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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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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那里顾得上这么多,跌跌撞撞的进了茗茶居。里面值夜的侍女从里面出来,看着衣衫不整的珍珠,惊讶的道:“宫主?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吗?”说着上前就要扶住全身瑟瑟发抖的珍珠。

“去做你的事情,这里不用你伺候。”一股厚重的内力把她推到一旁,药巫的手从阴影中伸出来。“是!”那个女侍看到珍珠身后的药巫,立刻浑身一颤,迅速的退了下去。珍珠到了东边,里面在黄色光晕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安静祥和,进入的一刹那,珍珠的心回到了原位,摸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慢慢的进去,来到菩萨跟前,郑重其事的接过药巫手中的香,插到香案上的香炉里,提衣跪下,“菩萨,珍珠一直都奉行以和为贵,热衷社会公益,努力办慈善,没想到刚成为慈善机构的董事长兼总经理,虽然是空头儿的,可我还是打算认真努力的适应新角色,好好干,努力干出好成绩。没想到刚刚走马上任没几天,善事没做一件,手上却沾染了血腥,让四个无辜的人,努力工作的人气绝身亡,死于非命。菩萨,我没有别的能耐,不能让人死而复生,我只想让他们在天国能够快乐,有自己的思想,不要再因为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肝脑涂地。菩萨,我会努力做好你交给我的任何事儿,努力做好你的代言人,多行善事,恩施四海,自求他们四个在天国能得到您的庇佑,让他们转世轮回,下辈子生在富贵之家,不要在活的这么没有自我。菩萨只要你好好照顾这四个人,我情愿接受任何惩罚,菩萨拜托了,我是九山神女,我是神庙的宫主,我是你在大山里的代言人,别人的面子不给,但是我的面子你一定要给,不然我就不给你好好干活儿,我就不好好照顾大山的子民,我就不干了。。。。。。。”

珍珠泪落连珠子,一颗颗珍珠般晶莹的眼泪扑簌簌的落在珍珠的衣衫上,钻入其中不见了,没一会儿,珍珠的前襟就湿了一大片,人也哭成了泪人儿,软倒在蒲团上起不来。

药巫听珍珠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她什么都听不懂,但是大概知道是珍珠在祈求菩萨照顾那几个人,这几个人真是好福气,死了居然让宫主屈尊降贵的去求菩萨庇佑,她们这日夜辛劳的人,最后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个好归宿,能不能和宫主同葬!真是恨不得那四个死去的人是他们死个,药巫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药巫跪在珍珠身旁,拨开珍珠凌乱的发丝,把她扶起来,眼圈儿红红的低声道:“宫主,你如此诚心的祈求菩萨保佑这四个人,菩萨会听到的,你对他们四个的牵挂都让我嫉妒了,不知道我们几个死了,您会不会如此牵挂。”

正文 三百四十六章关心

珠立刻直起身子,一把捂住药巫的嘴,闭了闭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至腮边,“花娘娘,不要说了,我不想让我周围的人有一丝一毫的损伤,何况是你们,已经死了四个愚忠之人,我不想你们再受到什么伤害。但我也知道,在这生产力低下的朝代,在这乱世,兵不血刃的做事情是不可能的,我想告诉你,以后还有他们,以后不管我如何发怒如何牢骚,你们都不可轻易赴死,明白吗?”

