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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雍正当道-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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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貌等人是庆幸的,庆幸遇上天佑、庆幸得她的指点、庆幸从未敢背叛过她、庆幸……自己能亲眼见到这个传奇!

待永璋等人出门之后,乾隆看向一旁目送着哥哥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羡慕的永瑢,微笑道:“你年纪还小,再过两年才能担当大任。但今日朕把你叫来,也有差事交给你。你进了吏部,好好打听,多思多看,给朕选拔几个良才。”

“儿臣遵旨。”永瑢听了乾隆的话,方去了自怨自艾的神色。

“嗯。”乾隆微一颔首,转向沉默不语的弘昼道:“五弟,是不是奇怪,四哥为什么把你找来?”

弘昼瞅了天佑一眼,方看向乾隆,点了点头。

乾隆拍了拍弘昼的肩膀道:“你说,大清有了火枪,有了航船,还缺什么?”

弘昼心头一窒。

“是兵将!”乾隆起身,背负双手道:“现今八旗颓败,子弟都不思进取。朕命你抽调人手,好好整治满清八旗。五弟,还不快接令!难道,你不愿为四哥分忧吗?”

“四哥……”弘昼仰视着乾隆笑意盈盈的目光,既吃惊又怀疑。弘昼怕这是乾隆的试探,却又不愿错过难得的良机。

乾隆笑叹着弘昼踌躇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五弟,你我兄弟二人,用得着这么生分吗?现在,是四哥把军权交给你,若朕对你有疑心,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今日,朕让你听这些话,让你参与此事,就是不想你起疑,淡了我们的兄弟之情。”

“弘昼,朕难道会在永瑢面前算计你?”乾隆回首,俯视着惴惴不安的弘昼道:“这次南巡,朕等同死过一次,也想通了。千防万防,难防大清衰败。防自己人,就是大清落后的根源。弘昼,朕一直自问,当年你我情同手足,何至于生疏至此?”

乾隆摇首道:“朕是真心的,你是朕的亲弟弟,便是朕的臂膀。日后,朕出谋划策,你便大胆放手代朕行事。这天下,若没有兄弟手足,朕与谁共襄盛举?”

“四哥。”弘昼听着乾隆的宽慰,眼望着天佑,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眸子,心涛不住的沉浮。好半晌,才咬紧牙关,在天佑微微颔首下站起身,伸手握上乾隆递出的掌心。

乾隆俯身拥紧弘昼,叹惜道:“这些年,苦你了。”

弘昼未有所言,只是闭上眼睛,悄悄拭去眼角的泪滴。

永瑢瞧着握手言和的乾隆、弘昼,虽不全然明白其中的底细,心头却觉得一片温暖。而拍着弘昼肩膀的乾隆,则满怀顾虑的望着座椅上的天佑。在其默然点首间,方才扬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6、灰姑娘

小十八刚跳入了大海,双腿变成尾巴,欢快了游了片刻,忽然眼前一黑,醒来时,已经躺在了火炉旁。

“灰姑娘,快点给我补衣服,今晚我要去参加皇宫的晚会。”

“灰姑娘,你给我好好洗刷浴室!我要用牛奶沐浴,洗的香喷喷的,参加晚宴。否则,你别想吃今天的晚饭。”

“灰姑娘,我要的披肩呢?你怎么还没拿来?难道,要让我在众多贵妇人前面出丑吗?”

狗屎!小十八恨道,简直是虐待童工哦,他还那么小,就要一次次穿。还尽穿在小可怜身上,小十八恨的牙痒痒。

小十八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93比武招亲

当永璋、永珹等人奉旨离京;巴勒奔却带着塞娅进了顺天府。据说,西藏人进京时极为热闹;城内的百姓尽皆呼朋引伴的,你拽我拉的跑去围观。一时间,险些把街道堵的水泄不通。

众人你推我;我挤你;在摩肩接踵的人海中,昂首笑看着异族的风俗。大红大紫的队伍由远而近,百姓们听着奔放的鼓声、品着幽雅的袖舞、瞧着惊栗的鬼面……一个个兴高采烈的如同过年节。即便,藏人入了驿站,旁观的百姓仍三人一簇,五人一堆的回味着异乡的风情;高昂的情绪,久久不息。

