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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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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笨,老侯爷许她自由出入松涛园,别人只会锦上添花,三房的朱姨娘尚且知道让她的儿子沈世波往自己跟前凑,何况执掌侯府事务的长房,而且她于长房算是有着不小的恩情,赵氏护短,无母的她得到赵氏的真心庇佑,在侯府内行事也就更方便一些。毕竟,她要对付的人是侯府的老太君。
沈雪恭声道:“阿雪谢过大伯母。”起身便要往偏厅外走。
“你不能走!我有话要说!”孔淑宁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
沈雪瞟了瞟孔淑宁,沐浴后的长发披垂着,湿漉漉的,衬得她一张未施脂粉的小脸愈发的青白。
赵氏沉着脸,淡淡道:“冬草,扶五小姐去正厅,我倒要看看,姑太太和表小姐有什么话要对沈家人说。”把话题直接升级到沈静母女又要向镇北侯府索求的高度上来了。
孔淑宁一怔,听出赵氏话里的不悦,却不以为意。外公对她们母女疼爱有加,有求必应,连于未婚女子极有好处的公主陪读,都越过嫡孙女沈霜霜,着落在她的身上,还有什么是外公不能答应的呢。芳菲园这里,走过场而已,决定权还在外公那里。
正厅里,沈凯原担心沈静不肯就此消停,使大嫂难做,拉着沈凯川一起坐着,不肯离去。沈雪靠在沉香木椅的后背上,半闭着眼。冬草把冬果送来的披风披在她的身上,以御晚来风寒。
众人皆不说话,只等沈静开口。
沈静果然开口:“阿宁,你告诉你大舅母和你二舅,是谁绑了你,让你名节有损?”
赵氏心中暗暗一惊,这话里有坑!她们母女,这是商量出什么结果来了?容色不动地看向孔淑宁。
孔淑宁抽抽答答:“娘,大舅母,二舅,是,是叶公子做下的事!”
沈雪睁大眼睛,瞅着打雷不下雨的孔淑宁,忽然笑了起来:“宁表妹,你说是叶公子绑你,那他还对你做了什么?扯了你的外衣,扒了你的鞋?你这是想叶公子对你负责吗?”
孔淑宁也圆睁了眼,挑衅地瞪向沈雪:“就是叶公子脱了我的衣服和鞋!他亲手脱的!”
沈凯原抓起茶几上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碎片四溅,用手指着孔淑宁:“你,你,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女子,说这样的话,我都替你脸红!你挑唆凤仪公主出面破坏沈叶联亲。已是犯下惑主的大罪!遭凶徒绑架,不说一死证清白,也该去家庙思过,若不是你平日招摇太甚,岂会引得这般祸事上身!”
沈世研笑嘻嘻道:“宁表姐,你想叶家哥哥想得魔怔了吧,公主不再帮你说话,你就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赖上叶家哥哥?叶家哥哥是什么人。我们沈家的毛脚姑爷,你是什么人,我们沈家的表小姐。抢亲,谁家抢亲也没你这么抢的吧,你把沈家当成什么了?”
沈静怒道:“什么抢亲,说话要这样难听!”
“许你们做难看的事,却不许我说难听的话。有这样的道理么?”沈世研扯着赵氏的衣衫,委屈地掉下两粒金豆子,“娘,姑母欺负我,不让我说话,娘!”
赵氏拍了拍沈世研的背:“阿研乖。”看着沈静。十分理解又十分同情地说,“嫂子知道姑太太心善,都是常来常往的亲戚。哪能做出那等没皮没脸的事来呢,小孩子童言无忌,姑太太大人大量,莫与计较。”
沈静气哽,她若计较。就成小人了?
孔淑宁眼圈红了:“大舅母,你说谁没皮没脸呢。阿宁本就是被叶公子带走的,阿宁回来的马车也是叶公子安排的,你们为何不信我?”
“为何?”沈世研伏在赵氏身上,茫然不解地问:“娘,姑母为何不去别家要人,偏上我们沈家来,姑母来了不多久,宁表姐就被送到沈家,她是孔家的四小姐,难道不该回孔家吗?”
