朗轻声道:“午夜我会再来,你准备你的物品。”
晴悠不知何解,再欲问清之时,巩宇朗便告辞了。
晴悠不似他人,如若她花痴一点的话,一定会以为巩宇朗这是在邀请其,晚上进行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是她相信柳荷的目光,这巩宇朗应该不会是那种轻浮胡来的男子。
更重要的是,巩宇朗提及了司徒展,那就说明,他应该知道司徒展的计划,而且还知道晴悠在这一过程中提任着怎么样的一个角色。
当然这些都只是晴悠的猜想,至今还没有真实的证据证明巩宇朗是否真的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和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深深吐了口浊气,晴悠感觉这一行很路,怎么也不可能会轻松得下来,最重要的是,这龙都。
她有一种感觉,司徒展好像是有意让其去龙都,也许一切谜底都会在这龙都里给晴悠一个完整的答案。
吹熄了飘渺不定的烛苗,坐到了床上,一丝寒意窜上了心头,欲想躺着睡一会的晴悠,不由得修炼了起来,以便控制体内那开始跟气温响应着的寒气来。
如今的晴悠,体内的内力很是宏厚,其体内的寒气,也成为了其内力的一部分,供其使唤,唯一的缺点,便是不能给其一点暖烘烘的热度。
故此,修炼冰雪剑的同时,晴悠还要炼气,清晨都吸取天地间最为纯阳的真气,好让自己的体内的寒气跟阳气能达到一个平衡,不至于让自己给冷死。
体内真气,带动着寒气缓慢地运行了三个周天之后,晴悠从修炼中醒来,看看窗外的天色,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便从床上起来。
从柜子上拿下自己的药箱,打开,查看了一下里头的东西,看看是否缺少了什么。
就在晴悠刚整理好药箱,门再次被敲响。
叩叩……依旧是两声,就像是在打着暗号似的。
晴悠刚开了门栓,巩宇朗便快速地挤进了房内,一道风劲便将桌面上的烛火给灭了,还好晴悠身手敏捷,否则会被其给挤倒,还有那道风劲的速度几乎是随其身而发,可见其身手不凡。
未等晴悠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巩宇朗便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恩……”晴悠应了一声,巩宇朗便拿起桌面上的药箱,拉着晴悠的手臂,迅速地越窗而出,似乎一切都在一瞬间发生,没有空隙残留。
就连晴悠的话,也都未让其说完,人便已冲窗而出了。
带着晴悠,巩宇朗的速度如轻风抚过,如燕疾风,轻松自如。
晴悠没想到这巩宇朗的轻功如此了得,也许没有带着她速度会更快些,当然没有比过晴悠不清楚,如若真是比一场,也许二人不分上下。
巩宇朗虽然在施展着轻功,心思像是专注在赶路上,但晴悠感受到,其不时还会关注一下晴悠的情况,看看其是否有不适。
约莫跑离了一刻钟,在离城门较近的一间客栈小后巷停了下来。
叩……叩叩……叩……
四下敲门声,同样很有节奏,一长两短一长,虽看起来是很正常的敲门声,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晴悠很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在打暗号。
门很快便被开启,而开门的人还是晴悠所熟悉的人,万石。
“巩少侠,怎么这么久啊,大人等候多时了,快,快进来。”万石将二人迎进之后,将头探出了门外,张望了一圈,方将门给关起来,领着二人进入。
晴悠像被人所胁的那般,任人摆布着。
还好万石对晴悠还算礼貌,“林晴姑娘,委屈了。”
