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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小三-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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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知道了,应该不是什么好结果。

韩太医背着医箱如释重负的躬身退出中殿。

“嬷嬷,你说,若我原谅他,父亲和大哥在地下会不会死不瞑目。”吴月容难得露出悲伤的神色望着外面的天空。

老嬷嬷心疼的摇了摇头:“小姐已经做的够好了,成功的让儒少爷登上大宝,让夏家从回宗庙,老主子与少主见着也只会欣慰而已,小姐该为自己活一回。”

“是么?”吴月容大咳了两声,忙拿绣帕捂着嘴。

一旁的老嬷嬷急忙替吴月容顺气:“小姐,我去看看药煎好了没?”

吴月容拿开绣帕,上面一点点全是血渍。

“不用了,嬷嬷你知道的,这只不过是拖延时间而已,没用的。”吴月容将绣帕收回袖中,面色苍白的靠回到椅子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 进宫

齐府如今成了上京的香饽饽,以前那些拒绝与齐子思联姻的人家,如今腆着脸拉着自家闺女借着各种名目往齐家跑。

秀娘是以前担心齐子思娶到不合适的媳妇,如今是挑花了眼。

家世什么的秀娘倒不是很在意,她想着只要姑娘好,与儿子性子相合的就成。

每次问儿子的看法,儿子总说她喜欢就好。又不是她娶媳妇,什么叫她喜欢就好。秀娘嘴上虽在埋怨,但心里却是乐滋滋的,儿子如此说,还不是在意她的看法吗。

有人欢喜必也是有人忧心的,就像李婆子。

她那日与几个儿子商谈过后,几个儿子一致的都不赞成出手帮忙,让她别再理会齐思悦这个人。

李婆子心里有点想法也只能熄了,只是明明知道女儿在牢中受苦,她这个为娘的什么都不能做,心里是极不好受,不管她犯了天大的错,也改不了,齐思悦是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骨肉事实。

“阿奶?“芷玉轻唤了一声,她天天都来向李婆子请安,这几日感觉李婆子总是心不在焉的,听劳嬷嬷说这几天她阿奶胃口也比以前小了,瞧着面色还算正常,估计是什么有心事吧。

李婆子闻声愣愣的回过神对芷玉笑了笑:“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芷玉摇了摇头道:“我什么都没说。“

“啊,是么,那想说什么尽管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有什么不能说的。“李婆子哈哈笑了两声,看着芷玉的脸,心中觉得平静了许多,至少她子孙都是贴心的人儿。

芷玉抿了下唇,注视着李婆子脸开口道:“阿奶。你有什么就直说吧,瞧着您老人家整天心事重重的,人都瘦了一圈了。“

李婆子看了芷玉一眼,又想起齐子思的话。一会又想起穿着一身囚服被关在牢里的齐思悦,左右为难,心里是想说的,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实在是豁不出那张老脸开不了这个口,这么多年,芷玉为这个家做的够多了,够多了。

话没说出来,憋回心里,李婆子又回复满脸愁容。

芷玉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将茶杯搁回桌上,呼了一口气,心里暗叹一声,她大概能猜到李婆子到底在忧心什么了。

这齐家,现在能让人忧心的事也没几件。除了那个人。

其实在她与陆清风见面时,她曾问过两个人,一个是大山,关于大山,陆清风说,皇上说了法不责众,众将士只是被蒙蔽的。除了已知晓内情的将领被处决外,并没惩罚其他人,因此大山平安无事。

而另一个便是她姑姑,她姑姑的事,是她替李婆子问的,陆清风说了阮尚书已被推出午门处斩了。而其家眷则会在秋后被流放到边关筑城墙。

再过不久便是立秋了,而他们也将被流放到边关,不是她心狠不拉她姑姑一把,若她姑姑对她所作的一切有悔意,能诚恳的道歉。她兴许会想想办法,但她见过那姑姑几面,每一次皆是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眼睛在头顶上,从不觉得愧对齐家,芷玉不觉得她有必要为这样一个人去劳心劳力。