赵氏抚着沈世研的头发,长长地叹了口气,看向沈凯川:“姑太太既说孔家不会抢沈家的亲,可阿宁一口一声叶家哥儿损了她的名节,老三,叶家哥儿是你看中的人,你看怎么办?”
沈凯川懒懒道:“孔大夫人,你觉得,你们孔家的四小姐比我们沈家的五小姐,长得好看吗?”
众人的目光转向沈雪,素衣素裙,身姿修挺,发似乌云,肤如冠玉,她那双细长的丹凤眼,眼尾很长又略微上挑,双瞳黑白分明,清澈,深邃,顾盼之间,不如一般女子柔婉,却是别有一种卓绝的威仪,她的风姿从骨子里散出来,似在高山之巅,亦只有流云堪与相陪。再看向孔淑宁,眼波流转解语,娇艳如开屏的孔雀。
孔雀开屏再艳丽,与凤凰亦是不可同日而语。谁会舍凤凰不就,而去就孔雀呢。只一句话,沈凯川便狠狠地打了沈静和孔淑宁的脸。
沈凯原只觉得脸孔发烫,不着调的姐姐养出来的女儿也不着调了!父亲怜她无母,竟怜得她认为,只要是她想得到的,她就应该得到,得不到,就是沈家人对不起她。如果母亲还活着,怎么能容!咳嗽一声,沉沉道:“姐,天色已晚,你带阿宁回家去吧,别让姐夫等久了。”
孔淑宁脖子一梗:“不成,话没说清楚呢。”
沈世研嘿嘿笑了两声:“宁表姐,我怎么觉着就是你们自己设的局呢?搬石头原是要砸人的,可若石头太重,托不住,砸的就是自己的脚了。”
沈雪似笑非笑:“宁表妹,在聚春和,我对你说,你可以做个局,让你欠叶公子一命,让你能‘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还说,你要是想不出怎么做局,我还可以帮你。绑架,脱衣,把毁名节的锅扣在叶公子头上,使他不得不把你收了,这就是你做的局?”
109 颠倒黑白
沈雪望着沈静和孔淑宁这对像极了的母女,几乎听得到她们打得噼啪响的算盘,孔淑宁称绑架者是叶超生,有两个好处:
其一,孔淑宁可以如愿嫁给叶超生。孔淑宁被绑,造成名节有亏,再难嫁到好人家,可若是叶超生损了她的名节,那叶超生必须负责。叶超生无父无母,在长安毫无根基,面对专管治安的京兆府,他想否认,无异于挡车的螳螂。
其二,孔淑宁洗白自己损了的名声。叶超生为什么绑架孔淑宁,因为心慕孔淑宁,又自知没有根基,娶不到孔淑宁为妻,只能铤而走险,使孔淑宁白璧有瑕,继而一俊遮百丑,倒成了一段美人惜美人的佳话。
至于叶超生的名声是黑是白,以及那个真正的绑架者是什么人,暂时不在孔淑宁的考虑之列。
在沈静和孔淑宁想来,占了叶超生未婚妻名份的沈雪,不过是沈家一个最不受待见的庶女,镇北侯疼爱孔淑宁,连沈霜霜都比不上,孔淑宁想嫁叶超生,沈雪定然会被镇北侯甩到一边去。她们认为,叶超生也是得便宜的,她可是孔家的正经嫡小姐!哪个人家的嫡子,会放着嫡女不娶,要去娶那不上台面的庶女呢。
沈雪抿唇微笑,既然大家都看破了那母女两人的无耻盘算,她不介意多说几句话,让孔淑宁更加没有脸皮。借孔淑宁的口,把慕容迟从绑架事件中摘出来,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做的局!”沈世研恍然大悟一般,“宁表姐,我就觉得奇怪,太巧了啊,姑母前脚巴巴地到了沈家。宁表姐后脚屁颠屁颠也到了沈家,合着你们在给我们演一场所谓绑人的好戏!凶徒是你们自己找的,财物是你们自己劫的,衣裳鞋是你们自己脱的,你们攀污叶家哥哥,就是为了抢走我们沈家的毛脚姑爷!”
沈雪啧啧摇头:“宁表妹,你这个局做得,做得太臭,敌还没杀着,先损了八百人马。做局,没有这么做的。”斜眼瞅着沈世研,那狡黠的挤眼笑。配以他一身鲜红的锦衣袍,直令沈雪生出这是一只红狐狸的错觉。
沈凯川呛了口茶,孔家门口的绑架案,可以这样解读?孔淑宁的名声,岂不是更臭?
