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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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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的。”珍珠摇了摇头道,

“宫主,神庙这么多武士,他们可都不是普通人,宫主切莫小看了他们,此时不用他们,什么时候用!”松花立刻道。

松花的话让珍珠一愣,立刻想起来,神庙是有许多武士的,这些武士都是飞檐走壁,钢筋铁骨的武功高手,这被雨水冲刷后的道路应该难不住他们的,立刻高兴的道:“看我都忘了,忘了神庙还有许多功夫高手。那松花你就去传我的话,让两个人下山,去看看。。。。。。去看看哈族长做盔甲的进度,还有山下可有人家受灾,如果有就让大家赶紧互相帮助救助,然后再去看看王家庄的木楼。”说了看这儿看那儿,唯独没说去看看木屋的情况,珍珠希望派出去的人,脑袋灵光点,会记得去看看木屋,这个地方不能明着吩咐,容易一起有心人的注意,岂不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是隔壁王二偷了吗?那样就更不安全了。

松花听了珍珠的吩咐,立刻出去传话。珍珠笑着对孔方道:“圆融兄的对音律颇有造诣,不知道对黑白子可有研究?”

“呵呵,珍珠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我和圆融对弈就没有赢过,你说他有没有研究呢?怎么今天有雅兴想和他手谈两局?”张颂笑呵呵的道,“我也就是偶尔心血来潮吧,其实都是替圆融解闷儿的,你们下棋吧,我就不凑这热闹了。”

正文三百六十八章人间仙境

“我那里敢和圆融兄对弈,只不过想学习学习吧,毕竟这是文雅之事。”说完珍珠就吩咐把围棋拿过来。

松花和澄妮捧着棋盘棋谱过来,笑着对珍珠道:“宫主和孔先生下棋,怎么不去望月亭,我们学规矩的时候,听长老们提起过,说那是山上一等一的清幽秀丽之地,正适合宫主和孔先生张大夫下棋抚琴聊天观景。”

“是吗?天凤宫还有如此宝地,我怎么竟然不知道,还让你这小管家婆来告诉我,既然如此,下了几日的暴雨,我们也都在屋里憋了这么长时间,就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舒活舒活筋骨。”珍珠如此说就是同意了,两个丫头高兴的吩咐宝儿朵拉赶紧准备东西,伺候珍珠他们三人去望月亭。朵拉手忙脚乱的到处找凳子,搬桌子,弄的屋里叮当响。珍珠装着什么都没听到,没看到,和孔方和张颂喝茶。

松花皱了一下眉头,上前一步制止了朵拉,悄声道:“朵拉,你这是干什么?桌椅板凳这些东西,那有在花厅里搬的,花厅里的东西是花厅的,出去要用的东西当然要去库房找,快停下来。”朵拉的脸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着急了,松花姐姐。。。。。。”

“行了,我的大小姐,快出去和宝儿她们一起准备吧!”松花有些头疼的道。朵拉是名符其实的十指不沾阳春水,金尊玉贵的大小姐,从来都是她使唤别人,没有别人使唤她的,这次她祖母走后门儿,让她提前成为彩女进神庙,娘子立刻就答应了。这当然有以前的惯例管着,也有娘子想补偿戈多老夫人和她成为人质的愧疚。从来神庙学规矩开始,朵拉就总是最后一名,不是打破了碗,就是烫了自己的手,让教导规矩的长老皱眉不止,这次来天凤宫伺候,本不打算让她来。只是朵拉学规矩都学怕了,看大家都去天凤宫伺候了,只有她被留下。她就感到一阵阵的恐惧,最后哭着去给长老长跪,说自己会慢慢学好规矩的。现在天凤宫缺少人手,没学好规矩之前,不近前去伺候,只干些力所能及的粗活儿就好。

