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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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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正在为齐誉的半途而废不爽,现在听是这个原因,心里又很感动,看齐誉那个难受劲儿,让珍珠都有些心疼,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本来可以美女成群,夜夜笙箫,可却心甘情愿的守着自己这个病秧子,自己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宫主,尊者,其实。。。。。。其实这没什么,宫主的身体只是有些虚弱,只要。。。。。。只要不是太频繁,尊者怜惜着些,应该问题不大。”一位长老的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飘进来。
“哎呦——”珍珠一头扎在被窝里,丢死认了,原来隔壁有耳,有人全程掌握了自己和齐誉的亲密行动,不活了,没脸见人了。齐誉则没好气瞪了珍珠一眼这有什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的,他们的每次亲密活动都是被人全程监控的,特别是第一次,外面有一大群人在听壁角好不好,再说了这是规矩,没人记录,主角儿又都很忙,不能自己给自己记录,时间长了不乱套。
“珍儿,做什么这么大惊小怪的,神庙不是有花名册吗,本王就很荣幸的上册了,既然有花名册,肯定有记录的人,你难道不知道,反应这么大干什么?”齐誉把珍珠从被子里拉出来道。
“我,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神庙这条规矩,可那是。。。。。。。那是在神女有许多夫侍的情况下,我,我没有,我只有你一个,不需要这些。他们为什么还这样。。。。。。你是怎么知道这规矩的?”珍珠越说声音越低。
“现在只有我一个,不见得吧,珍儿,我想你忘了吧,我是尊者,神庙的长老当然跟我说过规矩,本王就相当于皇宫里的皇后,我有权调看花名册,你还说只有我一个吗?”齐誉说完这话,突然情绪低落下来。
“齐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当然只有。。。。。。只有你一个。。。。。。。那次是。。。。。是情况特殊。我。。。。。。”珍珠说完偷偷看了齐誉一眼。自己怎么就忘了神庙这破规矩,早知道就不让记录了,人果然是不能犯错误的。
“我当然知道情况特殊,以后还会有许多特殊的时候。本王并没有怪你,错的都是本王,都是本王的错。。。。。。”齐誉脸色有些苍白的道。
“以后特殊的时候还会很多,齐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珍珠有些愤怒的看着齐誉道。
“宫主,皇上来了。”武巫的声音适时插进来。
珍珠抿了抿嘴唇看了看齐誉,听外面武巫的话,眉头一皱,又躺了回去。“本宫一路舟车劳顿,身体疲惫,不易见驾。”齐誉看珍珠这样也没说什么,“来人,更衣!”齐誉对外面道。立刻有两个黑袍长老进来。然后转身出去,不多时捧了齐誉的衣服过来,给齐誉更衣梳洗。
魏帝步入这个院子的时候,看到齐誉从珍珠的暖阁里出来,脸色就有些不渝,“誉弟辛苦了,什么事儿都让你亲力亲为。”
“托皇上的福,照顾皇上的贵客,臣不辛苦。”齐誉躬身行礼道。
“怎么,珠儿的身体还不好吗?”说着,魏帝直奔珍珠休息的暖阁而来。
“皇上,宫主正在休息,请皇上正殿稍坐。”药巫和蛊巫双双挡在门口道。
魏帝哼了一声,径直的进屋去了。药巫和蛊巫一脸气愤,对着魏帝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然后她们就觉得身上一冷,扭头看左轮正一脸杀气的盯着她俩。齐誉对二人摇了摇头,在门外站定,目光空洞迷离的看着院子里蔫头耷拉脑的初冬树木,这些树木让人看着有说不尽的凄厉萧索,这大概就是冬之景吧。
“皇上,不告而入非君子所为也。”魏帝迎面碰上从里面出来的珍珠。珍珠穿着一身鹅黄竹叶暗纹出风毛圆领长袍,里面穿着粉色中衣,下面穿着鸦青色的裙子,头发规规矩矩的绾在头上,没有一件饰物,一副家居打扮,脸色平静,面色有些白,还是那么痩,只是看着比分别的时候精神多了。
魏帝仔细端详了端详珍珠,板着脸道:“怎么连规矩都不知道了?”