没有回应,夺过了巩宇朗拿着她的药箱,率先迈开步子道:“司徒大人还真是好妙计啊,侨装成胡人,进京行商,这头便将我当贡品送去龙都,成为敌人的目标,好转移敌人的视线,愣是让我这小女子跟随而去,也不怕我拖了你们的后腿啊。”
万石羞惭,“请林晴姑娘见谅,大人这也是不得已,况且有巩少侠等人相助,姑娘一路必安全无恙的。”
正文 第48章 心恼
晴悠是想到了司徒展会有后着,但没想到这后计竟会是如此缜密,换作是其也不会想到,他们居然尾随在他们的身后,而且还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没有来由的,晴悠心里就来了一团火,不得不对司徒展执着地让其跟随而去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如果她是敌人,一定会觉得这所要救的人是在巩宇朗的这一队镖队中,那就说明,若受到敌人攻击,那必定晴悠她们这一队人。
想到这里,气便不知道打从何起来,明明就是帮助司徒展而去,可却被蒙在鼓里,更过分的是,还是要让其处于危险之中。
司徒展知道晴悠到了之后,便迎了出来,一脸胡渣还有那头布包,将整张俊脸都遮了起来,完全看不其真面目,还好晴悠认得他的那种特有的气质,不然光看外表,还真以为其是胡人也不足为奇。
“万石也只是听从我的吩咐而已,你若是有气,就撒到我的身上,”司徒展迎向晴悠,脸上看不出有半点愧疚之色,倒是多了几分自信,似乎认定晴悠不会对其如何那般,“现在先去看看那人吧,他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又不开口说话,我们拿他无折。”
晴悠垮着药箱,司徒展侧过了身,给晴悠让出了道。
“司徒展,”晴悠忽然顿住,走近,凑到司徒展的耳边,轻声粗气而道:“这是你欠我的,以后若是我发生了什么事,那一定是你的错,龙都……那个不祥的地方,相信阁下会给我一个详细的解释,为何你缠着我不放……”
司徒展一怔,似乎被晴悠说中了一些事。当提到龙都的时候,晴悠看到,看到司徒展中的犹豫,看到其眼中的惊讶,也许这真的是司徒展让晴悠跟随而去的真正原因。
“或许……你会感激我……呢?”就连司徒展自己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其心中也有些矛盾,如非必要,他也不想让晴悠去龙都。
巩宇朗与万石看着二人之间的亲热互动,以为二人的关系非比一般。
“喂,万护卫。这林晴跟阿展很熟吗?他们是不是……”巩宇朗双手环胸,将头侧向万石,小声打探着。
万石刚想开口回话。但却迎来了晴悠的冷眼,一道寒光射向,吓得万石将话卡在了喉间,被吓得咳个不停。
“看来万护卫也需要好好服贴药,一会我替万护卫扎几针。保准明个儿气顺无阻。”晴悠那冷的令人结冰的眼神,加上那带着阴森带着晦气的言语,不得不让万石生颤。
万石明显缩了缩,急急拒道:“不必了不必了,林晴姑娘这一路已经很累了,在下也不好让姑娘劳累。休息一夜便好了。”
晴悠对司徒展冷笑了一声,旋身便进入到房内。
殷瀚世见到晴悠之后,退到一旁。将空间留给晴悠。
晴悠向殷瀚世福了福身子行礼道:“老师,一切还好吗?”
“情况不太好,他正在发烧,大约是两个时辰之前,一直未退。”殷瀚世摇头,有些丧气。似乎真的觉得此人难医,“我已命人去煎药了,只是不知道为何,烧就是退不下去。”
晴悠上前,将扶桑人的伤口的纱面给解了下来,看到伤口之后,便证实了其自己的猜想,真的是伤口发炎了。
“老师,这不碍事,伤口发炎了,而且还裂开了,如果烧还是不退的话,明天就不能赶路了。”晴悠的话刚道出,司徒展便进入房中插话。
“不行,”司徒展喝住了,气语坚决,“这事不能再拖了,我们只是才刚离开瑞城,只是一天而已,你就要我们停下来,那何时能到达龙都啊?”
