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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木莲-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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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够不到,战神蹲在地上紧盯着停在半空的肉,忽然一跃准确的叼走肉,得意洋洋的蹭了她一下才啃起来。

“吃货。”完全忘了之前她也是这个样子。

蒹葭睡马车,木莲和墨玄月各一个帐篷,季寒鸦和宁沉雪一个帐篷,虽然多了两个人但还有两辆马车,只是木莲乘坐的那辆谁也不敢动,雪若也不愿意和扶柳睡一辆马车就和蒹葭挤了。对于稍不留神就忽略的室友她总觉得自个是一个人睡。

近午的时候下了场小雨,绵绵细雨下了一个多时辰。烟消云散,阴沉多日的天终于放晴。月明星稀,树影斑驳,宁沉雪侧躺在地上细细品尝美酒佳肴。他不是亏待自己的人,从宝马香车丫鬟在侧就可以看出来。听到细碎的声音他抬头,微醺的眼暖意融融。

“夜寒露重,你身体还没好。”话虽是这样说,他起身挪出个位置,露出下面的虎皮。

“睡不着,出来坐坐。”摸摸柔软的虎皮,她微微一笑,“你带的好东西不少。”

“过日子怎么舒适怎么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要喝吗,梅子酒不醉人的。”雪梅山庄的梅子酒天下第一,小小一坛足够寻常人家过三四个月了。

“我喝不了酒。”一杯倒的体质她最多能闻香。她拿出火焰石问道,“就这样扔到火里?”

他拿两只木棍夹进火里,“虽然是石头,可不怎么结实。”越烧越脆弱。

“战神还真依赖你。”看到钻出帐篷的白影他眼光越发温柔了。“一身白毛,怎么不叫白子要叫黑子?”

木莲但笑不语,抚摸着闭目的战神。

“它是个好孩子。”还是个捕猎高手,对她很依赖很忠心。别看它缠着季寒鸦烤肉,若是他喂,它甚至会反目,非要她喂才罢休,旁人更是连跟毛都不给碰。

“当然,只是有时候太傻。”悬崖是什么地方?站在边上都害怕,它居然跳下来了。若不是小龙子衿护着,一条小命就交代出去了。

“不会啊,它是我见过最聪明的狗。”他自酌自乐。

木莲没有解释,盯着跃动的火苗出神。宁沉雪摸出筷子敲打着酒杯,吟唱起来。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卷二】古城迷踪  第五十五章 她的心事

半吟半唱,他声音爽朗,听起来更是洒脱。

看他自娱自乐挺开心的,她打趣,“喝的是梅子酒,桃花改成梅花不更合适?”

“木木说合适自然合适。”他低低一笑,支着下巴看她,“心情有没有好点?”

“……没有。”她摇头,拿着木棍在地上胡画,“宁大哥,我有些困扰。”

“看得出来。”他吃着卤味,喝一口酒,“雪姑娘让你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吧。既然不开心何必留下她们,行走江湖多年她没你想的脆弱。”

“和她没关系。”她咬咬唇,长叹一口气。“宁大哥,若有一日你失忆了,有人欺骗了你怎么办?”

“那要看是什么事了。”

她舔舔唇,“你家中有妾室,妾室小产,正是需要你的时候,却没人告诉你,若你知道了会怎么办?”才两个月左右的身孕,又出了那么多血,估计是保不住的。虽然外界没有传闻,但她做了最坏的猜想。

他筷子略顿了下,“骗子和男子是什么关系,小产可是因为骗子?”

木棍拉出一条直线,然后点点戳戳。“是她的妻子,她没有下手伤害妾室,但小产和她还是有些关系。”

“可以说的详细些吗?”他停下酒杯,她的神情有些哀伤。这件事看来和她关系极大,很有可能是那人的妻子。

“具体的不知道,她只猜测出妾室是为了动摇她妻子的地位。”生命都可以当成筹码,她理智上能理解,情感上却怎么也认同不了。这也是她不愿意回去的最主要愿意。“妾室和男子相恋在先,妻子也不想插在他们之间,所以她想离开。中间出了意外,男子失忆了,妻子不想回去就没有告诉他以前的事。”

“妾室和男子很相爱?”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若有这么一个妻子,谁又舍的伤害她。修远前段时间还托他找人,没多久就传信说找到了。她失去联系的这段时间是因为成亲……轩墨,是那个男子?!

