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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颜有惑-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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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瑜景心里一松,但外面兵器交接发生的声音还有人声让他怎么能当做没事真的继续睡?他甚至连睡意都没有了。
南宫紫珏一身睡袍地冲进来:“阿景!景儿!”
“母妃,我没事。”吉瑜景接住她,“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南宫紫珏却没回答他,而是向颜容怒目:“有刺来了,你怎么还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就连我进来也没有一点表示?!要是冲进来的是刺怎么办!”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八章 矛盾
“南宫贵妃,我不是独自一人,在这个世上,大哥和姐姐都是我很重要的亲人。 所以请你放心,我既然接下了这保护太子殿下的事就不会失手。你既然把事情交给我,就不要管我是怎么做的,刚才那样的话我不希望听到第二次。”颜容面对南宫紫珏的责问冷冷回道。
“母妃,现在不是责问的时候。”吉瑜景感觉自己被夹在中间,他一点都不想这两人起争执。
这时候,刺已到到了门外,而这里的动静也惊动到了宫里的其他人。丰年也从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冒出来正全速往回赶了。
三个黑衣人里面,显然两个修为较另一个低,但即使是那两个低的也和紫云宫里最高的修为相当——不包括颜容。那两人掩护着武力值最强的那个刺冲到门口,然后两人拼死守在门口,让最强那个进入吉瑜景的寝室。
南宫紫珏看着门口的人影尖叫起来。她此时非常非常后悔答应把颜容留下护卫而不把把丰年调回来。若是护不住儿子,那些事情做得再好有什么用?!她就不应该耳根子软听儿子游说什么这里没有危险,最强最厉害的护卫就应该任何时候都跟在儿子左右才对!
不说南宫贵妃在心跳骤然加速到原先的好几倍十几倍,这个超大房间另一面墙下面矮榻上的被子里卷着的那个小娘子终于探出头来,然后伸出一只柔软而细致的小手。
刺转过屏风,他在屋外就知道里面只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呼吸极快,显然很紧张,另一个呼吸平稳缓慢,一听就是个孩子。毫无威胁。他就知道。只要是自己出马,什么任务都不在话下!就算是那个据说很强的内侍在,他自信也能赢他,更何况这里只有老的小的!
南宫贵妃和吉瑜景眼睁睁地看着刺绕过屏风冲过来,一把大刀闪着冷冷的寒光!他们的呼吸瞬间停顿。
吉瑜景松开按在某个地方的手。就见他的榻前无数尖锐的刺从地上冒出来。同时从上面降下一个大网!
那刺修为极高,几乎只在这机关出出一点声音的时候他就反应过来,他却不是往后退,而是足下一点。整个人都腾空起来!
不进反退!若是后退则尽失先机,若是前进得比机关更快,他就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是,就在他跃起的离地的瞬间。突然就从又落下去,像是重力突然之间加大了无数倍一般吸得他不但不能往上一分,还像个破水饺一样“啪”地掉落下来!紧接着就是锐物刺入皮肉的声音,不大却让人听得心寒!
“怎么回……”黑衣人一句话也未成说完整,最后定格在脸上的表情是极度不信与震惊。
机关还在继续,只是瞬间就把吉瑜景的床榻包围在一片尖刺之中。
南宫紫珏手脚冰凉,她一时间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吉瑜景却在心脏一缩之后反应过来:“阿容,你没事吧?”
颜容还没有说话,南宫贵妃却像被点燃的爆竹一样吕吼:“什么武艺高强?!她根本就是个骗子!我们差点连命都没有了她还躺在床上不起来!我们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若是不行不早说!”
颜容掏了一下耳朵,随手再一弹,外面那两个重伤的黑衣人就倒了下去。
“丰年,我放走一个,你跟上去!”颜容的声音透过黑暗传到刚刚回到外墙的丰年耳边。
就在她这话说完的时候,一个倒下的黑衣人突然跳起往处奔去!
“快追!别让他跑了!”门前护卫们大喊大叫。
丰年的修为比这两黑衣人高,追在后面不费吹灰之力。紫云宫这边在黑衣人倒了一个跑了一个之后,护卫们终于能够靠近门口。
“娘娘,殿下!”他们一边喊一边就想冲进来。
吉瑜景只觉得人影一闪,自己手边就有一个温热的小手,她却是按向机关!
“阿容!”
“嘘!”颜容接下机关之后再次闪身回到自己的小窝里。
冲进来的护卫看到的就是坐在矮榻前后着外面的太子殿下和被他抱着的贵妃娘娘:“娘娘,殿下,你们无事吧?”
