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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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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悠取得馒头,便拿起一个咬了一口,将手中的其它两个递给与其一同收拾东西的姜珍与陈婷。

可是二人都摇手,并催促晴悠回去休息,其它的事她们来便可。

晴悠也不再推托,拿着馒头便回到了房里。

见厉嫣嫣依旧如此,便坐到其旁,用身体撞推了其一下,随后叫痛了起来,“哎啊……好痛啊,嫣嫣,你这身上是不是长刺了啊,怎么挨近点都会被扎到啊。”

厉嫣嫣猛地抬起头,撅着嘴,委屈地道:“你才长刺呢,我才……”

欲想为自己解释一番,推翻晴悠的指控之时,晴悠向其嘴塞进了一个大馒头。

“别说了,快吃,免得一会饿得睡不着,你不睡我还得睡呢,我可喜欢睡午觉了。”晴悠笑迎着厉嫣嫣,边说还边将手里余下的一个馒头放到了其膝上。

厉嫣嫣很感动,刚止住的泪水,又想掉下,可是晴悠却将其眼底下的泪珠儿给抹掉了,“嫣嫣,虽说我们不是男儿,可是也不要当真把自己当成是水做的,女人的泪水在流在值得流下的地方,在这里,对于一些不痛不痒的人和事,我们都不应该为此而伤心。”

“我娘曾经也很喜欢哭,但是她在我面前从不泪,只有在我睡着了,我看不见的地方,才会哭,记住,我们可以软弱,但是我们不可以将我们的软弱展示给他人看,否则我们就会成为输家。”

厉嫣嫣听了,干脆地将眼中的泪水抽吸了回去,手臂很重力地在脸上抹过,将那已有些干了的泪痕给擦掉,擦得小脸有些生红。

虽然会痛,但是厉嫣嫣觉得晴悠的话很有道理,就应该如此,这才是正的她,她不能输,也不服输。

看着晴悠坚定地道:“恩,我不会再让自己输的了,你放心。”

晴悠见其重拾活力,人也开朗了许多,将自己咬了一口的馒头那一断给折下,余下的都给了厉嫣嫣,“来,化悲愤为食量,这样人的心情就会好得快一些。”

“不,”厉嫣嫣摇头,推回了给晴悠,“我不吃了,够了,你吃吧,都给了我,你自己就要饿着呢。”

其实晴悠不喜欢吃馒头,但是见这是丁梦的心意,其它医女的心意,晴悠不好拒收,便收了回来,只是这入口的那种心酸感,让其感到很痛,回想到了过去在司徒府里的日子。

于是晴悠坚持要厉嫣嫣吃下,“就当是帮我吃了吧,我吃这个就够了,我真的不饿,这是丁梦从厨房里给要的,你一定要吃完,不能辜负了她的心意。”

说着,晴悠便去将床褥给铺好,径自躺下睡了,而那余下来的小半截馒头,她则在侧过身,厉嫣嫣为不意之时收入了金针之中。

阖眸,没有睡,心里想着殷瀚世的用意。

其实在晴悠出房门的时候,她看到了殷瀚世与林芝还有云升的身影,她刚出来,他们就已转身准备离去。

晴悠看到了殷瀚世的侧脸,带着兴奋地戏笑的笑脸,听到二字,“有趣。”

所以晴悠才会什么都不做,将众人给叫回了房中,而且也不愿卷入医女们的一些争吵,默默的承受着。

华丹与她之间,像是这一切的导火线,殷瀚世似乎早就看清,以看戏,旁观的身份注视着她们,看着她们发生争执,产生矛盾,萌出隔膜,但却不表明立场,出手阻止,断了这些无谓的事情发生。

越想,晴悠便觉得事情越奇怪,这殷瀚世说是个太医,在其看来却像是一个老谋深算,有着独特思维的人,不似庄太医那般古板陈腐。

教习的方式像不是在教学医术,倒像是比较注重人品以及医者自身的一种素质培养。

想着想着,晴悠便慢慢地睡去了,一直到铜锣声响起,晴悠方乍醒。

孰不知,这敲锣之人竟是殷瀚世,从医女有衣衫不齐地推出了房门,也有抱着包袱也有惊慌无措,更有睡梦不醒地大叫的。

一时之间,宿舍里乱成一团。

当看到是殷瀚世的时候,晴悠便显得淡定了下来,因为她知道,即便是有事,那也就只会是他给她们的难题,而非发生什么不可抗力的大事。

厉嫣嫣揉着睡眼,站在晴悠身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快就上课了吗?”

