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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庶难求-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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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的,柴九虽说多年前是和自己以及大哥一起读书的同伴,多年后成了教书先生,也会时常来侯府,但他毕竟是外人,每次来都只是住在父亲所在的和顺院的庞院里,能随意进出的也仅仅是那里,想到这些,他就问出了口,尽管问出口以后,他觉得是不是问的有些不妥,却也没有办法了,这件事他觉得是要问一问的。

只不过,在他问出口以后,他明显的感觉到了他和柴九之间产生了微妙的变化,那种肉眼看不到,只能凭感觉的变化,尽管柴九依旧没有任何异样,但他就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和柴九之间好似忽然的凭空多了一丝隔膜。

一瞬间的停顿后,柴九笑了笑,似乎丝毫没有在意,“不熟。”他说道,“但侯府里的人我多少都是认识的。”昨夜他来,还是第一次来清秋院,而第一次却没有想到是那样的到来,而那样的到来,他早已猜到会面对顾天凌的质问,因此他并没有太吃惊。

“这样啊。”顾天凌沉吟一刻,笑道,“昨夜我见你那紧张摸样,还以为九弟和妹妹认识呢。”他觉得应该点破,但点也只略略一点即可,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太明白,而且这番话说出口,以柴九的才智又怎会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呢?

柴九闻言,好看的眉梢略略一动,“我自小也可说是在这侯府长大的,说没感情是假的,夸张一点说这里就是我的第二个家了,既是家,家里出了事儿,我怎么可能不着急紧张呢?凌兄莫不是误会什么了?”

“不是误会。”顾天凌略略摇了摇头,“是怕你来这清秋院,会让人说嫌话,有些事情,我不说想必你也听的不少了,即便是我也是鲜少来这的。”

柴九洒脱一笑,就似他洒脱不羁的品性一般,“凌兄不必担忧,我此次来是奉了家父和侯爷的吩咐,因此不会有人说嫌话的,再说了,君子坦荡荡,我又没有什么可以让别人说的,而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该做什么,又该做的什么程度。”

顾天凌听到这里,才有些释怀,他柴九确实是自己想要什么,又该做什么,否则也不会淡薄名利一身,且随心所欲,就连他也羡慕柴九那样的洒脱,因为自己没有这一份洒脱,确切的说是心里想如此,但却有太多太多的原因不容许他如此,“呵呵。”他呵呵一笑,“是,是为兄多虑了。”

他这一笑,似乎是一笑泯恩仇,将一切都抛之脑后了,两人又恢复了以往,那一抹看不见的隔阂似乎一瞬间便消失了,就好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卧房里,顾雪瑶早就穿戴洗漱好,只不过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有些失落惆怅了,她失落的是为何同样的是昏迷,同样的似乎是再死过一次后,自己没有回到来时的那个世界,一直以来她都当自己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这里的一切就结束了,惆怅的是,这些都是真的,这并不是如她希望的一般是一场梦,既不是梦,那以后就要继续那些惆怅郁闷,甚至是提心吊胆的生活,无时无刻不被各种伦理道德与教条束缚,无时无刻都要面对那些她不想面对不想遇到的人。

她的良久沉默,让一旁的阿英不竟有些担忧,“少夫人。”

少夫人!顾雪瑶听着这熟悉的称呼,这自她醒来就伴随着她的称呼,心头猛然的一震,其实,早在她醒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只不过一直都没有真正的醒悟过,亦或是她觉得那场大火也许并没有将一切都化为灰烬,她还能够一梦回到过去,但这想法似乎才是做梦呢,这一切都在她跨过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门来到这里时,就已经将那边的一切都斩断了,迎接她的将是截然不同的新生活。

顾雪瑶依旧沉默,阿英以为她是担心昨天的事情,安慰道,“没事的,少夫人,昨天的事情进展的很顺利,不会有事的。”

顾雪瑶这才如梦初醒,她抿嘴笑了笑,“嗯,不会有事的。”

