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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医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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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花生长条件苛刻,喜热又贪凉,晴悠本以为这已经是绝种的花了,没想到竟在这崖边无情让其给发现了,而且还是一株含苞待放的无情花,怎能让其不眷恋呢。

为了此花,晴悠将日夜守在这崖边上,如若不是有毅这大暖炉,怕是晴悠寒气更甚,侵体损气了。

起初毅并不知道晴悠身中寒毒,如若不是前年冬至,晴悠在房里冻得打哆嗦之声震醒了临挨其房的毅,他还不知道原来晴悠与其一样,都是受尽毒所折之人,只不过一人中的是寒毒,一人中的是火毒,一冷一热,也正是在那一夜,两人同床相拥而眠。

冬日里晴悠借毅之体火抵御寒气,夏日里毅借晴悠之抵控火毒。

由于要回丑庐,两人需行半月山路,虽说毅练武算是有成,健步如飞,但晴悠看似娇柔的身体总是让其不舍急赶回路。

于是直至黄昏时分,两人才行了一公里不到。

“天气也不早了,我们今夜在这里休息吧,走了大半天,你也累了,吃点野果和干粮吧。”毅找了棵大树,将四方布放平置于树下。

晴悠的心完全系在无情花之上,不管毅说了些什么,也都是机械性的完成。

坐于四方布上,无神地干啃着干粮,对毅亦是不理不采。

毅见到如此,心里抽紧,但思及晴悠安危便还是硬气不缓。

夜里,晴悠披着毅去年冬天在临日所抓狐狸制成的狐衣,卷缩一旁,独自睡去。

不知何是,一个身影出现在毅的身旁,看着毅熟睡的睡容,微微一笑便离去。

而在四方布上披着狐衣的晴悠却不见踪影。

说起医术,晴悠可说是天下无双,而这轻功更是一绝,可这拳脚功夫,却是一塌糊涂。

晴悠的轻功好,那是因为当其发现有了轻功可以轻而易举的采摘到药采,在毅勤练拳法、腿法、剑法、暗器等等这时,晴悠在研究医理,当毅在练习狩猎之时,晴悠则在练习轻功怎么样采摘药材更为便利。

故此,在毅的强迫之下,晴悠还学会了另一种绝学,那便是暗器,出于晴悠的金针的出针准确度,再加上她对医毒两学的高深,可说是对下一绝。

身轻如燕的晴悠,似脚下生风,不稍一刻钟便回到了崖边上,伸头探望这无神花的情况。

见花依旧未开,才安心道:“还好,还来得及,月圆,差点就赶不及了,快到了,快到了,我一定要将它给摘到手,否则就浪费了此花了。”

第5章 失足落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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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悠心急如焚,快束准备好一切,准备探身崖下采摘无情花。

只是不知是上天有意刁难,抑或是上天无情,竟在这么重要的时该降下了连串珠水。

夜里本是寒凉的气温已让晴悠身感不适,现今珠般大的雨水重击于其身,让其更是倍感煎熬。

强忍着不适,晴悠从金针中取出两条粗大的树藤,分别将树藤都系在崖边的大树上,其中一根甩下崖,另一根则系在自己的腰部上,如此,她可以拉着另一根未系在自己身的树藤下崖,至于在自己身上的那一根是作为万全之策所考虑了,万一出什么问题还有一根做后补,保证自己的安全。

雨越下越大,全身湿透了的晴悠顾不得一切,只想尽快下崖摘下无情花,让其免去这风雨的侵袭。

晴悠小心翼翼地抓着未系在自己腰上的树藤顺藤而下,慢慢地向无情花靠近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晴悠终于落到了无情花旁了,可是无情花还没完全盛开,晴悠看着这空无一去的夜空里挂着的那一轮满月,雨水继续拍打着她的身子,让其本就单薄的身子更弱不经风了。