药巫听了珍珠的话,全身都僵住了,呆呆的跪在珍珠身旁,吃吃的道:“宫主,我没听错吧,您说您舍不得我们死,您说何况死我们?我没听错吧?”药巫此时此刻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她从小被选进万众瞩目,全民崇拜的神庙,跟着老药巫学习医毒,试毒试药,每天面对的都是老药巫冷冰冰没有温度的表情,还有做不成药巫就要去长老堂做个活死人。那时候是多么恐惧,深深的恐惧,深入骨髓的恐惧,只是最近去了世外桃源之后才知道,长老堂除了不能下山之外,生活的还是很优厚的,可那时候被老药巫一天挂在嘴边的做不成药巫,就去做活死人这句话弄的恐惧非常,整天没日没夜的学习医书,研读《毒经》,想在有朝一日老药巫去世之后,自己继承她的衣钵,避开去做活死人。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在努力学习,亲自种药,试药,试毒,制药,制毒,她变成了医毒大家,给山上山下的人看病。全都妙到巅峰,不差毫厘,治好了许多的疑难杂症,终于在老药巫去世的时候,跟长老堂说让自己继承衣钵,其它人全部被送去了长老堂。那天在自己接过药巫的令牌的时候,自己欣喜若狂,那天看着和自己一同学习生活了几十年的同伴,在哭声震天中被接去了长老堂,还有死活不愿意去的。服毒自裁的,那一刻自己也不说不清悲喜了,麻木的目送同伴离去。成为永远的活死人,以后长老堂的长老,或者真死人,远避天堂,离开了世间的纷纷扰扰。

在这期间。她们不知道人间情爱,也不知道亲情爱情是什么,从小她们就被告知,学习医药这一行,是为了即将诞生的神女,是为了保护神庙。她们天天与药与毒为伍,这辈子都不可能诞育子嗣,不可能有孩子了。还要那些情爱有什么用,她们只需要对宫主忠诚,对神庙忠诚就可以了。这三十多年中,她都是在学习学习再学习的过程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渡过的,根本就忘了感情。忘了思考,自己也是个人,也需要别人的关心和爱护,这无关乎对方的性别,男人的爱情,她没想过,女人的关爱,她没得到过。没想到,今天在这种情况下,她得到了,她得到了珍珠的关爱,她从小被教育要效忠之人的关爱,这是关爱,也是荣誉,药巫好长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你这劝人的可好,自己比谁哭的都厉害!”门口响起蛊巫娇媚的声音,还有几串脚步声。珍珠和药巫回头看蛊巫,武巫和财巫全都来了。“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我值夜,怎么,你们不放心呀?”药巫不好意思的道。

“我们当然不放心,再晚来一会儿,我们都要被打水冲了。”蛊巫娇笑着调侃道。

药巫被蛊巫说的脸红了,非常不好意思,她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表现的脆弱,这么多年了,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是个女人,只记得自己是神庙的四大巫师,没想到自己柔弱了一回,居然被她们三个全都看到自己的糗样。药巫连忙擦了擦自己的脸,扶着珍珠站起来。

珍珠回头看他们三个也来了,疲惫的道:“这么晚了,你们怎么也来了?”“宫主慈航普度,因为白天的事心有不安,我们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怕晚上花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却看到宫主在为这四个人超度,也不知道他们几世修来的福气,居然能让宫主如此牵挂!”武巫感叹的道。

珍珠对这几个人的言论很是不能认同,他们四个因自己而死,自己只是良心不安,夜里辗转不能入眠,才想了一个自我安慰的办法,来这泥胎跟前跪拜,没想到这几个人一个责备自己的都没有,却都道这四个轿夫好福气,这是什么荒谬逻辑。

这一刻珍珠深深的感到天凤阁宫主这个头衔拥有的真正的能量,以后得岁月里,自己将有一言决生死的无形的力量,自己就是这九山的土皇帝,在山外,大魏皇帝让谁生让谁死,都要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在这里连这冠冕堂皇的理由都省了,天凤阁宫主就是理由,就是律法,想到这里珍珠如芒在背,为这强大的力量而深深畏惧,以后一定要小心驾驭这力量,让这力量来造福一方百姓吧。

四大巫师护送珍珠回天凤阁寝宫,服侍她躺下,她们几个也没有离开,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为珍珠守夜。开始珍珠依然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药巫想了一想,在蚊帐外面点了一支安神香,闻着飘散过来的微微带着一丝甜味的香,珍珠道:“这是什么香真好闻?”