沈静柳眉倒竖。怒道:“你个小贱女,胡嚼什么舌头根子,轮得到你说话吗,也不掂掂自己!”
沈凯川摊开手掌,吹了吹气,微微笑道:“孔大夫人。你瞧瞧我这手,长得好看吗?”
沈静瞥了一眼,冷哼道:“男人的手。长得好看有什么用。”
沈凯川凉凉道:“的确,男人的手不需要长得好看,圣人一语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一语又说沉默是金,我不懂圣人。也从来不是君子,我信奉沉默是金。”意思自然是。不是君子的,便是动手不动口,沉默呗。
反了你!填房生的假嫡子!沈静暗骂不止,却是没敢骂出声,沈凯川的名声还真不算好,甚至有人骂他沈阎王,死在他手上的人,那是以万来计数的。
孔淑宁眼泪直滚而下:“哪个做局了,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可以向菩萨发誓,真的是叶公子做下的,他毁了我的名节,害我嫁不出去,他不负责,谁负责!”
沈凯原气得直哆嗦:“你,你一个深闺女子,把个嫁不嫁的挂在嘴边,臊不臊得慌,这就是你做公主伴读的教养?也不怕带坏了公主,给孔家惹下大祸!”迂腐严谨的户部尚书真的快崩溃了。
赵氏不紧不慢开口道:“姑太太,我没记错的话,你刚说过你们孔家不会没皮没脸来抢沈家的亲,现在阿宁咬定叶家哥儿坏她名节,要叶家哥儿负责,姑太太和表小姐既然这样说话,那我就替老三和五丫头作一回主,”顿一顿,看了看两眼放光的孔淑宁,目光落在沈静的脸上,“我就作个主,让叶家哥儿纳了阿宁,明儿个我派沈福给许家送信,告诉许老夫人一声。”看着脸色突然灰败的沈静,做了个让她稍安勿躁的手势,继续说,“叶都督在燕岭关阵亡,叶家哥儿大孝在身,我们五丫头都得等上三年才能嫁过去,阿宁是妾,又比五丫头小了差不多一岁,那就多等一年,到时由五丫头安排一顶小轿抬进叶家,全了阿宁的名节。”
沈雪听得心中直笑,妾,孔淑宁怎么肯!
果然,孔淑宁跳了起来:“做妾!大舅母,怎么是我做妾,要做妾,那也是……五表姐做妾!我是嫡女!”
赵氏面色一沉:“五丫头和叶家哥儿,那是父母之命,有嫁娶婚约可证,你说绑了你的人是叶家哥儿,那你们就是私相授受,聘者为妻奔者妾,你既要叶家哥儿负责,不做妾,还能做什么?”捧起茶杯,嗅一嗅茶香,喝了口热茶,“南楚律《六典》规定,亲王正妃一人,侧妃两人,可纳妾九人;郡王与一品官、一等爵,正妻一人,平妻一人,可纳妾八人;二品官、二等爵,正妻一人,可纳妾六人;三品官、三等爵,正妻一人,妾四人。妾通买卖,属贱籍,签死契。”把茶杯放到茶几上,示意丫环送一盏热参汤来,然后慢慢说道,“阿宁,你祖父是京兆府的府尹,论起南楚律法,没人比他更熟悉,你可以回家问个通透,他会告诉你,只要是皇家近支中人,只要官居一品,爵封一等,有子的妾就可抬为平妻,去贱籍,但不可为正妻,平妻在正妻面前执妾礼,而自二品官、二等爵以下,便无平妻,凡以妾为妻者,降职,并刑两年。”
孔淑宁脸色灰白。
沈静哼了一声:“大嫂,休拿律法唬人!律法,不过是用来约束老实人的!长安城里三品官、三等爵以上的,有几人守着可数的妾室,外室都不知养了多少!”起身,往门口走,又回过身来。“我家阿宁,孔家一脉嫡传,祖辈都是原配正妻嫡亲血脉,爹是京兆府府尹嫡子,从三品的同知,娘是侯府嫡女,正经的名门淑媛。叶公子的父亲官居正三品,母亲是前阁老许氏嫡女。他们两个,既是门户相当,又都是嫡出。再般配不过。”
赵氏声音一冷:“姑太太,你说这话,难不成铁了心要抢我们沈家的姑爷?”