此时天凤宫都是四位大巫师伺候,下面充当小丫头的都是黑衣侍女。这些黑衣侍女本来都是神女的暗卫,不能总当粗使丫头,几位长老商量了商量,鉴于她苗家大小姐的身份,也不好过分严苛,就同意朵拉跟大家一起伺候。不过声明让她少做多看,不得近宫主的身,如果屡次犯错。就要从天凤宫出来,从新学规矩。这些朵拉全都答应了,为了立刻离开谨喻院,朵拉感觉自己什么都能做,只要能离开这个枯燥乏味。到处都是板着死人脸的地方,行动坐卧就规矩。说话就是神庙戒律的地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从来到天凤宫的那天起,朵拉就如同个隐形人,每次都悄悄的站在角落里,看着松花和澄妮还有其他姐妹们忙碌,她既不忙碌也不说话,开始两天还很惬意,到后来也感觉枯燥无聊起来,这么跟木头桩子似的一戳就是半天儿,所有人都当她是透明的,全都视而不见,严重有被忽视的地方。朵拉感觉还没有谨喻院好,在那里起码有人和自己说话,有人吼自己,这能让她感觉到自己的存在,现在虽然没有人吼没有人罚了,可所有人都很忙碌,自己很闲而且还被无视,这个滋味儿更不好受,所以今天松花和澄妮一说去望月亭,让她们准备东西,她就立刻冲出来帮忙,做不来精细活儿,做做力气活儿,粗使的活儿应该没问题吧,没想到还是闹了一个大笑话,神呀,她到底能干好什么?朵拉异常沮丧,她不是寒门小户出来的,贵族小姐们的风雅之事她也都知道,只是原来她是游戏之人,现在成了服侍之人,一时晕了头,这是经松花一说,立刻红着脸出去了。

不多时,外面来报说望月亭准备好了,请宫主和二位客卿游幸。珍珠站起来,对孔方和张颂伸手道请,三人一起出了天凤宫,被引领着来到传说中的望月亭。珍珠站在小路上,抬头看这望月亭,这亭子建在一处突出的悬崖上,四周全是悬崖峭壁,凸出的这块巨石又被山间云雾缠绕遮挡,几乎看不到它的本来面目,只有一处亭子凌空高悬,如天上幻境,仙家之所。珍珠沿着石阶而上,来到一个洞口,上面歪歪扭扭两个字,‘仙境’这两个字仿佛天然形成,又好像有人刻意为之,总之很奇特,给人的印象很深,山洞两旁陪有对联一副:灵峰云隐神仙府,古刹晚钟仙女家。

这一副对联让珍珠驻足半晌,大山的子民信奉佛教,但佛教的代言人却是神女,天凤宫宫主,这总让珍珠疑惑,这里的信仰是不是真的如哈族长等人表现的那样,那么的虔诚,自己是不是他们选出来的傀儡,是不是他们用来发号施令的障眼法。通过这些天在神庙的生活,特别是那几个轿夫的自裁,珍珠的怀疑稍微减轻了不少,书中都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自己千万不要被眼睛看到的东西所蒙蔽,成为被人利用的工具,这是珍珠时时刻刻在内心深处提醒自己的话。今天珍珠看了这幅对联,这个想法不由自主的又出现在脑海里,不管她如何警醒,如何提醒自家,在所见所闻之下她心理的天平还是倾斜了,看来神庙神女并不是一个摆设,而是真的可以随心所欲,为所欲为。这里到处都是对神女的敬仰和对神庙的恭敬,如果是假的,或许也不会太假,其中也有几分真吧。

“灵峰云隐神仙府,古刹晚钟仙女家,原来珍珠家如此与云相伴,与水为邻,飞云流瀑,我看就是神仙府第也没有这里钟灵毓秀,戏清流,翔神渚,采明珠,拾翠羽,说的大概就是此地, 当真是抚琴作画,煮茶围棋的好地方!”孔方在后面大为感慨的道。

“这地方确实是个风雅之地,只是我们已卖身给珍珠,恐怕此生是不得此闲情逸致了。”张颂看着这灵山秀水,大煞风景的道。

“我们难道就不能暂时忘了卖身为奴这件事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呵呵,偷得浮生半日闲,我大概还可以偶尔偷个懒,但你就不好说了。。。。。。”孔方促狭的道。

“我怎么就。。。。。。”张颂还没说完,就听后面有跑动的脚步声,快到近前了方才放缓了脚步,大声道:“启禀宫主——”珍珠也听到脚步声站住了,转过身看着从后面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宝儿,以目示意,让她说有什么事儿。

