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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木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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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炎热,王妃请到亭中稍等片刻。”看她虽然出了些汗,脸色却很苍白,容竹还真怕她晕过去。气色比几天前更差了,也不知是否是丢东西的缘故。“两位秋护卫和我去趟琅琊阁。”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只有十余步的距离,点了下头迈开步子。虽然只是十点左右,但太阳还是很大的,她可没他们的兴致在烈日下赏花看水。
坐下没多久,就有丫鬟送上茶点,早就饿翻天的木莲顿时眼放光彩。如果不是有外人在,她早就扑上去了。小口的吃着糕点,速度却是一点也不慢。三分之一的糕点扫进肚子时,她终于开始品尝味道了。
甜而不腻,入口即化,不但不粘口,还很清爽,配上略带苦涩的茶,口感十足。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怎么觉得这茶水很好喝,鼻翼轻动,单是闻就让人心旷神怡。抿一口,微苦,再一口,就是微甜了。很是困惑的盯着茶杯,再一口,依旧微甜。看看糕点,再看看茶杯,虽然糕点很好吃,但为了她第一次觉得好喝的茶,她要留出肚子喝茶。
夏一他们看她对着糕点大放光彩,想必她连早餐都没吃就过来了。吃东西飞快的速度他们都有点担心会不会噎着,三分之一糕点消失之后见她舔唇很渴的样子,端起茶杯犹如面对的是鸩毒砒霜。然后是一脸困惑,那一口一口抿茶的样子还真是可爱至极,几人假装严谨的表情都有一些松动。当看到她在糕点和茶水间留恋不舍,最终一个劲的喝茶时,几人一致的掩唇偷笑。
容竹秉持着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木莲一壶茶还没喝完,就带着碧清碧流回来了。一脸阴沉的在桌上放两个木盒,装的都是首饰,底下居然还压着银票。
“本妃丢的只是玉牌。”淡淡的扫了一眼,木莲端着茶,半分眼神都没给跪在地上的两人。
“王妃说的可是这块?”容竹从袖中拿出块玉牌。懂玉的人一看就知道是玻璃种翡翠,如血般艳红,色泽均匀,如水般剔透。
“正是。”那流动的火焰般色泽,只需一眼,木莲就可以肯定。
“碧流却说是祖传之玉,不知此玉还有其他标记吗?”有此玉,清流又怎么会成为奴婢。何况是刻有轩凨辰的‘凨’字和王妃名字中的‘木’,容竹可以很肯定这是王妃所有。要服众还差一个更有力的证据,“曾听闻,轩府代表身份的玉牌,皆刻有轩氏家徽,不知王妃这块,为何不见家徽?”
“容总管不妨对着太阳看。”木莲端着最后一杯茶,这场戏,差不多该收尾了。
容竹举起玉牌,半眯着眼,片刻之后,眼中略过一抹惊讶。他本就奇怪玉牌下方木莲花过小,只占据了玉牌的五分之一,留出大片空白。此时看去,半个图腾浮现于空白处。但为什么是半个图腾?那朵木莲花也像是未刻完的样子……未刻完,半个图腾,他脑中突然闪过一抹亮光。原来如此,那人果然做的滴水不漏。
“确是如此。”容竹将玉牌双手递上,看向地上的两人,“事到如此,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妃饶命。”碧流猛的嗑下头,碧清木然的摊坐在地上,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碧清平时还算规矩,现在却一副魂不附体的样子,也不知来之前容竹做过什么。平日无所畏惧的碧流依然保持着白日梦般希望,这时候知道怕晚了,都让她们收好了还让人搜出来,有够白痴。
现在不是她饶不饶的问题,而是王府的颜面问题。绿竹堇兰之过可以说是轩府管教不严,王府偷窃一罪可是关系到皇家颜面,何况是副管家亲自挑选出的人。众目睽睽之下,稍微有心人一搅合,倒霉的人大有人在。
“好啊。”将玉牌挂在腰间,左手半支着脸颊,右手在木盒中拨动着首饰。