沈静冷冷道:“大嫂。原弟,我可听说信王妃送了聘礼上门,亲王世子的侧妃,将来便是亲王侧妃,一个庶女有这样脸面。还求什么呢。”眼光如钉,盯着沈雪,“一边勾着信王府世子,一边霸着叶公子,五小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吃相太难看。就不怕吃得到嘴里,咽不到肚子里?听一句劝,信王府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叶公子除了一副好皮相,什么都没有。”
沈世研哈哈笑道:“叶家哥哥什么都没有,姑母,宁表姐,你们又图他什么。好皮相?”
沈静冷声道:“待他娶了阿宁,自然会做官的。”
沈世研哈哈笑道:“到那时候。你们是求做了四十年京兆府府尹的孔老大人给叶家哥哥谋个官,还是再到镇北侯府沈家来,求祖父给他谋官?”
孔淑宁得意地扭扭腰:“外公最是疼我,原是四表姐去做公主伴读,我娘跟外公一说,外公便把这份荣耀给了我,凤仪公主待我如亲姐妹。”这官,自然是要向镇北侯谋取的。
“公主伴读,”赵氏凉凉道,“老侯爷说,他不想沈家有人与皇室中人太过亲密,免得介入皇储之争,沈家的小姐不需要公主伴读这个身份来抬高身价。”
沈静一呆,哼了一声:“大嫂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定国公府赵四小姐同为公主伴读,难不成赵家小姐还比不得沈家小姐?”
赵氏握紧了拳,娘家的事,她不好置喙。
沈世研从赵氏腋下探头,嘻嘻笑道:“姑母竟是忘了么,秀莲表姐的生母是我三舅母带过去的丫环,很早就病死了,三舅母怜惜秀莲表姐和青莲表姐同一天生辰,便将秀莲表姐记在自己的名下,所以,秀莲表姐算不得姑母口中的正经嫡女,我三舅又不承爵,三舅母这才把秀莲表姐送进宫里给公主做了伴读。”
孔淑宁怔怔的:“秀莲……赵四小姐是,是庶女?”
沈雪抿抿唇:“宁表妹是在嫌弃凤仪公主不是从皇后肚子里爬出来的?”
郁闷的沈凯原听得这话,郁闷大减,脸上的严肃也有了些许绽破。姐姐虽然不着调,可自家侄女变化很快,不再软懦懦的谁都能欺上一欺,这才像是沈家的女儿。
沈静直直盯着沈凯原:“原弟,你我才是一个娘的亲姐弟,你不帮我?”
沈凯川伸直了交叠的双腿,插上一句话:“沈凯原,沈凯原,长安城的人都称二哥一声沈尚书或是沈大人,称你则是孔大夫人。”把个“孔”字咬得格外重。
孔淑宁走到沈雪面前:“你说是我做的蠢局,想赖上叶公子,我告诉你,沈五,你说错了,事情还真就是我说的那样!叶公子说,是他安排人手在孔家门前绑的我,他亲手脱我的衣裳,亲口承认他不喜欢庶女,他一直想毁掉你们那个婚约。你要不信,明天问一问叶公子便知!所以,沈五,这事闹开了,我没脸皮,你也没脸皮,都已经被人嫌弃到泥里,还巴巴的不肯放手,你不是贱,又是什么!”