寒风自崖底冲涌而上,吹得晴悠浑身打颤,可无情花完全盛开还需些时,晴悠死揣着树藤,咬紧牙关,忍耐着。

不知过了多久,晴悠开始觉得双手有些发麻,踩着崖石的双脚开始发软无力,眼见无情花即将盛开,晴悠极忍着,似乎她的坚持感动了上天,雨水渐渐变小了,由珠般大成串落下,转为绵绵细雨,减轻了晴悠身体的不少负担。

“啊……”不在花盛开的瞬间,晴悠双眸发光,眼珠子睁得异常圆大地看着此花,“真漂亮,真是一朵奇花,难怪世间难有,难怪此花用价值这么高,真美……”

晴悠完全被盛开的无情花所吸引,完全忘了自己还处身于这悬崖之上。

待回过神之时,明显无情花开始有凋落的前兆,为了将无情花成功的摘下保存下来,意念一动,一手抓着树藤,一手多出一把金灿灿的小锄头,不说多说,看到这小锄头,便知晴悠这两年的玄针录更上一层楼了。

小心翼翼地将还处在盛开之状的无情花采摘了出来,就连根系也未有丝毫的破损完完整整地移至金针中。

就在晴悠准备上爬之时,崖顶传来了毅紧张且带急喘地呼唤声,“晴悠……晴悠……”

晴悠一喜,欲想不用自己爬上去,让毅拉树藤将其带回崖,可就在其回答的同时,脚踩着的崖石碎落了,让其不备身体身掉,“啊……毅……”

毅听到的只是晴悠在这悬崖的回音,可在那一刻,他的心似被硬生生撕裂开来,伏在崖边不断地呼唤着晴悠的名字。

情急之下,毅除了抓住那不断向崖底被抽掉下去的树藤,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一直到将树藤拉住,不再向下掉之时,毅再次听到了晴悠的声音,“啊……毅……毅,救我啊……”

加速度的掉落,系在晴悠腰间的树藤忽然被人拉紧,让其不由得身体受拉,腰部似被折断了般,“断骨了……”

“晴悠,别怕,别怕,不要乱动,我现在就拉你上来……”毅后仰着身子,做出十足的拨河动作。

没有立即就行动,而是先稳住气息,运起气,直起腰杆子,身体下端,双脚张开,做出标准的扎马动做,原地转了两圈,将树藤环着腰两圈,右手也缠上了树藤,最后深呼一气,发起内力,一步一步平稳的向后退,而顺着树藤,晴悠的跟着平稳地向上被拉起。

对于这个的上移,晴悠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她的乱动或者动作过大引起失误。

只是十步,身上的汗水与跟绵绵的雨水渗杂一起,湿了毅一身,停住,再重复最初的动作,树藤已在毅地腰上环了厚厚的一圈,被吊在崖下的晴悠越来越紧张。

直到晴悠看到另一条树藤的时候,便兴奋地大叫,“毅,毅,我看到了,看到另一根树藤了,我去……啊……”

嘣……的一声,就在晴悠伸手去抓另一根树藤的时候,系着晴悠的树藤磨着崖石断了。

毅飞身冲去,抓着垂掉下去晴悠的树藤,而其双脚交叉夹着另一头树藤,但他的身子已有一半落到了崖下了。

湿滑的雨水慢慢地让毅的双脚滑退,丝丝地落感让晴悠知道毅快坚持不住了,晴悠抬头看向已落了一半身子出崖的毅,不知不觉泪水混着雨水一同滑落。

“毅,对不起……”晴悠哭着笑了,她很高兴,能在自己死的那一刻还有人为了她死死的抓着不放,意念一动,手口多出一把锋利地金刀,对着树藤便欲划下一刀。

毅见状,瞪大了双眼大叫,“不要……晴……”