“刚才有山民上山来上香,说得了一株大灵芝,前面的师傅们说的意思好像这山民要卖与神庙,看那株大灵芝当真少见,不好单专,想让药巫或者蛊巫给看看,偏偏二位大巫师不在居所,遍寻不着只好来请张大夫。”宝儿说完就站住不说话了,等珍珠和张颂的示下。张颂本来就是医生,对这些灵丹妙药有不同寻常的热情,大家都知道,这样的情况他一定是会去的,只是今天陪珍珠出来观景下棋,还要珍珠首肯为好,这样也显得主客有礼,相敬如宾。

“这是好事情,松花你去跟着张大夫看看,如果是真的,就让张大夫作价,我们买下来就是了。”珍珠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她,这句话太有歧义了,神庙前面自然有值守之人,作价之后,自然会去财巫的账房支银子给付这山民,这些东西都会进药巫掌管的药房,或制成成药,或妥善保存,最后听候宫主的吩咐。怎么这次听珍珠的话好像是要自己出钱似的,这整个神庙都是她的,为什么不从神庙支取银钱呢?周围的黑衣人全都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珍珠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张颂不管珍珠说的话有么有歧义,得了珍珠的首肯,立刻跟着一个黑衣侍女走了。珍珠和孔方穿过这仙境天然石洞,就要去往望月亭,只是穿过石洞才看到,仙境门洞和这望月亭不是一个整体,这望月亭就如浮在云海中一般,真是忽闻海上有仙山,尽在虚无缥缈间。望月亭和仙境虽然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可下面却是深不见底的一道裂缝,山洞和望月亭之间用铁索桥相连接,珍珠站在仙境这端驻足不前,这时从仙境喷出一团白云,这群人全都衣裙飘飘,几欲乘风归去,看的周围的人心旷神怡,一时分不清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当真到了人间仙境。

“珍珠,怎么不往前走?”孔方在后面微笑着问。

“我,我有些害怕,总感觉脚下的石头在动,前面的铁索桥也在动,我。。。。。。我实在害怕!”珍珠怯怯的道。

正文三百六十九章适得其反

“没事儿的,你慢慢的往前走就是了,刚开始可能都有些怕,多走几次就行了,如才美轮美奂之地,你不会只来一次吧?”孔方笑着道。

珍珠慢慢的踏出去,一点一点儿的往前蹭,走到桥的近前,看清楚桥并不宽,只有四道铁索,上面铺着厚厚的木板,两旁是两道铁索扶栏。珍珠摸着冰凉的铁索,此时也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凉还是铁索凉,反正两边的温度差不多,先伸出一只脚踩了踩桥面,不是年久失修,腐烂变质的木板,才把另一只脚也踏上去,走了没两步,山风吹过,感觉像是在荡秋千,珍珠转身,一个箭步从桥上窜下来,双手抚胸,两股战战。

紧跟在后面的松花一把扶住珍珠道:“娘。。。。。。宫主怎么了,您要是实在怕的慌,我们就换个地方吧,山上清幽之地又不是只有这一处,何苦来的受着罪,说实在的我也怕的很呢。”

“你们这是做什么,那就先让我过去给你们看看,我们先走!”孔方对抬椅子的两个小子道。那两个小子略一迟疑,抬起孔方走向铁索桥,开始两人也走的战战磕磕,慢慢的就利索了,抬着孔方慢慢的走过去。孔方转过头来看着对面的珍珠道:“怎么样,我这不会走路的都过来了,你们这手脚齐全的难道还过不来。”

珍珠闭了闭眼,低声道:我当然要过去,我一定要过去,为了我的猜想,我也只能过去了。“珍珠闭着眼睛,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十几步的路,居然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当她的双脚踏上坚实的地面时,不知道是被裙子绊了一下,还是腿软,扑通一下跪在孔方脚下。

孔方吓了一跳,赶紧弯腰低头把珍珠扶起来,此时珍珠额头上汗珠滚滚,脸色苍白,身子不由自主的在微微的抖着。孔方看珍珠如此,就轻声一叹道:“你这是何苦来的,附庸风雅。陶冶情操,却落得心神受损,胆战心惊。早知如此还不如呆在屋里,或者去个别的什么所在,也强过现在你这个样子,让圆融都于心不忍,很有负罪感。”

