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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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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和苏家得了消息之后,都暗叹了一个苦字,他们现在收丝就需要很大一笔现银,金陵眼下的行情让他们的流动资金都有些捉襟见肘了,他们第一年来金陵也想着给南边儿的商家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让人家给敲打了,还弄不清是谁。现在这个价钱来收购生丝他们都快吃不消,叫苦连天的,要是吴家再插一杠子,这生丝的价钱只有往上涨的没有往下跌的时候,难道为了收丝,他们还要卖产业不成?这让陈家和苏家的家主很是纠结,只是目前金陵生丝的涨价,陈家以为是苏家捣的鬼,苏家以为是陈家下的绊子,这两家现在是狗咬狗一嘴毛,谁家都不承认,不过吧,也确实不是他们两家中的其中一家。
珍珠和吴老爷再次来到吴家,这次吴家从上到下全都对珍珠恭恭敬敬的,珍珠往里走着走着忽的想起来自己身旁还有两个顶级大夫呢,怎么能把她们丢下不用,就对一旁的武巫道:“我倒忘了,怎么不叫药巫和蛊巫来,你去叫她们来吴家,来给吴公子看看。”
“宫主,药巫和蛊巫上午没在跟前伺候,现在已经随宫主伺候了,宫主是想让她们现身吗?”武巫上前道。
“哦?药巫和蛊巫原来在呢?那就快出来吧。”珍珠高兴的道。药巫和蛊巫这才现身,两人平时都很忙,有自己的专业要做,珍珠出行一次是去约会,她们俩花枝招展的算什么样子,就怕珍珠以为她俩抢了她的风头,所以也是暗中随行的。这也真是药巫和蛊巫多虑了,她们就算是漂亮,她们俩就算是个很美,但也是过去式了,一个四十多岁的人,怎么会回和十几岁的清水出芙蓉的小姑娘比呢,完全是庸人自扰,自我感觉良好的心理阴影在作祟。这次是出门去狮子楼和吴家,也不需要他们现身做衬托,所以两人也选择了隐形,没想到这次宫主让她们现身,于是两人就出现在大家面前。
吴家的人就觉得眨眼之间,珍珠身旁就多了两个怪模怪样的漂亮的中年妇女,这两个人看着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其实这就是珍珠上次来的时候,那两个汉人打扮的女人,她们换回自己的民族服装,这些人就不认识了。
她们的出现让吴家更觉得珍珠高深莫测,身边藏龙卧虎,全都是能人异士,吴老爷经常和金牛山的人打交道,是知道神女在九山中的分量的,所以对珍珠能治好儿子的病又多了几分期许。
珍珠被请到吴公子的房里,门口多了一架大理石屏风,里面桌椅摆设都焕然一新,摆放了青一水儿的红木桌椅,窗台上放了几盆儿鲜花儿,地上铺了猩猩红的地毯,那些灵堂一样的白,从这个屋子里消失了。杨奶娘从东屋里出来,看到吴老爷陪着珍珠等人进来,笑着上前给吴老爷和珍珠行礼问好。
吴老爷问杨奶娘道:“怎么了,嘉儿在东屋吗?”“是,老爷,今天哥儿早早就起来了,说今天精神好,想看书写字,现在正在屋里写字呢。”杨奶娘高兴的道。“恩,这都是托天凤宫主的福,让嘉儿去了一项顽疾,这不今天我又请宫主过来了,想看看嘉儿的另一项病,嘉儿是个有福气的,马上就要病魔离体了。”吴老爷高兴的道。这话听到珍珠耳朵里就又是别有滋味,这都成了吴公子的病她是手到擒来,马到成功,如果治不好,都成了她的故意推脱不给治了。
