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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家小三-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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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看看我。”小玉走到床边,扳正了秀娘的身子。

秀娘抬眼看了小玉一眼,没有大吵大闹,摸了小玉的脸,笑着说道:“小玉,回来啦,饿了吧,娘给你去做好吃的。”

“小四,你乖乖躺着,姐姐陪你玩啊,看到没,她是你姐姐,来叫姐姐。”秀娘有些癫狂的看了怀中的枕头,神情无比柔和。

“娘,你醒醒,你醒醒。我是小玉啊,我是小玉。”眼泪不听使唤的直流而下,小玉拥紧了秀娘嚎啕大哭起来。

秀娘被小玉的哭声一惊,忙把小四安放好到床上。一手轻抚着小玉的背,“别哭,谁欺负我家玉儿了,娘跟她拼命,别哭。”

“娘,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你们。”小玉扑在秀娘身上,哭的更大声,她有愧,是她思虑不周,把事想的太简单了。

“谁欺负我家小玉了,不哭,不哭,该是娘好好照顾你才是,怎么人小小的就想着照顾娘了,我家小玉是好孩子。乖不哭了。”秀娘哄着小玉,神智忽然像清明了一样。

“娘,小四不在了,你还有我,还有大哥,还有二哥。”小玉絮絮轻念道。嗓子有些疼,又干又哑。

秀娘一下挣脱开小玉的怀抱,不停的摆着头,“谁说小四不在了,我儿子明明在这,谁说他不在了。”

秀娘激动的跳下床,紧紧的抱着枕头,神情激动,一脸防备。

“娘,你听我说。小四真的不在了,娘。”小玉走近秀娘,试图劝慰道。

秀娘摇着头,使力一把将小玉推开。

小玉咚的一声,头直直的撞到了床柱角上。小玉呲着牙,额间湿湿一处,手抬起一摸,手上全是血。

“娘。”小玉唤了秀娘一声,站起身子,却没拿帕子捂住额头,血沾满了半张脸,看起来尤为可怖。

头有些晕眩,小玉跌坐在床边,心中哀叹一声,这回真是玩大了。

秀娘被唤回了神,看着小玉鲜血淋漓的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玉啊,娘不是故意的,娘真不是故意的。”秀娘把枕头丢在一边,抱住小玉,抓起一块帕子按在小玉额头上。

“来人啊,快来人,快来人。”秀娘哭的声嘶力歇,紧紧的抱住了小玉,心都快跳到嘴边了。

几个守在门外的丫鬟闻声赶紧进了屋,见着屋内的情景大吃一惊。

新碧拿着怀中干净的丝绢按在小玉伤口,青葱给帮着做了紧急的处理,麦香则跑了出来,她得尽快找个大夫回来才好。

秀娘泪眼婆姿,小玉苦皱了下脸,抬手软软的摸了下秀娘满脸泪痕的脸,“娘,我没事,真的…。。。“

话还没说完,小玉便晕厥了过去。

李婆子听闻小玉到家的消息,哪还有心思休息,穿好衣袍,在众人的簇拥下来到了秀娘的院。

只见秀娘的院里一派兵慌马乱的景像,难道是秀娘又发疯了,李婆子叹气一声,她们家一向慈心,怎么会遭到这种事,她那可怜的孙儿啊。

李婆子拿着手帕抹了抹眼角,连连哀叹。

“婆母,你就别伤心了。”小草低眉劝道。

“我怎么能不伤心,我怎么可能会不伤心,你说说。”李婆子抹着眼泪水,她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怎么能不难过。

秋红扶着李婆子,拿出了张干净的丝绢递给李婆子,语气凄凄“婆母,您要节哀啊,这个家您可是顶梁住,若是您都倒下去,叫我们这些人可怎么办,到时候这个家还不知会乱成什么样子。“

“唉,我这把老骨头。“李婆子叹着气往前走了几步,却见两盆血水端了出来。

心头噔噔乱跳,莫不是秀娘出什么事了?

