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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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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知道大清吗?”伯恩男爵夫人打开羽毛扇,挑眉道。

“大清是什么?”

果然吧?人就要站在高处,才能往下看。若她没有进凡尔赛,也是两眼一合什么也不了解,哪知道大清使者已经两次造访法兰西了。伯恩男爵夫人无声地笑了笑解释道:“大清就是远在东方的大帝国。你们知道最上等的瓷器和丝绸吗?就是大清来的。凡尔赛内还有个东洋室,里面放置的是大清的瓷器、木雕和刺绣,这些都是路易陛下的珍藏。”

“哦!”

“噢!”

伯恩男爵夫人摇着羽扇道:“这次大清的公主和她的丈夫觉罗郡王来法兰西游玩,现在是路易陛下的座上宾,很受礼遇。据说,大清的皇帝和太后很喜欢这位公主,在她出嫁的时候送了很多东西,所以她非常有钱。而她的丈夫觉罗郡王,在大清不仅富有还很有权势,是大清最年轻的将军。”

“东方应该很远吧?他们怎么到巴黎来了?”有人不解道。

伯恩男爵夫人夸张地耸肩,感叹道:“这就是我想说的。你们不知道,觉罗郡王非常的宠爱他的妻子,因为大清公主喜欢旅行,宁可放弃权势陪她到处游玩。”

“哦?”

“上帝!”

“这不可能?”

在这些贵妇眼中,爱情、婚姻、自由、理想等等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权势’两个字重要。她们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竟然有这样深情的男子。

“可事实就是这样。”伯恩男爵夫人不无落寞地说:“你们不知道,这几天凡尔赛里的那些夫人、小姐有多嫉妒。大清公主有地位、有财势、还有这么一心一意对她的丈夫。而她的丈夫更是那么年轻、英俊、富有、身手了得……如果我年轻二十岁,或许我也会妒嫉。”

“觉罗郡王很俊美?难道能比得上维奥子爵?”

“怎么说呢?”伯恩男爵夫人合拢扇子,摇头道:“维奥子爵确实长得不错,也很会讨女人欢心。在凡尔赛的舞会上,维奥子爵邀请大清公主共舞。”

伯恩男爵夫人瞅着目不转睛倾听的众人,扬眉道:“大清公主拒绝了。”

“天,她竟然拒绝了?”

“她居然拒绝了维奥子爵?维奥子爵可是巴黎所有贵族夫人和小姐们梦中的情人!”

“这有什么奇怪的?”伯恩男爵夫人嗤笑道:“那可是大清的公主,身份高贵,何况有了觉罗郡王这样的丈夫,还能看得上谁呢?”

“这么说来,维奥子爵反而比不上觉罗郡王?”

伯恩男爵夫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道:“路易陛下也曾向大清公主邀舞,公主同样婉拒了。有些不怀好意的女人借机说起公主的闲话,说大清的女人畏首畏脚,没有法兰西女子大方的品格。事实上,大清的女子好像确实不能与丈夫之外的男人过于亲密,这是她们的风俗。但宫廷里的贵妇怎么会放过奚落大清公主的机会?她们说大清有句话叫‘入乡随俗’,既然大清公主到了法兰西,来了凡尔赛,就该像法兰西的女人一样,做出拒绝的姿态就是失礼。当然,这些话并不是当着公主的面说的,但她们会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知道,却叫你找不到人对质,或是辩驳。”

“大清公主有什么反应?”

伯恩男爵夫人叹了口气,满脸羡慕地说道:“公主什么都没有说,更没有辩解。因为觉罗郡王说了一句,让所有的人都闭了嘴,他说‘我的夫人只能与我共舞,除非有人能赢过我手中的剑。’”

即便还有人在心底为维奥子爵抱屈,却难以否认,觉罗郡王的话令她们心撼神往。也许,觉罗郡王的话是一种束缚,但却令人甘之如饴。

伯恩男爵夫人觉得众人还不能够体会自己激动的心情,在一片寂静中,补充道:“觉罗郡王说话时的那番傲气,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我见过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维奥子爵自然不服气,向觉罗郡王挑战了,不过几个来回,觉罗郡王就挑开了维奥子爵手中的剑。之后,有不少人提出比剑,都失败了。维奥子爵就说要比枪法,路易陛下带人去他的狩猎场,结果觉罗郡王不仅打到了许多的猎物,还救了路易陛下。维奥子爵连发两枪,但他的枪走了火,一枪打中了陛下的坐骑,紧接着的那一枪险些打中陛下的脑袋,幸亏觉罗郡王拉开了马上的路易陛下,要不然陛下就是不中枪,也会被疯狂的马踢翻坠落。”

“上帝!”