“老爷,西厢房的几位老大夫听说王娘子来了,都说要过来拜见,也想跟王娘子学习学习。”外面的一个妈妈大声儿回到。
吴老爷现在是把珍珠敬若神明,听了外面的回禀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扭头看向珍珠,那意思就是让珍珠拿主意。珍珠很无奈,自己真的是不会看病,只是前世碰巧听了这么一个偏方儿,吴公子的情况又很像,而且也久治不愈,为了和吴老爷套上关系,自己也就死马当活马医试试看,治好了好,治不好也没什么损失,那么多名医都没治好,她治不好也正常,无形中,吴公子当了一次小白鼠而不自知,他们全家上上下下反而都很感激她,无比感激!这时候这些名医圣手马上就要来组团儿观摩学习了,这那行儿,她中医的辩证统一不知道,西医的各种疾病名词儿不晓得,让她怎么教别人学习,还是不要来了,免得在这些老大夫面前丢人丢到姥姥家。“吴老爷,我现在还不知道吴公子到底得的什么病,一会儿说不得还要吴公子脱衣服观看,人太多了也不好,还是等我确定些吴公子的病症之后,再让他们来吧。”珍珠道。
正文 四百三十一章 检查身体
吴老爷不管珍珠说的这些是真是假,都说病人在大夫面前是没什么禁忌的,就算是让嘉儿当着所有人脱衣服,只要治好了病,这也不算什么,既然珍珠说了这么一个理由,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是不让他们来就是了,现在一切都以治好儿子的病为第一要务,于是立刻对外面道:“先让各位先生在西厢房略坐坐,这屋小地儿窄,站不下这么多人。”
杨奶娘把珍珠帘两厢分开,挂在两边的白玉钩上。珍珠低头进了屋子,屋里的正中放着黄铜鹤顶的熏炉,墙角放着梅花冰雕,炕下放了两幅麻姑拜寿刻边儿的脚踏,炕上放着一架象牙瑶池仙会的屏风,上面铺的是大红的毡条儿,小炕桌儿上放着满满的书,此时吴公子已经从临窗的大炕上下来,站在炕下迎接大家呢。吴公子看到珍珠和吴老爷进来,立刻扶着炕沿儿跪下道:“给爹请安,多些珍珠娘子救命之恩!”
“哎呦,哥儿呀,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这么一跪伤口就又崩开了,快起来吧。”杨奶娘边说边上前,赶紧把吴公子给搀起来。
“杨奶娘你也太紧张嘉儿了,她看到救命恩人磕个头算什么,先别扶起来,好好让嘉儿给宫主磕个头。”吴老爷立刻道。“看吴老爷说的,快扶吴公子起来,还有病在身呢,磕不磕头有什么要紧,快起来!”珍珠连忙上前把吴公子扶起来。吴公子虽然十四五岁可个子已经长起来了,珍珠只到吴公子的肩膀处,珍珠扶着吴公子,把她送到炕上,道:“恭喜吴公子,贺喜吴公子大安了,快坐了下吧。”
吴公子再次从炕上下来。请吴老爷和珍珠炕上坐,自己跛着脚走到左边的椅子上坐了。吴老爷请珍珠上座,珍珠也没客气,坐下之后,就看向吴公子,这吴公子脸上已经看不出原来流脓打水儿的样子了,现在露出真容来,脸色除了还有些青黄之外,完全是个清清秀秀的小公子,以后好好调理。完全是唇红齿白的翩翩公子模样。
吴公子因为生病很少跟外人接触,就是自家这些人除了吴老爷别人也是很少见的,平时心情好的时候就看看书。写写字,最多和杨奶娘聊聊天,养成了腼腆羞于见人的性格,此时被和自己年龄相当的美貌非常的小娘子盯着看,不由得面上飞红。有些羞赧,眼睛都不知道看向那里了。珍珠被吴公子的样子逗得不禁莞尔,低头喝了口茶,道:“我看吴公子面上的皮肤已经好多了,不知道身上的是否也好了?”