“传闻好像是这样的,可后来她很困惑。”她曾经以为是,和墨玄月接触的越久越迷离。他让她不要多想不用担心,可在一步错满盘输的局面里,关系到的不止她一个人,怎么可能不思考。

“若是我的话必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他重拾酒杯,“无爱弱水三千,若真喜欢必定只饮一瓢。那男子对哪个女子有承诺?”

“男人的承诺若靠得住母猪也上树。”还三千佳丽,她瞪了她一眼。

“咳咳咳”他被呛到了,一股辛辣直冲鼻腔有够难受的。“君子一言九鼎。”

“伪君子同样是君子。”地上戳出一个个洞,她将它们抹平,点点画画,一个可爱的嘟着嘴的小猪拱着肥肥的身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妻子是希望男子恢复记忆还是不恢复?”

木莲沉默了一会,轻轻叹口气。

“想又不想。恢复了担心受怕,胜在摊开了没有愧疚感。不恢复同样担心受怕,胜在男子不知情,婚嫁各不相干。前者失去自由,后者后果不可估量,她选择的是自由。”画上打卷的尾巴,她开始画背景。

“都将事情做最坏的打算,男子会如何她都能承受。”他半掩下眼。现在的轩墨将她放置在最重要的地位,越是冷情的人,怒火撩拨越发不可估量。现在有多甜蜜以后就会有多苦,她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选了最坏的一条路走。

“有没有考虑过离开他?”

葡萄藤下小猪可怜兮兮的看着葡萄,她满意的将木棍投入火中。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如果能离开也不会出现这种局面了。”他能为她抛弃性命,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所以在那瞬间,对孩子的愧疚他的搏命相待,她说出了兄妹二字。她可以说不相识,但以他的性情,他们的羁绊就此了断,她亦后顾无忧,可是她犹豫了。

“未知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局面谁也料想不到,”作茧自缚不过是情之一字,看她神色也是知道自己的情意,所以才会苦恼。“长夜未央,长路漫漫无尽期,何不一醉解千愁!”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她小小的打了个哈欠,“酒醒愁又入,何必自欺又伤身。说出来心里畅快多了。”

起身朝他摆摆手,“我今晚没出来过,你见到的是个和我很像又绝对不是我的人。”

唇边酒香,他侧卧虎皮,“我喝醉了,见到什么听到什么都是幻觉。”

帐篷里烛火熄灭,半响没有一丝动静。

“要喝酒吗,轩兄?”他发现不了轩墨,但以他寸步不离的守护木木来猜,轩墨一定在附近。果不其然,身边冷风拂过,他朝帐篷走去。

“轩兄,可否当做没听到?”既然是兄弟的妹妹,也是他的妹妹。这几日相处越发喜欢她,稍微能理解修远提及她宠溺又无奈的心情。

轩墨听了这么长时间连气息都未变分毫,这份定力就值得佩服。越是看不透他就越担心她,木木患得患失和他不无关系。

暗香浮动,月色之下墨玄月的身影笼上一层纱,他脚步略顿了一下。

“与尔何干,离她远点。”

君临天下的威压下能谁又能镇定自若,身上的压力散去之后,半明半暗的月光,凌乱的碎发下俊逸的脸处于阴暗之中。

这是吃味了,呵呵~可惜了一杯酒便宜了泥土。

她忘记拿火焰石了!算了,她在帐篷里冷不到,这时候还是不要去挑战某人的耐心了。

李夏刈的猎队有言在先,若是队伍被冲散,就在小镇集合,雪若是第三个到达的,这得归功于南宫扶柳。娇弱的女子容易博得同情,过了就令人生厌,扶柳外在条件很好,只是没有把握住尺度,她过于倾向博取男子的怜惜,忽略了和同性交好才能无内患。