“天啊!”

“这是真的?”

“要不是卡尔斯和他们一起去打猎,我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这是千真万确的,卡尔斯亲眼看见的。维奥子爵已经被敕令这段时间不能入凡尔赛了。”伯恩男爵夫人得意于儿子与皇室交好,从儿子口中知道的事,怎么能容忍他人的怀疑?

即便在场有心仪维奥子爵的小姐、夫人,这时都不敢说什么同情怜惜维奥子爵的话,毕竟这事就算是意外,也是令人无法容忍的意外。聪明人悄悄转移话题,询问:“姨妈,这觉罗郡王真像您说的这样,对公主那么好吗?我以前听人说过大清这个王国,他们说那里的男人都有几个妻子。觉罗郡王有钱有势,就算他喜欢公主,恐怕也有几个情妇吧?”

是啊,不少人暗中点头。法兰西有多少贵族夫妻在公开的场合看着亲密,私底下各有各的情人,根本不说一句话。什么陪公主旅行,说不准是场面话,谁知道底下究竟如何?

伯恩男爵夫人平日喜爱这个侄女,听了她的怀疑倒也不恼,喝了口红茶道:“前天皇后出面请大清公主参加她举办的沙龙舞会,但大多人都知道,是蓬巴杜侯爵夫人怂恿的。近来,蓬巴杜侯爵夫人可是皇后的钱袋子。”

“蓬巴杜侯爵夫人?她为什么这么做?”

“自从大清公主来了凡尔赛,路易陛下就没有单独召见过蓬巴杜夫人。”

“这么说,这大清公主……”

“你可别胡猜。”伯恩男爵夫人瞥了对方一眼,委婉道:“我看陛下的眼神,确实有那么点意思。可对方是谁?大清可是比法兰西更富饶的帝国,而这个公主据说是大清最珍贵的公主,她那么美貌尊贵,又有这样的丈夫,怎么会有蓬巴杜侯爵夫人的念头?何况,也不是蓬巴杜夫人之流能比的?”

“那……”

伯恩男爵夫人挑了挑眉道:“蓬巴杜侯爵夫人很清楚,大清公主不可能留在法兰西。她是怕陛下现在冷落了她,之后再也唤不起曾经的热情。她或许想让大清公主早些离开,陛下见不到人,自然会想起她了。”

“那这次的沙龙舞会一定很热闹吧?”

“可不是?”伯恩男爵夫人以羽扇遮住咧开的嘴唇,眼中闪过着讥笑道:“大清公主刚到没说几句,皇后就发难。皇后问,‘听说贵国的男人都会娶很多妻子,觉罗郡王那么英俊富有,公主该有许多姐妹吧?’”

“皇后她……”

“是的,皇后说这样的话,简直不可思议吧?一点不遮掩地讽刺大清公主,毫无贵妇气度。不过也难怪,皇后已经很久没出现在凡尔赛了,失去了陛下宠爱的她,就整日沉醉在酗酒和赌钱之中,连社交礼仪都忘了,你看到她的样子根本就不会想到,她就是法兰西的皇后。”伯恩男爵夫人摇头叹息道:“她没有钱,甚至要看陛下情妇的眼色,祈求她的援助。”

“那大清的公主怎么说?她一定很生气。”