“王娘子,蔡某来了。这屋里虽然屋小地窄,但多蔡某人一个还是容得下的。”珍珠问了吴公子的话,吴公子还没搭话儿。珠帘一响,蔡大夫从外面进来,跟珍珠拱手道。
“宫主,自从嘉儿生病多是蔡大夫照顾的,嘉儿的病。他是最清楚不过的,您看是不是让蔡大夫。。。。。。”吴老爷看蔡大夫闯进来。怕珍珠恼怒,到时候倒霉的多半儿是他儿子,这也是他不能承受的,现在什么都要以治好嘉儿的病为第一要务,别的都得往后靠,于是赶紧出言征求珍珠意见,如果珍珠说不成,就算是蔡大夫也得请出去。
“罢了,让蔡大夫留下的,或许我也有什么要问到蔡大夫。珍珠看了蔡大夫和有些紧张的吴老爷一眼。吴老爷松了口气,蔡大夫一时喜形于色,也不找地方坐,立刻站到吴公子身后去了,还是张颂看不过去,过去把蔡大夫拉倒自己身边坐下。
“我这脸上病轻,最先好的也是这里,身上的也好了个七七八八,就是腿上的有些严重,还没好利落,脚上的溃烂一点儿没好,和原来差不多。”吴公子道。
“张颂蔡大夫你们觉得这是怎么回事呢?脉相上如何?”珍珠道。
“这个我们号脉都觉得是表证,只是内用药和外用药都用了,这伤处好好坏坏,总的来说还是在坏的地方发展,别的大夫觉得可能是内热,有的觉得是胎毒,反正不一而论,所有大家能想到的都试过了,全都不见好,最好的情况就是这伤患之处停滞不发展,如此往复都有七八年之久了,吴公子的整个脚都黑了,眼看就要不治,这也是吴老爷着急的原因。如果再不急着医治,吴公子的这只脚就废了!”蔡大夫倒是有问必答,把吴公子的情况都说了。
这些其实珍珠也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现在也就是走走程序,要不然让她号脉她也不会,这大家都看着呢,总的干点什么吧。“药巫蛊巫你们去给吴公子号脉看看,看看和张颂蔡大夫说的有没有出入。”珍珠对一旁站着的蛊巫和药巫道。
蛊巫和药巫答应一声上前去给吴公子诊脉,两人轮流诊脉,最后全都皱着眉退下来,看着珍珠暗暗的摇了摇头。吴老爷紧张盯着珍珠主仆三人看,他也看到药巫和蛊巫跟珍珠暗暗摇了摇头,吓得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带着哭腔道:“宫主你大发慈悲救救我儿吧,我情愿减阳寿,给我儿子,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五十知天命,我就是现在死了,也不能叫早亡。宫主你是九山神女,你是天凤公主,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说完这些,吴老爷当着满屋子的人触地有声的给珍珠磕头,此情此景让屋里的人都心酸不已,吴公子扑在地上搂着吴老爷大哭,说都是儿子不孝,让父亲伤心。
珍珠的眼圈也红了,只是满屋子名医都束手无策,让她这门外汉如何救治呢,吴老爷这是逼她呀。珍珠沉默了半晌,最后对吴公子道:“她们虽然给你号脉过了,情况大概也就如此了,可中医讲究个望闻问切,你的面容我们都看到了,可这病我还没实打实的看到,这样吧,吴公子随我去东屋里,让我看看你的伤吧。药巫蛊巫你们俩也一起来。”珍珠说完就站起来,率先去了吴公子的卧房,吴公子和吴老爷正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呢,没听清珍珠的话,他们就看到珍珠转身出去了,好像是去了西屋卧房里。
“哥儿呀,你快起来,那位神女说要看看你脚上的病,让你去西屋呢,你起来去吧。”杨奶娘着急的把吴老爷和吴公子分开,扶着吴公子就往西屋走。吴公子哭着,被杨奶娘带着去了西屋,到了西屋看珍珠和两个异族女子都在他卧室,全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她呢。杨奶娘扶着吴公子坐在床上,然后就开始解他的衣服,这让吴公子都毛了,攥着衣服,大声道:“奶娘你这是干什么呀,你。。。。。。你这是干什么呀?”