墨玄月武力值第一再加上冷漠的个性,视木莲为最重要的人,她的话他听,从这点看,木莲是这支队伍的核心;虽然钱是墨玄月付,但宁沉雪的雇主是木莲,加之和修远的关系,自然是木莲比较重要;季寒鸦视强者为尊,以墨玄月为首,所以得罪没有杀伤力的木莲比得罪墨玄月更为凄凉。

扶柳最失败的不是讨好不成,也不是挑拨挑错对象,而是穿了木莲的衣服,没打招呼就拿的那种。木莲并不介意,女孩子爱干净,她们包裹丢了,换件衣服人之常情。

她不介意不代表墨玄月不介意,衣服是他亲自挑的,木莲可以不喜欢,可以不穿,不代表旁人可以动。他二话不说几片树叶飞过,衣服碎片纷纷如雨下。

木莲在帐篷里看书,一阵鬼哭狼嚎,她差点错手撕掉一页书。

一出帐篷,她的眼睛就被捂住了。

“不干净,别看。”墨玄月将她拉进帐篷才放下手。

“怎么了?”那么凄厉的惨叫,是谁?

“没什么。收拾东西一会就走。”他开始整理。

他不想解释的时候她也挖不出什么。尖叫只是一声也没什么响动,应该没出什么大事。看他的样子也不太想她出去,就跟着整理。

扶柳尖叫乍然而止,不是不想叫而是墨玄月飞沙点穴。宁沉雪啃了一半的梨掉到地上都没发觉,太狠了,只留了件肚兜给人遮羞。非礼勿视,他和季寒鸦很君子的转身背对她,然后就听到了那句‘不干净’,脚步一个踉跄。太可怕了,杀人不见血。

雪若瞪大了眼睛,很久才回过神来,盯着地上的碎片,无语。紫色的面料根本不可能是扶柳的,再看轩大哥的反应衣服只可能是轩小姐的,轩大哥的占有欲是越来越强了。那句‘不干净’她听到了,真是——太快人心!好饿,去看看蒹葭要不要帮忙。

秋风瑟瑟,扶柳两眼一翻,晕了。

之后扶柳见了墨玄月就像猫见了老鼠一般,除非必要她都不出马车半步。心底的怨恨无处发泄,很快就气病了。

一到镇,她连招呼都没打就跑了,活似有恶鬼在追一般,卷起阵阵尘土。

【卷三】漫漫长路  第五十六章 荒野客栈

“她这是怎么了?”木莲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疑惑的看向雪若,“她不是你的雇主吗?不追没关系吗?”

“没关系。”那位大小姐现在巴不得和她没半点关系,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

“多谢了,就此告别。”她朝他们抱拳,潇洒的转身离开,对墨玄月的迷恋在紫色碎衣中醒悟。早知道他对她们的客气只是因为轩小姐,碰触到他的逆鳞就和南宫扶柳一样没有好下场。他们兄妹关系好的太诡异了,简直就像夫妻一样,这么一想越发觉得像……轩小姐说是兄妹,轩大哥没否认吧。

那也没承认!雪若猛然回头,只见三两马车又朝城门出发了。算了,是与不是都和她没关系,不应该继续下去的缘分就这样断了未尝不是件好事。

“木木怎么不在镇上停留一会?”

“要听假话还是谎言?”木莲在马车了闷了,和宁沉雪坐一起。马车驾的不快,风吹拂到身上很舒服。

“当然是——不都一样嘛。”这丫头,差点就上当了。“就不能说句实话?真话?”