“是吗?如果宫主喜欢,属下就多制出些来,这个香叫醉梦中,相传仙女来到这里之后,就被这里的秀丽山水所吸引,在这里安居下来,仙女看到许多人杞人忧天,忧思成疾,就想用这山里的几种草药,制成了一种香,这种香让闻到它的人都心情舒缓,放松身心,慢慢的睡去,第二天人们醒来,就精神饱满,活力充沛,渐渐的山里的百姓都喜欢上了这种香,问仙女这香叫什么,仙女就想了这么一个美丽的名字。。。。。。”药巫轻声的给珍珠讲着这种香的传说。

睡意袭来,珍珠轻笑着道:“我也是杞人忧天的,不过这香真是一种好香,是得多准备些。。。。。。。”话还没说完,珍珠就睡去了。药巫站起来,打开蚊帐,看了看睡着还峨眉微蹙的珍珠,轻叹一声,重新掩好床帐,盘膝坐在地毯上,打坐运功,一会儿就进到天神合一之境,天地万物以她为中心扩散开来,床上珍珠的呼吸短促轻浅,外面三大巫师的呼吸或悠长或龟息,外面值夜的时不时的走动,都汇集在药巫的耳朵里。自从药巫在珍珠木屋通关升级之后,天地万物在她的眼里以截然不同,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过就是一身臭皮囊,自己真的早就和天地自然融为一体,随风而动了。

虽然有药巫蛊巫的看顾,有神庙顶级的衣食住行,可珍珠依然病了,身上有些烫,浑身懒懒的,神思倦怠,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对于珍珠的这个病,药巫和蛊巫使出浑身解数,一连几天换了两三个方子,珍珠的烧虽然退了,身子却没什么起色,看着珍珠一天一天的瘦下去,就如同盛开的水灵灵的的鲜花,被人从枝条上摘下来,就是插在再华丽的花瓶中,她也一天天的枯萎下去。

第三天,药巫和蛊巫投降了,从脉象上看,珍珠已然痊愈,她之所以有病的感觉,完全是心理作用,还在为那四个轿夫的自裁而自责,俗话说的好,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想珍珠的病好起来,还是要他想明白的好。两位顶级医师,束手无策的时候,想起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神庙的客卿,张颂张大夫,他不是在山外也号称神医吗?要栽大家一起栽,谁都不能独善其身,想到这里,两人眼珠一转,坏水儿冒出来。

“来人,去请文宣阁的张颂张大夫来,就说宫主身上不大好,让他来看看。”外面有人应声而去。

不多时,张颂背着药箱来了,自从被迫困在金牛山之后,他心里本来很着急,觉的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出山,可着急也没用,也出不了山,就只好在山里安心呆着,并发现山里植被茂密,有许多药材,也就边采药边治病,收获不小,受益良多。这大山里有许多山外没见过的医治办法,还有许多别开生面的医疗理论,尽管这些理论有的地方可能不合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是所有事情的共通之处,事物都是在不断的探索实践之后修正的。这之后,珍珠阴错阳差的成了神庙神女,他和孔方也水涨船高,成了神庙客卿,入住神庙之后,衣食住行全都来了一个翻天覆地的大变化,他们享受的简直就是钟鸣鼎食之家的待遇,精致奢华,周到细致是每天他们的贴身服务。

要说精致奢华和周到细致只体现在衣食住行上,那也就不值一提,让他们惊讶的是,神庙还投其所好,领张颂和孔方去了他们的藏书阁。

正文 三百四十七章没有病的病

张颂孔方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看什么都新鲜,这本摸摸,那本看看,这个时候,是有人赶他们,他们都不走了。这里的藏书并不是和一般藏书一样分什么经史子集,而是分着士农工商医几类,经史子集都放在士中,农业等自然科学就放到农里,天文地理水利百业就放在工里,商这一格的书最简单,就聊聊几本,大都讲的是成功商人的传记,医里就是各种各类的医书,里面既有大众的医术,也有被称为异端邪说的另类,其中就有什么开膛破肚的外科手术,还有详细记录类似器官移植的《列子 汤问》等等,这些书在大魏正统的医学界是看不到的,这里的书张颂未必都认可,但是对开启人的发散思维是却对有效,这些都让张颂着了迷。