毅的语刚落,树藤已断,晴悠的身体似断了弦地风筝随风而去了……

也在那一瞬间,毅再也坚持不住,夹着树藤的双脚也失去了拉力,身体也跟着滑落悬崖。

就在晴悠闭起双眸,脸上露出幸福笑容的时候,悬崖上跟随而来毅的惊叫声,这让晴悠猛的张开双眸,待其看到毅张着双臂与其一样掉落这时,心碎了……

“晴悠……晴悠……别睡了,一定要醒来,一定要醒来啊……”迷糊中,晴悠听到耳边传来了毅的紧张呼唤声,似在召魂般,不断的叫其回来。

她感觉到心口堵了口气,怎么都呼吸不过来,她想挣扎,她想呼吸,她想睁眼,可是不管她自己努力,心口堵着的气就是冲不过去。

慢慢地,她感到水随着她的鼻子冲进她的体内,耳朵也听不到声音,“水……水……水……”

蓦地,晴悠惊起,随后不断的咳喘着,气息很急促,仿佛想将空气中的氧气都统统吸入体内。

毅见晴悠醒来,身子一松,整个人都垮了下来,他真的很害怕,在看到晴悠掉落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心脏停止跳动,感觉体内的血液停止流动,感觉到手脚不再活动的僵硬……

失了魂似地抱住晴悠,这种从来都没有让其有过的感觉,害怕失去一个人就像失去整个世界的感觉让他感到恐惧,也许是因为晴悠说的,她死,他也活不久,这是他唯一能说服自己的理由。

第6章 奇境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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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晴悠惊魂过后,环看着周边的环境后道:〃我该不会是上天堂了吧?〃

〃天堂?〃毅松开了晴悠,也跟着打量起周边的环境起来,〃何为天堂?我看这是一个世外桃源。〃

放眼一看,鸟语花香,树大枝粗,叶绿水嫩,空气清新,恍惚间还有迷雾腾起,似如仙境,甚是怡人。

〃哈湫……〃微风吹过,晴悠毛孔急速收缩了一下,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鼻子一痒,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

毅见状凑近晴悠的身边,将其环与怀中,但连同他身上也都湿嗒嗒地怎么可能让晴悠暖和起来呢。

看到晴悠冷得发抖,肤色发白,毅只觉心揪着抽痛,迅速将上身的衣服脱掉,紧紧地将晴悠抱起,张望着周边的环境,〃我们先找个地方,然后我去找点干柴生火。〃

晴悠点了点头,没有给其回应,而后静静地扒在毅的怀里,眼珠子滴溜溜地乱转。

看着令其浑身发冷的寒池,而最让晴悠不解的是,在寒池边上还有一个小池,当时晴悠情况危及,才会让两人没有注意到,由于晴悠喜热,所以对热感特别敏感,倒是毅本身体热,所以便将这小池当作是寒池。

走出转角,毅见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木桩上都长满了青苔,屋外有棵白兰花树,树上结满了白兰花,树下有着一桌两椅的小木桌,但已铺满了霉菌,当中还有很多凋零掉落腐烂掉的花朵。

微阖着的门被毅轻轻推开,成堆的灰尘落下,晴悠挥手眼前之尘,而毅则将挂在门缝里的蜘蛛网拿掉,“这里曾经有人住过,不过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晴悠看着屋里的一切,所有的东西都是双人份的,如椅子是两张,柜子两个,屋里的东西都很简单,很平凡,有点粗糙,多以木制为主,铁制的部分有些钝,并不锋利,现今已布满了铁锈。

毅抱着晴悠进入唯一一间房,只是当毅掀开房帘的时候,被床上的两副白骨给吓住了。

晴悠回头,看到两整齐的白骨,先是一愣,而后便不觉得的感到忧伤起来。

“晴悠……”毅见晴悠呆滞地看着床上的人,从眼眶中流出晶莹的泪珠,毅缓慢地伸出手,拇指轻轻划过她的粉颊,看着吊在拇指上的泪珠,不可置信地道:“你……哭……了……”

晴悠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白骨的时候,她就事情以很伤心,但却有一种莫名的幸福,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是吗?”晴悠也不相信的摸了一下脸,当摸到那点点的湿润之时,晴悠笑了,“真的哭了,原来……原来我还会哭的……”

忽然,晴悠觉得不冷了,不觉得冷了……

“放我下来吧,”晴悠下来,慢步走向床边,很专业的查看着两副白骨,“他们应该是一对恋人,一对能相守在一起,至到死的夫妻。”