“你们不是捉弄了南宫小姐吗?这镇离南宫家太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是避开的好。强龙不压地头蛇,何况九曜他们会去看比武招亲,难保会碰到他们。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就回去。”

身后传来墨玄月冰冷的声音,木莲失笑,“都说了是假话。”

一物降一物,木木的小胳膊还是拧得过轩墨的大腿。宁沉雪也不想停留,南宫扶柳是没脸说出那天的事,但这么大暗亏他就不信她能忍,为了旅途愉快还是绕远些。

下午的时候看到荒野小店就住下来。两层楼客栈,打扫的很干净。

一场秋雨一场寒,电闪雷鸣,入冬前的最后一场秋雨,让人提前体验了一把寒冬气息。

被雷声惊醒,发现有人在床上差点尖叫。微凉的手捂住她的嘴,熟悉的冷香她很快就放松下来。

“是我。”墨玄月放下手,将夜明珠置于床头,半支起身看她。

松垮的内衫大敞至腰间,珠光下的白皙肌肤染上月牙色光芒,看似单薄的身体胸膛意外的结实,居然还有腹肌,不是那种夸张的肌肉纠结,而是细条很优美紧张结实的那种,看起来好有诱惑力的样子。木莲捂住鼻子,语音不明的开口。

“你怎么会在这?”她睡觉有那么死吗?连有人摸上床都不知道。床边战神听到她的声音,懒懒的打了哈欠又趴回去,木莲无语。千算万算漏算了黑子对上熟悉的人是起不了警示作用的。

“荒郊野岭的要注意安全,离太远我不放心。”刚睡醒的沙哑声音,放缓的语调如月色撩拨。

妖孽。木莲心里嘀咕了句更是捏紧了鼻子。若是他愿意,别说女人,男人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失忆后的他一点也不吝惜美色诱惑,无时无刻不在散发魅惑的气息。

“害怕打雷?”

“有点。”话音落,一声雷鸣,仿佛在耳边砸开,在寂静的深夜更加惊栗。

“这样有没有好点?”他将她拉入怀中,两手捂住她的耳朵。

切近胸口,鼻息间充斥的都是暖香。他的胸膛意外的温暖,微微震动的胸口,嘭嘭的心跳,这一刻她的精神都集中在了心跳声上,一、二、三、四……一百九十四……

这么快就睡着了,他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有我在安心睡吧。

“啊——”

午夜惊魂,木莲猛的坐了起来,楼下噼里啪啦的阵阵作响,隐约中还有刀剑的声音。

“去看看。”今晚大概是个不眠夜了。

……墨玄月板着张脸起床,披上外衣就准备出去的样子。

毕竟不是在家里,木莲衣冠整齐,披上披风就可以出门,一抬头就看到充满诱惑力的长腿,在衣袍下若隐若现,一走动就可以看到白皙的肌肤,她一头黑线。

“大哥,你好歹注意一点形象。”这不是引狼扑他吗,她捂住发热的鼻子,伸手将床边叠放整齐的衣物一把扔了过去。

红扑扑的脸挺可爱的。墨玄月不慌不忙的穿衣服,看到背对着他的木莲,嘴角上扬一个弧度。或许,他可以多来几次色诱,貌似很有用的样子。

“哟,你们也出来了?”宁沉雪一身紫色曲水银色锦袍,右腿屈膝在栏杆上,左腿在半空中晃荡,也不怕掉下楼。对于两人从同一个房间出来他没有半分意外,木木的迟钝快到天怨人怒的地步了。若不是有轩墨护着,她都不知道会被谁掳了去。

“嗯。”木莲点了下头,声响惊动了不少人,大堂桌椅破损不少,老板娘惨白着一张脸在角落。五个红衣黑领的男子将季寒鸦围困在中间,旁边同样衣着的一男两女坐在一边,很是悠闲的看好戏。

“是季大哥,那些人是什么人?”季寒鸦看起来还好,那群人也是没受伤的样子。

“还记得我说过他惹到麻烦了吗?就是他们,黑豹猎队。”嘴里咔嚓咔嚓,地上一堆花生壳,连壳一起炒过的花生香香脆脆。

“哦,我想起来了。”木莲趴在栏杆上,“客栈老板还叫我小心他们来着。黑豹猎队很可怕吗?”