伯恩男爵夫人摇了摇发丝高耸的脑袋,摆手道:“噢,没有。你们没见过大清公主,不知道她的举止谈吐是多么的优雅,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气度,有一句话可以形容,那就是——生而高贵。公主说皇后一定是听一知半解的人胡说,弄错了大清的风俗。大清男子婚娶是一妻多妾,妻是娶,要从正门敲锣打鼓坐轿子抬进丈夫家的。妾是纳,自己悄悄从小门走进去,自己送上门的。所以妻子坐着的时候,妾要站着、妻子站起来,妾就要跪下、妻子累了,妾就要给妻子捶腿、妻子吃饭,妾就要给她布菜,妾在家里就等同于半个奴隶,和我们这里的情妇一样是被人轻视的,妾与情妇最大的区别就是,情妇没有合法身份。当时蓬巴杜夫人的脸色,真是难堪极了。”

“大清公主还说,妾的生死都掌控在妻子手中,妻子不喜欢,可以随意卖掉。大清的世族和贵族都把妾当个玩物,是随手可以送人的东西,他们的妻子更不会把妾当一回事。而且,越是有名望的家族中的男子,越不会纳妾。平民百姓也不会纳妾,纳妾的大多都是四十岁还没有儿子的人,为了生子纳年轻的女人为妾。”

“妾的生死都掌控在妻子手中,那倒真不错。”

“可不是么!”

“可惜情妇不像妾那么好打发。”

有人嘀咕道。

伯恩男爵夫人等在座的夫人们唏嘘良久,环顾众人道:“还有令人更羡慕的事呢。我们这里的女人小时候父亲是监护人,长大了又被丈夫看管着。像我还算幸运,出嫁的时候手里有个庄园,但很多女人都是空有头衔,婚后几百路易的嫁资由丈夫监管,每个月只有两法郎的花销。如果,丈夫不喜欢妻子,甚至可能一里弗尔都没有,只能过着拮据的日子。大清公主说,她们大清就不同,每个女人出嫁都有嫁妆,特别是贵族女子的嫁妆,从小时候就开始一件件备置起来。而且出嫁之后,嫁妆就是妻子的财产,就是给也只给女儿儿子,丈夫不能用,他要是用了会被人看不起。”

“财产能自己保管?”

“天啊,这不可能吧?多么叫人羡慕!”

“为什么我不生在大清?”

“哦,真想做大清的女人!”

“姨妈,大清果然是个梦幻般的国度。但这些是真的吗?”

“嗯,是真的。”伯恩男爵夫人点头,周围的小姐夫人们却在伯恩男爵夫人的应答中黯淡了神色。她们是法兰西的女人,就算知道了这些,也不可能前往大清帝国。可这些话如同一根刺,扎入她们的心扉,真是又妒又慕,又嫉又恨,一时间难以自己。

待众人感慨良久,伯恩男爵夫人方道:“大清公主最后笑着说,‘其实大清的男子纳不纳妾,就同贵国的男子找不找情人一样。若是丈夫深爱自己的妻子,自然不会再要其他的女人。多谢皇后的好意,倒不用为我鸣不平了。’公主厉害啊,明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皇后不得陛下喜爱,蓬巴杜夫人是个情妇,她说的话简直狠狠扫了皇后和蓬巴杜夫人的脸面,又同时把皇后讽刺她的话转为维护的意思,连皇后想生气都找不到借口。哎呀,你们看不到,那时候皇后、蓬巴杜侯爵夫人脸色真是青了又红,狼狈极了。”

“觉罗郡王当时不在吗?”

“噢,亲爱的,是的,觉罗郡王被国王陛下邀请去猎场了,就是那次狩猎,觉罗郡王救了陛下。凡尔赛没有秘密,陛下一回宫就知道了皇后为难大清公主的事。皇后自辩说,她是出于礼节问候大清公主的姐妹,谁知道词不达意,让人误解了。陛下没说什么,但当晚皇后就匆匆离开了巴黎。三天后,路易陛下把名下的两个大庄园、一座城堡、一个葡萄园,两家酒庄赠与觉罗郡王和大清公主,并打造了一枚宝石勋章给觉罗郡王,这枚勋章不仅是荣誉的象征,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觉罗郡王或是他家族中的人带着这枚勋章来法兰西提出请求,无论是什么,只要不危害法兰西的利益,都会为他们达成心愿。”

