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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乔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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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说:“平定二郡交给了公瑾,整理政务交给了子布。你相公现在无事可做呢。所以好娘子,陪你相公一起打发一下无聊的时光吧?”
白毓慌忙看了下四周。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用奇怪的眼光看着这里了。天,这里还是大街上哎。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他怎么说得可以这样漏骨!不是说古人都保守吗?
她几乎就要去捂住孙策的嘴了。偏偏他还在说:
“公瑾说你的字太丑了。朋友面前这个面子我可丢不起。从今天开始我要看着你练习书法。每日三遍字帖,不得偷懒。”
所以说白毓同志,您成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死周瑜,人都走了还不让我安生!”白毓一边恨恨地咬牙,一边伏案挥毫。才过得片刻便不乐意了。
“噫,伯符,我在练字。”
“我知道。”
“……那你在做什么?”
“指点你啊。”
手臂贴着手臂。左手按住她的左手,扶住纸张;右手握住她握笔的手,一板一眼地在那贵得让人咬牙切齿的白纸上描绘。宽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脸从她的肩膀上伸过来,几乎就贴着她的右颊。
听着他均匀的呼吸,白毓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健硕的身体上辐射出来的滚烫的热力,烧得她连脖子都红了。一心只留神他会有什么动作,完全不知道右手都写了些什么——呼!你家指点别人是这个样子的!如果你不是我老公,我一定告你性骚扰!
“看明白了?”孙策问。
白毓这才惊觉过来已经写完了。平心而论孙策的字确实好看,饱满中透着锋芒。可是怎么写的她是一点也没注意!她心虚地微微侧过脸来观察孙策的表情,却发现他正看着自己,笑得很开心。
靠,他居然看得很开心!老娘喜欢帅哥,是喜欢调戏帅哥,可不是喜欢被调戏!
白毓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上有更多的地方开始发红发烧。她恼羞成怒地把笔一扔:“我不写了!”想要起身离开,却被从身后捉住。
白毓的身体刚刚有所动作,孙策就顺势拥住白毓的肩膀。速度快得吓了她一跳。别扭地挣扎了两下,纹丝不动。
“别走。”孙策的完全脸埋在白毓肩头的青丝中,声音沉闷,“我不会再笑你了。别走。”
白毓几时见过他这副模样,扒着他的双臂不知所措起来。
想起周瑜临走时的话“有些事情伯符不说,不等于他不在乎。”她忽然有些了悟。停止了挣扎,她静静地放松了身体,就让他这么孩子气的一直抱着自己。
“嗯,我不走。”
感到肩膀上的手臂放松,她转过身体,四唇相接。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会祈求天荒地老。
50。 第50章
王子和公主从此以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的结局就太令人感动了。
“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小玉,这对子写得好不好?”
随着一声悠长嘹亮的马嘶, 小径上的石子颠簸得马车轻微摇摆着,一只斜插发髻的金枝步摇随着车子的起伏一抖三颤,散出点点耀眼的光晕。美人伸出纤纤玉手挑起车上的竹帘,注视着马车外一枝带着露珠娇艳欲滴的新树嫩芽。深深吸入雨后早春略带寒气的泥土芳香后,一张比画里更精致婉约的面孔上流露出一副陶醉沉迷的模样。
小玉:“我不知道什么是对子,我只知道你刚才说话像鸟叫。小姐,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直说好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身上的鸡皮疙瘩可就下不去了。”
“好吧!”白毓缓缓转过头来,面带菩萨般的微笑,浑身散发着圣母一般的光辉,“我知道吃醋是不好的,我已经在反省了。那就请小玉姐或者几位妈妈帮我把倩娘母女唤来与我们同乘一车好了。”
面对着突然失语的大大小小一干人等,白毓脸上保持着微笑,暗地里狠狠地咬牙切齿:孙策!你个大骗子!上次搞得好像今后就是甜蜜的二人世界了一样。我信了你是我自己太笨!