“不如我们安葬他们吧。”毅并没有过多的问起关于这两副白骨事情,只是他觉得既然如此相爱的人,连死都要死在一起,那就不如完了他们一个心愿,让两人可以安息。

晴悠透过房间里的窗,看到了外面那棵白兰花,依然灿烂地盛开着,淡然地道:“就葬在那白兰花下吧,既然这花见证了他们的爱情,也就让他们见证这白兰花的将来吧。”

两人跪于床前,向二位死者躹过躬之后便翻找着房里的东西,结果在床边上的柜子里找到了些干爽的衣服,,虽然布了灰尘,但还算干净、清爽,于是两人换上了柜里的衣服,而后再向床上的两人表示感谢,“谢谢前辈们的衣服,我们二人并非有意冒犯,但晴悠身体不好,惧寒,今我二人借衣所用,如若得知前辈有未完心愿,定了前辈所愿。”

换好衣服之后,两人便立即着手办理安葬两人白骨之事。

晴悠检查一番床上的尸骨之外,对毅点了点头道:“没有明显的伤痕,尸骨都很完整,没有得缺,不过……”

“不过什么?”毅对于这种医学范畴内的事情并不熟知,更别这是一堆白骨。

晴悠未答,叹息一气,扭头看向外面的白兰树,眸中露出哀伤、惆怅和惋惜。

毅甚少看见嫣然有这样的模样,平日里,不管医理研究有多难,多无奈,他都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眼神,今日,晴悠竟为了两位不曾相识的人露出这样的眼神,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他们一定感到很寂寞了,”晴悠走向那具女尸身旁,抚着颊骨,愁道:“他们很想要一个孩子,但是孩子却与他们终身无缘……”

晴悠从柜子里拿出两套衣服,男女各一套,将白骨一根一根擦干净,而后……

“晴悠……”忽然,毅透过窗户紧张地唤着在房里忙和着的人,“这里……这里有一盒东西……”

晴悠揪眉,而后回看了一眼床上之骨,猜道:“难道真有事希望我们帮你们完成?”

毅将盒子从树下取了出来,随后把两副白骨埋在一同样的位置下,“该立个怎什么碑呢?”

两人坐在木椅上,看着桌子上的木盒子,打开盒子之后,里面放着一封信与一本书。

毅欲拿起那封信,但被晴悠止住了,“别,这信上有毒……看看这看似灰尘的粉末,你不觉得奇怪吗?盒子被烂在地下这么多年,就连盒子也都只是沾了泥,却未见有灰,独独这信与书上的灰尘,不觉得可疑吗?”

经晴悠如此一说,毅便谨慎的收回了手,“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就将这盒子埋回去吧。”

晴悠摇头,从怀中取出一双手套,一双由金银双丝编制而成的蚕丝手套,“有它就不怕了,平时我研制毒药和采摘有毒药材的时候都用它的。”

“忘了,还有金蚕手套,”毅看着晴悠将手套戴上,而后将信打了开来,摆到桌面上,逐字念道:“当你正在看这封信的时候,那就表明你中了我的寒毒,如果三年之内你不能将烈焰剑修炼至五层,你将会受尽寒毒之苦,终身冷血,不知温暖。”

晴悠与毅相视一眼,而后再将压在信下面的书拿了起来,结果发现,却不只是一本,而是两本,一本是《烈焰剑》,一本是《冰雪剑》。

第7章 天无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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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悠将两本书上的毒都清理干净之后,将书本放在了桌面上,两人没有立即翻看,而是将整个崖底转了一遍,结果发现根本就没有出路,这里根本就是一个绝崖。

‘怎么会这样?根本就没办法离开这里,就算不被毒死,也会被老死在这里,还练这什么功来有干什么用啊……‘晴悠坐在门槛上,伸直了双腿,捶着酸软的双腿怨道。

毅重捶大树,心里再次燃起两年未冒出头的火苗,‘不可能的,我不可能被困在这里的,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随着他的心火,毅的脸开始瞬红了起来,晴悠一惊,上前立即拉住他,‘冷静下来,别动怒,一定会有办法的,千万不能动怒啊……‘