但她阿奶这样,她又实在放心不下,她怕她姑姑一家还没被发配边关,她阿奶便先撑不住便病倒了,人年岁大了,精力不复从前,忧思太过对健康有害无益,她还盼着她阿奶能长命百岁呢。

想了良久之后,芷玉想出个折中的法子,踌躇过后抿嘴道:“阿奶,您想见姑姑么?“

李婆子一哆嗦,期盼的望着芷玉,颤抖着唇说道:“芷玉,你有法子。“

芷玉看着李婆子的样子,摇头轻叹了一声:“他们又不是重罪犯,只是受因阮尚书连累,想要见一面还是不难的。“

就算难办,她也会想法子处理好的。

李婆子走到芷玉身边,激动的握住芷玉的手,手忍不住微微发颤:“一切就劳烦你了。“

芷玉拍了拍李婆子的手笑道:“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应承了李婆子之后,芷玉回院还没喘口气,便命麦香去探听消息。

麦香带回来的消息是好的,没听说大牢那边不准人探望,也有些达官贵人在牢房里来往,有达官贵人到牢房那是正常的,毕竟现今的牢房中关的人物都不再是什么市井之民,有很多是曾经叱咤一方的人物。

李婆子虽急切的想见到自个的女儿,但还是顾虑几个儿子的心情,于是便与芷玉商定了时间,挑了一个人少的时候,两人带了两个丫鬟便悄悄的出了门。

本来每任新皇登基都会大赦天下,但熙和登基时机不太对,适逢天灾*,本国有大批流民,还有不少结草为寇为货一方的盗匪,国内本就较乱了,周边的几国也不是好相与的,稍有不慎,可能便会内祸外乱。

如若将一些本有罪作奸犯科的犯人放到外边,到时候指不定更乱,将水搅的更浑,依着国情,熙和帝便没有循例大赦天下,这对有些人来说,只能是算作流年不利了。

大牢门口的两只铜狮张牙舞爪,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有几分可怕,大牢的看守依旧是严密的,牢房四周还有不少官兵在来回巡视。

芷玉本不想暴露身份,便命麦香前去塞银子说说好话,没料到却让狱卒给回绝了。

看来使银子是行不通的,没办法,芷玉只能将当初受封公主时的小金印拿出来了。

看守牢房的狱卒见到金印下方的熙容两个字吓了一大跳,让芷玉稍等,他进去请牢头。

熙容的熙与皇帝登基年号相同,这本是十分犯忌讳的,但这个熙容公主却是当今的太上皇封的,皇上登基时知晓有这样一个熙容公主,却没令公主改掉名号,说明皇上认同了这样一位公主,两个同样的熙字,一个与当今圣上身份同样尊贵的公主。

芷玉并不知晓其中的奥秘。在她所见的书中,并未出现过与皇帝重名的存在,在她心目中,也不觉得两个有一字相同有何了不起。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个“闲”公主,并不觉得自个有个公主头衔有什么了不起。

但淫浸上京多年的老油条们怎么会不知?别小看一个牢的狱卒,特别是京师大牢的狱卒,这上京乃权贵名流聚集之地,谁没犯个事,想整治个人,或想保个人的时候,这种时候就得塞银子在那些狱卒手中,让人办事,或求人办事。这等肥差,没个背景,哪能落到他头上,因此虽是狱卒,但十有*都不是个简单的人。