便是身处紫禁城内园的太后,似乎亦感受到了宫墙外喧闹的气氛,由着嫔妃们在跟前凑趣,并不时的与身侧的天佑说着闲话。嫔妃们见太后同天佑说话时的那股亲热劲儿,还真如待亲生女儿一般。连平日得宠的晴格格,都退了一射之地。其中有机灵的,赶忙凑趣,说些恭维的话,引得太后连连点头,脸上堆满了笑意。

末了。晚膳时分,乾隆跨入慈宁宫陪太后用晚膳,并把午后巴勒奔朝拜时的趣事,说与太后知晓。太后边为天佑布菜,边问:“这么说,那西藏土司巴勒奔还带了女儿同来?”

“是。”乾隆颔首应道:“巴勒奔是带了个女儿,名叫塞娅。”

“哦。”太有来了兴致,挑眉笑问:“那个塞娅长得怎么样?可比得上我大清的格格?”

乾隆抿唇,沉吟稍息道:“塞娅和御妹年岁相仿,长得颇为大气,性子也爽快,是个活泼的,和小燕子倒有些相似。不过,比小燕子懂得进退,会看眼色。”

“听皇上这么说,倒是个好的。”太后喝了口汤,瞥向乾隆道:“巴勒奔是西藏土司,他的女儿,勉强也能算是公主。虽说藏人的风俗与我等不同,可他带一个小公主千里迢迢而来,其中想必有什么打算吧?”

“皇额娘高见!”乾隆叹服的看着太后道:“那巴勒奔私下同朕说了,他的女儿塞娅,想在大清找个夫婿。”

太后放下汤勺,疑惑道:“难道,那塞娅要嫁来京城,不回西藏了?”

“未必。”乾隆努着嘴,摇头道:“可能是想招个驸马吧。”

太后凝眉道:“巴勒奔说要为女儿找个夫婿,想必也不能是个等闲之辈。难道,要挑个宗室子弟吗?”

乾隆挥退左右道:“如今,天下时局不稳,而西藏路途难行,山高水远,轻易不能动兵。巴勒奔若要用这样的法子,牵制大清与边藏的关系,就由得他吧。”

“要是,他看中个阿哥呢?”太后发问。

“这……”乾隆下意识的看向天佑,谁知,正对上天佑幽幽的双眸。乾隆心头一凛,咬牙道:“朕想,巴勒奔身为西藏土司,这地位并不是平白得来的,总该有些头脑。他虽为西藏的土皇帝,但一路走来,也该明白大清和西藏的差距。要朕的阿哥做驸马,也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天佑低头一笑道:“慌什么?现今,永璋、永珹皆不在京,永瑢、永璇又比塞娅年少。巴勒奔若是想挑个阿哥,除了永琪,别无人选。”

太后、乾隆总算想起前任皇帝的宝贝疙瘩,五阿哥永琪。说到永琪,乾隆、太后就忍不住叹气。永琪已过弱冠之年,却不知为他皇阿玛分忧,连每日的请安都不见踪影。别说如今的太后,只在回京当日见过他。即便是乾隆,也险些忘了还有那么个便宜儿子。

此刻,两人听天佑这么一说,不禁思索起其中的种种好处。永琪若做了塞娅的驸马,不仅内务府少了支出,更不用给他赏银开府了。而且,还能让藏人替大清养着这么个娇贵的阿哥,何乐而不为?想到此处,太后、乾隆恨不得巴勒奔立刻看中永琪,让他们把这不肖子孙丢去西藏。

天佑勾起嘴角道:“塞娅若招永琪为驸马,等他们离开的那天。皇兄就该派重兵护送,并告知巴勒奔,这些将士都是去西藏保护皇子安危的。巴勒奔要是拒绝,皇兄就让塞娅留下,你可以说,不介意巴勒奔把西藏的勇士留在大清,保护塞娅。”

“好,好计策!”乾隆拍案而起道:“反正婚事已成,我们就给他两个选择。重兵入藏,或是留塞娅为质。朕倒想看看,那时候巴勒奔是什么脸色。他机关算尽,却是给人做嫁衣,偷鸡不成蚀把米!”