“臣是最知道规矩的,这是卧房,还请皇上正殿落座!”珍珠眉毛一挑道。
魏帝甩袖子去了正殿。珍珠和齐誉相跟着来到正殿,大家落座之后,屋里就一片寂静,静的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齐誉眼观鼻,鼻观心的端坐在一旁,入老僧入定一般。珍珠坐在一旁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茶,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出去走动一下,渐渐的齐誉的嘴角翘起来,魏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魏帝瞥了一眼齐誉,看着珍珠道:“珠儿,我听说你在养病期间学会了围棋,每天靠下棋消磨时光,培养心性,陪朕下盘棋,让朕看看你的功力几何。”
“皇上不开口,臣都忘了,臣还在病中就被皇上接二连三的圣旨逼着来上京,路上难得休息调养,这些日子感觉精神越来越不济,坐着这半日,确实倦了。臣支持不住了,臣请告退!”珍珠弱弱的站起来道。
魏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确实有些暗了。“皇上,时候不早了,您今天可是翻了权贵妃的牌子,再有一会儿权贵妃就要到了。”这时候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太监过来道。魏帝这压了三压的怒火,这时候从头顶喷薄而出,站起来就对着一旁的五福就是个五指山,这一巴掌可是用了十足十的劲头儿,打的五福原地转了三圈儿。
魏帝打完五福,就大步走了。魏帝的人也都低着头,心惊胆战的跟着走了。那个不明所以的小太监跑过去把瘫在地上五福扶起来,“福爷爷,皇上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儿?”
五福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吐了几口血水,摸了摸肿的跟馒头一样的脸,动了动已经松动的牙床,看着一脸惊惧不明所以的小太监,哭笑不得的道:“这还不是拜你所赐,我怎么就瞎了眼,把你这么个蠢货放在皇上身边儿了。”
那个小太监依旧一脸的迷茫,嘟囔道:“我不是看皇上在这里坐的不自在,想给皇上解围,以前在各位主子那里都是这么做的。”
“我的祖宗,这法子在别的地方当然可以,这里可不行,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五福边站边喘气道。
“奴才当然看出皇上喜欢天凤宫主,可这不是当着恒王不好动作吗,所以奴才想给皇上个台阶下,改天再来呀。”小太监摸了摸脑袋道。五福低头看了看这小太监,估计这位主儿,以后死了都是个糊涂鬼,糊涂好,还是糊涂好,你看看这糊涂的没事儿,他这不糊涂的可倒了血霉了。
小太监搀着五福从正殿里出来,和扶着珍珠回来的齐誉走了个面对面,五福连忙行礼避让。齐誉扶着珍珠走到五福身旁站住了,“五福,让你受委屈了,这是本王赏的,拿着回去请个大夫,买点补品好好养养。”说完这些,齐誉从随身的荷包里拿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五福。
“谢王爷,王爷赏的太多了,其实这都是奴才伺候的不好,主子面前没眼色,所以才这般模样。”五福接过银票一看一千两,吓了一跳,虽然皇亲贵戚王公大臣们都对他这大内总管很客气,跟他也都很大方,可这出手就赏这么多的可没几个,还有就是这有的银子能要,有的银子就是赏的再多也不能要。恒王这银子虽然要的,恒王也是个不差钱儿的主儿,可自己挨嘴巴,虽说跟他多少有些关系,可也没什么关系,这给的太多了点儿。
“五福,王爷既然心情好,赏你你就拿着,这是你们王爷赏的,一会儿我让药巫去给你开个方子,拿点神庙的药。”珍珠软糯的声音也在这时候插进来道。