“你。。。。。。你不是也说。这里是难得的抚琴作画,围棋煮茶的所在。。。。。。如此神仙幻境,我又怎么能放过,世上都说神仙好,做了神仙乐逍遥,我这不也想当一回神仙。做一回仙女吗。如果真的从这秋千桥上跌下去,说不定我就羽化成仙了,这也算是我功德圆满。登上极乐之地。”珍珠此时连话都说不利落。

定了定神儿,珍珠才看到这望月亭很大,分着内亭和外亭,桥头往里有一大片空地,在空地上铺了水蓝色的毯子。地毯和周围的颜色融为一体,分不出那里是天那里是地。围棋桌放在离内亭门口不远处,两旁放着两个锦垫,周围再无它物。

“你都这样了,我们如何能下的好棋,还是去里面喝茶休息休息吧。”孔方建议道。珍珠当然没有什么不同意的,她的棋艺本来就是平平,早就没什么下棋的心思了,后面过来的松花澄妮赶紧过来扶住珍珠,进了望月亭。

珍珠进了望月亭里面,这亭子四面都是红漆雕花门窗,如果门窗全部打开,就是个亭子,闭合了就是一座小小的屋子。珍珠看到里面铺的是猩猩红的地毯,四角摆放着盛开的鲜花,东边靠窗的地方是一条窄塌,四周靠每个门窗的地方都放着桌椅,中间炭炉上黄铜壶咕嘟嘟的冒着热气,水开了,随时可以冲茶,一旁坐着一个绿萝小婢,那小丫头好像浑然不知珍珠和孔方进来,自顾自的盯着铜壶,整理着一旁的茶具。这望月亭地处高峰,这里只是半山腰,山顶上还白雪皑皑的,山上的积雪终年不化,此时这里山风猎猎,温度比山上别的地方低,又赶上才刚刚下过暴雨,穿的单薄了,在望月亭里还感觉冷飕飕的,里面烧炭煮茶让大开着窗户的望月亭,温度刚刚好。

珍珠被松花澄妮扶着在靠窗的窄塌上坐下,澄妮把一旁的靠枕引枕儿放到珍珠身下,让她坐的舒服点。“娘子喝碗茶吧!”这时那个绿萝小婢用乌木填盘托着一盏雪白薄瓷盖碗款款的走过来,雪白的瓷碗,乌亮的填盘儿,草绿色的衣裙,清脆甜美的声音,清新灵动,赏心悦目,这茶还没喝,就觉的浑身上下都舒坦了许多。

珍珠接过茶来,发现居然能从这白瓷碗外面,看到里面晃动的茶汤,漂浮的茶叶,原来古代的陶瓷技艺都如此只高了,这不是玻璃杯,却有了玻璃杯的一些特质。千万不要小看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工艺,这些顶级的东西都是有的,只是由于劳动力低下的问题,不能大规模生产,这些东西在古代是精品中的精品,流传到现代,就是绝世孤品,无价之宝了。珍珠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茶盏,这不是一只简单的茶盏,这是一件脱凡出尘的艺术品,空灵纯洁,碧落凡尘。珍珠对手中的茶盏喜爱之情溢于言表,爱不释手,如珠如宝般的捧在手中。

正在珍珠呆呆的出神的看着这盏茶的时候,一只素手轻轻的掀开上面的盖碗儿,里面的茶香,扑面而来,珍珠深深的吸了口气,道:“好香!”遂抬头看向这素手的主人,那人正眼含笑意,看着她抿嘴儿而笑。

“柔儿!真的是柔儿,怎么是你?长老堂送来的这些女孩子之中,居然没有你,当时我只觉得不对,可又想不起什么来,原来是缺了你,没想到你在这里出现了,长老们知道我一定要来望月亭围棋煮茶吗?

