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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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醯貌缓贸裕乒竦目梢灾刈觥!
沈雪从冬草手上接过食篮,愕然道:“小哥莫非是在告诉我,这是你家掌柜亲手做的?小哥可确认是送沈家五小姐的?”香惠和的掌柜送她点心,岂不是火神庙里求龙王,认错了神?
黄衫少年:“五小姐请慢用,掌柜的说,五小姐若是喜欢,可以随时派人来取。”
沈雪满头黑线。今天的事,件件透着古怪,难道沈凯川与香惠和也很熟?想吃香惠和,沈露露派丫环排队,艾氏派丫环排队,老太君也派丫环排队,她,沈雪,可以随时享用?香惠和掌柜的脑袋被门挤了,还是沈凯川的脑袋被熊掌拍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时间紧迫,沈凯川,留着到桃花山庄再想。
沈雪把食盒放到了路边茶寮的桌子上:“香惠和的掌柜亲手做的点心,可遇不可求,叶公子,这满满一篮子的就承惠一百文钱吧,叶公子慢慢取用,我家马车还在路口等候,告辞!”声音柔婉,留给叶超生一个端庄却又疏离的背影。
可怜三个丫环,一步三回头,神仙般的叶公子,何日再相见?
黄衫少年捂脸。五小姐,掌柜的亲手做的点心啊,你,你,你居然转手卖一百文钱?一片芳心碎成了饺子馅儿!瞧那青衣公子,人五人六,拿着香惠和的点心,坐在路边的小茶寮,就着一碗粗茶囫囵吞,太,太,太惊悚了!黄衫少年掩面逃回铺子。
叶超生慢条斯理吃着点心,看也不看狂吞口水的陆虎,香,酥,鲜,美,滑,齿颊留香,回味无穷,惬意地叹了口气,跟着五小姐,有肉吃!果断跟!
陆虎也很果断,伸手,抓饼,入口,鲸吞的同时,手又伸出,挨打也不松手!鲨哥,羡慕吧,羡慕吧,陆虎吃着香惠和的点心了!跟着主子,有肉吃!果断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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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看到有书友退了收藏,兔子脆弱的心脏裂了一道缝,这是兔子第二次看到退收藏了,看来兔子要好好修文,以对得起收藏文文的书友为重任!
为了弥补兔子的过失,晚上七点半加更一章“裸浴”。
028 裸浴
接下来的近两个时辰里,沈雪带着三个丫环先走进了瑞盛和裁衣铺,听得“沈家五小姐”,小伙计立即请来铺子的大师傅,三个丫环兴奋挑选衣料之时,沈雪请那大师傅到里间说话,留下五张图画之后告辞离开。随后,沈雪进了利生和铁器铺子,她没有时间久等,便拿了一个大约五两的银锭子让店里的胖子伙计请大掌柜的出来单独相见,摆出三张图画,一番讲述带比划,大掌柜的允了个能交付但不定期。再后,又以十两银子在花团锦簇的尚珍和珠宝阁约见了头牌玉雕师,留下两张图画,最后,沈雪从安泰和药铺提了一个大大的药包出来。
当太阳将要落山,西边的天空印满晚霞的时候,沈雪才回到了沈一刀守候的马车旁,这时候才发现怎一个累字了得,脚脖子都快走断了。沈雪暗自咬牙,这娇滴滴的身子,从明天起,有得好受的!
有点出乎意料,沈一刀并无不耐烦,待几个人上车,挥起马鞭,马车辚辚驶过西大街,驶出西城门,向鹿山桃林峧的桃花山庄进发。
到夜幕低张时,车队赶到了桃林峧山脚下。
桃林峧西是百丈悬崖,东是低缓土坡,从西北部的群山里奔腾而出一条大河,顺着地势环桃林峧缓坡而过,沿岸石堤挡住了河水对桃林峧的冲刷,奇特的地形地貌,使桃林峧形成相对独立的空间。
沈雪开始喜欢这个地方,心里更萌生了隐隐的期待,那个沈凯川闲置了十多年的桃花山庄,不要太破败哦!
