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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夫的春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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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忘忧很想仔细听听,奈何那人声音太低柔,竟像是催眠曲,她每天都只听到“宝宝啊,一天不见有没有想念爹爹啊”就准时会睡过去。

萧忘忧怀孕以来没有丝毫妊娠反应,只是越发的嗜睡。

说起来当时发现有了宝宝也实属偶然,当时太医只是例行给她每月把脉检查身体,那老太医探了又探,探了又探,才惊喜的跪地道喜。刚听到时萧忘忧也是一愣,有宝宝是必然,但猛然听到,还是会让人微微吃惊。吃惊那里真的可以孕育一个生命,一个来自她和莫寻的生命。



莫寻在寝宫休养了四个多月,每天除了睡觉就是躺在窗边软榻上养神,偶尔也会到御花园里转转,但是大部分时间他都是待在君主主殿乾坤殿里。

关于他什么时候上朝,莫寻从未提起,萧忘忧也从来没有问过,

除了偶尔去接萧忘忧下朝外,大臣们几乎再没怎么看到莫右相,这么长时间来,他没有回过一次相府,想觐见他的人无奈,只好把拜帖送进君主主殿,但得到的回复无疑是,莫寻说他身体违和,有什么事情让他们直接找陛下商量。

聪明的人都意识到,难道这是莫右相在放权?

功高盖主总是危险,莫右相能适当放权也不能说不是不聪明,

只是没有人了解莫寻的真实想法,包括萧忘忧。

萧忘忧虽然到现在也不能说是完全相信了他,因为莫右相所做太让人匪夷,

不过她再不会纠结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了,看不清又怎么样,她能清楚感受到莫寻的爱,也深爱着他,只要这样不就够了吗。

莫寻要反,那早就反了,也不会等到现在,如果他真的跟齐国有什么勾结,他又怎会化身赤凰奋战沙场。莫寻非常人,又怎会让人轻易猜透。

自从知道莫寻就是赤凰后,萧忘忧清楚感到林轩对莫寻的态度变了很多,甚至有时向着莫寻说话,

每个男儿可能都有可以征战沙场的英雄梦,林轩志在四方,奈何却不能征战沙场,他感叹赤凰将军神勇,知道他和莫寻是一个人后,虽然面上仍是没有对莫寻热乎多少,但心里却是不一样了。

调查莫寻的事情虽然仍在进行,但林轩想的却是既然莫相不会叛国,那他所作又究竟是为何。

萧忘忧不明白为什么每个来武的使团都是愿意在武国住那么长时间,难道他们自己的国家都没有什么事吗,还是他们在自己的国家也是闲职。先是赵国的赵溟渊这样,现在这个轩辕轻狂更是如此,都住了几个月了,也没看出要走的迹象。

那赵溟渊还算是收敛,这轩辕轻狂几乎每天都会像宫侍们打听莫寻的情况,萧忘忧气闷,正想着怎么把人劝走时,却听到那人主动请辞的消息。

轩辕轻狂到了武国这么久实际才见了莫寻两次,去那人的相府住了两个多月,结果那人竟一次也没有回去过,住在皇宫,那人又都是待在乾坤殿里很少出来。

在武国已经待了太久,家里那边新国才刚成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不可能永远在这里,虽然大哥轩辕离不会说什么,但轩辕轻狂也知道是该走了。

向武国陛下告辞回国,女皇果然很爽快就答应了,并为使团举行宫宴送行,

如他所愿,在宫宴上他果然看到了莫寻。

早就听说他一直在休养,但看到人的一刻轩辕轻狂才忍不住要怀疑,这人真是在休养吗?为什么看起来丝毫没比几个月前好到哪去。

那人虽然脸色是比几月前红润了一些,但是看那没什么血色的唇角和好像愈发羸弱的身躯就知道这段时间的休养也许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李漓,那人果然也是一脸深思的盯着高座上女皇身边的人,看来他也看出来了。

