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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消受美男恩-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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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桐夜就趁着齐蒙怔愣、空桐樱失神的空当,袍袖一挥,一股巨大的掌力向着两人的方向袭来。
齐蒙赶忙回神运气抵挡,可惜他反应就落后了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一道强筋的冲击力重重击向他胸口,幸亏他内力深厚才没有狼狈地被打飞出去。
几乎在同一时间,空桐樱被掌风一吸,跌进空桐夜怀里。
“噗”齐蒙吐出一口鲜血,愤怒不甘地瞪着将空桐樱锁在怀里的空桐夜,沉声道“你真卑鄙!”
“齐——唔——”空桐樱挣扎着要扑过去扶齐蒙,结果被空桐夜一手箍住腰,一手捂住嘴,只能急得在空桐夜怀里支支吾吾地乱踢腾。
“小樱……”齐蒙心痛地看着空桐樱眼角溢出的泪水,他从没有比此刻更觉得自己无能。
空桐夜看着二人“眉来眼去”的样子,俊脸简直可以掉下冰渣来!特别是手背传来湿热的触感时,他简直有种想将对面的齐蒙碎尸万段、千刀万剐的欲/望!
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滔*火,凤眸盯着齐蒙的一举一动,低头在空桐樱耳边用温柔的低语说着残忍的话“樱儿,若是不想要齐参将命丧于此,就把你的眼泪收回去,可好?”说着,还轻柔的在空桐樱颊上落下一吻。
这一幕看得齐蒙愤怒地瞪大了双眼,“空——”
“唔唔唔……”空桐樱狠命地向齐蒙使眼色,同时使劲点头边挤干眼泪。
齐蒙憋住一口怒气,瞪着空桐夜,“王爷,到底所谓何事?难道王爷想要出尔反尔,收回与小樱的赌约?”
齐蒙一口一个小樱,叫得亲昵又自然,空桐夜听的是咬牙切齿,红唇一勾“齐参将果真聪明!”
“唔?!”闻言,空桐樱大眼一瞪,难以置信地盯着空桐夜。
空桐夜垂眸看她一眼,那淡淡的一眼,冰冷的不带一丝情感,让空桐樱不由得打个寒战。
“你——”齐蒙瞪着空桐夜咬牙切齿,半晌,狠狠地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空桐夜低笑一声,“暂时还没想到,等本王想到了自然会告诉齐参将。”
他话音刚落,在齐蒙身后凭空出现两个黑衣人,闪电般点了齐蒙的穴,一左一右地夹起齐蒙。
空桐夜不顾空桐樱的挣扎和齐蒙的怒视,“现在,就请齐参将先去休息一下,本王与樱儿还有要事要谈。”
空桐樱瞪着大眼又急又气地看着齐蒙被两人驾了出去,齐蒙在出去的瞬间,回头对空桐樱淡淡一笑,那一笑里有着浓浓的信任和安慰,让空桐樱鼻头一酸,再次流下泪来。
齐蒙刚被架出去,空桐樱就觉身子被人抱起来狠狠甩了出去,然后是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掉进不知何时护印解除的莲花池里。
空桐樱挣扎着从水里站起来,又是“扑通”一声,水花四溅,空桐樱还没等喘口气,身子就被人强行转了个方向,唇被压住,然后是熟悉的湿滑伸了进来,衣服被人“嘶”一下扯个粉碎,混合着冰冷的池水,那根炽热的粗大挺了进来,那种又冷又热又涩又痛的感觉让空桐樱难受到了极点!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一切都在混乱中进行,空桐夜大力的挺动着*,完美的无懈可击的俊脸上不带一丝表情,金黑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空桐樱痛苦的小脸,依旧纠缠在她唇舌间的动作越加粗鲁。
“唔——”空桐樱痛呼一声,指尖没入他肩头的皮肉里,一滴鲜血顺着他白皙的臂膀缓缓滑下,没入水中。
空桐夜像是没有感觉的机器人一样,机械的重复着嘴上和水下的动作。
一丝淡淡的血色自水下浮上水面,那是她的血。
空桐樱觉得她要死了,这种毫无*可言、甚至满是痛苦的欢爱,让她脑中充满绝望,痛不欲生。
突然,空桐夜*狠狠一挺,直抵宫口。
“啊!”与此同时,空桐夜放开她红肿破皮的唇,狠狠咬住她肩头,直到尝到血的腥甜也不肯松口。
疼到极致便是麻木。
空桐樱在那巅峰的一瞬间,眼前白茫茫一片,和着魔域妖莲魔魅诡异的幽香*另一个世界……
“樱儿,你可曾恨过自己的命格?”樱花树下,贵妃椅上,身材纤细,面容绝美的宫装妇人静静地抱着怀里的小女娃,绵柔的声音幽幽远远,就像天边卷舒的浮云。
小女娃抬起稚嫩精致的小脸,子夜般漆黑晶亮的大眼困惑的眨了眨,“母后为何这样问?”