“娘子,她们不知道,可松花和澄妮是知道的呀!”柔儿轻笑一声道。哦,珍珠的心里豁然明白过来,这次自己来望月亭确实是松花说的,自己本来打算在花厅和孔方对弈一局的,但是突然想到些别的事儿,被松花一说,就阴错阳差的来到这里了。珍珠抬头看向靠窗户坐着的孔方,看他一脸的平静,出神的看着亭外的古松,古松受到雨水的洗礼,每一根针叶都是墨绿色的闪闪发光,不受约束的虬枝,全都努力的向四周生长,郁郁苍苍,生气勃勃,一看之下就有无穷的生命力,其中的一支,伸到了孔方坐着的窗子跟前,仿佛在和里面的人打招呼,或者调皮的想看看和亭子里的人在做什么,两只小鸟在上面蹦蹦跳跳的互相追逐着示爱,一会儿互相交颈,一会儿打闹嬉戏,浑然不觉她们近在咫尺的地方正有一个人儿,出神的看着它们呢,那一角儿原来内容如此丰富,人与自然融为一体原来是这个感觉。

柔儿也转头看向孔方,轻轻走向茶炉,就要沏茶给孔方端过去,突然她的手被人给按住了,柔儿抬头一看是珍珠。珍珠娘子的眼睛显得异常明亮,连呼吸都稍微有些急促,正盯着孔方目不转睛的看着。这是什么情况,这样不太好吧,虽然神庙的规矩。。。。。。但也不能这样直白的盯着男子看,这。。。。。这很不好。

“柔儿,我跟你说。。。。。。”珍珠轻轻的拉着柔儿出来,松花和澄妮几个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明所以,几个人的神经全都紧紧的绷起来,娘子千万不要。。。。。。松花几个马步相连的跟在后面出来。几个人簇拥着珍珠出来,珍珠就看到雾霭之中,望月亭周围各处站着的黑衣人,这些都是武功高强的护卫,护卫她安全的。望月亭孤悬在山崖上,四周都没有屏障围栏,就算是不为防范有人进犯,也要为安全着想,这里云雾缭绕,能见度不足十米,万一宫主赏景赏的忘乎所以,一脚迈下去,他们万死莫赎,所以在巨石的边上都站了黑衣护卫,既是保卫,也是标注边界的。

“柔儿,你带大家都下去吧,本来本宫是为了观景下棋而来的,此时却团团的来了这么多人,是你们看着我,还是我看着你们呢,如此那里还有心情观景!”珍珠有些郁闷的道。

珍珠的话一出口,财巫立刻出现,他们四个是神女的四大护法,总会有一个以上的人留在珍珠身边,这个差事本来应该武巫呆的时间最长,因为他被责罚,药巫和蛊巫又被珍珠委以重任,现在财巫成了全天候的侍卫长了。听了珍珠的牢骚,看周围几个小丫头的犹豫,他觉得不能再不言不语的任由这几个小姑娘决断,他有必要以护法的身份说名厉害了,于是财巫跳出来打算阻止。

珍珠看财巫跳出来之后,还没等他说话,就拉着他走到一旁,大家就看两个人说了几句,财巫不住的摇头,扭头就要走,被珍珠拉住又说了几句,珍珠连连作揖打躬的好像在求财巫什么。

正文三百七十章闲来之笔(一)

财巫向四周看了看,发现所有人都用奇怪或者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们,财巫立刻匍匐在地,不住的磕头,最后看到好像珍珠生气了似的,财巫才极其不情愿的起来,然后哭丧着脸,来到大家面前道:“大家都先回去,不要打扰了宫主赏景下棋。”摆摆手让几个丫头先去过桥,去对面等着,他一闪身消失在云朵之中,不多时,带着两队黑衣人从白云中闪现,也向桥对面走去。

柔儿皱着眉想了想,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站在望月亭门口的珍珠,只见她面带微笑,一脸兴奋,正目送大家离开,看到柔儿看过来,就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柔儿看财巫带着黑衣人出现了,就转身带着几个彩衣侍女快步上桥走了。

松花和澄妮落在最后,迎面碰上财巫,张口要说什么,就被财巫一个眼神瞪回去,道:“怎么还不快过桥?”面对财巫冷冽的眼神,松花和澄妮的话被噎在嗓子里说不出来,两人默默的转过身,慢腾腾的上桥,最后一咬牙,转过身来,差点撞上财巫的大肚子。松花深施一礼,对财巫道;“财巫大人,松花心中有一言,事关宫主安危,不得不说。”

