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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小三-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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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一切是我托陈大哥他们调查的。”小玉重复了一遍,眼神清亮的直视着齐家贵的眼。
“别胡闹!”齐家贵怒呵斥了一声。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阿奶,爹,今天就让这些事有个了解吧,无论你们想怎么处置,我是不会有太大的异议。”小玉深吸了一口气。
李婆子此时已不知该如何反应。一连串事让她头疼无比。
齐家贵怔忡在一旁,也不知该说什么。
邓老爷子等人却面色复杂,若是旁家的事,他们可能就当谈资,说说叹息两声便作罢了,可如今这是牵扯到他们自个的新闺女,女婿还有外孙子,外孙女,这心沉的都快滴出血来。
“如果单是矿山的问题,小惩大戒便也过了,但就如陈大哥所说,三婶是如何认识那些人,又怎么让那些人接下那活的?据我所知,若不是相熟或是有门道的介绍去的,出于他们自身的安全保密,那作为带头的李四是不会接的。”不然那李四怎么会这么多年没出过事,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坏了规矩便会被道上的人排斥。
小玉说完,目光则转向了正在地上躺着的小草,“三婶,你可否说说,你究竟是怎么与那李四接上头的?”
小草虚弱的看了小玉一眼,目光带着浓浓的恨意,都是这丫头,要不然她一切都是好好的。
小玉见着小草的样子也不恼,微微笑了一笑说道:“三婶,难道你就没怀疑过,是有心人特意让你接触到那些人的?请那李四出手佣金也不低吧,你怎么会有那些银子?别被有心人撩拨,被人当枪使了还不知道,到时候小树小木两个没了娘,最可怜的可是他们两个。“
“银子是我入股秋红布店的分红,那李四是我听着两个大娘在那谈论,说什么他出身狠毒利落,又藏身在哪的,没人给牵线。“小草怒瞪了小玉一眼。
秋红依在齐家俊身边,微微瞥眼看了小草一眼,随即又收回目光。
小玉拍手一笑,呵呵说道:“那李四的名号居然人尽皆知了?真稀奇,他犯了那么多案子,可没人有证据指向他,若不然他早就被抓了,他平时除了在青楼便在是赌坊,没门没路根本就寻不到他这人,那两个大娘还真厉害不一般啊。”
小玉长叹一声,怜悯的对小草说道:“唉,三婶,没钱有时候是好事,若是你没银子怎么会花到买凶这上边呢,在这个家老实的呆着至少衣食无忧,手头也不缺花头。”
“你,你什么意思?”小草脑袋再怎么愚笨也听出小玉说的话有弦外之音,什么两个厉害的大娘,什么如果没银子?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别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小玉哼笑一声,略带嘲讽的说道。
“谁利用我?谁?”小草有些摸不着浑头,这些都是她自己想做下的。
“那你做了这些事对谁有好处呢?”小玉循循善诱道。
秋红脸色变了,把脸埋在齐家俊的胸膛,心扑通急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草脸色猛然一变,想起这几年的种种,伸起颤抖不已的手指向小草,“是你!是你!”