“那不是小孩子听的故事,乖~回去睡觉。”一群阴沟里的老鼠,宁沉雪怕污了她耳朵。

……怒!你才小孩,你全家都小孩!骨头好痒,好想揍人。

“宁沉雪!下去帮忙吧你!”木莲伸手一推,让他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

“最毒木木心。”宁沉雪腾空翻越,花生一颗不落的接回纸袋中。若不是他愿意,十个木木也推不动他。这事不解决,她是睡不着的,然后轩墨就会不高兴,接着他们就会很倒霉,权衡利弊之下顺势跳下来。

“你下来做什么?”自己的事被旁人插手,季寒鸦心情很不好。

“太没人情味了。好歹朝夕相对这么长时间。”咔嚓咔嚓,他一脸哀怨。

季寒鸦的脸当即就沉了下去。

“我还纳闷怎么看不上二当家,原来是好这口。”有人嗤笑。

季寒鸦脸黑乎乎的,长腿一踢,某个不长眼睛的男子狠狠的撞上柱子。

“啊!救命!”栏杆受到波及,趴在上面的木莲半个身子都滑出去了,墨玄月只抓住披风。披风带子没有系——她掉了下去!

“季寒鸦,你怎么就不长眼睛!”宁沉雪连忙飞身去接人,在半空中和红色身影擦肩而过。

好险,还好轩墨接住了她。同样去接人的季寒鸦心扑扑的跳。

“抱歉。”季寒鸦看轩墨给她系上披风,她腿软的靠着轩墨怀里,自责不已。

“没事,我也有责任。”栏杆本就不高,她还将重心放到栏杆上,会掉下去她负大半责任。墨玄月怒气外泄,她伸手拉扯他的嘴角,拉出个白痴笑容。“大哥,别板着张脸。”

“哼。”他冷哼一声,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抱起木莲飞上楼。

“看来得速战速决了。”宁沉雪摸摸鼻子,他临走时的一眼清楚的表达出这个意思。

“半夜三更的,你们也胡闹够了吧。”真要打起来,这客栈可经不住,到时候大家都得淋雨,武力解决为下,宁沉雪选择言和。

“我可不认为是胡闹。”旁观的两名女子中头发束成马尾的女子把玩着酒杯,笑容邪美,“爱的纠缠,鸦你不感动吗?”

“呵呵。”宁沉雪偷笑,江湖女子不拘小节,大胆求爱敢爱敢恨的见过不少,可杀光人家猎队成员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管季寒鸦加入哪个猎队他们都要阻扰,这般胡搅蛮缠,唯有魔教妖女做得出来。搭在季寒鸦肩膀上,“寒鸦老弟,这又矮又胖的冬瓜你是在哪招惹的,哥们好绕道远行。”

矮?胖?围观的人窃笑。丰满的窈窕女子被说成这样,男子是故意的。雷雨本就吵人,再加上半夜打斗,任她是天仙女子让人生厌。

【卷三】漫漫长路  第五十七章 游猎队伍猎豹

“宁沉雪,这里可不是笼月湖。雪梅山庄手再长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女子并没有动怒,酒杯摇晃数圈也不曾泼出一滴,她曲起右膝搭手,“电闪雷鸣的,大堂真不是人睡的地方,老板娘你说是吧?”

“客官,客房真的都住满了。”老板娘为难的道,话中已带哭音。

老板好赌,几天不见是常有的事,墨玄月他们进店的时候,老板正好拿了钱离开。听客人们议论,老板只有钱赌光的时候才回来,这一家客栈里里外外都靠老板娘一人打点。

“你心里不痛快何必迁怒旁人。”被这样追逐季寒鸦早就烦透了,被牵扯到的人何其无辜。

“你也知道我心里不痛快?”下巴支在膝上,眼角透出邪气,看他紧抿着唇心里一怒,他就这么不待见她!眼中映入一道娇小身影,她弯弯眼眉,“将她丢出去,我就不为难其他人。”

纤美的手指指的是她?木莲躺着也中枪。秋雨寒冷还有冰雹,别说女子,就是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也未必能熬上一宿,她心思真歹毒。

“季大哥,不要大意的上吧,把他们都丢到外面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又不是软柿子任人揉捏。

“小丫头,你的季大哥若能将我丢出去,也不会任我纠缠怎么久了。”女子端起酒杯轻嗅,陶醉的半眯起眼,“我若是你就乖乖的出去,省得祸害人。”

