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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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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九章 如何让别人的银子,成为自己的

这个案子看着一目了然,其实不然,这才刚有了眉目,皇上就草草结案,明显就是袒护某人,看来这人的位子还是很稳固的,不会因为珍珠的出现而有什么动摇,你说说她这是担心什么,闹腾的什么呢?白白的自断臂膀,还让别人看出了心虚。

先不说唐澈想什么呢,大家看唐澈走了,就全都把焦点转回到筹措银子上面。“珠儿,织造坊可以给你,但是银子可不能不会少。”现在缺银子缺的,魏帝连脸面都顾不上了,遮掩都不遮掩了,直奔主题而去。

“皇上也不要着急要银子,不是朝廷做事都是有一定的规矩可寻的吗?不会跟别人讲规矩,跟我就不讲规矩了,不知道当初皇上把江宁织造和苏州织造两处织造坊给了陈苏两家,要了多少银子?”珍珠立刻问道。

“这。。。。。。这个。。。。。。”魏帝一时说不上话来,几位阁臣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都是国有企业,这个江宁织造和苏州织造都是有官阶的。

说白了,大家虽然都知道这是个肥缺儿,可名义上也是国有的,陈苏两家都是居官管理这两处地方的,当时是又授予官职,又给的织造坊,那有卖银子这个说法,就是当时有卖银子,也没交到他手里,珍珠这么一问,全都无言以对。

“这个,珠儿,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能。。。。。你不能按常规来说。。。。。。。”魏帝支支吾吾的道。

“皇上,你既然说非常时期,我也承认是非常时期,但是非常时期不是把别人的银子据为己有的理由,我想给皇上银子,但不是用皇上说的这个理由,如果现在我用银子买了这盐场。买了盐运销售权,买了织造坊,那以后我就名不正言不顺起来,给了皇上银子,以后还落一身不是。我想不如这样,盐场是要根据出盐多少上税的,皇上和阁臣们就按照别的盐场的情况,提前收我几年的赋税,盐运销售也可以这样,提前卖给我盐引。之后我买了盐,再慢慢补自己的亏空,织造坊是官营的没什么油水儿——这是睁眼说瞎话。怎么能没有油水呢,如果真没油水,也就没人削尖了脑袋,到处钻营想得到这差事了,但是明面上谁都不能说有油水儿。这个皇上可以消减内务府给拨付的银子。只让织造坊维持最低的运营就是了,因为是肥缺儿,我可以出一部分银子孝敬皇上,至于要多少,请皇上和几位大人商量。”珍珠说完,就站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魏帝和几位阁臣互相看了看,全都一脸的欣喜,珍珠说的这个办法不仅适用于她。还适用于各行各业,国家没钱,可以让大家提前缴税,这样理由正当,大家反抗的也情绪也会很小。“王将军这个主意很好。这全国各地的盐场每年的赋税何止百万,盐引也是如此。至于织造坊,不知道王将军要孝敬多少呢。”张首辅通过这几天跟珍珠的接触,觉得珍珠强有力的开发了他的发散思维,让几件棘手的事情,全都峰回路转的解决了。如果不是女儿身,真的是有辅佐之才呀,此女被金牛山异族推崇备至,也是不无道理的,聪明,真的是很聪明,他想他大概理解了皇后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弄死她的原因,没有别的,恐惧而已。在后宫代孕生子的也不在少数儿,后宫有身份有地位的嫔妃,不能生育,经常会让自己身边宫女或者宫里的地位底下的嫔妃怀孕,等孩子出生之后,抱过来当做自己的养。宫里名分很重要,这些皇子或者公主,以后虽然会善待自己的生母,但是更不会抛却自己的养母,因为养母决定了他们的身份和地位。像贵为皇后了,还要留子去母的就比较少见,此时张大人隐隐约约的有些明白了,此女绝对不是位居人下之辈,有朝一日,必将飞上枝头,大概皇后是怕有这么一天,就先下手为强了。其实张大人的猜测一点儿都不靠谱,珍珠被杀完全是因为一个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女人的疯狂行为,这背后还有某人的推波助澜,还有某人见不得光的一些想法,两厢碰撞,互为推手,造就了当年珍珠的暴尸荒野。