凌静轻吻一下她的额头,柔柔一笑,倾城倾国,沉默不语。
小女娃看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绝色容颜,有一瞬间的失神,“母后,那人也像母后这般美丽吗?”
妇人轻笑一声“这么小就知道贪恋美色,若是长大了,这天下男子恐怕都要受你祸害喽!”说着,伸出纤纤食指,在那娇俏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
小女娃不服气的皱皱小脸“哪有!樱儿只不过喜欢欣赏美丽的事物而已!书上不也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稚嫩的嗓音、认真的语气,再加上小娃娃那一脸严肃的表情,格外引人发笑。
妇人笑着摇摇头,“是是是,我们樱儿只是欣赏,欣赏而已!”
“娘娘!娘娘!”尖锐刺耳地分不出男女的声音由远及近,伴着“咚咚咚”杂乱的脚步声,让小女娃不由得厌烦地皱起稚眉。
妇人看一眼她脸上不耐的表情,淡淡地说道“樱儿,以后可不能这般任性。”
小女娃一怔,随即收起脸上的表情,换上一副昏昏欲睡的天真模样。那一瞬间的表情转换,便将女娃的喜怒毫无瑕疵地掩饰于无形,这样的心机这样的城府,对于一个刚满五岁的小娃儿实在是诡异可怕极了。
不一会儿,一位穿着紫红锦衣的白发公公,身后跟着一位深蓝棉袍的小公公跑进两人的视线里。
“何事惊慌?”妇人抱着女娃儿自榻上站了起来,轻柔悦耳的声音里有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两位公公赶忙跪了礼,然后锦衣公公气喘吁吁地说道“回娘娘,是三皇子今早被人下了毒,呕吐不止。淑妃逮到的宫人硬说是娘娘您主使的,皇上正带着刑部的人往栖凤阁这儿赶呢!”
妇人眼神一暗,虽早有预料,担心还是止不住的痛呢!那人,真就这么不相信她吗?
在她怀里的女娃儿抬起小脸,在人看不见的角度,对妇人投去担忧的注视。
妇人与她对视一眼,随即苦涩一笑,将女娃儿轻放在贵妃椅上,抬头,对着还跪在地上的公公摆摆手,淡淡道“下去吧。”
锦衣公公抬起头,抹着厚厚脂粉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不舍,“娘娘……”
妇人淡雅一笑,“多谢公公多年来的照拂。”说着从腕上退下一只白玉镯子交到他手里。
“娘娘……这……”锦衣公公不知所措地推拒着。
“公公,这是静儿的一番心意,您还是收下吧……若是,静儿有什么不测……还望公公多多照顾我孩儿……”说着,回头对着椅上大眼迷茫又无助的小女娃爱怜一笑。
锦衣公公咬着唇,静儿,这个名字他已经好久不曾听到了!他是看着她跟那人一路走来的,曾经他经常会从那人口中听到“静儿”这两个字,可是现在……唉!叹口气,双目含泪,点点头,哽咽道“娘……娘娘放心……”说着紧紧握着妇人硬塞给他的玉镯,跪了礼,带着小公公转身急急地走了。
妇人怔怔的望向两人离去的方向,美眸渐渐模糊……
“啊哈!”身子被猛地转了个圈,妇人那双绝望而忧伤的美眸瞬间被一张冰冷的绝色容颜所代替。
空桐夜一怔,看着那忧伤的小脸上空洞的大眼和斑驳的泪痕,心口一阵阵纠痛。
画面突然的转换,让空桐樱有些迷茫,暂时分不清现实和回忆,直到一只冰冷的大手覆*的脸颊,才猛然回神。
“你哭了……”空桐夜皱着俊眉,缓缓地轻柔地吻去她滑落的泪水,那苦涩的味道让他的心更加纠结起来。
空桐樱面对这个温柔深情的空桐夜,简直与刚刚残忍霸道的男人判若两人,“夜……”
空桐夜动作一顿,然后蓦地将她紧紧抱住,俊脸埋在她颈窝,清雅的声音因为兴奋而显得有些颤抖“你叫我夜!你竟然叫我夜!”