拦住一个丫鬟,李婆子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丫鬟福了福身,“回禀老夫人,是小姐她不小心撞到床角了,额头一直在流血。“

“我的天。“李婆子扶着额头,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老夫人。”劳嬷嬷大叫了一声,扶住了李婆子的背。

“婆母。”

“婆母。”

“快,快送回房去。”一行人手忙脚乱的把李婆子抬了回去,有的丫鬟又急忙去请大夫。

“陈大夫,有劳了。”劳嬷嬷客气的对着大夫说道。

“哪里,哪里,治病扶伤乃医者之本。”陈大夫捻着须,点头说道,可怜他这老胳膊老腿的,这几天都跑了五六趟了,这齐家也是,真够晦气的。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啊?”秀娘急切的问道,经小玉这一刺激,她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了,她怎么会那么糊涂,出手伤了小玉呢。

“小姐她失血过多,不过好在小姐她身子底子强,只需好好调养即可,不过撞的伤口这么深,恐以后会在额头上留疤呀。”大夫提笔写着药方,把药方递给 一旁的药童。

“那可怎么办?”秀娘抹着眼泪,额头上留疤不就是破相了么,破相了可怎么好,再过两年小玉就要及笄了,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不好啊。

“夫人,您就别哭了,小姐还需要您照料呢,若是您倒下了,小姐可怎么办,您就放心把小姐交由他人照料。”麦香抚着秀娘的背,细声说道。

秀娘猛的回神,对呀,她得看着小玉,她得照顾好她女儿,小玉不能出任何意外了。

第一百零三章

麦香几个知道小玉有点功夫底子,换理说是不会那么容易被虚弱的秀娘给推倒的,她们不知小玉有何打算,现在她们能做的事便是守着小玉,待到小玉醒来。

小玉确实没那么弱,她跌倒确实是故意的,她知道,他们几个儿女在秀娘的心中极重,她若受创,那可能极易惊到秀娘,受惊之后容易惊醒,她便是要秀娘“醒过来”。

她娘迷迷糊糊的,比较让那些有心之人抓到可趁之机,那易于她观察出破绽,但小玉不愿,她无法面对着那样的秀娘,所以,唯有她自个受伤了。

她给了机会,不知那些人会不会趁机出来作乱,若是能一次抓住肃清,那倒省得以后麻烦。

唯 一出乎她意料的是,这苦肉计有些用力过猛了,头是真真的疼。

幸好她娘真的醒了,若不然,那下就白挨了。

除了劳嬷嬷,前来探望的人一律被青葱几人挡了回去。

经过了那么久的锻炼,加上好吃好喝的养起来的身体还是有用的,才过半天,小玉便幽幽转醒,口有些干,也有些苦,头依旧有些晕眩,估计得养几天了。

“小玉,没事儿吧。”秀娘紧紧的握住小玉的手,一脸紧张。

小玉想笑笑表达无事,但一动额头便疼,真是要命,怎么没止疼药呀。

“娘,你放心,容姨将我养的身强体壮,没事的。”小玉轻言安慰道。

“都是娘的错,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遭这罪。”秀娘自则的抹了把眼泪水,一双眼又红又肿,看着眼前的小玉都有些模糊。

“娘,您说什么了。我肚子好饿,有没吃的,我想喝粥。”小玉手拉着秀娘的手甩了几圈,虚弱的撒着娇。

“行,娘给你端粥来,你先好好歇会。”秀娘背过身去吸了吸鼻子。踏着小碎步走出了房间。

小玉对着一旁青葱使了个眼色,青葱会意的跟了上去。

“麦香,前边谁来看过我?”小玉支起身子,靠在软枕上,小声的问道。

“小姐,前边老夫人过来,还没进院里,听说你受伤的消息晕了过去,现在人已经醒了,托了劳嬷嬷前来看了看。还有三夫人,四夫人送了补品过来,三夫人送了几盏血燕,四夫人送了两支野山参。”麦香熟练的扶住小玉的背,又垫了一个软枕。