“哦!陛下真是太慷慨了。”

“天哪,这样的赏赐。”

“喔,我猜,如果觉罗郡王他们不是大清来使的话,陛下一定会赐予他们世袭爵位。”

“那当然,公主可不是小国的公主,而是大清公主,何况她送了陛下那么多贵重的礼物。觉罗郡王更是多次救了陛下,可皇后却还对大清公主失礼,陛下自然要补偿一些。”在伯恩男爵夫人眼里,路易陛下或许是很感谢觉罗郡王夫妻,但国王的精明让他做了笔好买卖。陛下给的东西大多是带不走的,而觉罗郡王和公主总会回大清的。如若有一天他要收回,不过是一道赦令的事。当然,大清公主他们未必稀罕就是了。

“大清公主和觉罗郡王送了路易陛下很多礼物?”

“是的。那些瓷器非常精美,壁面如纸张一般薄的透明,上面有五彩的花纹。特别是一架屏风,是紫檀木的,它……”

“姨妈,给我说说大清公主什么样吧?”

“大清公主有着一头乌木般的黑发,肤色白皙细腻,一双黑珍珠般的眼睛好像会说话,她的气质……”

“姑妈,您说大清公主很富裕吧?”

“噢,是的。她在沙龙舞会上换了五款礼裙,真是美极了。对了,还有配套的首饰。一条是金丝东洋绸缎……”

“还是给我们讲讲觉罗郡王吧,你可说了,他是个很英俊的美男子。”

“确实是这样。觉罗郡王他……”

……

“姑妈,我恳求您,带我去一次凡尔赛吧,我想见见觉罗郡王和大清公主,就是看一眼也好。再过几年我可能有机会入凡尔赛,但他们或许已经走了。”

“是啊,姨妈。带我们去一次吧?未必要去凡尔赛,难道没有贵族邀请他们去舞会吗?”

伯恩男爵夫人看着眼前的女孩儿,拧眉道:“不是我不带你们去。可惜,迟了。他们今早已经离开巴黎。”

“他们去哪儿了?”

“谁知道呢?或许是英国、或许是荷兰、也许是奥地利、土耳其……”伯恩男爵夫人侧过脸,抬头凝望窗外碧色的蓝天,轻声叹道:“真是太让人嫉妒了,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2013年的最后一天了,祝大家新年快乐,^_^

第151章 爱的证明

“怎么了;”船舱如同摇篮缓缓晃动着,天佑睡得正熟;忽然感觉躺于旁侧的云鹤坐起身,低声询问。听到主人动静的温温、丹墨亦昂起了脑袋。

赏云鹤点了灯,取过怀表看了眼;随即紧锁剑眉;轻声道,“五分钟前;我听到一种声音;很轻但很吵杂。这样的声音,我从没听过。现在这股声音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响了。”

天佑岂是不知深浅的;他虽没听见什么,但知道赏云鹤内力深厚,自然能听到些别人听不到的声音。天佑立即披衣而起,“你先去看看,我把馄饨叫起来。”

说话间,云鹤已穿妥了衣物,应声出了舱门。天佑弃了礼服长裙,穿上大清的短褂长裤,迅速推开隔间的房门,把春丫头唤了起来。“这里有我,你去把人都叫醒了。”

“是,小姐。”春丫头知道天佑不会无缘无故三更把人唤醒,此时见她神色不明,急忙套上了走动方便的衣物,快步出门。

天佑把胖儿子挖出被褥,小馄饨觉得身子一凉,迷迷糊糊醒来,傻傻地看着天佑道:“娘亲?”

“嗯。”天佑点头应了,边托起馄饨的小身板,吩咐:“手。”

馄饨听话的伸出右胳膊,天佑为他套上袖子,接着不必天佑说什么,馄饨依次送出手脚,方便天佑给自己穿衣。“娘亲,怎么了?”在小馄饨穿上裤子后,已醒了神,他眨巴着大眼瞧着天佑询问。

“有事。”等馄饨自己穿了鞋,天佑把跟在脚边转悠的温温塞入馄饨的怀里,正要抱儿子出舱门,忽然砰的一声巨响,船舱剧烈晃动,竹滕箱子纷纷跌落。天佑为了护住馄饨一个趔趄,正被回转的云鹤扶个正着。

天佑蹙眉道:“怎么回事?刚才那是炮声吧?遇上海盗了?”