天佑冷觑着乾隆道:“这并不是好计策,而是一个借口,一个即便出兵西藏,也师出有名的借口。皇子为了边关稳定,与西藏公主和亲,已算是丢了大清的脸了。可西藏土司连保卫皇子的侍卫都不许带,岂非太不近人情?”

乾隆若有所思。

天佑淡然续道:“塞娅是不会留下的,在西藏女人的地位高于男子,而在大清,她又算得了什么呐?巴勒奔也不会同你争执,他只会讨价还价,答应带一半、或是一小半兵将去西藏。皇兄可以派精兵跟随,摸清进藏的路线。到时若有异变,也可里应外合。”

“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你我的猜测。但,巴勒奔要是真选个阿哥,便确有异心,想要胁阿哥为质。那么,从他们离京起,你就要随时做好出兵的准备。若他选个宗室子弟,或大臣的儿子,就还容他两年。”

天佑凝眉道:“西藏易守难攻不假,但大清也不能放任它脱离手掌。须记得,有一就有二,失了威仪的大清,还有谁会惧怕?”

“御妹放心,为兄明白。”乾隆敬服的凝视着天佑,沉思半晌才道:“朕明日便召集傅恒等人,商议平定西藏之事。”

“不用急,有些事,要对症下药。先看看巴勒奔怎么做,你们再下对策吧。”

乾隆听闻天佑所言,点首应合。太后见天佑、乾隆不再谈朝政之事,笑问道:“那塞娅准备如何选夫呢?”

“说到这个,塞娅方才向朕请旨了。塞娅说,她们西藏崇拜勇士,她要来个比武招亲,让他们西藏的勇士和我们大清的比一比。”乾隆掀起衣摆入座道。

太后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道:“这倒热闹。”

乾隆听出太后话中有神往之意,立刻恭顺道:“皇额娘若是想看,朕便命人摆好席位,扫榻以待。”

“好,哀家倒要凑这个热闹。”太后说罢,思索片刻道:“如今,晴儿也大了,该嫁人了。否则,我这老婆子留着她,倒留出仇来了。还有,漱芳斋里的小燕子。哀家虽看不上眼,可那也是皇上正经认下的义女,还带她祭过天。要是随意处置了,反倒寒了人心,不如借这次比武的机会,给她挑个夫婿,也显出我们皇家的仁慈。”

“皇额娘说的是。”

“嗯。”太后虚应了一声,转朝天佑道:“天佑,比武之时,你也同哀家一起去看看吧。”

天佑闻言微锁眉峰,眼光掠向太后。太后却未有回避,即便心头剧烈的颤抖,仍是定定的望着天佑。

对视片刻后,天佑挥手命乾隆退下,随后觑视着太后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太后猛然起身,在天佑跟前跪下道:“小姐,柳妈从没有求过你什么。柳妈今日求你,求你成亲吧,为夏家留个后吧!”

“此事,我自有分晓。”

“我知道,我明白小姐是怎么想的。”太后无奈的仰视着天佑道:“我照顾了小姐那么多年,猜不透小姐的手段,却能摸透小姐的性子。小姐虽答应了夏老爷会成亲,会让第一个孩子姓夏。可我很清楚,小姐在亲事上会一拖再拖。或许,直到避无可避时,才会真的去想这件事。”

太后哀求道:“小姐,你如今已经十八岁了,再等下去,便成了老姑娘了。原本,夏家倒了,你我无依无靠,小姐要挑个好夫婿,确实艰难。但如今,小姐成了固伦公主,我成了太后,想要个什么样的夫婿没有?我知道小姐的性子冷淡,我不给小姐添乱,求小姐好歹在比武之日看上一眼,选几个合意的,慢慢挑拣。”

太后见天佑冷着脸,未有回应,便接着劝说道:“小姐,柳妈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你的性子,柳妈如何能不知道?可是,一来你答应了夏老爷。二来,夏家也只有你一条血脉了。那个兰心、如今冒你姓名的紫薇,柳妈是不会承认她是夏家人的。”