没有回答,但是殷瀚世却站在了晴悠的这一边,为其争道:“林晴的话没错,此人不可再舟车劳顿,否则伤口会继续恶化,难以康复。”
晴悠打开药箱,取出针包,从包中取出金针,在扶桑人的身上扎了数针,再从一个白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喂其吃下。
“如果没有问题,烧很快就能退,但是伤口一天不好,他这烧也会反覆无常的,如果继续持续如此,他很可能会迷昏不醒的。”晴悠做出了最坏的打算,也好让司徒展等人心里有数。
殷瀚世认同地点了点头,同时看着晴悠怎么处理着伤口。
晴悠不能长时间留在这里,毕竟如果明天晴悠没有随大队而走,那一定会很引人怀疑的,所以除了将药还有要扎针的部位告诉殷瀚世,晴悠便准备要离去。
看完了晴悠扎针的部分,殷瀚世有些深皱了眉头起来,“林晴,这些穴位,你……你常扎针与这些穴位降温吗?”
“是的,”晴悠将针给收好,收拾好药箱回道:“老师,我知道你很疑惑这些穴位,但是这些穴位虽然下得有些凶险,但是效果不错,如果实在不行,这些退烧药丸只要在其发烧的时候每隔两个时辰给其吃一次就好了,还有,如果他醒来了,让人来通知我就好,我可以跟其沟通。”
“林晴,”殷瀚世突然严肃了起来,“司徒大人之所以如此安排也是为大局著想,你理应理解,不该……”
晴悠福了福身子,打断了殷瀚世的话,“老师,我与司徒大人是旧识,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当然,我不会误了司徒大人的事,所以老师请放心,我会配合司徒大人,将人护送到龙都的,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老师也早点歇着吧。”
司徒展与巩宇朗不知说了些什么,像是在商量着接下来的行程路线,晴悠没有参于,出来之后,二人也该谈完了。
“宇朗,麻烦你了。”司徒展见晴悠出来,站起拍了拍巩宇朗的肩膀,二人像是早已相熟,相互信任着。
巩宇朗眼角瞄了一眼晴悠,像是在寻找着些什么,可是晴悠那一脸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让其收回了视线,呵呵笑回,“放心,林晴在我这里很安全,必定不会出什么意外。”
“那我可要谢谢巩‘姐夫’了……”晴悠加重了后面的“姐夫”二字,像是对其联合司徒展存有不满。
依旧是那个后门,不是万石为二人开的门。
巩宇朗欲想帮晴悠背药箱,可是却被晴悠错身而别过,“不需要,我自己来。”
“对不起,展也是想要将事情给办好,并非存心骗你一人的,即便是荷儿他们也都不知道的,所以被骗的人不止你一人。”巩宇朗感受到晴悠的怨气,于是便解释道,好让晴悠心里舒畅些。
晴悠没有回应,但却率先提气运步而起,咻的一声,原地便没了其影。
巩宇朗顿时乍了舌,愣在原地好一会没有回应过来,还好万石推了推其,催促其道:“巩少侠,快回去吧。”
“她……你们都……”巩宇朗突然有些接受不来,震惊之余,还讶然无语以对,“哎……在下先行一步了。”
晴悠未全速而行,巩宇朗随尾在后,全速而追,不消一会,便见到了晴悠的背影,故便喝住她,“林晴……”
晴悠没有停下,保持着同样的速度,巩宇朗不得已再次提速而前,直到跟晴悠持平而道:“你怎么会……怎么会懂轻功?”
“司徒展没有告诉你吗?”晴悠知道司徒展没有说,但却故意刺激其道:“你们不是好兄弟吗?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不告诉你呢?”