话说《出走》一章说到,吴国太为了挽回大乔和孙策的关系,特地把温柔贤良的倩娘派到白毓身边,并且下了死命令:大乔不回去,她也不许回去。这个命令的结果是逼走了白毓,然后倩娘一个人带着女儿在皖城死守了小半年!
当白毓某天在自己家里看到兴高采烈的倩娘的时候,她完全找不出任何词汇能表达自己当时的心情。也许那些决心扔掉已经生厌的宠物犬的主人,某天回到家里时发现失犬千辛万苦找回来正坐在门口迎接他时,那种心情,可能、大概、或许——相似吧。她甚至有点想死。
这次回曲阿,倩娘肯定是要跟着上路了。
这女人大概天生不知嫉妒为何物,白毓和孙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在旁边笑眯眯地观看。一路上把白毓伺候得周到不说,每天都让自己女儿过来给白毓请安。看着那女孩给孙策磕头叫爹,然后一脸惊恐地给自己磕头叫娘,白毓心中如同吃了蟑螂般的不舒服。更让她难受的是当倩娘看到这种情景那一脸欣慰幸福的笑容。她好想到互联网上大呼:惊遇圣母小三,姐妹们支个招!
那个女孩子小小年纪有着与母亲的迟钝截然相反的敏感直觉,知道白毓不喜欢她,总是躲白毓远远的,不是有必要决不跟白毓呆在一起。可是倩娘似乎总想在这两个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之间培养出亲情来,天天逼着女孩来找白毓。
倩娘啊倩娘,一脸圣光的倩娘,你如果不是太幼稚,就是太有城府了。白毓忍了几天,终于被打败了。她正色说道:“伯符,你也不用老是呆在我身边。去陪陪倩娘跟你女儿吧。”
于是一个梦想中的二人蜜月就这样泡了汤。“我竟然会堕落到把自己的爱人推到别人女人身边!”白毓欲哭无泪。于是每天自己跟自己吟诗作对,手舞足蹈,自娱自乐,企图做到完全的精神麻醉。
平时也没人管她,这次小玉可看不下去了:“小姐,我们已经到了曲阿境内。一会儿见了老夫人你可不能这幅疯疯癫癫的样子啊!”
白毓哼了一声。不就是吴国太吗?不就是大乔的婆婆吗?威胁谁啊?说得好像我就该怕她似的。
这个名字几个月来被各色人等时不时地用来震慑她。开始还管点儿用,现在白毓已经基本上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了。
二皮脸就是这样练成的。
“她狠,她再狠,狠得过中小学教师吗?只要不让我再去读一遍义务制教育,放到哪里我都能活得好好的。”
话虽这么说,白毓还是收敛了一些。因为马车已经停了下来,面对着一扇乌漆漆的大门。围墙用形状各异的大石垒成,奇特别致。中间的大门与其它建筑的大门不同,两边是圆形的,好像一个括号。大门滴水檐下挂着一副牌匾,上面用隶书金笔写着“吴侯府”,两旁还有两幅用朱砂写成的好像对联一样的东西:“承历祖孙武神机倾天下,继先父讨逆忠勇世无双”。
白毓瞪大了双眼仔细看,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门楣了。可惜我家没有,这么说还是门不当户不对呀。说不定会有人用这个压我呢。”她倒是忘了,乔家这么大,可不止她没出息的爹这么一个人。汉末名流桥玄说起来也算是她家的宗族的。
无知者无畏。白毓还算一知半解,人就比较容易谦虚了。
孙策从后面的马车里赶了过来,撩起白毓马车的帘子,微笑着对她说:“毓,到家了。”拖了半年之久,儿媳终于要见公婆了。
就算是面对千军万马也不见得如此紧张。白毓不由得吞了一口口水,听到心底一个声音:从现在起,你所每走出的一步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把右手伸给孙策,由他搀扶。认准了上马石,小心地踏上去走下马车,再稳稳地走下上马石。抬首挺胸整理仪容,给了周围围观的所有认识的和不认识的面孔一个惊艳又不失体统的笑容,老老实实地在孙策身后排队进门。
办公室必杀之先入为主——第一印象分是关键!