马车驶过横卧河面的石拱桥。
当年许阁老为了保持原本的山野风貌,并没有大兴土木修筑园林,只在桃林里面用白色鹅卵石铺出甬道,蜿蜒而上到山腰,借着暮色远远望去,好像一片碧绿繁茂之中舒展着一匹时隐时现的白练。
站在山庄外面,山庄并不显眼,只有高高的灰墙,和一片停车拴马的白色鹅卵石空阔地,大门上方的桃木匾题着“桃花山庄”四个字,这几个字可谓颜筋柳骨,笔力沉着酣畅,风骨卓然,令沈雪暗暗称赞。
从大门进入山庄内,豁然开朗,但见得林木葱茏,翠竹修直,随处可见鲜花芳草,花木深处有曲折清泠的山泉流淌于石隙之间,前厅后院,曲径回连,楼阁台榭,雕栏玉砌,较之长安城里的高门大户,多了几分宽广清静,而正合了沈雪心意。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上前与沈雪见礼:“卑职沈二刀,见过五小姐。”揖手躬身,甚是恭敬。这人中等身材,细眉挺鼻,双眼灵活敏锐而又透着文雅淡定的气质,可能是心情不错,眉眼含笑。
卑职!沈——二刀!从没听过!沈雪呆了呆,她爹沈凯川,有两把刀?她抬眸看向沈二刀,心生一种感觉,好似沈二刀不敢与她对视,有不安、歉疚、愧悔隐藏在那笑容之后。这种感觉奇怪极了。
沈一刀道:“五小姐,二刀是这山庄的总管,五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二刀,不能办的他也会想办法办了。”双手一拱行了个礼,“天色已晚,卑职还得赶回府去,就此向五小姐告辞。”说完,即带车队离开。
沈雪撇撇嘴,沈凯川的安排有些奇怪,这个地方还是不错的!
在沈二刀有条不紊的安置下,沈雪主仆很快在主院住下。主院濒临一泓曲水,一排五间殿阁全是紫檀木雕镂而成,殿外绕以朱栏回廊,殿前花木疏落有致。
沈雪见到山庄里的仆从时,不由得暗暗心惊,这十多个仆从,或伤残,或年老,但行动间干净利落,眉宇间沉着惕厉,有一股从血火里爬出来看穿生死又珍爱生命的慨然。而另十来个妇人明显是他们的妻子。沈雪心里的小人开始碎碎念叨,这些人,怕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桃花山庄是他们养老的地方,是以非仆,却也非主,要想在这儿长住,这不主不仆的分寸可得把握好。
用过晚膳已近亥时,随沈雪来到山庄的几个人,一个个累得不轻,梳洗后各自回房歇息。
夜凉如水。胖猫花花蜷睡在床的一角。
沈雪拥着犹有阳光味道的新被子,真心累,真心想睡觉,可是心里一阵阵没来由的混乱,怎么也睡不着,想来想去归结于有着多年从军的记忆,新到桃花山庄这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不作一番察看是无法安睡的。
夜风拂过树梢,发出“沙沙”轻响,草丛里虫儿在低吟,沈雪缓缓走在鹅卵石的小径上,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一在脑海浮现,好似有些什么可以抓住,却又无从抓起,隐约觉得自己往后的路不太由得自己。
小径在延伸,阴森森的高大树木闪在身后,绕过一处假山,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小小的月牙形池水,池子似以整块玉石挖雕而成,池上水汽氤氲,竟是一弯温泉!
沈雪的呼吸几乎停顿!
星星在墨蓝的苍穹闪烁,一弯下弦月清光如注,氤氲的水汽中,有一颀高男子的侧影,他正在池中裸浴。
沈雪知道自己应该逃之夭夭,从此以后都当作今天晚上早早睡觉了,可是脚却挪不动半步,这红果果的年轻男子的美丽,令她不能不报以惊叹和欣赏,这是上天精镌细刻的杰作!他那宽肩细腰的男性身躯,在淡淡的星月之下,泛着如玉的微光,宛然是一尊毫无瑕疵的玉雕!
年轻男子亮锐的眼波忽然向沈雪这边一转,沈雪立即知道他已发现了她,脸一下子红了,转身便逃!
