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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宗(不问)-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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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嗯,对付“法不责众”的人,就是要揪住其中一个猛斗……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嘛,且看鬼神如何演绎吧。 在书评区里看到有人对以前程臧的处置提出质疑,并同时对一些报复的手段嫌不激烈,其实鬼神真的想说,鬼神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说到报复的程度,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就足够了,不要搞到好像被人伤了一下就非得灭人全家,那太歇斯底里了,也不和谐,不和谐是很麻烦的。 同时,主角结丹以后,地位提升,才会渐渐得到自由的权利,并拥有保守自己秘密的实力,剧情才能渐渐放开。 本书名为大器宗,其实炼器是一方面,一个人能否成器,也是要看心性和为人处世,个人认为中庸是一个很好的标准。

第一百八十七章当场格毙

那还是在李晚刚刚来到天工坊不久,根基未稳的时期。

李晚因为接取坊里工件,得罪了顽固的长老一脉,荣长老怀恨在心,指使弟子程臧捣乱,先是毁去炼器用的宝材,等到程臧被揪出,判罚开除,又心中不甘,授意他暗杀李晚。

幸亏当时李晚修炼到了炼气后期,实力大进,又早早安排了护卫在府邸附近守候,不但避过一劫,还把程臧抓个正着。

李晚明知有人欲置自己于死地,还是顾全大局,把程臧交到大小姐手里收押起来,并没有急着出来指证,或者挑起长老、坊主两脉的争端。

公输元见李晚旧事重提,自然不会不承认:“说起来,是你顾全大局,作出了牺牲,坊里欠你一个说法。”

其实他们力争把李晚捧上供奉之位,除了李晚天赋的确上佳,有资格上位,未尝也不是感觉,李晚能识大体,会是一个很好的助力。

如果换成鲁莽肤浅之辈,纵然才华横溢,也难得重用。

李晚微笑道:“那我现在就要这个说法,把程臧提出来,指证荣长老如何?”

公输元:“这……”

面对李晚的问话,他竟感觉到了巨大的压力,这就是李晚晋升结丹之后,分量变重所带来的改变。

大小姐在上首看到公输元面色变差,不禁同时传音向两人,暗中询问:“李道友,公输长老,你们在谈什么?”

公输元神色凛然,把李晚的要求告诉了大小姐。

大小姐面露犹豫之色:“李道友,你这是何苦?置荣长老于死地,对你不仅没有好处,反而得罪那些人更深。”

“我还怕得罪他们?现在该是他们怕得罪我了!”李晚道,“大小姐不必多说了,李晚只知道,欲杀人者。人恒杀之,他既然对我做出这等恶事,如今又鼓动诸长老对我不利,两罪并罚。岂容轻饶?”

大小姐不能辩驳,不禁流露出焦急的神色,美眸中止不住的恳求。

李晚见状,不由暗叹了一声。这大小姐,执掌家业是一把好手。但亦不是完人,终究还是缺乏了几分男子的果敢和决绝。

“大小姐,我知道,你这是为了坊里安宁,天工坊是炼器作坊,还从来没有过处死元老的先例,但难道除了元老,就没有其他枉死的炼器师了吗?难道争斗从来没有死人,或者说,那些身死他乡。默默无闻的炼器天才,高手,就只能白白牺牲?”

李晚经历程臧一事,特意去了解了两脉来历,隐约打探到,像荣长老这般的坊中老人,随意打杀麾下新人,其实已经由来已久。

炼器一途不能解决的事情,就靠阴谋、暴力,这并不是荣长老一人独创。

但荣长老等人。毕竟是天工坊的元老,邬山盟的地头蛇,那些位卑言轻的无名小卒,死了也就死了。并没有世俗官府或者侠客为其出头,真正令这些人忌惮的,还是筑基以上,同样拥有名位、实力或者权柄的贵人们,再不然,就是在籍的大宗门弟子。

各家府中。偶有纨绔、修士老爷们失手打杀的凡人仆役之流,也不在少数,但却同样没有人追究,公平和法纪,总是在同一地位的修士之间才能存在。

这也是李晚直到现在才发难的原因,他在筑基境界之时,虽然已经取得供奉名位,但也只是拥有自保之力而已,只有晋升结丹,高出荣长老等人一头,方才可以尝尝以势压人,逼迫坊里决议的滋味!