晴悠碰触让毅立即安静了下来,就如果火与水相遇,火总是会被水给浇灭,就如同毅现在发烫的身体,被晴悠体内的冰寒所冻结了起来,‘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一定会还有办法,还有出路的。‘

慢慢地,毅冷静了下来,身体的灼热也渐渐退去,身心都平静了下来,‘不如我们再找一下屋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什么细索,也许他们会有所记载,啊……对了,那两本秘笈,看看里面有没有指明出路。‘

于是两人立即翻看那两本秘笈,结果却是让两人感到无尽失望,仿佛被打落万丈深渊,空伐无助。

即便如果,两人还是在这里住了下来,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只是毅却经常坐在掉落下来的寒池边,昂望着崖顶,就连晚也在那里吃,觉也在那里睡,完全没有离开过,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已经连续三天未跟晴悠说过一句话了。

这三日,晴悠都是从金针中取出食物,可毅却完全没有半点过问晴悠是从何处取得些食物,虽然他并未动怒,未发火,未抓狂,但如此颓废落魄失魂的样子,实在是让她不忍相看。

‘毅,你已经坐了三天了,你进屋里坐坐吧,到床上睡睡吧,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晴悠捧着在金针里种植出来的煮熟的青菜和白粥递到毅的跟前。

毅没有反应,呆滞的目光失去了焦点,看都没看晴悠一眼,愣愣地看着他们掉下来的寒池。

晴悠将饭菜放下,扭头便走,不再劝解,回到屋里,晴悠打坐于床上,透着窗户看着屋外的白兰树。

连续几日的绵绵细雨,难得见到久为的艳阳,穿过树上的雨珠,一闪一闪,甚是耀眼。

晴悠静静地看着,忽然感觉双眸视线有些泛白,蓦地微微侧过脸,躲过刺眼的光线,本以为只是看得太久了,眼睛有些不适应,不料当晴悠阖眸片刻,再回眸之时,白光更甚了。

以手挡光,发现在白兰树后这,正对着床这个窗户的那一堵长满了攀藤植物和青苔的崖墙上,似乎有着似玻璃样的东西,反射着光线。

晴悠心喜,急忙从床上下来,冲到那堵崖墙边上,看着满满都是树藤还有数不清的攀藤的高墙这时,反看回房间的窗户,又看了看太阳所处之位置,找到了那个反光点。

不看还不知道,一看便让晴悠几近要叫起来,‘毅……毅……快过来,快过来,我找到了,找到了……‘

毅木纳的依旧呆坐在原地,没有理会,地上本还腾起白雾的粥也因在寒池边快速变冷了,没有半点热度。

‘毅,是出路,是出……‘晴悠向后退,经便看到转角毅的反应。

结果未待其将话说完,毅便飞身而至,待看到只是一堵什么都没有的崖墙之时,那挂在脸上的希翼表情立即垮了下来,‘这墙我们不是都看过了吗?怎么会有出路,你别想骗我了。‘

其实毅心里是埋怨晴悠的,他不想死,不想被困在这里老死,虽然他不想晴悠死,可更不想以这样的方式死去,他还有很多事情想做,他怨晴悠为什么不听他的话,他怨晴悠为什么一定要去采那无情花,他怨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在那一刻会奋不顾身的冲下来要救她,怨自己,为什么在见到她掉下去的时候,不是立即抓紧那唯一能救自己的树藤……

这三天,毅想了很多,由最初的愤怒,到埋怨,到现在的平静、麻木……甚至已经到了绝望……

只是同时他也想明白了,他想,也许这是上天对他的又一考验,只要坚持,只要不弃,一定会有希望的,所谓天无绝人之路,亦如他体内的火毒,所有医过他的人都说他活不了,这不,两年已经过去了,只要他遵照晴悠的话,体内的火毒如不存在般,完全没有半点影响他日常生活与练功的迹象。