“看过了想跑?”冷冰冰的男声直刺沈雪的耳朵。
于是,沈雪逃也不是,不逃也不是。
一般情况若发现有人窥浴,是个人都会遮掩躲藏,但这年轻男子眼波一转后,竟站了起来,似出水的芙蓉,亭亭然,巍巍然,立在水中央。
沈雪的脸更红了,却又看见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沿着他完美无缺的脖子滚上肌肉鼓耸而又匀和的胸膛,滚入腹下那片漆黑的密丛……沈雪只觉得鼻子一暖,坏了,要流鼻血!
其实这不过是一眨眼之间,年轻男子的身躯幽灵般飞快闪到了假山的另一侧,然后,他走了出来,在沈雪面前站定,缓缓地说:“看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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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木有人给兔子留个评啊!兔子求评!
029 看光
年轻男子的声音很冷,他整个人也带着千年冰窟的寒冷。
所有的记忆里,没有比此刻更尴尬的时候,她可不愿意被人认作是窥浴的女狼,既然面对面了,那就面对面吧!沈雪硬着头皮看向年轻男子,暗中叹口气,玉雕变成冰雕了!
冰雕男一身宽大的黑色衣袍,身形又高又挺,脸上戴着半张白银面具,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位,将他的神情完全遮住。那白银面具打造得十分精致,镂铸龙凤祥云纹,迎着秋夜的浅淡星月,发出莹柔的幽光,而一双熠熠黑眸,宛似高山上的冰雪,冷而不厉,寒而不阴。
“不想逃了?”冰雕男忍着怒气。
沈雪苦笑道:“我也不是故意的,若再当着你的面逃走,岂不是更心虚,更丢人?”
冰雕男眼波闪动:“那么,你是要认罪?”
沈雪叹了口气:“是的,我应该向你认错。”罪?狠点儿吧,错都不在我。
“你罪在哪里?“
沈雪又叹了口气:“这位公子,你本该将这月牙池用纱幔围起来。”
冰雕男瞪大了眼,有诧异,有愤怒,冷冷道:“你偷看我洗澡,竟然还怪我做事不周全?”
沈雪撇撇嘴:“我是无意中走到这儿的,哪里知道夜深人静的,此间竟有美人出浴?”
“美人?!”冰雕男开始散发千年冰窟的冷气,“你不知道就没事了吗,你若是知道呢?”
沈雪淡淡一笑:“想听真话吗?”
冰雕男怒道:“自然是!”
“真话啊,好吧,”沈雪歪着头,仔细地想了想,“若是知道这里有温泉,有美人出浴,又知道这里没有纱幔阻隔,我会早早地过来,藏好了不让你发觉,看得更清楚一些。——真的,不撒谎。”
冰雕男完全怔住——这可恶的小妮子,怎么会有这么厚的脸皮,这么大的胆子,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的小妮子会说出这样肆无忌惮的话,她还是受过良好教养、学过严谨规矩的大家闺秀吗,她是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大家闺秀?“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沈雪不以为然耸耸肩:“真话总是让人不舒服的,所以世人大多宁可看重满口谎话的伪君子,也不肯看重直言不忌的真小人。——你说要听真话的,不可以动武,看得出你很厉害,君子动口不动手哦。”
冰雕男恼不得,想笑,又笑不出,恨恨道:“既然你这样说话,那我也不绕弯子,你准备什么时候嫁给我?”
“嘎啦啦!”晴空里打下一个霹雳!
沈雪吓一跳:“你,你说什么?”星月在天,哪来霹雳,幻听,一定是幻听,额米豆腐,“这个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玩笑?”冰雕男大怒,“你这没羞没臊的,把我看光。光了竟不肯负责?难不成心里还在想多看几个?”