“能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轩辕轻狂低头抿了口酒,低声道。

“这要探过脉才知道。”李漓一边应承着对面武国大臣们的敬酒,一边低声对旁边的人道,“按道理应该不会这样,如果是单纯的受伤体弱,就算没有良药,养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差不多好了,再说皇宫什么珍贵药材没有。”

“也就是说他不是单纯的受伤喽。”轩辕轻狂恍然?。

“不是受伤,”轩辕轻狂喃喃猜测,“那难道是中毒,可是高墙之内,谁又可以向他下毒?”想到这里,轩辕轻狂的脸色不自觉地阴沉了许多。

“不一定是最近中的,也可能是以前。”李漓回了旁边人一句。

离得这么远,也依旧能看清莫寻看向旁边那人时眼里流出的宠溺,那种宠溺,也许当事人看不清,但是外人看来却是带着霸宠的味道,满满的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轩辕轻狂郁闷了,一晚上都自己喝着闷酒,他体质千杯不醉,李漓自是也不用担心。

他和轩辕轻狂一起长大,从没见他对谁那么上心,却唯独对这武国丞相,以新主对他的宠爱,李漓相信就算他真的喜欢的是莫寻,新主也定是会同意他把人带回去的。只是,轩辕轻狂的心,李漓看不清。轩辕家的两兄弟,又是哪个可以轻易看清的呢,李漓苦笑。

好不容易等到高座上那人低头轻声不知跟旁边的女皇说了什么,然后便起身向后殿走去,

看到那人走了,轩辕轻狂立刻拉着李漓离开,众人只当他们是中途解手也没有太多在意。

本以为又要寻那人好久,没想到一出殿门就看到那人站在殿侧,仿佛是早料到他们会跟出来。

“小莫。”每次见到莫寻轩辕轻狂都激动的不像是平时的自己。

莫寻哀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开他:“轻狂,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不愿意承认,你只是透过我在看另外一个人罢了。”

轩辕眼神有些闪躲却仍是执拗往那人身上蹭:“我看的就是你。”

“右相大人见笑了。”李漓一脸歉疚地把人从莫寻身上拉了回来,不经意间碰到了那人的手,那冰凉的触觉让李漓一直记了很多年,直到后来他也与莫寻成了好友,才又拿出来开玩笑,说当时只觉得不是人的手。

轩辕轻狂却不愿,仍是往莫寻身上靠着,挣扯间竟叫那人险些一个踉跄,

“你到底是怎么了?”轩辕轻狂这才正色问道。

“莫相大人应该不是中了毒,而是中了蛊。”没等莫寻回答,李漓抢先道,刚才虽只是接触了一下,但他也已探出来了。

听到李漓的话,莫寻有些微愣,却不像是吃惊,更像是好奇,对李漓怎么一下就看出了感到很好奇。

“别以为只有那个什么姓墨的一个是神医,我们李漓医术可不一定在他之下。”轩辕轻狂骄傲道,一边却不动声色地轻扶着莫寻。

“大人,可愿让在下再仔细诊脉。”李漓严肃道。

谁道那人却摇了头淡淡道:“不用。”

作者有话要说:

扭动~~~晃动~~~~摇动~~~~

撒娇着要花花~~~么~~

23真相(缺)

莫寻话音刚落,就看见身边的轩辕轻狂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正要说什么,手下把他的衣袖拽的更紧。

“你,你,”大嘴张了半天,也只吐出了两个字,对莫寻他真是说不出什么狠话。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老样子。”莫寻叹气,难得地在轩辕轻狂面前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轩辕轻狂的头发。

轩辕轻狂早就不满为什么莫寻对待自己和对待自己哥哥的态度如此不同,他不是没有看过莫寻对待朋友的样子,明明自己跟他认识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那人对自己仍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仔细想想倒也不是那样,在自己过分表露对他的喜爱之前,他对自己好像也跟对哥哥他们一样。

“到底是谁给你下的蛊,你身上的蛊到底是怎么回事?”看那人好不容易温柔一些,轩辕轻狂蹬鼻子上眼起来,仗着那人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蹭到那人身上问道。