李晚站了起来,轻咳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之后,缓缓开口道:“大家商议的结果,我已经知道了,作为此次事件的受害者,我并无意见,但是,凡有机密要事,挟众而为,必有主谋,为何只见对从属之流的处置,没有对主谋加倍严惩?”

有人品出了李晚的意思:“这李晚好不懂事,竟然得寸进尺?”

“他这是想要找个标靶,发泄怒火啊!”

“主谋,他想要谁是主谋?”

众人的目光,不禁在古长老和荣长老两人间扫来扫去。

在场之人,能够出来背起这个责任的,也只有他们两位了,这是坊里众人权衡利弊的结果,处罚的决议,不容推翻。

古长老和荣长老对望一眼,都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奈。

李晚晋升结丹境,果然跟以往大不相同,一言一行,都变得更有分量了。

“是我怂恿古长老做下此事的,李道友,若你对刚才商议的结果不满意,就让坊里重罚我吧。”

荣长老思虑再三,还是主动站了出来背锅。

他深知,自己和古长老,必有一人得是这次事件的主谋,反正都要褫夺名位,加以严惩了,也不在乎再担一个主谋的恶名。

他并没有察觉到,李晚在他站出来之后,嘴角浮现出一丝会意的微笑,公输元和大小姐则是面露不忍,似乎已经预见到他的结局。

“大小姐,各位长老,供奉,各位同仁,荣长老屡次三番对我不利,先前支使弟子谋害我未遂,这次竟然又再怂恿古长老劫我座驾,简直罪无可恕,还请准我将他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李晚突然大喝一声,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劈头一掌,就往他的脑颅拍去。

荣长老满脑子都是周旋与权谋,考虑的是各脉的争端,利益的交换,心中虽然惋惜于自己付出的代价惨重,但却依然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等到李晚突然出手的时候,已经反应不及。

李晚身为结丹修士,实力暴涨数倍不止,面对的又是只懂炼器,不擅杀伐争斗的老迈器修,这一劈,立时威若雷霆,啪的一声,猛裂震荡。

无形巨力贯入了荣长老脑中,霎时之间,红的,白的,四散溢出,流满了他的七窍。

众人脑海中仿佛有几个巨大的铜锣狠狠地猛敲了一阵,噼里嘭啷,嗡嗡嗡地乱成一团,等到回过神,荣长老已经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荣长老!”

“你,你竟然杀了荣长老!”

“丧心病狂,简直丧心病狂……来人啊,快来人……”

公输元哀叹一声,站了起来,猛然大喝:“够了,肃静,肃静!”

在他这犹如晴天霹雳般的大喝之下,场面总算稍微安静,但荣长老被李晚当场格毙这一幕,还是深深地震撼着在场众长老们的心灵。

得罪结丹修士,毕竟不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李晚这种年轻气盛的小辈,也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他们猜测了荣长老等人多种的结局,褫夺名位,剥夺权柄,甚至后续打击报复,都早有预料,但是,这种当场格毙的处置之法,还是太粗暴,太直接了,骇得他们心中惶然。

就连中立一方的众供奉,余者炼器师,也禁不住恻然,生起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公输元叹道:“都不要乱,听我说,李道友此举,不为今日之事,乃是为六年前!”

众人一怔:“六年前?”