“三嫂,你可别诬赖我,我拉你入股布店可是为了帮衬你,是谁在我面前哭穷的!我可是好心,如今你听了小玉几句话便把这些事牵扯至我身上,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秋红掏出绣帕擦着眼泪水,作出一副委屈模样。
“不,不,你不清白,你怎么会清白!我与那李四交易的事你也知道,我可清清楚楚的告诉了你,你还让我别慌,你知道,你知道都知道,是你,是你害的我。”小草情绪激动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又被齐家俊一脚踢倒在地,疼的她原地打滚。
“疯妇,你休要胡言乱语污蔑我妻。”齐家俊又上前踢了小草两脚,一脚踢到小草脸上,将小草的牙都踢飞两颗。
小草躺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唔唔出声。
“够了!你这是要打死她么!”李婆子大声呵斥一声。
齐家俊拱手道:“娘,我是气不过,我怎么任由这毒妇污蔑秋红。“
“她现在还是老三的媳妇,还是我两个孙儿的娘!“李婆子沉声说道,她是老了,但还没头脑全都不清醒,老三媳妇做这事,少不了老四媳妇的”功劳“,没想到在她身边的这些个人,全都是些披着人皮的精怪,心全都被狗吃了,这些年她自问没哪亏待过她们,没料到。
尤其老四媳妇,平时一直都低眉善目的,在她身边呆那么久,她还想把整个齐家交到她手上,没料到……。
她老了,老的身边的人是怎么样的心都没看清,李婆子摸了下满头苍白的头发,浑浊的双眼蓄满了泪水,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走了,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四婶,我托陈大哥他们帮忙打听这些事的时候,恰巧在家窑子里看到一个人,那人听说在打听跟你有关的事,可是激动的很呢。“小玉摸着食指上的戒指默然说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秋红皱着眉别过脸。
“阿奶,你可记得我们府中以前有个丫鬟,叫水仙的,就因她太嚣张,好像最后被赶出府去了,说起来这事还与我有关呢。“小玉看向秋红,抿嘴道:”四婶你可还有印象?“
劳嬷嬷在一旁拉住李婆子的手,一直不停的按着李婆子手上的穴道,抬头看了小玉一眼,低头说道:“这事,我记得,确实有那么一个丫鬟,我身边的芍药就是因那丫鬟才调过来的。”
“那水仙可是窑子里的窑姐,现在已经变得不成人形了,她可是对四婶你记忆深刻啊,听说四婶把她交到什么马六手里,把她卖到那里,双腿也打断了,让她想逃都逃不了,啧啧,还真是狠啊。”小玉抚掌似笑非笑。
秋红面色大变,完全没料到水仙那死丫头居然那么命大,而且还被小玉给找了出来。
第一百零一十九章
“那丫头我只安排她出府了,谁知道她怎么会在那种地方。”秋红抱着齐家俊的手臂,深吸气说道。
“是么?“小玉笑了笑,淡淡的说道:”没事,江宁因粮草的事闹的人仰马翻的,那马六也被押在了牢里,咱们可以找他对证。”
“我没做过那种事,你尽管找他对证就是。“秋红硬气的说道,如果是要问马六的话,她还有几分底气,马六在道上虽有些横,凭他们的交情,还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事。
“水仙出了府,也不是我们府里的人,她的事暂且不提,那马六与李四可是熟识啊,四婶可知道那马六与李四之事。“小玉淡淡的说着,人走到桌边,饮了口茶。
她说那么多并不是真要为水仙那丫头报不平,而是想把事牵扯到她四婶身上,她四婶身上出现那么多事,不得不容人多想啊。
“谁知道你说的谁是谁,什么李四马六的,侄女莫要胡闹。“齐家俊沉声说道。
“本来这李四与马六我也不想认识,只是我查到,曾经马六向药铺配毒药,然后没过多久,那毒药便被卖了出去,而那毒药与我们齐家之人所中之毒一模一样?四婶,你觉得此中有无关联啊?“小玉似笑非笑的看向秋红。
李婆子闻言都变了脸色,如果是单矿山的事,他们或许因为亲情,真的释怀,但是那毒可是差点让他们一家丧命的东西啊,还害了齐家第一个重长孙,这可是攸关齐家上上下下多少条人命的事啊!
“侄女你说笑了,别忘了,那时我们也中毒了,没人那么傻,会下毒害自个的吧。”齐家俊哼了一声,将秋红护在身后。
“小玉,你四叔四婶可能走了弯路子。但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李婆子拍着胸口保证道,她不相信她的孩子会做那样的事?那可是下毒害命啊!