吴老爷听到西屋嚷嚷,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把眼泪,小跑着来到西屋,其余人也跟在后面乌拉拉的都跑到西屋了,看到珍珠和蛊巫药巫都站在吴公子对面,杨奶娘正在和吴公子争执,吴公子正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要被人非礼的样子。
“公子,王娘子要看你的脚,你就赶快脱了衣服鞋袜让她看看吧。”蔡大夫在后面着急的道。吴老爷现在也明白过来,珍珠这是要看吴公子的脚和腿,这杨奶娘也是,你说你给他脱的什么长衫呀,看把孩子给吓的。“杨奶娘你给嘉儿只脱了鞋袜就行了,脱的什么衣服呀,你。。。。。。你。。。。。。”吴老爷叹气的道。
“哎——老爷我这不是成习惯了吗,原来大夫来了要看公子的病,都是多衣服的,这不上来就又来脱衣服了,错了!错了!以前没看到公子这样儿,怎么这次到把哥儿给吓到了,那就不脱了,只脱鞋就是了。”杨奶娘很不好意思的道;蹲下身子轻手轻脚的要给吴公子拖鞋。这脱鞋吴公子也很是忸怩,在床上坐着很是不安,时不时的看看面前珍珠这几个女人,又扭头看看门口儿的吴老爷等人。
最后吴老爷还是知道儿子的心思的,跟门口的张颂和蔡大夫拱了拱手,请他们去东屋里坐,二人讨好的对着吴老爷拱了拱手,就是不走,最后吴老爷叹了口气也不说什么了,他儿子都快成了活标本,看病的看病,搞研究的搞研究,全都不顾他儿子的感受了,算了大家都是为了这病,他也就不说什么了,看就看吧。
吴公子脚下穿的是拖鞋,脚上包着厚厚的棉布,那些很红和淡黄色的液体都渗出来,杨奶娘轻轻的给打开裹脚布,屋里就充满了腐烂的臭气。等裹脚布完全弄下来之后,上面粘的全是腐肉,吴公子血淋淋,烂乎乎的双脚就出现在珍珠面前,两只脚一只严重一只比较轻一点儿,严重的这只都已经露出脚趾骨来了,脚上的指甲都脱落了,严重的这只小脚趾骨头都有些发黑,这都是坏死的征兆,情况确实比较紧急。
正文 四百三十二章 辛密
药巫和蛊巫不自觉的用帕子捂着鼻子,珍珠也被这臭气熏的脑袋发晕,上呼吸道感染,但还是憋住气,硬拉着蛊巫和药巫上前查看,并伸手把吴公子的裤腿儿往上卷了卷,想看看上面腿上的情况,吴公子的脚不由自的往后缩了缩,被珍珠翻了一记白眼儿,她都不嫌弃他的脚又臭又烂,他还拿张做娇的,不像个男人!吴公子的脚踝往上颜色就和双脚不一样了,上面大概是皮肤癣,现在没好的也已经结痂了,和脚上不是一个状况,脚上流的不是脓血,而是颜色发黑,进而溃烂。
珍珠看了又看,都快趴在吴公子的脚上了,最后被药巫和蛊巫强行拉出去,到了外间儿,药巫深深的吸了口气,瞪着吴老爷和蔡大夫道;“吴老爷家每代都有人死于此病,您不会不知道这是绝症吧,这病一般只在行船航海的人身上发生,你们家也确实稀奇了,居然都远避金陵百年了,还有人患上此病,可见海神对你家怨念之深。如此绝症你为什么非要让宫主给吴公子医治?她虽然是神女,但大家各司其职,可也不好和海神作对,你这样做,是要宫主担了恶名儿不成!”
“这。。。。。。这位大姐,我看您也是宫主身边得意的人,您责怪小老儿,小老儿不敢反驳,确实如大姐所说,这是绝症,虽然是绝症,可老夫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知道了是绝症我就不给他医治了不成?我们不是常说死马当活马医吗,何况嘉儿还没有死,让他自身自灭,我情何以堪,白发人送黑发人人,我心欲死,现在还让嘉儿等死。。。。。。”吴老爷说的痛哭流涕。泣不成声,弄的药巫也不好说什么了。
“药巫你也不要说的这么绝对,你说着病只有经常出海行船的人才得吗?如果避开出海行船这病就好了?”珍珠没有理吴老爷的痛哭,只是盯着药巫问。
“是,这病多见于长期在船上生活的,一般离开船在岸上生活一段时间,病情轻的过段时间就好了,严重的可能会丢了性命,但不会传及子孙,吴家这都不做南洋生意避居金陵百年了。居然还有人患上此病,真是奇哉怪也。”药巫不解的道。
“说不定是海神对吴家怨念很深,所以才会如此。吴老爷你家一定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吧?就算是在佛前忏悔,也需要袒露心扉,否则,就算是宫主也爱莫能助!”蛊巫嫣然一笑,对哽咽不已的吴老爷道。
还抽抽噎噎的吴老爷立刻咯的一声不抽搭了。一口连声的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样的事儿!”珍珠看吴老爷这样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反应的太迅速,回答的太干脆,这就是惯犯的表现。不由回头狠狠的瞪了蛊巫一眼,闲她多事儿。
蛊巫却完全没有被珍珠斥责的自觉,反而洋洋得意的看着吴老爷。“你连句实话都没有,讳疾忌医,让宫主怎么给你儿子看病,这和海神作对的事儿,我们宫主都做了。让吴老爷说几句真话就这么困难吗!”