“她们还挺富庶的嘛,血燕。野山参可不便宜。”小玉笑了笑,不料额头紧绷绷的,扯动伤口,痛的想吡牙,不过伤口才刚结痂,小玉也不敢大动。

“四夫人的钱倒可寻着来处,毕竟 二爷把江宁的毛皮铺子交给了四爷,四爷也争气,没两年便在江宁开了四五家布店。至于三夫人那边,听说这两年同四夫人走的近了。许是四夫人均了些利给三夫人吧。三爷在京养了房小的,还生了位小少爷,如今听说连信也不给三夫人递一封了。“麦香端着参茶递到小玉嘴边,”小姐,先喝口茶润润喉吧。“

小玉抿唇喝了两口挥了挥手。

麦香端着茶退了出去。新碧拿着条丝绢给小玉擦了擦嘴。

“小姐,听说四夫人在近郊置了套院子,那是大喜事,也不知何时夫人才会请我们过去看看呢,四夫人也真是的,把老夫人也请到她那宅院去看看透透气该多好。“新碧笑着捂了下嘴。

小玉摸了下食指的戒指眯起了眼,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没想到她身边这几个丫鬟变得如此得力,果然,把人交到容姨那边调教是对的。

话说回来,没想到她三婶四婶倒搅到一堆去了,她四婶真厉害,明明以前相见时,她三婶还对着四婶咬牙切齿的。

毛皮店铺一年最多赚不过一千多两,少的时候不过百两,还要支付货钱雇人的钱。如今这西街好的铺位至少也要八佰来两银钱,四五家布店光把店铺盘下来,便要花个四五千两,这可不是个小数。

就算店铺不是一次性买下,是分期买下,一间布店一年盈利不过几百两,扣除铺货和其他开支,一年也剩不了多少盈余。

她才离家多长时间,短短时日,她四步四婶便能赚上几万两银子?再那不可能,赚个几千两银子倒是可以的。

而且她四婶一出手便是野山参,两支也该要上百两,那些钱究竟从哪来的?这倒值得思考,有钱行便天下,无钱寸步难行啊,若是有钱在手,有些事皆化为可能了。

她三婶没对着她横鼻子竖眼的,还让人送来血燕,行为反常,且这也不是便宜货。

她们两个果真有问题。

小草与秋红没料到,她们不过送个礼便让小玉升起浓浓的怀疑与戒心,若是知道,她们怕肠子也悔青了。

“唉,我这身子是越来越不中用了。“李婆子叹气一声,捶了捶腿。

小草忙走过去给李婆子捶着腿,“婆母,您别这么说,您身体好着呢,再过几天就该小树小木挑媳妇了,到时候还得您老人家掌掌眼呀。”

“是呀。”秋红附和着笑道。

李婆子“嗯”了一声点了点头,“小玉那边,你们可去看过了。”

“婆母,当时您晕倒了,我们便把您送回院里了,小玉那边遣了丫鬟,把我那舍不得吃的野山参给送了两支过去,这几年就赚的钱就搜罗了这几支参,本想着留着救命用的,这会给小玉补补身子正好,还剩了两支,待会啊,我就给您送过来,您也该好好补补才是。”秋红赔着笑给李婆子捏着肩。

“你有心了。”李婆子呵呵笑着,想到孙子孙女脸又跨了下来。

“婆母,去年家声给我带的血燕还有几盏。我叫丫鬟给送了过去,还希望侄女别嫌弃才好,我和弟妹本想着去探望下,但看天色已晚。怕扰着小玉歇息,便决定明天再去。”小草捶腿的力道不轻不重,李婆子惬意的动了动身子,看向小草的眼神多了分歉疚。

这几年,两个媳妇的性子也磨的极好了,老三一直在京未归。冷落了小草,还在外纳了妾生了子,这点她始终觉得有些对不住老三媳妇,毕竟小草才是正室,且为齐家育子有功。老四媳妇也 是极好的,天天陪她吃斋念佛的,一块石头都被捂热了,何况人心呢,老四总在外跟着家贵跑东跑西,冷落了秋红。这么久以来,也没听过她一句埋怨。