齐家贵面色格外凝重,若真只是矿山的事,他看着兄弟的情谊。还有他娘的份上,是真的会作罢,虽然那矿山是他这么多年的心血,他也真的被打击到了,但他自信有那份能耐,凭着手里边握的这么多银子,他能够东山再起。
如果是涉及人命,齐家上上下下这么多口人命,他是绝不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邓老爷子等人的面色也格外沉重,被这一茬一茬的冲击冲的缓不过神来。
“小玉。你继续说。”本来沉默的齐家贵双手握拳,往桌上重重一锤,巨大的声响让屋内的人吓了一跳。
“贵哥。”秀娘低叫一声,忙将绣帕按在齐家贵手上,没一会一张绣帕便被齐家贵所流的血沾湿了。
齐家贵是不愿相信小玉所说的一切。但如今,他动摇了,一环一扣相联,有人有物,他不相信十分也信了八分,其他两分是不敢相信。
不敢啊!曾经他那么善良的弟弟,如今怎么会?为何会?
“四婶。我还真的有人证,他可以证明你与那马六联系过。”小玉看着秋红摇了摇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恐怕她四婶也不知道,有人居然撞见了她与那马六相见的一幕。
齐家出事之前,原本有一个姓吴的门房要去寻秋红。特向秋红请假想要回老家一趟,无意之间见着了秋红与马六见面,但那姓吴的门房话也没听全,惶惶之下也没来得及告诉李婆子,自已个便摔断了腿。半死不活的,提前被人送回老家去了,人年纪大了恢复的也慢,待想起这事想要递信,但无奈身无长资,老家离江宁又远,只能有心无力的作罢了。
小玉怀疑起秋红时,也怀疑起当初那件中毒的案子,便托人四处去寻找当初那些老仆,没想到麦香几个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得了这一消息,小玉再顺藤摸瓜之下,还真找到了这马六,也查到了些其他东西。
“你少胡说。”秋红继续狡辩着。
“看来,四婶也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小玉拍了拍掌,对着陈志青说道:“将人带上来吧。”
陈志青抱拳对着高胜几人吩咐了两句,两人领命走了出去,齐家大门前已有两辆马车停了一段时间,待高胜几人走至马车前,马车里的几人下了马车,跟在高胜身后。
“老奴见过老夫人,二爷,三爷,少爷夫人。”跟在高胜几个齐刷刷的伏跪了下去。
李婆子定睛一看,眼前的几人她还有些印象,齐家一共就换过那么几次人,基本上都是直接卖身为奴的,她年纪虽然大了,但眼前的这几个人她还是认识的。
“老夫人,老奴对不起你。”吴门房吸着鼻子,一条腿还有些拐。
“老吴,你的卖身契不是早给你了么?如今你已不是齐家的奴仆,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李婆子叹了口气,心头无比哀伤,李婆子心底隐约已经确定,那投毒的事,真的与秋红他们有关。
“我,老吴对不起老夫人您,府里的事您交给了四夫人,我老家有人传讯,以前一个对我好的老大哥去了,我想回去去吊念,没想到在外边不小心撞见了四夫人和一个光头,神神秘秘的说什么药要好好保存,那光头的男的还要四夫人仔细想清楚。“
“老奴慌慌忙忙的想回来报讯,结果一不留神摔断了腿又晕了过去,再回过神时,人已经被送回老家了,多年的积蓄也全治这条腿了。“吴门房站在一旁垂头说道,一头花白的发丝用一根木带束着,还从前边掉了几根雪白的发丝,身穿的是以前在在齐家为奴时的蓝色的布衣,如今洗的已有些泛白。
“你且坐着吧,你也年纪不少了,若以后没个去处,便还是留在齐家吧。”李婆子叹了一声。
“谢老夫人。”吴门房恭敬的对着李婆子作揖道,因他年岁大了,又无子女,没银子没田地,又身带残疾,日子过的实在是苦,若不是小姐派人找到他,可能这个冬天他就冻死在那破茅房了。
秋红瞪了那吴门房一眼,“你少信口胡说,小玉,你莫不是找个人随意栽赃陷害我吧。“
“老夫人,奴婢是以前的厨娘,因四夫人诬赖我,说我偷窃东西,将我赶出府去,实则不是那样的,四夫人以前曾给我一瓶香料,说是强身健体的,但奴婢办了那么多年厨,从来就没听说过那种什么香料,也不敢妄用,便把香料还给四夫人,没料到才过两天便被赶出去了。”厨娘对着李婆子叩了叩头。