牢头很快的便到了牢房门口。见着芷玉手中的金印,又看了一眼芷玉的脸,与他所知的一致,忙领着几个狱卒对芷玉行叩拜之礼。

若平时芷玉肯定不受这礼的,但她在外好歹顶个皇家名声,如今又是以公主身份行事,因此便坦然的受了。

麦香与牢头说明来意。牢头很快便提了一灯笼带着几个狱卒护送着芷玉几个进了牢房。

要见到女儿了,李婆子的心并没想像中的高兴,反而是又酸又苦,期待了多年,没想到母女相见会是今天这副场景,这是她做梦都没想到的事。

眼见着离梦中那人越来越近。脚却越来越迈不开步子,李婆子的腿有些打颤,芷玉见到李婆子的异状忙上前扶住人。

牢中昏昏暗暗的,还有腐臭的味道,牢中的囚犯见有来人。还有抓着木栏喊冤的,几位狱卒见着吵闹的,拿着手上的鞭子狠狠的抽过去,那些喊冤的很快便住了声。

芷玉不适的皱了下眉头,扶着李婆子继续跟在牢头身后,走了片刻牢头停住了步子:“这便是犯妇阮氏一家了。“

后边的狱卒点了在牢房两侧的油灯,又将灯笼别在一处,芷玉几人才看清了牢中的几人。

齐思悦与两个儿子独关在一间牢房,而其他的妾室女儿被关在了另一间牢房,这几间牢房与其他的牢房隔了开来,几人并没想像中的狼狈,芷玉估计是有人拿银子疏通过了。

李婆子见着齐思悦,脚发颤身子发软,若不是有芷玉与两个丫鬟扶着估计就瘫软了下去。

“我要与她们说说话,你们先下去吧。“芷玉端出公主的架子挥袖说道。

“是公主。”牢头与狱卒领命退了下去,距离不近不远拿捏的刚刚好。

李婆子双手不断的抖着,嘴张开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齐思悦本靠在墙边,见着李婆子来了,双眼发亮,跪行至牢门前对着李婆子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道:“是我对不住您,求求您了,一定要想办法将他们两个保出去,若不然,他们一生便全毁了。“

阮家两兄弟见着有人来探望他们,而那人却不识得,自个母亲对着其中一位年老者又哭又求的,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齐思悦对着李婆子磕了几个响头,将两个儿子接至牢门前对他们说道:“快,求求她老人家救救你们,救你们。“

阮鸿飞死抿着唇,心中不愿,但又不想拂逆了母亲的意思,便向李婆子行了一大礼,而阮鸿鸣见着李婆子,不满的对齐思悦怒哼一声:“她有何能耐,若想我行大礼,还是先将我救出去再说吧。“

齐思悦气的捂住胸口大骂孽子,一面注意着李婆子的反应。

李婆子看着齐思悦摇了摇头,将目光投向阮鸿飞,最后又看向芷玉。

“你有何话想说么?“芷玉皱着眉,她实在对这家子喜欢不起来,就那年长些的瞧着还识实务些,而另外一个,想到当年他差点害死自己,心里便隔应的慌。

“母亲,您别求了。“阮鸿飞摇了摇头,对着芷玉行了一大礼道:”这位小姐若真有本事,我阮鸿飞便求求这位小姐,您将我母亲带了去吧,我听丹青说我们将被发配至边疆,母亲的身子是绝对承受不住的,我怕。“

“还真是母慈子孝。“芷玉见着这场景没感动,反而有几分讥讽想笑,当初不知是谁让他们全家当街而跪的,如今真是现世报。

一旁的李婆子有些动容,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外孙,看着人品端正,只是受累了。

齐思悦瞧着李婆子的脸色,不再打骂阮鸿鸣,又向李婆子乞求道:“求求您,你将他们俩救出去,就算让他们是当牛作马也使得。”

芷玉呵笑了一声,真弄出去了,有她阿奶保着,谁敢让那两个儿子当牛作马,瞧着那个阮鸿鸣一副太保模样,出去之后不知道还得闯出多少祸事,最后祸害的还是齐家,她真不愿意救这几人。

“芷玉。”李婆子唤了一声,言辞带了分垦求的味道。

齐芷玉抚了下额看向李婆子,淡声分析道:“我们今日只是来看看他们,先不说我有没那个能耐将他们救出来,若是救出来的该如何安置,您老人家要如何面对几位叔叔和我爹,他们可全都是你的儿子。”

李婆子闻言一愣,两个外孙是齐思悦的儿子,她舍不得自个的儿子受苦无可厚非,那她儿子受的罪又该如何?

李婆子吐了口浊气背过身去像顿悟了一般:“你条路是你选的,这罪也是你该背的,若你当初不是如此选,怎么会有今朝。”

齐思悦闻言嚎啕大哭起来,她听出李婆子不打算管他们的事了,如今能求的人也只有她了,连她都不救,谁还能救?