空桐樱苦笑一声,心道:在心里,我已经叫过你好多次了……可是,你却从未给过我叫出口的机会。
第六十四章 2
空桐夜一把将空桐樱抱起来,“哗”一声从水里飞腾而起,几个起落踩着荷尖到了岸上。
与石室入口相对的石壁突然颤了颤,然后从中间向两边分开,接着是一间豪华不输皇帝寝殿的奢华卧房。
房内以夜明珠为烛,金银珠宝为饰,地铺纯白羊绒毯,内设精美红木几,巨大的寒玉床可供十人同时安睡,上铺着柔软的兽皮软褥,檀木顶棚缀有白色丝绸轻纱,无风自动,如梦似幻。
空桐夜将空桐樱放到床上,脱下自己的湿衣,随意丢在地上,又从一旁的架子上抽下一条软布为两人擦拭身上的水渍。
完美的俊脸依旧面无表情,却不再向刚才那般冰冷阴沉,甚至有股淡淡的满足。
“樱儿一定不知道,魔域妖莲除了含有剧毒外,还有美容养颜之功效吧?”说着,拿着软布的手缓缓擦向空桐樱*。
擦了一会儿,空桐夜扔了软布,分开空桐樱双腿,自己则跪坐在她两腿之间,修长微凉的手指,在那两瓣红肿的*处缓缓摩挲,渐渐炽热的金黑双眸盯住自上了床便紧闭双眼的空桐樱,“樱儿,叫我……”指尖缓缓*,已经分泌出汁液的通道内温热柔滑堪比丝绒。
“嗯~”空桐樱嘤咛一声,弓起上身,缓缓睁开波光潋滟的魅眸,低哑的声音很是撩人“知道……刚才我看到了什么吗?”
空桐夜轻笑一声,“什么?”长躯一翻压上空桐樱。
空桐樱羽睫轻颤,小手抚上他健硕的背,“我看到了……母后……嗯!”空桐夜手指一颤刮过她体内受伤的某处,痛得空桐樱额角冒出一层细密的汗。
小手在他肩上一推,翻身将瞬间失神的他压在身下,同时带出他在她体内的长指,并起两指闪电在他胸口点了几下。与他对视的黑眸染上些许轻狂“那年,我五岁,父皇领了一大队人马气势汹汹地进了栖凤阁……那是,那年父皇第一次踏入栖凤阁呢!可惜,他来不是为了看我和母后,而是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来治母后的罪!”
“樱儿!给皇叔解开穴道!”空桐夜瞪着她渐冷的小脸焦急地低吼。
“皇叔?”空桐樱嗤笑,“不是要我叫你夜吗?”