她之所以愿意应小玉之请,出来指证并不是贪图什么,纯粹是想要个清白,她因手脚不干净被赶出齐府,自至便没哪家愿意收下她,以至于这几年都靠着以前攒下的老本,再做些零工帮衬着,日子是过的一日不如不日,她无论怎么样都咽不下这口气,就算向外说也没人愿意信,还以为是她动机不纯,存心报复散播恶言中伤的。
如今她说出来,且有人信,算是舒了一口气。
“我看你是对我赶你出齐府心存怨恨,如今找了个机会便来给我添堵的吧。”秋红笑着哼了一声,对那个厨娘倒不甚在意。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劝你还是省省心吧,空口无凭,若真与我有关,就请拿出真凭实据,这几个下人的话能作的数么?我还能请两个人来,说那一切都是三嫂做的呢。”秋红笑着佯装怒极。
场面一下僵持了下来,在场的人几乎都已确信投毒的事与秋红有关,但也不能否认秋红说的很对,两个下人几年后来作证能作的什么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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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敏感词,审核不过,然后偶不懂了,噗。
第一百二十章
“老夫人,老奴虽不知下毒一事是不是与四夫人有关,但老奴才敢确认,四夫人确有些心术不正。”劳嬷嬷对着李婆子福了福身,叹息着说道,四夫人能力是有的,只是,劳嬷嬷想着,只能摇头叹气。
“你说什么?”李婆子难以至信捂住了嘴,如若是其他人所说,李婆子或许会斟酌一二,再想想要不要去相信,但她与劳嬷嬷相处这么多年,她是清楚劳嬷嬷的为人,劳嬷嬷绝不会无地放矢。
“老夫人,想必你也知道我在寻我亲人之事,前些天四夫人来找过我,拿出了与我亲人相关之物,说让我别管这内院的事,因那是我们劳家唯独的一支独苗,我也不敢声张,再说四夫人一直打理内院打理的很好,老奴也没想那么多,如今想来,四夫人心机不可谓不重啊。”劳嬷嬷一手指着秋红,哀声说道,齐府发展到这地步想来都有她的责任,若她早日提醒,要人防备。
齐家贵大受打击咳了两声,劳嬷嬷是师娘介绍的,他相信劳嬷嬷是没问题了,难道这院里出的事都是由秋红一手所致,他四弟丝毫不知情?齐家贵无力的将头转向另一边,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什么!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李婆子大惊失色,无法相信,居然,竟在她眼皮下发生了如此多的事,而她也真老糊涂了,居然没看出这两个媳妇的狼子野心。
“老奴因这事一直对老夫人有愧,今日可算是能一吐心声。”劳嬷嬷对着李婆子行了一大礼。
“前些日子四夫人又给老奴传了讯,用我劳家所剩下的亲人威胁老奴,要老奴协助四夫人将齐家内院尽收手中,老奴没敢说出来,也没敢贸然答应。二夫人待人素来宽厚,所以二夫人那院中的奴才奴婢皆心向着二夫人,想要在二夫人院中动手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劳嬷嬷向着秋红望了一眼,又向着李婆子深深的鞠了一躬。
“不过。”劳嬷嬷直起身子来。向屏风后招了招手,“沉香,你来说。”
沉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福了福身:“奴婢沉香。见过各位主子。“
秋红见着沉香出来,便知大势已去,一双眼狠戾的瞪着沉香。
沉香有些俱怕的躲到了劳嬷嬷身后,抬眼看了下劳嬷嬷,劳嬷嬷拍了拍沉香的肩。
沉香深吸了两口气,轻声说道:“劳嬷嬷就是沉香的姑妈,这一切四夫人早就知道,但没告诉奴婢,还有奴婢的弟弟也在四夫人手中,四夫人要奴婢乖乖听话。不然后果自负。”
“不久之前,四夫人要奴婢调香,四夫人说她有位朋友一直都休息不好,让奴婢调能让人沉睡的香,奴婢虽然心存疑惑。但也不敢反驳四夫人,那种香味道清淡,一般人觉察不出来,只会让人精神疲倦,奴婢想来那香恐怕用在小少爷身上。”沉香抿了抿嘴,怯怯的看了秋红一眼,目光马上又闪避开去。
“所以。我家小四才会那么嗜睡?“秀娘捂着嘴,眼泪不自觉的便流了下来。
“我家小四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他。“秀娘冲到秋红面前,”啪,啪“两声打在了秋红脸上,近乎疯狂的抓挠着秋红。恨不得撕了她。