珍珠给朝廷解决了大问题,尽管这个问题也有些后遗症,和副作用,但现在都已经入不敷出,朝不保夕了,那些副作用可以忽略不计,先把火烧眉毛的事儿给解决了,别的问题以后再说。

珍珠和魏帝还有几位阁臣商量,讨价还价了一天,中午魏帝不让大家回去,接着商量,赐膳吃饭,然后再接着商量万世血仇。这在现代很普通的透支行为,在魏帝和几位阁臣眼里就成了了不起的创举,所有人都收起了对珍珠的轻视之心,她在几位阁臣的眼里再也不是皇帝曾经的女人,再也不仅仅是大皇子生母,再也不是一个愤怒夹杂着怨愤的女人,而是一个聪明睿智的肱骨之臣了。通过这件事珍珠赢得了上到皇上下到阁臣的一致尊敬,但是尊敬归尊敬,这些人对她的防范之心也加强了许多,也引起了他们的忧虑,一个这样的人,一个有着这样身份的女人,长期游离在皇上和朝廷的管控之外,这不是一个好现象,他们需要想想办法,他们脑袋里又闪现着这些龌龊想法。

大家中午吃过饭,又商量了一下午,这一下午说的再也不是珍珠出多少钱,而是让整个大魏有钱的商家出多少钱,这一下午谈下来,魏帝和阁臣们发现,明天的军饷和国库大半儿的银子都有了着落,可怎么把这些银子从商家的口袋里掏出来,君臣几人又犯了愁。这总不能让朝臣一家一户的去问吧,如果这样就落了下乘,让朝廷的威严何在,让魏帝的面子上怎么过的去,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君臣几人的目光又落在了珍珠身上,他们发现,珍珠如同芝麻开门,只要他们提出问题,珍珠都能给解决了。

珍珠没好气的看了几位阁臣一眼,看什么看,不会自己想吗?什么都看着自己,这说的越多,以后也不见得说自己个好儿,全都想让自己解决问题,又怕自己做大,对某某人不利,全他妈是白眼狼,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

“这就需要皇上下诏书,昭告天下,以一月为限,开放盐场和官盐销售权,苏州织造,还有刚才几位阁老商量的那几样,让大家竞标,价高者得,这只是得到这些经营权的银子,竞标之初也要跟大家说清楚,竞标成功了,就是要提前预付税银,谁预付的税银多,得到这些经营权的可能就越高,但是前提是不得提高这些东西的市价,还要按原来的价钱销售。”

魏帝听了连连点头,连道了几个好,“梁实初立刻拟旨,张贴告示,晓谕天下商贾,让他们都知道,朕要恩泽天下,雨露均沾,让天下商贾都有一个公平机会。”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天下商贾未必都能赶过来,只能谁知道谁算,能来多少来多少,赶紧把这事儿办了要紧。

“陛下,这既然是竞标,怎么也的有个场所,这地方是选在那个衙门合适?”梁实初提笔问道。

“这地方当然要足够大,只要能容下这些人就行了,地方你们随便选吧,不吝那一处都行。”魏帝无所谓的道。珍珠听了立刻眼珠一转,上前道:“这些人多半儿都是商贾,出入庙堂多有不便,也太抬举他们了,我倒有个好去处,不知道行不行?”珍珠这么一说,张阁老都道:“王将军说说吧,只要地方够大就行。”其实他们心里想的是,珍珠帮了这么大的忙,就是在选地方上有些什么私心,也全都能担待。

“地方当然够大,也够气派,够豪华,来的这些都是金陵乃至大魏的豪富巨贾,都是一掷千金的主儿,出不出银子,只看能不能让他们出银子,我选的地方一定让他们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银子。金陵新开了个眠月楼,那可是楼上楼下,院里院外,地方大的很,里面的老板是原来京师名妓玉琉璃,应酬这些富商巨贾可是拿手的很,把地方选在那里,一定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珍珠道。珍珠说完,魏帝就哼了一声,“朕早就听到传闻,说你出入酒肆茶馆,烟花之地,看来此言不虚,你一个女儿身,还是注意着些比较好。”