“无事。”吉瑜景镇定道,“外面如何?”
“回殿下,外面原有两个很强的黑衣人,现在倒了一个,跑了一个,已经有人去追了!”他们说着看向床榻前那个死相很惨的黑衣人。
“拖下去。”吉瑜景淡淡道。
“是!”护卫们只会草草处理现场,剩下的清洁工作交由宫女们做。
“阿景,去母妃那里住吧。”南宫贵妃皱眉看着那一滩血迹,几欲作呕。
“不,叫人来换张地毯就好。”吉瑜景皱眉看向颜容,“丰年没回来?”
“他去追那个黑衣人了。”颜容说道,“有个黑衣人重伤逃走,他回来时刚好见到,便追去了。你知道,这个时候顺藤摸瓜最好。”
南宫贵妃本来忙着叫人换地毯,听到她这话,冷笑道:“你虽然坐在窗边,但这边的窗子可不是看向大门方向的!没本事就不要夸口,今天若不是有机关,我们母子岂不是就死于非命了?不说就算我们死了你讨不到好,现在我们没死,你更别想好!”
“母妃!”吉瑜景叹气。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那人跳起准备冲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是很诡异地停下,然后落到机关的地刺上被刺死的。若是那人能控制或是照他的动作推断,就算他冲不了太远也不应该是落在起跳的位置,明显是有人出手了的结果!
可心里有成见的南宫贵妃却根本想不到这一点,她气怒地喝自己儿子:“别想给她求情!你命都差点为了她任性没了,还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颜容越听越不是滋味,什么叫做为她任性?到底谁任性了?这都哪跟哪啊?
“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南宫紫珏铁了心要处置她。冲着儿子喷了一通之后马上高声叫人。
“母妃,不可!”吉瑜景脸色大变。他虽然不知道颜容的真实功力,但是能让丰年开口推荐的人,怎么也不可能会比他差很多吧?自己没命对丰年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的。母妃不信自己的判断,难道还能怀疑丰年?
颜容冷笑:“南宫贵妃,请三思啊!现在太子殿下身边可就只得我和萧九两个人,你是觉得有萧九就足够了对吗?”
“萧九?”南宫紫珏环视四周,没有见到还有第四个人。
“属下在。”黑暗里走出一个人,正是萧九。
“你守在这里,保护殿下。”南宫贵妃再次看向颜容,“既然有人在那就更好了,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
吉瑜景这回不但脸色大变,更是急得上前一把捂住她:“母妃,刚才若不是她,你儿子我与你说不定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了啊!”
颜容冷哼一声:“我还以为两个都是瞎子呢!”
吉瑜景脸色通红:“阿容,我母妃不是习武之人,没有那份眼力劲看不到当时的情况,她误会你了,请你见谅!”
南宫紫珏却觉得自己看得再清楚不过,此时听到儿子这么说,急得用力挣扎起来。
“母妃,当时的情况确实是阿容出手才能杀了那刺,不信你问萧九!”吉瑜景无奈拉萧九下水。
萧九一直看着事态发展,他早就想说句公道话了,但他的身份又确实不好开口。此时被问起,自是爽快道:“娘娘,刚才确实是多亏了颜家小娘子出手!不然就算属下以死相护,最多也只是能争取一点点时间而已。那个刺的身手极好,几乎可以媲美丰年老大,那速度可比机关还要快的!”
南宫紫珏双眼冒火:“我亲眼看到的,她一直呆在那边不动手,就在那里看戏!”