秋红也不甘示弱的准备动手,却被齐家贵一把抓住了手,一把将秋红摔至地上,心中痛心至极,齐家贵从未料到。从背后捅他刀子的居然是他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想要找回来的至亲弟弟。
若只是那矿山,他还可以说服自己放过她们,如今这可是牵扯到齐家上上下下的人命,他这房便被害了两条人命,一个是他亲儿子,一个是他还未出世的孙子,这实在让他太过痛心了,为何齐家俊要这样?
齐家贵紧拥着秀娘,将头靠在秀娘肩头,秀娘则是泣不成声的靠着齐家贵。
“四婶,如今你还要其他的证人或证据,我还真的能够拿出来。”小玉呵笑了一声,摸了摸食指的戒指,
“小玉,算你狠。”秋红爬起来来,摇晃了几下又跌坐在地,疯狂的大笑起来,墙倒众人推,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一天,她是丝毫不怀疑小玉能拿出新的证据,找出新的证人,“小玉,你真的好手段,我认栽。”
“多行不义必自毙,四婶,若不是你做下了那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又怎么会落得今日这下场。”小玉对今日狼狈不堪的秋红可没丝毫同情怜悯。
“我多行不必。”秋红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大笑着说道:“对啊,一切都是我做的,这一切都和齐家俊无关,都是我一个人所为,我想要齐家大权,我嫉妒,嫉妒秀娘你,你无才无识,不过就一小小的村姑不用费什么心思,齐府上下的一切确全都是你的。
秋红疯笑着走到一根柱子旁,放声大笑起来,“我无儿无女,你却多子还可多孙,凭什么?你家那个臭小子,那个小四都敢随意给我脸色,敢出手打我,难道我不该整治他,我就是见不得他活蹦乱跳的样子,知道么?“
秋红恶狠狠的看着大厅里的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齐家俊身上,含笑往梁柱一撞,高胜几人一直目不转睛的注意着秋红的一举一动,看她向柱子上撞,高胜忙一脚飞踢,将秋红踢开。
齐家俊怔怔出声,秋红视死如归的眼神让他心头有些东西微微有些松动,“你这是做什么?“齐家俊愣了愣,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这是要做什么?
大厅里的人也惊魂未定,刚刚若不是高胜一脚踢在秋红肩上将人踢开,这会秋红可能已经没命了,他们虽有些年岁,确没见过有人死在自己眼前。
“你这是要做什么!“齐家俊一把将秋红拉了起来,面色有些发青,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刚刚居然乱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齐家俊拉着秋红的衣领,大声吼道。
李婆子拍着桌子,哭道:“冤孽啊冤孽,我齐家上下行善,我吃斋念佛,就是想替齐家求一个平安,没想到,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我们齐家是造了什么孽啊?“
“老夫人,您别太激动了。“劳嬷嬷噏动着嘴,叹气一声,如今这场合,她还真找不到可以安慰李婆子的语言,说的再多,都是徒劳的。
“娘,二哥,不关秋红的事,一切都是我指使的。“齐家俊仰天大笑道,笑到两行泪淌在脸。
“不,不,不关齐家俊的事,一切都是我嫉妒,是我鬼迷心窍,把我绑官府里去吧,我认罪,我认罪。“秋红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一点不复当初嚣张傲然的神态。
“你们,你们,这是要气死我这个老婆子啊,一个,两个,三个的。“李婆子拍打着自己的胸口,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亲家。“邓方氏说了一句,便又被邓老爷子拉了回去,邓老爷子对着邓方氏摇了摇头。
邓方氏叹了一声,可怜她的闺女啊。
赵小珠泣不成声的靠在齐兴隆身上,齐兴隆也是不脸激奋,若不是赵小珠还靠着他,他也恨不得冲上前去踢她四婶两脚,什么孝悌之义!他四婶枉为人尊长!