晴悠抬头看了看太阳的方位,也就只不过是午时刚过,烈日可谓是当头偏下一点而已。

“还没到上课时间,不过是老师敲的锣,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宣布吧。”

慢慢地,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此时,殷瀚世方慢悠悠地开口道:“没事,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说完,殷瀚世双手负于身后,铜锣已到了云升的手中,不带一丝表情道:“东阳朵,不通,辛溪玉,不通。”

呯呯地几声,东阳朵跟辛溪玉惊蹦了起来,噔噔地几步便跑到欲想旋身离去的殷瀚世跟前。

“我不服。”二人同时道。

殷瀚世不怒不喜,温和无火地道:“身为医者,应急能力如此差,一个惊叫连连,一个居然还最后爬起,就连那个不舒服的都坚持起来了,救人如救活,继续选择了要成为一名医女,就要有为医途付出一切的准备,没有这个觉悟,只想借着医女之名成为高一等之人,此事我绝不许,在我这里也行不通。”

二人失语,无法回应。

而殷瀚世也在二人失语之时,甩袖离去,不再多言一语。

晴悠转回房中,心里百般感想,同时也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殷瀚世,不是一个普通地太医,就医者而言,他的品德怕是无人能及。

即便是林叶,晴悠也觉得与殷瀚世有所偏差。

林叶虽尊医之道,但却以心为出发点,而殷瀚世,是要从身心上都要冠上这个“医”字,像是有些过于对医道的执著,失了本心,可是对晴悠来说,那却是一个最大的难题。

晴悠一直都告诫自己,不能动情,不能动心,否则将失了她的本道,如今,这心都要倾向于医,那其心又在何芳呢?

感到矛盾,不知该可从。

厉嫣嫣想要去安慰一下已得了两个不通的东阳朵和辛溪玉,可见二人伤心痛哭,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再得一个不通,此二人就能成为医女,得再等三年方可再来。

看着晴悠已躺下休息的样子,厉嫣嫣感觉晴悠真的是有些过于寡情了。

正文 第24章 受罚

七天过去了,众人过得战战兢兢的,生怕随时得到一个不通。

晴悠一切都好,就是心里矛盾强了一些之外,其它表现都得到殷瀚世的要求,甚至在殷瀚世的眼中,晴悠是一位最为理想的医女。

只是好景不长,在一封从宜州送来的信送达之后,晴悠的日子便变得难熬了。

“林晴亲启。”厉嫣嫣见到晴悠手中执着这封写着其名的信函发呆,便将信上的字念了出来。

晴悠将信给收入怀中,没有拆开信函。

厉嫣嫣不解,“怎么不看,也许是家里的人给你写信呢?今天真是奇怪,连老师也有信,说不定是出什么大事了,你说会不会是要将老师给招回龙都啊?”

晴悠摇头,表示不知。

“也不难,听说这信是从宜州的柳烟城送来的,应该跟龙都没关系,晴儿,你猜会是……”

厉嫣嫣说着,可晴悠没有心思地听着,她知道这信是从哪寄来的,也知道是因为何事而寄,心里忍不住感慨一翻。

“人生无常,若是接受了,如今就不会天人相隔了……”

厉嫣嫣一股脑地猜想着,没听清,也没听明白晴悠这为何意,正欲问清之时,晴悠便迈出了房间,她想叫都没叫住。

晴悠独自坐于后山河边的一棵大树下,看着清澈缓和的流水,就像是看到她跟桂娘在那里一同洗衣嬉玩的情景。

发了好一会呆之后,晴悠方从怀里取出信函,拆开封了蜡,盖上了印章的信口,抽出信纸。

林晴如晤:

吾妻于日前逝于我怀,别时带着安祥、幸福。遥想当日,吾之错矣。可追悔无益。日过前往龙都,受封大学士礼判,为国献余生。

知汝取医考榜首,心感欣慰。虽未入太医院,但望勿沉灰。殷副与我无交,但却敬我三分,唯休书一封,望其提拔,汝好自当,不负所望。

顺祝。

柳哲瑜白谕

“哎……”晴悠叹息。将信收回怀中,心中暗自叫糟,“望勿弄巧成掘便好。”

正当晴悠自叹之时。殷瀚世也在摇叹,“没想到这林晴竟然得到柳夫子如此器重,医术竟能与庄太医相提并论,难怪庄太医对其诸多刁难,不过……”

殷瀚世对晴悠的医术是否精堪他还不知。但是在其看来,对于年轻轻地医女来说,人生的路实在是太长了,过于年轻的成就,只会对其人生造成更多的障碍。

慢慢地,他对晴悠存有的要求更是比他人严格、严厉。

过后几日。晴悠发现殷瀚世看其眼神都有些怪异,晴悠猜想,一定是因为柳哲瑜的信。否则殷瀚世一定不会对其诸多刁难的。

“林晴,何为四诊?”殷瀚世在台上依书而念,台下众人低头看书直吟,就早已熟知何为四诊的晴悠也认真地听讲着。

记得当年村长对其讲解之时,晴悠竟然有些失神地笑了。

因为当年村长在教晴悠如何望诊的时候。晴悠居然很熟知的道回给村长知,可是当让其去看的时候。晴悠竟然只是看,但却什么都不说,愣是让晴悠看,一直到最后,晴悠转看向村长之时,他才问晴悠看出了些什么。

当时村长以为晴悠看得很认真,很用心,可是没想到,晴悠是看了,但是看到的却不是病人的脸色病状,而是依其多年来累积下来的经验来判断病的人病因,未将中医学上的四诊发挥到作用之上。

这会,晴悠想起村长对其所说的话,“四诊中,失其一诊都将会影响你判断病人的真正病,我们要从根本中治疗患者,过于单一的其中一诊,将会是让患者使去痊愈地机会。”

晴悠当时还不相信,她以为这只会延误病人治疗病患,可没想到当其真正开始治疗病者的时候,她需要很多数据,很多需要仪器测出来的数据。

可是村长就依靠着这四诊,准确地将病者的病因找出,让病者能重获健康,而晴悠却还在苦恼着没有数据怎么办。

想想那个时候,晴悠笑自己可笑,中医学博大精深,而西医注重的是效速,如果是比时间的话,西医可以很有效的将病者的痛楚解除,但是那只是就现阶段而言,想要完全根医,不留下病根,还是中医的博大可以更加有效的将整个病源铲除。

殷瀚世放下书本,转向座下的晴悠,带着一丝生怒继续叫道:“林晴,何为四诊?”

晴悠一直没有反应,厉嫣嫣见其低头偷笑,便轻声在旁叫唤她,“晴儿……晴儿……”

“呃?”晴悠从微愣中回神,头偏向厉嫣嫣,眨着可怜巴巴地灵动大眼看着对方。

厉嫣嫣对其挤眉,眸珠不断的瞟风讲台上的殷瀚世。

晴悠会意,站起,定眼看着殷瀚世,等着他的下文。

殷瀚世无奈,面对晴悠的眼神,反倒让自己陷入了无措之中,没好气地道:“何为四诊?”