晴悠运起真气,轻松地扳开厚厚的树藤,指着墙上流下来的细细水痕,兴奋地道:“看到了吗?水,是水啊,这墙上有水流下来啊,你看看,有水流下来,那就证明上面有出路,喔,不,应该说这墙的另一边有他路……”

当毅看到这流动着下来的细水时,心里强而有力的震动了一下,伸出手,沾了少许墙上的水于指尖上研磨着,呆滞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别呆着,上去看看上面,就在那个位置,那个泛着银光出来的地方,那里很古怪……”晴悠拍了拍毅的肩膀,唤回他的注意。

但当毅回过神来,看到晴悠所指的地方真有东西在反光之时,立即一手抓着树藤,借起弹起,而后向上飞身跃了大段,紧接着脚尖在崖墙上一点,轻松地达到晴悠所指的地方,单手抓着树藤,单脚踏在参次不齐树藤上,另一只手则拨开树藤。

结果发现埋在树藤之下竟有着一把剑柄,一把雪白的剑柄,且还有一指宽的剑身,雪白透亮,剑身深入崖墙,从这个剑与崖墙的洞边渗出些水来,只是这水受剑所散发出来的寒气影响,冒出之后便立即冻结,如若不是这水受到艳阳的照射稍有融化,想必晴悠也不会见到有细水流下了。

只是这水的冒出让毅看到了希望,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剑,但既然这剑能穿透这崖墙,且崖墙的另一端还有水冒出来,这就说明,这崖墙并不是被堵死的,他们还有希望。

第8章 双剑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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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愣愣地看着这么通体雪亮的剑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手不自主地慢慢伸向这把冰,只是这在临近此剑之时,冰寒之气竟穿透了他的掌心,让其抽痛回神,“啊……”

毅的痛叫声引起了晴悠的注意,担心其发生什么事,立即飞身上崖墙,不料手正欲抓住毅右侧边上的树藤之时,似被烈火灼烧了一下,急忙收回了手,在空中旋转一圈这后,翻身落回到地面。

“怎么了?伤着了吗?”毅见状立即松手,落回地面,心切地查看着晴悠的掌心,“怎么回事,怎么伤得这么重?”

晴悠抖着被烧伤了的右手,红红的一片,表皮立即起了泡来。

晴悠伸手入袖中,意念一动,便从袖中取了白瓷瓶来,毅立即夺过,拔出塞子,小心翼翼的将瓶中粉末倒到晴悠的伤口处,“怎么会这样?我看到的只是一把散发着寒气的冰剑,怎么你不是被冻伤,而是为烧伤的呢?再说你也没有碰到那里啊,怎么会如此呢?”

毅看着晴悠伤得如此重的手,深深的自责着。

晴悠看向自己刚刚所触碰的位置,专注地看着,而后才道:“那里应该还有什么,应该不是你所看到的冰剑。”

遁着晴悠的目光,夜也专注地看着,边将自己身上内亵白衣撕下白布为晴悠包扎边对其道:“我再上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包扎完全,毅照着晴悠所飞上去的位置直飞上去,结果让其一惊,“晴悠,又是一把剑,而后是一把剑身通红的剑。”

这一次,毅不敢贸然伸手去碰,观察了一会之后便飞落下来,“这两把剑都是奇剑,且不说这崖墙有多厚,光是看这剑插在这墙上这么多年完全没有任何下瑕疵来看,这剑怕是那两位前辈生前的配剑……”

看过这两把奇剑之后,毅心里异常的兴奋,涛涛不绝地说着,可是晴悠却安静了下来,看了着这被毅拨开,露出剑柄的两把剑,一把冰雪透亮,一把灼热透火,似想到了什么,于是立即跑回屋中。

从房内的柜子里翻出从白兰树下挖出来的盒子,将里面的那两本书,不,应该说是武功秘笈,《烈焰剑》、《冰雪剑》。

晴悠将两本秘笈递向紧跟其进屋的毅道:“就是它们,那两把剑,跟这武功秘笈,我们可以离开这里了,只要有了它们,我们一定可以离开这里的。”