云鹤的目光与之相对,神情更为冷峻。“天佑,你听我说。确实遇到海盗了,他们正在靠近。可是刚才我听到的声音,与海盗无关。我想……可能是龙挂,龙吸水。”

“你是说龙卷?”天佑闻言心下一沉,正色道:“如今是什么情形?”

“海盗船已在射程之内,船主不想冲突,让舱底奴隶划向东南方。”

“不妥?”

“船正驶往发声处。”

“不能让船主换一条道?”

“海盗船从西北来,这是能最快甩开它的方向。”赏云鹤摇头道:“龙挂的事,我向船主提了。可是天太黑了,用‘千里眼’也看不远。潮水起伏虽大,但船主说很寻常,不过是风浪大了点。”

天佑知晓人性,龙挂看不见,海盗就在眼前,让船主改道万不可能。原本他们下个月就要回大清了,可能要许久、许久之后才会再来欧罗巴。为此,在馄饨提出想看英格兰往南的那片传说中夜里会发光的珊瑚礁时,他没有拒绝。这片珊瑚礁是时下大不列颠最新鲜的话题,有不少上流界的贵族钓客和喜爱浪漫的情侣相约出海,欣赏碧海间最美的景致。谁知回程会遇上这样的事。

天佑看过不少天文地理的书籍,书上说,龙挂从出现到消失时间不长,有时候显现的相当突然,仿佛眨眼间变出来的一般。天佑深知云鹤若有没八分的把握,是不会危言耸听的。东南方定然是不能去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可船长不信云鹤的话,不愿涉险就只有自己掌控航船。但眼下他们只带了五个护卫,和春秋二婢,对方却水手众多,船底的奴隶更是听令于对方,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控制住航船,实在不易。

若不论死活,倒容易些。无奈船长也是有身份的,船上又有那么多贵族,只怕得命回大不列颠的当日就会传出风声,对他们甚至大清都不利。而仅仅制住船长是没用的,后有海贼,一船的性命和船长的性命孰轻孰重?就是船员想妥协,贵族也不会罢休。

馄饨虽然一头雾水,却是个知事的,只是抱着温温并不作声。

“放心,船长下令后,我就把甲板上的人都打昏锁在客舱里了。底下的人不知道,正拼命划船,现在是卫风在掌舵,朱礼、王保仲两个在左右守着,另两人压制游客。”

这话该第一句说才是,天佑冷冷横了云鹤一眼。

云鹤晶亮的眸子掠过一丝笑意,“龙挂由东南而来,可能往西北去。如今,只能先往西行,海盗船很快就会靠近,我不会让他们上船的。”说着俯身抱起丹墨。

“你要上海盗船?”

天佑的敏锐他一直看在眼中,云鹤宽慰一笑道:“你们先走,我会跟上。”云鹤握了握天佑的手,眼中千言万语融成一句道:“小心。”

未等天佑答应,赏云鹤已掠出了客舱,显然情势急迫。天佑知道躲在舱内保全一时却更为被动,正想出船舱又逢一轮颠簸。恰巧春丫头、秋丫头踉跄着冲入舱内,被天佑一把托住。“把门锁上,照看好馄饨,除了我和云鹤,谁来都不要应声。”

“是。”

秋丫头抱过馄饨,天佑转身翻开床头的小匣子取出火枪交由春丫头。“这个会用吗?”

“小姐放心,奴婢试过两次。”

“嗯,那就好。”

小馄饨见天佑就要跨出客房,拧起小眉喊道:“娘亲!”