古长老犹自还被李晚的突然发难骇得发怵,突然听到六年前这三个字眼,不禁头皮一麻。

六年前发生过什么,他当然还记得,荣长老支使程臧暗中谋害,欲除李晚而后快,他也是知情的,但却不曾重视过,事后李晚和大小姐等人都没有提起,也就渐渐淡忘,没有挂在心上。

莫长老等人也站了起来,维持秩序:“荣长老的确是有取死之道,李道友刚才也只是为坊里清理门户而已,你们不要大惊小怪,都回去坐好,还有你,颜长老,你把法宝祭出来做什么,大小姐面前,岂容你放肆,不收回去,就给我出去!”

颜长老看向古长老,却见古长老面色发青,艰难地摇了摇头,只得颓然地坐下。

有人不甘心问道:“莫长老,你刚才说荣长老他有取死之道?”

另外一些人附和道:“兹事体大,还请大小姐给我们一个说法!”

大小姐开口道:“来人,把程臧提上来。”

“程臧?”

“此子不是荣长老的弟子吗,他早就被逐出工坊了呀。”

“他还在?”

众人愕然。

但很快,天工坊中的护卫把一名浑身衣服破烂,蓬头垢面的男子提上堂,众长老虽然忍不住捂鼻退后,不忍卒视,但却还是很快就认出,这人正是六年前神秘失踪的程臧。

李晚看到这人,不禁冷然一笑:“程臧,你一五一十,把当初荣长老指使你暗杀我的事情交待出来,念在你揭发有功,主谋又已伏诛,可免你一半徒刑,从轻发落,如若有半句虚言,他就是你的下场!”

程臧抬头看了看李晚,又转头看了看身旁倒毙,犹自瞪大着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神色的荣长老,发疯般地大笑:“这一天,果然来了,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哈哈哈哈,师尊,你说对了,此子不除,必成大患,如今连你也都被杀了,真是咎由自取,咎由自取啊!”

笑过之后,程臧却是老老实实,把当初发生的事情交代出来。

第一百八十八章坐而论道

这些年,程臧被关押在天工坊的地牢里,终日惶惶,暗无天日,又不见师尊来救,早就彻底死了心,听到揭发有功可以从轻发落,自然是和盘托出。

众长老见李晚诱供,皱眉不止,但他们本就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情,也不敢出来颠倒黑白。

只有几人徒劳争辩:“看来此事已经水落石出,荣长老的确曾经想要谋害李道友,可他最多不过未遂而已,何至于此?”

“是啊,就这么把他杀了,李道友你于心何忍?”

有人看不过眼,冷冷笑道:“天工坊又不是官府,哪来那么多讲究?照我说,李道友刚才杀得好,杀得妙!谋害同仁,就是应当如此!”

众人向开口者看去,却发现是一名平常在坊里并不起眼的穆姓供奉。

有人恍然惊觉,这穆姓供奉,过去似曾也与荣长老有过争执。

另外一些长老、供奉,虽然感觉李晚手段过于激烈,但还是站了出来,纷纷帮腔,那些试图为荣长老辩解甚至翻案的人,眼见木已成舟,强拗也没有好处,只得悻悻住嘴。

李晚拂袖而坐,环顾堂下:“李某好歹也已结丹,就是要杀鸡儆猴,有谁不服?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不必多说,其他的人,按照刚才决议处置。”

众人心情复杂地散去,心中尽皆怅然,同时也思索着,今后该将如何与之相处。

李晚强势崛起,势必给坊里各方带来巨大冲击,接下来就看他是否热衷于坊里权势,或对各方感观如何。

大小姐看了看李晚,也深深感觉,应该重视审视彼此关系,不能再把他当作普通的供奉看待了,她轻轻道:“李道友,你远道而归,我们还来不及为你接风洗尘。不如今晚到我府里共饮一番?”