她淡淡说着,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溢彩,在眼底绽放开来,就似那绚丽的火花一般,一闪而逝,此刻,她才真正的接受了这一切,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既然如此,既要好好的活下去,那她决定活出个不一样的人生,不逃避,不退缩,敢于面对,这样的她才是真正的她,从今天开始,她就要以顾雪瑶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活出属于自己的风采。

046章、审问

顾雪瑶头上的伤还没好,虽然大夫说没大碍,但这几天都要绑着绷带,于是头上换了干净的白布条就出来了,门外的顾天凌和柴九正有说有笑的聊着一些事儿。

顾天凌本来是很担心的,但一大早的见她气色尚好,此刻还能下床活动,并且没有什么异样,想起昨夜大夫的话,便也不那么紧张了,“妹妹,快来见过柴公子。”他说道。

顾雪瑶轻步上前两步,施礼道,“见过柴公子。”这样子颇有几分大户之妇的架势,还带着几分她自己的落落大方,骨子里似乎有一种骄傲,即便是矮人一等,都没有半分维诺。

柴九心中忽然有一丝稠然,有些不习惯与她之间这样的礼数,如此这般在记忆中还是头一遭,不自觉的客套起来,“少夫人有礼了。”他回礼道,“怪柴某不好,应该等少夫人好些了才来的。”他从顾天凌和自己说话时轻松的语气中料定顾雪瑶应该没什么事儿的,却是见顾雪瑶这副摸样出来,有些愧疚了,顾雪瑶却是抿嘴一笑,笑得那般从容自然,虽然笑起来和以前一样但却又有些不同,具体要说哪里不同也说不出来,如果非要说有什么,那便是从前的她似乎不是她,而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她,“柴公子客气了。”被人关心的感觉终究是悦心的,此刻她只觉得心窝一暖,“这清秋院有人来,我很高兴。”确切的说是他们来,如果换了别人,怕是高兴不起来了。

院子里有人来的确值得高兴,但同样也让人心酸,在所有大将侯大户之中有多少这样的地方没有人数的清,因此这话说出来,多少就有些让人心头一涩了,但此刻却不是这样,这样心酸的话,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和大家第一印象的感觉完全不同,瞧着她那丝毫不在意的表情,有的只是暖暖笑意,他们知道她说的意思就是这句话里的意思,纯粹的高兴,不带有其他一丝一毫的不快。

顾天凌闻言亦是一笑,“高兴就好。”

“昨天的事情怎么样了?”客套归客套,正事不能忘,她也不会忘,她记性好着呢,而她也没有因为柴九的到来闭口不谈,因为昨天柴九也在,最重要的是柴九在她看来也是自己人了,是她的好朋友。

顾雪瑶这是在问顾天凌,亦是在问其他人,她想知道这事情在她昏迷后发展到了什么程度,其实她并不关心这其中究竟藏着什么,她只关心昨天和侯夫人的赌约能不能成。

昨天,在顾雪瑶走后,侯夫人便将杂物房里里外外查了个遍,杂物房里十成货中有九成都不是册子里记得那样是上等品,全部都是连次品都算不上的渣滓,只有一成摆在最外边供人看,供人用,这一看便能明白这其中的原委,侯府里每七天便更换一次物资粮食,而且都是大量且上好的,若是有人将九成的东西换成了低廉,甚至算不上物资的东西,那这其中谋取的利益就太大了,这加起来每七天就差不多可以吞掉上百两的利润,长久下来,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而侯爷随后就命人把参与此事的人全部都关了起来,并且将杂物院暂时封了。

今儿个一大早就到大厅,一个个亲自审问那些犯事的人,顾天凌将事情里里外外说了一遍,“妹妹,等父亲查完这事儿,估摸着就有结果了。”

顾雪瑶闻言点了点头,柴九在此她不好前去大厅,却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她倒也不担心什么,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杂物房那么多人一个个审问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柴九来的时候正好遇着了,之后便来了这清秋院,“我来的时候,侯爷在大厅里正审着呢,估摸着此刻还在继续。”他说道。