吴老爷听了之后,就让杨奶娘带着大家出去。去西厢房稍坐一会儿,然后盯着珍珠道:“神女我知道你神通广大,您是不是有办法了,有法子救嘉儿了,如果我说了,神女您是不是就能救嘉儿一命呢?”吴老爷一连串的发问。此时蛊巫就不说话了,药巫没好气的瞪着她,这不是给宫主找麻烦吗,这世世代代都是绝症,那是宫主这对医术一窍不通的能治好的。
“是,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如果你说说你家和海神结怨的事儿,说不得我会和海神给你求求情,能留下吴公子一条性命。”珍珠看着吴老爷道,“等吴公子康复之后,我要吴老爷和吴公子去金牛山神庙还愿,从山下一步一个头磕到神庙,这你可能做到?”
“宫主,只要你能治好嘉儿的病,等嘉儿痊愈了,我和嘉儿就一步一个头磕上神庙。”吴老爷激动的全身都在发抖。
“吴老爷,是在你说了你家和海神结怨之后,别的才有的商量。”珍珠闲闲的道。屋子里药巫蛊巫还有吴老爷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珍珠,珍珠也不理这三个人,只管坐着自顾自的喝茶,好像看不看病随吴老爷决定。
“宫主,这是我吴家的辛秘,也是我吴家的家丑,吴家曾有家训,吴家历代家主都要知道这件事,但这件事就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能说。。。。。。”吴老爷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最后还是重重的跪在了珍珠跟前。珍珠摆了摆手,让药巫和蛊巫也出去,屋里只留了她和吴老爷,听完吴老爷说的至死都不能说的家丑之后,让珍珠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原来吴家发家起源于大魏之前的朝代,大概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吴家先祖是一位女子,被人说成妖邪附体,而榜上木筏随波逐流,放逐大海。这个被说成妖邪的女子因为被放逐大海而渐渐的被当地人淡忘了,数年之后当地来了一位颇有积蓄的女财东,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儿,这位女财东在当地慢慢的做起了生意,十几年后她成了当地首屈一指的大财东,家里有十几艘海船出海做南洋生意。
这位女财东广结善缘,铺路修桥,扶危救困,可与此同时,她被认出是那位放逐大海没有死的妖女,瞬间大家忘了此女的种种好处,把当地的任何风吹草动都和她联系上,还有她儿子的身世也被关注了,让她说清楚孩子的父亲是谁。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好处是当地的风水好,害处自然都是妖女带来的,可女财东家毕竟财力雄厚,双方僵持了好几年。最后家里不胜其苦,一天儿子带上母亲上出海,说躲开这是非之地,到了大海,儿子就给母亲跪下磕头,让母亲为了子孙后代着想,逼母亲自裁。这位含辛茹苦,命运多舛的母亲,极力和儿子解释,说自己不是妖女。儿子哭着说他都知道,但是他实在受不了了,让母亲为儿子着想。最后母亲仰天惨笑,说自己终归是个归葬大海的命,盛装打扮之后,在船头画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融入大海。儿子回归家里,为母亲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当地的人都参加了,人们想想觉得是不是他们太刻薄,太偏执,太莫名其妙了,这个女子到底怎么了,他们为什么要非要置人于死地呢。从此此女成了当地的禁忌,儿子也日夜自责,在不惑之年得了这个怪病,没几年就死了。死之前告诉了自己的子孙,说出来母亲死的真相,说自己死的是罪有应得,这有悖人伦,弑母忘恩负义的事,是吴家的家丑,让子孙不要外传,要好好供奉祖母,广结善缘,化解吴家的戾气。可这天大的冤屈,无边戾气,几百年都没有化解,吴家的男人每个都是妻妾成群,子嗣繁茂,因为他们心里都有深深的恐惧,即便如此每代都有人死于此病,终于在三代单传之后,吴公子又得了这个病,吴家都说这是女家主在绝吴家。
珍珠听了也是一脸凄然,道:“女家主当时是多么凄苦,是她机缘巧合没有死,给了儿子生命,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了外人和儿子联合下手之下,根本就没有一丝活路,何其惨也!”