珍珠听了魏帝的话,没说话,只是看着几位阁老,听他们的意见,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几位阁老咳了一声道:“陛下,王将军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和这些商贾打交道,我们还是有些别扭的,到时候我们微服去旁听一下就是了。既然选了眠月楼,剩下的事儿,我们可就不管了,一切可就看王将军的了。”

第五百二十章 顺天府尹的好意

珍珠听了立刻躬身答应了,魏帝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终归是同意了,没说什么vip练习生。

事情说到这里,总算在掌灯时分有了眉目,这溜溜的一天,大家的脑袋都高速运转,现在全都脑袋发热,身上发软倦了。大家跟皇上告辞,珍珠也跟着往外走,意料之中的事儿,珍珠又被单独留下谈话了。几个阁老摇了摇头,从暖阁里迤逦而出。

魏帝看几个老臣走了,又摆手让屋里伺候的都出去,珍珠不知道魏帝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反正齐诺是不敢把自己怎么样的,根据经验来推算,不会是什么和谐的事儿,珍珠就站在一旁,等着齐诺发难。

“你说说,你说说,你。。。。。。你出入烟花之地,和一个京城名妓勾勾搭搭,让臣子们看了成什么样子,你就是不顾自己的体面,也要顾着朕的体面,顾着香官的体面吧?”魏帝看着珍珠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又气又无奈。

“皇上,你说的这些和臣都没什么关系,我不是男人,和妓女就是有什么,也不会被人家说三道四,至于大皇子,自有皇上和皇后娘娘教导,跟臣就更没关系了,大皇子的体面珍珠不敢损。至于这次商贾们齐聚眠月楼,我还是建议皇上和诸位大人们都去观观阵,出来揽总招待的可是京师名妓玉琉璃,除了这个机会,皇上只能面对那些装腔作势,矫揉造作的后宫嫔妃,那里知道还有别样的女人呀。”珍珠语气轻佻的说完,转身走了。魏帝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珍珠已经走了,但是珍珠刚才轻佻的的话语,娇媚的神态就像那个小手在他的心里挠了那么一小下。京师名妓玉琉璃。京师名妓玉琉璃,魏帝嘴里念叨了两句,这个玉琉璃她倒是略有耳闻,据说当年在京师也是红透半边天的人物;珠儿什么时候和这种人混在一起了。

魏帝看着珍珠的背影,哼了一声,转身去了寝宫,五福端着绿头牌跟进去,魏帝摆了摆手没有翻牌子。五福端着牌子出来,心里有着深深的忧虑,自从魏帝再次见到珍珠。就没有怎么翻过后宫的牌子,后宫已经有风言风语的了,魏帝天天招珍珠在乾清宫陪侍。正热乎着呢,早就厌倦了她们。这纯属子虚乌有,但是人言可畏,长此以往,可是要如何是好。皇上的体统不要了?珍珠主子的脸面不要了吗?这本来名正言顺的事儿,也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的,非的弄的别别扭扭,一道旨意把珍珠留在后宫不就得了,她就算再厉害,只要皇上不伤害她。难道她还真的能抗旨不成?