“柳妈知道,我今日这么说,是为难小姐了。”太后垂泪道:“可是,我从小在夏家长大,夏家待我不薄,夏家是我的根啊!我如今登上这太后的宝座,又能为夏家做什么呢?小姐,柳妈求你了,看在奴婢伺候你多年的份上,看在夏老爷养你多年的份上,看在雨荷小姐是你亲娘的份上,别再推拒亲事了。”

太后瞧着天佑不动声色的容颜,哀叹道:“我知道,小姐绝不会主动提起此事。所以,我今日不说,也必有一日会说的。小姐,柳妈也是为你好啊!柳妈怎么忍心看你孤单一辈子?在柳妈还能照顾你的时候,给你安排好一切,柳妈才能放心啊!”

“我知道,小姐不用我操心。可是,小姐这样冷淡的性子,我怎么能不担心啊?”太后擦着眼泪道:“柳妈怕啊,怕小姐百年之时,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小姐,这又是何苦呢?”

天佑表面虽平静无波,心潮却如滔滔江水,奔腾不息。太后的话,天佑不是不明白。答应夏老爷的誓言,也没有遗忘。但,天佑是谁?是雍正!是男人!他虽身为女子,心却从未改变,从未把自己当作女人。而今,即便重生,走过了十八个春秋,要她委身于人,天佑自问,她仍做不到。

天佑一直逃避着对夏老爷的承诺,直到此刻,太后提起,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说过的誓约。天佑俯视着跪倒在脚跟前的太后,想着今后的谋划,心涛浮动。天佑一次次告诉自己,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好容易,才压下去地宫抽打乾隆的欲望,起身背对太后道:“不用跪了,起来吧。”

“小姐?你是……”太后激动的瞅着天佑,颤抖着嗓音道。

天佑漠然颔首道:“既然答应了外公,我自会办到。比武当日,便定下此事吧。”说罢,天佑扶起太后,回身跨出厅堂。太后目送着天佑的背影,心头雀跃着想,她总算让小姐答应了婚事,这么一来,或许自己有生之年,能抱上小姐的孩子。那么就算死了,她也瞑目了。

天佑回房,唤春丫头磨墨,写信交与丹堂。命其连夜把信送往和亲王府,交到弘昼的手上。丹堂领命而去,跃出紫禁城,一个鹞子翻身蹿入和亲王府。在弘昼诧异的目光下,把信塞入他的怀里。

弘昼吃惊的打开信封,取出信纸,刚看了一眼,便震惊的跳起身,颤抖的看着纸上的字迹。少时,点点水花滴落于信纸之上,混开淡淡的墨痕。

午夜,乌云遮空。慈宁宫偏殿内飞出一道身影,跃向楼顶。琉璃瓦上,正靠着个抱剑而卧的青年。人影走近男子道:“三日后,你去和亲王府,跟着弘昼入宫。”

男子沉默的看了人影片刻后,默然点首。

“不问为什么?”

男子的目光注视着人影,柔声道:“我知道。”

“那么,你记住。只许赢,不许败!”云破月出,一缕银光洒落,照亮了那张冷漠的容颜。

男子凝望着对方淡然的神色,勾唇一笑道:“敢不从命?”

作者有话要说:7、灰姑娘

小十八回忆了一下灰姑娘的情节,书里说,灰姑娘的父亲,出门经商的时候问过三个女儿,当他回来的时候,她们要什么。继母的大女儿说,她要美丽的衣服。二女儿说,要漂亮的珠宝。灰姑娘说,只要父亲骑马回家时,头上碰到的树枝。

小十八第一次看《灰姑娘》的时候,觉得她也是个傻子,就算不要衣服、珠宝,好歹也要值钱一些的东西吧?后来,才明白,处于灰姑娘的地位,还不如什么也不求。否则,继母会更忌惮她,而她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差。

而灰姑娘的父亲,有等于没有,让灰姑娘去诉说自己真实的窘迫生活,还不如靠自己努力。谁知道,她的父亲嘴牢不牢靠,心是不是向着女儿。要是心早就偏向继母一边,灰姑娘告状,还不是自找罪受?