沈雪凉凉地看着言之凿凿的孔淑宁,脑子里也闪过一抹疑惑,绑架孔淑宁的人,明明慕容迟告诉她是他的侍卫海鲨带人干的,难不成因为魔怔的孔淑宁,真去问叶超生,这话一旦问出,便是怀疑叶超生的人品,将在她和叶超生之间划下一道再难消除的深沟,她虽然没有一定要嫁给叶超生的意思,但她一点儿也不想伤害于她而言有一张熟悉脸孔的叶超生,三年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她希望他能过得好。
沈世研嗬嗬笑:“宁表姐,阿研真是佩服你!颠倒黑白,把没有的事说得和真的一样,你不是贱,又是什么。叶家哥哥不喜欢五姐姐,与绑架你有什么关系呢?难道说叶家哥哥看上你了?长安城里,容貌比宁表姐美、才学比宁表姐好、身份比宁表姐高的待字贵女,很多很多的。看上宁表姐,叶家哥哥那样风采的人,眼光怎么会这样矬!再说,靠绑架来求娶一个贵女,他倒是不怕求娶不成,反送了性命,长安城里哪个世家是好惹的,叶家哥哥怎么会这样蠢。”
八岁的小屁孩儿竟滔滔不绝,沈雪不禁惊于他的早慧,心头闪过一丝不安,慧极必伤,看来要多关注他些。这些天他这小屁孩儿处处维护自己,说不感动是假的,付出劳动就会有果实收获,人与人之间亦是如此。
赵氏并不以奇怪地搂过沈世研,佯嗔道:“就你话多!你三叔说,男人,沉默是金。”
沈凯原松了口气,暗道,我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没个娃娃看得透?我老了吗?高堂健在,我就老了?
沈凯川站起身,瞥了瞥明显讨不了好的沈静和孔淑宁,向赵氏一揖:“大嫂,三弟我先告退。”目示沈凯原,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
沈凯原歪头想了想,俯在沈凯川耳边,咬起耳朵来:“你二嫂的陪嫁庄子今天送了几只大螃蟹,数量太少,就没敢吭声,傍晚的时候悄悄蒸上了,吃去?”
沈凯川捏了捏下巴,笑眯眯道:“二哥,走着。”
沈静横了众人一眼,拉过孔淑宁:“阿宁,咱们去松涛园。芳菲园千句话,顶不上松涛园一个手势。”
脚步声响起,沈福走进厅内,一躬身,禀道:“夫人,大姑奶奶来了,说是看芳这里人多,直接去了四小姐的揽月院。”
赵氏扶着沈世研的肩膀,离了沈香木的高交椅,讶然道:“这么晚,阿雲怎么回来了?大姑爷竟没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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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反思
沈雪唇角弯了弯,姑奶奶回娘家串门,那是经常的事,虽然不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身后还背着个胖娃娃,就东安侯府的世子夫人回到同是侯府的娘家,那得披着星月准备好七大笼八大箱,迎着朝阳,马车一辆接一辆,浩浩荡荡往娘家走,如此,才能彰显侯门的显赫,展示世子夫人的稳固地位。
如沈雲雲今晚这般,不声不响地回了娘家,而且都不到母亲面前请安,可就让人深思了,赵氏的惊讶不过是最轻的反应。
沈福听得赵氏急问,连忙又一躬身:“夫人莫急,大姑奶奶说,今儿她被吵着了,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着,这才去的四小姐那儿。”
赵氏一下子松懈下来,坐回了高交椅,有点儿哭笑不得:“这孩子,做娘的人了,还这样随性,谁家的当家主母哪天不被吵得慌慌的,什么事值当躲回娘家来!”
沈福陪笑道:“不定就是大姑奶奶想四小姐了,借着口说大姑爷和叶公子斗了一天棋,没完没了的,又看不得大姑爷满脸贴纸条,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她这哪是被吵着,分明是闲的!”沈世研扑哧笑了,“大姐夫为什么满脸贴纸条?只听说过往脸上抹粉的,图一光亮好看,什么时候改贴纸条了?”
沈雪倦意渐浓,垂着眼睑随口道:“福总管说,大姐夫和叶公子斗棋,想必是大姐夫斗输了,输的人在脸上贴纸条,输一次贴一张,就图一乐,六弟。你不觉得大姐夫那样一本正经的谦谦君子,满脸纸条很好玩儿吗?”心里倏忽咯噔一下,叶超生怎么知道贴纸条这种玩法?破衣烂衫的上天又漏了?还是就是叶超生一拍脑门临时想出来的?这个世界真玄幻!呃,也不能把这个世界想得太玄幻吧?
沈世研歪着头顺着沈雪的话想了一下,拍手大笑:“五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满脸纸条的大姐夫吧!”