和个外行人打交道,真是太憋曲了。颜容却没有太生气,而是深觉无奈:“贵妃娘娘,你紧张儿子的心我能理解,但如果你对武学没有研究,就请不要胡乱指手画脚!殿下身边有萧九在,而我这个位置刚好守住门和窗这两个唯二通道,不管刺从哪里进来都先经过我这里。”她说着话,纤手一挥,挡在门口处的屏风突然炸开来,几片木屑飞射过去,吉瑜景护住他老娘才没让她被毁容。
“那你为什么不在刺一进来的时候就出手?”南宫贵妃虽然知道自己终日处在一个危险的地方,但如此近距离的直面死亡却是第一次,心里那股火找到了发泄之处,不是那么好散的。
“我做事当然有我自己的考量。”颜容也不急,坐在榻上转手又一挥,窗口旁榻边那个博古架子也炸开来,“我有这样的力量,但也需要时间来锁定目标。若不能一击即中就免不了游斗,而一旦开始游斗,这房间够大吗?殿下那里够安全吗?若是再多一个刺进来呢,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南宫贵妃哑口无言。仔细想来,当时机关打开的瞬间那刺就跳起来,照理说就算再掉下去也会有个惯性,而不是像那样被反吸下去一般。
“太子殿下,如果还需要继续我们的半年之约,我希望今天这事以后不会再发生。”颜容冷冷地说完,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窝回榻上缩进被子里。
至于收拾善后,关她什么事?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五九章 萌动
吉瑜景的余毒有颜容出手,没几天就清完了,只是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完全,所以暂时只能做小幅度的动作。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天,颜容都一直陪着他窝在房间里面。
“阿容,你闷吗?”吉瑜景看了看奏折又看看对面墙下矮榻上睡着的人。
“不闷。”颜容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听着有些嗡声嗡气。
她巴不得这半年都这样过算了,天天都在空间里面,看书也可修炼也可去交流平台找人聊天也可,一点也不闷。
吉瑜景却觉得她在说反话:“不闷的话你怎么天天都躺在床上?哪有人这么喜欢睡觉的?”
“我还真就是喜欢睡觉的。”颜容淡然反驳。
“来帮我批奏折吧?”吉瑜景要求道。
“不要,我还没有睡够。”颜容还是一点要出被窝的意思都没有,“你难道不知道我睡觉是在修炼吗?”
吉瑜景歪着头想了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说过?我没有印象。”
“那你现在知道了。”颜容说完这句就不打算再继续讨论。
萧九却从暗处现身,他眨眼就到了颜容的榻边:“小容容,你真的可以躺着修炼?”
颜容终于探出头来:“是。”
“你是怎么做到的?”萧九好奇得双眼发亮,“我们自从被教打坐开始一直都是那样的姿势,躺着难道不会睡着过去吗?”
“你会,我不会。”颜容不想和他解释什么,而且她自己也不太清楚。她是在开始修炼意念力之后身体里的内力才一直保持在运转的状态。她总不能让他也练一下意念力吧?
“哎呀!”吉瑜景突然轻轻地叫了一声。
“殿下!”萧九反应迅速地窜了过去扶住他。
“你腹部重伤差点被人一击致命,想快点下床的最好办法就是安分一点躺在那里好好养着!”颜容的意念力覆盖着这一大片地方,对于他的动静哪里会不知道。
“阿容,来帮我看看是不是伤口裂开了?”吉瑜景挥手。“萧九你回你的位置去。”
被打发了的萧九眨巴两下眼。不情愿地又隐了身。
“好吧好吧。”颜容终于掀开被子下床走过去。
吉瑜景的拳头握紧了又松,他有些紧张了。这几天颜容除了给他解毒丹药时走过他之外就很少靠近。自从那晚的偷袭发生之后,南宫贵妃每次来看他都当颜容是透明的,但吃穿用度却没再忽视过,他有吃的必定也给她送一份。于是她更不用靠近他了。
颜容一点也没有想别的。她直直走过去,伸手掀起他上衫下摆,露出腹部的伤口。
“有血丝渗出来,应该是裂开了。”她说着便想叫人传御医。
“别!”吉瑜景一急。又牵动伤品,痛得他长吸了口气,“另叫御医。被母妃知道肯定又要训我了。”
颜容诧异地看他,马上又低头看伤口。“离御医来换药还有一个多时辰,裂得不大,现在不换也没事。”
“他来的时候母妃一定也在的,她同样会看到。”吉瑜景目露恳求,“阿容,你帮我换吧?”
这几天,看他发号施令的样子已经有了一点成熟决断的模样,但此时看着这个十七岁的少年,不,在这个时代来说,他已民经是个青年了,他却仍像个孩子一样因为做错事怕被家长发现。
“好吧。”她心一软竟然同意了!应下之后才暗自恼着想道:怎么不叫萧九来换?觉得自己好使唤是不?!
解开绷带,然后清洗伤口,又换上新的药之后重新包扎,颜容动作并不太熟练。
“要不等会御医来我和他说以后由我帮你换药?”颜容的手伸过吉瑜景的腰下把绷带绕过去的时候兴冲冲地抬头提议。
吉瑜景正出神地看她一双小手在自己身上忙活,又见她为了穿过自己的腰部而从两侧身手下去,她的小手微凉,柔柔地滑过他的皮肤,就像是微风扫过心头一般一陈酥麻。
“嗯。”吉瑜景忍不住哼了声。
“我拉得太紧了吗?”颜容却以为自己太用力了。她跟白女只学了药理和制药配药,更多的是用毒,对于救人还真没有太多经验。没有动手不觉得,真正做起来才发现记忆里很简单的事情做起来却有些笨手笨脚,实在是缺乏实践的缘故。
暗处的萧九心里重重叹口气,不忍看地捂往自己的双眼。不过,他的指缝也太大些了吧?