“荷儿知道吗?”巩宇朗立即抓住重点,追问着。
二人夜中在暗巷里疾飞而比,巩宇朗对晴悠的轻功实在是触目惊心,他从未想过,这世上除了其巩家的独门轻功还有别人的轻功比其空的轻功还有轻快,还有速度,拼比之下,二人看似不分上下,但却可看出,晴悠的轻功不在其之下,甚至隐隐占着些上风。
晴悠也没有想到,巩宇朗的轻功全速之下也有如此快速,可说在其内力还有真气全开情况下方能比其略赢些许。
回到客栈,晴悠的房中,巩宇朗终于抓住了空隙再问晴悠,“既然你懂武怎么不早说啊,我还担心这一路直来对你这不会武功的女子是否太辛苦了,还吩咐了人,去找马车了,可是你怎么可能不会骑马呢?”
巩宇朗的声音很低,房里烛火未亮,如果不认真听,根本没有人会发现这房的人还没有安歇。
晴悠心里虽气,但也知道夜已深,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的动作也轻柔了起来,将药箱放回到柜子上的动作也未发出一丝声音。
“我很确定,这马车是必须品,”晴悠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巩宇朗离去,“夜深了,我需要休息了,请。”
巩宇朗还想说些什么,但晴悠的表神实在是有些令人难拒,很坚决、尖利的眼神,一时间让其好像着了迷,听其令跃窗而出。
晴悠和衣倒床,眯着眼,像是闭目养神,又像是想着什么,脑中不断的浮现出司徒展被其说中心中所想之时的表情。
心里不由得猜想:难道龙都真的有什么在等着我吗?
正文 第49章 千金
次日一早,卓碧便敲门叫醒了晴悠。
晴悠离了被窝,单薄的身体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卓碧见此,便给晴悠披上了披风,晴悠想要推开,但却被卓碧给按住了其手,“披着吧,我昨天就感觉到,你很怕冷,最近天气也开始转凉了,一会坐上马车赶路就会好些了。”
“对不起,让你跟荷姐姐费心了,”确实,晴悠是真的感到了冷了,特别是昨日在马背上,虽说速度不快,但是飞驰而过的清冷之风,还是让她感到不适,不自主的向卓碧的身体贴近了,“一会上了马上,我再将披风还你。”
“我还有,”卓碧指了指自己的包袱,“我们出来行走的,这些天,总会备着些的,你别担心我,我的身体可是强壮呢,倒是你,可别在这路上给病了。”
晴悠笑了笑,随后便与卓碧一同去大堂吃早饭。
柳荷与巩宇朗还有蓝智颜已在那里点好了餐食等着二人的到来。
巩宇朗见晴悠的脸色不太好,略显有些苍白,不由得开始对晴悠感到疑惑起来。
“荷儿,你与林晴相识多久了,怎么看起来她的身子很弱似的?”
柳荷贴心的给巩宇朗夹了个包子,同时还给晴悠和卓碧空着的位置倒上了热茶,见蓝智颜也与巩宇朗那般看着她,心里不免替蓝智颜感到心伤。
“晴儿说其自幼身体便不好,每年气候变化、变冷便会感到不适,她很惧寒,现今虽只是初秋,但是晴儿的身体就明显大有不同了,”柳荷看了看晴悠,摇叹道:“许是昨日骑马受风。着凉了。”
巩宇朗错愕,回想着晴悠昨夜的轻功,怎么也难以将现今这像风大一点都能将其给刮走的人儿联想到一块。
“还好今天的马车给雇回来,否则一会再骑着马,就倒下了,那可就不好了。”巩宇朗也不知道是说得出于真心之话,有意说给已走近的晴悠听的。
总之,晴悠听到这话,并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关心之意,倒有几分意讽的意味。
“烦劳巩姐夫了。”晴悠有礼地回应着,随后方坐了下来,“我这身子。怕是会误了大家的行程,如若不行,其实晴儿可以自行前往龙都的。”
“那不可,”柳荷与卓碧张着嘴,正想说不可之时。巩宇朗却比二人更快,而且反应还有些过激,引得其余三人的目光都射向了他,“欸……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只是觉得让林晴一个赶路不妥,而且你们看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让人放心呢?再说她也算是我们的护送任务之一,所以我才会说不行的。”
“噢……”卓碧收住了惊讶,笑话道:“我说巩姐夫啊。你这少镖主当的还真是尽职,难怪巩镖主这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跑镖的,这巩家的镖局要有你在,必定会在江湖更加赫赫有名的。”
巩宇朗尴尬地点头回笑,但正个人可是捏了一把冷汗。
蓝智颜给晴悠盛了碗热粥。体贴地道:“先吃点东西吧,身体会温和一些。”
“谢谢蓝公子。”平淡地接受。平淡的回谢,没有夹杂别的感情在内,很自然的便吃了起来。
由于时间关系,众人也未在饭桌上花费过多的时间,快速吃完,便继续赶路了。