94风起云涌

当日一时冲动;听到塞娅这个西藏公主,都来大清招婿了。而自己的心头宝天佑的婚事;还未有着落。明明年岁相若,可一个那么大方,一个这么推拒;自己心里一急失了分寸;竟跪在地上恳求小姐,硬是逼着天佑小姐答应,着实为难了她。只是,太后没想到,最后小姐还是应允了自己。

太后知道天佑是个重情义的,别看她面上冷淡无情;其实只要对她好,小姐心里都是记着的。不过,话虽如此说,对自己的逾越之举,太后仍有些后怕。然,怕归怕,太后对天佑答应的事,可不会因为惧怕而打退堂鼓。

太后请来乾隆,与其商议比武之事。示意乾隆别提此次比武,是为了给塞娅招亲,若有人疑问,就对外说是巴勒奔带西藏勇士前来,想与大清将士较量,比个高低。否则,宗室子弟们知道了真相,为了不去西藏做上门女婿,谁愿出手?只有如此欺瞒着,方有能人敢上前比试。

乾隆虽是敬着太后,却觉得此话不妥。毕竟,塞娅看上个无足轻重的丈夫,对双方都好。若依太后的行事,真叫塞娅看中了有为之人,岂不是大清的损失?

太后无奈,说明了缘由。表示,此次比武盛会,不仅是为塞娅之事,更要为天佑、晴儿、小燕子挑夫选婿。这么一来,上台的若都是庸人,岂非坏了格格们的姻缘?当然,晴儿与小燕子不过是顺带,要不是为了天佑,太后可提不起这个兴致。

此事涉及天佑,太后态度又强横,乾隆左右为难,思索半晌方点头应承。乾隆在太后含笑的目光中离去,刚欲跨出宫门时,他无意中往慈宁宫偏殿的方向看去,须臾之后方回首,发出一阵叹惜。

尾随于乾隆身后的吴书来,凝视着乾隆颓废的背影,心下了然。吴书来这些日子在乾隆身边伺候,自是对他的心绪了如指掌。吴书来知道,乾隆对天佑有些好感。不!或许,不仅只是男女之情。其中更包含了对她的依靠、敬慕、尊重……还有畏惧。

可惜,吴书来轻轻摇头叹息。奉弦是他的义子,若有可能,他也期盼奉弦得到意中人。怎奈,奉弦看上的是天佑,是他们的主子。怪,也只能怪,造物弄人。奉弦如今成了乾隆,他与天佑之间便无可能。但奉弦若没有登上这皇位,他与天佑主子,根本没有交集。

吴书来轻轻叹了口气。心道,幸亏奉弦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明白天佑是他触手却不可及之人。否则……吴书来不敢想像,主子连自己的亲生子都能这般狠心,而奉弦区区一个属下,会有何等的下场?

何况,天佑既是先帝爷,这挑选驸马之事,还是别掺合的好。吴书来虽认定天佑是雍正,可如今她却是个女子,重生转世又太过离奇。是真是假,当初见到天佑时,也不过是一念之间的抉择。真相究竟是什么,吴书来等人都不敢深究。他只知道,如今自己身怀剧毒,受制于天佑,今后也只能听命行事。

乾隆不知吴书来正为自己担心,他闭目长叹,心知这份感情,难再收回。乾隆明白天佑从未把自己放在眼里,可她是那么特别,不论是手段、谈吐、还是性情,无一不使他臣服心醉。但乾隆知晓,他对天佑的情意,其中更多的是为了安心,仿佛觉得只要她在,那么无论自己遇到什么难事,都不足为虑。

乾隆苦笑着想,这一丝爱念恐怕只能藏在心里,若说出口,就是他万劫不复的死期。也许,乾隆心道,只能让时间去淡漠他心头的思慕之情。

后宫中没有秘密,当乾隆步出慈宁宫后,守在各个角落中的眼线们,纷纷往内递音信,使出浑身解数,想套出些有用的秘密,好回主子面前领赏。好容易,说破了嘴,送上大把的贿赂,才从小宫女口中得到了太后故意撒布的消息。

其后,不过半炷香时,各大主殿都得知了比武盛会幕后的内情,一个个冥思苦想。好半日,才让自己的亲信出宫,给娘家、或是得用的权臣府中送口信,命他们安排好身手出众的子弟,务必在比武大会上扬名立万,入了太后、皇上的眼。