“这说来话长。”莫寻推了推身上的人,奈何被人搂的死紧,哀叹果然不能给这人好脸色看。

“那就长话短说。”说话的竟是李漓,只见他一个跨步上去把轩辕轻狂从莫寻身上扯了下来,不顾轩辕轻狂的不满,看着莫寻道。

莫寻扶了扶额,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两人,那两人都是一脸严肃且认真地看着他,期期地等着他的下文。

“在下出国的前一夜,陛下还千叮咛万嘱咐说右相大人有旧疾,让在下定要在这里过完冬天再回去,陛下还说,如果照顾不好大人就让在下也别回去了,到时候他和皇后将亲自来探望。”李漓一字一句道。

“对啊对啊,小莫,你难道想让我皇兄皇嫂那么远还担心你吗?”轩辕轻狂应景道。

莫右相==,他真的不知道轩辕轻狂的脑子是怎么构造的。

“当年我身受重伤,被人所救,救我的人把我送到了药王谷,那神医用了冰魄蛊毒压制了我的内伤,算是救了我一命。”莫寻缓缓道。

一听到冰蝉蛊,李漓的身子不由得震了震,不由得喃喃道:“世界上真有这种蛊?”

“那是什么,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轩辕轻狂急切的道。

“就算伤的再重,也不至于用到这蛊,”还没等轩辕轻狂问完,李漓又道,面上竟是十分愤慨,“他那哪里是救你。”

“所以,你所谓的旧疾也跟这蛊有关?”李漓几乎是肯定道。

莫寻没有回话,只是率先在前面走着,“我送你们回别馆,今昔一别不知道何时再见,回国后代我向大哥大嫂问好。”

他这一举动无疑算是默认了李漓的话,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再说话,尤其是轩辕轻狂,竟是没有再问什么,路上难得的静默。实际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了,聪明的人都猜出了是怎么回事,怕是当时药王谷的神医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给莫寻下了蛊,后来又发现伤错了人,十分内疚,才会让墨齐这么多年一直守着莫寻。

只不过这蛊绝非一般,就算是药王谷也没有办法根除。

莫寻并没有把下蛊人的名字说出来,想来是怕轩辕轻狂一个急脾气上来去找人报仇。

“大人中蛊几年?”别馆门口,李漓问。

“七年,”那人淡淡回答,然后转头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后天,在下就不送两位了。”

“所以,小莫,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对吗?”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出来的,轩辕轻狂的话让李漓很无语。

莫寻终于被他逗笑了,

别说是李漓了,就算是轩辕也多久没有见到他这样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嘲讽,没有冰冷,仿佛微风吹过初雪,暖融融的一片,让人久久沉浸在那笑容里回不过神来。

李漓终是明白,为什么别人都道莫右相可怕,他不仅雄才伟略,关键是还能俘获了人的心。

“学医的人都听过冰蟾蛊,却都以为这蛊只是存在于传说中,因为毕竟从没有听说谁真正看见过。

此蛊属寒,是寒蛊之王,对内伤有奇效,就算伤的再重用上此蛊也绝对死不了。但是它的出名并不是因为它的神效,而是它的霸道。这种蛊一旦植入体内就永远拔不出来,此蛊虫在人的身体里可以住十年,幼蛊虫只在冬天活动,慢慢侵蚀中蛊者的五脏六腑,蛊虫长到六年达到成年,需要的食物和能量是几百个幼蛊也不能比拟,而且活动也不只是限于冬天。

每当中蛊者动武或是劳力,身体都会加剧衰败。传说没有人能活到蛊虫成年,因为就算没有因为五脏耗损而死掉也会因为忍受不了那种噬骨剧痛而自缢……

莫相大人之所以没有让我把脉,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我看了,也没有用啊。”李漓叹息。

没有人能活到蛊虫成年,因为没有人能忍受的了那噬骨的疼痛,可是那人却笑的平静,说那蛊已在他身体里七年。

那天晚上,轩辕轻狂一夜无眠,李漓也没有管他。谁知,第二天一早轩辕轻狂就不见了,翻过了整个别馆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只留了四个字,字迹潦草,可见写的匆忙:守着莫寻。