吉瑜景听到她的问话,很高兴地答:“好,以后你帮我换药。没有太紧,刚刚好。”
那刚才那声低呼是因为伤口痛吧。颜容如此想着,加快手上的动作,系上一个和御医打的一样的结,轻轻拍下手:“好了,感觉怎么样。”
“嗯,比御医包扎得舒服多了。”吉瑜景藏起自己眼底淡淡的**,笑着赞道。
看着颜容脸上飞起的欣喜笑容,他的心像是被温柔抚摸了般舒服极了。这几天她的表情一直淡淡的,任谁只要看见都知道她不开心,或者说,她对在这里的生活没有一点兴趣。现在,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表情。
“阿容……”虽然只是一点点改变,但从小生活在看人脸色的皇宫里,他很明白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要努力去走,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
“殿下!”门外却有人不愿意他继续。
“何事?”吉瑜景深深被打扰了,他的声音虽然努力压抑仍有丝不悦在里头。
“禀殿下,丰年求见。”门外的宫女回道。
“进来!”吉瑜景看着颜容已经放置刚才换药拿出来的东西,然后转身走回她在这个房间里的地盘:那张矮榻。
要不把那张榻搬到自己的床边来?虽然明知不可能,他仍然止不住这样想。
“见过殿下!”丰年走进来。见到坐在榻上的颜容,眉头挑了挑。他虽然没有长时间在这里,仍然知道此女是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人。刚才他们是在做什么事吗?吸了两下鼻子。他明白了,“殿下要保重身体,御医说再过三天就能稍稍动作,请不要急于一时,以免您呆在床上的时间更长!”
“知道了。丰年你还是一样啰嗦!”吉瑜景让自己舒服地半躺着。不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就是不看他。对于坏了自己好事的人,他虽然不至于迁怒,但也不能开心面对。
丰年也是关心他,念了一次便罢了。若没有什么要紧事。谁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左右他是主子,自己也不能太拿大。
“殿下,前晚偷袭之人经属下跟踪到城东的一个别院后墙,他不知道卑职跟踪。应该不是故意露出踪迹。”丰年看了看又窝回榻上的颜容,小声地贴在吉瑜景的耳边说,“这两天卑职顺着查下去,发现那个别院属于李大学士,但不在他名下,而是在他第五房小妾的哥哥名下。那里面住着十几个人,武功都不差,最强的比之内庭护卫还略高一分!”
吉瑜景左手拿奏折,右手手指在被面上轻敲:“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
查了两天,不可能才得这么一点线索。
丰年于是接下去道:“这些人在那里住了有三年,不过却是陆续住进去的,那处的邻里并不知道晓里面住了如此多人,因为那里明面上只住了一家生意人,白天出门做事,晚上闭户在家。其他人都是高来高去,非常掩人耳目。”
“李家和窦家一向同穿一条裤子,他窦家支持的是五皇兄,他们看上的不就是五皇兄的出身低下,若是没有他们难成气候吗?不过,他们以为五皇兄是那么好驾御的吗?”又在被面上轻弹,他眯了眯眼,“上一次应该也是他们的人,说不定还有其他别院,不可能只养了十几个。你再去查!”
“是!”丰年应了,继续道,“殿下,这些人不就是丈着那个和我身手一般了得的人才敢来闯这紫云宫吗?现在人没了应该会安份一段时日。若是他们不动一动,我们想查下去就要多花些时间了。”
“你有什么好办法?”吉瑜景虚心地问。
“嗯,不如给他们制造些乱子?”丰年显然早有计谋,“我们这边身手了得的人也不少,不如让他们找机会对第五那位动手?”
“他都已经直接动了我两次,是应该还回去了!”吉瑜景却伸出手按了按他的肩,“不过,五皇见不足为虑,关键是在后面兴见作浪的窦家!”
“殿下您的意思是要先对付窦家?”丰年眼珠转了几转,点头道,“窦家和那位的护卫都差不多,都不好对付,不过我们会尽最大努力的!”