顾雪瑶笑了笑,“多谢柴公子相告。”

“少夫人客气了。”柴九亦是笑了笑,“少夫人,凌兄,柴九此行来的目的已经完成,就此告辞了,改明儿再来看望少夫人。”

“好说。”顾天凌说道。

顾雪瑶亦是点头答应。

柴九这才淡笑离开。

待柴九一走,顾雪瑶便道,“二哥,我要去大厅。”

顾天凌知道她心念此事,况且昨天的事情确实要有一个交代,若是换了其他人也就作罢了,但这件事对于她来说应该很重要,无论如何都要有一个结果。

很快,顾天凌和顾雪瑶便来到了前院的大厅,身后还跟着一众奴仆,这是她来这里第一次这么风光,亦是从她出生至今第一次这么风光。

大厅外,一众奴仆跪在门外,想必便是参与此事的人,两边站有其他的仆从,手中皆拿着棍棒,大厅内,房中央两名仆从趴在地上,背上一片血肉模糊,衣裳已经破烂不堪,这二人满头大汗一脸痛苦,似乎是刚用完刑,二人身前身后手拿长棍站在一旁,似乎在等待下一轮,施刑的命令。

首座太师椅上的侯爷满面通红,那是气的,而怒中又带着愁,那是找不到头绪无奈的,整个人有一种憋着火发不出的感觉,但实际上从审问开始,他就开始发火了,似乎是将憋了一晚上的火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侯夫人在首座一旁的旁座上,柳眉蹙紧,神色凝重和疑惑,又似乎在若有所思。

两旁的次座上,大夫人和他儿子顾天逸,三房嫡子顾天佑。

此刻,大厅内在经过方才的惨叫后,再一次陷入短暂的安静,只听得见下面刚受完刑的两人的重重的呼吸声,他们此刻也只能忍着痛呼吸了,连呻吟都不敢,因为他们心里清楚,这回这事儿可严重了。

‘啪!’的一声,侯爷在桌子上留下重重的一记,这已经不知道是他拍的第几下了,震得手掌都发麻了,“混账东西,到底说不说?”随着这声吼,他的脖子忽然的鼓粗了不少,待吼完又恢复如常,只不过又涨红了不少。

047章、依旧卑微

那趴在地上的两人,身子一颤,带着哭腔,“侯爷,我们真的不知道,饶了我们吧。”

他们此刻已经疼的连呼喊的力气都快没了,这杖刑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杖刑所用的木棍都是用荆藤造的,细细看下去上面还带着刺儿,只不过通体漆黑看不出来罢了,这荆藤本身是紫色的,后来被施刑的人多了才变成这样,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那一棍子下去,那是连打带扎,那疼痛直接往肉里钻,不但抽打着他们的肉体,更在折磨他们的精神,也就是因为这剧烈的疼,他们才没有晕过去,也硬撑着叫出求饶的话。

不过,这两人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只是听人使唤的小厮,只是此刻管事们已经被打晕了抬出去了,估摸着是什么也没问出来,否则也不会轮着他们还留在此地了,也不知道那些个管事的做了什么,惹得侯爷发这么大的怒。

侯爷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不是打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也许他这样的人一辈子也不会受如此大刑吧?其实他知道继续打下去,依旧不会问出什么结果,也不知道那贼人是使了什么法子能做到如此地步,胸中依旧是气闷的不行,见两人哀嚎,只觉得还不解恨,还不够撒气,只瞧他冷哼一声,喝道,“打,给我继续打!”

那些拿着棍棒的人当即再次挥舞着手中的家伙,打得地上两人哇哇乱叫,连连求饶,却依旧说自己不知道。

直到把这两人也打晕了,侯爷便让人再换两人进来受审,看样子是不把这事情弄个水落石出,是不会罢休了。

‘住手!’