秀娘也是极好的,为人恭谦孝顺,就是性子软和了些,如今又出了这一糟心事,如若秀娘性子硬些有主见些。这个家她便可放心的交给秀娘了,可惜了。

这老三媳妇与老四媳妇间,却是老四媳妇好些,将来这个家看来可能要交到老四媳妇手上了。

“家和万事兴,你们两个懂得就好,一个家齐心协力的,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我年纪大了,就想着一家团团园园的,其他的我也不指望了。”李婆子喟叹一声。竟有几分风烛残年的味道。

秋红与小草应了声,服侍着李婆子躺下。

秋红与小草出了门,天已黑尽,寒风吹的衣袍猎猎作响。

秋红拢紧衣袍,对着一旁的丫鬟吩咐道:“你。给我盯紧点,把二房那边的一举一动给我看清楚了,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便去郊区别院吧。”

丫鬟瑟缩着身子,瞪大了双眼,像听到什么恐怖的事一样,连连点头着,“四夫人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办事,还请四夫人别送奴婢去别院。”

说到别院两个字时,丫鬟身子重重的抖了下。

“别院是哪呀?怎么没听你提过?”小草不解的望向秋红。

秋红拿起帕子捂了下鼻子笑道:“还能哪啊,店里不是有些存货么,店太小了,东西放不下,便租了个小院子放,丫鬟不听话便打发去别院关两天,那别院里有小黑屋,把你关进去了保管你不见天日。”

“喔。” 小草点了点头。

“麦香姐姐,有动作了?”新碧笑着说道。

“喔,这么快,那便让她们陪小姐玩玩吧。”麦香冷笑一声,面带嘲讽。

“他们也配。”青葱不屑的哼了一声。

“新碧也真够机灵,这么快便插好了探子。”青葱叹了声,不知心头是何滋味。

“姐姐,你别夸我,是我慢了一步,若不然,说不定少爷也不会…。。。”新碧语带哽咽,她也有个弟弟,不知道现在过的怎么样了,她娘那么疼她弟弟,该是会好好顾着他才是。

“别说没用的,我们得好好的协助小姐,各自好好将事做好,多搜集消息吧。”麦香发言道。

青葱与新碧点了点头。

“麦香姐姐,你这碳行了么?“新碧举起手中的枝条,下半部分是碳,上半部分则是树枝。

“应该差不多了,给小姐送进去吧,动静小些,别扰着夫人休息。“青葱提醒道。

新碧点了点头,“今夜就我值夜吧,没想到小姐居然能抗安魂香。“

“你我都能蜕骨重生,何况是小姐,小姐可不是一般的聪明。“麦香略带崇拜的说道,在嬷嬷处她得知,她们得学三个月的课程,而小姐则是一周便会了,那时候她便知,小姐与她们是不同的,不同寻常的聪慧。

“来了?“小玉给秀娘掖了掖被角,接过新碧送上的纸,”笔“。

“小姐,黄小宁那边没太大进展,您看是不是该让他撤回来,改做其它?“新碧建议道。

小玉拿着白绢裹着碳笔开始在纸上描起画来,一刻钟后,一个蒙面光头的形象跃然于纸上。

“不必,这事当初也算我思虑不周,这条路可行,慢慢来,我并不着急着他能给我挣多少钱,我想要的是消息。“小玉淡淡的解释道,把描好的素描递给新碧。

“把这画拿去青楼楚馆让人看看,可有人能认出此人。“小玉眯着眼,神情略显疲惫。

据红英所说,一个光头男子伙同了一伙人,先是抢了小四,跑到偏僻之处,又要他们交出钱财,说要勒索,却不问地址,不问是谁家的,倒像要逼死他们一样,加上之前一系列的巧合,一切都像是一场预谋。

若是求财定不会如此,绑架了人勒索岂不就行。

想把人置之于死地,且心狠手辣,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可能是老手了。

她爹不会随意招惹事非,她娘也为人和善,定不会与人结仇,不为仇,不为利,那便是有人指使了。

这样心狠手辣的男人拿了钱财断然也不会做善事,除了吃喝也不过是嫖赌。

亏得容姨把她送进过青楼楚馆,且让她跟了妙音一阵子,这些消息该从哪探听,小玉算是摸得到门路了。

小玉对着新碧低语几声,新碧接过画像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ps:

昨天写到一点半写完,然后很忧伤,再过几小时又要上班了,天天恶性循环。

我电脑他肿么都打不开起点的网页,噗噗勒个坑。

第一百零四章

小姐,来喝碗燕窝润润喉咙。”麦香捧着个精致的小瓷盅走近小玉,指尖微微翘起,无名指夹了块精致的绣帕。

小玉接过,喝了几口,待喝到了底,小玉长长的吁了口气,额头还真痛,伤口绷的紧紧的,真难受。

看了眼身旁熟睡的秀娘,小玉抚了下额头,“麦香,去熬点燕窝粥,算算时辰娘她该醒了。“

“小姐放心,已经熬煮好了,放在锅里温着呢。” 麦香把绣帕递上前去,小玉把瓷盅交到麦香手上,接过绣帕擦了下嘴。

“可有消息了?”小玉抿嘴问道。

“禀小姐,红姑那边说有几个人,还待小姐你确认。”麦香说着从袖中抽出几张画张,上面写满了蝇蚊小字。

小玉接过开始细细的看了起来,“那边可有动静?”

“有个小丫鬟被调到了这院,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三夫人,四夫人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早便去佛堂那边了伺候老夫人。”麦香回话道。

“喔,我们如此之弱,被她们探听去了可怎好啊?”小玉面带笑容,语却凄凄。

麦香拿起绣帕捂了下嘴,“一切按小姐说的办。”

青葱摇头叹息,唉,派人来监视想要探听消息,也不看看对象是谁,小姐会想放些什么假消息出去呢?青葱低头整理着手边的东西,嘲讽一笑。

“在我们有所动作之前,先全部调查下底细,能多详细就多详细。她们身边的人,现在这院里的人,若能收买便收买,不能收买的便多注意些。我就不信,真逮不住她们的狐狸尾巴。”小玉眯着眼,摸着食指上的戒指,戒面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头脑更回清醒。

麦香点了点头,颔首问道:“看来小姐确定夫人与小少爷的事逃不脱关系?“

小玉伸出手指摇了摇,“对。也不能对,若没关系,我便随她们蹦跶,只要她们不太过分,我便不予计较,就当做我误会怀疑她们的补偿好了,毕竟大家都是一家人,她们该庆幸,我阿奶喜欢一家团团圆圆,若不然……。。“

小玉的解答听的青葱有些汗颜。那时候把她们身边的人全都收买了,她们的一举一动全在小姐眼皮子底下,那还叫随便她们蹦跶?那跟关笼子里的鸟有什么差别。

“若查出真与她们有关系呢?“青葱问道。

小玉呵呵冷笑两声,那她们就准备接下她准备的“大礼“吧,要知道,死从来都不是最可怕的。

麦香听着小玉的冷笑声。感觉周围更冷了。

“收拾收拾吧,阿奶她老人家应该快过来了。“小玉缩在温暖的被窝中有些舍不得起床,想了想,还是起了身。

铜镜中的女子眉目清秀,只可惜额头上的块血红的伤疤看起来尤为可怖,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整理好仪容,小玉跨步走出了里屋,顺便把门带上,对着麦香点了点头,麦香会意的留在了屋内。

“哎哟。我的乖乖,怎么伤成这样了。“李婆子人至声到,看着小玉额头上的疤痕顿时心又觉得疼起来。

“没事的,只是看着恐怖,待到过些日子伤口结的痂掉了。那时便好了。“小玉细言安慰道,鼻尖吸进一股檀香味,心神无比放松。

“怎么会没事,看着都要破相了,若是破相了可怎么办,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李婆子抬手往小玉脸上摸吧一把又赶紧收回去,”我这老糊涂了,我的手这么粗,若是伤着你的脸可怎好。“