财巫瞪了松花半晌,最后眼神明显的柔和了不少,道:“说吧!”“财巫大人,这望月亭地处绝壁,怎么能让宫主和身有残疾的孔先生独自在此呢,宫主是纤纤弱质女流,孔先生就更不用说了,没人护卫左右,松花着实不放心,还请大人护卫宫主左右。”

“嗯,你倒是忠心,只是宫主严令大家都要离开望月亭。到仙境之外等候,连我都要求被离开,否则就是不尊宫主,你担当的起如此罪名吗?唉!宫主的安全,你就不用担心了,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儿的,走吧,走吧。”财巫也是一脸极其无奈的,“如果宫主有什么危险,受了什么损伤。你我大不了以死谢罪!”

“财巫大人,宫主千金玉体,如有差池。可不是你我以死谢罪就可以弥补的,别人都可以走,您还是留下吧。”松花祈求财巫道。

“松花姑娘,我知道你护主心切,可刚才。。。。。。你可知道刚才宫主是如何说的。算了,我们还是都走吧。”财巫也是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催着松花她们赶紧过桥。

望月亭里珍珠来来回回的在外面的空地上走来走去,一会儿坐到外面的棋桌旁,双手无意识的抓捏里面的棋子,一会儿又站起来围着棋桌转上三圈儿。最后深吸几口气,慢慢的走进望月亭里。孔方依然看着松树上的那两只欢乐的小鸟出神,浑然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看孔方看的出神的样子。大概是恨不得化身成那两只快乐的小鸟儿,只羡鸟儿不羡仙的样子。

珍珠也理他,只是坐在刚才柔儿坐过的位置,把刚才冲泡的白瓷壶里的茶水倒入水方之中,用茶夹把里面的残茶夹出。弃到渣方之中,伸手提起小铜壶冲洗瓷壶。残水仍倒入水方,然后把洗好的瓷壶,放置在茶船之中,再用小铜壶淋洗,须臾放下铜壶,从茶船中取出瓷壶置于茶盘之上,用茶匙取了一小勺置于壶中,提起小铜壶高高的注水,从茶盘上拿过一个白瓷小茶碗儿,从瓷壶中倒出半杯,盖上盖子,珍珠用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住茶盏,上下翻动两次,打开盖儿,把里面的茶倒入水方之中,然后闻了闻杯子,之后再次倒入瓷壶中的香茗,用一旁的软巾把茶碗外面的茶渍擦干净,端到鼻下闭目闻了闻,茶香悠然,然后轻轻的缀了一口,唇齿留香,再一口喝完杯中之茶,如饮甘露,口舌生津,当真是美的享受。

半晌珍珠张开眼睛,看孔方正用看刚才两只鸟雀一样眼神看着自己,眼里尽是欣赏探究之色。珍珠微微一笑,倒了一盏茶,起身用刚才的乌木填盘,端着来到孔方跟前,轻声道:“如此缥缈之地,你我就要羽化成仙,蓬莱又如何,不如神仙境,请圆融兄满饮此杯。”说罢,把茶盏递到孔方面前。孔方只是不接茶,看着珍珠道:“珍珠娘子,我不知道你是何许人也,总之你处处给我惊喜,时时让我侧目。刚才的茶道,优美娴熟,有条不紊,无有品茶人先醉,此乃茶艺之上乘也。”

“多谢孔方兄的夸奖,孔方兄如此夸赞会让珍珠沾沾自喜的,既然人已醉,是不是这杯香茗就省了呢?”珍珠做后退状。

“那里,那里,饮珍珠之茶一醉怎么可以,当然要数醉方好。”孔方说着,探身取过那盏香茗,打开杯子闻了闻,不住点头,然后用小口洽了一口,慢慢回味良久,又喝了一块小口,最后一饮而尽,“好茶!初品润喉止渴,再品甘醇浓烈悠远,三品苦涩平淡才乃人生三味,珍珠的茶深邃百变,浓淡相宜,世间百态也不过尔尔,这是方喝过的最好的茶了。珍珠多谢!”孔方手中捏着杯子,看着望月亭中的某一处道。