女子大喊一声,就进来了,她和往日一样的装扮,妇人头,普通的旧缎面袄袍,五官精致俏皮,不施粉黛却依旧明艳动人,不同的是,她今天头上绑着白色的绷带,此女正是顾雪瑶。

今天的事儿大房二房三房的人,包括顾雪瑶都得来,因为这件事就是顾雪瑶给弄出来的,再加上侯爷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她,就说了除了这些人其他人没有吩咐一概不准进入,但是顾雪瑶昨儿个的情况他也看见了,因此就没让人去叫,等醒了在问也不迟,守门的仆从见了顾雪瑶来,也没有阻拦,本想进来先行通报,怎料那顾雪瑶直接就冲进来了,此刻的侯爷正在气头上,出点差错他可就要遭殃了,他哪敢怠慢,他没办法,只得一面心里暗骂这女人没教养,一面跟着她一起进来了,本以为侯爷会就着火气把他大骂一通,或者也打一顿,怎料侯爷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他一听松了口气便出去了。

但那杖刑还在继续,侯爷冷声说道,“到旁边坐着,一会我问你的时候,你在说话。”

顾天凌和顾雪瑶是一起进来的,见侯爷脸色不太好,又见顾雪瑶似乎没有打算要听话的意思,眉头微微一皱,便抬手要拉她过去坐,却被顾雪瑶一手推掉了。

顾雪瑶在门外就听见里面受刑的人惨叫了,一听她心里就不舒服,就发怵,她也吃过这杖刑的厉害,那段日子是让她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好容易结痂了,却又整日痒的难受,还不能挠,挠破了感染就麻烦了,而且要好全了少不了十天半月,至今她后背的伤还有一些浅浅的疤痕没有消退呢,若不是大夫说了不会留疤,她就要跟打她的人拼命了,总之,这滋味真不是人受的,于是,她想也没想便冲了进来,这件事在她看来不是刑罚就能够解决的,确切的说在她的认知里,解决事情不能靠武力,这些人充其量就是被人当棍子使得帮凶,什么都不知道还惹得一身的疼,尽管就是拜他们所赐自己才受了伤,但却也不至于这样把人往死里打,“住手!”见那些人还在打,她再次喊道。

侯爷不理会,事实上这里除了顾天凌恐怕也没有人会理她,她依旧是那个卑微的她。

此刻,顾雪瑶没有去坐,顾天凌眉头紧皱,也没有要去坐的意思。

顾雪瑶一双玉手在袖子里握成了拳,她知道和这些人讲道理是没用的,道理在他们眼里永远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只不过她心里此刻有一股无名的怒火,她沉吟了一刻,“侯爷。”

她依旧唤了一声侯爷,而不是她第一次见侯爷时唤的父亲,那时候她错以为侯爷就是和爸爸一样的存在,可是很快她便知道,那是不一样的,至少在这个时代是不一样的,如今的她是顾雪瑶,又不是顾雪瑶,确切的说,她不是以前的顾雪瑶,而是全新的一个顾雪瑶,此刻让她再一次唤父亲似乎是不可能,那尊称似乎是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与昨晚那不愿意喊是不一样的,也许是因为不习惯,看来要完全融入这里还需要一些时间。

只是,顾雪瑶进来一连说了几句话,尽管加起来也没几个字,但侯爷除了她进来时说了那句让她坐一边儿去后,便没有在开口的意思。

侯爷不打算开口说话,其他人亦是如此,不是他们不想说,而是不敢说,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在场的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们都在等着侯爷的审判,只不过不敢说话,并不能阻止某些人对顾雪瑶的厌恶和怨恨,厌恶她这个人,从头到脚,连理由都不需要了,或许起初是有理由的,但长久之后便不需要了,厌恶就是厌恶,怨恨的亦是她这个人,要说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她让他们陷入了这样的境地,或许是由厌恶因为一些事情转为了怨恨,总之,这个人出现在眼前,他们就觉得不舒服,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顾天佑此刻就咬牙切齿的瞪着顾雪瑶,腮帮子鼓鼓的却不敢发出声音,此刻若惹恼了他老子,就不仅仅是一通乱骂了,就连侯夫人此刻也耐不住,眼神不断在她身上游走,但却不是生气,更像是若有所思。