没有提名,也没有落款,但李漓也知道那人这是让他呆在这里。

于是齐国使团回国,单单留下了希望互传医道的李漓,李漓在大武的名号虽不及墨齐响亮,但也算是医名远扬,他愿意留下,萧忘忧自是一百个愿意。

怀孕五个月时,就算是穿着宽大的皇袍,萧忘忧的肚子也是很明显的凸起了,跟莫寻商量后,终是向皇朝宣告了喜讯。

女皇有孕,普天同庆,

这是皇朝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有可能成为未来的新皇。众人对他也是抱着相当多的期待。

萧忘忧还记得第一次胎动正是莫寻晚上在跟宝宝说话时,当时莫寻激动的简直就像是个孩子,多年后萧忘忧也一直记得莫寻当时的表情。

相对于莫寻当时的激动,萧忘忧只是淡淡说了句:“这是胎动,正常现象。”

李漓留下后,时不时就会到后宫来给莫寻探脉,萧忘忧知道他的医术不在墨齐之下,有他照顾莫寻她也就放心了些。

她是真的以为那人的身体在逐渐变好,

虽然那人脸色依旧苍白,虽然已是盛夏,那人仍是没有提过上朝,仍是每天被她圈养在乾坤殿里。

还好大武这年风调雨顺,四海升平,又和南方齐国签订了盟约,朝堂安定,平时上朝无非就是些官员调动,升迁贬职等琐事,并不算繁忙,怀孕六个月时,萧忘忧是把每天的辅政改成了两天一次。

六个半月时萧忘忧夜里开始盗汗,莫寻每次都是温柔地帮她擦身然后再换过干净衣衫,于是萧忘忧每晚依旧睡的安稳,莫寻却总是被她折腾半夜。

在莫寻面前,她像小女孩儿一样骄纵,莫寻也是宠她溺她。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点吃。”萧忘忧瞪了那人一眼道。

怀孕后,萧忘忧十分怕自己会像母后怀弟弟兜兜时那样,胖的跟个球一样,索性她真的没有像她母后,但也确实圆了不少。

圆圆的脸红红润润的,就像是熟透了的桃子,让人恨不得马上咬上一口,虽不及以前娇艳,却也别有风情。

身上也是胖了很多,萧忘忧都在想,不知道再过几个月她还能不能弯腰看到脚。为此,萧忘忧很苦恼,莫寻却很愉悦,每次都逗她,说这样很好,抱起来舒服。

萧忘忧气闷,不明白为什么莫寻每天吃的甚至比她还好,却没有增加一点重量,甚至她还觉得他比以前更瘦了。

怀孕的人本就容易困倦,萧忘忧也是一样,国家虽然安定,但好歹武国也是个大国,大事没有每天小事也是一堆,每天处理完朝廷的事后,萧忘忧就忙着补觉了,恨不得把除了吃饭和议事的所有时间都用来睡觉。就这样,还总是觉得睡不醒。

“再吃点。”莫寻又夹了一块糕点送到萧忘忧碗里。

“再吃我就成猪了。”萧忘忧吼他,眼睛瞪得圆圆的,十分可爱。

被她都笑了,莫寻对着她的圆脸就大大亲了一口,宠溺道:“就是真变成猪,也是最漂亮的小猪。”然后两手一伸,把萧忘忧抱到怀里。

莫寻两手环着那人的腰,把脸埋在那人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

虽是盛夏,但莫寻的身上仍是清清凉凉的,萧忘忧平时就很喜欢腻在他怀里,晚上也是要缩在他怀里才能睡的安稳。

“好了,我该去御书房了,要不议事大臣该等的久了。”萧忘忧推了推身后的人道。

“让他们等好了。”莫相大人不无认真道,说着大手竟开始不安分起来。

怀孕以后身子越发敏感,萧忘忧几下就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忙挣脱了那人的怀抱,怒嗔了那人一眼,叫了小德子摆驾御书房。