珍珠回到家里,略微歇了歇,让三顺给眠月楼送信。就说让玉琉璃明天什么都不要干,在楼里等着自己,自己有重要的事儿找她商量。看着三顺连蹦带跳的走了,让珍珠想起晨生来,自从那天把他父母和三爷爷一家送到顺天府。晨生就再也没有在这书房出现过,芳娘也没再来当过差。

“松花。晨生这几天都是怎么过的?”珍珠躺在潇湘榻上,让松花给自己松松腿儿,捏捏肩。

“还能怎么样,天天在家和芳娘在家给他爹和叔伯做饭,送饭,这两天都跟傻了一样,谁叫也不理,也不跟谁说话。晨生哥这么一个好人,怎么就碰上这么一家子的极品。”松花叹气道。

“这个能怪谁,还不是自己老子娘不争气,总是怨天尤人,怎么不想想这那有天上掉馅饼的事儿,不走正路,见天儿的想着歪门邪道,这不把自己搭进去了,连晨生哥也给毁了。就这么着,晨生两个婶婶,天天去晨生这边哭闹,让他来跟宫主求情,晨生只是跪着,一句话都没有,让大家看着可怜见儿的。”红丝边说边偷偷看珍珠的脸色。

“宫主,顺天府尹唐大人的师爷来了,说有事求见宫主。”这时候外面孙文过来回话。珍珠身旁有狼兵,但是狼兵的这些统领都让珍珠给排到军营去了,让他们都去历练历练,身旁只留了五百狼兵,和威武镖局的人,所以现在跑腿送信的都是孙文,让他着实忙活起来。说话办事孙文自不在话下,只是着实有些忙活不过来,就想起黄三来,希望找个机会跟珍珠说说,让黄三过来当差,黄三已经走镖回来,那天遇到刺客受了伤,只是还没有得到珍珠的话,不敢来书房走动。

珍珠听了立刻坐起来;让人请师爷进来。那位师爷进来给珍珠见礼,他自称姓郭,跟着唐大人多年,并笑着说,来贵府得赶早儿,不然晚了就进不来了未来科技。珍珠对这师爷的幽默和开诚布公先有了几分欣赏,她这府里是用各种蛇防御的,这和用护卫大底是一样的,只是弄的好多人都用惊惧的目光来看她的宅院,看到她也跟看到洪水猛兽差不多,市井之徒已经都说去偷皇宫也不能来闯王将军府的空门儿,一个不小心就死无葬身之地,只有这郭师爷没这么想,还和她风趣谈笑。

开场白过后,师爷就说是代表唐大人来的,想问问怎么处置这些人。珍珠无奈一笑道:“唐大人客气了,既然他是秉承圣意处理此事的,我虽然是当事人,是苦主,在这件事儿上却鲜有发言权,如果我有发言权,我最不会放过的就是这第三方的人马了。案子审到现在,却只有两方的人,那一方成了我门风不严,出了内奸,没被说成是监守自盗,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怎么处罚,就让唐大人一切按律法来吧,这样以后也少些闲言碎语。”

郭师爷听了珍珠的话,面上有些尴尬,珍珠的言外之意,唐澈让他来这里都是多此一举,既然大家都做不得主,还来相询,这不是太造作了些吗?“王将军深明大义,临行之前,唐大人再三嘱咐在下,如果将军有什么要说的,只要他能办到的,一定尽力就是了。”郭师爷道。

“没什么要说的,一切都按规矩来吧。”珍珠叹了口气,又详细的询问了询问审问的细节,得知三爷爷和晨生几个叔叔,都是被告诉喜欢自己宅子的布局,让他们把宅子布局图给画出来,然后给白银千两。唐大人说他们也是做惯了奴才的,怎么会不知道,不能透露主人家任何私事的道理,只画个宅院的布局图就给白银千两,这说出去谁都不相信呀,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就算是喜欢谁家的宅子布局,那也是要和主人家去求取的,怎么会绕过主家,跟他们几个奴才偷偷摸摸的花天价买呢?