048章、挫败感

大少爷则是盯着大厅中央的两人,并没有看顾雪瑶。

大夫人则是闭着眼睛,却并没有睡着,因为她手中的佛珠没有停止转动,嘴里也一张一合,似乎在默念什么。

见依旧没有人理自己,顾雪瑶也不恼,只整了整语气,“这样打下去,根本问不出结果。”她说道。

“怎么哪都有你的事儿?”顾天佑带着些怒吼说道,他早就气愤不已,又见这女人一再气焰嚣张,忍不住就脱口而出,却又怕他老子发火,便压低了些怒意。

顾雪瑶亦是不理他,“这件事其中的蹊跷,连侯夫人这么精明的人都不知道却被我发现了,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杂物房的事情吗?”

很显然的是,一早上侯爷的审问是没有任何结果的,因此才会在这里干耗,顾天凌一看这阵势自然也是知道的,侯爷只不过是在撒气而已,他虽然只是惩罚仆从没有骂大家,但实际上心里却是每一个人都在怪罪的,这件事说到底,大房二房三房的人都脱不了干系,大房掌管财务自不用说,二房虽只有他一人,但也是知道这些事,平日里外出拜访或结交其他大户的事情归二房,也多少会和这些打交道,要论智慧,他可丝毫都不逊于柴九,但就连他也没有发现,三房更不用说,整个侯府都归侯夫人管,看来要想知道个水落石出,还得要细细推敲,“父亲,与其没有结果,不如先听听妹妹怎么说。”他说道,“这样打下去,最后即便说了,怕说的也不会是实话了。”他这话不仅仅是帮顾雪瑶,而是有道理的,人的意志力有薄弱,有的人尚且可以为了清白挨着,但又有几个人有强大的意志力承受这样的痛苦?所以难保所有人都如此,那就成了屈打成招。

侯爷眉头一皱,欲开口说些什么,只见侯夫人手一挥,“停手。”

那些拿着荆藤的人立即停手。

侯爷冷哼一声,憋着的一口气始终是没有发出,尽管受罚的人已经不少了,但依旧不解气,在座的都是和侯爷最亲的人,心里自然是知道的,因此除了小心言语的询问意外,也一直没有敢说其他的话,此刻侯夫人开口,就如同撞到了刀口一般,侯爷终是忍不住,冷哼一声,“我把诺大一个家交给你,你就是这样管的吗?你就这么点能耐吗?”他指着侯夫人暴怒的一连串叫骂出口,终是把自己心中的恶气吼了出来。

侯夫人却是和往常大不一样,并没有和侯爷对着干架,反而一脸平静的听侯爷骂完最后一个字,都没有顶一句嘴,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侯爷骂完侯夫人,又骂顾天佑,骂他身为嫡子,成天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一通乱骂之后又指起了顾天逸,似乎是对他仍然是心存内疚,只骂了一句便开始骂顾天凌了,“枉我对你期望最高,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我本来还指望你能在官场上一展鸿图,然后把我这位子交给你,现在看来,我这想法错了。”

侯爷这番话虽然说的是气话,但对顾天凌的语气比之之前的多了一份语重心长和失望,可以看得出来说的是真心话,但就是这样,才让大家一时间陷入了震惊,括顾雪瑶都震惊了,不过顾雪瑶是纯粹的震惊,只是片刻就释然了,而在座的其他人就不是这么想的了,顾天佑在听完这一席话后,脸上由吃惊到愤怒至此刻的失落,一反往日的大吼大叫,反而安静的出奇,而众人在吃惊之后,脸上的表情都各自有了变化,也同样的对他们的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变化。

顾雪瑶瞧着一向高傲的二哥,此刻好看的双眸略略下垂,显然侯爷这句话对他的打击也很大,黛眉轻皱,“侯爷,您不必动怒。”她说道,“其实,这件事尽管和大家都有关系,但说到底还是怪不到大家的头上,大房虽然是掌管财务的,但大夫人吃斋念佛和家里的事情都沾不上边,不知道不稀奇,大少爷虽然是总管,但却常年在外,又如何得知杂物房的事儿?