“望、闻、问、切。”很简洁,未带一字解语。

“何解?”殷瀚世继续问道。

晴悠接着而答,“望,指观气色;闻,指听声息;问;指询问症状;切;指摸脉象。”

晴悠的基本知识学习得很好,虽然不是很系统,但却很扎实,这也要归功于村长和林叶。

虽然她对西药的混合成分都很清楚,但药材的成分却是鉴于没有器材的分析得不出具体的成分与效药,可是这些年她都很努力的在学习着,更翻看无数的书籍来研究。

在基本医学上,村长是晴悠的启蒙老师,在药理学上,林叶算是晴悠的另一位不何缺失的先师。

至于如今殷瀚世所教习的,主要来自心灵上的从医角度来教习,所以晴悠的上课不专心,成了其心中的一大不悦,“回答正确,但是林晴,你虽知晓,可却心高气傲,课堂上竟魂游它方,本师罚你课后打算病舍。”

晴悠没有辩驳,欣然地接受了,“学生知错,甘愿受罚。”

坐下,厉嫣嫣带着同情的眼神看向晴悠,像是在替晴悠发表不满。

晴悠对其摇头,同时投以无碍的笑容,方领其绝了它念。

可坐于前排的华丹不以此想,举起手,得许可后道:“老师,学生觉得不服。”

“何事不服?”殷瀚世正当想继续教学,翻过另一页书,欲念之时,便迎来了华丹的举手发言。

华丹站着,看向晴悠,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道:“学生不服老师对实习医女林晴的处罚,林晴上课神游,一是对老师不敬,二是对医学上的不敬,学医者,必须将心思满满放于医学之上,因为我们的一丝失神都会导致患者造成巨大的伤害,老师此罚轻了。”

众医女哗的一声惊呼了起来。

厉嫣嫣举手,殷瀚世得许,“你又有何看法?”

“老师,华丹向来对林晴夺得医考榜首存有偏见,嫉妒林晴的医术和品行,故此她是有意针对林晴,胡乱批判老师的责罚,望老师明查。”厉嫣嫣护着晴悠,很坦然地将华丹对晴悠的怨恨公诸于人。

华丹气极,急急辩道:“老师,厉嫣嫣含血喷人,我虽对林晴取得医考榜首存有他见,但是没有因此而对林晴怀恨在心,希望老师不要听信他人胡言乱语。”

“你有。”厉嫣嫣大声肯定道。

“我没有。”华丹坚持拒绝。

一时间,安静的课堂,变得闹哄哄了起来,晴悠想要劝阻,但一水一火混在一起,要么是水被火蒸干,要么就是火被水的浇灭,否则两者不干罢休,非晴悠想止便能止住。

殷瀚世干脆坐了下来,放下了书本,闭目倾听。

慢慢地,从旁医女上前拉止二人,将越吵越激烈地二人给分开,免得一时过火,便撕打成一团了。

晴悠也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在无法之下,便将自己的书笔放到地上,高举着自己的不书桌,狠狠地摔到无人的地面之上。

噼噼呯呯的撞击声引来了众人的注意,也打断了厉嫣嫣与华丹的争吵,就连殷瀚世也都因为这一声巨大的异响而被震开了双眼,定定地看着晴悠。

众人静下,晴悠得空而言,“老师,学生上课不专心,课间毁坏公物,自愿讨罚打扫病舍十天。”

殷瀚世抚着脸上小撮短须,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今日,课便上到这里,下课吧。”

随后殷瀚世没有给华丹和厉嫣嫣反驳的机会,拿起桌上之收便迈步出去,连医女的退课之礼都未受。

厉嫣嫣愤愤地瞪了华丹一眼,挣脱开他人的钳制,跑到晴悠身旁问道:“晴儿,你这是做什,为何……”

晴悠步回自己的座位上,将自己的书给收起来,道:“嫣嫣,以后别再老师的课上这样了,罚罚又不会少块肉,何必为了不必要的事让老师对你印象不好呢?如若我不这么做,受罚的人将会是你跟华丹了,就为了这点事,何值?”