“王爷,宫主,奴才这点儿小伤没什么的,皇上身边每天都有当值的御医,奴才让他们给看看,开点儿药吃吃就行了,不敢劳烦药巫大人。王爷赏的奴才拿着就是了,别的就免了吧,就当可怜奴才了。”五福一副苦瓜脸,跪在恒王和珍珠跟前。
“怎么,恒王的银子能要,我的大夫和药就不能收,五福你这是什么意思?”珍珠拿着腔道。五福喏喏的说不出话来,求救般的看了恒王一眼,都快哭了。
“算了,你就不要和他玩笑了,俗话说伴君如伴虎,我们谁也没有他伴的时间长,他也不容易,让他去吧。”恒王拉了拉珍珠道。珍珠撇撇嘴,没再说什么走了。恒王对五福点点头,紧走几步跟上珍珠。五福松了口气,让小太监扶起来,往回走。
六百一十九章 剪不断理还乱
“福爷爷,听说神庙的大夫都很神,他们说恒王有一次在两军阵前种了流矢,延误治疗,失血过多,大家都说恐怕活不成了,皇上急得都快上吊了。这时候神庙的巫师们从天而降,然后药到病除,一下就治好了王爷的病,硬生生的从阎王爷手中把人给抢了回来。福爷爷,你怎么不让神庙的大夫治呀,说不定让她们看看,爷爷也立刻就好了呢。”那个小太监劝五福脑袋灵光些,不要舍近求远。
“你福爷爷我接受了神庙的大夫才死的快呢,你这个榆木脑袋,以后还是不要在皇上身边伺候了,这次有爷爷我替你挡了一巴掌,以后能不能挡就不知道了,别到时候恩典没得着,再把吃饭的家伙丢了。”五福叹道。
“福爷爷,你说皇上那一巴掌是想打我的,我们可是离得还远呢,再说了,我也没犯什么错儿呀,就算是说错了话,打我就是了,为什么打爷爷呀。”小太监一头雾水的道。五福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和这二百五说什么了,这机灵活络可不是教出来的,会说话会办事儿还真得有几分天分。
魏帝冒着无名怒火回了乾清宫,不一会儿就有两人挨了板子,一个挨了窝心脚,五福嘴里吐着血沫子,肿着半边脸也不好上前去伺候,弄的乾清宫的人提心吊胆的,不知道下一个挨罚的是谁。五福不能到跟前去伺候,当仁不让的就是六福了,原来六福天天盼,日日想怎么变成五福那样儿,走到那里人们看见了都是点头哈腰的,看着多威风。今天不用动心思,自然而然的就是六福了,可六福站在魏帝身边儿,是心里打鼓,手脚哆嗦。时时刻刻留意着魏帝的表情和语气,有活儿还要立刻想到谁适合干,让大家干好,因为这干不好,皇上只跟他这一个人说事儿。以至于干了十几天后,五福的病还是不好,六福都快病了,他终于忍不住在百忙之余,好不容易晚上魏帝睡下了,安排好值夜的。六福就悄悄跑出来。没回自己房间。跑到五福的房间。看五福正有滋有味儿的坐着喝茶呢,就满脸堆笑,上前作揖道:“大总管看气色您可是大好了。”
“呦,二总管来了。快坐,尝尝我这明前茶,才沏的。”五福笑着对六福道。六福陪着笑脸儿,坐下喝了口茶道:“确实是好茶,我看大总管是彻底好了,人也跟着有精神。”“这好是好多了,但一张嘴还是疼。”五福说着就用手捂腮帮子。
“我的大总管,福爷,您就直说吧。您还想歇几天,这十来天的时间,皇上虽然一次都没问,可他老人家心里可记挂着您呢,这个杂家是看的出来的。皇上打了您一个嘴巴。您还跟皇上置气不成?”六福一脸无奈的道。
“六福饭可以随便吃,话可不能随便说,都说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打个嘴巴,我就是这半个脑袋还疼着呢,也说不上来什么,反正就是疼,你说我这呲牙咧嘴的去乾清宫伺候,也不像话不是。”五福也很无奈的道。反正是不管六福说什么,五福就是东拉西扯,推三阻四的不说什么时候,去乾清宫魏帝身边去上班儿。
“我的爷,您这那里是偷懒跟皇上置气呀,这是为难我们这些下人,大总管您不在,再有几天我可真的吃不消了,就算我求求您,您就去前边儿伺候吧,要不然再过几天我也病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六福差点给五福跪下。