嫔妃的目的在于天佑,如今天佑得宠,只要自己娘家的兄弟,或是与自己一脉的子弟得了天佑,那皇上、太后那里必然高看自己一眼。当日,皇上喜欢小燕子的时候,令妃不也乘机拉拢她,同皇后叫板抗衡么?皇后不是险些被拉下马来?可见,此次比武盛会,既是她们晋升的良机。

何况,她们不在乎皇上对天佑的恩宠,能到几时。她们只在乎目下,皇上、太后对天佑的荣宠,可使自己趁势而起。至于,得势之后,如何巩固皇恩,她们相信自己的手段,必定会把皇上侍候的妥妥贴贴,从此宠爱不息。

不提一个劲儿想往上爬的嫔妃,就连方入漱芳斋,探望小燕子的永琪、福家兄弟,也听闻了彩霞从令妃处得到的消息,惊骇的彼此张望着,脸上布满了寒霜。

“什么?那老太婆……不,那太后,要给我指婚?”小燕子瞪大了眼看着彩霞,指着自己发问。

“是。”彩霞点头称是。

小燕子猛地从红木椅上跳起身,下一刻,却龇牙咧嘴的揉着打板子后,仍未痊愈的屁股,皱着小鼻子恨道:“我才不要呢!那太后见到我就凶巴巴的,她会给我指婚?说不定,是想把我给卖了!”

福尔康知道永琪喜欢小燕子,便冲彩霞问道:“那皇上怎么说?”

“皇上自然是听太后的。”彩霞低眉顺眼的回道:“皇上已经命人在太和殿前置起了擂台,据说,没几日就要比武了。”

“这可怎么办?”五阿哥挥退了明月、彩霞等人,示意金锁关起室门道:“你们也明白,小燕子的身份,和我是兄妹啊!我就是上擂台打赢了,也不能让皇阿玛指婚的。”

“嗯,确实。”福尔康沉着脸点首道:“你说得对。你如今和小燕子是亲兄妹,至少在别人眼中就是如此。你若上去比武,别人只怕误会你想娶晴格格。”

“那怎么办呢?”五阿哥急得焦头烂额,拧着眉宇,不停的在房中踱步。

冷眼旁观的紫薇,忽然出声道:“我倒有些不同的看法。”

“哦。”福尔康看向紫薇,满眼满目皆是欣赏。他饱含柔情的凝视着紫薇,笑道:“说来听听吧。我们现在都没了主意,或许,听了你的话,能想出个章程。”

紫薇迎着众人的目光,分析道:“这次的比武大会,皇上没有说是为格格挑选驸马,而是西藏与大清武者之间的较量。五阿哥可以上擂台比试,若能得胜,就更好了。只要皇上龙颜大悦,五阿哥何愁求不到恩旨?到时候,五阿哥趁皇上高兴之时,可以求他饶小燕子不死。”

“不错。”福尔康应合道。

“可是……”五阿哥踌躇道:“事有万一啊!皇玛嬷要是想把晴格格许配给我,可怎么办?”

紫薇摇头道:“这也不是难事。太后、皇上都宠爱五阿哥,只要五阿哥一口咬定,对晴格格无意,上台较量是为了给大清、给皇上长脸。我想,皇上、太后是不会勉强五阿哥的。”

福尔泰抿唇点额道:“紫薇说的不错。”

永琪想了想,觉得事情的根本,还是没有解决。他耸着双眉道:“可是,就算我打赢了,找皇阿玛给小燕子说情,也得寻时机啊?若是之前,皇玛嬷已经给小燕子指了婚,可怎么是好?”

“这也不打紧。”紫薇解说道:“太后要给小燕子指婚,总得过问小燕子吧?小燕子只需说,这些输给五阿哥的人,她都看不上眼,不就行了?而且,这次的比武大会,还有那天佑和晴格格挡在小燕子前头。她们若没有指婚,小燕子还可以拿她们的事,来推托。”

“说的对!”福尔康一脸骄傲的看着紫薇,暗中夸着自己的眼光,再偷偷瞥向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小燕子,觉得两者间的差距,何止是云泥之别?不过,他对小燕子的不屑之情,自然憋在心头,不会让永琪察觉。

永琪到此时,方松了一口气。刚欲说什么,却被站于一旁的金锁,抢先发话。金锁双掌交合着握于胸前,闪着晶莹的泪花道:“这样一来,是不是我们小姐的身世,就能对皇上提起了?”