“我们走吧。”李婆子捏了下齐芷玉的手,手心全是冷汗,见着自个女儿去送死的滋味不好受,可她也只有受着,女儿无辜,那另外几个受尽磨难的儿子又当如何?特别是齐家俊,他的事可是如刀刃般,一刀一刀的剐着她的心。

李婆子上了马车便不再说话,经历了这么多,她身心已极度困倦了。

“阿奶,您放心,虽然没法救他们出来,但求求人,让他们罪责轻些应该还是不难的,我会求人让人尽量保住他们的命的。”小玉靠在李婆子身边柔声劝慰道。

李婆子点了点头恹恹的说道:“你有心了。”

小玉回府刚梳洗好,便被外的声音给惊扰道了。

宫中下旨,让她即刻进宫。

其实这么久以来,她不是没想过,进宫去拜见吴月容,也去躬谢皇恩,但一直以来都没机会。

宫中一直在戒严,出入宫廷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拿着金印去也被请回了,这也是造成小玉感觉她是个闲公主的原因之一。

如今突然下旨请她进宫,说实话,这点让小玉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

宫中又有何事,突然宣她觐见。

第一百六十六章 厚赐

青砖红墙琉璃瓦,一路上碰到不少宫人,见着马车忙退避到两边,待马车经过后,又继续行走,乘着马车行了两个时辰,终于快到目的地…中宫了。

累觉不爱,齐芷玉此时的感慨便是如此。

幸好没住在皇宫,进个宫出个宫真费事,今日还是乘马车呢,若是步行的话,齐芷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对皇宫的向往一星半点全都蒸发不剩。

齐芷玉到了殿外便被恭候多时的老嬷嬷请进了殿内。

齐芷玉进到殿中忍不住悄悄瞟了几眼,殿中四处不像想像中的那样富丽堂皇,只有一种古朴厚重的韵味,吴月容端坐在正上方,在她身旁还有一男子静坐着,不怒而威,齐芷玉猜想那该就是当今的太上皇了。

齐芷玉按嬷嬷的提点恭敬的跪了下去,道了声“万福”便被嬷嬷扶了起来。

“就依你的性子,不必多拘礼,只是家宴而已。”吴月容从正上方的凤椅上走了下来,拍了拍齐芷玉的头。

“你长大了不少。”吴月容淡淡的说道。

芷玉对着吴月容露齿一笑,或许旁人听着这话觉得没什么,但芷玉知道,这只是吴月容独特的关怀之语而已。

夏成宣不同于别人,他自是了解吴月容,眼皮微抬看向芷玉,果然,容儿她很在意这丫头。

“儿臣参见父皇,容太妃娘娘。”夏弘儒人到中殿对着夏成宣与吴月容行了跪拜之礼。

“免礼吧,今天既是家宴,只当我是父亲就好,熙容也是,自个自在便成。”夏成宣抬手随和的笑道。

齐芷玉含笑点了点头,却还是毕恭毕敬的,却没当真,有些话只是客气话,听听便好。若当真的话吃亏的会是自个。

“既然人到齐了,便开宴吧。”吴月容瞥了夏成宣一眼,将芷玉拉到自个身边,招了招手:“弘儒。你过来。”

夏弘儒笑着走到吴月容身边,对着吴月容作了一揖,抬眼看向吴月容身旁的齐芷玉笑道:“这便是皇妹吧,我本意想有空到府上拜会,但无奈政务烦忙,未得空闲,今日得见,果真钟灵玉秀集于一身,难怪容太妃娘娘如此疼爱你。”