“不不不!”吉瑜景摆手,身体的其他地方一动不动,“我的意思是,先不用动五皇兄和窦家,这两家一旦出了问题,很明显能独到是我们动的手。你把我重伤不愈又身中奇毒的消息放出去,然后做出寻找神医的样子。”
“殿下?”丰年仍不是很明白。
“窦家与五皇兄他们之间的合作并不坚固,若我是窦皇后,早就不留林美人在人世了。”
丰年恍然大悟:“殿下您是想先对林美人下手以破坏他们之间的关系,然后在他们相互猜测之时下手?这样若是顺利最好能让他们反目,最不济也能让他们狗咬狗!”
“嗯,具体的事你下去想想应该怎么办吧。”吉瑜景说完,丰年就兴冲冲地退下了。
这下好了,又丢了一堆事情给他,看他还有空来坏自己的好事!
“阿容!”“骚扰”在继续。(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六零章 探望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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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容把换下来的旧药绷带丢掉,清洗了一下吉瑜景的伤口,再给他上了药之后就洗手擦手。。
“阿容?”吉瑜景享受着每次换药的过程,这次却见她并没有如以往一样包扎。
擦干净手上的水,颜容笑得很开心:“伤口好得不错,现在再包扎的话会影响伤口使命的。”
“我盖被子时会碰到药的。”吉瑜景很不愿意,他还没有享受受她那双小手呢。
颜容完全是以一个医者的心态对待他,看见他的伤口如意料中的愈合她有一种满足的成就感,笑得也分外真心:“已经结痂了的,你不要动作太大,用不了多少天就能完全好了。”
看他还要别扭,颜容追加一句:“你堆积的事务还不够多吗?不快点好起来怎么处理?半年时间可是很快就会过去的!”
她不提半年之约还好,吉瑜景每日都每时只要想见就能看到她在自己左右,心里渐渐有一种此生就这样陪伴着度过的感觉,现在一听她说,心里便是一阵懊恼。
“放心,我想要做的事情,绝对能做到!”无论是那个位置,还是你。
五月的天气已经不冷,但早晚仍然微凉。此时还没有到五月初五,换夏衣的日子未到,但今天紫云宫门外却迎来了一个身穿夏衣外罩锦绣披的少女。
“启禀太子殿下,阎家娘子求见!”门口守着的红袍大声通传。
吉瑜景一听,顿时有些不悦:“怎么挑这个时候来?”
颜容看了看天色:“正午未到,刚好一起用饭。”
吉瑜景气结。他想一起用饭的人不是外面那个好不?
“你叫我这个样子见她?合适吗?”吉瑜景低头示意了一下自己上身。他衣襟敞开露出精瘦的胸膛。看起来并不壮硕线条却极和谐。
“那我给你叫人。”穿衣什么的,这是宫女的活。
吉瑜景忙阻止:“阿容,你现在顶的可是宫女的名头!当着外人的面让外面守门口的宫女做本应该是你的贴身侍候的活儿,这样怎么行?”
颜容回头:“外人?来者不是你的未婚妻,未来的太子妃吗?”
以这样的身份来说,那绝对是“内人”吧?
吉瑜景只觉得有一只血积郁在心头:“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她现在确实是外人!”
“好啦好啦。她以后会是‘内人’,但现在还不是对吧?”颜容回身一弯腰把他的被子掀到腰部然后帮他把两边衣襟一交叉再就着已有的腰带轻轻一系就又把被子盖回去,“这样就行了!”
这整个过程到底有没有一秒钟?吉瑜景呆在那里想着的时候,萧九也亮了眼。这手法真是快绝了!阿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她的内力修为才将将挤身到七级的行列比他还不如。为什么对于技巧手法却能控制得如此精妙?
颜容没有理会他们,她此时的身份是太子殿下的贴身小宫女晚霜。走到门边屏风处望出去:“太子殿下传阎家娘子进见。”
对于吉瑜景不用宫女侍候的事情洛京里各家都有所耳闻,但信的人却是不多。可阎吾喜对此却深有研究。她早已通过各种途径得来的消息推断出空穴不来风的传言基本属实,看到皇贵妃娘娘身边的一等大宫女都只给他守门就能窥探一二。可是,里面怎么会有一个清脆娇俏的女声?!
颜容传话后便微微低了头等人进来。她的意念力却已经把门外女子变换脸色的样子看了个清楚。对于免费的好戏她看得挺高兴——在这贫乏的宫庭生活里,乐子也不是那么多的!