厉嫣嫣惭愧地低上了头,帮着晴悠去收拾那被晴悠摔块了的小课桌。

其它医女见了也有上前搭手的,除了少数与华丹有所交好的医女站着低语之外,帮着收拾的医女都觉得华丹实是在太过分了。

正文 第25章 团体

晴悠提着水,手里拿着抹布,正欲前往病舍。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每天打扫两次,一次早上上课之前,一次便是下午下课之后。

清早,晴悠便会提水拿着抹布将病舍的地板,桌椅,窗台等擦拭一遍。

厉嫣嫣想要帮忙,可是晴悠却是不许,硬是搁下了狠话,要是她出手帮忙,她就再到殷瀚世那里领罚十天,一直到厉嫣嫣放弃为止。

为此,厉嫣嫣才看着晴悠一人瞎忙,却未出手帮助。

只是今日一早,晴悠才提着水到宿舍,便见丁梦、东阳朵和姜贞提着水桶在那里擦拭着。

晴悠错愕,走到连连打着哈欠的东阳朵跟前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也不……”东阳朵梦眼未醒,反射性的便要回答。

可是丁梦见到晴悠的声音,立即接了其话,“我们睡不着,想着老师说早上起床运动一下对身体好,所以我们就来这里运动运动。”

姜贞连忙挤过来,推了一把东阳朵,而后频着点头应道:“是啊,我们这是在清晨运动中,你忙你的,我们运动我们的。”

“是啊,是啊,我们这是在运动,对,就是运动。”东阳朵反应过来,便也跟着回答。

晴悠当然知道她们这是想帮她,可是她们又没说是帮她,病舍又不是她的,她总不能硬是将三人赶走,于是四人便忙碌了起来,偶尔聊上几句。

除了东阳朵拿着抹布,站在晴悠一开始见其的位置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上几个短词,多数时间都在打着盹之外,四人的相处还是很和洽地。

次日。却又多了几人,都以清晨起床运动为由,提着装着清水的桶,人手一块抹布,都加入到打扫病舍的行列之中。

当然厉嫣嫣也只是在最后一天晴悠受罚的日子里加入到这个清晨运动的行列中。

晴悠见了几乎所有的医女都来了,除了华丹、辛溪玉、倪竹珍和郗姿飞没来之外,其它人都在了。

林芝将这个情况汇报了给殷瀚世知道,他听了,除了点头外却没有别的表示。

“殷……”林芝猜不透殷瀚世的想法,欲想问之。

殷瀚世摇头。喝着清茶,“不够,还不够。”

“林芝替老师换过壶新茶吧?”林芝上前。伸出双手想将茶壶给取下,可是殷瀚世出手止住了她。

“非此茶也。”殷瀚世品着茶,闻着飘出来的茶烟道。

林芝不解,疑惑静候,问道:“何解?”

“林芝啊。”殷瀚世抿了一口,轻声而道:“如果就大夫而言,需要独立,但对于医女而言,需要的是团结,医女的路很艰难。医途遥遥,孤身一人难以成事,不管是因为制度问题。还是因为身为女子的本人,难啊……”

猛地,林芝心里一震,特别是因“团结”二字,对林芝来说。那是可言不可及的东西。

因身份之故,从考取医女之后。她一直深受同僚们的排挤,就如现今晴悠的情况那般。

她跟晴悠都一样,选择了默默地承受,可是晴悠不同的是,她的承受得到了同僚的认同,所以大部分医女都开始倾向于她。

即便是如今,林芝还是觉得从医之路很艰苦,因为身旁没有与其一同奋战之人,可以相互扶持,相互勉励。

“可是学生不也是这么走过来吗?学生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现今学生独立,可以……”林芝不知道为什么,反驳了殷瀚世的话,也许是在为自己寻找借口,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安慰。

殷瀚世挑眉看了一眼林芝,从她坚定的眼神中,他到了委屈和不屈。

“林芝,有时候坚强很好,但有时候坚强会变成逞强,”殷瀚世放下了杯子,一本正经地道:“你是我所教的众多学生中最坚强的一位学生,但却又是最倔的一个学生,你可知道为何你不能在太医院里生存下来吗?”