“宫主,吴家先祖千不该万不该也过了几百年了,吴家也献出了这么子孙,女家主在天之灵也该得到些安慰了,毕竟这些子孙也都是她的骨血,如果让嘉儿死了,不是真的称了别人的心愿,让她断子绝孙,永归大海吗?其实这么多年都是吴家自己在自相残杀,还请宫主和女家主说说,化解了这几百年的恩怨,让吴家解脱了吧。女家主说如何就如何,如果要奉献子孙,小老儿情愿代嘉儿去。”吴家主说到这里眼泪又留下来,吴家真的要绝种了。
珍珠知道,吴家死了这么多人,其实他们内心深处都认为这是祖先的惩罚,都是应该死的,现在跟他们进行科学解释,他们也不明白,还不如顺着他们的思路走,让他们好好配合就是了。珍珠看了这么多,听了这么多,特别是药巫说的这种病多出现在航海的人身上,她就忽地想起前世日本人得的那个脚气病,大家不知道原因,得病的许多人都九死无生,以至于引起全民恐慌,最后才知道是缺乏维生素b1,只要多吃水果蔬菜,多吃点粗粮就行了。吴家是做海上生意的,家里人多有出海的经历,又因为有弑母的阴影,总以为是冤魂索命,还不敢明说,只说得罪了海神,这要不是吴家的人马上就死绝了,让蛊巫又忽悠了一把,估计吴老爷怎么也不会说。
正文 四百三十三章 饮食起居
“吴老爷,我想问问平时吴公子都吃些什么?”珍珠道。
“这,啊?吃什么?哦,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这要问杨奶娘。”吴老爷被珍珠突然的转移话题弄的很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就请杨奶娘过来吧,我有话问她。”珍珠道。一盏茶的功夫,杨奶娘进来,听珍珠问她吴公子平时都吃些什么,就有些紧张道:“公子平时都是喝精粥,吃精面馒头,偶尔吃点酱菜什么的。”
珍珠听了就看着杨奶娘奇怪的道:“吴家富贵如此,怎么就吃这些东西,为什么平时都不见荤腥儿,只吃这些东西?”珍珠听了大概奇怪。
“这。。。。。。公子看的大夫很多,每天吃的药比吃的饭都多,因为皮肤和脚上的病,需要忌口的东西太多,荤腥和长翅膀的东西都是发物儿,不适合公子吃,公子平时喝的许多药都影响胃口,对水果蔬菜都是凉丁丁的东西就不敢怎么吃,所以就只吃这些软和容易消化的东西。”杨奶娘道。
珍珠听得都快翻白眼了,吴公子这大家公子当的,就只有一个好处,吃药方便,这世上的珍奇稀有的药随便吃,别的什么都不能随便吃,这都什么和什么呀,这么个吃法儿,就是个好人也得吃出病来,何况本来就是个病孩子。
“从今往后吴公子的各种汤药都停了,只吃张颂的药。”珍珠说完,就对杨奶娘道:“把各位大夫都请来,我有话要说。”现在连吴老爷都对这位小娘子宫主神女的一通乱叫,言听计从,俯首帖耳,敬若神明,她那敢怠慢呀。闻言立刻出去把各位老大夫请来。
珍珠和诸位大夫见礼之后道:“吴老爷力邀我来给吴公子看病,我也知道我学疏才浅,不配给吴公子看病,不敢跟各位老前辈争锋,但既然吴老爷求了我,我少不得就要讨人嫌,还请各位老大夫不要见怪,为了吴公子的病,为了我不负人所托,也顾不得许多了。我刚刚看了吴公子的腿脚儿。也问了公子日常饮食起居,我的意思是以后各位大夫的内外用药都停了,这段时间只吃张大夫的药。虽然吴公子不用各位前辈的药了。还请各位在此多看顾着些,一两个月之后要是不见效,我和张大夫立刻罢手,从此退出,让吴老爷另请高明。大家看怎么样?”