“孔方兄,我只是给你沏了一杯茶,怎么让你说的好像天上少有地上难寻一样,端的都想让我弃了这神女之位去卖茶了。杯水如名淡,雅兴自然浓,这只不过是孔方兄心中沧桑感悟颇多罢了。孔方这天如此宽广,地如此厚重,足够容得下小小的你,你又何必纠结那么多,佛说,‘少欲,则少烦’看圆融兄如此心潮澎湃,欲望着实不少。”珍珠拿着托盘,站在孔方跟前如同个小丫头一样,却挑眉直视他说着辛辣的话语。

听了珍珠的话,孔方大为惊讶,抬头张大嘴巴,回视珍珠,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道:“我。。。。。。我有很多欲望?这怎么可能,我是。。。。。。我是身有残疾之人,我都不能算一个正常人,又怎么会有许多的欲望,欲从何来,欲从何来。。。。。。”孔方除去了开始的惊讶,显得有些愤怒,双手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双腿,愤怒于珍珠如此的误解,这简直就是对他这无欲无求之人赤裸裸的侮辱。

“哈哈,二位好雅兴,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啧!啧!啧!当真会享受。想我神庙乃是苗瑶蛮各族的神庙,那里就轮到你们一群汉人入主神庙,到我们头顶上作威作福的了,本长老早就看不惯,只是长老堂那群人总想着让神庙有主,好契合这百年传说,想让山里民众过上好日子。哼,这好日子当然我比谁都希望大山的子民过上,那也不代表要让你们一群汉人入主神庙来指手画脚,说东道西,既然我说不过那群老顽固,老势利眼儿,我也不说了,只等有机会除去你们就是了。今天终于又机会了,现在就一并解决了你们,到时候我自会追随珍珠娘子和孔先生而去,但是珍珠娘子,你如论如何也不能成为神女,入主天凤宫,号令九山,你们上来受死吧!”这时候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的接引长老,从黑色头帽中飘出来的花白头发头发中可以看出,此人年龄不小了。

“长老此言差矣,既然选我做神庙的神女是绝大多数长老的意见,可见我还是具备做神女的条件的,只长老一人不同意,那一定是要少数服从多数的,又因为我是汉人,就说我不能做神女,也太武断了些。是什么民族的人,也不是成为神女的必要条件,否则早就上了神庙的戒律了,既然没有,那就说明成为神女和民族无关。我看了茗茶居东殿的壁画,好像神女的始祖,也就是第一任神庙的神女,虽然是仙女化身,可穿着也是汉人的装扮,并不是山里人,可见长老执拗了,看来神庙大多数长老的决定还是对的。”珍珠皱眉道。

珍珠和孔方全都扭头看向门口,并没有因为这长老的一句话而显得特别惊慌,刚才的诗情画意,周围的仙境飘渺,都让他们很难立刻从其中脱离出来。

“如此蓬莱仙境,仙山隔云海,霞岭玉带连,瑶池玉宇,长老轻言杀戮有些太不合时宜了。”孔方看着那黑袍老妪道,“长老如此偏执,为了一己之私,不惜铤而走险,未免太不值的了。

“呵呵,本座才不和你这瘸腿儿汉狗掉书袋子呢,你说的这些你家长老也不懂,我只知道你们俩就要命丧黄泉了,哈哈,你们汉人不是都说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你说要让这小娘子这么死在你面前,你是什么感觉,呵呵!”那长老越说越得意,咧嘴笑起来,脸上堆满了褶子,嘴里露出七长八短残缺不全的黄斑牙,让珍珠看着她就如同神话故事中的老巫婆一样。

这黑袍长老说完,一个闪身就来到珍珠和孔方面前,伸出枯树枝一样,如同鸡爪子般的手,抓向珍珠。

正文三百七十一章闲来之笔(二)

孔方二人只感到寒气扑面,浑身激灵灵打了个冷战,此时此刻,她们才觉得这长老并没有说笑,是实打实的要要了她们俩的命,更准确的说,是要了珍珠的命。孔方本来就是神庙客卿,是珍珠的客人,神女死了,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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