提及太医医,林芝的眸珠不由得晃动了一下,很轻微,但是却还是落入到了殷瀚世的眼中。

“三年前,我将你逐出太医院,你心里一定很不愤,我知道你不服,但是你觉得你在这里能得到肯定,还是在太医院里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林芝不语,但是她自己已经早有了答案。

其实这一点,在殷瀚世在此见到林芝的时候便已知道,当其看到林芝可以发挥自己的医术为病者施展救治的时候,他便知道他没有错,即便林芝还对其存有怨恨,但他想信,林芝迟早会知道他的用心良苦的。

“医女,是你这一生都无法丢弃的身份,背着它,你就像是背着一个沉重的包袱,很多医女都没有这样的一个负重感,可是你有,因为你的心一直以成为医女而骄傲,可是成了医女,学了医术,但却看到了,却不能出手施救的那种心情,你比任何人都感到倍受煎熬,正因为这一点,所以我很看重你。”

“学生惶恐。”林芝不敢自傲,低头卑谦听教着。

“这群新医女中,林晴跟你很像,可是我却看不透她的心思,她的医术也许会比我还要高,她的各方面表现都很好,可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医女的身份跟你一样执著。”

殷瀚世终于开口谈及医女们的情况,而中最为着重的便是晴悠。

“林晴,其父林叶是一名大夫,其兄林善也是名大夫,而且其非必成医女,”殷瀚世将心中烦扰之事道了出来,“听说其年纪轻轻受荐,是因为其竟然找出了治愈瘟疫地的方子,这且不说我,放眼龙腾国,谁有此能力?可偏偏就让其给研出了方子,但此事司徒大人却未上报给朝廷,此为难解。”

“真的有方子吗?瘟疫?确定真的是瘟疫吗?也许只是些类似瘟疫的病惩而已,老师此话可是高举了她了。”林芝不相信在这世上还有人可以研制出治疗瘟疫的方法。

殷瀚世摇头,斟了杯热茶道:“此事当真,在到瑞城来之前我派人去青红城查探过,林晴的医术真的非常人可想象,宜州柳哲瑜柳夫子之妻,受患重病,连庄太医都表示束手无策,可是林晴却在最后给柳夫子提出了救治的方法,只是柳夫子拒绝了,我想,如若柳夫子接受了,现今柳夫人便能常伴其左右。”

“既然如此,老师不是应该值得高兴,林晴的医术,也许可以将龙腾国的医术推上一个新高峰。”林芝所想与殷瀚世想的并非一致。

“唉……”殷瀚世叹息,皱头深锁了起来,“不知是福是祸。”

林芝再次不解,遂问:“何解?”

“太医院里需要的是团结,如心术不正,心怀它意,如何给陛下还有皇家贵族们行医?”殷瀚世循循而道:“她的背景足以让其无忧,她的医术足以让其名扬龙腾国,可是为何她还要执著于医女之虚名?故此,她必存有她心。”

“对了,我曾听说,她跟庄太院有过约定,”忽然林芝想起了瑞城里关于这次医考的一些谣方,“学生听说林晴的医考可是庄太医亲自出题,亲自监考,只要林晴全过,便能取得榜首之名,同时庄太院要带其进入太医院,可是不知为何在庄太医等人离去的时候,林晴没有按时归队,最后就被老师收编入瑞城的医女实训队中。”

此谣言殷瀚世也有所耳闻,他本还想通过这一段集训的时间里可以对林晴进一步观察,可是至今还没有看出晴悠的目的一丝一毫。

转眼一个月的集训便过去了,在这场实训中,除了晴悠与厉嫣嫣,其它人至少也得到了一个不通。

即便如此,但是从人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一个不通可以换来自由,实在是太值了。

由于许多人都是它城之人,所以多为住在客栈或者是借住在亲戚家中的,而像厉嫣嫣这个任何亲人可投靠的,只能住在客栈里了。

“晴儿,你还是住客栈吗?”厉嫣嫣领到实习医女的第一个月钱,兴奋地跑到晴悠身旁,兴高采烈地问其道。

晴悠点头,看向不远处曹五派来接其的小二,“是的,你呢?”