“皇兄言重了,我本也是想进宫探望皇兄。但想到皇兄日理万机,怕扰到皇兄为万民谋福,便也未成行,还望皇兄千万别见怪。”芷玉福了福身,微笑道。

吴月容冷哼了一声。幸好她没硬将两人凑成一队,若不然非得成相敬如宾的一对,你客气来我客气去。

“勿再客套了,入席吧。”吴月容面无更让说道,将芷玉安置在身旁,而夏成宣则坐在了主位,夏弘儒坐到了夏成宣身侧。

这顿宴席虽不是鸿门宴。但也让齐芷玉吃的也很不自在,这宴席的氛围真是太奇怪了。

夏成宣一双眼睛便没离开过吴月容。

夏成宣从来没关注过夏弘儒这个儿子,立他为帝也不过是按吴月容的意思,而这个儿子出乎意料的竟然还真有几分本事,能有条不紊的将朝政处理好,是个有本事的主。又有几位老臣从旁辅佐,省了他许多心。朝廷的事无需他想,他对于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儿子并没什么好说的。

与齐芷玉也算不上熟悉,封其为公主也不过想讨吴月容欢喜而已。

他倒是想跟吴月容聊些什么,但吴月容未必肯搭理他。若平时他碰个灰头土脸也没事,但如今有其他人在,他这太上皇的威严还是要的。

吴月容本就喜静,一个人静静的进食,细嚼慢咽,没发出一点声响。

夏弘儒微笑着意思的吃了几口也没说话。

盘中皆是珍馐美味,但这气氛怪异的让人难以下咽,芷玉吃了几口便不再动筷。

席间最自在的算是吴月容了,她完全无视众人,用过膳之后,见着大家皆停箸,便命人撤了桌。

饭毕,吴月容用香茶漱口后,含了一香片,净了手与脸之后,抬眼扫了四周的几人,默默的叹了口气。

“弘儒,以后你像对妹妹一样,好好的照顾芷玉,相信这丫头会与你许多惊喜。”吴月容品了口香茶,将杯子搁在一边,脸依旧是冷的,但语气却极认真。

“是,请容太妃娘娘放心。”夏弘儒心存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吴月容会如此交待,但有太上皇在场,他不便多问,于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芷玉,你也是,以后弘儒若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就使些力,能帮便帮吧。”吴月容明若秋水的眸子看向齐芷玉,淡淡的说道。

芷玉与之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容姨今日有些奇怪,这像在做交待一样。

真是位大美人,若能笑了笑便好了,芷玉看着吴月容白晰明净的脸,暗地叹息了一声。

吴月容说完话,抬手揉了揉额间,对着一旁的老嬷嬷吩咐了几句,老嬷嬷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人便走了出去。

“容儿可是乏了。”一旁的夏成宣一双眼随着吴月容而转,将吴月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回吴月容倒没驳了夏成宣了面子,点了点头道:“是有些累了。”

“你们先退下吧。”夏成宣挥袍说道。

“慢着。”吴月容蹙了下眉:“芷玉,你第一次进宫,我准备了些见面礼,嬷嬷已命人全数装在马车上,待会会随你一同到齐府,单子我已准备好了,你自己亲自点点,知道了么?”

见面礼?

芷玉微笑道:“多谢容太妃。”

吴月容步至芷玉身边,摸了摸芷玉的头叮嘱道:“好好照顾自个。”

齐芷玉疑惑的看着吴月容,这感觉真有几分不对,像在告别一样:“容姨,您要去哪吗?”芷玉忍不住脱口而出道。

吴月容脸微微一动,扯了扯嘴角,却没回答芷玉的问题。

吴月容说到见面礼这回事,夏成宣这才想起,他除了册封齐芷玉为公主时赏了一些东西,便没再赐下什么东西了。

夏成宣轻咳了两声道:“熙容既已是皇家女儿,又不同皇家女儿,出身民间,乃民间公主,出生于江宁,朕便将江宁正式划为你的封地。”

封地?