二哥他虽然知道并接触一些事,但这府里的财务说到底不归他管,因此他也仅仅是知道和接触,却始终是沾不上边的,就好比人站在人外边儿,不跨门里面,永远也不会知道门里面是什么。”

她只在意那些在意她的人,因此她把二哥当作是自己的亲哥哥,而其他人不在意她也自然不会注意到她,本来她对他们的称呼,他们都觉得是一个意思,对他们而言,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就好似如今的她忽然出现,代替了以前那个模糊的她,记忆中,他们似乎根本就从未记得过这女子,只是,说到这里她瞧了瞧侯夫人,“如果没猜错,昨夜侯夫人一定把杂物房的帐簿,里里外外查清楚了,对吧?”

在她眼里,侯夫人绝对不是一个大意的人,面对这样的事情,侯夫人一定不会什么也不做,其实,在这件事里面,最受打击的,就是侯夫人了,侯夫人一向是觉得自己没有错,甚至是根本就不会有错,而长久以来也一直是这样,所以,侯夫人才会如此的自以为是,自以为是的极端就是自负了,如此便很容易遭人利用了,所以,这次侯夫人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这无疑是将她以前所做的所认为的一并推翻了,让一个人到了顶端又重重的摔下来,就好比直接从天堂掉进了地狱,那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材会理解,因此她决计是受不了的,别看她好似很平静,其实此刻内心已经产生了强烈的挫败感,但这样的人同样也是执着的,否则也不会稳坐大妇的位子了,不要以为这位子很好坐,能坐上这位子并长久稳固的,决计是心思极其精明敏锐,而侯夫人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她尽管挫败,但骨子里的骄傲也绝对不会允许她一直处于这个状态,也一定会执着于将害自己陷入这境地的人抓出来。

“不错,昨夜我已经将杂物房的帐目里里外外查了一遍,包括侯府的帐目也清点了,但结果是,账目一丝一毫都没错。”

049章、去不得

方才还在骂骂咧咧的侯爷,似乎把心中的不快都骂了出来,出了气,自然就舒坦一些,此刻也没有在说别的,仔细的听着二人的对话。

顾雪瑶瞧着侯夫人抿嘴一笑,“那这件事情就很好解释了,杂物房出了问题,无疑和杂物房的管事有直接关系,而那些管事却很巧妙的利用侯夫人的习惯钻了空子。”

“哦?我的习惯?”侯夫人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

“是的,听杂物房的小厮说,侯夫人检查杂物房的时间,都定在每个月的初一,如果把每个月初一的东西全部都换成上等品,那么侯夫人就只能看到那些个上等品,而永远也看不到那些渣滓了。”这就是聪明而又自大的人的典型的表现,“所以,那些人就是趁着侯夫人不在,而又了解府里各房的一切,就有机可乘了。”说到底还是侯夫人监管不力,所以,如果顾天逸常年不在,那府里的财务确切的说只有侯夫人一个人在掌管,而侯夫人实则对账务不清楚,只在定点检查和对账目,但如果有人利用她此刻说的这些动手脚,是很容易被蒙蔽过去的。

“呵呵。”侯夫人呵呵一笑,没有确定也没有否定,“你是如何想到要去杂物房的?”