“谢王……”碧流顿时脸放光彩。
“骗你的。”轻飘飘的吐出一句,粉碎碧流的痴梦。木莲食指一勾,一条祖母绿项链在指下闪耀着淡淡的亮光。雕工细致唯美的银链衬托出十六颗泪珠型祖母绿的莹润。木莲眼中闪过一抹忧郁,淡淡的开口,“没想到它也会在这。”
“碧流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命。”碧流跪爬上前,抓住木莲的裙角,额头流下一缕血丝,可见她嗑的有多用力。
木莲手一扬,一抹翠绿的光芒在空中稍纵即逝,水池传来一声叮咚便漾开阵阵涟漪。拿出匕首,弯腰割下裙摆,丝毫不在意露出的白皙小腿,她起身便离开。
【卷一】如莲似水 第十章 冬行冬云
“王妃请留步,这些是王妃被偷的首饰和月钱。”容竹刚从她的举止中回过神,连忙追上走出一截的木莲。
“别人用过的东西,”木莲侧身回头,直视着容竹漆黑的双目,一脸冷漠的开口,“我怕脏了手。木莲再怎么不济,头上还挂着王妃的头衔。该如何做,容总管心里有数,别让轩府看了笑话。”
除了那条项链,其它的都是王府的东西,她一点都不在意。迈开步子,不去看他们的表情,她现在只想躺在床上休息,许久没这样走过,身体有些吃不消。
身上突然一暖,看着身上多出来的衣服,她困惑的抬头,是刚才指路的男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到裸露的小腿。身上这衣服明显是他的外衣,看到拖到地上的一大截黑衣,眼角微抽。
“多谢。”将衣服递给他,先不说这天已够热的了,拖着一大件黑衣走街串巷,想着都一脸黑线。
“披上。”冷冰冰的开口,黑衣再次挂在她身上。
“太长。”瞪着他,感觉寒气迎面扑来,她微微打了个颤抖,这中冰冷的感觉,似曾相识。
墨玄月眉微微一皱,忽然半蹲下身子,眨眼间地上多出一块布料。
“我们,是不是见过?”她有些困惑的看着他,回应她的是越加寒冷的视线。“呃、先走一步。”
飞快的离开,再呆下去她怕被冻成冰块。
容竹他们一直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看见她拔腿就跑的举动偷笑不已,直到自家王爷一个冷眼扫过来,表情一个比一个还正经。
“容竹就是这样管理王府的,嗯?”墨玄月坐在木莲坐过的位置,冷气全开,碧清碧流吓的抖抖索索,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王爷,”容竹眼观鼻,鼻观心,“容竹日夜在侧妃身边跟进跟出,没半点时间处理府中的事。王爷,那是王妃喝过的茶。”
墨玄月放下茶杯的手一顿,手上青筋微凸,“冬一,冬二,今后就跟在王妃身边。容竹不用跟着侧妃,专心打理王府。”
“是。”冬一冬二上前应道。冬一朝冬二使了个眼色,冬二了然的点头开口,“王爷,如果王妃要给属下改名,属下是否接受?”
“……还不下去。”冷气不要钱的开,如冰刀的眼神看向他们。
没反对就是同意的意思了,就算王妃不改他们也自己取个顺耳的。冬一冬二眼中一喜,在夏一他们嫉妒的眼神下乐滋滋的离开。临行前,冬二挑衅的看了他们一眼,谁叫他们四人没一个女的,冬一啊,我再也不嫌弃你是男人婆了。
“侧妃来了让她先去。”起身朝书房走去。
“王爷,那串祖母绿项链怎么办?王妃看上去好像很不舍的样子。”开口的自然是不怕死的容竹,憋了三个月的气,怎么着也得疏通一番。
“你们,亲自去找。”看够了笑话,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凤眸冷冷的扫过他们,满意的看到一脸僵硬的容竹。
“啧,都碎成粉末了,王爷是什么时候出手的?”夏一指尖点了下木盒,木盒瞬间成了一顿碎末。容竹一脸扭曲,那是钱啊,他打算充公用的钱啊,恶狠狠的瞪向抖个不停的两人。
“都是你们惹的祸,给我好好找。”一脚一个直接踢到水池中,只到膝盖的水是淹不死人的。
“水都被你弄浑了,怎么找?”夏一埋怨的看着他,一手捏了块糕点。快到午饭了,还真是有点饿了,正准备拿第二块,盘子就从眼皮底下飞了,“秋二,给我留点。”
“我早饭都没吃。”三两口,糕点就全进肚了,连塞牙缝都不够。
“走,吃饭去。”容竹大手一挥,才转身眼前一片寒光,他刚才站的地方一张树叶深深的插入石板,一个冷漠的人背对着他们靠着树,看身形,应该是暗卫天权,容竹一脸哀怨,几人长叹一声,齐齐下水。小气的王爷,居然还派了牢头!