阎吾喜快步走过去,她心里对传话者的好奇心盖过了对即将见到未婚夫的紧张。进了大门便看到站在屏风边的小宫女,一张平凡的脸,细高个子,却是个未发育的扁平身材!殿下喜欢的是这种类型?那像自己这样腰细臀圆修长高挑的身材殿下会喜欢吗?
嗯?贴身小宫女?
“你叫什么名字?在殿下身边侍候多久了?殿下最近恢复得如何?”她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
“回阎家娘子,晚霜在殿下身边侍候五天了。殿下现在伤口已经准备结痂。就快好了。”颜容平淡的声音清冷回答。她答得有理有序,让阎吾喜又看了她几眼。却发现她的年纪:呀,还是个孩子呢!殿下果然是不喜女子靠近的,但受伤在床总是不方便,所以才找个年纪小的宫女吧?
她心里一会儿欣喜吉瑜景的“守身”,一会儿担心他身体会不会有问题。要知道,虽然太子妃很有前途,但没有子嗣的太子妃却是没有前途的,现在的窦皇后不就是个典型例子吗?
“唔,用心侍候殿下!”她对小宫女的戒心放下得那么快,完全是因为看到了半躺在床上的吉瑜景。
十七岁的少年只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领口有些微凌乱,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后背,映着脸上的皮肤有种不见日头的苍白。若说以前她见过的少数几次面里,他给她的印象是平稳又温和的人,现在这个就是有些颓废虚弱的人。以前的他让她一见倾心,现在的他却让她很有想照顾他的感觉!
“殿下,吾喜来看你了!”她原本对颜容说话时略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柔起来,“这是我亲自挑选的小东西,给你解闷用的!”
这里的风俗没有未婚夫妻不能见面的说法,反而是将要成为家人的人在对方有什么时的时候就需要站出来表态,而阎吾喜的出现,则是在吉瑜景被偷袭的危险解除之后得到南宫贵妃的暗示。
“放着吧。”吉瑜景看着她,双眼沉静得如深不可测的海底看不出一点情绪。
“哦,好。”阎吾喜没想到太子殿下看到自己会如此冷淡。
颜容站在屏风处没有跟过来。她对门外的两个守门的比了个手势,然后从她们手里接过茶水点心端进去。
“殿下、阎娘子,请用茶!”她把东西摆在离床有些距离的圆桌上之后就退回她用的矮榻上去坐着。
阎吾喜对她的待客之道颇有意见,可是吉瑜景一点表情也没有,她现在又不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自然不好出言责备。便只是背着床给了颜容一个大大的厉眼!
颜容心里暗笑着面上不动声色。她虽然没有用眼睛看他们。意念力却发现了极好玩的事情:这一对相会的未婚夫妻心跳都在加快,血液流动的速度也在加快,看来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呢!
可她哪里知道,阎吾喜的心跳加速虽然因为有些小窃喜。更多的却是对于现在出现的冷场的紧张。而吉瑜景的心跳更是因为对眼前这个看不懂眼色的女子而气恼,他都那么冷淡了,怎么还坐着不知道告辞?!
颜容看他们默默坐着都不说话。心里有些了然:自己这个电灯炮太亮了!
“殿下,晚霜去看看午饭用什么菜色。您要留阎娘子在这里一起用饭吗?”看她多善良,自动消失给她们制造机会。
吉瑜景气得瞪过去:谁让你自做主张?本殿下什么时候说过要留她用饭的?他巴不得她马上离开!
阎吾喜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里一惊。颜容却一点感觉也无:“呀,这哪里是需要问的事情?晚霜这就去准备!”
无力地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子闪出屏风,吉瑜景被子底下的手握紧床单。
“殿下,听说你伤得很重,能让我看看伤口吗?”阎吾喜高兴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马上把握机会问道。
吉瑜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方便。”
阎吾喜知道不管在哪里的规矩未成亲的男女都不能独处一室太久,小宫女识相地避了出去。但这个时间不会很长。而且面对吉瑜景的拒绝,她只当是人家害羞了。
“殿下。吾喜不怕看伤口的,给我看看吧?不然,我心里不安,吃不下睡不好的……”她说着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吉瑜景觉得自己和她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虽然她近在眼前,他却没有一点参与感:“我说了,不、方、便!”
加重了的语气让阎吾喜猛地抬起头看他,这也让正眼看她的吉瑜景看到了她粉红的脸蛋和明亮的双眼:哪有一点吃不好睡不香的憔悴?
阎吾喜斟酌了一下,觉得终究机会难得,不由得又开口:“殿下,吾喜即将及笄,不知您到时候方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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