“行了,你也别跟我装可怜,你不是早就想当大总管了吗,现成的机会,你怎么这副鬼样子,少跟我装葱。”五福有几分得意的道。这一晚上,看在六福的竭力恳请外加哀求的份儿上,五福总算答应,第二天上班儿了,但说好,六福还得多干点儿。六福从五福的屋里出来,苦笑了一下,干大总管的活儿是累,可更重要的是他看出皇上其实很想五福去伺候,但是鉴于是他把五福打残的,碍着面子说不出口来。六福当然知道现在还不是他干大总管的时候,只好他去做这个中间人,让皇上称心了,五福顺意了。五福当然是故意不去皇上跟前伺候,被莫名其妙的迁怒,他心里也不自在,现成的理由,一定要多歇两天。今天有六福来请,五福打足了官腔,六福也很上道,好话说了几箩筐,恳求了请求,请求了哀求,最后五福答应了,六福是个好同志,以后要多关照着些。
再说那天魏帝暴怒走了之后,恒王就安安心心的在珍珠这里住下了,并且跟皇上那里请了假,说自己身体不好,没什么重要事情就不去每天点卯了。内阁的几个老大人看了这折子都很赞成,现在恒王留在京城,大军由石头带着,恒王如果连朝都不上了,那皇上不是更称心如意了,立刻在折子上批了个可字,然后承魏帝御览。
那知道魏帝看了这折子之后,突然火冒三丈,三下两下把这折子给撕了,怒吼道:“他身体不好不来上朝了,朕还不舒服着呢,不是也天天来早朝,告诉齐誉,只要没死,就要天天来给我上朝!”魏帝这雷霆之怒把几个阁臣给吓了一大跳,朝廷是有规定的,皇上是不能随便毁坏臣子的折子的,这是以示互相尊重之意。阁臣们开始不明白魏帝这是怎么了,回到朝房几个人议论起来。
“我说最近皇上好像一直脸色不太好,也不知道怎么了。”梁大人嘟囔道。
“我听说最近都没怎么翻后边的牌子,一次翻了左贵妃的牌子,可人抬过来,又原封给抬回去了,弄的左贵妃哭了好几天。”金大人到。
“据我所知,把左贵妃原封退回去的那天,正好是天凤宫主进京的那天。”张大人若有所思的道。
“对对对,也是五福被打晕的那天,听说打的很是不轻,牙齿都松动了,这不好多天都没在皇上跟前伺候了。”杨大人有所感悟的道。几个大人说到这里也就明白了,可这个事儿他们可是无能为力。
“这件事儿还是要多劝劝皇上,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吧,恒王是过分了些,可他也不容易了,够痴情的,豁出命来,谁都不要就守着这么半个人,皇上也不能逼迫太过了,小心生出变故来,那两位可都不是吃素的主儿。恒王统帅三军就不用说了,函谷关外一战,我等都在金陵没有看到,可据看到的说,天凤宫主可是有法术的,以一人之力,歼灭鞑子有生力量,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听说过后那个蛊巫又挑了好多具尸体,然后排列成镇,驱赶而走!这是何等的手段,这是何等的威力,真真的杀人于无形呀。”张大人敲了敲桌子,提醒大家珍珠不同于常人,阴谋权势在此人面前不管用。
“此话当真?要我说,恒王更可怜些,这事的前因后果还是皇上横刀夺爱造成的,当初天凤宫主可是和恒王两情相悦的。”金大人倒立了一口凉气道。
“哼,我看这件事的根本起因还是争风吃醋的结果,要不是后边那位容不得人,也就生不出后面这许许多多的是是非非。”张大人有些头疼的道。
“这件事的根本还是天凤宫主的错,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呀!不管那位主子的错,她怎么能这样呢?”梁大人不满的道。
“唉,这本来就是一团烂麻,也理不出个谁对谁错来,关键是这事儿要怎么办,不要出事才好。当初让天凤宫主进京,可不是为了让皇上和恒王闹不和的,是为了她的那十万狼兵,还有九山那块地方风调雨顺,再有就是她手中的银子,单单忘了她和恒王还有皇上的是是非非。”金大人叹气道。
“金大人您别忘了,她还是大皇子的亲娘呢,这京城是怎么都得来的,要是再外面搞风搞雨的,麻烦比现在的可大多了。”梁大人敲着桌子道。
“看样子皇上已经放弃天凤宫主了,我们也体谅皇上些,不能跟他拧着,所以恒王还得每天上朝,这后面的事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张大人最后做了总结性发言。