还有天权,原本多阳光帅气的一小伙子,现在成天板着个脸像什么样啊。
冬一冬二到琅琊阁的时候,木莲正窝在躺椅中看书。
“你们有事吗?”翻开一页书,木莲有些困惑的看着他们。
“冬一,冬二从今日起,就跟在王妃身边,请王妃赐名。”冬一冬二半跪在地上,心情有些激动,折磨了他们十一年的名字终于可以丢掉了。
“……起来吧。”冬一还好是个女子,冬二是个男的问题就大。“是容总管的意思?”
“是王爷让属下来的。”王妃表现得太明显,冬二想不知道都难。
“哦。”不想去猜那人的意思,木莲的眼观终于从书上一开,对上两双热切的眼光,差点就吓倒了,“现在的名字不好吗?”
“嗯……不是,属下绝对没有说王爷取的名字太难听,属下是怕王妃不习惯。”冬二笑的一脸垂涎。
什么叫不打自招,冬一很想说她一点也不认识身边的这家伙。
“冬……你们是姐弟?”给人取名她还是第一次,不过也不至于就一二三四。
“不是,属下的名字是抽签得来的,相同姓氏的两人组成一组。”冬一一想到那时众人的表情,脸都是一抽一抽的。八人中的另一个女孩居然抽到春二,怎么听都是蠢二,她算是运气比较好的了。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冬一改为冬云,冬二改为冬行。”其实吧,她也不会取名,“或者你们有自己喜欢的,自己取就好。”
“谢王妃赐名。”两人相视一眼,很清楚对方眼中的意思,虽然一致想改名,但真让他们自己取,他们也不知道就什么好。“王妃,这只是诗中的两句吧,不知全首诗什么?”
“中岁颇好道,晚家南山陲。兴来美独往,事空自知。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偶然值林叟,谈笑无还期。”抑扬顿挫,声音婉转清扬,让听者置于诗中的意境,久久无法自拔。
“属下似乎有些懂,又好像不曾窥到一角。但也知道是首好诗,谢王妃赐名。”原本还觉得不怎么样,但这一听,却又觉得颇有深意。冬行觉得自己刚才小人了,竟然觉得王妃是在忽悠他们。
“属下也很喜欢,谢王妃。”冬云也觉得这诗很好,虽然她读得书不是很多,一时间也不能体会更深。
看他们一身武装,木莲支着脸颊,目光看向远方,“也许你们会更喜欢本妃这样说。身似行云流水,心如皓月清风;笑傲江湖载酒行,有情却若无情。满怀浩然正气,一腔剑胆琴心;江山万里任漂泊,天地自在胸襟。情脉脉,意漫漫,知音何处诉衷肠,且把功名换了浅斟低尝;载一船风月,乘千里烟浪,且把失意放一旁,五湖四海共徜徉!”
“……太喜欢了。”冬行惊叹,豪情婉转,荡气回肠,冬行激动的脸都红了,“王妃可否将这两首写给属下?”