“空桐樱!”空桐夜大吼,“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空桐樱淡淡地俯视他一眼,声音是空桐夜从未听过的冰冷,“皇叔不用费力了,我点的穴道,除非您要自断经脉,否则,别想自行冲破。”说着,从他身上翻身下来,背对着他,扯下白色的丝质床幔围在身上,在胸前打了个结。
“你要去哪儿?!”空桐夜一见空桐樱要离开,不由得提高了音调。
空桐樱转身,冷冷地看他,“皇叔,你知道亲眼看到自己的母亲被处死,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自己却为了不能说的秘密而无能为力时,那是怎样的感觉吗?”她顿了顿,投向空桐夜的视线有些飘渺,就像透过他看向他身后的某个远方……或是,某段过去。“不知道吗?我,原本也不知道……我以为,早就将母后的命格看个通透的我,可以淡然的面对母后必然的死亡……可是,当那三尺白绫悬上横梁,当母后踢了圆凳,当自己被点了穴禁锢在清霖怀里时……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和心痛……我好恨!为何父皇可以那样无情!恨凌姝为何那般狠毒!恨你为何……”突然,空桐樱身形一闪来到空桐夜身边,俯身用力捏住他精致的下巴,子夜般的黑眸中闪烁着仇恨的火光。
这是第一次,空桐樱这样明确的直白的对自己说出她对自己的恨,虽然早就在脑海中默默预想过无数遍,却没想过,亲耳听到会是这样的心痛难忍!仿佛有一只手紧紧额住了他的心脉,狠狠的拉扯,痛的窒息、痛得纠结。
蓦地松开他,空桐樱直起身,俯视着他“还记得吗?我曾说过,我要的我会拿回来……皇叔,你做好准备了吗?”
空桐夜长躯一震,瞬间手脚冰冷。曾经,他以为他是唯一了解她的人,毕竟两人是如此的想象。他们都带着虚伪的面具在阴谋险恶中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只是,两人的目的有些出入罢了。他要的是用着天下为自己过去的苦难祭奠,而她所追求的则是天主命格赋予她无可推卸的责任……
曾经的他们,除了心中那一处禁忌,几乎是毫无保留的相依为命。所以,他以为只要折了她的翼,断了她的念想,将她牢牢禁锢在自己身边,他就会完全属于自己……可是,这一刻,看着空桐樱眼中毫无情感的冰冷,他知道,他错了,从头至尾他都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他们就像两条分叉路,以那“有些出入”的目标为,两人背道而驰……
“空桐樱!”在她转身的瞬间,空桐夜一声低喝,再次将她唤住,低低柔柔地声音有些飘渺的忧伤“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空桐樱回眸,对他淡淡一笑,扭头,足尖轻点飞身而去。
绕过一条又一条的昏暗通道,空桐樱身如幻影,对因碰触机关而擦着耳际险险掠过的一支支暗箭视而不见,从远处看,空桐樱根本就是在一阵箭雨中找死!
空桐夜那句“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就像句魔咒一遍一遍在耳边不厌其烦的重复重复再重复!
对,她不知道!她从来就不知道!
就像五岁那年的傍晚,被罢黜后位打入冷宫的母后为什么会那样痴痴守望着父皇离去的方向,口中不断呢喃着父皇的名字:修……修……
就像八岁那夜,花开似火的彼岸花丛中,空桐夜为何会用那样寂寞而忧郁的声音来给她讲那个伤感的传说?他说:彼岸花,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就像离开那日,断崖之上,年仅八岁的她为何会对空桐夜说出那一串莫名其妙的告白,她记得自己说:夜,你知道吗?我,很爱你呢……我很爱你呢……很爱你呢……
“啊——”空桐樱大叫一声,跌落在地,蜷缩着身体,头痛欲裂。
那一瞬间,妖冶的空桐夜,冷酷的凌烈,温柔的清霖,狡猾的齐蒙,别扭的墨池……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在视野里忽近忽远。
她不断告诉自己,她不爱他们,只是贪恋他们的美色,她只是寂寞只是想要找个怀抱来温暖自己……
她只是寂寞?空桐樱无措的猛地抬起头,她只是寂寞?
突然间,空桐樱害怕起自己的念头来。摸着有着双重心跳的胸口,空桐樱呲目欲裂,她好自私,她好可恶,她好卑鄙!
空桐夜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金黑色的瞳孔蓦地收缩,好一会儿才涣散出虚弱的微光,“影……影一……”
影一无声地出现在床边,皱眉看着裸着身子大汗淋漓、脸色惨白的空桐夜,“主人,要帮忙吗?”说着,拿起一旁的锦被盖在他身上。
空桐夜苦笑着摇摇头,虚弱的开口“我……经脉……已断……你……帮不了……”
影一看着他不说话,待他喘足气,才问“那要属下去阻止小姐吗?”