谁都可以看出,女皇这段时间气色很好,不只是气色,心情也很好,连带着整个朝堂和后宫的氛围也愈加轻松起来。

萧忘忧真的觉得很幸福,以前他虽也知道莫寻温柔,却总是心有隔阂,这段时间她是全心全意去感受那人的爱的,她悔恨当年为什么要不信他,让他们白白浪费了几年,也庆幸还好她现在懂得了相信,懂得了爱。后面的岁月还有很长,她会好好爱那人。

莫寻一直把萧忘忧送到乾坤殿门口,看她走远了,才转身回走,

谁知还没等再迈步就觉得一阵眩晕,眼前阵阵漆黑,只隐约听到七宝在旁边焦急地说着什么,胸口一阵闷痛,一口腥甜来不及伸手捂住就冲口而出。

脑中嗡嗡作响,只感觉有人将他扶住,就再没了意识。

还好他只是一时气血上涌,没一会儿就醒了过来,睁开眼睛适应了好久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恍惚了好一阵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想撑起身,却是没有一点力气,仅仅是动了动就让他觉得头晕目眩,

“醒了吗?”李漓几步跨到床边把他扶了起来,伸手在那人额头摸了摸,庆幸道:“还好没发热。”

“不是说让你今天不要起来在床上休息吗,你当你身体很好是不是,昨天才施完针,这两天你都呆在床上别动了。”学医的都有教训不听话病人的习惯,李漓也是如此,他对莫寻每次都是恨得牙痒痒。

“喝药,”李漓把手中的药递给那人,试探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她?”几个月相处下来,两人已是熟稔很多。

“告诉她也只是多一个人担心而已。”一口气喝完药,莫寻难得地皱了皱眉头,可见那要绝非常人能忍受。

“虽然没有把握,但我也同意墨齐的方法,认为现在不能再拖了,当务之急是把蛊虫拔掉。”接过莫寻手中的空碗后,李漓认真道。以前在齐国时,大家都说他宠妻,见到莫寻之后他才觉得自己跟那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你也说了没把握了,再等等吧。”喝了药,头中的眩晕仍是没有过去,胸腔中人仍是气血不平,隐隐作痛。

“等,一个月前你就这么说,还要等多久?”好脾气的李漓也不由得有点急躁。

蛊虫已经成年,而且已经开始抵抗他们的用药了,这将对宿主的身体造成更大的伤害,李漓无奈,只好没隔一天就用银针封穴,把蛊虫固定在脾胃,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所以早在月余前,李漓就告诉莫寻让他最好只吃流食,这样可以减轻脾胃的负担,可是那人总是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墨齐三个月之前回来过一次,说是经过多年的努力他终是研究出救莫寻的方法,但是此方法十分凶险,只有三层把握能把人救活。

他一直尽量用药控制着蛊虫的过分成长,他本以为还有一两年的时间够他研制药品,没想到,过分的控制却让蛊虫加速了成年,而药物显然已经渐渐对它不起作用了。

墨齐只待了一天就急急忙忙走了,他说还差一味药,邵凌云已经先去雪山找了,他也要马上去接应,一旦凑齐了药品,就可以马上进行拔蛊,只是需要莫寻去药王谷。

两个月前墨齐来信说事不宜迟让那人赶快动身前去,谁知那人却说要等,李漓本以为那人是要好好跟萧女皇说一下,谁知那人跟本没有向女皇说的打算。

以前都是大半年发作一次的蛊毒,现在几乎是每半个月就会发作一次,墨齐说每次发作都会痛不欲生,五脏剧痛,以前发作时,莫右相都是要用一个冬天来修复。李漓不知道他是如何挺过来的,不管承受了什么,那人的脸上总是淡淡的,就算是施针最痛时顶多也只是闷哼一声,害他总有种那人仅仅是身体微恙的错觉。