“写?”木莲面色古怪,惊叹香帅魅力无人能挡的同时想到自己的字,拿书掩唇轻咳一声,“改日吧,本妃今天有些乏了。”
“王妃中午想吃些什么?”冬云自然不会下厨,反正到大厨房她一刻钟就可以来回,方便得很。
“清淡一些就好。”前世是南方人,永祥城位置偏南,吃食也和南方一样,岚苍城属北方,虽然居住了这么多年,她却还不怎么习惯北方的口味。在轩府时,大多时候她都是自己做,这些日子她也是如此。
冬云一时间也拿捏不准,她怎么觉得王妃对午饭一点期待都没有,王府的吃食不错啊。看冬行也茫然的很。希望那两个丫鬟还有口气,好歹让她问问王妃的习惯。
碧清碧流不但还有口气,还好的很,因为还在水池中找项链。冬云看容竹他们铁青着脸在水中摸索,估摸着找着项链后那两人会很惨很惨。
“冬一不在王妃身边候着,跑来这做什么?”容竹憋着一肚子火,脸色比墨汁还黑。
“冬云,总管下次可别叫错了。”微笑的看着他,心里暗爽得很,还真是难得看见他们这么狼狈,尤其是克扣她多次银两的容竹,真是大快人心。“冬二现在叫冬行了。”
“王妃取名也不咋样。”被冬云的笑脸刺激到的夏一撇撇嘴吐槽。
【卷一】如莲似水 第十一章 下厨
“身似行云流水……五湖四海共徜徉!”冬云记心很好的现学现卖,“刺激到你脆弱的心还真是不好意思。”
“……”这等快意人生,夏一夏二秋一秋二深深的嫉妒了。
“就你们这样,王妃是不是看走眼了,被你们的样子欺骗了呀。”秋二深表怀疑,绝不承认他是嫉妒了。
“你才看走眼了。”掉高眼角俯看着他们,决定在刺激他们一下,“我们的名字其实是出自‘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怎样?”
容竹脸色变得很正常,若有所思的看得冬云毛骨悚然,就连夏一四人看也着她摇头叹息。
“你就是来炫耀的,是吧,肯定是了。”夏一默默的转过身子,再默默的在池中摸索,夏二他们黯然的继续摸索,没人打算鸟她。她那一脸得意样真的很欠扁。
冬云见他们都不鸟自己,抓了碧清碧流询问一番,自然是白跑了一趟。两人从未用心伺候过木莲,在木莲自己做饭后更是没在一旁候着。
大厨那边送来是饭菜都是按照王妃的标准行事的,珍贵食材亦不在少数。只是上头有意为难,他们也没办法,折中之下菜色照旧,送饭的时间后延,这就是木莲看到冷饭冷菜的缘故。
两个丫鬟也是大胆的很,饭菜照取,她们热热自己吃。送来的糕点水果她们扣下大半自己用。那些糕点水果其实是容竹派送的,容竹去抓人时看到她们吃的东西,当场就抓狂了,差点没把两人吓死。要不是秋一秋二拦着,她们哪能毫发无损。
问完话,冬云无语了。给了两人没救的表情,再看看脸色阴沉的容竹,特别同情。
“总管啊,”冬云摇头叹息,“我对你的能力深表怀疑。还有,连丫鬟都吃的这么奢侈是不是该改善改善我们侍卫的伙食了,包括拖欠的月钱。”
“本总管都吃不上,哪有你们的份。”容竹说的是实话,芙蓉阁的糕点哪一样不是要预定才有的,拨给王妃的食材都是极好的。造成现在这般状况,容竹已经猜到是谁在背后指使了。
“王妃还等着用膳,总管啊,您老就慢慢找吧。”清淡的菜色很多,要是厨房弄不出来,确实该换人了。
“还愣着干嘛,等荣某请你们找吗?!”看到还呆呆的碧清碧流,容竹深吸一口气,今天真是够了,先是出了王妃这档子事,害他现在还泡在水里,虽说是他自找的。然后侧妃来了,幸灾乐祸了半天,最后居然还被冬一,哦,他应该叫冬云的嘲讽了,他阴深深的发笑,不把王府上上下下刮成皮,他容竹两字就倒过来写!