孔方也欣喜的发现这里的经史子集摆放的很杂乱,好像不太知道经史子集如何划分一样,可这不能为这里的藏书减色,他看到了历朝历代的孤本善本,好多在本朝列为禁书的书,在这里堂而皇之的摆上了书架。

两人就如同向沙漠中旅行的饥渴路人,突然碰上了湖泊,心中的狂喜不言而喻,一定要守在湖边喝个够,所以这两个人所有的空闲时间都泡在藏书阁。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称心如意,对于这看书来说,就有他们不高兴的地方,这里只许看,不许做笔记和抄录,而且书不能带出去,鉴于藏书阁这些保密条款,张颂和孔方都恨不得吃住都在藏书阁。

张颂心无旁驽,所看的都是医书,孔方则不然,对藏书阁的书都有涉猎。这两个人是头顶星光而来,脚踏月色而去,长长感叹一天的时间是多么的短暂,时光如水般流逝。

看了些日子神庙的医书,张颂发现神庙的草药都特别注重新鲜,不像山外的草药讲究炮制,晾晒,切片,研磨等等,往往都是直接从药田采摘入药。这期间。张颂也看了零星的巫蛊介绍和简单的应对方法。

张颂被叫去给珍珠看病的时候,正在药田观察那些他没见过的草药,一一请教这些草药的名字和功效。碰到这么一个和气大夫,而且还是什么的客卿,这些药田的药农是有问必答,对张颂毕恭毕敬的,一句一个张大夫。一句一个张先生。

张颂听说珍珠病了请他过去,就一路往天凤宫走,一边想,珍珠到底怎么了,如果真是病了,这不是有药巫和蛊巫两位顶级大夫吗。也用不着来叫自己过去看病,一定不是生病,可能是别的事儿。可别的事儿,叫了自己这大夫去,也解决不了问题。

张颂来到这精巧别致,又庄严肃穆的天凤阁,被两个黑衣人领到了卧房里。帘幕低垂,里面药巫和武巫守着。并没有见财巫和蛊巫。看到张颂来了,二人上前迎接,也不多话,直接就跟床上的珍珠汇报道;“宫主,我等学艺不精,不能为宫主解除病痛,内心深感不安,今天请了张大夫来,请他为宫主诊治,希望宫主贵体痊愈,张大夫药到病除!”

“唉,我也知道我根本就没什么病,不过是懒得动,没精神罢了,你们这般劳师动众的做什么?”珍珠甜糯微微带点嘶哑的声音在床帐内响起。听着里面珍珠说话,张颂就松了口气,听说话的声音,只是有些恹恹的,或许是疲惫,或许是精神倦怠,稍微有些上火,别的应该问题不大。

药巫和武巫没有搭话,轻轻的撩开浅绿色山水蚊帐,挂到床侧垂下来的银钩上,搬了一张小方凳,放到床边,请张颂过去诊脉。张颂不知道神庙是什么规矩,对于一个大男人站在女主人的闺房,还是有些不太接受,看了看武巫泰然处之的站在一旁,眼里只有对珍珠的关切之情,丝毫没有避讳之态,也就坐在了方凳上,准备给珍珠诊脉。

武巫是汉人,又怎么能不知道汉家的那些繁文缛节,但对于张颂的小动作,他视而不见,心里道:“你知道什么,好好看你的病比什么都强。”

张颂知道药巫和蛊巫都是医术高明的大夫,说她们是国手也不夸张,在治病救人上,有她们独特的办法,这次居然对珍珠的病束手无策,而且刚才听珍珠自己说自己没病,是有心病,这心病是什么,他却不得而知,看病知道病因是很重要的,两眼一抹黑的看病,很可能误入歧途。

张颂心里想着,手下不停,伸手搭在珍珠的脉门上,然后仔细端详着珍珠的脸色,一炷香的时间,放开手,沉思了一会儿道:“看脉象只是胸气阻隔,脾胃不和,肝气不舒,只是这些病精心调理就会没事儿的,吃不吃药都不重要,注意一下饮食就好,怎么在两位大家手中居然成了久治不愈的顽疾了,这是什么情况?”