最后几人都哑口无言,并一再强调,他们不是珍珠的奴才,他们都是珍珠的爷爷,叔叔,都是她的族人,也都招认说了心里话,说画个图就得一千两白银,这是一笔巨款,他们非常想得到,但也知道这事犯规矩,犯王法的事儿。可他们更知道珍珠周围的护卫级别,想行刺珍珠,想偷王府里的东西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呢,他们并不想害珍珠,只是太想得到这一千两银子了。只是没想到会死这么多人,这件事儿都惊动了皇上,非要查出个子丑寅卯来,才把他们都跟着牵连出来。都到这时候了,几人一会儿说他们根本就没想害珍珠,一会儿又说他们是珍珠的爷爷和叔伯,但珍珠从不正眼看他们一眼儿。一会儿又说庄子里别的人都拿着上万两银子替珍珠做事儿,可珍珠从来都没想到过他们,这次来到宅子里,本来是要享福的,没想到好吃好喝好招待,但是就是没银子拿,越发的连见珍珠一面都难了,让他们无所适从,才出的这个事儿,等等等等。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他们不是想害珍珠,他们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珍珠不重视他们,都是珍珠的错,所以他们才走上歪门邪道的。郭师爷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都摇头叹息,珍珠怎么会认这些人为族人,全都是些极品呀。

珍珠听了郭师爷的话,倒没什么惊讶或者愤怒的表情,刚才的说辞才是这两家人该说出的话呢,要是说了别的反而不正常起来。不管唐澈让郭师爷过来有用没用,这都是唐澈的一番好意,是尊重和交好意思。珍珠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她再厉害,再手段高,再聪明绝顶,也是需要帮手的,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一个人在世间行走,没有帮手怎么能行。这次珍珠当然闻弦声而知雅意,谢了唐大人的好意,走的时候让郭师爷给唐澈捎了一斤自己平常喝的洞顶云雾,又给了郭师爷一斤上品雨前茶,郭师爷道谢,笑着走了。

珍珠亲自送到大门口,看到晨生还有三爷爷家的宝儿两人一起跪在路旁,“晨生,你在这里干什么?”珍珠问。

第五百二十一章 家里的烦心事儿

“我们听说顺天府的师爷过来了,我们想知道我父母的情况,不管他们对也好,错也好,他们都是我们的父母,这一世我们没得选,希望下一世可以选个好人家儿。。。。。。我们就想知道他们会被怎么判!”晨生和宝儿在一旁哭的泣不成声。

珍珠看着叹了口气,道;“怎么判我也不知道,郭师爷在这里,让他告诉你们吧。”

“这位小哥,按照大魏刑律,以奴卖主求荣,最少判流刑,徒三千里,重了就是绞刑,斩监侯,斩立决,这件事上达天听,只能重判,而且皇上听说居然有王将军的族人参与了此事,怒不可遏,龙颜大怒,说王将军千力奔波,殚精竭虑为了你们,你们居然不知感恩,却做出吃里扒外的事儿来,早就恼怒的不得了了。我劝你们还是给家里人准备准备后事儿,等着收尸吧。”郭师爷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判决的结果这几天就要出来,这里面还牵扯了皇后娘娘的门人什么的,皇上的意思是速战速决,不想让皇后沾上什么边儿,所以其他两方人马当然就要从速从重判决。

“娘子,我已经是良民了,我爹和两位叔叔又出了这样的事儿,我再也没脸在这儿住下去,我打算带着我娘和两位婶婶离开这里,出去谋生,还请娘子恩准。”晨生以头触底,跪着道。姚师爷看珍珠有家事要处理,就跟珍珠拱拱手,自行离开了。

“晨生哥,你是男子,你可以走,我一个女孩子家,让我走到那里去呀。你不要走,我也不走,我还有老娘要养,天哪,这可怎么办?”宝儿呼天抢地的哭,直哭的肝肠寸断,她娘三奶奶过来也搂着女儿哭,说死也不出这个门儿。引得周围的人都过来,都来看热闹,全说三爷爷家的人不要脸。等等。

“晨生,宝儿,你们没办法选择自己的父母。我也没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留你们在这里,大家都会看着尴尬,还是不如分开的好,我会给你们安排个去处。也算是我仁至义尽。”珍珠说完,转身走了。

回到书房,珍珠叫了孙文来,对孙文道:“孙文,晨生一家子和宝儿一家子,你带去镖局给安排个差事吧。如果让他们这么出去,我也良心难安,他们都是好孩子。我也求个心安。”