李晚知道大小姐有事要和自己商量,正好自己也有不少事情,于是应道:“好。”

夜晚,李晚应邀过府。与公输元,莫长老,云长老等人一起,在大小姐府里谋议。

大小姐先是向他讲解了一番如今坊里的形势,然后又提到近来吴冶子之事。

“自从吴冶子出现以后。坊里的长老们,似乎与之有所勾连,准备寻觅机会加入灵宝宗别院。”

李晚问道:“灵宝宗别院,这就是吴冶子应诺给他们的好处?”

如果李晚还是筑基修士,交出他一个,就能换得多人加入别院,取得真经,对长老一脉的炼器师而言,的确极为有利,李晚听到这里。也终于明白,为何古长老和荣长老等人会如此行事。

“都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听到李晚的感叹,公输元面色有些不好:“李道友,不是我责怪你,但你动手杀了荣长老,怕是要给坊里开个坏头。”

李晚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大小姐,公输元等人尽皆茫然,不知道他为何发笑。

李晚摇头叹气。说道:“我就知道,公输长老你要说我,还有大小姐,你可是也这么想。想要规劝,却有不知如何说起?”

大小姐看着李晚,没有说话,但神色却似默认。

李晚道:“我记得上次提名供奉,你曾与我坐而论道,谈论这器量之说。但如今,我也有几分领悟,不知可否还归于大小姐。”

大小姐道:“李道友但有指教,直说无妨。”

李晚肃然道:“实不相瞒,这些年来,大小姐为了坊里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更曾向各位长老、坊中管事、学徒、杂役们打听,加以了解,窃以为,大小姐谋划之深远,眼光之独到,远非一般修士所能比拟,哪怕是那些大宗门的灵峰峰主,一方巨擘,也未必能比,堪为人中之凤也!”

听到李晚的这番盛赞,大小姐面色微红,艳若桃花,也不知道是酒意上头,还是羞意上涌所致。

公输元等人却都流露出了深以为然的神色,云长老更是哈哈大笑,对李晚说道:“李道友,你不是第一位这么说的结丹高人,早在十多年前,就有几位玉蟾宫的前辈如此评判了。”

莫长老也道:“大小姐所制散工帮佣,计件抽成,定契联络这些手段,迥异于天南乃至天下间自古流传的师徒授艺,整个铜山同业,都在纷纷效仿,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

他们这一番话,可谓是心悦诚服,接着又相继向李晚述说起来,讲述他们二十几年前的艰难处境,如何拉拢散修器修,如何接取工件,如何扭亏为盈。

高阶修士看重珍贵宝材,秘籍功法这些,但对普通凡人仆役,杂役,护卫,普通炼器师,灵玉才是实实在在的根本,能够扭亏为盈,盘活天工坊,就是无上的功绩。

李晚当然也知道,天工坊能有如今的局面,离不开大小姐的掌控,也离不开这些人的辅佐,并没有打断他们的自得和陶醉,但过了一阵之后,还是把自己心中早已有之的看法提了出来:

“这般不依赖灵峰、福地,单凭自身经营,也能养活一大群人,走向欣欣向荣的经营发展之道,哪怕是大宗门,也殊为紧缺,我相信不乏宗派势力,高门大户的前辈对大小姐心怀欣赏,大小姐也确有执掌一方势力,甚至跳出这天南一隅,与天下群雄争利的器量,但有一点,却是致命的缺陷。”

公输元奇道:“什么缺陷?”

大小姐也看向李晚,美目中满是好奇与期盼。

她倒没有太多自视甚高的骄傲,反倒好奇,自己在李晚眼中究竟是何形象。

却听得李晚幽幽一叹,遗憾之极地道:“大小姐,太讲情面了,如此则软弱可欺。”

公输元道:“大小姐制定法度,管理工坊,也不乏铁腕手段,何来软弱之说?”

大小姐也道:“李道友,你可是还对我们之前的决议不满,觉得处置太轻了?”