看光。光?负责?多看几个?沈雪擦一把额头的汗,貌似是看光。光了哦,吞了吞口水,貌似没想过负责哦,噫,这负责两个字不是男人对女人说的吗?多看几个貌似也是有的,不过是在上一世,海滨,游泳馆,那一条轻薄的泳裤欲盖弥彰而已。
抬头瞄一眼冰雕男,暗道,虽然你是个有魔鬼身材的男人,可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天神的人品,就算我把你看光。光了,那也是不小心,为一个不小心,搭上一辈子,怎么算都划不来。黑眸一转,再瞄一眼冰雕男,弱弱地说:“不至于吧,我是看了你,可你也没少一块皮肉啊。”
冰雕男哼一声,冷气四射:“你想我少了哪块皮肉?还是想我少了那块皮肉,这辈子娶不成妻?”顿了顿,“我若真少了那块皮肉,你会不幸福的。”
冰冷的语气,违和的字眼,怎么听怎么那么别扭。沈雪脸颊发烫,忍不住暗暗唾弃,联想太丰富,冰雕也猥琐,世风日下!“瞧你该是家世不俗的,岂不知婚姻大事,听媒妁之言,依父母之命,焉能由你一言以戏之?”
冰雕男一愣,道:“有理。那——现在正是大雁南飞的季节,明天我猎得一对活雁便去你家拜见你的父母,向他们提亲。”
沈雪怒了,今天是被讹诈的日子么,上午被简少华讹纳妾,下午被叶超生讹银钱,晚上被冰雕男讹婚事!她是水果摊上的桃子,谁都要捏两下么!
压住怒气:“小女子已经向公子说了小女子不是故意的。多谢公子厚爱,小女子蒲柳之姿,实在不堪匹配,有失礼之处,还请公子大人大量莫再计较,夜色已深,小女子要回了,再见。”掉头便走。
再见,就是再也不见,提亲,见你的大头鬼,爱情诚可贵,婚姻价不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冰雕男伸手拉住沈雪的左衣袖:“你,你看光。光了我,却不肯嫁给我,难道是嫌弃我粗鄙,入不了你的眼?既如此,你只有一死了!”冷气飕飕,直沁骨髓!
沈雪想甩开冰雕男的手,却没甩开,压制的怒火腾地窜上:“你从小到大,看光。光了你的人不止我一个吧,难道你都要娶回家去,娶不了就要杀人?我只不过看了你一眼,又没看见你具体皮肉!看你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你这身子,那伺候你的丫环童儿,上上下下摸都摸遍了,你把他们都娶回家了吗?”
“你,你,你——”冰雕男愕然,这么骠悍,荤素不忌,是大家闺秀说得出口的?冰雕男心头滚过一阵闷笑,真是个让人惊喜不断的小妮子!顿了一顿,一本正经说道,“我从不要丫环伺候,十岁以后都是自己打理,圣人有云,男女授受不亲,七岁即不同席,我被你看光。光,难道不该娶你吗,你看光了我,难道不该嫁给我吗?”
“男女授受不亲!”沈雪忽然觉得自己在走桃花运,桃花朵朵,理由都是“男女授受不亲”,怒火不由得更旺,“你也想仗势欺人?看一眼就要嫁给你,那我问你,那些讨不到妻的男人,光着大膀子,挺着大肚子,到街上溜达一圈,污别人一双眼,岂不是可以带一堆女人回家,塞得屋子里塞都塞不下?”
冰雕男心头又滚过一阵闷笑,唇形微微一弯:“你——是个不可理喻的。”
沈雪冷冷道:“圣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是女人,还是真小人,你放手就对了!”可恶的冰疙瘩,还扯着袖子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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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出冰雕男是谁了么,谁才是阿雪的男主呢?
030 强吻
兔子看到冰雕男被嫌弃了,都不知道这一章发出来是不是要兜上更多的嫌弃,呃,已经写成这样,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兔子捂脸飞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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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放手,你必须负责。”冰雕男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说。
沈雪抬头凝视冰雕男的面具脸。美丽的白银面具遮住了他的神色,只露一双莹莹波光的黑眸,和一个线条优美的红唇。这冰疙瘩,有一双冰寒却充满魅惑的眼眸,有一个鲜艳而充满危险的嘴唇!白银面具下的脸孔,是美得惊心动魄,还是——被毁了?
“好。”沈雪平静地吐出一个字,唇角弯出一个轻浅的笑,右膝忽然向上抬起,照着冰雕男的某个部位撞去!不放手,撞不死你撞残你!