“张颂,你也不要胡思乱想的,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这两天懒懒的,躺两天就好了。我也是个劳碌命,这两天没什么火烧眉毛的事儿,就浑身不自在,要是每天被事情追的吃不了饭,睡不成觉,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珍珠有气无力的道。

“珍珠你也不要这么说,现在是没什么大病,可你总这样,终究是要养出大病来,俗话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都说的是见微知著的道理,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张颂说完,转头对药巫道:“把你们这几天给珍珠诊治的脉案和药方一并给我看看!”

既请了张颂来,药巫和蛊巫也就没打算隐瞒什么,治好珍珠的病是最优先考虑的问题,当下立刻把一个红漆方盒拿过来,打开里面放的都是这几天的脉案和药方,取出来递给张颂,以供参考。张颂看了看这几天的脉案和方子,和自己诊的没什么不同,方子也开的很对症,只是有的注重疏肝,有的注重理气,滋阴补阳,宽柔并济,温柔适中。看了药巫和蛊巫开的方子,张颂还给药巫道:“方子开的很好,我就不用再开方子了,至于珍珠的身体没什么起色,可能是药力还没发挥出来,你们太心急,也太紧张她了。”

“我就说嘛,根本没什么病,你们整天咋咋呼呼的,让这么多人跟着着急。张颂,从我来了这天凤宫之后,就整天瞎忙,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情况,今天恰好你来了,给我说说这些天你们都是怎么过的。”珍珠倚在靠枕上,半闭着眼睛道。

“宫主,你现在主要的是休息,可不敢再劳心劳神的了,您也。。。。。。”药巫上前阻拦,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颂的一个手势给打断了。“当然不敢让你们宫主劳心劳神,我也好久都没见见到珍珠了,也想跟她唠叨两句,我就长话短说,尽可能不打扰她休息。”张颂笑着道。

药巫觉得张颂的话里有话,他并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而且作为医者,再也没有看着经过自己医治的病人健康痊愈更让人高兴的了,张颂这么做想必也有他的道理,就没有责怪张颂的冒失和失礼。

这时珍珠的药熬好了,被一个黑衣侍女端进来,武巫接过来,用银勺儿喝了一口——试药,张颂看着眼睛就眨了眨,原来珍珠被神庙如此重视,让四大巫师试药,可见地位之尊崇。闻着飘散出来的汤药味儿,张颂莫得回过神来,对要把药端给珍珠喝的药巫道:“等等,我闻着药味儿,这药里必定放了安神静气的药,我想这味药以后就去了吧,睡得太多了也不好。”

“倒了,重新熬!”药巫也不说话,把药碗放回填盘儿,对那个黑衣人道。

“我也是觉的这几天睡的太多了,骨头都酥了。”珍珠附和道。之后张颂给珍珠讲了这些天在文宣阁的一些起居,着重抱怨了藏书阁图书不许借阅这项规定,说每天他和孔方在文宣阁倒没怎么呆,只要清醒着,几乎都在藏书阁。珍珠尤其是听到张颂说为了多看书,居然用油纸包了包子带进藏书阁,再拿出来吃的时候居然不小心滚落在地上,他为了节省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捡起来擦了擦就吃了,而大笑不止,最后笑的肚子疼,在床上躺着哎呦。

张颂也不由自主的笑了,药物和武巫听着感觉并没什么可笑的,为了配合珍珠,也都笑了。好半天,珍珠止住笑,喘着气道:“这藏书阁的书不许借阅这条规矩我看可以免了,以后的书,你们随便借阅,咯咯!药巫给藏书阁传话,就说是我的话。”