“娘子,这这就去办。”孙文转身要走,又停了下来,道:“黄师弟押镖已经回来了,这些日子没有娘子的话。一直在家闲着呢。他这次回来话都少了,每天就是练练功夫。喝个小酒儿什么的。我也知道娘子这时候不缺人手儿,但黄三兄弟还是愿意过来伺候,上次刺客的事儿,他受了伤,眼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珍珠听孙文说的东拉西扯,就是不敢说让黄三回来的话,大概怕自己生气或者不答应什么,就道:“因为府里进了刺客,有几个受伤的,我这几天一直忙,也没顾上他们,要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好了就都上来当差吧。我听说黄三伤的不轻,也别急着当差,好利落了要紧,再赏黄三十两银子,让他想吃什么就做点什么,千万别心疼银子,养好身体是最要紧的。黄三受了这么重的伤,黄嫂子还上来兢兢业业的伺候,也难为她了。”珍珠说完,红丝已经拿着三个银锭走过来,放到孙文手中。孙文高兴的不得了,立刻接了,替黄三谢了又谢,今天总算是满足了黄三的愿望。要不说几家欢乐几家愁呢,有人失意就有人得意,世事无常吧。

冬天天黑的早,现在才酉时刚过,外面已经灰蒙蒙的了,屋里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澄妮点了灯过来,珍珠看她眼圈儿红红的,一定是知道宝儿走的事儿,她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又在一起做事快一年了,情分自然不同。

药巫用小银碗端了一碗血燕粥进来,后面跟着红丝提着食盒,里面是一盘儿山药枣泥糕,一盘儿清蒸虾饺儿,一盘儿四样儿的水果拼盘儿,一盘儿杏仁春卷,还有一碗虾仁冬瓜汤,几盘小菜。

早晨随便吃了点,午饭又是在乾清宫吃的,怎么能吃的好,忙了一天,珍珠总算能舒舒服服吃顿饭了系统很忙最新章节。许多的烦心事儿都解决了,珍珠也是胃口大开,把端上来的东西都吃了个七七八八,看珍珠吃的香,几位大巫师从心里往外高兴,几个丫头也高兴,要是再没有晨生宝儿的事儿,他们就更高兴了。

珍珠吃完晚饭,才发觉吃的有些多了,于是道:“吃的多了,出去走走吧。”红丝立刻去屋里拿了一件云锦棉斗篷给珍珠披上,并仔细的给珍珠带好棉帽,系好带子,跟珍珠从屋里出来。

外面有些清冷,珍珠吸了一口冷气,抬头看了看天上还没出来的月亮,缓步走下台阶。几个丫头给打着灯笼,武巫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自从知道珍珠原来一直拿他当太监之后,武巫的自尊心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在珍珠面前循规蹈矩,再也不踏进珍珠的寝室了。珍珠本来是出来闲逛的,一点儿目的性都没有,沿着甬道慢悠悠的走着。道路两旁的树木花草都凋谢了,剩些光杆枝干孤零零的站在旁边,冬天就是万物萧索,大红的灯笼挂在这些树枝上,随风轻轻摆动。

“表妹这么晚了,你这是去那里呀?”路旁的一棵树下一个黑影出生道。珍珠确实吓了一跳,站住看向那个黑影。那个黑影从阴影处走出来,站在灯笼下,不是别人,正是杜仲。“哦,表。。。。。。杜居士,原来是你呀,这么晚了怎么不在屋里呆着,外面很冷的。”珍珠看着杜仲道。

“屋里外面有什么不同,屋里是我一个人,外面也只有我一个人,天刚刚黑,你的蛇儿还没出来,我就赶紧出来看看夜景,可惜今晚没有月亮。不过说来也奇怪,到了冬天本来都是蛇虫鼠蚁蛰伏的时候,你的蛇儿却到处乱走,处处透着怪异,你让我也越来越看不透,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我那个乖巧可人的小表妹。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居然连舅舅舅母都不认,可怜舅舅舅母思女成殇,早早就撒手人寰,临咽气的时候都念叨着你的名字,让我一定要把你找回家,好好照顾你,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杜仲也不看珍珠,侧身站在路上,冷冷的道。