屋里的各位老大夫都互相看了看,对珍珠的提议虽然不大高兴,可也说不出什么来,毕竟这吴公子的病这么多年,他们没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这人再这么治下去恐怕都要性命不保了,人家治好了吴公子的一项顽疾,这次说不用他们了。他们确实也无话可说,只是说一两个月有好转,是不是太托大了些,这可大家公认的绝症!当下大家纷纷点头,表示没有意见。
“都是谁伺候吴公子的饮食?”珍珠问。
“是我。”杨奶娘立刻道。
“不是。我说的是这些精米精面都是出自谁之手?”珍珠道。
“这。。。。。。难道宫主是怀疑这些米面让人动了手脚不成!”吴老爷颤声儿问。“不是,吴老爷不要多心。我只是想看看吴公子这些吃食是怎么加工出来的,我要从源头上找出能治好吴公子病的方法。”珍珠道。
“哦,既然这样儿,那就把家里舂米磨面的都叫到长青斋来,就说我有事儿吩咐。”吴老爷立刻道。“不必这么麻烦了,吴老爷我看还是去舂米磨面的地方看看吧。”珍珠看着吴老爷道。吴老爷能有什么说的,现在他儿子小命可以说捏在珍珠手中,万贯家财都舍得,又怎么会对这小小的提议有什么意见,闻言吴老爷立刻带着珍珠去了舂米磨面的地方。
因为吴家富贵,家里人口众多,这些粮食是可以买现成儿的,可那些都是给家里下人们吃的,家里仅有的两个主人吃的自然精致些,买回来还要在加工,去壳,脱皮,再脱皮,过完罗,过筛子,要的就是精益求精。珍珠到了院子里,大家都停了手中的活儿,见了礼,规矩站好,吴老爷也没什么要训示的,主要是看珍珠有什么话要说。
大家都不明白吴老爷带着几个漂亮小娘子和一群大夫来干什么,都安静站着,静听下文。“我们来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看大家日常是怎么干活儿的,我平常吃的大米白面是怎么做出来的。你们不要停,都赶紧干活儿,让我们也看看。”珍珠道。大家不明所以,都看向吴老爷,吴老爷有什么说的,示意大家听珍珠的,赶紧干活儿,大家才纷纷行动起来。
珍珠就安静的在一旁看着,观看了每一道工序,一站就是半天儿。“我说王御医,我们可是大夫,这王娘子带大家来看舂米磨面,是不是以后她要干这个,不看病了,以后改行要卖米卖面了?”一个大夫道。
“哼,她本来就什么都不会,只不过仗着有张巧舌如簧的嘴,把吴老爷说的晕头转向的,不在别的地方折腾折腾,那她还干什么呀,不能干坐着就等着吴老爷给银子吧。说不定她原来就是干这个的,过来交流技艺来了,呵呵!”王御医刻薄的道。
后面的大夫们窃窃私语,吴老爷也是不停的皱眉头,不过看刚才珍珠的样子,好像是有些主意了,看着吧,这剃头的用锥子,各有各的方法。
珍珠在边儿上看着,十斤的小麦,用小磨磨出面来,过了粗箩过细箩,一遍一遍的过下来,十斤小麦剩下也就三四斤了,大米也是舂完了再椿,最后是两个女人一粒米一粒米往外捡,这两个人一天不干别的,只干捡米这一样儿。
“该做晚饭了,厨房问公子吃的米可捡好了,面可磨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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