“我只是想看着孩子出生。”在李漓以为他已经睡着不会回话时,却听那人开口道。

提到孩子,那人的脸上不自觉的分外温柔,漂亮的眼睛弯弯的,有些委屈又是十分期待,

那样子心疼的让人不忍心拒绝。

24药王谷

夏过秋来,大武国的秋天别有一番美景,

银杏树一片一片的,放眼望去,满目金黄,

天总是蓝的深邃,偶尔的几片云也是白的可爱,可能也是因为萧忘忧心情不错的原因,所以看什么都觉得分外惹人喜爱。

就在萧忘忧怀孕快到八个月时,莫寻病了,

莫寻就算以前伪装的再好,聪明如萧忘忧也明显看出了不妥。

那天本是萧忘忧难得来了兴致,拉着莫寻去御花园游湖,谁道刚转了一半就遇到大雨,就算有宫人马上护着,两人还是淋湿了些许。

莫寻当时十分紧张,生怕萧忘忧被淋病了,又是暖炉又是沐浴的,萧忘忧当时还笑他,说她哪里有那么娇气了,别说这雨只淋到一点,就是浇个全透她也不会病的,虽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分外享受着莫寻的宠溺。

可是没想到那场秋雨确实是让人害了病,只不过不是萧忘忧,而是她那“娇滴滴”的皇夫莫寻。

当天晚上,莫寻的脸上就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萧忘忧一摸,果然是有些发热,萧忘忧当时还笑他,说是谁家男宠有他这样娇弱。

莫寻当时只是配合他笑了笑,说是只是累了睡一觉休息一下就好,

萧忘忧还嗔他,说是他天天在寝宫里躺着还躺累了,

莫寻当时怎么说来的,他只是十分认真道:“伺候陛下要远远比处理朝政累多了。”

后来,萧忘忧被他逗得在他怀里笑作一团。

本以为只是小小的发热,谁道那人第二天早上却再也提不起一点力气,萧忘忧忙招了李漓,本想着一直守着,莫寻却笑道“哪里有你想的那么严重,实际你只是以我为借口不想上朝吧。”

萧忘忧也觉得自己是有点大惊小怪了,伤风发热本就会让人全身无力,于是亲了莫寻一口就恋恋不舍地上朝去了。

整个早朝萧忘忧都在想着那人,还好朝廷最近都没有什么事,要不别人非说她因色误国不可。

下了朝回去时那人还想往常一样已经坐在桌旁等她用早餐,萧忘忧也依旧蹭到那人怀里撒娇,整个早膳,莫寻仍是在不断给她夹菜劝她多吃,说是吃得好宝宝才能长得好。

一切都像是往常千千百百个早晨一样,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萧忘忧也一直认为日子会永远这样过下去,

那天用完早膳后,萧忘忧看那人脸色实在不好,就拉着那人想要劝他上床躺躺,可是还没等站起,那人就毫无征兆地一口血喷出,鲜红的颜色落在那人雪白的裘衣上分外的刺目,萧忘忧瞬间就红了眼眶,大脑霎时一片空白,全身因为害怕而有些瑟瑟发抖。

那人显然也是有一瞬间微楞,像是十分懊悔,后来萧忘忧冷静下来才想明白,当时那人想到的也仍不是他自己,而是在懊悔为什么没能在她面前掩饰好。

“萧萧,别怕。”只来得及说这四个字,那人就压抑地轻咳起来。

萧忘忧吓的忙半跪在他身旁,一边帮他抚胸,一边轻拍着那人的后背,

看她这样,那人还想说什么,却咳的一时停不下来,鲜红的血色顺着那人玉白的指缝流了下来,滴滴触目。

还好当时李漓正好端了药进来,没来得及行礼就直接把莫寻抱上了床。

那一瞬间,萧忘忧觉得她的心就像是被挖空了一般疼痛,完全没有一点心里准备,她虽然一直知道莫寻有旧疾,但也一直认为莫寻的身体在慢慢好转,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一下子就变成了这样。

事后,那人只是说是陈年旧疾复发,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李漓倒没说什么,只不过脸色有些不好就是了。