沈雪满头黑线,无力地一字一顿:“他,是,大,姐。夫,唉!”开玩笑,姐夫这种生物是最该避得远远的。前生今世,姐夫与小姨的怪圈,一圈又一圈地精彩描画,庶出的小姨给姐夫做了妾,帮姐姐固宠。嫡出的小姨在姐姐死了以后做填房继室,照顾姐姐留下的子女,做妹妹的就该这么悲催吗!为自己的幸福,果断远离姐夫!
沈世研又歪歪头,“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姐夫是外男嘛。眼珠子滴溜一转。问沈雪:“五姐姐,你在听雨院也玩过贴纸条?”
“没,”沈雪打个哈哈。祭出穿越文里的经典解释,“我是从古书残卷里记载的笑话看来的。”
“哦,”沈世研看着沈福,笑眯眯地,“福总管。大姐姐是说,大姐夫和叶家哥哥斗棋斗了一天。我没听错吧,你听错了吗?”
沈福:“六少爷,六少爷听老奴说得真真的,老奴听大姑奶奶说得真真的。”
沈世研回身蹭上赵氏:“娘,你可也听得真真的了?”
被沈静拉着要去松涛园的孔淑宁,在听到“叶公子”三个字以后就迈不开步子,脑子里乱成一锅煮糊的粥,忍不住大声说:“不可能!叶公子不可能在郑家!我说的是真话!大表姐撒谎!我要与她对质!”
沈静哼了一声:“阿宁,听娘的话,我们去找你外公,自有你外公为你作主!”
沈世研嗬嗬一声笑:“大姐姐根本就不知道姑母和宁表姐到我们沈家来抢我们沈家的姑爷,她有什么必须的理由要撒个叶家哥哥在东安侯府作客的谎。”
果然是恋爱中的女子智商等于零,孔淑宁直接上负数了,与她纠缠,实在有失自己水准。沈雪语意凉凉:“宁表妹,你这么好的精力可不像是经了一场真绑架的,有些山,不是你想爬就能爬得上去的,有些河,不是你想蹚就能蹚得过去的,叶公子除了皮相好,我还真没瞧出他有什么特别的好来。你想嫁给他,很好,你和姑母也别来找我们沈家,我们沈家虽是武将世家,可也是仁义礼信传家,做不出这种欺人父母不在而悔婚的事。你们直接找叶公子去吧,只要叶公子同意解除婚约,我沈五决不皱一下眉头。”
沈世研举起手来,弱弱地说:“五姐姐,叶家哥哥怎么可能与我们沈家悔婚!莫说我们沈家在南楚的地位,就是五姐姐的人,又有几个赶得上,比相貌,比胆识,比品性,五姐姐能输了谁去!再说,叶家哥哥为了五姐姐你,不惜与信王府世子签下生死契约,生生挨了华世子当胸三拳,你没瞧出他的好来,我这做弟弟的都要为他抱不平了。”
“可不,我现在欠叶公子一命,不知如何还他。”沈雪扶着冬草站起身来,淡淡无波道,“宁表妹,你与姑母也不必去问祖父,没的让祖父为难,找叶公子去吧,他要解约,我就当是还他恩情,从此两不相欠。如果你们一意滋扰,我不介意做个局,让叶公子真的绑你一回,让长安城的贵子贵女都瞧一瞧你被扒了外衣的样子。”
孔淑宁的脸立马涨得通红,泪落如珠。
沈静怒极:“沈凯川!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说话可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矜持!”
沈凯川朝天翻了个白眼:“矜持是什么?矜持就是毁别人婚约,抢别人夫婿?这样的矜持,要来何用?”
沈雪掩口失笑,看着沈静,实在想不出沈家怎么养出了这样的嫡女,眉尖一蹙,想起早逝的镇北侯元妻,似有所悟,大伯和二伯是男子,自小被祖父带在身边,沈静是女子,留在内宅跟着老太君长大的,这是被吴氏故意养歪了!