“冬行是要住在琅琊阁吗?”看着杵在一边的人,木莲觉得有些压力。
“……是。”冬行有一抹迟疑。琅琊阁并无外院,这就意味着他会住的离王妃很近,似乎有些不妥啊。春一春二和他们情况差不多,是侧妃的护卫,但流萤水榭有三重院,没有他这方面的困扰。
琅琊阁之所以无外院,是因为它原来是玄墨阁的内院,而玄墨阁的主人则是王爷。墨玄月不喜打扰,考虑到轩木莲需要静养,就将玄墨阁一分为二,各走各道。
“你去收拾东西吧。”虽然不知道他在迟疑什么,木莲起身朝厨房走去。她不认为换了个人去大厨房就给面子。
“属下的东西很少,不急一时。”冬行连忙跟上。
木莲也没指望他会听话,连丫鬟都当她是摆设,何况是王爷身边的侍卫。
“王妃这是要做饭?”跟着来到小厨房,看她拿起火折子,下巴差点掉地。
这明摆着的事还需问?木莲熟练的生火,准备淘米。
“属下来就好。”拾回下巴,冬行抢过盆。冬一……冬云都去传膳了,王妃这是哪出?淘好米一回头,魂都差点没了。
案板上的鱼很新鲜,在它身上晃动的刀很刺眼。
“王妃,属下来就好。”夺过刀,那么危险的东西王妃怎么能拿呢,更何况是杀鱼……杀好的?低头一看,脚边的木桶散发出阵阵冰凉,半桶碎冰覆盖着一条杀好去鳞的鱼。
“切下鱼头即可,还有桶里那条。”怎么一惊一乍的,她做饭就这么吓人?她会钓鱼却不会杀鱼,桶里的鱼是别人帮杀的。
发现有人在暗中跟着,起因也是因为鱼。丢根柳条都能钓到鱼,秉着不浪费的原则木莲决定吃了它!
对着滑溜溜活蹦乱跳的鱼实在无从下手就将它在地上,虽然很残忍。木莲几次回头,看到它张大的嘴,黑白分明的鱼眼终是不忍心,拿木桶养着。隔天进厨房,发现鱼已经杀好去了鳞,还用碎冰保鲜。
琅琊就三个人,她和碧清碧流,平日打扫阁楼的丫鬟和花匠并不住在这,她平时也很少见到他们。找不到可怀疑的对象,木莲留心观察了几天,终于发现一道黑色的身影。
发现他并未打搅她的生活,还会暗中帮她打水杀鱼,甚至在她生病的时候悄悄的放上蜜饯,木莲对被人暗中盯着的那点不悦也打消了。她做饭也会留出一份,然后收获干净的瓷盘一叠以及水果一枚。
左手拿菜刀切菜,粗糙的刀工简直藏不忍赌,冬行实在看不过去了,夺了菜刀将要切的菜全部切好。看王妃喝茶吃点心用的是右手,切菜是用左手,看刀工不可能是左撇子啊,难道是想练左手?
鱼头豆腐烫,剁椒鱼头,清蒸鱼,红烧鱼、水煮鱼、麻辣豆腐、煮青菜、凉拌黄瓜,卖相不怎么好,但胜在香气。冬行喉咙上下滚动,看木莲将剁椒鱼头、水煮鱼、麻辣豆腐盖上,很是眼馋。
“冬行若是饿了就一起用吧。”她的手艺有几分心里很清楚,他估计是饿坏了才会眼馋。
“谢王妃。”冬行也不矫情,利落的端了两碗饭。出门在外和王爷同桌而食,他表现的并不拘谨,相反速度还很快,完全是和其他人抢食的结果。
为给王妃留下食不语好形象,冬行对那几盘麻辣味的菜再眼馋,也未开口询问半句,直到用完饭洗好碗也未来得及问,只因木莲在他洗碗时就离开了。
木莲一迈进小阁楼,就看到满满的一桌菜、一桌热气腾腾的菜。五颜六色的菜险些晃花她的眼。有些意外的看着一脸邀功的冬云,嘴角抽了抽。她怎么有面对求顺毛的大狗狗的感觉。
“王妃还满意吗?”冬云说着,眼神不时瞄瞄后面,奇怪,冬行去哪了?
“很满意。冬行还在洗碗。”看着挺不错的,她在轩府也甚少见这么精致的菜式,看着还行,吃的话怕消化不良。
“洗碗?”吃过饭才会洗碗吧,冬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嗯,本妃用过午膳了。你要是不介意,就将就着用这些吧。”能够喂饱十个人有余,她是太有心还是太有才?