白毓这一招算是用对了地方。从那以后,只要她不犯什么大事,人们总会说乔夫人雍容华贵,有礼且识大体,就算跟别人有争执也一定是对方的错。
曲阿,位于江北,以长江就此转走东向而命名,隶属广陵地界,位置应该是在今南京附近。孙权以此地为基础设国都建邺称王,之后四百年古都六朝尽显风流,而今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因为孙策家在这里,所以这个地方虽然名义上属于现在的广陵太守陈登,实际上却一直被牢牢地控制在孙策的势力范围以内,而且是重兵防守的势力范围。这个地方比起周围的地界并不如何富庶,胜在山明水秀,地灵人杰。一路行来,无论是建筑风格还是人们的衣着谈吐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人们在温文守礼中自有一股桀骜之气。建筑风格更是简约清奇。就拿这座吴侯府院来说,小径鹅石,蜿蜒曲折,已经有了后世苏杭庭院的雏形。如果到了花草繁茂的季节,想必更有一番风情。
走啊走,白毓一直低着头数脚下的石子,同时悄悄地观察周围的情况。突然眼角撇到一片红色衣角。偷眼望去,却又不见了踪影。
“奇怪。”白毓心中不解。红色在这个时代代表着尊贵,红色的布匹要从很远的北方运过来,数量极少卖得极贵,有钱也不一定卖得到。
“大概是看错了吧。”白毓左思右想得出这么一个结论,便不再烦恼。何况她现在可顾不上这种小事了。
前面的孙策已经停住了脚步,在一座厅室的廊檐下立定,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朗声道:“孩儿孙策带新妇乔氏求见母亲。”
正主儿在这里了。白毓丝毫不敢怠慢,头垂得更低了。
没有什么通禀的丫鬟婆子,只有一个好听的成熟的,仿佛红酒般醇厚的女声响起:“策儿,快带着媳妇进来。娘想你想得紧。”
这句家常般的话语并没有让白毓觉得心情放松。相反她很清楚,早年寡居的女人性格上都会有些古怪。对外表现得越正常,就可能越不正常。更何况在这种不排斥女人再婚的年代,寡居的女人一定有自己坚持和强烈的意志。想到这里,白毓觉得嘴唇发干,忍不住抿了一下。
孙策低头回答:“是。”径自走进了厅室中,拜倒在堂前,“孩儿给母亲请安。”
白毓亦步亦趋地跟着孙策走进了厅室,眼角的余光让她惊异地发现这里竟然布置得异常简朴,除了几架席垫灯具等必要的物品,没有什么装饰摆设。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天性不再,必然有古怪。她跪在孙策身边,有样学样地盈盈拜倒:“儿媳见过母亲。”
“都起来吧。”那个醇厚的女声再次响起。孙策听了,起身坐到吴国太身边说起了家常,一片母慈子孝的美好气氛洋溢在厅中。白毓老老实实地退到一边坐下,抬眼偷望。
吴国太坐在正厅中央。 她侧过身面对孙策,正面看不清楚,只能看见身穿深紫色云纹镶边的深衣,衣领处露出一角洁白整齐的中衣,发髻高高盘起,两只玳瑁古簪幽幽地发出神秘的光辉,穿着一丝不苟。虽然稍显奢侈华贵,但相对于她的身份来说却是恰到好处。只见她伸手轻轻抚摸孙策的脸庞,带着些许宠溺的语气说到:“我儿辛苦了。为娘听说你此次讨黄祖收获甚丰,真是件大喜事。”
孙策得了夸奖却并不开心:“孩儿不孝,未能生擒黄祖,为父亲报仇。”
“哎,不要这么说。你们人没事才是最要紧的。”白毓听了这句话心里“咯噔”一下。人确实不能做亏心事,不然什么话都觉得是在影射自己的过错。
偏巧吴国太在这个时候想起她来,转过身。白毓连忙把头低下。
“抬起头来。”没有指代,然而白毓知道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惴惴不安地抬起了头,第一次直面吴国太,结果却令她惊异不已。
一个字——美。
51。 第51章
两个字——端庄。面前这个女人自有一种成熟的韵味。鼻梁挺直,一双杏眼皂白分明,两弯纤纤月眉细而重, 一张圆润的鹅蛋脸洁白得没有一颗多余的癍痣和皱纹,除了皮肤失去了年轻红润的光泽以外,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是了,好像吴国太年轻时也是江东出名的美女,被孙坚半聘半抢地娶回家的,和大乔可以说是同病相怜。白毓看得竟有些痴了。
对方的眼里也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半晌,吴国太才对白毓招招手:“来,坐到我身边来。”
白毓收去了注视的目光,顺着眼,听话地保持着“坐如钟”的姿势凑到了吴国太的身边,任凭婆婆上下仔细打量自己。
吴国太开始发问了:“你就是皖城乔公的女儿?”