不管萧忘忧心里是怎么想的,表面上,她是真的相信了莫右相那近似于骗孩子的说法,只不过对他越发依赖了。

从那天以后,她勒令那人不许下床,当真像是圈养了什么娇贵动物一般把莫寻养了起来,她不只一次向那人抱怨,说是从没见过什么像他那么难伺候。

每天上朝时萧忘忧都要再他身上蹭了再蹭,下了朝后就直直往寝宫走,每天要是没什么事她就陪莫寻在床上呆一天,她喜欢一边手里圈着那人的头发一边看那冗长的烦人奏折。

她再不让他插手朝政,连奏折都舍不得让他多看一眼,她坚持亲手喂他吃药,那人每次都很无奈:“萧萧,我可以自己喝。”她却总是执拗一定要喂他。



“你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李漓一边收针一边叹道,连他都看得出,萧忘忧明显是不相信莫寻只是旧疾复发了这么简单。

“她不说就姑且当做她什么都不知吧。”那人声音清浅的几近听不见,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却依旧美得妖艳,李漓都不由得一时看得失了神。

轻咳了咳掩饰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尴尬,“我先去煎药。”仍下一句话后就像是后面有什么妖魔鬼怪撵他一样,恨不得连轻功都用上的快速离开了屋子。

等到了屋外他才不由得大口喘了几口气,暗叹道:“世人传说果然不错,那人真的是妖孽。”

刚要转到后殿,却在转角处碰到了不知道已经站在那里多久的萧女皇。

“陛下。”李漓行礼,虽不用像在自己国家看到君主那样行跪拜礼,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

“他怎么样?”

那人开口问道,声音里有着浓浓的担忧,可是与其在外面守着为什么又不进去呢,李漓疑惑。

“刚施了针,已经睡下了。”李漓如是道。

因为知道萧忘忧今天下了朝要去议政所以莫寻才让李漓这时候来,可是看眼前的女皇,显然是已经在外面站了有一会儿了。

“怎样能救他?”萧忘忧言简意赅。

李漓有些赞叹地看了眼眼前一身明黄的倾城女子,原来真的如自己所料般,她果然是知道了。

“墨齐希望莫相去药王谷。”现下,他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什么,“不过莫相希望能等到孩子出生。”

“三天后就出发。”半响过后,女皇缓缓开口。

“可是,”李漓欲言又止,如果可以那他和墨齐早就把莫右相劝走了,现在离孩子出生没有多久了,又怎么可能说动那人。

“没有可是,”萧忘忧盯着那人的眼睛道,“你是神医,药倒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陛下的意思是说让在下对莫相用药?”李漓不敢相信道。

又是半响沉默,

女皇叹了口气,有些苦涩笑道:“那么你觉得他为什么一定要等到孩子出生后再走?”

一言惊醒梦中人,

李漓恍然,不由得讷讷点头喃喃:“对,一定不能让他看见宝宝。”

连墨齐和李漓两个神医都没有把握的蛊毒,莫寻自是知道也许会是凶多吉少,他怕等不到宝宝出生,所以就算要忍着半个月蛊发一次的疼痛,他也定要等到宝宝出生后再去药王谷,这样就算他就这样去了,也算是少了一点念想。

“下去熬药吧,今天的事不要对他说。”

那人转身的一霎,李漓明显看到她眼角的晶莹。

莫寻的做法如果还能被人理解,但萧女皇的做法却是李漓完全不能参透的,明明就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装作不知道呢?

这个问题直到多年后他才隐约想清。萧忘忧算准了莫寻舍不得告诉她,舍不得她伤心,所以只要她不知道,他就会舍不得在她面前倒下去。



“醒了?”看那人长长的睫毛蝶翼般抖了抖,萧忘忧忙凑过去把人叫醒。

“嗯。”那人习惯性地揉了揉眼前的脑袋,把那人按在怀里就又要睡去,施针过后他总是全身没有半点力气。

他怀里那人却不依,晃着他撒娇,“别睡了,今天你还没有跟宝宝说话,他在肚子里一直闹腾,说是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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