这是去龙都的第二日,晴悠坐在马车里,摇啊晃啊地,看起来有些昏昏欲想的感觉。
晴悠没有问巩宇朗关于这路行还有行程的安排,只是静静地跟着大队走,如此行走了六天,一切都相安无事。
至于那位扶桑人,伤心好不容易已经结巴了,人也清醒许多,不在处理昏迷的状态,而且晴悠也终于可以跟其说上话了。
“你的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只要稍加注意一下,大约十天,就会痊愈了。”晴悠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
扶桑人没有回应,但却对晴悠说得一口流利的扶桑话感到很震惊。
那双因多日赶路再加上病痛的折磨而有些萎靡不振的眯眼,瞬间撑大了起来,微张着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又很快警惕了起来。
“我只是个大夫,对你,我没有他想,至于其它的并不关我的事,只不过出于大夫的立场,我只想告诉你,如若你还想活着的话,就请定时吃药,接受治疗,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那是最笨的,没有了体力,没有了健康,不管你有多少办法,也不可能逃得出去的。”
依旧是沉默,但是从扶桑人捏紧的拳头看得出来,他心中已有决定了。
“明天我会再来看你,早点安歇。”背起药箱,晴悠便离开了房间。
在外等候着的万石,见晴悠如此快便出来,感到奇怪,因为依司徒展的意思,是想让晴悠跟这扶桑人好好谈谈,好让其可以不要再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接受治疗和听话的安时吃药、吃饭之类的。
可是这晴悠进去都不够一刻钟便出来了,光是晴悠做检查也话都不够时间,还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劝这扶桑人呢?
没有理会万石,与巩宇朗汇合之后晴悠便想回到镖队所下榻的客栈。
只是司徒展似乎有些话想跟晴悠话,因此便将巩宇朗先行打发回去了。
“我让宇朗先回去了,有些事我想跟你单独谈谈,谈完之后我会亲自送你回去。”司徒展双手负于腰后,样子看起来很严肃。
晴悠旋过身,别开了脸,没有正面对上司徒展。
司徒展不在意,知道晴悠不走,那就代表着她在等着,于是也便道:“你一直以来都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缠着你,我记我跟你说过,我在找一个人,而且我猜那个人便是你。”
“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要找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为什么要找这个人,找她来做何等等,我相信这些你都很想知道是吗?”
抛开了引了,想要得到晴悠的一些追问,或者逼问,如果她会如此,司徒展的心里会好过些,因为他知道,如果晴悠真的是其所要找的人,那她接下来的命运,将不会是她自己的了。
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晴悠倾吐着什么,总之,晴悠这身要问题关键的核心人物,却成了一名听众。
“我要找的人叫做司徒……晴……悠……”司徒展双眸有神,一眨都不眨地注视着晴悠的一举一动,试图能从中看出些什么。
明显,晴悠背过了他是对的,也许是其心中早有所猜,所以除了眼中闪过一瞬间的惊慌之外,瞳仁的收缩,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看着晴悠的背影,司徒展没有看出些什么,但是晴悠的迟疑让其感心里也有所笃定,这种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的情绪,环绕着其心中不散。
“她从小就生活在司徒家的一个分家中,一直到其八岁的时候才随母离开了司徒家,她的母亲叫做桂娘,应该是同年,其母死去,她所生活的村庄被毁,自此她的下落不明……”
司徒展说着,慢慢地绕到了晴悠的正面,与晴悠面对面,定眼地看着晴悠,不想将任何晴悠的表情都漏掉。
“有人说其在七年前死了,也有人说其被人收养了,那一次我去青红城,带着一名叫做刘昌的人去寻找司徒晴悠,结果没想到竟在那里,他被杀了,到今仍未找到凶手……”
“司徒分家的司徒兆的妻子公孙娇,似乎知道司徒晴悠的下落,但是却跟带我游花园,怎么也不愿说出她的下落,也许是因为她在害怕,也许是因为她心中有恨,总之她就是不想让我找到司徒晴悠,同时我也发现……”
司徒展停了下来,带着迷惑不解地眼神看着晴悠。
晴悠没有回避,直视回道:“为何如此看着我?”