她感觉,李晚似乎话里有话。

李晚摇头道:“不,我是就事论事。公输长老刚才说你不乏铁腕手段,但我想请教,这所谓的铁腕手段是指什么,是责成炼器师勤勉上工?护卫尽忠职守?财库管事廉洁奉公?还是其他别的?这是治治者的手段,但却不是治乱者的手段!”

“什么是治治,什么是治乱?”大小姐沉吟一阵,隐隐有些明白了李晚的意思。

“治治,就是太平无事之时,墨守成规,一切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去办,调和各方矛盾,已经足够,治乱,却是中流砥柱,谋求变革,敢叫日月换新颜!非得有杀伐果决的魄力不可,直白说来,就是坊内大小事务,无关紧要的可以不在乎,但凡涉及你意愿,关乎推行革新,跳出天南一隅,走向天下之事,都要乾纲独断才行!”

李晚冷冷道。

“这是身为坊主权柄的根本,谁敢伸手,谁就是乱臣贼子,不管亲疏远近,功过贡献,统统都得打倒,必要的时候,甚至不惜直接诛除!”

大小姐,公输元,莫长老,云长老一众人等,尽皆哑然。

他们虽然对李晚谈及之事有所预料,但却还是没有想到,李晚就这么直白干脆,把这一番杀气腾腾的话语,在这酒宴之上说了出来,再念及此前当场格毙荣长老的血腥手段,都深深感觉,他这不是无的放矢。

“有德无威,确实不行。”

“可这些长老们,毕竟都是天工坊的元老,对他们动手,等于自毁根基,这又怎么能行?李道友,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不想去做,实在是难为啊。”

李晚知道他们一时转不过来,也没有再深谈下去,转而说起其他。

夜深了,众人离开大小姐的府邸,但是公输元等人却没有即刻回去,而是聚在府门外,看着李晚离去的背影,议论起来。

公输元问道:“两位,你们怎么看?”

莫长老道:“这位李道友,很有想法。其实我们也得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公输元道:“的确是对,但我们做不来,行铁腕之事,非得他这样的外来户不可,而且李道友身为结丹修士,怀威可怖,不是寻常供奉可比。”

三人说完,对望了几眼,尽皆若有所思。

第二日,李晚安顿好自己部属,准备前往城西,会见吴冶子。

在此之前,他再次找到大小姐,询问状况。

昨日由于李晚刚回,就遇到古长老和荣长老等人半途劫杀,众人都不曾提及此事,夜晚,大小姐又为李晚接风洗尘,也避而不谈,这是不想败了他的兴致。

但现在,却不得不提了。

大小姐有些担心:“李道友,吴冶子来此,所为何事,你应该已经猜到,你真要就这么去与他相会?”

李晚道:“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总该有人解决,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那就由我去吧,要不然,有人就会说我只会窝里横,敢杀荣长老,却不敢去见吴冶子。”

大小姐听到他这么说,露出几分了然之色。

李晚诛杀荣长老,有理有据,又挟着结丹高手的威势,的确无人胆敢置喙,但难保不会心怀芥蒂,只有真正解除了坊里的困局,才能令所有人心服口服。

PS:  终于放假了,传说中的加更爆发,一直无力中,是时候发奋图强了。嗯嗯,我试试看,千万别鄙视我。

第一百八十九章登门

“你也可以不去,若只为解决此事,并没有必要。”

大小姐得知李晚的心思之后,甚感欣慰。

“早在你回来之前,我已提请玉蟾宫的高人前来,不日即将与吴冶子交涉,现在你又已经晋升结丹,于情于理,他都应该知难而退了,再不退的话,就是天南诸方共厌弃之。”

李晚道:“没有关系,我这也是顺便会会高人而已,中州灵宝宗之人,闻名已久,正要好好讨教一番!”