于是毅接过《烈焰剑》,秘笈刚入手,似乎感觉到一股暖流涌入体内,仿佛在跟其响应般。

按耐住身内的骚动,慢慢的翻起书本研究了起来,晴悠见其埋头便入了神,也不去打扰他,径自地找了个地方坐下,安静地看起了《冰雪剑》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两人都完全被此秘笈吸引住了,如同灵魂都融入了秘笈中,无法自拔。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同时合起了秘笈,坐到了白兰树下的木椅上,看着那块还没有立字的木制墓碑愣了好一会。

桌子上,两人跟前各自放着所看的秘笈,静静地坐着,谁也没有打破这种沉默,一直到一朵洁白白兰花落到《冰雪剑》上的时候,晴悠轻轻拾起,凑近到鼻下轻闻,“花开花落,难道我们也要先练有所成放能破墙而出吗?”

“从……一开始……”毅沙沉地声音传来,“他们就已设了这个局,人为了生存的本性,一点会照着他们的话去做,最初是信函上的毒,到崖墙上的绝世好剑,无不在逼着我们学习此剑法,只是……这剑法太霸道了……”

对此,看过秘笈之后的晴悠亦有同感,抚摸着秘笈上的“冰雪”两字,晴悠心感无奈,不由叹息道:“难道这剑法是为你我二人所量身订制的吗?一套双修剑谱,非寒体不可练,非热体不可双,非寒不可碰,欲修此法,获此剑,必寒气环身永不消者。”

“我这本也是如此,”毅翻开了第一页,移向晴悠,“此心法分有七层,四层便可开山辟地,如果我们想取出崖上之剑,必须练至一层,双修至四层劈开此崖石方可见重见天日。”

两人又是了阵沉默,不是晴悠不愿修炼,亦不是毅不愿修炼,可此事上所说的所修却是必须袒诚相对,合掌而修,如此一来……

“你想好之后再告诉我,”晴悠蓦地站起,将《冰雪剑》假意收入怀中,实则已被其藏入金针,“我本对剑法不感兴趣,但却是我害你同落此崖,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答应。”

“那不如……”毅听了晴悠之言也跟着站起,欲想说练,但却又思及晴悠未及笄,如此怕有损晴悠闺誉,故张着嘴却又将话咽了回去,“没事了。”

晴悠看到毅垂下失望的双眸时,便知他想修炼此剑法,也许是因为思想的禁锢未敢直言,但她既然已将话说至此,他如若不愿开口,她也只能当作不知。

于是如此过了五天,晴悠已在这里开辟了块地,种起了青菜来,虽说金针中种有,但却不能总是如此拿出,时间长了,毅会产生怀疑,故此,除了偶尔飞上险峻的崖上捕抓到些鸟儿当食之外,两人便未再吃过米食了。

毅依旧没事便坐在寒池边上想事情,晴悠问其在做什,他总是笑笑说在那里凉快便过去,只是晴悠知道他是在犹豫。

这日,天下起了蒙蒙细雨,晴悠急忙从屋里拿出木桶来接水,多日除了那崖墙上流下来的水,晴悠再也没有见过清水了,今日难得雨水降临,晴悠誓要接水沐浴。

毅见晴悠将屋里的大小桶都拿了出来,不解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接水啊,”晴悠快即答道:“要不要你想我做什么?”

毅失望地深吐了口气,接过晴悠手中之活后道:“没什么,只是好奇问问,如果你想沐浴的话,你可以到寒池紧挨着的那个小池里洗啊,我试过了,那水可是热的。”

“我也知道,但你天天坐在那里,夜里不到天黑你也不进屋,你让我怎么洗呢?”晴悠摆出无辜地表情回道:“你也不想想,这天一黑,在这崖底什么都看不见,我怎么洗?”

“黑……等等……”忽然,毅抱着晴悠兴奋地跳了起来,“我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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