“不碍事的,阿奶您怎么没好好歇着,这么冷的天还过来。“小玉亲手泡一杯热茶递给李婆子。

泡茶所用的花是薰衣草,有安眠的功效,加了两朵三七花,活气行血,还能预防老人斑。

“你自个得注意些,都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能不小心摔了呢。”李婆子喝完茶不忘念叨两句。

小玉抬眼瞥了下青葱麦香,微微一笑,做的好,这个谎撒的好,这几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机灵,用起来格外顺心顺手啊。

“可能是一路颠簸,以致于精神不济,这才不小心跌了。”小玉淡笑着回着话,双手动了起来,帮李婆子捏着肩。

原本以为,一家人齐聚之后,了了阿奶的心愿,她老人家便无忧了,没想到临了又闹出这样一件事,她老人家一生忙碌,为子孙操心,没想到老了还不清清闲闲,安安心心的生活。

“你娘她。”李婆子问了句,两行浊泪又流了下来,泪水顺着脸上的沟壑往下掉,小玉忙拿起丝绢给李婆子擦了擦。

“阿奶,您放心,我娘她回过神来了,只要好好歇着,多喝几副安神药便差不多了。”小玉蹙着眉,不太愿意提这个,一说到她娘亲的事,便又想到小四,心里总感觉酸酸的,有什么东西要喷涌出来一样。

“唉。”李婆子叹气摇着头,“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怎么会。”

“老夫人,白荷姑娘过来了,说是来探望二夫人的。”一个小丫鬟站在门口福了福身,恭敬的说道。

“有请。”李婆子应了声,侧过头对着小玉说道:“你娘还多亏得这位白荷姑娘,若不是她……。。”李婆子说着说着,眼泪水又流了出来。

“阿奶,您别难过了,哭多了对眼睛可不好。”小玉拿起花茶罐,又泡了一杯花茶,在杯里添了些菊花决明子和枸杞,全是清肝明目的东西。

“白荷姑娘,快请。”李婆子站起身子,伸请作请。

白荷笑了笑,取下斗篷放到了一旁的丫鬟手里,递上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不要嫌弃。”

“白荷姑娘太客气了。”李婆子呵笑了两声,请白荷坐了下来。

“我哪还是姑娘家,我早早的便嫁人了,可惜我福薄,先夫早早的去了,留我一个孤苦伶仃的,我夫家姓季,叫我季夫人便是,我也是不久前从徐州牵过来的,我们在江宁恰巧有套房子,如今便住在了江宁。”白荷说着拿起块绣帕擦了擦眼角。

梨花带泪,惹人心怜呀。

“季夫人,你且别哭了,如今既然到了这江宁,还要多多走动才好,我们齐家不知如何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若不是你,怕我那可怜的儿媳也不在了。”李婆子说着又哭起来,小玉一面递上茶杯,一面递上绣帕。

“真是多谢你了。”小玉起身,福了福身,淡淡的笑了笑。

“这就是小玉吧,我与你娘是一个村的,年少时还是至交好友,如今能再遇到也是缘分,如若不嫌弃,叫我一声荷姨吧。”白荷温和的笑了笑。

“荷姨。”小玉恭敬的叫了一声,替白荷泡了杯茶,这次小玉特意捡的紫月季,粉玫瑰,“荷姨请用茶。”

“真乖。”白荷笑了笑,从身上取了个小盒子出来,“这是荷姨给的见面礼,小玉别嫌弃。”

小玉笑着接过,道了声谢。

青葱走进房间,拿出了个小盒子,装了一对玛瑙的手镯进去。

“这是做什么啊?”麦香轻声问道。

“小姐刚收了礼,现在备礼还礼。”青葱拿着盒子走了出去。

白荷与李婆子从佛经开始聊了起来,两人相谈甚欢,一刻之后便已约好下次见面。

小玉像个乖宝宝一样低头喝着花茶,一言不发。

“小姐,夫人醒了。”突然室内传来了麦香的声音。

李婆子几人相望一相,呼了口浊气。

“快,走,进去看看。”小玉扶着李婆子,白荷跟在李婆子身后,迈着小碎步进了内室。

秀娘见着来人,撑起身子叫了声“婆母。”

麦香扶起秀娘,给秀娘垫了两个软枕,以便秀娘能舒服的靠在床上。

秀娘睁大眼看了看小玉身后的人,觉得有些面善,但却认出不出来,究竟是谁呢?