他想起了过去曾经打过交道的韩昱,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嘲讽笑意。

灵宝宗,乃是天下器修正朔,地位特殊,但其弟子韩昱,也不过如此,虽然心知大师人物与连名师都没有达到的韩昱不可同日而语,但李晚还是感受到了十足的优越。

更何况,他身怀《器宗大典》,也正想探究,这传说之中的宗门,究竟有何值得称道的地方,他们所承炼器之法,又是如何,安大师信中提到过的如意宝气,究竟怎样。

吴冶子对李晚拥有的秘籍感到好奇,李晚同样对灵宝宗好奇!

大小姐见李晚坚持,也没有再劝,毕竟李晚已经结丹,面对吴冶子,怎么也有自保之力了。

她淳淳叮嘱着:“既然李道友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劝了,但请记着,在这天南,自己是主,他是客,入乡随俗,客随主便才是正道,没有必要对他的大师身份过于忌惮,只是以后,你也有可能游历中州,彼此留个情面,日后才好相见,这是为了工坊,也是为了你自己,万万不可意气用事。”

李晚忽然感觉有些好笑,这大小姐啰嗦起来,倒还真是不厌其烦,不过他也知道,这是为了自己好,于是耐心听着。

李晚辞别大小姐,带着丙宁,和公输元一起出了门,前往城西。

吴冶子来到邬山盟后,就一直在城西驻留,在那里,有其门客以神通手段兴建起精舍塔楼,蔚然成林,中间更有巨大上品飞舟停放,宛如增添了一座城池的附廓。

两人来到塔林前,向守护在那里的门客投了拜帖,然后便见一名管事模样的筑基修士出来,把自己两人请进去。

管事让人奉茶,请两人稍坐后,客气但又不失矜傲道:“两位客人来此,是想见我家冶子老爷?可是我家老爷近日都在闭关,是否能见两位,也说不准,还请容我通禀商道友。”

李晚疑惑道:“这位商道友是……”

管事道:“商道友是我家老爷的亲传弟子,排行第五!”

李晚点点头:“那就有劳了,请。”

管事离开房间,留下李晚和公输元喝茶等待。

不一会儿,管事回来:“商道友有请,还请两位随我登舟。”

李晚和公输元相视一笑,也不去管对方的繁文缛节,径自跟随着登上了飞舟。

管事把两人引到舟上前庭的一间大堂中,稍作告歉,便退了出去,两人趁着此间主人未至,观看起堂中摆设。

这是一个富丽堂皇的会客小厅,四周桌椅台凳,字画,摆设,尽皆低调奢华,不是用珍稀贵重的木材、宝玉打造,就是精雕细琢,极其用心。

这些大多都可以看出,是凡人或者炼气修士的手艺,无论是木工、雕琢、字画,都与器道一途有所关联,身为炼器师,身边也必有如此助手,方才能够在炼器的时候挥洒自如。

李晚身具《器宗大典》,结合众家所长,一眼就看出,这舟上的门客,炼器技艺果然不凡,就是这些明显凡人工艺和学徒水准的东西,都已经拥有名师水准了。

之所以判断这些都是工匠和学徒所为,自然是正式的炼器师身份不低,不会把那么多时间精力随意花费。

公输元见李晚注意四周,也察觉到了什么:“吴冶子身边的门人,不乏工匠之流,这舟上的大部分物件,怕都是自造自用的,根本无需从其他地方添置。”

李晚轻笑道:“公输长老觉得,他们水准如何?见微知著,可以据此而判断出中州的炼器水准。”

这些木工、字画,只是他们谈话的引子,公输元也知道,李晚真正想问的是什么,肃然道:“非常高明。至少,远比我们天南的普通炼器师高明。”

李晚神色微动:“哦?”

公输元解释道:“据说在中州地界,判断炼器师是否合格,并不是能否独自炼器,而是炼制的法器,能否达到珍品品级!只有掌握了多种法宝图谱,然后又再炼制出珍品之作,甚至炼制真器,方才能够成为一名公认的高手,而在我们天南,这都已经是极高的水准了。”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继续说道:“名师和大师的标准,同样拔高许多,中州地界的名师,得要能够涉猎物性变化之道,掌握宝器基本炼法,并不是说,炼制出珍品真器就可以成为名师……而大师,也得是博学广识,通晓多家炼器之法,方才能够冠以大师名号,大师当中的高手,如这位吴冶子,集众人之力,多年潜心,怕是都足以炼制灵宝!”