齐家大厅可谓一片凄风惨雨。
小玉揉着发疼的额头,闭了下眼。
麦香几人担忧的扶住小玉,小玉苦笑着对几个摇了摇头,她不想做坏人,如今所有的坏人,怨恨便让她挡在前头吧,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家俊,为什么?究竟为什么你要这么做?”齐家贵闭上双眼,两滴泪从眼角滑落,自他懂事以来,他便没哭过,再苦再难也没哭过,如今,他的心真的太痛了,从小的期盼,那么多年的执着,结果却换来这个结果,为什么?为什么?
“如今已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相信,我那侄女手里肯定还握了些其他的东西没抖出来。”齐家俊咳咳的笑了两声,摇头晃脑痛苦的长啸。
“相公,不可。”秋红伸手捂住齐家俊的嘴,不住的摇头。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反正我的人生从一开始被卖时,就已经被毁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齐家俊哈哈大笑了几声,颇为悲凉。
“我有今天,全都是拜二哥你和大姐所赐,若是大姐没离家出走,爹没去找她,没出意外,我们家就不会家道中落,我还是人人艳羡的四少爷。”齐家俊伸手指着天,哈哈的的笑,说是像笑,其实更像在哭。
秋红靠着齐家俊,哀求着低喃道:“别说了,别说了。”双手捂着头,不住的摇头。
李婆子掩面哭了起来,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大女儿管不住,也不愿认她这个娘,她也因她的事整日提心吊胆的。
既怕思悦出事,又怕她身份抖落出来,听说她被当今圣上御笔亲封了夫人,若是这事曝光了,那可是欺君大罪,一大家子都得跟着受罪,她日夜祈求着齐思悦的事不要被人发现,烧香拜佛,担心受怕,如今?老天可否告诉她,这是为什么?她这老婆子心还不够诚么?
“我的天,我这辈子究竟做错了什么?”李婆子站了起来,沧然泪下,究竟哪错了,为何上天要这样罚她。
第一百二十一章
有能力,确不代表能力通天,下知今古,下知未来。
齐震宇有帮小玉查过,但却没查得很详细,小玉只知齐家俊曾在燕州一大户家为奴,且那家的破败似乎也与齐家俊有关,当然再仔细的也没了。
当初小玉听了齐家俊所述与她所知不符时,并未戳穿齐家俊所说,她不想在大家兴头上淋盆冷水,但却私下留了个心眼,每每回家时,也不见齐家俊有什么异动,如今没料到,结果会发展成今天这样。
人算始终不如天算。
秋红捂着头蹲在地上,脑子已近崩溃的状态,不住唔喃着。
“娘,你知道,二哥当初怎么说的吗?“齐家俊癫狂的笑了两声,走路晃来晃去,像是醉了一样。
李婆子含泪摇着头,她现在知道她儿子卖身成奴之后定受了不少罪,不然哪会这样?不然不会这样的。
“二哥说,娘生病了,娘要死了,爹不在了,二姐也不在了,家没吃的了,再过下去,咱们都会死的!我求大哥去求大伯母,去求大伯,大哥却说,没有用的,唯今之计,只有卖身了,有人家要,便能吃饱穿暖,娘也会有钱医治。“齐家俊咳咳的笑了两声,向齐家贵问道:”是吧?二哥,我没说错吧?“
齐家贵点了点头,当初是他半哄半骗的让齐家俊卖身的,当然他没有对李婆子实话,齐家俊卖身的银子全数都拿去请了大夫,买的精米也全给他娘补身子了。