秀娘昏迷时便被齐家接了回去,醒来又状若疯癫,因此她并不清楚,她被白荷所救一事。

“秀娘,你可还记得我,我是白荷呀,以前跟在你们身后跑的那个小丫头。”白荷手拈了块绣帕,音姿楚楚。

“是你。”秀娘神情激动,显然是记起了白荷来。

白荷走近床边与秀娘细语相诉,断隔时光,当两人再次重逢,彼此都无比感慨。

“白荷 ,没料到你居然一眼便认出我,而我。”秀娘有些羞愧,想到小四的事,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本不想哭,因怕大家担心,但心底的悲伤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白荷出言相劝,几番下来,两人忽似又回到了年少时的亲密时光。

李婆子年纪大了,精神不太好,天又冷,昨日才晕倒过一次,小玉有些不放心她的身子,便劝着先把李婆子送了回去。

李婆子躺床上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劳嬷嬷替李婆子掖了掖被角,对着小玉福了福身,“人老了,体力和精力都大不如前了,小姐别见怪。”

“嬷嬷说的哪的话,阿奶就交由您照顾了,我回院看看,留我娘在那,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小玉客客气气的说道,看着劳嬷嬷满头花白的发丝,小玉微微叹了声气。

时不待人,岁如流沙呀。若是劳嬷嬷有子有女,现在也该在哪享福了。

第一百零五章

“小姐,那位白荷,喔季夫人,你怎么看?”麦香给小玉倒了一杯参茶,眼神紧盯着小玉。

“怎么会想到问这个?”小玉饮了一口,朝里屋看了一眼。

“奴婢只是好奇而已,好区分敌友?”麦香低着头一笑,眼珠滴溜溜的转动起来。

小玉扯了下唇角,这几个丫头太过聪明灵敏,也让她这做主子的有压力呀。

“荷姑姑她,穿的袍子衣领微微起毛,应该是九成新,但身上那花样是去年最流行的苏绣图案,镯子已有些年头了,耳环是去年的款式,所画的妆容鲜艳,眉峰总是不自觉的偏高,说明其她心气有些高,但如今看来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小玉神情淡淡的饮着参茶,嘴角微微翘起。

至于她与娘亲的相遇真是巧合还是刻意,她就猜不到了,不过这荷姑姑也不是省油的灯,从一个农家女子变成姓季的夫人,是季夫人,而不是小妾,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便不清楚了,目前看来是无害的,她娘身边有个人陪着也好,她虽是娘亲的亲生女儿,但有些话还是不便对她吐露。

“关于那个光头,可有什么消息了?“小玉摸着食指上的戒指,神情一下变得冷洌起来。

“回小姐,红姑那边提供了八个人,如今有七人都在江宁,且他们与作案时间不符,唯独其中一人,江宁没发现其踪迹,已花钱买通了城门守卫打探消息,据守卫所说。在事发那晚有个光头连夜出了城,已经请人画了那人肖像,也请红英看过了,确认是他没错了。“麦香取出一幅画卷。放到了小玉手边。

画卷上附着密密麻麻的小字,介绍着那人的生平。

“小姐,在大夏找一个人,犹如人海捞针,这下该怎么办?”麦香蹙着眉,有些为难。

“派人到附近的城中去查。应该不会走很远,短短不过几日,就算他想走远也走不远,官府也出了榜文,他应该不会跑多远。“小玉抿嘴说道。

“小姐,附近几个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若他存心躲起来,想要找出来也不容易啊。”麦香收了杯子,对着小玉感叹道。

“放心。肯定能寻到消息的,去赌坊楚馆多问问,定能有所获。”小玉笑了笑,平均两月犯一次案,所获所得皆不少,为何频频出手?根据红姑的资料。这光头极放浪,一直都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之前没被抓到是因为被害的人都死了,没想到这次大意一次竟然有两人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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