“正是。”
“听说伯符当初送你来见我,你却自己跑到彭泽,还被刘勋打成重伤?”
“是。”
“有人说你跟着异姓家丁私自逃出家门两个月之久。”
这话说的真难听。白毓咬咬牙,硬生生把几乎脱口而出的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是。”
“还有人说,伯符是为了救你而追失了黄祖。”
“是。”虽说那件事情纯数偶然,可是找借口也要看对象是谁。对于掌握大权的人来说,下面的人犯几个错不要紧,重要的是要有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的决心和勇气。所以白毓觉得自己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回答比较好。
吴国太哼了一声,又问:“你觉得倩娘如何?”
“勤劳贤惠,善良体贴。”
“那我孙家要你何用?”下马威来了。孙策在一边并不帮忙说话。白毓可以感觉到吴国太如利刃般的目光,暗暗叹了口气: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想到这里,她坐正了,慢慢抬起头,平视吴国太,目光如深潭般波澜不兴——她实际年龄不比吴氏小很多,再加上这些日子的磨练,气势上认真起来绝不会输给她。
“母亲,这些过错的确都是我犯下的。有些方面比起倩娘来,我的确自愧不如。可是作为一家之主母,一国之主妃,倩娘不如我。孙家若有王霸之志,单凭一个倩娘不足以安家固业。大乔学识有限,不足称道,如今唯有尽力而为。”
吴国太不自然地笑了:“倒是能言善辩。哼!主母之道。”却不看白毓,转而对孙策说道,“你这个媳妇,言语之中似乎没把为娘放在眼里啊。”
不等孙策开口,白毓先把话题抢了过来:“母亲误会大乔了。汉制以仁孝治天下,母亲乃是嫡亲长辈,地位无人可以动摇。媳妇无论做什么,都不过是为母亲相公分忧解难而已,怎么可能不把母亲放在眼里呢?”
办公室必杀之避其锋芒,寻找对自己有利的切入点。
面试之道之——我是一条能干的忠狗。要我吧!要我吧!你不要我能要谁呢?
吴国太不言不语地再次打量白毓,白毓又垂下了眼帘——总是与长辈上司对视是不礼貌的——手心里因为紧张隐约渗出了汗珠儿,自己精心准备了好几天的面试对话基本上已经用完了。如果还不放过她,今天这一趟就算彻底栽了。
吴国太声音算是放轻松了些,对孙策说:“言语倒是中规中矩,确实有点见识。难怪你舅舅在信中对她赞不绝口,跟我这里替她说了好多好话。”原来吴景舅舅帮忙了,那就好办了。白毓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吴国太的口气又强硬了起来,“这孙家你呆不呆得住也不由我一人说了算。你先跟着伯符在府中四处转转,认认人。今天晚上我要举行家宴给你和伯符接风。别忘了穿戴体面一些过来。”
白毓下得堂来,终于松了一口气。待得四下无人,连忙拉住孙策问:“怎么样?我被录取了吗?我是说,我可以留下来了吗?还是不对。我的意思是,你母亲她对我印象到底怎么样?”