那些地原本是几位王爷的,如今几位王爷被革了头衔,收回了封地,这些地自然又成了皇家之物,新皇上位不久,太上皇想要赐块地什么的也就是一道旨意的事。

弘儒对这没什么意见,毕竟这大夏的天下有姑姑的份,赐一地与姑姑的半女又不妨事。

芷玉跪下谢赏之后,对着夏成宣甜甜一笑,对着吴月容吐了吐舌。

两位大人物都赏了,弘儒自然是不能不拿出点东西来了,他往腰间一掏,将一面金牌拿出来递到芷玉面前:“我这位皇兄便赏你面金牌吧。”

刚起身的芷玉接过金牌又跪了下去,谢了夏弘儒的厚赐。

金牌一面上刻着免死,而另一面却是如朕亲临。

收获颇丰都是好东西啊,芷玉感激的朝吴月容一笑。

该赏的也赏了,夏成宣便让其他人退了下去,殿中只余他与吴月容。

芷玉谢恩后,便又由老嬷嬷带着上了马车,准备出宫,与入宫时不同的是,芷玉乘坐的马车后还跟了三辆大马车。

芷玉就算不动脑子,也知道吴月容赐给她的东西皆是好的,拿到礼物时心里边是有些激动的,但之后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嬷嬷,容姨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对我说?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小玉与那老嬷嬷也算是旧识了,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将心中的疑问诉诸于口。

那老嬷嬷对着小玉笑了笑:“好孩子,主子的事让她自个好好理清楚,你以后可得好好照顾自个,若有事直接找弘儒少爷亦可,愿你这生活的平顺安和。”

嬷嬷也怪怪的,小玉正想再问,马车已至宫门,那嬷嬷便下了马车向小玉告辞,坐轿另返了。

“容儿,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殿内只剩他们两人,夏成宣也不再顾及脸面,对着吴月容讨好的笑了笑。

“夏成宣,我们出宫游历吧。”吴月容抿嘴,像下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说出口。

“好。”夏成宣握住吴月容的柔荑,深情的看着吴月容,这么多年了,总算走出了第一步,虽然他时日无多,但有她陪着,他这一生算是无求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回乡前

齐芷玉玉回到府中,接过随行陪同女官手中的清单,拆开时,发现里面另有一张信纸,上面写着“珍重,勿念。”

果然,她猜的没错,容姨果真打算走了,也没说要去哪?

简单的几个字,还真像容姨的风格。

齐芷玉抿嘴将信纸塞进袖中,将几页清单大概的浏览了一遍,清单上列了有数百件物件,每一件皆是精挑细选下来的精品,怎么感觉像嫁女儿时准备的嫁妆一样。

今日她所拥有的许多东西都是容姨给的,她的恩情不知何日再还,但愿有生之年能够还得起吧,齐芷玉轻叹一声,命人将几大马车的东西搬进屋中,心突然变得有些沉。

江宁成了齐芷玉封地,很快诏书便下来了,玉印也送到了齐芷玉手中,这件事在在上京迅速传开了。

一颗石激起千层浪,这事大夏引起轩然大波。

例来皇女少有得封地者,有些受宠的公主亦不过是在出嫁后获得皇家的庄园土地当嫁妆,但齐芷玉本不是皇家女,一下受封公主,一下又获封地,无比的荣宠让不少人嫉妒无比,不少朝臣上书弹劾,但一律被熙和帝给压了下去,熙和帝借口封赏乃太上皇的决定,他所学的孔孟之道,尊孝悌之义,他虽贵为皇,但亦是子,不会忤逆太上皇的意思。

大夏在太上皇手中,才经过一场血洗,一班老臣新晋臣子哪敢跟太上皇叫板,一场风波就此平息。

而此时等候在齐府的齐子思的新任命又下来了,下放到新竹县做了县令;新竹县乃江宁所属。熙和帝对熙容公主的事如此上心,让上京各家心思都活络起来,想方设法的想与齐家牵上关系。

齐子思如今成了上京四公子之外最热门的夫婿人选。

每天络绎不绝上门拜访的人让人烦不胜烦。

秀娘还因此累倒了一回。

齐芷玉也头疼不已,若见了这家不接见那一家,上京又该传闲话了。

李婆子瞧着这样算什么事,又想着齐子思要回江宁为官。且齐子思的婚姻大事还没解决,她嫌上京的各家小姐太过娇气,又个个出身高,齐芷玉虽是公主。但始终有嫁出去的一天,秀娘性子太软了,指不定以后拿捏不住孙媳,于是便着眼放在江宁。