恒王知道了折子被留中不发,就知道这早朝还得天天上,不过通过这个折子,恒王也知道此时此刻魏帝已经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不上朝是魏帝梦寐以求的又不能说的,这次被自己说出来,他不但没答应,听说还怒不可遏。
恒王每天按部就班的上朝,珍珠就每天和恒王一起起来,在前面的大殿里诵经念佛。珍珠的这个举动让神庙上上下下的人惊奇不已,虽说神庙是大乘佛教的传承之地,可她们的神女一说念经就头疼,一说礼佛就跑路的主儿,可从来了京城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一样,每天按时起床,准时早课,这是怎么了。
六百二十章 无心之伤
有一天武巫实在忍不住了,道:“宫主您不是很不喜欢诵经礼佛什么的,现在不但诵经礼佛早课还让长老们给你讲经,您这是怎么了,是您突然喜欢佛经了,还是。。。。。。我不是说别的,宫主就是不念经礼佛也是菩萨心肠,也是活佛大喇嘛,属下只是不喜欢宫主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武巫低声断断续续的道。
“武巫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学习这些并没有强迫自己,我是心甘情愿的。武巫你知道函谷关前的那一夜死了多少人吗?那一晚上真的是血流成河,尸骨如山,那些尸体一层层的堆起来,堆了几丈高,堆的都和我们的台子一样高了。我们神庙的长老,死了七七八八,活下来的没几个。我虽然讨厌念经,不愿意礼佛,可我心里对自己是佛门弟子深信不疑,我能重生,我能再世为人都是佛祖庇佑,可我的双手却沾满了鲜血,满眼的尸体,周围巫蛊横行,这不是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我。在那一晚之后,我经常做噩梦,梦到那些死去的人都来跟我索命。我细细的想过了,光是心中有佛还不行,我还要提高我的修行,还要对佛祖更恭敬些才好,所以我决定认真学习经文,每天殷勤侍佛,以求佛祖化去我身上的戾气,超度那些死去的人。”珍珠神情暗淡的道。
“宫主您心中有佛,您心有大爱,您本来就是活佛转世,你只看到了死去的那些人,您没看到大魏千千万万的百姓都是因为您而活的,以戈止武,以一小部分人的死换来更多的人活着,这是值得的,宫主不必如此不安。对了,宫主还有一个人需要您超度呢?”武巫宽慰着珍珠。
珍珠看向武巫,意思就是问那人是谁呀。“就是那夜在死人堆儿里活下来的那几个人。也就是因为他,让我们神庙折损了那么多长老。”武巫道。武巫这么一说,珍珠也想起来了,函谷关那一夜,鞑子们可以说全军覆没,那些幸存者也全都非残即傻。唯一那个活着还是清醒的,在见光之后,那人第一句话就是‘你是大喇嘛’自己对这句话是记忆深刻,可当时自己一条命去了半条,根本没力气深究。这时候武巫说起来。珍珠也想起来了。
“他是鞑子可汗的第三子。从小就被大巫师加持了,身上又有附身符,才在毒蛊盛行的五毒八卦阵中活下来。他活下来了是活下来了,可他失去了活着的意义。他不知道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大家都死了,他却活着,这些日子痴痴傻傻的,不吃也不喝,皇上让人给他灌粥喝,这些日子光靠粥活着了。这位王子光靠粥活着也不要紧,主要是成了行尸走肉,宫主要是有好生之德。就拯救拯救他吧。”武巫对珍珠道,其实他主要是想给珍珠找点儿事儿做,免得总沉浸在对那场杀戮的忏悔中。
珍珠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开始思考起怎么拯救这位鞑子王子来。珍珠把这位王子接到宫里,让他住在前边儿。每天让他和自己一起听经一起做早课,在齐誉不在的时候,和他一起吃饭。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在他看不到珍珠的时候,就开始转动脑袋四处找,找不到就开始问,慢慢的也和周围的人交流了,然后皈依神庙,做了珍珠忠实的仆从,神庙的弟子,鞑靼王子从此消失,而神庙多了一个叫别勒的男弟子。