他那个冬天,吃的是药渣,喝的是米汤,靠着陈大娘家接济了点,自己挖了些树根,总算挨过来了,好几次。他都以为自己要死了,可总算挺过来了,不是他心狠,他是不想四弟陪着他饿死。他求人牙子替他四弟找个好人家,因为这事,他心中一直有愧。
矿山的事,他能原谅他,可如今已不是矿山的事,不止害到他,还要害这全府的人,不管他受了多少罪,他都不该啊,不该。今天这一切,也有他的责任,齐家贵垂着头,经过一连串的打击,背慢慢驼了下去。一下像老了好几岁。
“家贵啊,你不是这样告诉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李婆子捂着胸口,哭断了肠。
“二哥,你知道我被卖到哪做什么么?“齐家俊笑着拉开了自己的衣领,胸口一道道深深的鞭痕,从疤痕的颜色来看已经过了很久了。
“你知道我被卖往何地?究竟做些什么?二哥。我年岁也不小了,却与秋红一无所出,你知道为何?“齐家俊指着胸口,疯狂的笑道:”娈童,我被卖到了燕州的方家,看到这身上的伤了么?“
齐家俊说着将衣袖拉了起来。上面也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坑洞伤痕:“我和秋红这辈子都不会再有自己的子孙,你知道么?“
他早就隐秘的寻医,但全都说了没希望了,一次一次的将自己的伤痛暴露在别人面前,只有齐家俊知道。他的心像一次次的被凌迟了一样。
李婆子摇着头,天啊,她这是靠了什么孽,她一直都以为,齐家俊还无后是因为成婚的晚,又与秋红聚少离多,哪料到是这样子。
邓方氏与邓老爷子等人也被这个消息给震撼到了,怎么会这样?
劳嬷嬷等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纷纷沉默不语。
齐家贵大受打击的跌倒在地,秀娘抱着齐家贵痛苦出声,一是为小四,二是为还未出世的孙子,另则是也为齐家俊他们,秀娘终究是心好的,也是心软的。
秋红笑着站了起来,指着胸口道:“我也不是什么管事的女儿,不过认了方府里的一个管事为干亲,我是府里老爷的通房丫头,我这此生也是无法生育,我是真真的妒忌秀娘,我是真的喜欢小四,我原本是想,让那人将他弄来,然后我把他关在别院,说不定过几年,他不识得你了,齐家落到我手上,我便让他做我儿子。“
“可惜啊,我没那缘分,这辈子,我也没什么指盼了。“秋红长叹一声,竟真像生死看淡一样。
小玉隐隐有些相信秋红的话,想起郊区的别院解救下来的孩子,那几个孩子都没受伤也没被虐待,全都养的好好的,听说还请了先生教他们读书认字。
她当时听闻时有些诧异,但也没细想,毕竟在那关口,谁还能去顾及那么多,她只想如何收集证据,如今想起,但她也只能叹息。
“我恨大姐!恨二哥!我哭着求人救救我的时候,你们在哪?每天迎接我的都是绝望,伤口一好,迎接我的又是鞭子,烙铁,这样非人的生活,我整整过了三四年,我连自己怎么挺过来的都不知道。那时候,我就立誓,只要我没死,我要你们,所有,全部人都要负出代价!“齐家俊哼笑了两声,”我的人生,一直都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我和秋红像两只狗一样,相互舔舐着伤口,我们就是这样活过来的,活到今天!“
“别说了,别再说了。”李婆子拍着胸口,感觉一颗心都要碎了,她怎么那么命苦啊。
“现在我活活的把我的心剖给你们看了!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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