“我发现,司徒晴悠似乎很抗拒,她不想让人知道她就是司徒晴悠,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司徒晴悠,这又是为何呢?如若你就是司徒晴悠,你会作何想?”
在司徒展的心中,他早就认定晴悠是其所要找的人,只是自己与晴悠一样,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他记得刘昌曾经跟其说过,只要他与司徒晴悠遇上,即便他不去找她,她也会找上他,司徒展问为何,刘昌却没有回答,只是说时候到了自会知道。
司徒展记得,第一次与晴悠擦肩而过的时候,刘昌对于晴悠很关注,而且还有一丝生惧,像是见鬼了那般。
当时晴悠很快就走了,只留下一个背影,所以司徒展没有去追,可是后来想想,开始怀疑晴悠的时候,刘昌很不凑巧的在这个时候被杀了。
最初他以为晴悠不会武功,便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可是当其发现晴悠会武功的时候,他又有可缠身,未有继续查下去。
可是当其打听到,晴悠被林叶带回村庄里的时间还有公孙娇曾在七年前对一名年仅八岁的小姑娘加以迫害的时候,他便更加肯定,晴悠就是司徒晴悠,他所要找的人,因为花钱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公孙娇很恨桂娘母女,还有人在猜测,桂娘的死是公孙娇一手促成的。
所以……
“你就是司徒晴悠,你的父亲不是林叶,是司徒兆,你的母亲是桂娘,你是司徒家的千金……”
正文 第50章 沉默
司徒展的语气还有表情都很肯定,不是怀疑,不是询问,更不是猜测,仿佛说得就是一个事实。
确实,在晴悠的心中,回道了他,是的,她就是司徒晴悠,司徒家的千金,名门之后。
只是这些话,晴悠没有说出来,她选择了沉默。
司徒展见晴悠不语,于是继续道:“有一位人,在龙都等着你,是他让我务必要找到你,带你去见她,这个人,也许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与你的关系之后,你会不想见,但是有些事,也许只有他才能给你答案。”
“司徒大人说完了吗?”晴悠收紧了衣襟,手分别搓了搓有些发冷的双臂,请辞道:“如果说完了,那小女子要告辞了。”
晴悠迈开了步子,司徒展拉住了越其身而过的她,语气柔和了起来,略带着些犹豫道:“我曾希望过你不是……走吧,我送你回去。”
晴悠没有拒绝,二人一路沉默不语地穿插于小巷道中,一直到将晴悠送回客栈,司徒展仍立于晴悠的窗外,看着那暗不见物的房间良久方离去。
回到房里,晴悠知道司徒展在窗外没有离去,似乎是在等她对其说些什么。
依着窗户所在的墙,坐了下去,心里烦乱的她在猜想着,司徒展口中那位想要见她的人会是何许人。
司徒兆……司徒昭……难道会是他想见她吗?