孙策拍拍白毓的头,讳莫如深地说:“四个字,不告诉你。”
因为之前太紧张,白毓怒不可遏地做了一件渴望了很久的事情。
孙策为了回家见母亲特意穿了一身崭新的冕服,身上终于没有那些讨厌的冰冷且坚硬的甲胄护身。白毓在手臂上仔细挑选了一块肌肉肥厚血管丰茂之地,把自己雪白的虎牙嵌了进去。
口感真好!白毓舒服地唔噜了一声。
“哟!这是谁家的小野猫啊?怎么跑到大户人家来撒野了?小心等会儿有人来撵了你出去。”声音清脆娇嫩,如黄莺出谷,可是语气听起来来者不善。白毓放开了对孙策的纠缠,像那声音处望去,放眼之处只见一片猩红。来者是一个看不出年纪的年轻女子,一身深衣竟是纯用大红,金线绲边;深衣的领子敞开,露出大片的月白色中衣;中衣的领子也微微敞开,露出粉红水嫩的一点胸脯和修长的脖子。走起路来并不像普通汉家女子那样有板有眼,而是一步三摇。本来就穿得不很严谨的厚重衣衫在这样的摇晃之下,好像一栋随时会垮掉的楼阁,让人忍不住要追随探究一下里面那不知何时就会乍现的庐山真面目。
一张白得异常的脸上大概是涂了厚厚的铅粉,美艳的红唇上更是不知涂了多少胭脂,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高耸的发髻应该是花了不少时间才梳好的,此时却松松散散的,还垂了几缕下来,眼角微红,仿佛刚刚午睡醒来。把汉朝的服饰穿出唐朝的雍容之态,说不出的一身娇媚,道不尽的万种风情。连白毓都看得呆了。
整天与小乔小玉这种女孩子在一起的白毓哪里会知道,这正是东汉末年被喻为“灭国之兆”之一的坠马髻,是女人故意做出一副衣冠不整的媚态来向男人邀宠的手段,说起来也是那个时代社会风气畸形,****之风盛起的一个标志。
红衣女人走得近了,上下打量了白毓一眼,不置可否地轻蔑一笑,目光便只放在孙策身上。
孙策见了这个打扮得好像日本艺妓的女人,居然有些拘束地放下了怀里地白毓:“瑶姬。”白毓听了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算什么名字?“幺鸡”?
“瑶姬,来见过我的夫人乔氏。毓,这是瑶姬。”
因为孙策的介绍实在是太详细了,白毓根本没有弄明白自己和瑶姬之间的关系。不过既然是一家人,好好相处总是没有错的。于是甜甜一笑,点了点头:“乔氏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请瑶姬姐姐多多关照了。”
白毓是这样想的:看瑶姬的样子一定比大乔年纪大,叫一声姐姐既亲热又不会出错。
瑶姬根本没搭理她。
她双手勾住了孙策的脖子,挺拔的胸膛顺势贴到了孙策的身上,双肩一耸,衣襟便咧开一大片,露出了半个肩膀。大约是刚戏过澡,脂粉混合肌肤的香气随之翻涌出来,连站在旁边的白毓都能闻到。
“孙郎,奴家都大半年没有见到你了,你竟然一见面就跟我提别人。你呀!有了我和倩娘还嫌不够吗?娶这种没长开的小姑娘到家里来做什么。给囡囡和婉儿做伴儿吗?对了,婉儿一直跟我说她想卿卿爹爹了。我们一起看她去好不好?”