别勒是珍珠闲来之时的消遣,珍珠的消遣挽救了一个人的生命,让一个人重新找回了自己活着的价值。
珍珠虽然一心向佛,有一颗菩萨心肠,可这不代表别人也有一颗菩萨心肠,烦恼还是时不时的伴随着她。
自从在京城珍珠、恒王第一次和魏帝在宫里见面不欢而散之后,魏帝并没有知难而退而是时不时的带着大皇子来珍珠这里礼佛听经。不过魏帝毕竟公事繁忙,不能常来,这样恒王就有时间和珍珠腻在一起,如果碰巧魏帝来了,恒王就去漱芳斋住一晚上。其实魏帝来了珍珠这里也就是喝喝茶聊聊天,碰上高兴就跟珍珠下盘棋什么,魏帝只是有些气不过恒王和珍珠那副柔情蜜意的样儿,能给搅黄一次是一次,能给搅黄两次是两次。
某一天恒王再次因为魏帝去了馨香阁而去漱芳斋休息的时候,他看到漱芳斋里面空空如也,家徒四壁,大为惊讶,出来转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洒扫的小太监,一问才知道,是皇上说既回了京城,恒王自有府邸,就把这里给收拾了。恒王听了半晌无言,只得回府了,在书房住下了。
恒王妃这次是完全明白了,有珍珠在恒王永远都不会理她,恒王妃来到珍珠这里给珍珠下跪,珍珠说除了这件事儿,别的什么都行,独独这件事儿不行。最后皇后都来了,跟珍珠哭着说,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让珍珠不要迁怒于恒王妃,恒王妃不会和珍珠争宠,只要。。。。。。只要恒王能偶尔眷顾一下就好。珍珠还是那句话,谈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谈恒王和恒王妃的事儿。
“天凤宫主,本宫知道你和恒王情深似海,可你想过没有,御医们都说你的身体再难有孕,恒王又不去沾染别的女人,难道宫主想让恒王府绝嗣不成?”皇后擦了擦眼泪看着珍珠冷笑道:“说什么你和齐誉鹣鲽情深,我看你真的是个心狠意狠之人。你敢说你这么做除了爱齐誉,就没有别的意思?你为了香官,居然想让他永绝后患,让恒王府绝嗣,你真是打的好算盘,你和皇上这出双簧演的真是不错,相当的不错,只是苦了我们这些独居深宫,安分守在后院儿的女人了。”
“本宫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我妹妹,事情成了这个局面,本宫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齐誉和嫣然的婚事是本宫一手促成的,如今却成了这般模样,本宫得命就够苦的了,没想到妹妹的命比我的还苦。”刘皇后又哭起来。
“哼,皇后也不用在我这里哭天抹泪儿的,你们姐妹命苦?你们再苦,也没有我的苦,我孩子被别人夺了还要以身赴死,好不容易上天眷顾,觉得你们太过份,让我重新活了一回,碰上了自己心爱的人,却不能公明正大的在一起。就算是齐誉委曲求全,我豁出性命百般抵抗周旋,才有了这见不得光的温存,如今是皇后见了我就哭,皇上见了我就怒,恒王妃见了就咬牙切齿。恒王虽然还一如既往的温柔缱倦,可总是心事重重的,各种缘由,我又难道不知道吗?你们说吧,想让我怎么办,这些事情,除非我再死一次,否则就是无解!皇后还是回你的坤宁宫,去替皇上管管他的六宫粉黛,照顾好大皇子就是了,别的事还是少操心!”珍珠头疼无比,气愤难耐的低吼道。
刘皇后知道珍珠真生气了,立刻偃旗息鼓,不哭也不闹了,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带着坤宁宫的人,呼啦啦的走了。坤宁宫上上下下的宫女太监全都大惑不解,这可不是皇后娘娘的风格,当着满屋子人给下不来台,皇后居然什么表示都没有,乖乖的带着他们走了,这是什么情况?当所有人都不解的时候,唯独元福面色平静,安静的跟在皇后后面,带着大家伺候刘皇后回了坤宁宫。回去之后,当大家问为什么皇后娘娘没有处罚珍珠的大不敬之罪,怎么却悄无声息的回来了,这那里还有母仪天下的威仪?