天佑回首瞅着馄饨湿濡濡的黑眸,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沉声道:“听话。”天佑对上馄饨的目光,心下不知怎么的有些不舍,却仍步出客舱随手关上房门,在听得内侧的锁门声后,大步登上甲板。

此时甲板上已是一片狼藉,有沾染着鲜血的破烂衣物、有弹药喧嚣后留下的污渍、有被割下的残肢断指……风浪愈加张狂,一波波的海水冲上甲板,飓风把帆船吹得东摇西摆,若非紧紧抓住绳索很容易被甩入狂澜之中。海风中夹杂着无数刀剑的击撞声、喊杀声、火枪声……此起彼伏的喧嚣着,牵出一幕幕j□j的杀意。

海盗船与客船不停的重复着贴近相撞又荡开的局面,船员和贵族扒着船帮迎战,奋力阻止盗贼上船,而云鹤与丹墨早已跳上海盗船挥起死神的镰刀,令其回转自救,才让客船上的人斗了个旗鼓相当。

仅只过了十分钟,但船员和贵族感觉已经历了几小时。他们知道有人跳上了海盗船,牵制了海盗的进攻,但眼前杀不尽的盗贼让他们感到疲惫和恐惧。眼看某个贵族被盗贼击倒在甲板上,使防线露出缺口,天佑立刻抽刀迎上,刀刃一闪对手握剑的手掌连着一道血雾跌落在甲板上。

“啊——!”

被砍断手腕的海盗发出悲烈的剧吼,左右之人都被吓得住了手脚。

“看什么?还不快杀!”天佑一个瞪眼,骇得两旁齐齐出手,接连打落了几个盗贼。一时船员和贵族心生鼓舞,纷纷去了倦意再次竭力而战。

哄——砰!

正拼命间,船底响起一阵翻天蹈海的爆炸声,未等有人反映,海盗船已与客船荡开三臂之遥,有不少企图登上客船的海盗坠落汪洋,此时众人方才看清海盗船舱内飘出大片的烟雾,烟雾中带着熊熊的火焰,烧着船桅、帆布、旗帜……

哄砰!

从海盗船传来的一声声巨响,震得人耳朵生疼,却让船员们争相拥抱欢呼,“海盗船炸了!”

“我们赢了!”

“他们的船烧起来了!”

“海盗船要沉了!”

天佑眺目而望,上空乌云密布,低下巨浪滔天,海盗船在爆炸声中随波起伏,与客船愈行愈远。天佑凝视着火光滔天的海盗船,看着一个个盗贼跳海游向客船,其中却未有赏云鹤的身影,心绪微沉。

“把掌舵的位置让出来,否则我就杀了他!”突兀的厉喝在身后响起,天佑猛然回身,只见三个水手站于船头面对着卫风喝令,为首之人正拽着怀抱温温的馄饨。

“是大副。”

“刚才没看见他,他这是做什么?”

看到被劫持的馄饨,天佑眼瞳微缩,暗恨自己顾虑不周。他早该想到按赏云鹤的耳力,若是有海盗船行进定能得知。但事实是云鹤只听到远处龙挂的声响,而不知近在咫尺的海盗船,岂非古怪?应是有人出卖了航船的路线,让海盗等在此处以逸待劳,然此刻才想到这些,却是晚了。

如今,因他的一念之差,让馄饨落在对方手中,秋丫头她们怕也是凶多吉少。春丫头一定打过火枪,但被爆炸声遮掩了……

“听到了吗?我叫你让开!”大副凶神恶煞般地瞪视着卫风,手握火枪抵着馄饨的脑袋怒喝。

天佑手一挥,拦住方才避于人群中杀敌的侍卫,注视着船头的卫风、王保仲、朱礼三人退到一边。

“给我跳下去!”大副仰起下巴冲船帮外翻滚的海水一点,示意卫风三人跳海。

“不用听他的!”天佑提步而出,唤下进退不得的卫风等人,冷眼看向大副道:“你们想干什么?”

大副上下打量着天佑,阴邪的脸转为愤怒,“你们杀了船长,杀了我们那么多人,我要为他们报仇!”

轰!大副的话像弹药一般在人群中炸开,未等人醒神,大副扇动道:“船长平日对兄弟不薄啊!大伙一起上,杀了他们,为船长报仇!”

“谁敢上!”天佑举起淌血的利刃,运劲厉喝震耳欲聋。先前与天佑并肩杀敌之人纷纷回神,想起对方的狠劲再不敢擅动一步。“你说我们杀了船长,证据呢?我杀了二十个海盗,你杀了几个?我杀敌的时候,你在哪里?”