看着宛若青莲的背影,冬云欲哭无泪。都怪那些人手脚太慢,冬云咯吱嘣吱的咬着排骨,好似在咬某些人的骨头。
“好清淡,一点食欲都没有你也嚼得下去。”冬行摇头叹息。就王妃弄的菜来看,这清淡的定义还真相差甚远。
“……”丢下筷子,确实是食不知味。“你做的菜还有吗?”
“错,”冬行晃晃食指,“是王妃。”
冬云瞪大了眼睛,一脸嫉妒的扑过去,“太过分了,吃香喝辣的都不叫我。”
能入得了他的眼的肯定不一般。
“吃香是有,喝辣不曾。那几道菜王妃盖着,不知道是留给谁的。”
“当然是给我的啦。”就知道王妃是好人。冬云撒丫子就跑不见人影。
怎么可能,王妃又不知道她的口味。冬行见她当真了连忙追上去。
“你确定有留?”冬云戳他。
“当然。”他离开的时候还偷吃了一口。
王府当然不可出小偷,看样子是王妃特意给人做的。不叫人出来只是放到桌上,难道是——两人眼神相交,想到同一块了。
“你说王爷派的是谁?”
“他们的口味谁知道啊。”暗影暗影,不神秘能对得起那个称呼吗,他们也仅仅是认识而已。
“王妃不会武,她是怎么发现的?暗影不可能主动露面吧。”冬云嘀咕,她不确定四周是不是有人。他们武功不弱,只是比暗影差了些。虽然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的,但训练重点不同。
“谁知道。我去收拾东西,你看着王妃。”纠结这些也没意思。以后的日子还长,总会知道的。趁王妃午睡,他得把东西整理妥当。
“还有我的,顺便带些吃的。”让她吃那些淡得无味的菜,还不如饿着。她是无肉不欢无辣不吃的。
【卷一】如莲似水 第十二章 马场之行
容竹好不容易找到项链,墨玄月一个命令,又立刻去杂役房将绿竹堇兰带给王妃。
木莲静静的端着茶杯,空气了弥漫着淡淡的薰衣草香气。隔着淡淡的水汽,她的面容显得有些迷糊,清澈的眼眸似专注,似飘浮,容竹说了一阵的话,也不知眼前的人听进了几分。
“多谢容总管送她们回来。”好一会没听到声音,木莲才回过神来,淡淡的扫过绿竹堇兰两人,“这些日子你们辛苦了,好好休息几天,就当是放假,五天后再来伺候,下去吧。”
“谢王妃,奴婢下去了。”两人一脸倦色,气色不怎么好,可知这段时间过的并不好。
木莲端着茶杯直到最后一抹温暖离开才放下杯子。薰衣草能消去身体上的疲劳,那心里的疲倦又有什么能抚平。
杂役房的辛苦自是不用言明,府中之人对她尚且如此何况是她们。这三个月来她在等一个明确的态度。如果她是妖孽爹爹,是不会放过这个在王府习惯插人的机会,轩府带来的人就她们两个,她不知道谁是爹爹的人。她猜墨玄月的目的和她一样,所以她不能求他。
只是尚未等到容竹就将人送来了。她想找出那个人并不是记恨爹爹,想为难他的人。爹爹的人会是她的助力,如果两个都是再好不过,若有一个不是,她怕信错人给爹爹带来麻烦。
这桩婚姻她不满意,不代表她就得恨轩凨辰。这几个月她想了很多,爹爹是个重承诺的人,突然的违约必定是有原因的……
她知道事出必有因,但体谅不代表谅解,她可以直接问爹爹……气未消之前她才不要示弱。
是爹爹的人就会想办法回到她身边,不是就会离开。两人迟迟未见动静,刚才若她们有一丝不满,她会认为她们因为情分留下来——在乎才会生气。像那般完美的窥探不出一丝迹象的平静……两年的时间还生不出一些情分吗?