空桐夜再次摇头,“续……魂丹……”
影一顿了顿,才从怀里拿出一只黑色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指甲盖大小的金色小药丸,扶起空桐夜喂他服下,接着,掌抵其背心,为他灌输内力。
一会儿功夫,空桐夜惨白的俊脸恢复些许红润,金黑色的瞳仁也有了些精神,下了床,接过影一递过来的锦袍穿上,“陪我去地牢。”话落,身形一动,率先离开。
咬破手指,手腕一抖,嘴中念念有词,下一秒,从指尖溢出的一滴滴鲜血在空中划过一道道路线诡异的弧度,落在地上。
空桐樱努力控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提气顺着占卜指示的方向飞去。
母后曾经问过她,是否恨过她的命格。
当时的她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是恨。从小到大,她的生命中只有命运赋予她的责任,她就像一只没有爱恨的提线木偶,机械地学习巫蛊阵法、经史子集、轻功内功等等等等。她唯一的单纯的快乐便是那套《八方游记》,她向往极了书中那些人迹罕至的深山密林,她渴望有一天可以像母后一样走遍大江南北,她更对母后为了父皇甘愿收起自由的羽翼委身于那沉闷的皇宫高墙之内感到不解。
栖凤阁?栖凤阁!在她看来那明明就是困凤阁!
翼王府,是她幼时离开皇宫后唯一去过的远地。在那座精致的府邸里,她与空桐夜度过了看似和平的三年。在那里,她生平第一次明白何为寂寞。没有他在身边,那种空洞的低靡的情感,最初让她迷茫又不安,后来慢慢地她开始明白,他们两人竟是如此的想象,他们就像是一分为二的一个整体,有时候,他们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喜怒哀乐,有时候他们却觉得彼此陌生的可怕,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保证时时刻刻对自己诚实……坠崖的前夜,浴池里空桐夜突来的吻,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那种酥麻的缠绵不仅仅限于**,尽管那时她并不知道何为情/欲;但她清楚的明白,那种感觉让她迷恋,那是她生来,第一次对自由以外的事物产生的情感……直到坠崖的那刻,她才彻底的恍然大悟,于是,她对他说出了听过千万次却从未亲身体会到的那个字——爱。甜美又酸涩,哀伤又绝望……
后来,她去了现代,在那里她封存了记忆,第一次以一个孩子的角度去生活,孤单又辛苦的过活,却是她真正没有负担的时候,单纯的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成功而喜悦,为了成长而烦恼……没有在现代世界看起来匪夷所思的巫蛊秘术,没有那让她麻木的命格和责任,没有皇族的阴谋与险恶……真的好怀念啊!那种平凡而真实的生活……
小手在石壁上摸索一阵,“咔”一声,石壁向上缩去,待看清“十”字木架上伤痕累累的清霖和南宫无极,空桐樱心脏蓦地抽紧。
刚刚的迷茫和困惑瞬间化为满腔的酸涩,踮起脚尖,抚开挡在清霖脸前的湿发,那张苍白如同白纸的俊脸露了出来,空桐樱的声音听起来颤抖的厉害,“清……清霖……”
俊眉皱了皱,清霖疲惫的睁开眼,他好像出现了幻听。
见他眼神涣散,空桐樱稳下心神又叫了一声“清霖?”
迷蒙的桃花眼眯了眯,像是努力看清眼前的景象,好久,清霖蓦地瞪大双眼“樱……儿?!”
清霖的声音哑的厉害,几乎是用气发出的声音。
空桐樱听了心疼的不得了,她温文儒雅,器宇轩昂的清霖何时像这样狼狈过?!
空桐樱使劲眨了眨眼,眨去眼中的雾气,“什么都别说了,我先帮你们松绑——”
“不用了!”
一道清雅柔和的男声蓦地在身后响起,空桐樱动作一僵,难以置信的转身瞪着面色红润、动作自如的空桐夜,惊呼“怎么可能?!”