“哎……娘,到底你身上藏着什么秘密,我又是何人之女,为何与这司徒家的人怎么也脱不了关系呢?难道我最终还得回到这司徒家中吗?”晴悠自言自语道。
回答她的,却是从窗缝里吹进来的嗖嗖风声。
一夜都处于烦躁的晴悠,一宵未眠,也未修炼。所以次日的脸色显出一病态之容。
柳荷与卓碧见到这样的晴悠都不由得担心了起来,卓碧更是向柳荷提议,不如今日先休息一天,明日再赶路。
柳荷也是如此想的,因为晴悠的情况看起来实在是太糟了,连其也不忍再如此看下去了,“阿碧,你先陪晴儿回房休息吧,我这就去跟宇朗说去。”
“不,不必了。”晴悠唤住了柳荷,安抚着二人道:“我没事,只是天气越来越冷了。我夜里未睡好,不过一会赶路的时候,我在马车上睡一会就好了。”
卓碧摇拒,“这怎么可以,在马车上睡怎么可能睡得好呢?晴儿。你别说了,快,快随我回屋里歇着。”
卓碧拉着晴悠往回走,可是晴悠却定如泰山,任其怎么拉也都拉不动。
卓碧无折,看向柳荷求助。柳荷也拿晴悠无法,唯有对卓碧摇头,示意其不要勉强晴悠。
泄了气的卓碧也无奈。也只能随了晴悠的意了,“好吧,既然你坚持,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不过你若感觉有何不适。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停下来休息。”
晴悠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知是因为昨夜司徒展所说的话。还是因为自己身体的问题,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了。
也许是离龙都越来越近了,这营救扶桑人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总感觉事情有些奇怪。
柳荷与卓碧曾对晴悠说过,以他们现在的速度,大约还有八天的路程便能达到京都,只要达到京都,他们的护送任务也基本上算是完成了。
晴悠很清楚,这扶桑人一直不出现,那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他们放弃了这位新王了,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在计划着一场完美的袭击,欲想一举而成。
柳荷与卓碧什么都不知道,晴悠很担心到时她们二人会受伤,因为至今她们还没有那种紧张和危险的意识。
坐到马车上,巩宇朗也觉得晴悠的脸色过糟,心里不由感到愧疚,毕竟这晴悠休息不好,很大的一部分是因为其经常午夜带其去给扶桑人治病。
“我知道这一路为难你了,但是请你支持一下,这几日展说对方会发起功击,我们已经布置好了,现在就等着对方出现,所以我不能为了你停下来休息,希望你见谅。”
巩宇朗骑着马,走近到了马车的车窗,轻声而道。
晴悠听到,同时也感觉到刚派出来保护她的人也跟紧了些,那个叫做雨,一直都未露过脸的人,至今是男是女,晴悠也都不知道,只感觉总是有人在盯着她而已。
“转告司徒展,如果营救失败,那名扶桑人很可能会自尽,又或许会被营救他的人所杀,这是他们的民族尊严所致,无法劝阻。”
同样是很轻缓的声音,就如风声那般大小,但是巩宇朗却是听清楚了。
慢慢地,巩宇朗落后了马车,不再与晴悠交谈,以其自己的方式给司徒展留下了晴悠所说之语意。
在卓碧的精心设计下,马一里很暧和,光是垫着给晴悠睡觉的,也就用了两床棉被了,更别说这盖在身上用的是上好的丝被了。
马车嘀嘀嗒嗒地快速驾驶着,不知是不是出来行走久了,经验老道了,一些镖师都将手中的武器握紧了起来。
精神绑紧,看向四周的视线也比平日警惕了起来,就连官道旁的一些风吹草动,都会引去他们的目光,以免错过了些什么。
晴悠在马车里,虽然没有去看,但还是可以感受到这种紧张的气氛。
蓝智颜从队前跑到队后跟巩宇朗交耳了几句,随后便向在中间骑车柳荷与卓碧分别道:“小心戒备,以免受袭。”
周边的镖师也听到此许,故也不慌乱,反倒斗志昂扬了起来,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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