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知道什么,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皇上和各宫的主子是怎么进京的,不知道函谷关外一战的内情,不知道那一晚上是如何的恐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出自谁手?有时候不知道是一种幸福,是一种坦然,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还有今天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否则,你们是知道元爷我的手段的!”说完,元福瞪眼环视了一下周围的人,下边的人全都懵懵懂懂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皇后的表现很好的反应了所有目睹函谷关外那一晚上的人们的心理,其实每个人都一样,如果你目睹一个人在一个诡异的夜晚,光靠跳跳舞,就能让千军万马失去生命,化成泥水,尸体一摞一摞的高过房顶,光靠跳跳舞就能号令漫山遍野的蛇虫鼠蚁,就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灵震撼和恐惧了。
魏帝表面镇定,可心里的恐惧丝毫不比皇后和其她人少多少,这也是他只能采取和市井男子一样吃醋的方式来阻止珍珠和恒王,而不是采取法律或者权术的方法来强行拆散他们俩。如果采取强制的方法,魏帝不知道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儿的,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意外,他也是不愿意尝试的,这一万和万一对于他来说,结果都是一样一样的,这就像有人说美国的核武器能毁灭中国一万次,但中国的所有核武器只能毁灭美国一次,可对于双方来说,毁灭一万次和毁灭一次那是一样一样的。
六百二十一章 委屈求全
这天恒王明显的感到珍珠的笑容有许多勉强,好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吃过晚饭,恒王拉着珍珠的手要手谈一局。珍珠笑了笑,让丫头们摆了棋盘。这局棋下的格外漫长,珍珠经常拈子沉思,可落下去的又是不疼不痒的地方。
“珍儿,你今天这样下法,本王可是闭着眼睛都能赢哦。”齐誉端详着珍珠道。珍珠扔了手中的黑玉棋子,站起来走向窗边,抬手推开窗户,看向深沉无边的黑夜和上面缀着的点点繁星。
恒王走到珍珠身后,从后面环住了珍珠,“怎么了?小心着凉!”恒王吸着外面清凉的空气,看着外面深沉的夜色,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齐誉,你是恒王,大魏的恒王,你身上承担的太多,你不应该只有我,我是说。。。。。。”珍珠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恒王伸出食指轻轻点在珍珠的唇上,“嘘——珍儿,原来从我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就是一直在考虑恒王府的未来呀!这个就不劳天凤宫宫主操心了,恒王府的事儿,自有本王,你就管好你的神庙和九山就行了。”恒王打了个哈哈。
“不,齐誉,这是你我不能回避的问题,恒王和皇上之间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我不想掺和,可我也不能让恒王府因为我的原因而消失,这对你对恒王府不公平,就是我也觉得委屈不甘心。这一切的症结所在,都在恒王府子嗣上。齐誉,我不介意。。。。。。不介意你因为。。。。。。因为子嗣的问题,去和恒王妃。。。。。。去和恒王妃生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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