孙策比刚才被白毓咬的时候更加尴尬,他一边把瑶姬从自己身上摘下来,一边解释说:“别闹,我还没带毓去她自己的房间呢。等有空闲了再过去找你。”说完十分心虚地偷看了白毓一眼。
白毓双手抱胸,歪着嘴皮笑肉不笑地站在一边看笑话,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露出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比起孙策的那种欲盖弥彰的手法,这位瑶姬夫人的表达能力显然要高明得多,几句话关键问题就全部交代清楚了。难怪秘书处里只要妖艳的美女呢,人家素质就是好啊。如今白毓的眼神也只放在孙策身上,盯得孙策后背一阵阵的冒寒气。
“瑶姬夫人,伯符确实跟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不过不会用很长时间的。不如夫人先回去,我保证伯符在半个时辰内出现在夫人的房中可好?”冤有头,债有主。瑶姬的事情什么时候都能解决,这笔帐还是要先跟孙策算清楚再说。
“哎呀!这位新夫人真是懂事啊。”瑶姬掩口呵呵地笑,甩过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过来,“现在像你这么可爱的小女孩可不多了。不过我还不想回房呢!不如跟你们一起散散步好了。”说完紧紧抱住孙策的手臂,身子几乎要软成一条蛇。
白毓双手抱胸,眯着眼睛,也是一步三摇地走到孙策和瑶姬面前,很有礼貌地说:“瑶姬夫人,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
瑶姬眼睛往天上一翻不理她。白毓也不恼,双手抽出来揪住瑶姬的领子轻轻那么一扯,瑶姬身上本来就松垮的深衣立刻松散开来,露出了红色的抹胸和隐约白嫩傲人的双峰。瑶姬惊呼一声,连忙松开孙策的手臂,慌忙把衣襟整好。
白毓冷笑着摇了摇头:“啧啧!瑶姬夫人,你看你这幅样子怎么跟我们去散步啊?让别人看去了事小,冻坏了身子没人照顾婉儿可就事大了。还是听我的,乖乖回房去等着吧!”
瑶姬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再纠缠下去了。她怨恨地瞪了白毓一眼,匆匆地离开了。孙策大概是第一次见识到女人战争的精彩以及白毓的手腕,惊愕得忘记了自己才是这场战斗的主角。白毓目送送瑶姬离开,转而面对孙策,眼神冷峻萧杀。一向笑傲沙场的江东小霸王没来由地感到脊柱一阵发冷。
“放心。”白毓忽然变得和颜悦色,伸手抚摸丈夫的面颊,“我既然选择回来,就不会再因为同样的事情跟你计较。所以啊……孙策!孙伯符!你家里还有什么小四小五的一起招呼出来吧,免得一次一次介绍费事!”
我去他的什么四德妇容!
52。 第54章
时光飞逝。转眼间,白毓来到侯府已经四个月了。
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也足够大致摸清一个地方的潜规则了。吴侯府的潜规则基本上就是——爱干啥干啥……
其实刚到的时候白毓就有这种感觉。虽说很多人都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但是给下马威的人多了,恰恰透露出了一种处于无序状态下的自由风。
孙家三小风一般地跑过,孙仁边跑还边喊:“白毓大嫂,我出去打猎啦!”囡囡也想跟去,被她娘一把拉住。
“小夫人,忙哪?”瑶姬打扮得一副风骚模样阴阳怪气地扭过来,撂下一句话,也没等白毓回答就翻着白眼走了。
再看看忙着晒被子,带孩子,跟丫鬟老妈子混在一起的倩娘,白毓叹了口气。
那本《女诫》已经被她踩成碎片,扔进窑里烧了。一个嫁给与自己年龄相当的丈夫,十七岁就守寡继承财产的女人搁现代就是一个黑寡妇!她写出来的书根本一点实际参考价值都没有!
再穿越的话她一定要穿越到班昭的时代,想方设法让她嫁一个长命百岁的老公,再给她老公娶上三十个小妾!
白毓跪坐在地上,一面往烧着的窑里扔柴,一面咬牙切齿地说:
“叫你才华横溢!叫你清新脱俗!正常情况下还不是醋坛子黄脸婆一个。给你找一群姐妹闹心,生他个百子千孙!看你还有什么时间吟诗作赋!还有什么时间去写汉书!”