冰雕男反应很快,身形微动便错开,顺势向前一步,竟将沈雪推靠在假山石,右臂一环,将沈雪环入怀中。鼻子撞上冰雕男的胸肌,如撞石壁,又酸又疼,沈雪的眼泪都流了下来。冰雕男左臂一沉扣住沈雪的腰,低头便捉住了沈雪的唇。
沈雪又惊又怒,本能地紧紧咬住唇,抵御冰雕男火热的攻入,扭动身体竭尽全力想挣脱冰雕男的搂抱。现实总是很骨感,搂抱没有挣得脱,唇还失守了,沈雪没奈何紧紧咬住牙齿,心中怒焰升腾,死冰雕男,等五小姐恢复武功,不将你寸寸斩断剁成排骨段儿,不解五小姐心头气!
冰雕男眼中闪过一抹甚有兴味的光芒,右臂搂得更紧,探左手促狭地捏住了沈雪的鼻子。很快地,沈雪透不过气来了,不得不张开嘴呼吸,冰雕男顺利地突破牙齿攻占了沈雪的口腔。
沈雪只觉得一股火热涌入口内,带着龙卷风的暴烈!她知道那是他的舌,心里恶念顿生,死冰雕男,你敢夺我初吻,就得付出成为哑巴的代价!
冰雕男的舌灵巧地在她口里攻掠,眷恋不舍地卷过每一分每一寸,汲取她的芳香浓烈。
沈雪全身掠过一阵颤栗,咬断他舌头的恶念倏忽被拍飞了,脑海中一片混沌,只剩下一个感觉,那炙热的唇舌在不知节制地攻城略地,辗转地不知疲倦地在她口中恣意狂放地反复征敛。
随着唇舌的抵死缠绵,冰雕男和沈雪几乎全身上下都紧紧地贴合在一起,可是他犹觉得压迫得不够,更加紧迫地压着她,更加狂热地吻着她,仿佛这一刻,他已等了三生三世。
沈雪宛如置身冰山火海,身后是冰凉坚硬的假山石,身前接触冰雕男的每一块地方都是烈焰般的火热,她喘不过气来,本能地想把他推开一点,可是这软弱的推拒引来他更加强力的搂抱。沈雪晕乎乎,傻乎乎,由着他把自己揉在他的怀里,由着他的气息通过口腔传到四肢百骸,由着他的烈火燃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
在沈雪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忽听得“喵呜”一声,一个肉乎乎毛乎乎的球窜上沈雪的肩,狂风暴雨戛然而止,可冰雕男并没有放开她,而是环拥着她,毫不介意有一双闪着晶光的圆眼在怒瞪他,唇舌温柔抚慰一般轻缓地、缠绵地舔。弄着狂风暴雨洗劫后的领地,然后才放开她,弹一下胖猫花花的脑门儿:“真是个没眼力的调皮,你主子不用你护,一边待着去。”
胖猫花花“咪呜”一声,委屈地跳到假山上。
沈雪仿佛得到了苟延残喘,大大地吸了口气,可是脑子里一片金光闪耀,似有百花开放,她茫然地抬起头看冰雕男,就在他的双手松开她的腰放在她的肩上的时候,她竟然毫无征兆地、很没出息地双腿一软往地上瘫去,本能地伸双臂抱住他的腰身。呃!等沈雪察觉到自己的动作是多么热情又多么丢人的时候,简直羞愧难当,死死垂着头。
冰雕男稍稍退了半步,扶起身子绵软的沈雪,环着她的腰,轻吻她的前额让她抬起头,波光潋滟的黑眸凝视着她,低低道:“你刚才说‘好’了。”
飘走的意识慢慢地回到沈雪的脑子,她说“好”,对他的要求负责说“好”?那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给他狠狠一击的好不好,狠狠一击没给出去,自己却丢盔弃甲逃跑无路,这回可真是赔大发了!
沈雪仰着脸,红肿的唇抿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是因为我看光了你要我对你负责,还是真的想娶我?”
冰雕男嘴角微翘,笑意在他眼眸里散开,星月淡淡的光辉下,那双冰寒的黑眸变得生机勃勃,给人以温润亲柔的感觉,他执起沈雪的手轻轻一吻:“真的想娶你。”
沈雪笑容渐深,却不达眼底:“你想娶我,所以偷偷潜入桃花山庄,不惜设下这美人出浴阵来套我,慕容迟,你怎么会觉得我有嫁给你的可能呢?”