天南地界的炼器师,比中州稀少,是以要求也没有那么苛刻,甚至可以靠着炼制一件珍品品级的名器来证明。

但在中州地界,单只炼制出一件名器,不过是出师或者合格的标准而已,想要获得承认,成为高手、名师,还得掌握更多的法宝图谱,炼制出更多成名之作。

公输元神色之所以不自然,也是因为他的炼器水平其实一般,不过是仗着修为高深,曾经炼制过珍品真器而已,如此已经被称为名师高手,但实际上,用中州的标准,连能否有资格称为名师,都还有待商榷,怕是这吴冶子舟上,随便挑出几位筑基弟子,都胜过他,而某些手段高明的学徒,单只论一两种法器的炼制,某种炼器工艺的处置,也能胜过他。

李晚笑而不语。

中州地界人杰地灵,乃是天下修士向往的圣地,他也早已有所耳闻,但曾经和韩昱交锋一次,对其人印象略差,没有太多的感触。

主要还是因为,他汲取太多宗师高手经验,对炼器一途有着自己的眼界,并不感觉如何震撼。

他虽然没有超越自己境界炼器,但那也不过是不想浪费时间而已,真要潜心而为,苦心孤诣,也同样能够做到。

不过李晚也知道,那韩昱不过也是学艺弟子而已,怕只是某位大师门下,还没有达到出师的程度。

中州器道的整体水平比天南高,这是无可辩驳的,这位吴冶子,也的确拥有傲视天南同行的资格。

李晚寻思着,单以器道一途的身份、技艺,怕是很难令他折服,得用上一些其他手段才行。

“两位道友,失礼了,商云来迟。”

两人议论间,突然听到,门口有一个温文的声音响起,李晚与公输元转头看去,却见是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修士,面带微笑走了进来。

这人正是吴冶子的五弟子商云,李晚有些惊讶地发现,此人竟然也和自己一般,拥有结丹境界的修为,而且,似乎进入结丹已有些年头,气机比自己还要深厚,凝实。

李晚暗叹了一声:“都说中州人杰地灵,果然不虚,随便走出一位年轻弟子,都是如此人物!”

虽然这位商云,年纪似乎比自己大了一些,但也可以算作同辈,如此年轻就有结丹修为,必定前程无量。

商云看见李晚,也似吃了一惊,不曾想到,李晚竟已结丹。

他眼中掠过一丝凝重:“敢问这位道友……”

公输元连忙道:“这位就是我们天工坊最年轻的供奉,李晚李道友。李道友他刚刚从飞仙宫回来,听闻中州灵宝宗的吴冶子前辈在此游历,特来求见。”

公输元说得极为客气。一是李晚为小辈,吴冶子为前辈,于情于理,都可以说通,二是中州灵宝宗,公认为天下器修的宗主门派,世间炼器之法,追溯源头,都隐隐与之相关,其他各道的修士可以不买他们的账,但在器道一途,却不可能忽视他们的影响。

李晚见状,也无甚意见,他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虽然心底隐隐存有一股傲气,听说灵宝宗为天下器修正朔,就有一探究竟,甚至一较高低的冲动,但还是认可了公输元这个会面的理由。

他如今,的确是以小辈慕名的理由,上门求见的。

商云面露了然之色:“怕是要让两位失望了,我师尊近日都在闭关,不宜会见外客。”

李晚眼中闪过一丝奇异,但随即,亦有愤然之气,油然而生。

好个吴冶子,好个灵宝宗高人!

李晚当即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叨扰了,告辞。”

“哎!”商云叹了一声,连忙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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