“是!”药巫略一迟疑就答应了,“宫主藏书阁不能借阅的规矩是不能改,宫主可以下一道法旨,说以后张大夫和孔先生可以随便借阅,这样既不坏了规矩,也满足了张大夫他们的要求。”

正文 三百四十八章顶撞

珍珠脸上的笑意褪去,垂目道:“是我考虑不周了,就按药巫说的去做吧。”

武巫看着药巫皱了皱眉,心里对她这个时候出言阻拦,让珍珠扫兴很是不满。药巫看本来欢声笑语的气氛被自己一句话给破坏殆尽,珍珠才刚刚有些笑意的脸,现在又满是倦怠之色。

“宫主,我九山山民卑弱,无法抵御外敌,神庙收集了这些精华,都是世间宝藏,可神庙力量有限,保护这些东西很费力。如果精华外泄,神庙被外人觊觎,或者窃得庙里的东西武装自己,神庙的力量就更弱了,对旁人就更没有优势可言了,这些规矩都是在保持神庙的绝对优势的条件下制定的。张大夫也不是外人,我今天就把话挑明了,他热衷的不过就是那些医书,我想告诉张先生,这些书你记住了就要为大山所用,以后要为大山的百姓解除病患,身为神庙的客卿不是说说就算了,以后山里有需要张大夫的,您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效命大山。而且你今天发誓,不把从神庙看的医书内容传给第二个人,不然神庙就会派出杀手去杀死你、你的家人和知道这些医术的你的传人,如果宫主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们再在宫主面前自裁!”药巫跪在珍珠和张颂面前道。

珍珠被大大的吓了一跳,掀开被子,翻身从床上下来,一把搂住药巫,哭道:“花娘娘,千万不要,你说的这是什么气话,你们怎么动不动就死呀死的,我这条命,早晚要让你们折磨死,你们也不要这么折磨我了。干脆出去那根绳子勒死我得了,不要日日让我这么担惊受怕,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任谁不高兴了就以死相逼,我可担不起这草菅人命的罪名!”珍珠是被这些自裁的吓的,从前几天四个轿夫自杀之后,她就知道了,神庙的人说自裁不是说说就算了,不会对自己下不去手,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这不药巫自裁的话才刚出口。珍珠立刻就吓着了,哭喊着说了一大堆。

张颂此时也跪在药巫和珍珠旁边,道:“我明白药巫娘娘的意思。我发誓,从神庙学到的医术,入得我眼,进得我心,不传二人。不入六耳,如违此誓,天打雷劈,尸骨无存,不得好死!”

药巫听了张颂的誓言,算是彻彻底底放下心来。她们山里人不管是谁,对誓言都是深信不疑,如果一个人发了毒誓。那是一定要遵守的,不然真的会应誓,子子孙孙都要受到神灵的诅咒。药巫对着张颂拜了拜,道:“张客卿莫怪,这都是神庙的规矩。我们都得遵从。宫主才来神庙,许多的规矩都不知道。药巫多有冒犯,还请张客卿原谅。”张颂点点头表示理解,看着依然搂着药巫跪在地上的珍珠,张颂笑道:“珍珠你起来,穿上件衣服,不要总在床上发面了,你如果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就真有人自裁了。”

“张颂不是真有人要自裁了,是已经有人自裁了,我。。。。。。我。。。。。。药巫你发誓你不自裁,你们的命都是我的,没有我的话,你们谁都不能自裁,听到没有!”珍珠哭道。

“是,宫主,我们的命都是您的,没有您的话,我们谁都不可以轻易言死!”药巫也搂着珍珠激动的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大巫师都来到珍珠的寝宫里了,在门口跪着,一同跟药巫发誓。