空桐夜盯着她惊愕的小脸,眼神一暗,随即柔柔一笑“抱歉,让樱儿失望了。”
说着对默默站在身后的影一招了招手,“影一,送萧公子和南宫公子离开。”
“休想!”空桐樱低吼一声,挡在二人身前,双手结印,表情森寒,那小兽一样的气势,让上前的影一动作一窒
空桐夜微微垂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再抬头时,依旧是那抹柔美倾城的笑颜,“樱儿觉得以你一己之力就能将两人救出去吗?别忘了还有一个齐参将!”说着,心底溢出一丝酸涩,你要的男人可真多呢?
空桐樱呼吸一窒,没错,她不能!只一个空桐夜就能将她拿下,更何况再加上一个影一,还有躲在暗处的那些守卫……还有不知何处的齐蒙……
空桐樱秀眉一皱,挺起腰身与空桐夜对视“皇叔,到底想怎样?”
空桐夜深深地看着她,那样锋利的注视就像两把利刃直插入她心底。
半晌,空桐夜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兵符和玉玺!”
“好!”他话音刚落,空桐樱连犹豫都不曾犹豫地脱口答应。
“樱……儿……”自空桐夜出现,就一直绷紧神经的清霖一听到他的要求立马皱起俊眉,但更让她惊骇的是空桐樱竟然来年想都不想的答应,“你不能……”
“清霖!”空桐樱抬手打断他欲出口的阻拦,大眼依然与空桐夜对视,声音低沉“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倒是皇叔……”空桐樱看着空桐夜,“能否保证清霖、墨池以及齐蒙的人身安全?”
空桐夜注视着她点点头。
“为他三人疗伤?”
空桐夜再点头。
“到时候放人?”
空桐夜点头。
“这次……”空桐樱上前一步,锐利的视线仿若要看进他心中“皇叔不会再出尔反尔吧?”
空桐夜双眸一眯“绝对不会。”
“好!”空桐樱答应的干脆利落,转身,看一眼,满眼不赞同的清霖,微微一笑“相信我。”
说着,抬手轻轻拭去他额头的汗水,轻声道“对不起……”然后在清霖疑惑的注视下,看看一旁一直昏迷不醒的南宫无极,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
在与空桐夜擦肩而过的瞬间,空桐樱抬头,深深望着那双金黑色的眸子,微微一笑“夜,你可曾后悔?”
她可以算出所有人的未来,却独独占不清他两人的命运,她曾疑惑过曾恐慌过,但是,现在,她明白了,只要不后悔,对未来一无所知那又如何?!
语落,人已飘出数丈之远。
清霖看着那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丝绸轻纱下勾勒出窈窕倔强的身影,他感觉,十年前那个清冷孤绝的长公主又回来了……可是,应该高兴的他,心底那空落落的感觉是什么?
直到再也感觉不到空桐樱的气息,空桐夜渐渐敛去嘴角的弧度,低下头,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原来他跟她一样,从不知道什么是爱……
影一击掌三声,空桐夜身后无声地出现四名黑衣人。影一对他们点了点头,于是,清霖和南宫被小心翼翼的架了出去……
“影一,”知道现场只剩下他们两人,空桐夜才抬起头,问道“开启天灵只有那一个方法吗?”
影一点点头。
空桐夜倚着石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第六十五章 不知如何爱
空桐樱从断崖出来后,先用挪移术回到了镇国将军府中凌烈的卧房。
从凌烈留下的书信中得知啸龙来犯,他被小皇帝派往边境御敌。
将自己重重地甩在床上,抱住柔软的锦被,周身都弥漫着凌烈身上令人安心的男子气息,空桐樱将自己紧紧蜷起,如果细看,你会发现她纤细的身子正在轻微的颤抖,那模样像极了一只孤独无依的小兽,你仿佛能听见她那凄厉暗哑的低鸣……
(某猫:心疼啊*~)
猛地抱着被子从床上做起来,红红肿肿的大眼无神的望着冷冷清清的卧房,她想见凌烈!非常非常想见!
可是她还有些事情要办,一些必须要办的事情!