厉嫣嫣打开钱袋,数着这个实习医女的月钱,数了几下手指后道:“我想我可能不住客栈了,我会租个房子,这钱好像不够我住一个月的客栈,呵呵……”

晴悠想了想,建议其道:“你可以问一下其它人有没有一同合租一个院子的,大家住在一起,以后每天上学下课都有一个伴,夜里要是出些什么事也有个照应啊。”

晴悠的话刚说完,旁边数着月钱的丁梦几个人凑上前来道:“这个建议好啊,嫣嫣,你是不是要租房子啊,可以算我一个吗?我现在住在表叔家里,表叔家境也不太好,我没好意思长呆,我们还要在这里学习一年,我想自己搬出来住,省下来的钱可以给家里寄回去。”

一会功夫,东阳朵和姜贞也凑了过来,几人聊着聊着合拍了起来,纷纷忙着去打听有没有哪有便宜的房子出租的。

晴悠招手,将小二给唤了上来,“我识路回去,你先回去吧,我陪几个朋友去寻房子,让曹叔别等我了。”

正文 第26章 出营

晴悠愿意陪厉嫣嫣去找房子,丁梦她们当然高兴了,只是这小二却是为难了。

“晴姑娘,这个掌柜交待小人务必将姑娘给护送回客栈,要是小人回去没将姑娘给带回,掌柜一定会责怪小人的,要不姑娘先行随小人回去,再出去寻找吧,这也都快晌午了,饭总得吃了吧。”

这小二晴悠认得,是曹掌柜的得力助手潘强,既然其也将话说到这份上了,要是晴悠不回去,他也不好给曹五交待。

犹豫之际,姜贞开口解难道:“其实我也有些饿了,这林芝姐姐也真是的,应该给我们吃过饭再让我们回去,要是我们住得远的话,那不就得饿着肚子走几里路了,晴儿啊,要不我们就上你家去赠顿饭吃。”

“这个……”潘强听了是得解了,可是晴悠却犯难了,有些为难道:“其实那不是我……”

“这位医女姐姐可是识货了,”潘强眼尖,看出晴悠脸上为难之色,心里猜想,曹五待晴悠如亲女,便为晴悠接了话,“我们这朋莱客栈可是城里出名服务好,菜色绝,环境好,虽然客栈小了些,但麻雀虽小,却五脏具全,到了瑞城,不到我们朋莱客栈走一遭,那可是枉为此行了。”

这潘强也难怪深得曹五器用,没一会功夫便将众医女给哄得高高兴兴,不但宣传了客栈,还说得天花乱坠的,让晴悠都忍不住要想象一下。

慢慢地,潘强迎着晴悠向前而走,厉嫣嫣等人从旁催促,“晴儿,快点吧,大伙都饿了,反正今天我们领了月钱。你不用怕我们不付账,走吧,走吧……”

晴悠撇了一眼潘强,可其却是低头哈腰的笑迎着,“晴姑娘请啊,掌柜的还在等着我们呢。”

约莫一刻钟,潘强领了大队医女而来,这曹五站在柜台里,不时踮脚眺望。

远远地便见晴悠与潘强向客栈回来,高兴地两步并做一步快速而去。

晴悠见到曹五欲冲过来。对着其摇头,莫要有失其辈分之举。

曹五见众医女随晴悠而来,便多少猜出晴悠之意。于是便立在客栈门口,双手负后,等着。

“掌柜的,我将人给领回来了,”潘强快步跑到曹五身边。邀功而道:“我还给客栈拉了大批客人回来,高兴吗?”

曹五瞪了潘强一眼,踢了其一脚道:“那你还愣在此做什,还不快去收拾桌子,吩咐厨房,先上些小菜。别让晴姑娘饿了,怠慢了她的朋友。”

晴悠上前,脱了厉嫣嫣挽住其手。福了福身子向曹五道:“曹叔久等了。”

“晴姑……晴儿,回来就好了,快,快进去,饭菜都让厨房给热着了。”曹五差点就说漏了嘴。连忙改了过来,便将众人给迎回去。

可是众人见了没好意思。便也跟着晴悠那般向曹五行礼道:“曹叔有礼,我们打扰了。”

“不……不……不……别多礼,进吧,进吧,都饿了。”曹五从未得人如此受敬,一时间有些窘迫,笑脸堆出深深一堆皱纹。

小二将厉嫣嫣等人迎了上前,晴悠不好意思,留下与曹五后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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