珍珠听的眼泛泪花,她流泪只是单纯的感动,对一个母亲的感动,因为她也有母亲,一个慈爱的母亲,不知道自己死了,母亲是不是也和沈珍珠的父母一样呢。

“表哥,我并不是不认你,我只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父母是谁,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不知道怎么和你相处。我。。。。。我也不想记起他们,因为我记忆中的父母和你说的不一样。”珍珠吸了口凉气,哽咽着道。

“珍珠你不要哭,都是表哥不好,不该说这么重的话,你记不记得起她们其实已经不重要,她们已经不再人世了,可能的话,你就回去烧香,在他们坟前祭拜一下吧。我父母都还健在,就是你的姑姑和姑父都还在,那天你回去让母亲看看你吧,也算是了了她的心愿。我陪你走走,这许多的话,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从何说起。”杜仲看珍珠哭,立刻软下来,再也不对珍珠冷着脸了。

“表。。。。。。表哥,我很忙,我也不知道姑姑住在那里,你让我回去,回到那里去呀。”珍珠低头道,其实她还是不愿意面对沈奶娘的家人。

听珍珠这么说,杜仲的脸色也白了,道:“我们都是杭州人氏,我来金陵找你,就被隔断在这南岸,因祸得福的避开了兵祸,可是北岸的情况我也一无所知,恐怕他们也凶多吉少。我每天盼着恒王的大军赶紧打到杭州去,听说已经打到扬州了,打到杭州也指日可待。。。。。。”杜仲的声音越说越低,最后说的满脸泪水,珍珠也不知道怎么劝,两人就这么呆呆的站着。打到杭州又怎么样,扬州城攻进去是死城一座,城里除了尸体就是尸体,身在杭州的杜仲父母也不会好到那里去。

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本来一天累了个臭死,晚上好不容易有点闲情逸致出来转转,没想到又碰上了这么一个忆苦思甜的,弄的宫主又哭又为难,这个步散的真是的,早知道杜仲这个夜游神在,他就提前把场清了就是了,武巫一脸沮丧的看着这两个两眼泪汪汪的表兄妹。

“宫主,时候不早了,您还是回去歇着吧,表少爷您看看,我们宫主累了好多天了,你也知道前几天的刺客,已经把她弄的心力憔悴。”武巫瞪着杜仲道。

第五百二十二章 关门歇业

“今天顺天府过来说案子审结了,她这才高兴的多吃了几口饭,晚上要出来走走,散散心,又碰上你骂她,她。。。。。。宫主简直就是连个喘气儿的空都没有官行天梯全文阅读。”

杜仲听了武巫的话,也很是后悔,后悔自己逼珍珠太紧了,一个死里逃生,什么都不记得人,内心的痛苦是可想而知,她自认为有了父亲了,自己又找上门来告诉她,她还有亲生父母,让的世界越发的混乱了。珍珠过的好,可能是舅舅舅母的愿望,至于记不记得他们,他们应该不是很介意,自己为什么要那么大声的骂他,让她一天难得的好心情,就这么破坏殆尽了,还弄的她哭,真是该死。

“表妹,珍珠,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给你作揖了。。。。。”杜仲连连作揖打躬的。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知道避讳,珍珠让杜仲弄的不好意,转身走了。

珍珠回到书房,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她到底要不要认杜总做自己的表哥,到底要不要回去祭拜珍珠的父母,要不要去看望杜仲的爹娘呢,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盘旋在她的脑袋里,挥之不去,脑袋沉沉的,又开始头晕了。

看珍珠这个样子,药巫和蛊巫又全都担心起来,赶紧又是按摩又是给端了一碗参汤来,总算让珍珠安稳的入睡了。几位大巫师,对珍珠担心的不得了,对那个杜仲气愤的不得了,一个替宫主着想的都没有,全都是要她这样,要她那样,一个想替她这样,替她那样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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