“毓,你还好吧?”孙策穿戴整齐,带着手下正要出门,看见白毓的样子,一脸担忧地停了下来。
白毓抬起头笑得春光灿烂:“我挺好。”
孙策仍是忧心地走过来,拿出帕子擦拭白毓脸上的汗和灰,理了理纷乱的发丝。
“毓,你心里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好。你让倩娘跟瑶姬搬出去。”
“你要理解我的难处……”
“那就没事了。”白毓飞快地打断对方的话头,“去忙吧,不送。”然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烧她的窑。因为刚才柴添得太多,火熊熊地燃烧了起来,噼啪作响。
等到孙策走的没影了,低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靠!苦衷谁没有啊!我的难处我跟谁说去!女人的事情你懂个屁呀!……”
自己跟自己老公想稍微亲热一点儿跟偷情一样。不慎被撞到,人家就名正言顺地当着你的面三倍的亲热回去!偏偏中间那个人还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结果就是女人们斗得鸡飞狗跳。
虽然白毓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吃过亏,可受不了的是毫无成果的累心。
终于有一天,当孙策来找白毓的时候被小玉推了出去。
“喏。”小玉指了指门框边,便把门阖上。孙策仔细看时,之间门框右边挂着一只木牌,上书两个大字:“免戰”。
其实说起来,如果没有主张自由的吴国太在,白毓虽然不能摊上个明理的婆婆,但是也可以免了成天看老公小妾嘴脸日子。
白毓正在感慨,十七叔拿着面湿帕子走了过来:“夫人,擦擦脸吧,又沾上灰了。”
白毓谢了一声,结果了帕子。帕子浸了水,敷在脸上凉凉的很舒服。她愉快地呻吟了一声。
十七叔说:“夫人,您对其他人都挺好的,为什么偏偏对吴侯这么冷淡?毕竟你们是夫妻。”
“就是因为我们是夫妻。如果我对待他跟对待别人的态度一样,那不就糟了吗?”白毓说完咯咯地笑起来。
包括十七叔在内身边听到的人都疑惑地望着她,一点笑的意思都没有。
“我讲的笑话有这么冷吗?”白毓捂着脸,直到大家好奇心散了才敢拿下来,长长地吁了一口浊气。
接连烤毁了五十四炉纸,最近的压力实在是大了一点。
事实上她还没成功过。
可是大话说得太满,海口已经夸下,这事就由不得她说算了就行了。
这个事情要从一件事,一个死人说起。
话说自从孙策回到吴郡,基本上就处于非常闲暇的状态。本来想趁这个机会好好努力,跟白毓培养一两个继承人出来,结果三个女人吃醋,吴侯府内杀气冲天。无奈吴侯只能跟弟弟妹妹打猎解闷,不打猎的时候就闷在书房里看书。
谁知这弄潮儿即使只是在书房里看书,都能无故生出事端来。
话说这天孙策请了位先生来请教《左氏春秋》。两个人在书房里不知怎地说着说着恼了,于是先生便下了狱。
这件事白毓听说的时候根本没当是件事。对于孙策像小孩子一样一受忤逆就发作的暴躁脾气深有体会,她自信过不了几天先生就会被完好无损地放出来。说不定孙策还会因此跟先生道歉。
结果第二天午时白毓便听到侯府外吵杂的人声,久久不散。来到前厅,就看到跪了好几个人。
孙策站在厅前,脸色铁青,看到白毓过来也不招呼。身边围了七八个谋士侍从,却没一个敢说话。
白毓虽然跟孙策目前处于半冷战中,见了这幅情景,却是不声不响乖乖地站在孙策身后。
办公室必胜大法之——察言观色:当顶头上司心情不佳时,有再大的火也得憋着。
再说,看到被家丁拦在后院的倩娘和瑶姬,白毓不知怎地心里沉重了起来。
权利,从来都伴随着责任。这个时候,只有自己能站在孙策身后,也只有自己能支持他。
可是自己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白毓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人过来伏在耳边将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原来这几位竟然是昨天请来的那位先生的朋友,今天是替他请命来了。
白毓皱了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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