这时,张颂却转身出去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现在看珍珠穿着里衣赤着脚就从床上跑下来看,这件事大概就是导致珍珠生病的原因的,她太紧张,压力太大了,她这瘦弱的肩膀却要挑起这千斤重担,想想心里都怵得慌。鉴于珍珠现在的穿着,他也不适合呆在屋里,出去的时候一并把武巫也拉走了,美其名曰让武巫给自己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儿,这有助于了解珍珠病情的症结。

武巫在外面的厅上,犹豫再三跟张颂大概说了说那天四个轿夫自杀的事儿。武巫说的再简明扼要,张颂也明白了那天发生了什么,明白了珍珠生病的原因。神庙一直宣扬和标榜的是对神女的绝对忠诚,那四个轿夫禁不起珍珠的一句玩笑,自杀殉教。这让连杀鸡杀鱼都没见过的珍珠怎么受的了,对她的心理冲击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在巨大的心理压力和自责下,病倒了。珍珠的这种情况,只要小心安慰,分散她的注意力,小心排解,过段时间或许就会好的,只是这分寸火候要掌握好,否则就会适得其反。

原来药物里放安眠成分就是大错特错的,珍珠不需要休息,她需要体罚,想到这里,张颂微微一笑,计上心来。

这时候有穿黑袍的侍女进来回话道:“宫主,我们和山外的汉军约的是每旬末来交换情报,有紧急情况可持宫主信物前来。今天山外来了一队汉军,有持宫主信物前来,领头的威风凛凛,器宇轩昂,生的好生气派。哈少主亲自上山禀报,请宫主的示下,到底让不让进来。”

张颂听外面黑衣人的禀报,就没再说自己的主意,转身跟着进了卧室看向珍珠,看她怎么说。

“这还用说,一定是恒王爷亲自来了,拿了人家那么贵重的东西,人家能不着急吗,看看登门讨要了。”珍珠无奈的道,最后对那个黑衣人道:“让他进来吧,这也显示了我们合作的诚意!”

那个黑衣侍女没有动,接着道:“哈少主听说宫主病了,要进来探望。。。。。。”

“难为他想着,就说谢谢他了,山外的客人还需要他照顾,就先让他忙去吧,我这也马上就好了,不用来看了。”珍珠说完,对药巫道,“扶我起来,有客人来了,我也不能总躺着。”

“宫主,客人是客人,病人是病人,您有病就不要强撑着,任何客人都不会怪的,就是皇帝来了也不能怪您呀!”药巫劝道。

“药巫,宫主这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有些脾胃不和,肝气不舒什么的,任何一个有情绪的人都有这些毛病,不要总躺着,该起来走动走动就走动走动,或许也有好处。”张颂道。

“张大夫,我们宫主可是神庙的神女,没必要非得起来接见那个什么王爷不可。。。。。。”药巫摇着头道。

张颂一看这涉及的事情就复杂了,也不是他能管的范畴,于是就站起来道:“珍珠既然你这里有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那么急着走干什么,万一一会儿有事还得叫你,你就留下吧。”珍珠道。在这里珍珠就是天,珍珠就是地,珍珠说的话比圣旨还灵验呢,只要不违反神庙的规矩,没有人反对珍珠的话。

张颂看着珍珠无精打采的样子,想想还是留下来吧,虽然她身边不缺大夫,可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就是知道珍珠的病没什么问题,也不能那么漫不经心的,太不礼貌,也对不住珍珠对他们的关心。

“珍珠你就要接见恒王爷了,生病了这个没办法,可你总的保持些体力吧,保持体力,你不吃东西怎么能行,我看你还是吃口什么吧,就是再不想吃,也得吃两口,不然无精打采的可有损神庙形象。”张颂本来没什么意思,只是劝珍珠吃东西的。

这话听在药巫和武巫耳朵里就不一样了,什么事情只要上升到神庙的层次,那一定是要被认真对待的,两人立刻抖擞了精神,对外面道:“给宫主端一碗墨米粥,再端一碗血燕窝粥来,还有。。。。。。”

“好了!还有什么还有,不就是什么明媚鲜妍的去见什么恒王爷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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