冰雕男,哦,该叫慕容迟了。慕容迟似乎并不意外她认出他来,只是眸光略沉:“为什么没有可能?”
沈雪有点抓狂:“你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可能,这是个毫无疑问含量的事实!你是北晋的二皇子,我是南楚镇北侯府的庶小姐,你是北晋攻打南楚的军中头领,我的大伯父是御边守土的都督,是个人用膝盖骨想也可以想出来的差距,不是你矮一矮身、我蹦一蹦高就可以解决的,慕容迟,你的脑子只是用来打仗的?”
慕容迟不以为然:“你没见过我,却能知道我是慕容迟,我没见过你,却也知道你是沈雪,两个人心意相通,不够吗?扯别的做什么?”
沈雪只觉得没风也凌乱:“慕容迟,我是说你天真,还是说你愚蠢,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娶我,我也不想知道,我知道的是,你我不可能,你走吧,别再跟我说什么负责,不是每一条计谋都能成功,我想你是有承认失败的勇气的,就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放过我,女子名节有污会被沉塘的。”
慕容迟眼里掠过一丝痛意,缓声道:“刚才我没有对你用计,我只是听说你到桃花山庄,所以就来看看你,我不过是一时念起泡一泡温泉松松筋骨,我预知不了你会在这么晚的时候一个人出来散步,我承认听到了声响,没有及时躲起来是因为我听出那是你的脚步声,临时起了要你负责的念头。”
他低下头,灼热的气息在她颈间流连,微微笑道,“你说的那个没有一丁点儿的可能,交给我处理。——不必担心。”薄茧的手指从她肿胀的嘴唇上轻轻抚掠而过,“这儿,烙了我的印,守住它,小雪,等着我。”黑亮得近乎妖异的眼眸,笑意更加浓郁,线条优美的红唇弯成近乎鬼魅的弧度,浅淡星月下,他的面具脸透出一种奇特的美丽,诡谲如妖。
沈雪被他毫不掩饰的挑。逗弄得清醒的意识又渐渐远离,在慕容迟不再冰寒的沉静凝视下,本想说的“不”字却说不出口,脸红心跳地发现自己竟有再靠他近一点的冲动,连忙低下头,暗暗唾弃不止,这季节,要防火,要防盗,也要防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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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阿雪命里的人呢?是有一张熟悉面孔的叶公子,还是有一个同名的慕容皇子?还是韬光养晦、蓄势待发的简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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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 鲛珠
镶嵌在密室屋顶的十二颗夜明珠静静地发着幽光,光线柔和却又清冷。
信王府世子简少华和智王府世子简少恒隔案而坐,雕花案几上放着几件新送信王府的礼物,第一件是个碧玉的盒子,盒子里有一颗半透明的白色珠子,在一众珠光宝气中并不太起眼,玉盒对应的送礼人赫然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严实的名字。
简少华斜斜倚在花梨木的雕花圈椅里,宽大的金色绣袍半扣半系,懒洋洋地露出精致的喉结和颈下一小片白如冠玉的肌肤,俊美无俦的面孔上浮现一抹得意而欢畅的笑容,他对着简少恒举起手中夜光杯,问:“阿恒可识得这颗珠子?”
简少恒穿一身月白直裰,浑身上下并无金玉饰品,却自见得一股清瘦俊朗的风华,他脸廓的线条十分宛柔,而略微下垂的嘴角却隐透三分决绝。喝了一口夜光杯中的葡萄酒,简少恒很老实地回答:“阿恒不知,只见得这珠子的光泽花纹比一般珠子好,想来是颗好珠子。”
“你可别小瞧这珠子,它是千年鲛人泣出的一颗泪珠,”简少华笑意飞扬,“我也只在古书中看过记载,南海外有鲛人,水居如鱼,其眼泣则能出珠,对这世上真有鱼尾人身之物,我是存疑的,现在看来倒是我孤陋寡闻,这颗鲛珠是东越皇室的秘传之宝,东越史籍记载,五百年前东越有渔夫出海,遇风暴沉船,乡邻皆以其人已死,不料三年后返家,说是深海鲛人相救,离别时鲛人泣泪一颗相赠,渔夫以鲛珠换爵位,得子孙世代荣华。”仰头喝尽了杯中深红的酒液,又道,“鲛人居深海本属罕见,一颗水滴大小的鲛珠已是千金不可求,这样硕大浑圆的一颗鲛珠只能是千年以上的鲛人才得泣出,又有天然的海水花纹,可以说百世难寻!”