……
十日后。
啸龙之扰迫在眉睫,原本近一个月的路程,凌烈率领他部下轻骑军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硬是缩短成了十三天,至于剩下的十万步兵也在他们身后由陈冲、常胜带领着加紧时间往边境赶。
刚抵达位于朱雀边境的军营,凌烈便忙的不可开交。练兵、整军、巡视、安民……凌烈事事亲为,他想着,这江山,以后是由空桐樱统治的,且不管,他能不能有幸看到那一天,仅仅是现在,他也要竭尽全力保江山安宁,将她以后的道路铺的平些顺些……
夜半时分,军中主帐仍旧点着微弱的烛光,门外的守卫换了一拨又一拨,那倒映在帐壁上的伟岸背影依旧一动不动。
空桐樱斜倚在两座营帐之间阴影处的木桩上,望着那抹身影出神,不知不觉牵起了嘴角。
这十天,她联系到了墨池,将断崖下发生的事大体跟他说了一遍,原本她做好了被墨池臭骂一顿的准备,可是墨池只是难得温柔地对她说“我相信你。”
天!空桐樱打个寒战,原本见了她就开火的不定时原子弹何时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和表情,对她深情地说,我相信你?!真是……受不了!
在这十天里,空桐樱接管了清霖在天宇的大部分生意,并攥写了下一期《朱雀日报》的内容,她料想的不错,在第一期《朱雀日报》上市的第二天,空桐夜的人便杀到了她的“日报社”,幸亏她的人早有准备,刚发完第一期便转移了阵地,这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战略方针还是她从毛爷爷那里拷贝来的呢!没想到这么管用!
现在整个朱雀,甚至整个天宇都为这本小小的《朱雀日报》而沸腾,大街小巷,朝堂江湖,处处在讨论日报上的最新内容,人气最高的恐怕就是真龙天主的神踪和朱雀皇室的绯闻八卦了……
现在,空桐夜因为“跟太后有一腿”,“涉嫌弑兄篡位”等等丑闻而渐失人心,但由于他根基深厚,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真正动摇他在朱雀根深蒂固的势力,可是,俗话说的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空桐樱相信每天给他来点儿似真还价的丑闻八卦,在娱乐民众的同时顺带着刺激一下皇叔大人高傲的神经,总有一天,皇叔大人会败下阵来。
自古以来,皇位之争便是一场毫无人伦的血雨腥风,没有哪场政变是干净和平的,这是历史的定论。
可是,空桐樱偏要反其道而行。
《孙子兵法》有曰“善战者知胜也,无智名,无勇功。”意思是,真正的善战者所打的胜仗,绝不是那种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浴血苦战、拼死激战,而是“胜于易胜”“胜已败者”!
所以,她要一点点的瓦解空桐夜的实力,让他在不知不觉中丧失他原本的优势,成为“易胜”、成为“已败者”!
除了《朱雀日报》,空桐樱在天宇大陆收购了近百家妓院倌馆,在广泛收集有用信息的同时,赚取一些明面上难以赚到的钱财。原先清霖旗下的商号全都是粮店,布匹行,钱庄,茶庄,瓷器行等正当生意,唯一算是见不得光的便是一家名叫“风云楼”的情报组织。清霖自小受的是正人君子的规范教育,对于妓院这类“第三产业”向来不齿,也因此失去了不少赚钱和收集情报的机会。空桐樱不在乎这些,她一直认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何况开妓院当老鸨也没啥见不得人,更何况那高额的利润和可靠的信息渠道?!
她还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空桐夜旗下几位重要谋臣身边安插了几位美女小倌儿,自古美色惑人,钱财蒙心,虽然空桐夜的势力已经有些人开始腐化堕落,但在她看来还不够,她要让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腐个彻底,一个权力机关的失势始于他自身的**,当机关内部开始任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钩心斗角的时候,这个所谓的权力机关就可以宣告终结了!
想到这儿,深吸一口气,揉揉抽痛的额角,这十几天来,她几乎是不眠不休,以最快的时间处理安排好那些纷繁的计划,为得就是能早早地来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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