大副张嘴想反驳,天佑哪里给他这个机会。“你不会是想说,我的人在掌舵,所以船长出了事就是我们做的吧?你长不长脑袋,有没有脑子?眼看海盗船靠近,你们的船长和舵手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们不掌舵躲开海盗船,难道要靠你这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小人吗?”

大副气得脸都黑了,想说什么一时间却不知怎么辩驳。

“我想,刚才那一战你们都看见了,我们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客舱里躲着许多女人,我也可以躲,但我没有。我为什么出来,就是为了多一个人多一线生机!我也是贵族,我还是公主,难道我的身份不尊贵?我之所以站出来,就是因为贵族的尊严,不是躲在人身后,而是在有危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可是他呢!”天佑指向夹着馄饨做挡箭牌的大副道:“你们在杀敌时看见他们了吗?没有。现在海盗被我们打退了,他却绑架一个孩子来要挟我们,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看明白了吗?”

原本因为乍闻船长的死讯昏了头脑的人逐渐清醒,各个以怀疑鄙视的神情望着绑架馄饨的三人。天佑冷喝道:“船长是你们杀的吧?因为他知道你们是海贼的探子,是你们把航船的路线透入给了海盗。所以,你们躲在船舱里,怕被那些海盗误伤了。可是,你们没想到他们失败了,这么一来,你们的麻烦来了。你们躲着没杀海盗,之后有人提起,或许只是笑你们胆小。但是船长死了,在我们杀海盗的时候死了,那谁杀的船长呢?自然在没有上甲板的人之中,身为大副的你将第一个被怀疑。要是我们抓住了海盗,海盗透露出些什么来,你们就是死罪。你们自然要找个替罪羊,而且要尽快,在所有人还没有想到疑点的时候……”

“你闭嘴,你闭嘴,你闭嘴!”天佑一连串的话,让大副气急败坏,更心乱如麻。水手当然知道对方说的不是实话,因为他当时偷藏在暗室里,亲眼看见是这些东洋人打昏船长他们的。他等人走了之后,取钥匙进客舱杀了船长,哪里知道,准备了这么久,竟然还是输了。都是这些东洋人,如果没有他们,计划不会失败。为了脱罪,他抓了人质来威胁这些东洋人。只是他没想到,仅仅一个照面,眼前的女人就把他看穿了……

“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天佑冷嘲道。

天佑眼中锐利的锋芒,使大副不由得退了一步,他靠在船帮上疯狂的大叫,“你们别相信她,是她杀了船长,是她!”

天佑不语,只是提剑步步逼近。

“你……你别过来!你们看,她想杀人灭口!”大副对于众人的怒视和冷眼旁观感到绝望,而令他更惧怕的是那东洋女人给予自己的压力。大副吞了吞口水,用枪管狠狠地戳着馄饨的脑袋,喝道:“你给我站住!你再过来我就杀了他!”

“娘亲,我不怕!”

天佑一直不敢看馄饨的脸,这时候听到他软绵绵的声音,心田不由得一颤,却没有停下脚步。

“你们上,拦住她。”大副见左右手摇摆不定的样子心头暗恨,但此刻只能靠他们了,只得低声道:“抓住她,我们就不会有事。快!”

大副的左右手闻言心下一松,立刻拔腿奔向天佑。天佑一边卸下来者的蛮劲,边向卫风等人使眼色。

“不准过来!”大副见之,赶紧盯着朱礼三人,忽然船帮外窜入两人,正是先前隐于人中的护卫。二人一个扣住大副的右腕夺下火枪,一个臂膀滑入大副腋下勾住馄饨的身子往外一带。

“不——!”眼看要失去筹码,大副不顾背后的撞击,五指如钩抓向馄饨,却被馄饨怀里的温温一口咬上虎口,大副反手捏住温温掷向海中,馄饨的小胳膊哪里争得过大副的劲儿,眨眼间,温温消失在茫茫的海水中,甚至没有激起一点浪花。

卫风等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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