“你也知道是纠缠啊。”雷声越来越大,心都跟着一跳一跳的。

“老板娘,一盏茶的时间够你腾出房间了吧?”女子束手一扬,酒杯深深的嵌到老板娘身旁的柱子上,香醇的酒没洒出半滴而是凝结成冰。

“啊!”老板娘脚一软,跌坐在地上,失声尖叫。旁边的热心人将她扶起来,敢怒不敢言,都是普通百姓,何曾见过这等阵势。

“你够了没!”季寒鸦挡在老板娘身前,“有种就杀了我。”

“我怎么舍得杀了你。”女子撩拨了一下长发,神情妖媚,“若不是小季你逃得太快,我有没有种你就能深刻体会了。”

握剑的手微微颤抖,青筋一跳一跳的,他的脸色很平静,棕褐色的瞳孔微缩。木莲从一闪即过的眼神中看到了愤怒以及……耻辱。

一路相伴,他情绪内敛,眼中除了剑还是剑。一天也蹦不几句话,任宁沉雪怎样戏弄他都是不冷不热的样子,然而这一刻,她却体会到了他消沉的怒火。两种极端的情绪,她很担心。修远练功走火入魔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心境失衡对武者的伤害是极大的。

“季大哥。”她放缓声音,如涓流细水。在修远走火入魔的那段时间,她就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安抚的作用,在她有心的情况下效果更佳。“明天还要赶路,该休息了。”

季寒鸦眼中的情绪沉淀,再无一丝情绪外露,长剑入鞘,习惯性的拉起兜帽朝楼上走去。黑豹的人的想阻止才发现自个被点了穴,心中的恐惧扩散。客栈中居然有隐匿的高手!若是对方有意只怕人头早已落地。

“季大哥宁大哥,委屈你们和我挤一晚了。老板娘,我这里挪出两间客房,若还有人捣乱,那大家都不用住店了。”木莲看向女子,“息事宁人,如何?”

女子对面的男子放下酒杯,似笑非笑的扫了女子一眼。她抬头看向木莲媚笑,“好啊,小姐怎么称呼?交个朋友好还今日之情。”

“雁过不留鸣,人走茶亦凉。”木莲转身回房。

其他人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见楼下的女子并未动怒松了口气,各自回房去了。江湖事少惹为妙。

大堂里几个好心人帮忙收拾好桌椅,弄好之后飞快离开,女子眼波一转,玩味的看向男子,“看上她了?”

“与你何干。”男子嘴角上翘,不笑也笑,天生一张笑脸,蒙骗不知情的人。“追男人可以,别把我的人马赔进去就成。”

“这句话同样给你。”女子媚眼如丝,好似一只醉猫。

老板娘下楼,战战兢兢的朝他们走去,“客官,房间已经整理好了。”

“呼!”女子伸了懒腰,“终于可以睡觉了。青狐,要和我一起睡吗?”

“滚。”旁边的女子淡淡的说了个字。

“哟,大小姐吃醋了。”她起身,走动间修长的腿在开叉的外袍下若隐若现,衣袍之下,她竟然什么也没穿,露出大半桃红牡丹肚兜和莹白大腿,老白娘只看了一眼,慌忙的低头带路。

“你若不去睡我就去啰。或者,青狐你想和我一起~嗯~”男子眉梢微扬,三月桃花似的风情令青狐红了脸,情人般的呢喃她嗖的一下起身,娇嗔的跺跺脚上楼了。

蒹葭很快就在地板上铺好棉被,以屏风为界将房间一分为二,只是谁都没有睡觉,看书的看书,擦剑的擦剑,打坐的打坐,蒹葭看到这默默下楼准备宵夜。

木莲因为雷声睡不着,看书也看不下去抱着被子发呆。好在宵夜过后雷声也困了,众人总算得一场好眠。

阳光洒落树间,树叶还在滴水,水滴折射出钻石般的璀璨光芒。木莲看呆了,伸手碰触,浸润手指。

“真美,没想到客栈后面的这片树林会这么吸引人。”

美的是你。炫彩的光芒下的她好像长了一对五彩羽翼,稍不留神就会飞走。墨玄月很不喜欢这中感觉,上前拉住她,手中有真实的触犯他才安心。“冷吗?”