突然觉得想找出爹爹的人的行为像一个傻缺……
“王妃,若无其他吩咐,容竹就下去了。”容竹看她又出神,无奈的叹息。王爷已经主动将人送到她面前了,可以说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看王妃的样子,对她们回来并无喜悦之色。
绿竹堇兰即使有错,但她们先是王妃的陪嫁丫鬟,然后才是王府的奴婢。四小姐越俎代庖,王爷不知缘由的默许,王妃沉默,这是三者的较量。若无王妃的纵容也无碧清碧流之祸,她们出错,绿竹堇兰才能回来,而且还是王爷先退一步。
如果木莲能听到他的心声,估计该哭笑不得了。她本就不喜和人争执,碧清碧流用心,她能过的舒适些,不用心她有手有脚也不必麻烦人。绿竹堇兰未来之前,小院就她、奶娘、娘亲三人,事事亲手处理,早已习惯。
听到容竹的话,木莲这才回过神。
“本妃身体不适不便打扰王爷,绿竹堇兰回来本妃很高兴,请将本妃的谢意转达王爷。”多思伤神,多虑伤心,她还是养好身体,大好河山还等着她留下足迹。
“容竹知道。”谢意?容竹无语了,连王爷的样子都认不出来,这份没心的谢意他可以想见自家王爷的冷笑了。
冬行冬云的到来,令琅琊阁热闹了不少。看似英气的冬云并不是大大咧咧的,很细心,只是有时活波过头了,常和堇兰胡闹。两人的活力维持了大半个月也没消停的迹象。
木莲嗅着空气中淡淡的荷香,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眼瞅着七月就要过去了,堇兰已经在开始准备秋衣了,用的自然是七彩蛊蚕丝布,冬暖夏凉,很适合木莲。
“今天也是看书啊。”冬云长叹一声,趴在桌上哀怨的看着手执书卷的美人,虽然很赏心悦目,但一连十天都在看书,而且还是同一本,她很是怀疑,其实自家王妃不是在在看书,而是在发呆。
“如果觉得无聊,就出去走走。”宅成习惯,木莲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前世有电脑,今生有书本,生活物品又用不着她操心,她很乐意宅在琅琊阁。
“王妃,冬云是怕您闷啊,成天看书伤神伤眼,王妃该弹弹琴唱歌跳舞什么的活动一下。”看看侧妃过的那个叫多姿多彩,不是上街游玩,就是弹琴练舞,反观自家王妃,偶尔修剪下花草,其余的时间就是缩在那张椅子上看书,整日这样,身体要好也很难。
“……不会。”被戳中弱点,木莲眼都不眨下。“想要给本妃解闷还不简单,冬行吹笛,你舞剑。”
“王妃想听什么?”冬行玩转玉笛的手一顿,顿时苦笑不得,想他十八般武艺,居然是这个派上了用场。
“就他那样,也不怕污了耳朵。”冬云瞪了他一眼,眉来眼去:别给我添乱。冬行耸了下肩,也不辩解,他都快捂出霉了,冬云要是能拐到王妃,他乐见其成。
“冬云你就别损人了,你想去哪直接去就行,这里没那么多规矩。”又一个不认识的字,琢磨半天也猜不到,跳过,继续看下一行。
“冬云一个人去哪行。”冬云笑的一脸谄媚,“王府的的马场王妃还没去过吧,这种天气最适合遛马了。”
“本妃不会骑马,你们去吧。”她能忍到今天才开口,还不错。木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王妃有所不知,没有王妃带领,冬云只能望马兴叹啊。”冬云更哀怨了,她要是能去早就蹦过去了。
“王妃就带我们去吧,十天没见青骓了,也不知它见异思迁了没有。”那匹色马也不知还认不认得他,冬行也加入劝人行列。
“真那么想去?!”抬书掩去唇角的笑意,木莲看他们晶亮眼神,眼眸微弯。“没人的时候就叫我木木。”
以前没人叫不觉得,现在一天到晚不下三十个王妃,她都快晕了。
“木木?!”两人异口同声,吓了她一大跳。
“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大了,王妃啊,千万别在王爷面前提到这两个字。”夏行表情很严肃的道,夏云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的样子。
“为什么,叫木木的阿猫阿狗是王爷的仇人?”也太巧了吧。
“……唔,也可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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