简少恒原本平淡的表情僵硬了,愕然道:“世上果真有鱼尾人身的鲛人?”
简少华盛极的容貌因此时的神情愉悦更见风华绝代:“东越史籍还载,这颗鲛珠还是极罕见的香料,少女佩戴在身上,经处子元气浸润滋养之后,鲛珠会散发出淡淡的幽香,香味缥缈如仙,久而久之连带衣衫饰物都会芳菲弥漫,更奇的是,不同的处子佩戴,香味不同,最上好的薰香也万不及鲛珠之气。”
简少恒挑了挑眉:“哥,这鲛珠既是东越皇家的秘传之宝,如何到了严指挥使的手里?”
“自然是监守自盗!”简少华大笑,“严实的祖上原是东越大将,曾为东越王朝立下汗马功劳,子孙承荫入仕,有个行走御书房的无意间翻看史籍看到这段记载,后来便出了个守卫内务府库的统领,再后来严家迁居南楚。”
简少恒眉挑得更高,亦露兴奋之色:“这么说来,严指挥使是诚心投靠哥哥的了,阿恒恭喜哥哥喜添强力!”
简少华轻轻摇头:“严实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掌十万御林军,听着威风八面,你可知他就是个虚假繁荣,沈三任总教头十三年有余,御林军大小统领十之八。九是他的弟子,敬他如神祇,这指挥使的位子,沈三要是想坐早在十年前就坐上了。”拨一拨玉盒中的鲛珠,笑意沉沉,“阿恒,你说若以这颗鲛珠下聘沈三之女,镇北侯府还能看不到信王府的诚意和实力吗?”
简少恒一呆:“哥哥不把这颗珠子送给嫂嫂?”
“曼玉已经在世子正妃的位子上了,谁能越过她去?”简少华给自己斟了酒,“物要尽其用才是好物。”
简少恒有些不明白:“中秋节的花灯会上,哥哥与镇北侯府的四小姐曾有一面之缘,看得出沈四小姐对哥哥甚是心仪,哥哥眼里也是有沈四小姐的,阿恒总也想不懂,哥哥却是为何不提才貌双全的沈四小姐,一意求那个庶出的沈五小姐,那沈五小姐的平庸,长安城里几乎人人知晓,要才没才,要貌没貌,这却是为何?”
简少华淡淡道:“因为沈五小姐的父亲是沈三。”
简少恒不以为然:“沈三?沈三是京卫指挥使司的总教头,纵然再得弟子敬爱,也只是个没有兵权的虚职,长安城里勋贵承爵一般都是嫡长子,类他这样的无爵从三品官身,耙子一耙能耙出一大堆,沈三本人都不出彩,何况一个身份低下的庶女,哥哥的想法可能告之阿恒一二?”
“在长安城里的清流勋贵中间,扔个砖头随便一砸,就能砸出一个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贵女,物以稀为贵,人也一样。阿恒,告诉你也无妨,你我兄弟同心,才能报得大仇,拿回本该自己的东西!”简少华慢慢把玩红玉折扇,“仔细衡算一下就可知道,镇北侯父子手上的兵马,是在朝武官中数量最多的,也是战力最强的,父王说,要拿下镇北侯府,必须先拿下沈三,而沈三的软肋就是沈五小姐,我收了沈五小姐,不怕沈三不从,沈三从,则镇北侯府从!”
简少恒讶然道:“以叔父之勇,竟这样推崇沈三?”
简少华淡笑:“十多年的时间,人们已经忘记了很多事。我听父王说,当年沈大、沈三都随镇北侯驻守北部边关。一山一河之隔的西戎发生内乱,大将军不满西戎女王沉湎家事不理国政,发动兵变夺了王位称帝,可惜他福薄命短,上位不到两年就死在女人的胸。脯上,他的儿子杀了十个要求寻找出逃女王的重臣,踏血坐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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