“这……”永琪虽也想让小燕子、紫薇各归各位,但他更怕说出真相,换来小燕子的身首异处。

福尔康见永琪犹豫不决,又看向一脸失望的紫薇,更想到自己尚主之事,恨铁不成钢道:“五阿哥,你别再迟疑了。这事,拖得越久,对小燕子越不利。你要是不放心,这次打擂台,我也去。到时,我们一起为小燕子求情。”

永琪感动之际,却不知福尔康想的是,他须趁此比武的良机,力挫群雄,使皇上、太后都明白他的英勇,从而对他上心。之后,小燕子的事说破了,紫薇成了格格。他就可凭当初南巡时的救驾之功,和这次为大清扬威的功勋,求皇上把紫薇许给他。无况,紫薇已与他心心相印,非他莫嫁了!

而且,他帮着永琪救下小燕子,永琪自然承他的恩情。今后,永琪成了皇上,那他就是肱骨之臣了。到时,别说天佑之辈,就是傅恒之流,也不是任凭他打压,踩踏吗?

福尔康正想到欢心处,福尔泰也跨出一步,拍着永琪的肩道:“你放心,这场仗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我也会上台,为你助威。”

福尔康哪容得弟弟在自己面前讨好永琪?赶忙说道:“尔泰说的是,这件事,是我们大家的事。我看这么着吧,比武开始,我们先看着。之后,尔泰先上,待他不行了,我再上台。最后,由五阿哥打败我。皇上一定大喜过望,对五阿哥更是刮目相看,只要五阿哥为小燕子求情,我们又陪着说情,小燕子的事就成了一半了。”

“那另一半呢?”金锁奇道。

“另一半,就要靠令妃娘娘。”福尔康正色道:“我们都知道。令妃娘娘喜欢小燕子,待小燕子同亲生女儿一般。由她在皇上面前劝说,皇上一定会谅解小燕子的。我们就能皆大欢喜了。”

“对啊!我怎么把令妃娘娘给忘了?”永琪欣喜的拉着小燕子的手道:“你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

“谁怕了?”小燕子甩开永琪的手,红着脸道:“我才不稀罕做格格呢!大不了,我逃出宫去,天大地大,还容不下我一个小燕子?”

未等永琪说什么,紫薇垂泪道:“是的,小燕子不稀罕这个格格。可是我却稀罕,稀罕的不行。听说,皇上还喂你喝过药,若是皇上能喂我喝一次药,我就是死,也瞑目了。”

“小燕子!你怎么能在我们小姐面前这么说?这不是拿针扎我们小姐的心吗?”金锁恨道。

福尔康也眼带责备的瞪着小燕子,愤然道:“小燕子,我们现在这么焦急,还不是为了给你出谋划策?我们为了保住你,一直委屈紫薇。你何必说这些话,来刺她?”

小燕子吃惊的看着紫薇落泪,咬着嘴唇,不敢发一语。她本就为抢了紫薇的爹而心虚,现在把紫薇弄哭了,更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呆呆的瞅着紫薇,嘴里说着不是故意害紫薇伤心的话。

紫薇拭了拭泪,温婉的点头,握上小燕子的手道:“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可你要明白,五阿哥他喜欢你,我们大家都在帮你。你说这样的泄气话,难道我们不伤心?”

“紫薇,是我不好。”

“嗯。你明白就好。”紫薇浅浅一笑道:“你现在要做的是,别再惹太后生气。要不,说出这件事,就是皇上愿意饶你,也过不去太后那一关。”

“紫薇说的对!”福尔康对紫薇愈看越是满意,随后瞥向小燕子道:“小燕子,比武当天,不管太后对你说什么,你都不能顶嘴。若不然,就算我们为你求情,只要太后不高兴,皇上就不能顺势而下,更不能饶你,明白吗?”

小燕子扯着帕子道:“皇阿玛为什么要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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