“大氅很暖和。”和他的那件一个款式,只是小了大半。火红的绒毛的衬托下,她不见血色的脸也染上一层红晕,健康美丽。

“木木,轩兄,昨夜的暴雨山上的石头滚落将路堵了,没个三五天是走不了。要不要绕道?”宁沉雪锦袍下摆沾了不少泥土,鞋子半湿,显然是去现场看过了。“只是从这里绕道必过凤城,你们怎么看?”

“我有不能去凤城的理由。”南宫家就在凤辰,木莲摇摇头。感觉到有人在看她,看过去是昨夜坐在那个妖媚女子对面的男子。“他们要离开吗?”

宁沉雪看过去,男子朝他们招手微笑。“他们和季老弟接了同一个榜单。从以往的经验看,是要一路尾随。”

“真是闲的蛋疼。”木莲嘀咕了句。从昨晚的话中她拼凑出了一点,那个女子看上季寒鸦了,可惜季寒鸦无意,就死缠烂打搞破坏。她酸不溜丢的哼了一句,“爱恨两茫茫,问君何时恋。”

“……木木,好孩子不要说这些话。”宁沉雪噎了。还有那句怪里怪气的歌,还真是季寒鸦的写照。

“……自个想歪了还怨人。”木莲面无表情,“我早过了孩童时期,孩子一词不适合。好就更不恰当了,我充其量只不过不是个恶人而已,和好字搭不上边。”

这世界上再好的人也做过坏事,再坏的人也有他柔软的角落。好坏本就是因人而异,宁沉雪还是第一次听到说自己不是好人的人,坦诚的可爱。还有之前的那句一开始确实是想歪了,但再想想猎豹的行为,又觉得贴切极了,不正是吃饱了撑着闲的……嗯,蛋疼。

“是是是,宁大哥给你赔罪了。”他鞠躬。木木故作半脸的样子还真有趣。

木莲这边是最后一场秋雨,岚苍城则是飘过第一场雪。

岚苍城今年的冬天来的格外早,初雪在地上积了厚厚一层,树木屋橼远山,白茫茫一片。琅琊阁寂静如雪落,桃夭背上包裹,墨玄旭站在轩窗前,一曲箫声瑟瑟鸣。

“你真要走?”箫声停,墨玄旭有些无奈的看着她。

桃夭直接用行动告诉他,他摸摸鼻子,将萧往腰间一插跟着离去。

轩木莲的离开,仿佛带走了琅琊阁的生气,冬行冬云寻人去了,绿竹失踪堇兰回轩府,唯有桃夭守在琅琊阁,当真是人走楼空。

“桃夭留步。”容竹神情疲惫,压力太大事情太多,他有两天没沾枕了。

“门外已备有马,算是容某的一点心意,莫要推辞。”他靠近她压低了声音,“城南十里长亭。”

桃夭淡淡的点了下头,看到来人,杀意转瞬即逝。

墨色木莲 第五十八章 真相

身后沙沙的踩雪声,容竹回头,看到消瘦许多的美艳女子,心里讥嘲,她这算是自食恶果。“侧妃身体还没养好,冰天雪地的你们怎么能让侧妃出来?”

“你别责怪她们,是我觉得闷出来透会气。”她身子底好,调养一个多月早就没事了。会这么憔悴一半担心一半心事的结果。“我有些话想和桃夭说。”

“是。”容竹摆摆手,一群人往后退了一段。

树枝承担不了多余的重量,雪落簌簌作响,灰色的天空给人压抑的感觉,雪花飘舞,又是一场大雪。紫黛伸手接住雪花,秋眸欲说还休,诉居相思泪。见者怜悯,可惜她面对的桃夭。

桃夭不为所动,既然没话说她便迈开脚步。木木不告而别,什么迹象都没有就这么消失了。

绿竹说王妃冲撞了紫黛,造成紫黛小产之后畏罪潜逃。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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