“我失忆以后,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新鲜。”新鲜归新鲜,但给自己找出路才是真,“因此,闲时便在府里闲逛,近日去杂物房时无意中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侯夫人轻轻点点头,一改往常的嫌恶,但一双眼始终没有离开顾雪瑶,只盯着瞧,似乎想要将她瞧个彻底,瞧穿她的心思,“口说无凭,这些人都不愿意交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她问道。

“当然是等下一次更换府里的物资抓人了。”顾雪瑶不假思索的答道。

“为何?”侯夫人再问道,但她似乎是故意问顾雪瑶这个问题,想从她嘴里知道答案。

顾雪瑶说道,“这府里的账务对不上,那外面的物资和接触杂物房的人可还不知道呢,只要能做到将侯府里的所有人完全禁足,等鱼儿落网就可以人证物证具在了,到时候他们想抵赖也不行了。”

事实上,侯爷和侯夫人昨晚在当场抓了那些人后就如此做了,没有一个人逃掉了,参与的人中有一大半都是和杂物房没有任何接触的,显然是受到了他人的教唆。

这时,侯夫人把脸转向侯爷,“侯爷的气撒完了吗?”

侯爷冷哼一声,站起身来,大步离开了。

侯夫人亦是没有任何恼怒,尽管她此刻也有一肚子气,但她很清楚,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要冷静,“把这些人都押下去,关起来!”待小厮把人拉走,才又道,“都散了吧,等过几天就有结果了,等一切有了结果再说。”这句话她是对众人说的,亦是对顾雪瑶说的。

说罢,侯夫人再次瞧了瞧顾雪瑶,片刻后便起身也离去了。

接着其他人也都散去,顾雪瑶和顾天凌一同往清秋院的方向走。

一路上,顾雪瑶都在思考着,显得很是心不在焉,有几次都差点被绊倒,好在有顾天凌在一旁,他们身后依旧是跟着一群仆从,为首的便是晚秋,不知是不舒服,还是有意提醒,只听她在身后轻咳了两声。

顾天凌自然知道晚秋想要表达什么,但他一心都只担心他这个妹子了,从前是担心她太软弱被欺负,而今却是担心她做事太不计后果,这前后的反差,让他这个做哥哥的迫不及待的想要跳出来保护她,“妹妹,走路小心着点,别摔了。”他说道。

顾雪瑶拉回思绪,嘿嘿一笑,“这不是有二哥在嘛,不怕摔的。”

见她笑,顾天凌也笑了,这实实在在当哥哥的感觉挺好,也罢,让他也潇洒一回,大不了对外说,妹妹还伤着,做哥哥给送回去,虽如此想,但他心里也同时觉得很悲哀,连送自己的妹妹也要如此畏首畏尾的,他忽的叹了口气,安慰的说道,“别担心,事情会有一个结果的,侯夫人在众人面前宣布的事情,一般来说事不会食言的。”他聪明归聪明,却终究不能窥得人心,以为顾雪瑶是在担心昨夜侯夫人的口头承诺才会神游天外的。

晚秋却是在后面听到顾天凌说这话,忍不住再次轻咳提醒。

顾天凌亦是不予理会。

顾雪瑶却抿了抿唇,笑道,“二哥,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我了,大夫已经说我没事儿了。”

顾天凌欲说些什么,晚秋在后面用极小的声音唤道,“二少爷。”

这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前面的顾天凌听见了。

顾天凌皱了皱眉,终是话别,“那好吧。”

话音未落,顾雪瑶领着阿英抬脚便走,快速的回到了清秋院。

第二天日上三竿,顾雪瑶由于昨天熬夜看小,此刻还在呼呼大睡。

厨房里,阿英在忙活着做早饭,昨天二房来帮忙照顾少夫人的仆从昨夜就被晚秋来撤走了,所以清秋院依旧和以前一样冷清,好在她早已习惯,‘咚咚咚~’大门外一阵敲门声。

“来了。”阿英应一句,跑道门口,伸手一拉,清秋院的大门便再一次被打开了,却是看见门口的一群婆子,立即下意识的要关门。

为首的那个婆子,立即把脚一横,正好横在门中间。

“李嬷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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