到江宁地界挑出个孙媳,那孙媳再怎么能耐也不能翻了天去。

且她年纪大了又有几分想落叶生根的意思,于是与劳嬷嬷一商量,便将一家人聚在了一起,将她心头的想法说了。

她要回江宁去。

齐家一家子在上京呆的好好的,没料到李婆子居然会说想回老家这回事。

齐家贵有些犹豫,现在他的米行。布行在上京发展的正好,这时候脱手回江宁,这么久辛苦打拼来的事业又要作水漂了不成。

“阿娘,咱们都回江宁了,那这上京的铺子可怎么办?现在每家铺子可是盈利颇丰。再过几年,咱们齐家便成了金字招牌,还有秀娘的绣庄,如今发展极好…。。。”齐家贵斟酌之后对李婆子温和的说道。

“你那些铺子就不能交由掌柜管着,难道江宁就开不了铺子不成!”李婆子哼了一声,齐家贵一向没忤逆过她的意思,这一回居然跟她持相反意见。李婆子心里有些不舒服,说话口气便重了些。

齐家声也舍不得上京的繁华,如今大把的人巴结他,正是人生得意时,哪会愿意随着李婆子回江宁。

而且两个儿子在上京,相信会更有作为。想了想齐家声便以小树小木两人为借口拒绝了李婆子的提议。

齐家俊坐在木椅上抱着小安,半天之后默默的说了句:“一切随娘的意思。”

他是要跟李婆子走的,为了小安着想,他也不愿留在上京,小安现在还小可以不用出去见人。待到年纪大时,这上京的闲言碎语…。。他哪能让小安承受这些。

秀娘倒是没意见的,毕竟她的根在江宁,而且前段时间邓家老两夫口便说不适应这上京生活,随着一商队回了江宁,现在婆母要回江宁,正好成全了秀娘。

齐兴隆小两口也是同意了,赵小珠念着自个的父母,她是千百个愿意回江宁的。

齐芷玉自是支持李婆子的决定的,她对着上京的繁华花花世界没什么留恋,现一家子全回了江宁,她一个人在上京该多寂寞啊。

虽说上京有杜桃茗和小丝李家一家子,但杜桃茗如今成了人家媳妇,也三不五时的出门交际应酬,处理李家事务,再不能像以前还在闺中两个人黏在一起了,齐芷玉对此有些失落,但更多是替杜桃茗感到开心,她有了个好归宿。

反观自已,齐芷玉摇头笑了笑。

最后齐家一家子除了齐家声那一房,其他人皆决定回到江宁。

说要回去,但上京还是有许多事要先处理好。

齐家贵将上京的米庄布庄交给了几个可信的掌柜管理,分了一成股给他们,几个掌柜感恩戴德保证,绝对会好好管理上京的铺子。

齐家贵捋须笑了笑,他倒不怕几个掌柜的使什么猫腻,肯下重本也是看重几个掌柜的能力。

而秀娘也将绣庄交给了意留在上京的邓全夫妻,她感念她大哥大嫂一直帮忙,两人又不是外人,便分了两成股与邓全夫妻俩。

平明秀娘便明里暗里的给了不了银子,如今竟如此大方,邓全夫妻二人也投桃报李,决心好好帮秀娘顾着绣庄。

众人都在忙,齐芷玉也没闲着。

上一次她去牢房时听说不少罪臣之女,姬妾会在秋后充在军营作军妓,这逼宫一事于那些女子何干,她虽于心不忍,但这事关朝政,后宫不能干政,她这个所谓的皇女也是。

但那日容姨的一番话却让她想到其他事。

若能帮这些女子一把,又能替大夏谋福祉岂不乐哉。

想用于行,小玉奋笔疾书,写了一封信。

那些女子皆会文又有些会织布刺绣的还有会医药的,若以其才能加以善用,用以教导难民,岂不是件乐事。

前期将难民集中起来,同吃同住,让那些女子去教他们读书识字,裁衣织布,识药,朝廷出一部分银子,另一部分则募捐,而其他的便靠难民自给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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