“三弟,你不是说要走的吗,拖拖拉拉做什么。走了。”沈凯原转向赵氏道,“大嫂,诸事费心,我和三弟先去松涛园。”松涛园是幌子,赶紧回自己的院子吃螃蟹去。
“二弟稍等,”赵氏拉着沈世研坐到身旁的锦杌上,压着他的双肩,语重心长:“阿研,记着三叔的话,之所心沉默是金。因为言多必失,而且,男主外。朝堂,战场,才是男人驰骋的天地,后宅的事由女人打理,皮毛小事不值得你多费唇舌。没得拉低了你的眼界,养成锱铢必较的小家子气就不好了。阿研,你爹总不在家,以后多跟着二叔、三叔去。”
忽然俯过头来,在沈世研耳边低低说,“你二婶那里有螃蟹。随你三叔一起去,多吃点儿,把我们长房的那一份吃回来。”杨氏那里的动静。瞒得过别人,可瞒不过她这个当家主母。
沈世研睁大了眼,又眯起来,眯成一双狐狸眼,蹦蹦跳跳攀住了沈凯川的衣襟。脑袋直往他怀里拱:“三叔,阿研还没给祖父请晚安。阿研跟三叔一起去松涛园。”
沈雪嘴角微弯,看着沈凯原和背着沈世研的沈凯川一前一后往芳菲园外走,心里的小人很不屑地翘起手指,螃蟹,有那么好吃吗?呃,螃蟹很鲜美!转过身,向赵氏行礼,“大伯母,阿雪有点儿累,告退。”
赵氏点点头,也站起身来,道:“五丫头,去吧,明天见你大姐姐不迟。”揉揉腰,我还是看看阿硕去吧,这孩子心重,怕是这一宿都要睡不着了。
沈雪答应一声,与冬草从沈静和孔淑宁的侧旁走过。
沈静轻声哼了哼,老。二和老三去松涛园,怎么,想给老爷子来个先入为主?不成!一把扯过孔淑宁,与赵氏也不打招呼,急急就往松涛园去。
飞檐画梁的抄手游廊里,沈雪与冬草站到一边,让沈静和孔淑宁先行,有个婆子想给沈雪下个暗绊摔沈雪一跤,被冬草一个反勾,直接扑到青砖地上,磕飞了一颗门牙。
沈福拦住了姑太太这一行,深深一躬:“姑太太,侯爷传下话来,姑太太不必到松涛园给他请安了,侯爷说,天色已晚,马上就要宵禁,请姑太太速回孔家。侯爷还说,以后没什么大事,姑太太就不要来了,安心在孔家打理内宅事务。”双手捧上一个锦盒,“姑太太,这是一支两百年野山参,侯爷让姑太太带给孔老大人。”姑太太这性子,恭敬些好,能不得罪,最好不得罪,能离得多远,就离得多远。
沈雪似笑非笑,眼波流转,老侯爷终于不给贪婪无底限的女儿面子了?不懂适可而止的沈静,竟然打上娘家门,理直气壮来抢娘家的毛脚姑爷,这是压垮沈家亲情的最后一根稻草,耗尽了老侯爷的父女之情。
沈雪暗暗一叹,没了老侯爷忍让的沈静,以后再回娘家,怕是一两银子也拿不到了,纵容甚至撺掇沈静到娘家拿银子贴补夫家的孔家,会怎样对待沈静呢,从来由奢入俭难啊。孔老头若是不登侯府的门表示歉意,很难揭过此事。可,孔老头还有脸登侯府的门吗?当年孔捷设下陷阱哄骗了沈静嫁给他做上孔家的长媳,这么多年吃进沈家多少银子,孔老头心里没数?两府的关系本不亲密,往后更是降至冰点。
沈静哪肯依从,也不肯相信自己失了侯爷的心,想越过沈福去松涛园质问父亲,却不知沈福身后跟了七八个腿稳身直的婆子,让出的路逼着沈静和孔淑宁往侯府门外去。
沈静生生被堵出了镇北侯,所幸天色全黑,街上行人稀少,倒不至被人瞧了笑话去,只心里这口气怎么憋也憋不下,难受得搂了孔淑宁呜咽“可怜的女儿”。
孔淑宁更是傻了眼,一向疼爱自己的外公,怎么会见不都见她,怎么能说出不要她们再来看他的话。
沈凯川悄无声息来到母女二人面前。
沈静挺了挺腰:“这回我没抢过你,你满意了?哼,沈凯川,你满意不了多久!你又有什么可满意的,自小连你自己的生母都不帮你,我有哪一次没把你的东西抢到手!”
“我娘若是真对你好,怎么会把你养成这副样子,我给你个建议,沈静,你微服乔装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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